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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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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

等第二天祝熙語一睜開眼睛又看見了熟悉的麥色胸膛時, 祝熙語怒了,蹬上韓宥的腰/腹將人往外踹,“不是說好了的嗎?韓宥!”

韓宥伸手捂住, 他還沒來得及換床的位置呢。他幹脆將人抱起來, 把她的腿勾在自己腰上,往外走, 東邊還有個沒有鄰居的客臥。走到客廳看到沙發時, 韓宥的腦海裏突然浮現了一個畫面, 他臉色微變, 立馬改了主意。

韓宥徑直坐到了沙發上, 這個姿態下, 祝熙語幾乎是跪在了沙發上。韓宥握住她的腰,試圖通過更加深刻的記憶覆蓋住昨晚的自己。

不過一會兒,祝熙語跪在他身側的大腿就開始痙/攣。天色剛亮,微光從窗簾的縫隙鉆進來, 投在祝熙語身上, 所到之處,皆是晶亮一片。

韓宥在緊要關頭停下,手撫上祝熙語的小腹, 從另一個角度描摹他最熟悉的形狀, “寶寶, 應不應?”

祝熙語以為他在問睡衣的事, 搖頭, “不...”

話音未落, 韓宥的掌心下壓, 身體往上施力,還神機妙算地把祝熙語的尖叫吞下, 他反覆研/磨,逼祝熙語重新回答。

祝熙語纖弱的脖頸無限後仰,被虎視眈眈的狩獵者留下一個又一個紅痕,到鎖骨的時候,祝熙語妥協了,“穿,你拿回來,我穿。”

韓宥兩個奸計都得逞,終於高擡貴手放過祝熙語,在她又一次失神時也陪著她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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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熙語再次醒過來時已經九點多了,臥室窗外是婦人們相伴著下地收拾菜園的聊天聲。祝熙語從床上坐起來,換掉睡衣。當從化妝鏡裏看見自己脖間暧昧的紅痕時,祝熙語決定要找點事做,不能再讓韓宥像這兩天這樣無所顧忌、為非作歹了。

她走到餐廳,桌子上有一張字條,“早飯在鍋裏溫著,記得吃雞蛋,蛋白不想吃留給我。”

早飯應該是韓宥在食堂打的,很豐盛,有一根煮玉米、兩個雞蛋和一碗雜糧粥。祝熙語吃得幹幹凈凈,她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是餓醒的!可惡的韓宥!

洗過碗後,祝熙語惡狠狠地把沙發也擦了一遍,她敢保證韓宥絕對沒清理,因為那會兒他只來得及把祝熙語和自己的重要部位擦了擦就穿上訓練服跑了。按他的話來說就是,今早他絕對是最後一個到的。

收拾完案發現場,祝熙語回到臥室重新擺放自己隨身帶的行李,韓宥在昨天下午收拾過一次,但祝熙語有自己的收納習慣。等一切收拾好後,祝熙語找出了放著自己全部身家的梨花木暗盒。

她的手裏還有一張存折,是今早韓宥急匆匆塞給她的,數字很驚人。至少在祝熙語打開看之前,她從未想過韓宥會富有到這個程度,8200!!再算算韓宥這段日子的大頭開銷,韓宥在回家之前,絕對是個萬元戶。

祝熙語翻開自己的存折,裏面是3400塊,大姑走後她的收支大致平衡,便再沒存取過。她手上還有韓宥給的六百聘金和自己留著用的一百多現金。他們倆合起來,光存折都有一萬一還多!

祝熙語趕緊把兩張存折收好,這要讓外人知道了,他們倆就別想安生了。

她平覆自己突然變成萬元大戶的激動心情,打開暗盒的最裏層,從裏拿出一雙對戒。她已經和韓宥組成了自己的小家,祝熙語覺得現在就是媽媽所說的合適的時機。

戒指在國外寓意忠貞和愛情,韓宥實在是一個很好的愛人和丈夫,祝熙語也會希望能和他一輩子相愛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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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韓宥回來得很匆忙,只來得及把從食堂打的飯菜交給祝熙語後就又趕回了辦公樓,臨走時摸摸她的頭,“一樓的張嬸人很好,有事的話可以來找我,也可以去找她。”

祝熙語點頭,“我在家好著呢,你記得吃飯。”

她一個人吃飯,哪怕韓宥選的都是她偏愛的菜色也覺得沒什麽胃口。隨便吃了點,祝熙語拿出自己的稿紙,坐在窗前繼續被迫停了好幾天的創作。

書桌的位置實在很好,遠眺是深秋的山,層層染染。近看是熱鬧的家屬院,人生百態。祝熙語很順暢地寫完了下個月要交稿的內容。

將紙收好,祝熙語看了眼時間,快到韓宥的下班時間了。她起身伸了個懶腰,穿上掛在門口的棉襖,圍上一條稍薄些的紅格子圍巾,決定去接韓宥下班。昨日韓宥給她指過,連接辦公處和家屬院有一個必經的路口,祝熙語準備去那裏等他,順便散散步。

將鑰匙揣好,祝熙語穿上小羊皮靴子,噔噔蹬地下樓了。一個面目和藹的老婦人叫住了她,“是韓宥媳婦吧?”

