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新世界，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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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新世界，差評！
兩顆子彈射入寒冰, 彈道之準直朝寒磬，她也有些驚訝，如果不是便宜妹妹這無與倫比的攻防異能, 這顆子彈絕對會沒入她的肩膀。、
寒磬思索了下，走進那個被寒冰封死的大洞，蹲下身透過蒙蒙白霜看向下面。
那個子彈是一個新生怪物發射, 臨時組裝出土法槍管與發射器, 宛如一個黑夜中行動的鬼魅殺手, 蹲守怪物外圍。
但連著這兩發子彈後, 那個怪物詭異地再沒什麽動作，只是像游魂一般, 跟隨大部隊往上堆積著擠兌，一點一點把頂端怪物送入上層。與此同時, 珍貴的通訊道具又損失一個。
“如何？”寒乾悄無聲息走來。
寒磬眼睛瞇起：“推理正確。”
被困在‘內存’裏的學生們，都如同衛昭然的遭遇，在隨心所欲的幻想空間裏進行一場無法退出的全息游戲。
而將整個學生宿舍變成計算機, 掌控這款‘全息游戲’的零壹，也可以隨心所欲操控玩家數據進行防禦與攻擊。
這可真真是絕對的壞消息，寒磬腦弦緊繃，
兩種可能性。
一是每一次都能殺死靈魂附身的怪物，新的怪物由新學生補充, 說不定還有別的地方在進行內存加載；二是殺死怪物只能影響一點數據, 每一個怪物靈魂能夠無限覆生，學生內存就是覆活點。
無論哪一種，都代表下面刷新的小怪物們都無窮無盡, 磨也能磨死她們。
寒磬想到竇理消失前最後的那句話——
“新世界。”
寒磬感慨：“不愧是令人向往的新世界，我都想看看衛昭然腦內想的什麽玩意。”
“虛無罷了。”寒乾面如冰霜, “沈溺蜜罐，連現實被操控都不可知。”
寒磬：“人類總會喜歡輕松美妙的事務，管他真假。”
兩人又你一言我一語吵了起來，掰扯到最後，寒磬站起身冷笑到：“說不定竇理妹妹也沈溺在蜜罐裏，沒用的東西。”
聞言，寒乾露出不虞：“她不會的。”
寒磬挑眉：“你們一個二個還真相信她。”
“如果你曾毫無保留跟她一起通關過副本，你也會相信她能做到一切。”
…
魏蘇毅房間裏，氣氛詭異沈寂。
辰晝將衛昭然經歷的一切如實直播告知，王安與魏蘇毅面面相覷，都震驚地說不出話。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原本以為是將人吞噬為怪物的危險地，結果最終是美夢制造機。魏蘇毅有些唏噓，那些因自相殘殺死去的學生們如果知道這個，絕大部分腸子都會悔青。就算可能進去了就出不來，也好歹能留下一條命，做一場夢，等待別人解決副本拯救所有人。
魏蘇毅聲音有些沈悶：“如果早點知道，就能早點通知那些人住手……”
“躲進內存不一定是安穩地。”辰晝搖頭，“被人工智能全盤掌控數據，那就代表它也能刪除殺死數據。”
最簡單的，當儲存空間不足時，會優先刪掉最無用的數據信息，而對於人工智能零壹而言，這個世界上除了竇理外，估計沒有人能進入零壹的眼睛。
王安臉色難看：“如果真的把人變成內存，說不定還會被清掉意識數據，強行存儲運行別的程序……就像隊長遇到的那些怪物。”
“數據世界容量也是有上限的。”魏蘇毅也反應過來，“如果所有進去的人都能隨心所欲創造世界增加數據，那再大的容量也不會夠，放任下去一定會又開始進行數據內存爭奪，”
辰晝：“就像現實世界的房地產。”
其他兩人沈默，這個類比可太深入人心了！
詭異世界汙染爆發以來，地球上剩餘給人類的土地越來越少，這個時代更是立體城市突破雲霄，99%的人生活在沒有陽光的黑暗角落，連人口數量都需要人生規劃系統精確控制。
“下一個結算點，我會進去。”辰晝忽然說到。
王安立刻跳了起來：“你什麽意思？！”
他雖然一直捏著鼻子跟這人組隊，但這種情況確實萬萬少不了辰晝，他們還得趕緊去研究院支援寒組她們！
辰晝語氣不容置疑：“寒磬也一定跟我想的一樣，她的意識很可能也被困在虛幻新世界。”
這回換魏蘇毅跳了起來：“誰的意識？姐姐？！她身上發生了什麽？我還一直沒問，為什麽姐姐一直昏迷不醒？”
