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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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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擊?

當年的柴平一翻起舊賬, 認為要錢一事屬實不太上得了臺面的柴家人們,真不敢和柴平正面吵。

想當初他們得知柴平竟然跟人要私庫,當時是拼命的攔。柴平才不管他們, 他們視錢財如糞土, 不好意思,她不是。

錢她出面討, 她討來就是她的,不想丟面子的以後別問她要錢就行。

得,一個個都不想出面的柴家人立刻答應下,保證絕對不會在以後同柴平討要半分錢。

怎麽著?他們是不討半分, 直接想讓她把錢都送出去,便宜別人而已。

當柴平傻呢?

江山都是別人的了, 她要私庫是為免受制於人。

試問將來要是趙家的人想讓柴家人不痛快, 直接斷他們的錢,他們一個個去掙錢?

別管被人怎麽說, 柴平一直堅定她的錢她討來的就是她的, 誰也休想搶她的。

最終,柴家的兄弟們明白柴平的說一不二,錢, 誰想要自己去跟柴平討,他們做不了主。

錢在手裏的柴平,想吃什麽用什麽都不曾受制於人, 至於別人的日子好不好過。在其位就得考慮這些問題,不想考慮, 有本事別坐在那個位置上。

想要占盡便宜, 算盤珠子打到她的臉上,相當行。

她不配合!

有了柴平表態, 自那以後柴平的錢再一次被她牢牢捏在手裏,私庫在哪兒,有多少錢,柴平明明白白的告訴趙匡胤,並且希望趙匡胤派人前去看管。

這意思,錢在她手裏,沒準有人敢來偷或者搶,一但過了趙匡胤的手,錢是柴平的,但不見了的話,趙匡胤須負責。

趙匡胤當年能答應將私庫歸於柴平,怎麽可能去打柴平私庫的主意,對於那些打柴平私庫主意的人亦無奈之極。

不過是派人看管,表明他對柴平私庫的態度,到柴家只剩一個柴平時,趙匡胤更不可能讓人動柴平的私庫了。

這樣一來,錢都在柴平手裏,如今柴平要用,一波一波從開封運出來。

柴平不忘和趙匡胤報備,表明她的錢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邊境不寧,須團結上下,一致對外,唯有如此才有可能令契丹不敢貿然行動。

再說了,邊境內的人太雜,若契丹探子混於其中,對大宋是好事?

就得發動t群眾們的力量,把探子找出來。

她先一步把澶州清洗一番,待來日趙匡胤平定中原,到了與契丹一戰的時候,也可以有一個相對好的環境。

趙匡胤看到柴平送來的信,也是哭笑不得。

但不得不承認,他心情很好。

契丹之患,燕雲十六州,他怎麽可能不想奪回來。

想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到又是另一回事。

趙匡胤清楚自家的情況,大宋短時間內不可能是契丹的對手,這種現實讓他想到的辦法是贖,攢得多多的錢,或許有可能在將來的某一天,他能夠從契丹的手裏贖回燕雲十六州。如果可以,他這一生也就無憾了。

但也得做最壞的打算,他一定要做好準備,一但贖不回來,戰事一開,接下來他們必須只能打,傾盡全力的打。

柴平是在做最壞的準備,用的還是自己的私庫,這時候讓趙匡胤想起當年有人打柴平私庫的主意時,柴平說過的話。“於國家危難之時,錢我可以給,但是我把私庫交出去,最後用到國家,用到百姓的身上有多少?一但將來陛下有需要,只要陛下一句話,我絕無二話,一定都給陛下。”

瞧,柴平如今拿了私庫是在做什麽?

正是做的當年她說過她會毫不猶豫做的事。

有時候趙匡胤其實是羨慕柴榮的,羨慕他有一個好女兒。

如此,趙匡胤既安排人將柴平的庫房盤點好,一筆一筆記下,絕不能少,甚至更派人親自給柴平送去,以昭示他對柴平的信任,以及對打柴平私庫主意的人一番警告。

花蕊夫人在得知此事後,與趙匡胤道:“郡主有心為陛下分憂,妾也想盡一份力。邊境多有不寧,妾也有一些私庫,有心送往澶州交與郡主使用。”

趙匡胤頗有些詫異,畢竟先前花蕊夫人與柴平相互之間並沒有過多的往來,不過上回柴平救下花蕊夫人一命後,花蕊夫人上門親自道謝不假,然柴平並沒有因此同花蕊夫人來往甚密,兩人相互之間一如從前,並沒有例外。

