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加工廠，差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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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加工廠，差評！
‘叮鈴——！’
結算點, 到了。
體內按照規則被分出的產值聚集成肉球，塞進7區被包裹在肉繭中的烏鴉口中。竇理的光腦顫動，被調整過規則的6區沒有休息時間, 她時間很緊，必須讓魏蘇毅等人抓緊前往5區。
可此時此刻竇理提不起一點力氣查看光腦，只是看向那不遠處銀白色的大刀。
她是真的用命來為一個陌生人提供便利嗎？
竇理有些恍惚, 一時間原本定下的搶奪所有主任身份卡, 成為董事長的計劃變得怪異起來。她就像一個被推著前行的木舟, 看似在自己選擇前行的方向, 實則被海浪操控著向前。
1區主任身份卡很快錄入APP，竇理腦中出現所有有關1區的規則與信息。
這裏是產品的初始, 沒有操作員在此工作，只有主任一人利用機械維持整個區域的運轉。而這裏的產值……比6、7區還要高。新生的克隆人、滴血錄入DNA的人類, 以及……現在淪為產品的人類，都可以算產值，並且無需分配操作員, 直接打入1區主任的賬戶。
可就算這樣，1區主任的產值錢包也不剩多少，堪堪只比7區富餘十倍。
竇理冷靜處理信息，將女子的死帶來的情緒從自己腦中剝離。她客觀地檢查過1區剩餘產品信息，確認那女子……是真的已經死亡。
1區的運輸系統被竇理暫停, 她從機械臂跳下, 那些還被血肉困鎖的人類一頭霧水滿臉愕然，卻完全不敢驚擾正朝大刀走去的怪物。
她身上還流淌著血肉，但她已經不在乎了, 只是默默走到那把仰躺的大刀身邊。
最長達40m的刀刃此刻已經縮回人的尺度，折疊的骨骼只剩半人長的高度。
竇理輕輕觸碰刀柄, 撫摸過那縮小拉長的頭骨，莫名的，她好像感覺手底皮膚還是溫熱的。
光腦屏幕亮起，來自魏蘇毅的消息閃爍，是一條視頻，竇理命令她發送的5區情景——
如同7區一般高大的立體流水線廠區之中，密密麻麻的官方操作員們勤勤懇懇工作。他們從血池裏撈出毫無反抗意識的人形軀體，剝下皮膚、抽出骨骼，將還在跳動著的心臟扔進攪拌機。
最終剩餘的邊角料被傳送入中央黑霧，成為一具具血屍掉落在6區頂部平臺。
魏蘇毅的鏡頭凝固在這個畫面上許久後，才緩緩向上移動。
5區的上空，如同6區的高臺，排列著無數克隆人，他們跟隨第一工序的操作員指揮，一個接著一個有序進入血池，順著流水線不斷向下。
“嘔——！！”視頻的最末尾，是魏蘇毅身邊星姐劇烈的幹嘔聲。
竇理也想吐，但怪物化的軀體根本沒這配置，她看著三維投影高清視頻裏展露的每一處細節，頭愈發疼痛、身軀止不住顫抖。
那些防護服是哪來的？
5區工序明晃晃擺在那，是那些被剝下的克隆人皮壓縮織成的。
那些銀白色外骨骼哪來的？
如同眼前的大刀，是被規則t困鎖詭異世界的克隆人骨骼制成的。
猩紅匕首……是那些心臟融入骨骼澆築的刀刃。
她想把身上的匕首扔了。
竇理壓抑著情緒，面部表情冰冷至極，她輕柔地拂平女子猙獰的眼皮，勉強讓她能有一絲絲安寧。
可沒有一絲安寧屬於竇理。
“……為什麽？”她不理解，她只是個不小心穿越未來的普通人，腦子裏沒有一份記憶有關這群人類與仿生人的恩恩怨怨。竇理就像個走錯片場的路人，到現在都無法理解今天經歷的一切。
