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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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康漣洏掛斷後，點開柏院長發來的照片。
長長的一串物品名稱後面，跟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名字。舞得相當狂放，一般人都認不出來。--正是她家大老板的簽章。
她先給宋凜川發了信息，等了一分鐘沒回音，便直接撥號過去。
還是沒有應答。
康漣洏又想了想，翻出江特助的號碼。
這位倒是接了，就是慌裏慌張的：“餵，康助理，有急事嗎？不急的話我待會兒回你。我這邊現在有點忙。”
“有的有的，你別掛。”康漣洏緊趕著問：“老板讓人送了很多東西到春風福利院，你知道其中情況嗎？”
“當然知道啦！我上午剛安排的。老板說了，東西不多，聊表愛心。他不想太高調，又知道你跟那裏的人熟，就以你的名義送過去了。”
都小十萬了，還不多？
對大老板來說是九牛一毛，對狀況不太好的福利院而言卻是豐厚的饋贈。夠用大半年的了。
“那你知道老板現在在哪裏嗎？我剛才想跟他確認，但是沒聯系上他。”
“哎呀，別提了。昨兒就不舒服，還死倔著不去醫院，說睡一覺就好。今兒更嚴重了，想去醫院都沒力氣了。我這不趕緊通知了醫生過去，自己也往別墅趕呢。剛才家政又報告，說老板不願意吃飯。。。”
不吃就不吃，少吃一兩頓又不會餓死。
康漣洏心裏這麽想著，嘴上卻說：“你到哪了？我在國博，也想去看看老板。你順路嗎？”
這邊到燕西，公共交通得兩個小時，太遠了。
“哎，還挺巧。我就在長安街這塊兒。行，你就在那兒等著，我十分鐘就到。”
掛斷電話，江特助舒了口氣。
別說康助理在國博，就是在陜博，自己也得“順路”給她捎回來。
康漣洏給柏院長回了信息，讓她安心收下那批物資，隨即走回盛寒時身邊。“抱歉啊盛老師，我有個急事要去辦，可能沒辦法請你吃午飯了。”
“什麽急事？需要我幫忙嗎？或者送你？”
“剛才跟一個朋友約好了，去看望另外一個突然生病的朋友。等下他順路載我。”
“看來那個朋友對你很重要啊。”盛寒時神色不明地笑了下。
康漣洏低頭收拾著東西，沒瞧見。“客戶嘛，需要維系關系。”
“我也是你的客戶啊。如果我也病了，你會不會一樣緊張？”
“你說什麽？”
康漣洏擡頭，舉起一支棒棒糖。“吶，這個就當我欠你一頓飯的利息。”
盛寒時接過糖，看著她，無聲地笑彎了唇。
--
十分鐘後，康漣洏坐進江特助的車，問道：“老板哪裏不舒服？吃壞東西了嗎？”
“不清楚，現在只知道有點發燒。”
可能是吃錯藥了。
江特助在心裏補充。
女孩子雖然容易關愛弱小，但更崇慕強者，老板為何非要裝病博同情？
“老板看著挺健壯，內裏有點虛呀。”
康漣洏咂了咂嘴，不覺搖頭。
江特助看了看她，默嘆：看看，還沒見面，弄巧成拙的架勢就拉出來了。
燕西別墅區，毗鄰森林公園，靈山秀水，空氣清鮮得仿佛不像帝都。
康漣洏猛呼吸了幾口，脆弱的小心臟都有點受不住，差點要醉氧。
江特助邊開車邊問看著窗外風景的女孩兒：“怎麽樣？喜歡這裏嗎？”
“喜歡啊，舒適又方便。”
康漣洏下意識回答一句，轉頭看他：“特別適合做灰姑娘的夢。”
不對，灰姑娘也是千金大小姐來著。
江特助哈哈一笑，指指左手邊的獨棟別墅。“到了。”
--
停好車後，江特助先在大門處通過識別系統，然後招呼康漣洏過去。
康漣洏走近，以為要錄個指紋什麽的，沒想到嘀嘀兩聲後，電子管家便播報：“康漣洏，身份識別無誤。請進。”
“哦，這不是為了以後你來跟老板匯報工作方便嘛。集團的幾個高管，董秘辦的劉秘都錄了。”