王安神色覆雜地掃過這小姑娘，視線轉向辰晝，這種時候只有高層發話才能透露任務信息。
辰晝看著魏蘇毅：“你真想知道？”
“當然！”魏蘇毅雙拳緊握，“我曾經發誓，一定要能幫上姐姐的忙。她拼死救了我好幾次，如果我到現在都沒一點用……我不如去死。”
辰晝怔了下，思索一番點頭：“可以，我允許你加入後面行動。”
“王安。”他難得拿出異詭局特別行動隊隊長身份，下達命令，“之後由你作為臨時隊長，帶魏蘇毅去找玉芝，她的預言能力應該能幫助你們找到出路。”
王安橫肉糾成一團：“你真的決定留在這？這樣我們會損失一大戰力。”
“單論武力，寒磬和寒乾聯手我也打不過。”辰晝淡淡到，但王安可不是這個意思，星火異能能做到的遠比殺怪多得多。
可辰晝心意已決：“我有種直覺，盡快找到竇理的意識體，遠比在副本打消耗戰有用。”
唯一能制止辰晝的人正昏迷不醒意識全無，王安無奈地直拍大腿：“唉，算了！小魏，跟王哥一起走，之後我罩著你！”
辰晝目送兩人離開，離下一個結算點時間不多，剛好，這輪魏蘇毅的房間隨機到了0，直接在這裏等待結算點就可以，無需轉移。
他將背部背帶解下，把沒有靈魂的女性軀殼輕柔地平放在床，魏蘇毅臨行前還專門拿了床新四件套換上，軟軟香香幹幹凈凈，躺在上面的竇理仿佛真的只是在睡覺一般。
辰晝則順著床沿半跪而下，盯著那滿是崎嶇疤痕的臉，心中千回百轉，閃爍過無數心緒。
終於，結算點倒計時將至，辰晝換了個姿勢，依靠床頭櫃與竇理緊挨，右手撫上左胸，極力感受那不屬於自己的跳動。
“竇理……”最後的最後，房間裏響起一聲輕喃，“我一定會找到你。”
*
方舟杯大賽現場。
體育館裏，除去大賽舉辦方和參賽學生與一些志願者，來現場參觀的人員門可羅雀，幾乎都是參賽成員的親朋好友。
大家也都習慣了，畢竟只是一個專業類別的大學生競賽，沒有太多專業觀賞性商業價值。但這一回，有極少部分人發現坐在觀眾席裏的有幾位大人物——方舟亞太地區負責人及其親信。
“小道消息，聽說這次特等獎模型會直通方舟青訓營，其他名次小隊成員也都可直接獲得實習offer。”一個學生對旁邊人耳語，“有方舟實習經驗，未來就算沒辦法留在方舟，別的大廠絕對伸手就來。”
聞言，旁人的目光也熾熱起來。
他們專業看似熱門實則也不好找個工作，天才在哪個行業都是頂尖被爭奪的，絕大部分普通人只能徘徊在上不去下不來的尷尬之中，更何況現在經濟形勢不好，就業情況慘淡，要是能被這個跨國大集團看中，未來的路絕對輕松很多。
就算拿不了特等一等，二三等也可以爭一下啊！
不少對自己模型十分滿意的小隊昂首挺胸，爭取給高層領導們留下好印象。
而另一邊，竇理調試完小胖噶2.0，又打開了另一個行李箱，掏出一個全新小機器車。旁邊一直暗中觀察她的黃奕不著聲色湊近，笑問到：“竇理，這是什麽呀？”
她的聲音把失神的譚欽森拉回，後者嘴唇緊抿，眼神有些恍惚，配上常年襯衫西裝褲的打扮，顯得更加清冷禁欲。
要是在以前，竇理還會調笑一句真好看，但現在的她只是淡聲到：“這幾天有新靈感，隨手多做了個模型，想著競賽也不限制重覆報名，索性不報白不報，提交了就帶來了。”
她這一出，其他兩人都有剎那間凝滯，還是黃奕最先反應過來，亮著眼睛一副高興崇拜：“哇，你這個模型做了多久啊？”
“兩t天。”半天撘框架，半天畫工圖，剩下一天組裝機械和自適應調試。
聞言，黃奕發出清脆鈴鐺般的笑聲：“還是竇理厲害，有靈感了就能動手，初步模型也敢送來參賽。”
竇理回以微笑，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在兩人註視下簡單調試，確保能源設備正常啟動。
這個模型最粗糙的部分就是電池，竇理怎麽搞都做不到自己想要的輕量化，導致整個車體底盤看起來非常笨拙。
她也就搗鼓了一下子，便把模型機械放到參賽位置。
在一眾花裏胡哨的奇怪機器人中，這個以甲殼蟲為圓形的機器車圓潤醜萌，連漆都沒怎麽上，更無論那些光彩四射的光帶。
總之，一切從簡，以實用為準。
解決完自己單人小隊模型，回到準備位的竇理看見譚欽森還蹲在地上，守著小胖噶一動不動。
她走過去，用腳尖碰了碰他鞋側：“怎麽了？”
“……你有新模型為什麽不跟我說？”譚欽森聲音沙啞，似乎受到極大委屈。
竇理奇怪地看他：“我的模型機械一直放在實驗室，你沒看到？”
譚欽森：“……”