“不……”竇理垂著眼站起身，如果是人類的身軀或許現在回感到無比的疲累，但可惜她現在是個汙染值85的怪物，“魏蘇毅她們還在等著我解開副本。”
她輕聲喃喃，將這個無比明確的目標深刻腦海，將無數覆雜的情緒波動拉扯出思緒。
終於，再次擡起眼的竇理恢覆如常，她看向還懸掛空中的十幾個人類微微皺眉，操控著機械臂將人放下。
下來的人類唯唯諾諾試探出聲：“您、您是？”
“……現任1區主任。”竇理面無表情，“你們安全了，在這待著，不要亂跑。”
隨便扯了個理由，竇理讓機械臂抓出還在培養管中的赭石幾人。要是沒有剛才的事，竇理完全不想放這夥人出來，原本剛好能困住幾人的局面被她親手打破。
赭石一出來便馬不停蹄來到變成大刀的仿生人身邊，在培養管裏並非什麽都不知道，剛才一場大戰她們看得一清二楚：“她死了。”
竇理看著墨律拎起大刀甩了兩下，眉頭下撇：“你……”
但她很快又頓住，一時間發現她根本沒有立場指責誰。
“我們資源很緊張，所有東西都必須循環利用，包括新生與死亡。”赭石瞥了竇理一眼，“人類占領之前，條件合適的前輩死亡軀體會被制作成武器，為後輩開辟道路。”
“不過在人類占領之後，這些武器倒是量產了。”
墨律鄭重地收好刀刃，背在背上跟個古代俠客似的，如果忽略那人體骨骼刀刃與頭顱刀柄的話。
赭石張望四周，身旁竇理突然出聲：“你們沒有操作員身份，可以通過淘汰被傳送到2區嗎。”
再次組隊的邀請。
赭石深深凹陷的眼眶閃爍異動：“可以，臨時補辦就行。”
“我們進來過很多次，為了偷運同伴。”兔子眨眨眼，“規則我們熟！”
“怎麽補辦？”竇理看向她。
緊接著，兔子一蹦一跳來到1區周圍的血肉壁壘，伸出手摁了上去。腐蝕性的血液迅速攀延她的掌心，顯示出一個隨機的數字——2000。
這是沒有官方人員控場指引，正常獲得操作員身份卡的途徑之一，手心產值要求的具象化實則就是血肉汙染。藍色的數字紋刻，直到完全變紅才算完成任務可以離開，這是屬於仿生人的汙染區生存法則。
待赭石等人補辦身份完畢，竇理調整規則，天花板垂落下巨大的血肉觸手，將本輪產值為0的幾人盡數吞沒！
不同於6區淘汰會被吞沒在血肉壁壘中，進入2區後的幾人穩穩當當站立在地面上。眼前是空曠的大廳，沒有一個人類或是克隆人的身影。
奇怪的場景讓竇理不經神經緊繃，果不其然，對面突然傳來一陣響動，熟悉的三頭男性軀體跌跌撞撞摔倒在地面，唯一扭動的頭顱呆呆擡起，對上竇理的視線。在他的身邊，幾個剛出生連站都站不穩的小女孩趴在地上，神態也如他一般呆滯。
“這裏是受洗區。”作為曾經生活在這裏的長老赭石表情不對，“在集團淪陷後，我第一次成功回到這裏。”
原本的規則下，人類無論從哪個手段進入都最多正常升到5區，官方組織人員也沒見過2區、3區和4區的模樣。
赭石露出懷念的神情：“沒想到……這裏竟然完全沒有變化。”
像是被人類遺忘或是不在意，2區的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可竇理卻有更為不妙的推測——
什麽樣的老廠房無需改造？
那當然是能完全滿足新生產線的需求的廠房。
“受洗區是做什麽的？”竇理急需信息找到出路。
赭石看著她，也許是被舊時的場景所觸動，態度比起之前好得不得了：“剛才那是新生區，所有新生兒都會從那裏出生，緊接著來到受洗區接受汙染的洗禮。”
