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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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56
池晚黎忽然就笑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滿是歲月痕跡的女人，覺得悲從中來。
她很想問問，是她的媽媽, 但這些年，她需要媽媽這個角色的時候, 人又在哪呢？
但現在問這些顯然沒有任何意義，是沒有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的，何必再徒勞。
她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張秀麗，眼裏一點孺沐之情都沒有，轉而問：“宋清源怎麽樣了？”
一問起這個, 張秀麗眼裏就來了淚，抹了一把鼻子：“上次你給的錢，進行了幾次化療, 可是後來……”她哽咽：“化療的效果不理想，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再來找你的。”
此時一個母親對於孩子的磅礴愛意作不得假，但池晚黎一時間不知道是可悲自己從沒得到過，還是羨慕宋清源。
池晚黎沈默。
張秀麗見池晚黎沒有松口的意思，有點著急，“晚黎你，就再給我點錢, 等清源好了，我做牛做馬地報答你行不行！他也是你的弟弟啊，你忍心看他這麽年輕就失去生命嗎？”
池晚黎嘆一口氣，叫一聲媽, “我今年工作滿打滿算，才三年, 從上大學開始，我每天打三份工掙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工作了也一樣。”
“這些年，我給過你多少錢你還記得嗎？”
“第一次，宋清源剛生病的時候，你來找我，我從牙縫裏給你擠出了兩萬，上次你用我爸的墓地來威脅我，我給了你十萬。”
她看著那個自稱為她母親的女人，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從那一次開始，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媽媽了。”
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下，帶起一陣癢意，她擡手隨意抹去，“宋清源是你的孩子，那我呢？我不是嗎？”
最後張秀麗走了，沒有要到錢，還得了池晚黎一個警告：以後再來打擾我的生活，那我不介意，對簿公堂。
至此，這一段淺薄的母女緣到這也算是結束了。
池晚黎回到臥室，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裏面是那個手串，陪了她將近十年，她拿在手裏端詳半響，最後一擡手，毫不留戀地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
周一的時候，剛到十點，蘇時文準時發來消息：
祝賀池小姐成功獲得offer，職位：公關總監，薪資：1.8K*18薪，請您確認是否接受。
收到消息時池晚黎正準備做早飯，看到內容還是有一陣意外，這個薪資比她們當時談的要高。
池晚黎說可以。
蘇時文：“恭喜。具體信息已經發送至你的郵箱，請註意查看，另外，清本周內帶好證件到總部辦理入職手續。”
池晚黎再次道謝。
這個項目正式啟動的時間，在十一月中旬，下周將會有一批工作人員從北城過來，與這邊的分公司一起組成項目籌備組，定好下周入職，池晚黎需要提前做一些準備工作。
想了想，池晚黎給孟凡成發微信：正式拿到offer了孟總，以後就是您手下的兵了，謝謝您的關照，我會努力工作。
半響，孟凡成回覆：恭喜加入我們，期待你的表現。
孟凡成回完消息，看一眼身邊坐著的男人，欲言又止。
季庚禮視線投過來，“孟總有話直說就好。”
孟凡成打哈哈，“小池下個周就入職了。”
小池......季庚禮有些陌生這個稱呼，好些天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他訝異：“哦？那恭喜孟總，覓得一員良將。”
孟凡成瞬時明了，季庚禮這話，是對池晚黎的保護，最起碼，讓他明白，季庚禮對於池晚黎是看好的。
他點點頭，說：“那是自然，反正南城那項目你是最大的投資者，等項目啟動，你要是有空，你也過去指導一下工作嘛。”
聞言，季庚禮只是笑著頷首，他們已經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孟總今天來談的事情已經談的差不多，剛才池晚黎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他站起身來，告辭：“那我們合作的事情就這麽說定，周五，辛苦你去一趟我那，我們把合同簽完，另外，你看看，有什麽資源是令妹看的上的，最近我手裏有很多好本子。”