他們是全職，她是兼職，不定哪天就毀約跑路的那種。
能一樣嗎？
康漣洏小有疑惑，跟著江特助穿過偌大的休閑前庭邁入別墅。
一樓的客廳空無一人。
江特助指指手機，“老板在三樓的臥室。”
兩人乘著電梯上到三樓，只見一名穿著家政服的男子正端著托盤，略顯為難地跟對面的中年男人說話。
中年男人看見兩人，讓家政先下樓，邁步走近。“江特助，這位是？”
“這是康助理，聽說老板身體不適，特意過來探望。康助理，這位是老板的生活管家，盧叔。”
“盧管家好。”
“康小姐客氣了，喚我‘盧叔’就行，少爺也是這麽喊我的。”
盧管家白凈瘦挺，微笑時現出的眼角紋才讓康漣洏相信，他可能是叔叔輩的人。
他將兩人引到沙發上坐下，親自倒了水，說道：“二位稍等，我這就去報告少爺。”
“沒事的盧叔，我們也沒有急事。病人需要休息，還是不要驚擾老板了吧。”
康漣洏一臉真誠地勸阻盧管家。要不是一雙貓兒眼直往墻角的古董花瓶上溜，江特助差點就信了她對老板的關切之心。
盧管家嘆口氣：“唉，少爺如果能好好吃飯、按醫囑吃藥、多休息，我也就不用這麽犯愁了。這不，醫生剛檢查完，給開了藥，臨走前交代給少爺做些清淡的食物。可他不但一點都不吃，還把家政給罵了出來。”
這倒是像毒舌大老板會做的事。
康漣洏目送盧管家進了臥室，悄聲問江特助：“我能看看那邊的百寶架嗎？”
江特助點頭：“可以啊。那裏有幾樣好東西，稀罕得緊。”
是老板特地弄來引誘你的。
他在心裏默默補充。
--
“少爺，康助理到了。”
盧管家對著坐在書桌後專心看文件的男人恭敬地報告，待他一擡頭，現出額上的小元寶，臉上不由露出無奈之色。
少爺鮮少對姑娘家坑蒙拐騙的，這法子靠譜嗎？
宋凜川起身，撕掉額頭和手腕上的小元寶，朝盧管家笑笑：“這小玩意兒還挺實用。”
走出臥室一看，他家康助理正舉著放大鏡，全神貫註地查看著百寶架上的物件。躡手躡腳的模樣，小偷來了都要寫個服字。
他原地看了幾分鐘，走過去。“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看古董的？”
康漣洏訝異地回頭，小有驚嚇，腳下一絆。
她前面是老板，後面是古董，一個比一個金貴，碰著哪個也賠不起。
電光火石之間，她往右邊一歪，選擇摔倒在厚實的地毯上。
雖然有些許肉痛，但還不至於受傷，也不會弄壞什麽。
宋凜川眼神冷了下，居高臨下地覷著她：“沒事吧？”
康漣洏緩了緩神，慢慢起身。“沒事。我皮實著呢。那個老板，您怎麽生病了呢？現在好點沒？我可擔心您了呢。”
“有點低燒。昨晚游泳著涼了。”
“多少度啊？”
“沒多少。三四十度。”
“這是低燒嗎？”
康漣洏訝異地眨眨眼，“您家體溫計在哪？我看看。”
宋凜川嘴角微勾，朝右側揚了揚下巴。
康漣洏先拿紙巾擦凈了手，丟進垃圾桶，然後去取醫藥箱。
剛走了兩步就頓住，回頭瞅著垃圾桶，“咦”了聲。
是她眼花了嗎？貌似看到了熟悉的小元寶暖寶寶外包裝。
垃圾桶是感應開關的。但她這次在上空晃了好幾下手，桶蓋也沒有自動打開。
“你如果沒說你擔心我，我還以為你是來踩點的。怎麽，除了古董，連垃圾桶也看中了？”宋凜川涼颼颼地哼笑。
康漣洏只好放棄跟垃圾桶較勁，轉而哄老板：“怎麽會？您是我老板，比垃圾桶重要多了。”
這什麽破比較，他該高興嗎？
宋凜川皺了皺眉，“既然擔心我，那就去給我做點吃的。我吃飽了，體力才能恢覆。”
“啊？您確定想吃東西？剛才不還沒胃口嗎？”
康漣洏也皺眉。
吃什麽東西呀，就老板這體溫，撒點孜然辣椒粉，就能自己吃自己了。
“我書房有幾件十六國時期的古物。看著挺古舊，不過不一定是真品。畢竟十六國個個彈丸，也出不了什麽好--”
“好嘞！我這就去給您做好吃的，保證色香味俱全、相當稀有，老板您稍等！”