“這個世界沒有正常的食物，純粹的人是無法存活的。在陳董的試驗與帶領下，我們建立了受洗區，用少量汙染為新生兒洗禮，讓他們獲得活下去的可能。在受洗區建立後，出生率從此能保持穩定。”
竇理：“後面呢？”
赭石頓了頓，最終還是妥協將一切告知於她：“3區是結契區，4區是出口，5區是醫療區。”後面兩個區域竇理都已知，她懶得多說。
“出口。”
竇理首先抓住的是這個詞，赭石緩緩頷首：“這是從前去外面探索的小隊集結修整的區域。”
原來如此，去汙染區探索極為危險，受傷或汙染值飆升的仿生人會被送入醫療區進行治療。
“如果憑借強大的毅力，能抗過汙染值造成的失控，她們會從回出口，回到外出探索的集合地。”年紀大了的人總是會喜歡絮絮叨叨，赭石像是平常與年輕仿生人們講故事一般娓娓道來，“不屈的意志能夠逆行，就算墮落到傳承區也有再度回來的可能。”
“不過就算回不來也沒關系，傳承給下一代結契人，新生的生命能在前輩的腳印上走向更遠。”
不屈與傳承。
這是創夢集團所有仿生人在詭異世界維持自我、探索未來幾百年也沒有滅絕的生存之道。
竇理突然笑了：“你們根本不需要神明的存在來拯救。”
幾名堅定的無神明論者朝她點頭：“當然，靠神不如靠自己。”
赭石等人似乎完全沒被之前那少年的話語所影響，竇理心態輕松了不少，剛轉過視線，只見對面的克隆體發生了異變！
幾個小女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生長，緊接著開始分裂，竇理身旁的溫靈珊第一個發出痛苦地聲音。
“我的評分……”溫靈珊驚恐，“降低了！”
竇理瞳孔驟縮，她那男性克隆體只有一個頭顱還能運動，其他兩個宛若死屍般的腦袋瞳仁都擴散了。可隨著身旁女孩們分裂，那兩分裂到一般的屍體也在緩緩蘇醒！
“得趕快離開這！”
她明白了一切，為什麽這裏那麽幹凈，為什麽這裏一個人都沒留下——
那當然是因為他們都因為評分掉落死線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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體內按照規則被分出的產值聚集成肉球，塞進7區被包裹在肉繭中的烏鴉口中。竇理的光腦顫動，被調整過規則的6區沒有休息時間, 她時間很緊，必須讓魏蘇毅等人抓緊前往5區。
可此時此刻竇理提不起一點力氣查看光腦，只是看向那不遠處銀白色的大刀。
她是真的用命來為一個陌生人提供便利嗎？
竇理有些恍惚, 一時間原本定下的搶奪所有主任身份卡, 成為董事長的計劃變得怪異起來。她就像一個被推著前行的木舟, 看似在自己選擇前行的方向, 實則被海浪操控著向前。
1區主任身份卡很快錄入APP，竇理腦中出現所有有關1區的規則與信息。
這裏是產品的初始, 沒有操作員在此工作，只有主任一人利用機械維持整個區域的運轉。而這裏的產值……比6、7區還要高。新生的克隆人、滴血錄入DNA的人類, 以及……現在淪為產品的人類，都可以算產值，並且無需分配操作員, 直接打入1區主任的賬戶。
可就算這樣，1區主任的產值錢包也不剩多少，堪堪只比7區富餘十倍。
竇理冷靜處理信息，將女子的死帶來的情緒從自己腦中剝離。她客觀地檢查過1區剩餘產品信息，確認那女子……是真的已經死亡。
1區的運輸系統被竇理暫停, 她從機械臂跳下, 那些還被血肉困鎖的人類一頭霧水滿臉愕然，卻完全不敢驚擾正朝大刀走去的怪物。
她身上還流淌著血肉，但她已經不在乎了, 只是默默走到那把仰躺的大刀身邊。