看了眼她所在的位置,祝熙語大致猜到她的身份。果然她自我介紹叫張嬸,祝熙語連忙答她,“嬸子,我姓祝,叫我小語就行了。”

“欸,欸。這還是第一次見你出門,要去食堂嗎?”

“我去接韓宥。”祝熙語有點不好意思,補充道,“我怕他沒帶飯票,去找他吃飯。”

張嬸笑得和善,“那你快去吧。”心裏卻在想,以韓宥的知名程度,食堂哪個師傅不認識他?一頓沒拿下次補上就行了,也就小丫頭還覺得自己的借口好。

她繼續剝豆子,“這才叫夫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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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熙語散著步就走到了那個路口,一路上很多人看她,但都沒上前和她說話。她樂得清閑,踩著下班鈴站到了路邊的楓樹下。

楓葉正紅,祝熙語蹲下撿起一片形狀完整的落葉,用手指轉動葉子的梗,在心裏細細盤算:要找個時間聯系編輯,算著時間第一篇已經發表了,他還不知道自己換地方了,結果怎麽樣呢...

韓宥剛出辦公室就接收到了一路的打趣眼神,他也沒問,頂著那張沒什麽表情的臉走出了辦公樓。轉過彎,看見了楓樹下的祝熙語。

她穿了件白色長襖,圍著紅格子圍巾,纖細的手指握著一片紅得爛漫的楓葉,長發編了一個松松的側麻花,乖順地搭在胸前。

韓宥覺得自己又一塊空缺的地方被補上了。他站定,聽見自己暗藏著興奮的聲音,“熙語!”

美人擡頭,笑意在她的眉眼流淌。祝熙語快步走到韓宥身邊,“我來接你下班。”

韓宥握住她的手,見有些冰,便帶著塞進了自己大衣的口袋。路過的三團政委指指他的腳,“韓副團,你還站在辦公區啊,註意影響。”

祝熙語嚇了一跳,連忙縮回手。韓宥卻又捉了回去,邁了一步,“現在不是了。”

丁政委大笑,“那現在確實是我管不到的區域了。”他對著祝熙語點點頭,“快去吃飯吧,晚點你可搶不過那群惡狼。”

兩人便和他同行了一段路,等到了食堂,韓宥先帶著祝熙語挑了一張稍微安靜的桌子坐下,“我去打飯,你在這兒等我,窗口那邊很擠。”

祝熙語看了一眼,每個窗口處都是長長的隊伍,她站起身,“我陪你一起吧,坐了一天了。”

韓宥便帶著她去了第二個窗口,“菜色沒什麽區別,但這個窗口做飯的廚師是川省本地的,什麽菜做出來都會帶點川菜的風格。你試試,要是喜歡以後就可以吃這個窗口。”

排在韓宥前面的小戰士在韓宥說這句話時回頭了至少十次,祝熙語覺得自己看懂了他的表情,笑出了聲。小戰士被她笑得整張臉爆紅,再也沒回過頭。

韓宥瞥了周圍還在往這裏看的小戰士們一眼,頓時一片安靜。他收回視線,低頭問,“今天在家做什麽了?一直沒出門嗎?”

祝熙語點點頭,“收拾了下家裏。”她沒敢在外面說自己在寫文章,她也是這會兒才意識到自己還不清楚部隊這邊對軍屬發稿是否有特殊的要求。

“家裏的衛生你不用管,等我回家了弄,現在水太冰了。”

“嗯。”祝熙語點頭。

韓宥顧及不到的地方,一個小戰士碰碰自己旁邊的戰友,“你說韓副團在說什麽?不會在訓人吧?我天,這麽漂亮乖巧的媳婦,他真舍得。”

另一個和韓宥接觸更多的一團小戰士搖搖頭,“韓副團訓人不是這樣的,你見過訓人還幫人端著碗的麽。”

他們的疑惑在晚上得到了答案,竟然是在搶家務活...行吧,韓副團,您換個身份也不給我們留活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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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韓宥挑了條沒什麽人的路,伸出手牽住祝熙語,“以後中午咱們在食堂打飯,晚上我來做。”

祝熙語搶先,“中午我打!”