季庚禮同樣站起身來，伸手與孟凡成握手，頷首笑道：“有勞孟總。”
池晚黎收到消息，本想快點去，無奈近幾日到北城的高鐵票都售罄，有那麽兩躺是早上的，她趕不到，看了看機票，又放棄——太貴了，能是高鐵票來回的價錢。
最後選了一趟周五上午十點的高鐵，她算了算，早上乘坐六點最早一班大巴車，時間上剛好來得及，下午到那之後吃個午飯，就剛好到上班時間。
池奶奶聽說池晚黎這麽快就找到了一份好工作，給她高興壞了，一方面她高興自己孫女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高興她沒有沈溺在分手的痛苦當中，當即決定，今天下午她下廚！
池晚黎喲喲兩聲，自從她眼睛不好，基本這些事情都是池晚黎自己在做，現在聽說老太太要下廚，她內心裏感動，但面上裝作揶揄地樣子：
“老太太不鹹魚啦？”
“你這小妮子，拿你奶打趣什麽！”
牽著飯飯，老太太往廚房走，熟悉了兩圈，問跟在她屁股後面的池晚黎想吃什麽。
池晚黎：“想吃臘肉燉土豆。”
“行，那你去樓上去一塊肉來，洗一洗，我來做。”
池晚黎答應的幹脆，“好嘞。”其實以往這些事情，都輪不到池晚黎來做，老太太自己都能準備好，她也心疼孫女，池晚黎上班以後，她很少使喚做家務了。
祖孫倆忙活一下午，這頓飯終於做好，除了臘肉燉土豆，還有一道炒苕尖，一道粉蒸肉，池晚黎去冰箱拿了飲料一人倒了一杯，先拿出手機發了朋友圈，才舉起杯來：“謝謝我們於女士做的好吃的。”
老太太哈哈笑。
吃完飯，池晚黎讓老太太去休息，她洗完碗收拾好廚房，和老太太一起出去遛彎。
最近這兩年大力推進鄉村振興，白果樹這樣一個小鎮，也擁有老年人的健身公園了，現在時間剛過六點多，天氣涼爽，天邊還半掛著殘陽，耳邊t是呼嘯著的風聲和熟悉的鄉音，老太太明顯比在北城的時候精神多了。
遇見幾個之前的熟稔，老太太過去和人家嘮嗑，池晚黎在旁邊找個長凳坐下來，拿出手機，朋友圈那有很多紅點點。
她點進去，是那條朋友圈的點讚，一溜的點讚裏面，有一條周程的評論：
南城的特色美食嗎？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池晚黎回覆：臘肉燉土豆，有機會請你吃。
周程坐在副駕駛，季庚禮在後座闔眼假寐，冷不丁聽見周程笑出聲，他睜眼，“笑什麽？”
周程一頓，嘴角笑意頓時收起來，手機也收起來，正襟危坐，“沒什麽季董，我剛看了個笑話。”
季庚禮沒說話，左右睡意已經消失，他拿出手機，打發時間，隨意看了下朋友圈，看到池晚黎發的動態，以及和周程的互動。
他長指微頓，點開圖片，放大看一眼，然後點了返回。
小沒良心的，上次還說，等他去了，做給他吃。
這念頭剛一起，他謹慎地掐斷，這些天為她分神的次數已經很多。
他關掉手機，放到中控臺上，重新闔上眼。
周程見老板沒有出聲，回頭去看，他的身形隱匿在暗處，外人窺探不出分毫端倪。
/
周五，池晚黎再回北城，能明顯感受到，心境有所不同，看著車站人來人往，她竟是一種游客的心態。
下高鐵站，池晚黎直接打車去海納傳媒，在周圍先吃了點東西，按照提前跟蘇時文約好兩點半，提前十分鐘到達前臺，登記後進去。
坐在會客室，池晚黎一邊等待著蘇時文，一邊分神的想，如果沒記錯，J.H集團離這只有兩條街的距離，季庚禮在幹什麽呢？
不過片刻，一陣腳步聲，打斷池晚黎思緒，她回神，轉頭往門口看去。
“池小姐，終於見面了，你好，我是蘇時文。”蘇時文伸出手，與池晚黎打招呼。
池晚黎早在人進來的時候就站起了身，此時伸手回握：“蘇總監你好。”
蘇時文收回手，順手一指沙發說請坐。
兩人坐下，蘇時文拿出很多文件，入職書、薪資表、勞動合同等一一講解然後讓池晚黎填寫、簽字，整個過程不到半小時，再詢問是否有某行的卡用作發工資，得到肯定答覆後，蘇時文介紹了公司規章制度等，最後邀請池晚黎進入釘釘群，手續到這結束。
池晚黎發現，這位蘇總全程一點廢話也沒有，於是好感也就多了些，她最怕人拖泥帶水，彎彎繞繞。
“那我周一直接去報道？”
蘇時文：“今天辦完手續，你的入職消息會同步到下邊分公司，但有些麻煩，按理說你組織關系在總部，但辦公地點在分公司。”
池晚黎瞬間明了，轉而說謝謝，“這些關系我都會註意。”
蘇時文擡手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站起身來，“那今天先這樣，我們下周一見。”
說罷擡手做個手勢，“走吧，送你下去。”
池晚黎拿好包，說謝謝，走了出去。
他們從員工通道下去，剛出電梯門，池晚黎便看到旁邊內部電梯門口，站著一行人。
腳步微頓，眼神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他依舊穿一身深色，黑色大衣挺拓，襯得他更為清雋，一眾人之間，他格外吸引人視線。
