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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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5
南城與北城, 相距八百多公裏，池晚黎在這住了多年，東西很多, 有些也舍不得扔，幹脆叫了一輛貨車全部裝走, 另花幾百塊錢雇了個人一路跟車，而她則帶著池奶奶乘坐高鐵返回。
當天一個閃送的包裹從這裏送往了J.H集團。
當真正鎖上門站在門口回望的時候，池晚黎還是有了唏噓，這是她在北城的第九個年頭了。
回到南城，高鐵轉了三個小時的大巴, 下午將近六點才到了老家。
池晚黎的老家，在南城一個叫宜縣縣城下邊的小鎮，小鎮名叫白果樹鎮, 五年以前，這裏還是國家級的貧困鎮，得益於國家的大力扶持，這兩年日子越過越好。
池晚黎和老太太甫一在鎮口下車，立馬有相熟的阿哥跟老太太打招呼。
“嬢嬢，您從孫女家回來了？”
熟悉的方言叫老太太心裏溫熱，笑著連說兩聲是。
阿哥池晚黎沒什麽印象，但還是笑著打了聲招呼。
老太太：“我們先回家, 改天有空啊，你們都上家裏來喝茶。”
這間院子去年池晚黎才買，回來的次數不多，但老太太將屋子打整的很好, 這段時間幫忙看房子的是隔壁的鄰居。
池晚黎拿著禮品上門去拿鑰匙，鄰居見池晚黎回來, 關切的問了幾句，聽說老太太病了眼睛壞了，急忙忙的去看。
池晚黎在後面跟著，開了門，兩個老太太去堂屋的沙發上坐著嘮嗑，池晚黎去給鄰居奶奶拿了瓶水，招呼了一聲說上樓去收拾東西了。
這個院子是個兩層小樓，很普遍的南方農村民居的樣子，外墻是小塊的瓷磚，內裏就是普通的白墻膩子，當初買回來的時候都是已經裝修好的，池晚黎就沒再花錢重裝。
她提著行李箱上樓，樓梯是水泥胚子，上面貼了地磚，因此走的小心些，樓上一共三間房，中間連著樓梯口的用作客廳，左邊是池晚黎的臥室，右邊那間原本也是臥室，但家裏就她和老太太兩人，因此改為了一件儲物室。
簡單把行李箱的東西收拾了下，又去衛生間拿了拖把，把整個樓上的衛生打掃一下，時間剛過七點。
她和池奶奶都在高鐵上吃過飯，她下樓去，笑著說：“張奶奶，晚上啊，您就在我們家吃飯，奶奶她也想您吶。”
張奶奶一拍大腿，哎喲一聲，“不不不，我就不吃飯了，我還得回去餵豬呢，差點忘了。”
說著站起身來，“老姊妹，你好好歇著，我明天再來看你。”
人走了，老太太說晚上不吃飯了，起身帶著飯飯熟悉家裏，池晚黎也沒什麽事情，又將樓下收拾了一遍，晚上躺到床上的時候才九點。
貨車走高速，要慢些，那些行李估計得明天才能到，池晚黎估摸著，家裏收拾還得要幾天，於是跟電視臺約了下周一進行面試。
農村不比城市，這時候外面很少有車經過了，席卷而來的是絕對的寂靜，她打開手機，隨意逛著朋友圈，在中午時間段，看到丁雅發的朋友圈，文案是和他一起在維港。
沒有照片，但池晚黎也猜到會是誰。
她默了默，繼續往下劃，只不過看了幾條就退了出來，關掉手機扔到床頭櫃上，拉起被子將自己的頭蒙了起來。
月色傾灑下來，柔柔的照在被子上，裏面的人半響沒有動彈，好像睡著了。
/
第二天上午，池晚黎孟凡成發來的消息，給池晚黎推了他們公司的人事，讓池晚黎發簡歷過去。
孟凡成的微信是那晚在沙漠時加上的，彼時也曾說後期再詳聊，只是......她措辭斟酌幾分，但還是直言：
“孟總，我與季庚禮董事目前已經分開，我人業已在南城。”
那邊孟凡成驚訝，前些天兩人看起來還好的很，不過，他看中池晚黎倒也不完全因為季庚禮：
“你家是南城的？那正好，工作地點更適配。”
再一條消息進來：“我招人是要對利益負責的，如果你沒辦法為公司做出直接貢獻，我的董事會不會通過。”
南城那項目受重視，公關總監直接對董事會分管董事匯報，到時候還得在董事會進行投票，他有提名和推薦的權利，卻不能直接做決定。
而池晚黎也聽出孟總言下之意，回覆:“謝謝孟總，我整理一下，晚點將簡歷發過去。”
孟凡成：好。
隨之而來的，還有一個名片推薦，孟凡成簡單介紹，人力總監蘇時文。
池晚黎說謝謝，轉而添加人事的微信，對方沒有及時通過，她就沒再管，去樓上拿了電腦，在陽臺上支了個凳子，開始修改自己的簡歷，轉成PDF，電腦存一份，手機存一份。
老家的節奏很慢，池奶奶剛回來就去周邊串門了，池晚黎閑著也無聊，順手開始寫稿子 ——她辭職之後還是有一些報社過來找她約稿，有些從前關系還行的，她就沒拒絕，當然，主要還是因為能拿些稿費。
