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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裙(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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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裙(修)

起床鈴響的時候, 韓宥伸手捂住了祝熙語的耳朵。他把左手移到眼前,欣賞了一會,身體才跟著戒指的褪下緩緩退出來。

祝熙語下意識挽留, 韓宥安撫地摸摸她的發尾, 繼續退,認真維持戒指和身體的同等進度。“啵——”取下來了。

韓宥將戒指收在枕頭下, 找到祝熙語的手親了親, 從衛生間拿著溫熱的粉色毛巾重新回房間, 伸進被子裏。相貼的瞬間, 祝熙語往後躲, 被韓宥攔住, 慢條斯理地擦拭幹凈後才離開。

晨間訓練結束後,韓宥帶著早餐回到家屬院,“熙語,醒了嗎?”祝熙語昨天說要健康作息, 讓韓宥一定要叫她。

祝熙語醒了, 沒有韓宥搗亂的話,她是能聽見操練的聲音和解散鈴的。她正在陽臺上呢,小跑回到餐廳, “今天是什麽?”

“油條和豆漿。”韓宥也坐下一起吃, 他並不像祝熙語那樣把油條掰成小塊兒泡進豆漿, 而是吃完油條才喝豆漿。

於是等他吃完了祝熙語還在和第一根油條作鬥爭, 他一邊穿外套一邊囑咐, “中午有雞蛋的話優先打雞蛋, 晚上回來我給你做小炒肉。”出門前, 他意味深長說了句,“中午早點打飯, 我下班直接回來。”

祝熙語頭也沒擡地應聲,飯後在秋日裏帶著溫度的陽光裏繼續自己的寫稿。等到了十一點就出門買飯,這個點食堂人很少,祝熙語都不用排隊。韓宥說的這個窗口確實很合她的口味,祝熙語在那裏打了黃瓜炒蛋、清炒時蔬和饅頭,還給韓宥單獨加了一份紅燒雞腿。

回到家的時候韓宥竟然已經回來了,算算時間他才下班五分鐘,見她進門韓宥很自然地關上了臥室。

祝熙語一點沒發現問題,和韓宥聊著吃完了午飯,秀秀氣氣打了一個呵欠,韓宥擦著手上的水從廚房出來,“困了?”

祝熙語點頭,“我要睡會兒午覺。”韓宥俯身親她,祝熙語還以為只是上班前的告別,很是配合。

親著親著她的呼吸空間就徹底被擠壓了,在韓宥故意的作弄下,她頭腦發暈,緩過神來時,已經變成了她換了身衣服坐在韓宥懷裏。

等等?衣服?祝熙語低頭一看,快氣死了,熟悉的洋紅色睡裙皺皺巴巴的,她像是掉進了韓宥身體裏,呼吸間都是那股特別的清冽又暧昧的麝香味。

“你不是說洗了穿嗎?!”祝熙語的臉都快燙熟了。

“洗過的,每次用完都洗了的。”韓宥不給祝熙語繼續糾結這件事的機會,他扶著祝熙語就開始新婚夜那套招數,磨得她無暇他顧。

祝熙語果然扛不住,她毫無阻礙地感受著屬於軍裝長褲的面料,無法遏制地吐出更多晶瑩。韓宥還壞心眼的設置了障礙,粗糙的面料本就足夠刺激,還被按著去感受欲望的形狀。

靠近是緩慢的,退開卻是迅速的,祝熙語逐漸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拉鏈被拉開的聲音昭示著第一階段的拉練結束,祝熙語趁機休息。新鮮空氣還沒來得及進入,就重新被堵上,這次更加徹底,一點縫隙不留,一點喘息的機會不給。

韓宥欣賞著自己的傑作,他前些日子的思念仿佛找到了歸處。血脈卻並不因此安歇,反而更加囂張,霸道地開拓更寬的領地。

這讓祝熙語的意識短暫回籠,她掙紮著抱住施加給她這一切的人,“韓宥。”

這句話就像是一個百用百靈的命令,在弦上的弓箭停止,即將噴發的火山陷入沈睡,韓宥不動了。

他擦去祝熙語額上的汗,“真不要了?”

