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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通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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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麽一瞬間關何沒能跟上柴平的思路, 不明白柴平言外之意,待他反應過來,對啊, 柴平在澶州攪得天翻地覆, 怎麽可能沒有人在意?

既然在意,肯定要找準機會出手。

〖嘖嘖嘖, 瞧柴郡主這副你們可算出手的樣子,我很想說,柴郡主有一顆躁動的心。她是多盼著有人找她麻煩?〗

〖這是盼不盼的問題,她的身份, 兄弟都死光了,家裏就剩她一個。她要嫁的人是趙大的兒子, 偏偏趙大想把皇位傳給趙二。這事真成了, 將來她將陷入更尷尬的局面。只有麻木的人才會坐以待斃,等著別人捏住她的七寸, 在將來想讓她怎麽死就讓她怎麽死。自強不息,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要靠自己就免不了跟人鬥,既然要鬥,用什麽樣的心情迎接別人的出手, 也是一種態度。〗

〖我也樂意看柴郡主跟人過招,尤其喜歡柴郡主用最簡單粗暴的方式摧毀她的敵人。每回我們都想,柴郡主只能忍了吧。可是柴郡主從來沒有忍過呢, 有仇必報,爽!〗

額, 柴平對彈幕上的內容偶爾還是控制住自己別太在意, 說到忍不忍的,柴平考慮的是, 忍一忍如果能換得風平浪靜,那得忍。架不住她的忍讓斷不可能為她換來任何的好處,她為什麽要忍?

對上趙光義,不借趙匡胤活著的時候壓他,指望將來趙光義放過她?

別想了,柴平盼著將來有一天能夠殺了趙光義,為她的兄弟也為昆t娘報仇。

所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揭發是吧,她既然敢讓各方登場唱紅,更不怕誰跳出來和她爭上一爭,鬥上一鬥。

柴平起身,領人往府外去。

澶州刺史選的地方相當不錯,至少柴平滿意。

院子不大,但環境優雅,如果沒有契丹三不五時的進犯,澶州算得上一個好地方。

柴平往外走,沒一會兒的功夫已經聽到聲音傳來,“我有人證在,證明耿逑和契丹有所往來,而且,我還把他勾結的契丹人捉住了。”

準備得相當的周全,不知道的怕是以為這件事一定不會有假。

但這真真假假啊,柴平須親自去查清楚才能夠確保。

“郡主。”對方既然鬧出那麽大的動靜,其目的就是要柴平出面,聽到一陣陣叫喚的聲音,門前叫嚷的人已然轉頭瞧來,但見柴平站在門前時,眼中閃過驚艷與詫異,隨之又與柴平見禮喚了郡主。

來了澶州之後幹實事的柴平,在一定程度上十分得民心。

畢竟論起對付契丹兵馬來侵一事,柴平是真刀真槍跟人幹,並非喊了口號不幹事。

再加上這些日子柴平以重金懸賞,打定主意一定要把藏在澶州內的所有契丹探子揪出,在一定程度上同樣讓百姓們心生好感。

雖然很多事情普通人根本不懂,架不住柴平讓人說清楚。誰都知道契丹野心勃勃,有心南下,如果他們澶州失守,打聽打聽燕雲十六州的人過的都是什麽樣的日子,自會知道,他們一但沒了家,又將會落得怎麽樣的下場。

契丹的探子來到澶州是想幹什麽?自然為了打聽大宋內的情況。

把探子揪出,這是為國的義事,順便又能為自己掙點口糧。一舉兩得。

而如今,又有人揭發有人和契丹私通,聽起來還是一個大官。

大官,大官更可惡。

當官的不顧他們的死活,楞是吃著朝廷的俸祿,一點沒有想過他們普通人的生死。

當官的一旦和契丹有所勾結,他們普通人更是沒有了活路。

想到這裏,多少人心中生恨,巴不得趕緊將這樣一個惡官捉住。

“你是要揭發誰人與契丹勾結?”柴平出面,無論底下的人都是什麽樣的情緒,她只捉住一點,揭發的誰。

一個長得尖嘴猴腮的人馬上站出來道:“郡主,是我,是我。”

“我是第一回碰上像你這般揭發鬧得人盡皆知的。不過也無妨,你說你的,我查我的。”柴平非常直率的告訴在場所有看戲的人們,只為讓他們知道,她最近收到揭發的人不少,但像眼前這位一樣鬧騰得人盡皆知的,她第一回碰上。

“郡主,我也是沒辦法,這是朝廷命官,還是剛升上來的大官-提舉常平司謝逑。我是怕郡主哪怕收到我的揭發也不敢管。”男人無奈的道破其中的緣由,“要知道官官相護,郡主雖然之前沒有護過誰,那也不代表不會護。讓大家夥知道我揭發的是誰,也是讓大家夥都做個見證。哪怕我因為得罪人死了,大家總是知道有這麽一回事對吧。”

後頭一群來看熱鬧的人連忙附和的道:“對對對,說得對,我們都是見證。”

柴平挑挑眉,還真是不出手則矣,一出手有點意思。

知道柴平在澶州甚得民心,因此打算用民心來對付柴平。

柴平點點頭,讚許道:“你很聰明。叫什麽名字?”