他當然沒看見，在交出數據模型的那一天後，譚欽森就再也沒有進入過實驗室內。
或許是心虛，或許還加上了恐懼。
譚欽森根本不敢留下自己進入實驗室的任何證據，索性就躲在外邊，直到今天與竇理一同進入實驗室拿機器人。
對上竇理目空一切無所畏的笑意，譚欽森本來心底殘存的愧疚蕩然無存：“……讓一讓，我把小胖噶拿過去。”
旁邊都是空地，竇理微微挑眉，抱胸就站在原地不走。
譚欽森緩緩站起，憑借一米八五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看她，勉力控制住的眼神底下還是忍不住洩出一絲怨毒。
兩人對峙，身後廣播已經響起倒計時，通知參賽隊伍盡快歸位。
刺耳回音震蕩腦海，譚欽森拳頭捏緊又張開，欲言又止但等不到竇理的關懷。
“算了。”譚欽森放棄最後幫助竇理的機會，繞過對方走向比賽池，“之後你別怪我就行。”
如果是一無所知的竇理，對上這莫名其妙的話只會一頭霧水，但現在的她只冷眼等待事情逐漸發展。
對於一個青澀、一無所知、清高自傲的大學生，這一局會把人推入無底深淵。
竇理雖然不覺得自己會在深淵裏爬不起來，但她也不喜歡被別人坑害，更不會聖母到放棄自己權益原諒任何人。
“既然你這麽選擇，那之後也別怪我。”
譚欽森錯過了竇理留給他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
她站在原地，虛虛望向中央大屏，直播畫面上已經滾過讚助商畫面，比賽……正式開始。
“上啊！拯救者一號！”
“哇哈哈哈，雷霆獸，展開變形姿態！”
“審判天使fire world，掃清所有障礙。”
“……小胖噶，註意躲避。”
亂戰池外，每一支小隊都在給自己的人工智能機器人加油打氣。
這個比賽禁止人為操作，一切行動、戰鬥都必須由內置人工智能進行分析應對。但這個比賽並非純靠打架獲得名次，裁判員會綜合評判所有模型的運行情況。有些機械設計上配置更多武器打架自然厲害，有的則專精逃跑系統到處亂竄，在一片混亂中瘋狂展示各自的‘智能’。
小胖噶設計上偏躲避，機械設計上也十分覆雜精密，但在內置人工智能操作下，所有動作都絲滑流暢，一會兒展開兩翼變形進行急轉彎，一會兒利用球形身軀穿梭躲避襲來的尖刀雷霆和火焰，簡直就是在賽場上耍雜技。
狂點戰鬥技能的幾個模型在亂戰中就是大殺器，但在智能方面乏善可陳，幾年下來方舟的人早看膩了，唯有一個十分亮眼。
“那個審判天使，尋路辨認做的很不錯，甚至能分析弱點並微調噴火系統進行精準打擊節約能源。”一個高層點評道，“這個一定能一等獎，待會兒多看看，沒有其他更好的特等獎就是它的。”
另一個高層有不同意見：“那個小胖噶也有上述優點，而且表現得比審判天使更好。”
“畢竟一個專攻擊，一個專躲避，後者當然能更好展示出花樣。”
亞太地區負責人很是滿意：“其中一個應該就是之前我跟你們提到過的那個模型優化版，既然兩者不相上下，直接開後臺看代碼吧。在相同功能下，越少越精煉、算法更優的代碼更高一籌。”
下面的工程師已經去調取代碼進行對比，幾位高層繼續談笑風生，點評剩下的機器人。
“那個平庸的甲殼蟲到現在還沒出局？”忽然一人詫異到，把所有人視線吸引過去，賽場上只剩下五個還能動彈的機器，其他破損的參賽者們零件飛濺，把賽場環境擾亂更糟，“調一下監控看表現，好的智能模型不一定撐得久，但能撐到現在的一定不平庸。”
又一個後勤領了任務下去，幾人全神貫註觀看最後決戰。
場上雷霆獸站在中央，用放電攻擊對機械固然好用，但對能源消耗著實太大，現在已經半拉不拉，電流小得根本破不了防，更何況活到現在的機械。
雷霆獸的創造小隊隊長哭得梨花帶雨，一個大男人跟熱血青年一樣怒吼：“雷霆獸！想想你的同伴！想想我們——！”
他的嘶吼聲餘音繞梁，但雷霆獸還是倒在了審判天使的烈焰之下，隊長差點就要犯規沖進賽場抱著自己的寶貝哭，身後隊員瘋狂拉住：“隊長，隊長！我們已經名次了！你不能犯規搞沒我們的offer啊！”
賽場五剩四，拯救者一號燈光閃爍了下，放棄防禦姿態轉為攻擊！
然而審判天使在精準控制下，剩餘火力十分充足，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這個非攻擊專精的智能機械。
拯救者小隊也無比扼腕。
終於，就剩下最後三個，審判天使掃視對比場上兩個智能機械，優先選擇沒那麽滑溜的甲殼蟲。