一入神就忘了時間，直到肚子發出兩聲咕咕的叫喚，她才摸了摸餓了的肚子，關掉電腦，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這裏空氣都是清新的。
一邊下樓一邊給老太太打電話，讓她回來吃午飯。
老太太回說中午不回來吃。
池晚黎答應的無奈，自從回來後，老太太的精神頭明顯好了很多，於是她到廚房，就隨意給自己煮了個清湯面。
吃面的時候，池晚黎不合時宜地想起，季庚禮煮的炸醬面好吃。
手裏這碗面，倒是越吃越沒滋味。
偶爾池晚黎也陪著老太太去鎮上走走，鎮子不大，多走走也就熟了，周五那天池晚黎去拿快遞。
那快遞點的阿姨嘮了起來，等知道池晚黎以後就在南城工作之後，笑了起來，直說那好，要給池晚黎介紹對象。
池晚黎笑說不用，現在還要發展事業呢。
況且，她垂眸，好像有了戒斷反應，她雖然跟季庚禮說想有個普通的家庭，其實她現在反而對談戀愛和結婚提不起一點兒興趣。
那阿姨有些遺憾，“那你要是有這個想法，你就第一時間告訴阿姨，我保準給你介紹個好的。”
“那就先謝謝阿姨。”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的過著，孟凡成那邊簡歷給了人事之後，那邊直說再溝通就沒了回信，她也不著急，周一一早就搭車去了南城，參加電視臺的面試。
面試職位是財經記者，偶爾會有出境需要，職位和在北城相比有下降，薪資會有調整池晚黎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經過兩輪面試後，最後決定的薪資讓池晚黎欲哭不能。
對方面試官經驗老道，先把池晚黎從學歷誇到了工作上，對她的能力表示肯定，只不過講到最後，卻是落點在那場輿論，話裏話外有貶低的意思。
池晚黎當即心裏邊有些不舒服，她始終堅信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個領導這樣，以後工作中她可能需要很多時間來改變和磨合成自己不喜歡的樣子。
於是她笑笑，只說自己再考慮一下。
走出電視臺大門，她長籲一口氣，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也意識到這裏不是北城。
她沒來過南城市區幾次，想去給飯飯買點狗糧，還要依靠手機導航t，三個小時的大巴回了鎮上，她思襯著買房的事情先往後放放，還是要先買個車，回來農村，出行就沒那麽方便。
到家不久蘇時文回了消息，問她明天上午是否方便，公司會有多對一的視頻面，池晚黎說行。
這一場面試，池晚黎自覺輕松，前期已經要過項目資料，針對崗位，她細致做了一個後期在整合推廣、媒體公關上的策略方案發了過去，這場面試的內容也不出所料，多半圍繞著後期怎麽做來進行。
面試中孟凡成沒再出現，也免得池晚黎覺得尷尬。
最後談了薪資，池晚黎說了自己的預期，蘇時文沒有當即做決定，只說面試結果與薪資水平都會再商議之後告知她。
做過了的事情，池晚黎就沒再想，家裏事情都理順，又帶著老太太去南城覆查，一應結果都穩定。
周五那天，家裏來了不速之客。
池晚黎見到張秀麗，並沒有特別的臉色，叫了聲媽，倒了杯水，坐在她對面就再也沒開口。
張秀麗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半白的頭發在腦後隨意用鯊魚夾夾著，皮膚不白，有些皺紋和雀斑，只是那雙眼睛能看出來，與池晚黎十分相像。
她接過池晚黎倒的水，擡眼環視這屋子，最後說：“我們晚黎出息了，這日子越過越好了。”
她想起和池晚黎她爸結婚的時候，家裏還在山上，住的是土坯房，屋頂是青瓦，一到下大雨，便要拿著膠盆四處去找漏子接水，公路也沒有到家，只有一條泥巴小路連著村裏的大路。
池晚黎沒說話，那樣的日子她也過了很多年。
一番憶苦思甜，張秀麗慢吞吞說了今天來的目的：“晚黎啊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再給媽點錢，弟弟這實在不夠用。”
池晚黎一顆心落了下來，果然，果然，不會無緣無故來看她。
她看著張秀麗，一字一句，問的認真，“我應該很有錢嗎？”
“我的錢應該全給你嗎？給你兒子嗎？”
頓了頓，又問：“之前我成長的那麽多年，你給過我一分錢嗎？”
話音落，屋子裏鴉雀無聲。
一連串的反問打的張秀麗措手不及，她站起來，半響，惡狠狠地來了句：