最長達40m的刀刃此刻已經縮回人的尺度，折疊的骨骼只剩半人長的高度。
竇理輕輕觸碰刀柄, 撫摸過那縮小拉長的頭骨，莫名的，她好像感覺手底皮膚還是溫熱的。
光腦屏幕亮起，來自魏蘇毅的消息閃爍，是一條視頻，竇理命令她發送的5區情景——
如同7區一般高大的立體流水線廠區之中，密密麻麻的官方操作員們勤勤懇懇工作。他們從血池裏撈出毫無反抗意識的人形軀體，剝下皮膚、抽出骨骼，將還在跳動著的心臟扔進攪拌機。
最終剩餘的邊角料被傳送入中央黑霧，成為一具具血屍掉落在6區頂部平臺。
魏蘇毅的鏡頭凝固在這個畫面上許久後，才緩緩向上移動。
5區的上空，如同6區的高臺，排列著無數克隆人，他們跟隨第一工序的操作員指揮，一個接著一個有序進入血池，順著流水線不斷向下。
“嘔——！！”視頻的最末尾，是魏蘇毅身邊星姐劇烈的幹嘔聲。
竇理也想吐，但怪物化的軀體根本沒這配置，她看著三維投影高清視頻裏展露的每一處細節，頭愈發疼痛、身軀止不住顫抖。
那些防護服是哪來的？
5區工序明晃晃擺在那，是那些被剝下的克隆人皮壓縮織成的。
那些銀白色外骨骼哪來的？
如同眼前的大刀，是被規則t困鎖詭異世界的克隆人骨骼制成的。
猩紅匕首……是那些心臟融入骨骼澆築的刀刃。
她想把身上的匕首扔了。
竇理壓抑著情緒，面部表情冰冷至極，她輕柔地拂平女子猙獰的眼皮，勉強讓她能有一絲絲安寧。
可沒有一絲安寧屬於竇理。
“……為什麽？”她不理解，她只是個不小心穿越未來的普通人，腦子裏沒有一份記憶有關這群人類與仿生人的恩恩怨怨。竇理就像個走錯片場的路人，到現在都無法理解今天經歷的一切。
“不……”竇理垂著眼站起身，如果是人類的身軀或許現在回感到無比的疲累，但可惜她現在是個汙染值85的怪物，“魏蘇毅她們還在等著我解開副本。”
她輕聲喃喃，將這個無比明確的目標深刻腦海，將無數覆雜的情緒波動拉扯出思緒。
終於，再次擡起眼的竇理恢覆如常，她看向還懸掛空中的十幾個人類微微皺眉，操控著機械臂將人放下。
下來的人類唯唯諾諾試探出聲：“您、您是？”
“……現任1區主任。”竇理面無表情，“你們安全了，在這待著，不要亂跑。”
隨便扯了個理由，竇理讓機械臂抓出還在培養管中的赭石幾人。要是沒有剛才的事，竇理完全不想放這夥人出來，原本剛好能困住幾人的局面被她親手打破。
赭石一出來便馬不停蹄來到變成大刀的仿生人身邊，在培養管裏並非什麽都不知道，剛才一場大戰她們看得一清二楚：“她死了。”
竇理看著墨律拎起大刀甩了兩下，眉頭下撇：“你……”
但她很快又頓住，一時間發現她根本沒有立場指責誰。
“我們資源很緊張，所有東西都必須循環利用，包括新生與死亡。”赭石瞥了竇理一眼，“人類占領之前，條件合適的前輩死亡軀體會被制作成武器，為後輩開辟道路。”
“不過在人類占領之後，這些武器倒是量產了。”
墨律鄭重地收好刀刃，背在背上跟個古代俠客似的，如果忽略那人體骨骼刀刃與頭顱刀柄的話。
赭石張望四周，身旁竇理突然出聲：“你們沒有操作員身份，可以通過淘汰被傳送到2區嗎。”
再次組隊的邀請。
赭石深深凹陷的眼眶閃爍異動：“可以，臨時補辦就行。”
“我們進來過很多次，為了偷運同伴。”兔子眨眨眼，“規則我們熟！”
“怎麽補辦？”竇理看向她。
緊接著，兔子一蹦一跳來到1區周圍的血肉壁壘，伸出手摁了上去。腐蝕性的血液迅速攀延她的掌心，顯示出一個隨機的數字——2000。
這是沒有官方人員控場指引，正常獲得操作員身份卡的途徑之一，手心產值要求的具象化實則就是血肉汙染。藍色的數字紋刻，直到完全變紅才算完成任務可以離開，這是屬於仿生人的汙染區生存法則。