賽場外，黃奕唇角勾起，笑著看向竇理：“就剩我們三個了，要不要賭一把哪個勝出？”
“……你們要點臉行嗎。”譚欽森忽然刺了一句。
黃奕沒生氣，歪著頭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學長你不高興？是因為我們小隊快贏了嗎？”
有把柄被拿捏，譚欽森敢怒不敢言，憤憤轉頭看向賽場，似乎是默認了對方的話。
但黃奕還是沒有放棄，她輕輕拉扯竇理的衣袖：“賭不賭？”
“賭？”竇理側目，“真的？賭多少錢？”
黃奕輕笑：“贏的一方請客，輸的那個必須來，怎麽樣？”
奇怪的賭約，竇理挑眉，想了想應了：“可以，反正我會贏，你等著吃大排檔吧。”
“我說的是打贏這場比賽哦。小胖噶是防禦型，難道有什麽秘密武器？”黃奕眨巴著眼睛打趣。
竇理淡淡瞥過她，嘴角微勾，掛起神秘難以琢磨的笑容：“我說了，我會贏。”
熟悉的天才自信，熟悉的高傲自大。
黃奕笑意淡了下來，緩緩嗯了一聲：“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請你吃飯的，到時候，竇理你一定要來哦。”
幾人再次看向賽場，黃奕勝券在握，甚至工作室的其他學長們也已經準備開香檳慶祝。
可異變就在此刻突生！
當審判天使離甲殼蟲只有半米距離時，那平庸的機械車突然直立起前身，後輪彈射起步，速度之快連肉眼差點無法捕捉！
一聲清脆金屬碰撞，甲殼蟲再次落地。
但這回，它從車輛形態變形成拿著刀劍的機器人。而它的身後，審判天使從噴火口伊始，整個機體自上而下□□脆利落劈成兩節！
在場所有人都沒預料到這一幕，眾人紛紛被這突然暴起的黑馬嚇到。
領導席位上，一名工程師匆匆帶著資料趕來：“陳董！我們發現了抄襲事件！”
亞太地區負責人愕然轉頭：“誰抄誰？”
“審判天使和小胖噶的代碼一模一樣，從時間上看，前者比後者早一步提交。”
這是方舟杯大學生競賽，參加比賽的模型都是第一次露面，這群大學生們幾乎不可能提前提交專利署名。
事件審判結果似乎已經昭然若揭，陳董皺眉看向賽場，緩聲問到：“人工智能模組設計人署名是誰？”
機械設計和智能模組設計還是要分開的，小隊內每個人參與度不一樣，不能連累無辜學生。
工程師：“審判天使是李星星，小胖噶是竇理。”
兩個小朋友的t名字陳董當然不熟悉，他先看向審判天使隊伍的隊長，那個男同學脖子上掛牌寫著李星星。而另一位竇理同學也站在旁邊，這群人似乎認識？
陳董：“先問一下，是否重覆使用了人工智能模型。”
這是犯規，會被取消參賽資格和成績，但比起抄襲還是好得多。
但那個工程師卻露出厭惡的神態：“已經問過了，審判天使一方說他們的模型全原創，除提交外沒有洩露。”
再加上時間差幾乎長達一周，完全可以認定就是小胖噶抄襲，甚至更惡劣的，對方偷竊了審判天使的智能模型。
最終，陳董也被說服大半，原本的好心情一幹二凈：“待會兒頒獎，取消小胖噶成績和參賽資格，準備配合移交證據。”
大公司好面子，不會在公開直播給人難堪，陳董坐回位置上，掃過竇理的眼神冰冷。
審判天使落敗，但甲殼蟲也沒有顯示出特別智能精彩的行動，這場方舟杯即將落幕，各個名次獎項差不多已經擬定完畢。
而就在此刻，賽場上忽然響起一片驚呼——
“大家好，我是甲殼蟲，請各位放松、不要緊張，我會為各位進行修覆。”
變形成機器人的甲殼蟲還裝載了語音系統，並且快步走到最近的損壞智能機械旁，運用靈活的多工具手，不過半分鐘就把智能機械修覆完畢！
甚至不是單獨案例，它走到第二個、第三個智械旁邊，一通操作後那些倒下的機器人們一個接一個站起，並且恢覆了行動能力，還有戰鬥狂準備繼續戰鬥又被甲殼蟲強制拆卸所有危險裝備。
就這樣，整個比賽池，整整二十二個機器人，全都被甲殼蟲修補完畢！
連剛剛‘殺死’的審判天使也從兩半覆原成整一個，只不過無法再噴火攻擊。
陳董目光炙熱：“這才是真正的人工智能！它是那個隊伍設計的，必須特等獎！我親自邀約他們進入方舟實習！”
他激動無比，可背後的工程師們支支吾吾，在陳董犀利眼神中終於答話：“是、是竇理。甲殼蟲小隊只有她一個人，包攬了人工智能模型設計以及機械設計……”
聞言，陳董怔了怔，隨即想通一切冷嗤到：“能設計出甲殼蟲的工程師，整個亞洲都還沒出現。”
言外之意，竇理怎麽可能是抄襲者。