男人沖柴平咧嘴笑道:“郡主說笑了,像我們這樣的人,哪有什麽名字,不過大家夥都叫我謝三。”

“好,讓我和大家一起聽聽,你怎麽發現耿逑與契丹私下往來的。”柴平必須擺正態度,她既然敢懸賞,不管來告的是誰,她都可以接受。

“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件事哪怕我一個小小的郡主管不了,我可以上稟陛下,任何膽敢與契丹私通的人,只要證據確鑿,我一定會告到底。”同時,柴平必須向他們所有人表明,她敢將懸賞的告示張貼出來,別管告發的到底是什麽人,她都敢和他們對抗到。她一個人沒有那麽大的權利,但她背後靠的是趙匡胤。

聽到柴平的話,一群人都立刻叫好,他們要的正是柴平的態度。

只要柴平不想把事捂住,沒想包庇誰,那他們就可以放心了。

謝三怕是也沒有想到柴平如此爽快的向眾人昭示,眼神暗了暗,很快又回過神道:“有郡主這句話我們就放心了。不瞞郡主,這一位是契丹人,還有這一位,親眼看到那一位耿提舉常平司和這位契丹人往來,而且耿提舉常平司還親手給了他一樣東西。”

和謝三站在一塊的人,有一個被五花大綁,有一個瞧得十分老實。

老實人附和的道:“對,我們親眼看見的。”

柴平掃過所謂的契丹人,外形確實有所差別,但不是重點,柴平道:“想必你們捉住了這位契丹人,一定從他身上搜到足以證明他們勾結的書信了?”

“郡主英明。可惜我們不識字。看不懂上面的字,還請郡主過目。”謝三趕緊從懷裏掏出一紙信送與柴平,柴平卻拒絕道:“諸位,為了避嫌,也為了公正,請在場中識字的人出來,給大家念念信上所寫的內容如何?”

對於有備而來的人,在不清楚對方意圖的情況下,柴平必須謹慎小心,絕對不能讓對方有機會將所謂的證據扣到她的頭上。

謝三伸出信的手,隨柴平的話落下一滯,擡眼瞄了柴平一眼,柴平氣定若閑沖謝三道:“你方才的顧慮是對的,我也有我的顧慮,是以都要謹慎。諸位對我寄以厚望,我更該不辜負諸位的信任才是。”

理直氣壯,完全不給人捉把柄的機會,還真是不好對付。

“在下略讀過幾本書,識得一些字,這位兄弟若不嫌棄,我當眾讀一讀信中的內容如何?”柴平的小心謹慎,無人覺得不妥,都配合無比。

如今不同往日,千年的文化傳播和大興教育下來,讀書人挺多的,想找一個能夠讀懂一封信的人,並不難。

“好啊,請。”謝三非常爽快將信與出面的一個留了長須的五十來歲的老者遞過去,老者客氣接過,當著眾人的面將信打開,一下子卻又犯了難。

“這是契丹的文字......”老者半響弊出這句話,引得一群人都發出為難的聲音。

中原的文字不認得的都不在少數,更何況是契丹的文字。若沒有學過契丹文字的人,怎麽能懂得契丹的文字。

柴平聽到這樣的內容時,心下咯噔一跳,契丹文字她是認得的,但這個事,套下得相當的精準。

“去請刺史來一趟,就說有人揭發耿逑提舉常平司與契丹人有所往來,而且從對方接觸的人懷裏查到一紙契丹文書信。”行啊,契丹文字是吧,柴平確實會,但她總覺得有些信她不能碰,內容她更不能讀。

“順便往謝逑提舉常平司府上走一趟,請他過來當面對質。”沒有人能讀出信的內容,找外援唄,順便得把正主也叫過來。總該讓當事人知道他被卷入什麽樣的麻煩吧。

“郡主,請旁人來我們信不過。”謝三一聽柴平要請澶州刺史過來,連同他所揭發的人都得一道過來,有些不太樂意,故而出言阻止。

不料柴平一聽卻道:“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契丹文字,在場無人懂,怎麽能由此定論此信的內容證明耿提舉常平司與契丹私下往來?”

不料突然一道聲音道:“當真無人懂得契丹文字?郡主,您是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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