花蕊夫人突然提及想助柴平,嗯,重點在於為趙匡胤分憂,趙匡胤怎麽可能會拒絕。

是以,柴平不僅得到自己的私庫,還從花蕊夫人那兒得到一大批的糧食,以及火藥的原材料。

同時,花蕊夫人還給柴平送來幾個人,有男有女的,用花蕊夫人的話來說,他們是給柴平用的,至於合用不合用,在於柴平。

行,柴平懂得花蕊夫人的不易,也知道她在大宋朝堂想爭得一席之地,保全她的性命和孟氏一族人的命,都須經營。

合作當然可以合作,柴平從其中挑出一個人,專門教人讀書識字。

那一位三十來歲,姓孟單名一個潤,是個性子相當好的,好到看到柴平讓他教的人裏有男有女,他亦沒有任何異樣,甚至在上了半個月後,給柴平送來一份名單,“郡主,這幾個都算可塑之才。”

柴平一眼掃過名單,重重的點頭道:“那就有勞孟先生加以培養。”

“在下分內的事。”孟潤有心探探柴平的底,可惜他以為可以從中探出一些柴平的態度,實則不然。

不管是在軍中練兵也好,還是日常柴平和澶州各方的相處,都很難讓人看出她是怎麽樣的一種心態。

比起孟潤,柴平手底下跟他讀書的人都機靈著,一個個分別同柴平論起孟潤,“郡主,這位先生不錯,跟我們講課,淺淺易懂,有幾分本事。不過他總想從我們嘴裏探聽郡主的打算,比如下一步。”

眼前最先開口的是一位少年,能文能武的少年,也是在當初攔下吳服的少年。

他父親早年被契丹所殺,和母親相依為命的長大,為了活下來,他掙紮過,也為自己諸多謀劃過。

在柴平來之前,他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沖出去和契丹兵馬同歸於盡,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能賺。

但柴平用實際的行動告訴他,求死太容易,活著才能做更多的事。

他父親姓賀,人人都喊他賀小子,柴平給他取了一個名字,賀興國。

柴平希望由他而起,在他身邊的人都可以為國家興旺而努力,他會是所有人追隨的那一個人。

賀興國得了名字自是歡喜無比,更從中得知他名字中的含義,高興得直吆喝。

這些日子柴平教的不管是練武還是為人處事之道,他都學得相當好,以至於柴平將他提拔起來,讓他帶隊。

最讓柴平高興的莫過於,這樣一個人確實聰明,凡事一點即通,柴平更是不遺餘力的教他。正好孟潤來了,讓他讀書讀書,將來必能受用無窮。

聽到賀興國論起孟潤,柴平道:“你們都得好好學,把別人的長處學到手,用上,才是你們真正受用無窮的時候。孟先生想打聽的情況,該說的能說,不該說的不說。該讓他去的地方告訴他,不能讓他去的地方提醒他。”

“是。”雖然一群人都以賀興國為首,柴平的話他們更得乖乖聽。

聽柴平話是受用無窮的,真正讓他們得到改變機會的人是柴平。

“郡主,上回搶您一步將澶州情況上稟的人,郡主還記得嗎?”柴平和一群人聊了一會兒,即將他們各自都打發回去,該忙的忙去,別在她跟前混。等他們一走,關何心急如焚的行來,提及先頭的事。

柴平捉了趙光義一個人贓俱獲,原本打算好好運作一番,結果發現有人的動作比她快,一打聽才知道,澶州提興常平司耿逑剛被升到澶州,初到澶州已然發現澶州的情況相當覆雜,有心做事的人盯死澶州,柴平剛鬧出動靜,他已經猜到怎麽回事,一通收集證據馬上送往開封。

為國為民之事,人家動作快,搶柴平一步,倒算幫柴平一個大忙,沒讓柴平直接暴露在前頭,讓趙光義的恨稍稍轉移,但那位耿逑嘛,趙光義吃那麽大的虧,要說他能輕易放守這一回,柴平半個字都不會信。

“別賣關子,快說。”柴平催促關何。

關何咽了咽口水利落的道:“有人來報,耿逑與契丹私通。”

聽到這話柴平一頓,非常敏銳的捉住重點問:“送消息來的?”

“是,而且人在外面喊叫。郡主,來者不善。”柴平既然懸賞於人,讓人勇於揭發所謂的契丹探子,與及和契丹有所往來的人。

到目前為止,柴平收到的舉報不少,查實後送往刺史府交由刺史解決的人不在少數。但要說官員絕對是第一個,更是地方官中的高官。

想告發的人都生怕不小心告錯人,或者被告發的人發現,都是悄悄的來,告對了領錢,告錯了柴平也不追究。

大張旗鼓,唯恐天下不知的告發,這是第一回,也讓關何警惕,連忙著急的提醒柴平。柴平反而顯得饒有興致的道:“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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