“查下專利申請。”陳董有些擔憂這位小朋友，“沒有的話就把這件事暫時按下，名次和獎品先照常發。”
另一邊，竇理身旁圍著的人都看呆了，連黃奕都一動不動眼睛瞪得老大。
她露出白齒，笑容更加自傲：“我說了，我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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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顆子彈射入寒冰, 彈道之準直朝寒磬，她也有些驚訝，如果不是便宜妹妹這無與倫比的攻防異能, 這顆子彈絕對會沒入她的肩膀。、
寒磬思索了下，走進那個被寒冰封死的大洞，蹲下身透過蒙蒙白霜看向下面。
那個子彈是一個新生怪物發射, 臨時組裝出土法槍管與發射器, 宛如一個黑夜中行動的鬼魅殺手, 蹲守怪物外圍。
但連著這兩發子彈後, 那個怪物詭異地再沒什麽動作，只是像游魂一般, 跟隨大部隊往上堆積著擠兌，一點一點把頂端怪物送入上層。與此同時, 珍貴的通訊道具又損失一個。
“如何？”寒乾悄無聲息走來。
寒磬眼睛瞇起：“推理正確。”
被困在‘內存’裏的學生們，都如同衛昭然的遭遇，在隨心所欲的幻想空間裏進行一場無法退出的全息游戲。
而將整個學生宿舍變成計算機, 掌控這款‘全息游戲’的零壹，也可以隨心所欲操控玩家數據進行防禦與攻擊。
這可真真是絕對的壞消息，寒磬腦弦緊繃，
兩種可能性。
一是每一次都能殺死靈魂附身的怪物，新的怪物由新學生補充, 說不定還有別的地方在進行內存加載；二是殺死怪物只能影響一點數據, 每一個怪物靈魂能夠無限覆生，學生內存就是覆活點。
無論哪一種，都代表下面刷新的小怪物們都無窮無盡, 磨也能磨死她們。
寒磬想到竇理消失前最後的那句話——
“新世界。”
寒磬感慨：“不愧是令人向往的新世界，我都想看看衛昭然腦內想的什麽玩意。”
“虛無罷了。”寒乾面如冰霜, “沈溺蜜罐，連現實被操控都不可知。”
寒磬：“人類總會喜歡輕松美妙的事務，管他真假。”
兩人又你一言我一語吵了起來，掰扯到最後，寒磬站起身冷笑到：“說不定竇理妹妹也沈溺在蜜罐裏，沒用的東西。”
聞言，寒乾露出不虞：“她不會的。”
寒磬挑眉：“你們一個二個還真相信她。”
“如果你曾毫無保留跟她一起通關過副本，你也會相信她能做到一切。”
…
魏蘇毅房間裏，氣氛詭異沈寂。
辰晝將衛昭然經歷的一切如實直播告知，王安與魏蘇毅面面相覷，都震驚地說不出話。
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原本以為是將人吞噬為怪物的危險地，結果最終是美夢制造機。魏蘇毅有些唏噓，那些因自相殘殺死去的學生們如果知道這個，絕大部分腸子都會悔青。就算可能進去了就出不來，也好歹能留下一條命，做一場夢，等待別人解決副本拯救所有人。
魏蘇毅聲音有些沈悶：“如果早點知道，就能早點通知那些人住手……”
“躲進內存不一定是安穩地。”辰晝搖頭，“被人工智能全盤掌控數據，那就代表它也能刪除殺死數據。”
最簡單的，當儲存空間不足時，會優先刪掉最無用的數據信息，而對於人工智能零壹而言，這個世界上除了竇理外，估計沒有人能進入零壹的眼睛。
王安臉色難看：“如果真的把人變成內存，說不定還會被清掉意識數據，強行存儲運行別的程序……就像隊長遇到的那些怪物。”
“數據世界容量也是有上限的。”魏蘇毅也反應過來，“如果所有進去的人都能隨心所欲創造世界增加數據，那再大的容量也不會夠，放任下去一定會又開始進行數據內存爭奪，”
辰晝：“就像現實世界的房地產。”
其他兩人沈默，這個類比可太深入人心了！
詭異世界汙染爆發以來，地球上剩餘給人類的土地越來越少，這個時代更是立體城市突破雲霄，99%的人生活在沒有陽光的黑暗角落，連人口數量都需要人生規劃系統精確控制。
“下一個結算點，我會進去。”辰晝忽然說到。
王安立刻跳了起來：“你什麽意思？！”
他雖然一直捏著鼻子跟這人組隊，但這種情況確實萬萬少不了辰晝，他們還得趕緊去研究院支援寒組她們！
辰晝語氣不容置疑：“寒磬也一定跟我想的一樣，她的意識很可能也被困在虛幻新世界。”
這回換魏蘇毅跳了起來：“誰的意識？姐姐？！她身上發生了什麽？我還一直沒問，為什麽姐姐一直昏迷不醒？”