待赭石等人補辦身份完畢，竇理調整規則，天花板垂落下巨大的血肉觸手，將本輪產值為0的幾人盡數吞沒！
不同於6區淘汰會被吞沒在血肉壁壘中，進入2區後的幾人穩穩當當站立在地面上。眼前是空曠的大廳，沒有一個人類或是克隆人的身影。
奇怪的場景讓竇理不經神經緊繃，果不其然，對面突然傳來一陣響動，熟悉的三頭男性軀體跌跌撞撞摔倒在地面，唯一扭動的頭顱呆呆擡起，對上竇理的視線。在他的身邊，幾個剛出生連站都站不穩的小女孩趴在地上，神態也如他一般呆滯。
“這裏是受洗區。”作為曾經生活在這裏的長老赭石表情不對，“在集團淪陷後，我第一次成功回到這裏。”
原本的規則下，人類無論從哪個手段進入都最多正常升到5區，官方組織人員也沒見過2區、3區和4區的模樣。
赭石露出懷念的神情：“沒想到……這裏竟然完全沒有變化。”
像是被人類遺忘或是不在意，2區的一切還是原來的樣子，可竇理卻有更為不妙的推測——
什麽樣的老廠房無需改造？
那當然是能完全滿足新生產線的需求的廠房。
“受洗區是做什麽的？”竇理急需信息找到出路。
赭石看著她，也許是被舊時的場景所觸動，態度比起之前好得不得了：“剛才那是新生區，所有新生兒都會從那裏出生，緊接著來到受洗區接受汙染的洗禮。”
“這個世界沒有正常的食物，純粹的人是無法存活的。在陳董的試驗與帶領下，我們建立了受洗區，用少量汙染為新生兒洗禮，讓他們獲得活下去的可能。在受洗區建立後，出生率從此能保持穩定。”
竇理：“後面呢？”
赭石頓了頓，最終還是妥協將一切告知於她：“3區是結契區，4區是出口，5區是醫療區。”後面兩個區域竇理都已知，她懶得多說。
“出口。”
竇理首先抓住的是這個詞，赭石緩緩頷首：“這是從前去外面探索的小隊集結修整的區域。”
原來如此，去汙染區探索極為危險，受傷或汙染值飆升的仿生人會被送入醫療區進行治療。
“如果憑借強大的毅力，能抗過汙染值造成的失控，她們會從回出口，回到外出探索的集合地。”年紀大了的人總是會喜歡絮絮叨叨，赭石像是平常與年輕仿生人們講故事一般娓娓道來，“不屈的意志能夠逆行，就算墮落到傳承區也有再度回來的可能。”
“不過就算回不來也沒關系，傳承給下一代結契人，新生的生命能在前輩的腳印上走向更遠。”
不屈與傳承。
這是創夢集團所有仿生人在詭異世界維持自我、探索未來幾百年也沒有滅絕的生存之道。
竇理突然笑了：“你們根本不需要神明的存在來拯救。”
幾名堅定的無神明論者朝她點頭：“當然，靠神不如靠自己。”
赭石等人似乎完全沒被之前那少年的話語所影響，竇理心態輕松了不少，剛轉過視線，只見對面的克隆體發生了異變！
幾個小女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極速生長，緊接著開始分裂，竇理身旁的溫靈珊第一個發出痛苦地聲音。
“我的評分……”溫靈珊驚恐，“降低了！”
竇理瞳孔驟縮，她那男性克隆體只有一個頭顱還能運動，其他兩個宛若死屍般的腦袋瞳仁都擴散了。可隨著身旁女孩們分裂，那兩分裂到一般的屍體也在緩緩蘇醒！
“得趕快離開這！”
她明白了一切，為什麽這裏那麽幹凈，為什麽這裏一個人都沒留下——
那當然是因為他們都因為評分掉落死線而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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