他正偏頭，與身邊那位女士說著什麽，並沒有註意到她。
她收回視線，繼續往外走。
電梯到達，他在人簇擁下走進去。
咫尺距離，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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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黎忽然就笑了, 她看著眼前這個滿是歲月痕跡的女人，覺得悲從中來。
她很想問問，是她的媽媽, 但這些年，她需要媽媽這個角色的時候, 人又在哪呢？
但現在問這些顯然沒有任何意義，是沒有辦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的，何必再徒勞。
她像看一個陌生人一樣看著張秀麗，眼裏一點孺沐之情都沒有，轉而問：“宋清源怎麽樣了？”
一問起這個, 張秀麗眼裏就來了淚，抹了一把鼻子：“上次你給的錢，進行了幾次化療, 可是後來……”她哽咽：“化療的效果不理想，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才再來找你的。”
此時一個母親對於孩子的磅礴愛意作不得假，但池晚黎一時間不知道是可悲自己從沒得到過，還是羨慕宋清源。
池晚黎沈默。
張秀麗見池晚黎沒有松口的意思，有點著急，“晚黎你，就再給我點錢, 等清源好了，我做牛做馬地報答你行不行！他也是你的弟弟啊，你忍心看他這麽年輕就失去生命嗎？”
池晚黎嘆一口氣，叫一聲媽, “我今年工作滿打滿算，才三年, 從上大學開始，我每天打三份工掙自己的學費和生活費，工作了也一樣。”
“這些年，我給過你多少錢你還記得嗎？”
“第一次，宋清源剛生病的時候，你來找我，我從牙縫裏給你擠出了兩萬，上次你用我爸的墓地來威脅我，我給了你十萬。”
她看著那個自稱為她母親的女人，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從那一次開始，你就再也不是我的媽媽了。”
臉上有溫熱的液體流下，帶起一陣癢意，她擡手隨意抹去，“宋清源是你的孩子，那我呢？我不是嗎？”
最後張秀麗走了，沒有要到錢，還得了池晚黎一個警告：以後再來打擾我的生活，那我不介意，對簿公堂。
至此，這一段淺薄的母女緣到這也算是結束了。
池晚黎回到臥室，從抽屜裏拿出一個小盒子，打開，裏面是那個手串，陪了她將近十年，她拿在手裏端詳半響，最後一擡手，毫不留戀地扔進了一旁的垃圾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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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賀池小姐成功獲得offer，職位：公關總監，薪資：1.8K*18薪，請您確認是否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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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晚黎說可以。
蘇時文：“恭喜。具體信息已經發送至你的郵箱，請註意查看，另外，清本周內帶好證件到總部辦理入職手續。”
池晚黎再次道謝。
這個項目正式啟動的時間，在十一月中旬，下周將會有一批工作人員從北城過來，與這邊的分公司一起組成項目籌備組，定好下周入職，池晚黎需要提前做一些準備工作。
想了想，池晚黎給孟凡成發微信：正式拿到offer了孟總，以後就是您手下的兵了，謝謝您的關照，我會努力工作。
半響，孟凡成回覆：恭喜加入我們，期待你的表現。
孟凡成回完消息，看一眼身邊坐著的男人，欲言又止。
季庚禮視線投過來，“孟總有話直說就好。”
孟凡成打哈哈，“小池下個周就入職了。”
小池......季庚禮有些陌生這個稱呼，好些天沒有聽到她的消息，他訝異：“哦？那恭喜孟總，覓得一員良將。”
孟凡成瞬時明了，季庚禮這話，是對池晚黎的保護，最起碼，讓他明白，季庚禮對於池晚黎是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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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季庚禮只是笑著頷首，他們已經沒有再見面的必要。