王安神色覆雜地掃過這小姑娘，視線轉向辰晝，這種時候只有高層發話才能透露任務信息。
辰晝看著魏蘇毅：“你真想知道？”
“當然！”魏蘇毅雙拳緊握，“我曾經發誓，一定要能幫上姐姐的忙。她拼死救了我好幾次，如果我到現在都沒一點用……我不如去死。”
辰晝怔了下，思索一番點頭：“可以，我允許你加入後面行動。”
“王安。”他難得拿出異詭局特別行動隊隊長身份，下達命令，“之後由你作為臨時隊長，帶魏蘇毅去找玉芝，她的預言能力應該能幫助你們找到出路。”
王安橫肉糾成一團：“你真的決定留在這？這樣我們會損失一大戰力。”
“單論武力，寒磬和寒乾聯手我也打不過。”辰晝淡淡到，但王安可不是這個意思，星火異能能做到的遠比殺怪多得多。
可辰晝心意已決：“我有種直覺，盡快找到竇理的意識體，遠比在副本打消耗戰有用。”
唯一能制止辰晝的人正昏迷不醒意識全無，王安無奈地直拍大腿：“唉，算了！小魏，跟王哥一起走，之後我罩著你！”
辰晝目送兩人離開，離下一個結算點時間不多，剛好，這輪魏蘇毅的房間隨機到了0，直接在這裏等待結算點就可以，無需轉移。
他將背部背帶解下，把沒有靈魂的女性軀殼輕柔地平放在床，魏蘇毅臨行前還專門拿了床新四件套換上，軟軟香香幹幹凈凈，躺在上面的竇理仿佛真的只是在睡覺一般。
辰晝則順著床沿半跪而下，盯著那滿是崎嶇疤痕的臉，心中千回百轉，閃爍過無數心緒。
終於，結算點倒計時將至，辰晝換了個姿勢，依靠床頭櫃與竇理緊挨，右手撫上左胸，極力感受那不屬於自己的跳動。
“竇理……”最後的最後，房間裏響起一聲輕喃，“我一定會找到你。”
*
方舟杯大賽現場。
體育館裏，除去大賽舉辦方和參賽學生與一些志願者，來現場參觀的人員門可羅雀，幾乎都是參賽成員的親朋好友。
大家也都習慣了，畢竟只是一個專業類別的大學生競賽，沒有太多專業觀賞性商業價值。但這一回，有極少部分人發現坐在觀眾席裏的有幾位大人物——方舟亞太地區負責人及其親信。
“小道消息，聽說這次特等獎模型會直通方舟青訓營，其他名次小隊成員也都可直接獲得實習offer。”一個學生對旁邊人耳語，“有方舟實習經驗，未來就算沒辦法留在方舟，別的大廠絕對伸手就來。”
聞言，旁人的目光也熾熱起來。
他們專業看似熱門實則也不好找個工作，天才在哪個行業都是頂尖被爭奪的，絕大部分普通人只能徘徊在上不去下不來的尷尬之中，更何況現在經濟形勢不好，就業情況慘淡，要是能被這個跨國大集團看中，未來的路絕對輕松很多。
就算拿不了特等一等，二三等也可以爭一下啊！
不少對自己模型十分滿意的小隊昂首挺胸，爭取給高層領導們留下好印象。
而另一邊，竇理調試完小胖噶2.0，又打開了另一個行李箱，掏出一個全新小機器車。旁邊一直暗中觀察她的黃奕不著聲色湊近，笑問到：“竇理，這是什麽呀？”
她的聲音把失神的譚欽森拉回，後者嘴唇緊抿，眼神有些恍惚，配上常年襯衫西裝褲的打扮，顯得更加清冷禁欲。
要是在以前，竇理還會調笑一句真好看，但現在的她只是淡聲到：“這幾天有新靈感，隨手多做了個模型，想著競賽也不限制重覆報名，索性不報白不報，提交了就帶來了。”
她這一出，其他兩人都有剎那間凝滯，還是黃奕最先反應過來，亮著眼睛一副高興崇拜：“哇，你這個模型做了多久啊？”
“兩t天。”半天撘框架，半天畫工圖，剩下一天組裝機械和自適應調試。
聞言，黃奕發出清脆鈴鐺般的笑聲：“還是竇理厲害，有靈感了就能動手，初步模型也敢送來參賽。”
竇理回以微笑，沒有肯定也沒有否定，在兩人註視下簡單調試，確保能源設備正常啟動。
這個模型最粗糙的部分就是電池，竇理怎麽搞都做不到自己想要的輕量化，導致整個車體底盤看起來非常笨拙。
她也就搗鼓了一下子，便把模型機械放到參賽位置。
在一眾花裏胡哨的奇怪機器人中，這個以甲殼蟲為圓形的機器車圓潤醜萌，連漆都沒怎麽上，更無論那些光彩四射的光帶。
總之，一切從簡，以實用為準。
解決完自己單人小隊模型，回到準備位的竇理看見譚欽森還蹲在地上，守著小胖噶一動不動。
她走過去，用腳尖碰了碰他鞋側：“怎麽了？”
“……你有新模型為什麽不跟我說？”譚欽森聲音沙啞，似乎受到極大委屈。
竇理奇怪地看他：“我的模型機械一直放在實驗室，你沒看到？”
譚欽森：“……”
他當然沒看見，在交出數據模型的那一天後，譚欽森就再也沒有進入過實驗室內。