我是你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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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城與北城, 相距八百多公裏，池晚黎在這住了多年，東西很多, 有些也舍不得扔，幹脆叫了一輛貨車全部裝走, 另花幾百塊錢雇了個人一路跟車，而她則帶著池奶奶乘坐高鐵返回。
當天一個閃送的包裹從這裏送往了J.H集團。
當真正鎖上門站在門口回望的時候，池晚黎還是有了唏噓，這是她在北城的第九個年頭了。
回到南城，高鐵轉了三個小時的大巴, 下午將近六點才到了老家。
池晚黎的老家，在南城一個叫宜縣縣城下邊的小鎮，小鎮名叫白果樹鎮, 五年以前，這裏還是國家級的貧困鎮，得益於國家的大力扶持，這兩年日子越過越好。
池晚黎和老太太甫一在鎮口下車，立馬有相熟的阿哥跟老太太打招呼。
“嬢嬢，您從孫女家回來了？”
熟悉的方言叫老太太心裏溫熱，笑著連說兩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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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我們先回家, 改天有空啊，你們都上家裏來喝茶。”
這間院子去年池晚黎才買，回來的次數不多，但老太太將屋子打整的很好, 這段時間幫忙看房子的是隔壁的鄰居。
池晚黎拿著禮品上門去拿鑰匙，鄰居見池晚黎回來, 關切的問了幾句，聽說老太太病了眼睛壞了，急忙忙的去看。
池晚黎在後面跟著，開了門，兩個老太太去堂屋的沙發上坐著嘮嗑，池晚黎去給鄰居奶奶拿了瓶水，招呼了一聲說上樓去收拾東西了。
這個院子是個兩層小樓，很普遍的南方農村民居的樣子，外墻是小塊的瓷磚，內裏就是普通的白墻膩子，當初買回來的時候都是已經裝修好的，池晚黎就沒再花錢重裝。
她提著行李箱上樓，樓梯是水泥胚子，上面貼了地磚，因此走的小心些，樓上一共三間房，中間連著樓梯口的用作客廳，左邊是池晚黎的臥室，右邊那間原本也是臥室，但家裏就她和老太太兩人，因此改為了一件儲物室。
簡單把行李箱的東西收拾了下，又去衛生間拿了拖把，把整個樓上的衛生打掃一下，時間剛過七點。
她和池奶奶都在高鐵上吃過飯，她下樓去，笑著說：“張奶奶，晚上啊，您就在我們家吃飯，奶奶她也想您吶。”
張奶奶一拍大腿，哎喲一聲，“不不不，我就不吃飯了，我還得回去餵豬呢，差點忘了。”
說著站起身來，“老姊妹，你好好歇著，我明天再來看你。”
人走了，老太太說晚上不吃飯了，起身帶著飯飯熟悉家裏，池晚黎也沒什麽事情，又將樓下收拾了一遍，晚上躺到床上的時候才九點。
貨車走高速，要慢些，那些行李估計得明天才能到，池晚黎估摸著，家裏收拾還得要幾天，於是跟電視臺約了下周一進行面試。
農村不比城市，這時候外面很少有車經過了，席卷而來的是絕對的寂靜，她打開手機，隨意逛著朋友圈，在中午時間段，看到丁雅發的朋友圈，文案是和他一起在維港。
沒有照片，但池晚黎也猜到會是誰。
她默了默，繼續往下劃，只不過看了幾條就退了出來，關掉手機扔到床頭櫃上，拉起被子將自己的頭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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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池晚黎孟凡成發來的消息，給池晚黎推了他們公司的人事，讓池晚黎發簡歷過去。
孟凡成的微信是那晚在沙漠時加上的，彼時也曾說後期再詳聊，只是......她措辭斟酌幾分，但還是直言：
“孟總，我與季庚禮董事目前已經分開，我人業已在南城。”
那邊孟凡成驚訝，前些天兩人看起來還好的很，不過，他看中池晚黎倒也不完全因為季庚禮：
“你家是南城的？那正好，工作地點更適配。”
再一條消息進來：“我招人是要對利益負責的，如果你沒辦法為公司做出直接貢獻，我的董事會不會通過。”
南城那項目受重視，公關總監直接對董事會分管董事匯報，到時候還得在董事會進行投票，他有提名和推薦的權利，卻不能直接做決定。