孟總今天來談的事情已經談的差不多，剛才池晚黎的事情只是一個小插曲，他站起身來，告辭：“那我們合作的事情就這麽說定，周五，辛苦你去一趟我那，我們把合同簽完，另外，你看看，有什麽資源是令妹看的上的，最近我手裏有很多好本子。”
季庚禮同樣站起身來，伸手與孟凡成握手，頷首笑道：“有勞孟總。”
池晚黎收到消息，本想快點去，無奈近幾日到北城的高鐵票都售罄，有那麽兩躺是早上的，她趕不到，看了看機票，又放棄——太貴了，能是高鐵票來回的價錢。
最後選了一趟周五上午十點的高鐵，她算了算，早上乘坐六點最早一班大巴車，時間上剛好來得及，下午到那之後吃個午飯，就剛好到上班時間。
池奶奶聽說池晚黎這麽快就找到了一份好工作，給她高興壞了，一方面她高興自己孫女的能力，另一方面，也是高興她沒有沈溺在分手的痛苦當中，當即決定，今天下午她下廚！
池晚黎喲喲兩聲，自從她眼睛不好，基本這些事情都是池晚黎自己在做，現在聽說老太太要下廚，她內心裏感動，但面上裝作揶揄地樣子：
“老太太不鹹魚啦？”
“你這小妮子，拿你奶打趣什麽！”
牽著飯飯，老太太往廚房走，熟悉了兩圈，問跟在她屁股後面的池晚黎想吃什麽。
池晚黎：“想吃臘肉燉土豆。”
“行，那你去樓上去一塊肉來，洗一洗，我來做。”
池晚黎答應的幹脆，“好嘞。”其實以往這些事情，都輪不到池晚黎來做，老太太自己都能準備好，她也心疼孫女，池晚黎上班以後，她很少使喚做家務了。
祖孫倆忙活一下午，這頓飯終於做好，除了臘肉燉土豆，還有一道炒苕尖，一道粉蒸肉，池晚黎去冰箱拿了飲料一人倒了一杯，先拿出手機發了朋友圈，才舉起杯來：“謝謝我們於女士做的好吃的。”
老太太哈哈笑。
吃完飯，池晚黎讓老太太去休息，她洗完碗收拾好廚房，和老太太一起出去遛彎。
最近這兩年大力推進鄉村振興，白果樹這樣一個小鎮，也擁有老年人的健身公園了，現在時間剛過六點多，天氣涼爽，天邊還半掛著殘陽，耳邊t是呼嘯著的風聲和熟悉的鄉音，老太太明顯比在北城的時候精神多了。
遇見幾個之前的熟稔，老太太過去和人家嘮嗑，池晚黎在旁邊找個長凳坐下來，拿出手機，朋友圈那有很多紅點點。
她點進去，是那條朋友圈的點讚，一溜的點讚裏面，有一條周程的評論：
南城的特色美食嗎？看起來很不錯的樣子。
池晚黎回覆：臘肉燉土豆，有機會請你吃。
周程坐在副駕駛，季庚禮在後座闔眼假寐，冷不丁聽見周程笑出聲，他睜眼，“笑什麽？”
周程一頓，嘴角笑意頓時收起來，手機也收起來，正襟危坐，“沒什麽季董，我剛看了個笑話。”
季庚禮沒說話，左右睡意已經消失，他拿出手機，打發時間，隨意看了下朋友圈，看到池晚黎發的動態，以及和周程的互動。
他長指微頓，點開圖片，放大看一眼，然後點了返回。
小沒良心的，上次還說，等他去了，做給他吃。
這念頭剛一起，他謹慎地掐斷，這些天為她分神的次數已經很多。
他關掉手機，放到中控臺上，重新闔上眼。
周程見老板沒有出聲，回頭去看，他的身形隱匿在暗處，外人窺探不出分毫端倪。
/
周五，池晚黎再回北城，能明顯感受到，心境有所不同，看著車站人來人往，她竟是一種游客的心態。
下高鐵站，池晚黎直接打車去海納傳媒，在周圍先吃了點東西，按照提前跟蘇時文約好兩點半，提前十分鐘到達前臺，登記後進去。
坐在會客室，池晚黎一邊等待著蘇時文，一邊分神的想，如果沒記錯，J.H集團離這只有兩條街的距離，季庚禮在幹什麽呢？
不過片刻，一陣腳步聲，打斷池晚黎思緒，她回神，轉頭往門口看去。
“池小姐，終於見面了，你好，我是蘇時文。”蘇時文伸出手，與池晚黎打招呼。
池晚黎早在人進來的時候就站起了身，此時伸手回握：“蘇總監你好。”
蘇時文收回手，順手一指沙發說請坐。
兩人坐下，蘇時文拿出很多文件，入職書、薪資表、勞動合同等一一講解然後讓池晚黎填寫、簽字，整個過程不到半小時，再詢問是否有某行的卡用作發工資，得到肯定答覆後，蘇時文介紹了公司規章制度等，最後邀請池晚黎進入釘釘群，手續到這結束。
池晚黎發現，這位蘇總全程一點廢話也沒有，於是好感也就多了些，她最怕人拖泥帶水，彎彎繞繞。
“那我周一直接去報道？”
蘇時文：“今天辦完手續，你的入職消息會同步到下邊分公司，但有些麻煩，按理說你組織關系在總部，但辦公地點在分公司。”
池晚黎瞬間明了，轉而說謝謝，“這些關系我都會註意。”
蘇時文擡手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站起身來，“那今天先這樣，我們下周一見。”
說罷擡手做個手勢，“走吧，送你下去。”
池晚黎拿好包，說謝謝，走了出去。
他們從員工通道下去，剛出電梯門，池晚黎便看到旁邊內部電梯門口，站著一行人。
腳步微頓，眼神落在為首的男人身上，他依舊穿一身深色，黑色大衣挺拓，襯得他更為清雋，一眾人之間，他格外吸引人視線。
他正偏頭，與身邊那位女士說著什麽，並沒有註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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