祝熙語趕緊點頭,今天的他像是被刺激的猛虎,她本就節節敗退,此時更是難以承受。

韓宥聽令撤退以後捉住了祝熙語的左手,包在自己掌心。柔軟細膩的觸感裏時不時會碰到一點屬於金屬的堅硬,初始的那點涼意最終化成沒有區別的灼/熱。

韓宥松開豐盈的粉唇,銀絲懸掛。舍棄一處就要進攻一處,摩擦聲變大,韓宥用祝熙語的手固定出一個理想的角度。

洋紅色的睡裙添上新痕,還有些霸道地順著領口的縫隙往溝壑中淌去。這一次不再是思念,而是無法抑制的癡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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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熙語下午還是洗上了澡,饜足的某人狠心地用她的舊鬧鐘叫醒了她。祝熙語去陽臺上收毛巾的時候,還看見了還帶著濕意的、她穿了兩年多的睡裙。

午間的畫面隨著睡裙的出現重新浮現,祝熙語覺得自己的手心滾燙、胸前卻似有涼意,她立馬將睡裙挪到陽臺最裏面的位置,眼不見為凈。

祝熙語出來的時候,何心蓮也在浴室外間擦頭發,她認出祝熙語,“你皮膚好好呀,你塗的什麽啊?”

祝熙語看她很面生,先回答她,“雪花膏。”她抿抿唇,還是問了句,“您是?”

何心蓮這才意識到她其實還未正式和自己的鄰居以及領導夫人見面,一直是自己單方面在關註她,“何心蓮,我就住在你隔壁。”她沒有提後面的關系。

祝熙語也還沒理清韓宥的上下級,見她頭發還濕著,便點點頭,“何同志,那我先回去了。”

何心蓮叫住她,“我也好了,咱們一起回去吧。”

“先把頭發擦幹吧。”祝熙語指指她的頭發,“不著急。”

回去路上何心蓮關心了一下祝熙語的生活,想起剛剛的事,她還是決定問,“韓副團打家具的時候我正好路過,你家那個鬥櫃我好喜歡,待會兒可以去看看嗎?”

其實是因為自那日以後隔壁就安靜了下來,何新蓮有些好奇原因,是換了家裏的布置嗎?還是倆人鬧別扭了?不是她變態到喜歡關註別人的夫妻生活,而是全武這半年來的表現和以前差別很大,她直覺她的婚姻出了問題,但她的朋友、親人們都說她是想多了。

韓宥和他們年齡差不多大,他們夫妻倆看起來很是恩愛,何心蓮知道自己這樣不是很禮貌,但她還是無法克制地想去窺祝熙語和韓宥私下是如何相處的。她想知道自己婚姻是不是真的出了問題?又出了什麽問題?

祝熙語應下,打開房門聽見廚房裏傳來韓宥的聲音,“洗好了?”祝熙語有些不想理這個得寸進尺的家夥。

她沒應答,韓宥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身上還穿著圍裙,“你在生氣…”

見著還有外人,韓宥停了話頭,對著何心蓮點點頭後又回了廚房,“你們聊。”

祝熙語放下手上的袋子,帶著何心蓮去了客廳,“你說的是這個鬥櫃嗎?”她以為何心蓮真的只是來看看鬥櫃的。

何心蓮靠近,看了會兒鬥櫃上的照片,在外一直冷冷淡淡的韓副團以半包圍狀環抱著自己的妻子,兩人對視,眉眼間都是情誼。

她突然不是很想問了,韓宥這個情態,在她和全武最恩愛的時候她也沒見過。還有什麽好問的呢?就算問了,蜜月期的、一開始就被韓宥愛得很好的祝熙語真得能回答她的問題嗎?

也許她要做的不是像個無頭蒼蠅那樣問別人,而是自己靜下心來去觀察、對比。

何心蓮笑笑,“是這個,很漂亮。謝謝你。”

祝熙語笑笑,梨渦下陷,“這沒什麽的。”

何心蓮告辭離開。等回到自己家,看見丈夫全武橫躺在沙發上,外套被隨意地扔在椅子上,她想起韓宥從她進來就在廚房忙碌,試探,“全武,我有些不舒服,今天可以你做飯嗎?或者你去食堂...”