或許是心虛，或許還加上了恐懼。
譚欽森根本不敢留下自己進入實驗室的任何證據，索性就躲在外邊，直到今天與竇理一同進入實驗室拿機器人。
對上竇理目空一切無所畏的笑意，譚欽森本來心底殘存的愧疚蕩然無存：“……讓一讓，我把小胖噶拿過去。”
旁邊都是空地，竇理微微挑眉，抱胸就站在原地不走。
譚欽森緩緩站起，憑借一米八五的身高優勢居高臨下看她，勉力控制住的眼神底下還是忍不住洩出一絲怨毒。
兩人對峙，身後廣播已經響起倒計時，通知參賽隊伍盡快歸位。
刺耳回音震蕩腦海，譚欽森拳頭捏緊又張開，欲言又止但等不到竇理的關懷。
“算了。”譚欽森放棄最後幫助竇理的機會，繞過對方走向比賽池，“之後你別怪我就行。”
如果是一無所知的竇理，對上這莫名其妙的話只會一頭霧水，但現在的她只冷眼等待事情逐漸發展。
對於一個青澀、一無所知、清高自傲的大學生，這一局會把人推入無底深淵。
竇理雖然不覺得自己會在深淵裏爬不起來，但她也不喜歡被別人坑害，更不會聖母到放棄自己權益原諒任何人。
“既然你這麽選擇，那之後也別怪我。”
譚欽森錯過了竇理留給他最後一次坦白的機會。
她站在原地，虛虛望向中央大屏，直播畫面上已經滾過讚助商畫面，比賽……正式開始。
“上啊！拯救者一號！”
“哇哈哈哈，雷霆獸，展開變形姿態！”
“審判天使fire world，掃清所有障礙。”
“……小胖噶，註意躲避。”
亂戰池外，每一支小隊都在給自己的人工智能機器人加油打氣。
這個比賽禁止人為操作，一切行動、戰鬥都必須由內置人工智能進行分析應對。但這個比賽並非純靠打架獲得名次，裁判員會綜合評判所有模型的運行情況。有些機械設計上配置更多武器打架自然厲害，有的則專精逃跑系統到處亂竄，在一片混亂中瘋狂展示各自的‘智能’。
小胖噶設計上偏躲避，機械設計上也十分覆雜精密，但在內置人工智能操作下，所有動作都絲滑流暢，一會兒展開兩翼變形進行急轉彎，一會兒利用球形身軀穿梭躲避襲來的尖刀雷霆和火焰，簡直就是在賽場上耍雜技。
狂點戰鬥技能的幾個模型在亂戰中就是大殺器，但在智能方面乏善可陳，幾年下來方舟的人早看膩了，唯有一個十分亮眼。
“那個審判天使，尋路辨認做的很不錯，甚至能分析弱點並微調噴火系統進行精準打擊節約能源。”一個高層點評道，“這個一定能一等獎，待會兒多看看，沒有其他更好的特等獎就是它的。”
另一個高層有不同意見：“那個小胖噶也有上述優點，而且表現得比審判天使更好。”
“畢竟一個專攻擊，一個專躲避，後者當然能更好展示出花樣。”
亞太地區負責人很是滿意：“其中一個應該就是之前我跟你們提到過的那個模型優化版，既然兩者不相上下，直接開後臺看代碼吧。在相同功能下，越少越精煉、算法更優的代碼更高一籌。”
下面的工程師已經去調取代碼進行對比，幾位高層繼續談笑風生，點評剩下的機器人。
“那個平庸的甲殼蟲到現在還沒出局？”忽然一人詫異到，把所有人視線吸引過去，賽場上只剩下五個還能動彈的機器，其他破損的參賽者們零件飛濺，把賽場環境擾亂更糟，“調一下監控看表現，好的智能模型不一定撐得久，但能撐到現在的一定不平庸。”
又一個後勤領了任務下去，幾人全神貫註觀看最後決戰。
場上雷霆獸站在中央，用放電攻擊對機械固然好用，但對能源消耗著實太大，現在已經半拉不拉，電流小得根本破不了防，更何況活到現在的機械。
雷霆獸的創造小隊隊長哭得梨花帶雨，一個大男人跟熱血青年一樣怒吼：“雷霆獸！想想你的同伴！想想我們——！”
他的嘶吼聲餘音繞梁，但雷霆獸還是倒在了審判天使的烈焰之下，隊長差點就要犯規沖進賽場抱著自己的寶貝哭，身後隊員瘋狂拉住：“隊長，隊長！我們已經名次了！你不能犯規搞沒我們的offer啊！”
賽場五剩四，拯救者一號燈光閃爍了下，放棄防禦姿態轉為攻擊！
然而審判天使在精準控制下，剩餘火力十分充足，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這個非攻擊專精的智能機械。
拯救者小隊也無比扼腕。
終於，就剩下最後三個，審判天使掃視對比場上兩個智能機械，優先選擇沒那麽滑溜的甲殼蟲。
賽場外，黃奕唇角勾起，笑著看向竇理：“就剩我們三個了，要不要賭一把哪個勝出？”
“……你們要點臉行嗎。”譚欽森忽然刺了一句。
黃奕沒生氣，歪著頭一副不知所謂的樣子：“學長你不高興？是因為我們小隊快贏了嗎？”