而池晚黎也聽出孟總言下之意，回覆:“謝謝孟總，我整理一下，晚點將簡歷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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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的節奏很慢，池奶奶剛回來就去周邊串門了，池晚黎閑著也無聊，順手開始寫稿子 ——她辭職之後還是有一些報社過來找她約稿，有些從前關系還行的，她就沒拒絕，當然，主要還是因為能拿些稿費。
一入神就忘了時間，直到肚子發出兩聲咕咕的叫喚，她才摸了摸餓了的肚子，關掉電腦，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筋骨，這裏空氣都是清新的。
一邊下樓一邊給老太太打電話，讓她回來吃午飯。
老太太回說中午不回來吃。
池晚黎答應的無奈，自從回來後，老太太的精神頭明顯好了很多，於是她到廚房，就隨意給自己煮了個清湯面。
吃面的時候，池晚黎不合時宜地想起，季庚禮煮的炸醬面好吃。
手裏這碗面，倒是越吃越沒滋味。
偶爾池晚黎也陪著老太太去鎮上走走，鎮子不大，多走走也就熟了，周五那天池晚黎去拿快遞。
那快遞點的阿姨嘮了起來，等知道池晚黎以後就在南城工作之後，笑了起來，直說那好，要給池晚黎介紹對象。
池晚黎笑說不用，現在還要發展事業呢。
況且，她垂眸，好像有了戒斷反應，她雖然跟季庚禮說想有個普通的家庭，其實她現在反而對談戀愛和結婚提不起一點兒興趣。
那阿姨有些遺憾，“那你要是有這個想法，你就第一時間告訴阿姨，我保準給你介紹個好的。”
“那就先謝謝阿姨。”
日子就這樣波瀾不驚的過著，孟凡成那邊簡歷給了人事之後，那邊直說再溝通就沒了回信，她也不著急，周一一早就搭車去了南城，參加電視臺的面試。
面試職位是財經記者，偶爾會有出境需要，職位和在北城相比有下降，薪資會有調整池晚黎已經有心理準備，但經過兩輪面試後，最後決定的薪資讓池晚黎欲哭不能。
對方面試官經驗老道，先把池晚黎從學歷誇到了工作上，對她的能力表示肯定，只不過講到最後，卻是落點在那場輿論，話裏話外有貶低的意思。
池晚黎當即心裏邊有些不舒服，她始終堅信道不同不相為謀，這個領導這樣，以後工作中她可能需要很多時間來改變和磨合成自己不喜歡的樣子。
於是她笑笑，只說自己再考慮一下。
走出電視臺大門，她長籲一口氣，意識到今時不同往日，也意識到這裏不是北城。
她沒來過南城市區幾次，想去給飯飯買點狗糧，還要依靠手機導航t，三個小時的大巴回了鎮上，她思襯著買房的事情先往後放放，還是要先買個車，回來農村，出行就沒那麽方便。
到家不久蘇時文回了消息，問她明天上午是否方便，公司會有多對一的視頻面，池晚黎說行。
這一場面試，池晚黎自覺輕松，前期已經要過項目資料，針對崗位，她細致做了一個後期在整合推廣、媒體公關上的策略方案發了過去，這場面試的內容也不出所料，多半圍繞著後期怎麽做來進行。
面試中孟凡成沒再出現，也免得池晚黎覺得尷尬。
最後談了薪資，池晚黎說了自己的預期，蘇時文沒有當即做決定，只說面試結果與薪資水平都會再商議之後告知她。
做過了的事情，池晚黎就沒再想，家裏事情都理順，又帶著老太太去南城覆查，一應結果都穩定。
周五那天，家裏來了不速之客。
池晚黎見到張秀麗，並沒有特別的臉色，叫了聲媽，倒了杯水，坐在她對面就再也沒開口。
張秀麗是個五十多歲的婦女，半白的頭發在腦後隨意用鯊魚夾夾著，皮膚不白，有些皺紋和雀斑，只是那雙眼睛能看出來，與池晚黎十分相像。
她接過池晚黎倒的水，擡眼環視這屋子，最後說：“我們晚黎出息了，這日子越過越好了。”
她想起和池晚黎她爸結婚的時候，家裏還在山上，住的是土坯房，屋頂是青瓦，一到下大雨，便要拿著膠盆四處去找漏子接水，公路也沒有到家，只有一條泥巴小路連著村裏的大路。
池晚黎沒說話，那樣的日子她也過了很多年。
一番憶苦思甜，張秀麗慢吞吞說了今天來的目的：“晚黎啊你看，能不能……能不能再給媽點錢，弟弟這實在不夠用。”
池晚黎一顆心落了下來，果然，果然，不會無緣無故來看她。
她看著張秀麗，一字一句，問的認真，“我應該很有錢嗎？”
“我的錢應該全給你嗎？給你兒子嗎？”
頓了頓，又問：“之前我成長的那麽多年，你給過我一分錢嗎？”
話音落，屋子裏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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