“可以,但要是下雪、下暴雨之類的極端天氣,你就別出門了,等我回來。”

“夏天也等你,太曬了,你一個人黑就夠了。”祝熙語偷笑。

韓宥捏了捏她的臉,“可以,小沒良心的。”

走到叉路口的時候,韓宥突然問了句,“你今天要洗澡嗎?”

祝熙語莫名,“明天再去,太陽下山了澡間太冷了。”韓宥高深莫測地點點頭,選了和軍官宿舍相反的方向。

“我要是想打電話的話去哪裏呀?”祝熙語突然想起來自己下午在琢磨的事。

“哦對,我都忘了,還沒給家裏和楊姨那打電話。我們現在就去,我辦公室有電話。”韓宥難得有些懊惱,長輩們說不定正牽掛著他們呢。

祝熙語睨他一眼,“你當然會忘啦,你這些天腦子裏只剩下不健康的東西了。”

韓宥掰正她的腦袋,嚴肅糾正,“熙語,請你尊重我的付出,這不是不健康,是快樂。”

祝熙語噎住,憋了半天,很小聲問了一句,“我好奇很久了,你這樣。”她瞥了男人一眼,“強悍,你以前怎麽辦的啊?”

韓宥很滿意她的用詞,捏捏掌心的手,“你不是知道嗎?”

祝熙語的聲音更小,“那你手不會痛嗎?”按他這個程度,如果全憑他自己的心意,他的手得多累。

韓宥低頭琢了她一下,“以前不認識你,就是純生理性的。一個月有那麽一兩次,其他時候自己就消下去了。”

祝熙語的眼睛亮起來,“那你以後也讓它自己消下去好不好?”

韓宥沒應答,祝熙語就知道他在打壞主意,連忙,“當我沒說。”

兩人就這樣閑聊著去了辦公處,給兩家都報了平安,祝熙語最後再三囑咐任冉,“冉冉,你把我箱子裏那疊報紙給我寄來,一定別忘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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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後,韓宥直接去衛生間洗衣服去了,等他晾完衣服、洗漱好回臥室的時候,祝熙語已經躺在了床上。

韓宥上前把她抱在懷裏,祝熙語順勢躺進他的懷裏,她知道韓宥留給自己的時間很短暫,趕緊問,“你存折裏怎麽有那麽多錢?”說著抓住韓宥的手,順著他的手指把玩。

“這些年的全部家當都在裏面了。我從韓華轉業以後,每個月會寄工資的十分之一回家給他們,其他的都是自己收起來的,早些年的也是。一團經常會有任務,任務完成的好的話上面也會發獎金。”說著,韓宥也想起了自己剛來部隊時為了多拿點獎金不要命的日子,心裏還是會有些悶悶的。

那時丁芳舒總是打著各種名頭問他要錢,像是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個小兒子。而自己...韓宥嘲弄地勾勾嘴角,終止不開心的回憶。

他正準備和祝熙語商量領證的事,左手無名指傳來微涼的觸感,韓宥低頭一看。原來空空如也的手指帶上了一個戒指。

祝熙語擡眸笑著看他,伸出手和他交握,把兩只都帶著戒指的手擡到他的眼前,“一對的哦,這是我媽媽留下來的。在國外,這是定情信物,寓意相愛、忠貞...”

韓宥仔細打量,他的是一個寬窄適宜的銀白戒圈,中間鑲著一圈細鉆。祝熙語的款式和他的差不多,只是更細,鉆是粉色的。

韓宥很難說清自己的感受,以前的他一直是上韓村人嘴裏的野小子,他自由、也以為自己真得享受自由。但此刻,他的心因為這個被悄悄帶上的戒指穩穩落到實處的瞬間。他才發現,比起自由,他更願意做窩在祝熙語身邊的家犬,哪怕一輩子也甘之如飴。

他親親兩人交握的手,雙手撐在祝熙語兩側,化身成全世界最精巧的畫師,柔軟的唇作筆,溫柔地描繪自己最愛的作品。

用在這種情境裏少見的柔情和耐心,推著祝熙語感受層層遞進的、溫和卻徹底的快樂。

在祝熙語第三次控制不住流出眼淚的時候,韓宥從正面抱住她,湊到她耳邊,“寶寶我們一直這樣好嗎。”

祝熙語以一種奇妙的姿態被他拉著感受他血液的脈動,長久的停留似乎連對方脈絡的走向都能辨別出來。祝熙語沒忍住去親他的喉結,用牙尖研/磨,催促他。

韓宥卻不為所動,恢覆了一貫的強勢,固執地維持著現在不可分離的狀態。祝熙語被他搞得快瘋了,他卻還在親她的手指,最後祝熙語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睡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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