有把柄被拿捏，譚欽森敢怒不敢言，憤憤轉頭看向賽場，似乎是默認了對方的話。
但黃奕還是沒有放棄，她輕輕拉扯竇理的衣袖：“賭不賭？”
“賭？”竇理側目，“真的？賭多少錢？”
黃奕輕笑：“贏的一方請客，輸的那個必須來，怎麽樣？”
奇怪的賭約，竇理挑眉，想了想應了：“可以，反正我會贏，你等著吃大排檔吧。”
“我說的是打贏這場比賽哦。小胖噶是防禦型，難道有什麽秘密武器？”黃奕眨巴著眼睛打趣。
竇理淡淡瞥過她，嘴角微勾，掛起神秘難以琢磨的笑容：“我說了，我會贏。”
熟悉的天才自信，熟悉的高傲自大。
黃奕笑意淡了下來，緩緩嗯了一聲：“無論發生什麽，我都會請你吃飯的，到時候，竇理你一定要來哦。”
幾人再次看向賽場，黃奕勝券在握，甚至工作室的其他學長們也已經準備開香檳慶祝。
可異變就在此刻突生！
當審判天使離甲殼蟲只有半米距離時，那平庸的機械車突然直立起前身，後輪彈射起步，速度之快連肉眼差點無法捕捉！
一聲清脆金屬碰撞，甲殼蟲再次落地。
但這回，它從車輛形態變形成拿著刀劍的機器人。而它的身後，審判天使從噴火口伊始，整個機體自上而下□□脆利落劈成兩節！
在場所有人都沒預料到這一幕，眾人紛紛被這突然暴起的黑馬嚇到。
領導席位上，一名工程師匆匆帶著資料趕來：“陳董！我們發現了抄襲事件！”
亞太地區負責人愕然轉頭：“誰抄誰？”
“審判天使和小胖噶的代碼一模一樣，從時間上看，前者比後者早一步提交。”
這是方舟杯大學生競賽，參加比賽的模型都是第一次露面，這群大學生們幾乎不可能提前提交專利署名。
事件審判結果似乎已經昭然若揭，陳董皺眉看向賽場，緩聲問到：“人工智能模組設計人署名是誰？”
機械設計和智能模組設計還是要分開的，小隊內每個人參與度不一樣，不能連累無辜學生。
工程師：“審判天使是李星星，小胖噶是竇理。”
兩個小朋友的t名字陳董當然不熟悉，他先看向審判天使隊伍的隊長，那個男同學脖子上掛牌寫著李星星。而另一位竇理同學也站在旁邊，這群人似乎認識？
陳董：“先問一下，是否重覆使用了人工智能模型。”
這是犯規，會被取消參賽資格和成績，但比起抄襲還是好得多。
但那個工程師卻露出厭惡的神態：“已經問過了，審判天使一方說他們的模型全原創，除提交外沒有洩露。”
再加上時間差幾乎長達一周，完全可以認定就是小胖噶抄襲，甚至更惡劣的，對方偷竊了審判天使的智能模型。
最終，陳董也被說服大半，原本的好心情一幹二凈：“待會兒頒獎，取消小胖噶成績和參賽資格，準備配合移交證據。”
大公司好面子，不會在公開直播給人難堪，陳董坐回位置上，掃過竇理的眼神冰冷。
審判天使落敗，但甲殼蟲也沒有顯示出特別智能精彩的行動，這場方舟杯即將落幕，各個名次獎項差不多已經擬定完畢。
而就在此刻，賽場上忽然響起一片驚呼——
“大家好，我是甲殼蟲，請各位放松、不要緊張，我會為各位進行修覆。”
變形成機器人的甲殼蟲還裝載了語音系統，並且快步走到最近的損壞智能機械旁，運用靈活的多工具手，不過半分鐘就把智能機械修覆完畢！
甚至不是單獨案例，它走到第二個、第三個智械旁邊，一通操作後那些倒下的機器人們一個接一個站起，並且恢覆了行動能力，還有戰鬥狂準備繼續戰鬥又被甲殼蟲強制拆卸所有危險裝備。
就這樣，整個比賽池，整整二十二個機器人，全都被甲殼蟲修補完畢！
連剛剛‘殺死’的審判天使也從兩半覆原成整一個，只不過無法再噴火攻擊。
陳董目光炙熱：“這才是真正的人工智能！它是那個隊伍設計的，必須特等獎！我親自邀約他們進入方舟實習！”
他激動無比，可背後的工程師們支支吾吾，在陳董犀利眼神中終於答話：“是、是竇理。甲殼蟲小隊只有她一個人，包攬了人工智能模型設計以及機械設計……”
聞言，陳董怔了怔，隨即想通一切冷嗤到：“能設計出甲殼蟲的工程師，整個亞洲都還沒出現。”
言外之意，竇理怎麽可能是抄襲者。
“查下專利申請。”陳董有些擔憂這位小朋友，“沒有的話就把這件事暫時按下，名次和獎品先照常發。”
另一邊，竇理身旁圍著的人都看呆了，連黃奕都一動不動眼睛瞪得老大。
她露出白齒，笑容更加自傲：“我說了，我會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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