沒等她說完,全武已經打斷了她,“那就去食堂買,真麻煩。我回家累死了。”

何心蓮輕笑一聲,是她想多了,這半年的冷淡難道還不能看出問題嗎?只是太可惜了,她醒悟得太晚,而現在的自己,辭掉了工作來到廣市,只有全武這一個親人,她又能做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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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心蓮這一打岔,韓宥倒是因禍得福,躲過了一頓“收拾”。他已經炒好最後一道菜,端到餐廳,祝熙語像只小奶狗一樣湊了上來。

韓宥把筷子給她,“嘗嘗味道怎麽樣?”

祝熙語直接對準小炒肉,讚不絕口,“和五嬸做得一樣好吃!”

韓宥又夾了醋溜白菜給她,“嘗嘗,五嬸沒教素菜,這是我琢磨出來的。”

祝熙語眼睛亮亮,“你簡直是天生的廚師!”

韓宥失笑,摸摸她的頭,“你不這麽誇張,我也會繼續做的。”

祝熙語覺得自己才沒有奉承,韓宥做的東西的確很好吃呀,一點兒也不像個剛學著做飯的人。

韓宥見她吃得開心,自己也很滿足,他數了一些菜名,“咱們剛搬來家屬院,按規矩是要請客的。這周周六咱們去買些菜,周日請客。”

祝熙語有些猶豫,“請的人多嗎?”韓家上次請韓青陽夫妻吃飯,一桌子菜占了丁芳舒母女倆一整個下午才做出來。

“最近好多人出去出任務了,咱們家位置也不大,可能就兩桌子吧。”看祝熙語一臉生無可戀,韓宥笑了,“我周六把肉菜做好,周日熱一下再炒點素菜就行,不是很難。”

正說著話呢,屋外傳來敲門聲,“祝妹子,你在家嗎?我做了紅燒肉,給你送點加個菜啊。”

是劉美娟,祝熙語小跑著打開門,“美娟姐,正吃呢,你們吃過沒?”她伸手摸摸正瞪大眼睛好奇地四處打量的小志信。

劉美娟抱著孩子幾步就走了進來,志文端著一碗紅燒肉,嘴裏還含著糖,祝熙語趕緊接過,“志勇呢?”

“那小子沒出息,見著他爸訓練太興奮了,把腳崴了。不然我也不能今天才來找你。”劉美娟看到了客廳裏顯眼的大書桌,“祝妹子你家家具比我們多了好多,這個鬥櫃,這個大書桌,真氣派。”

韓宥幾口吃完了飯,起身收拾飯桌,劉美娟見狀瞪大了和小志信一模一樣的眼睛,“韓副團?你這是要洗碗?”

祝熙語泡了兩杯麥乳精,被劉美娟的大嗓門搞的還有些不好意思,她紅著臉點點頭,“嗯,我不太會做飯。”

劉美娟簡直服氣,她原來覺得自己一個爹不疼娘不愛的二女兒能嫁給村裏最有出息的肖明已經是燒了高香,沒想到真正有福氣的是眼前這個姑娘。

她搡搡祝熙語的肩膀,用自以為很小的聲音問,“祝妹子,教教姐唄。”她用嘴努努韓宥的方向,“你是怎麽管教男人的?”

“咳咳——”祝熙語差點被茶嗆死,她咳得厲害,韓宥從廚房探了半個身子出來,“嫂子別逗她。”

劉美娟訥訥,她也沒逗啊?

祝熙語和劉美娟相處更多,清楚她的性格,她果斷選擇避開和韓宥有關的話題,“美娟姐,志勇不嚴重吧?”

劉美娟擺擺手,“沒事,那皮小子三天兩頭就要添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在家耍賴讓他爹給他放收音機呢。”她將志信放在長沙發上讓他爬著玩,“肖明說部隊分了地,我來是想喊你一起去看看。”

祝熙語應聲,回屋去拿棉襖,“好嘞,咱們現在就去。”等走到門口,祝熙語探頭問韓宥,“咱家地在哪兒呀?”

韓宥穿上軍大衣,“我陪你們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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