康漣洏馬上收回遲疑的眼神，麻溜兒地循著家政下樓的路徑去到二樓，找到人給她打下手。
以宋大少的資財和品味，能讓贗品出現在自己家裏？亂世的古物，得多稀奇吖！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宋大少竟如臨大赦地松了口氣，垂眸瞅著腳下被自己無情踢開的某插頭。
小丫頭可真機警。
--
廚房裏，康助理化身大師傅，把鍋碗瓢盆弄得叮當作響。
家政數次想幫忙都被她堅定地謝絕，表示自己要單獨完成一道美食，以表達她希望老板趕（帶）快（她）好（看）起（古）來（董）的誠心。
忙碌了半個小時，康師傅端出了一桶康師傅泡面。
宋凜川像瞪仇人似地瞪著面前的方便食品，“康漣洏，我是發燒了，不是瞎了。這就是你說的色香味俱全的稀有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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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一串物品名稱後面，跟著一個龍飛鳳舞的名字。舞得相當狂放，一般人都認不出來。--正是她家大老板的簽章。
她先給宋凜川發了信息，等了一分鐘沒回音，便直接撥號過去。
還是沒有應答。
康漣洏又想了想，翻出江特助的號碼。
這位倒是接了，就是慌裏慌張的：“餵，康助理，有急事嗎？不急的話我待會兒回你。我這邊現在有點忙。”
“有的有的，你別掛。”康漣洏緊趕著問：“老板讓人送了很多東西到春風福利院，你知道其中情況嗎？”
“當然知道啦！我上午剛安排的。老板說了，東西不多，聊表愛心。他不想太高調，又知道你跟那裏的人熟，就以你的名義送過去了。”
都小十萬了，還不多？
對大老板來說是九牛一毛，對狀況不太好的福利院而言卻是豐厚的饋贈。夠用大半年的了。
“那你知道老板現在在哪裏嗎？我剛才想跟他確認，但是沒聯系上他。”
“哎呀，別提了。昨兒就不舒服，還死倔著不去醫院，說睡一覺就好。今兒更嚴重了，想去醫院都沒力氣了。我這不趕緊通知了醫生過去，自己也往別墅趕呢。剛才家政又報告，說老板不願意吃飯。。。”
不吃就不吃，少吃一兩頓又不會餓死。
康漣洏心裏這麽想著，嘴上卻說：“你到哪了？我在國博，也想去看看老板。你順路嗎？”
這邊到燕西，公共交通得兩個小時，太遠了。
“哎，還挺巧。我就在長安街這塊兒。行，你就在那兒等著，我十分鐘就到。”
掛斷電話，江特助舒了口氣。
別說康助理在國博，就是在陜博，自己也得“順路”給她捎回來。
康漣洏給柏院長回了信息，讓她安心收下那批物資，隨即走回盛寒時身邊。“抱歉啊盛老師，我有個急事要去辦，可能沒辦法請你吃午飯了。”
“什麽急事？需要我幫忙嗎？或者送你？”
“剛才跟一個朋友約好了，去看望另外一個突然生病的朋友。等下他順路載我。”
“看來那個朋友對你很重要啊。”盛寒時神色不明地笑了下。
康漣洏低頭收拾著東西，沒瞧見。“客戶嘛，需要維系關系。”
“我也是你的客戶啊。如果我也病了，你會不會一樣緊張？”
“你說什麽？”
康漣洏擡頭，舉起一支棒棒糖。“吶，這個就當我欠你一頓飯的利息。”
盛寒時接過糖，看著她，無聲地笑彎了唇。
--
十分鐘後，康漣洏坐進江特助的車，問道：“老板哪裏不舒服？吃壞東西了嗎？”
“不清楚，現在只知道有點發燒。”
可能是吃錯藥了。
江特助在心裏補充。
女孩子雖然容易關愛弱小，但更崇慕強者，老板為何非要裝病博同情？
“老板看著挺健壯，內裏有點虛呀。”
康漣洏咂了咂嘴，不覺搖頭。
江特助看了看她，默嘆：看看，還沒見面，弄巧成拙的架勢就拉出來了。
燕西別墅區，毗鄰森林公園，靈山秀水，空氣清鮮得仿佛不像帝都。
康漣洏猛呼吸了幾口，脆弱的小心臟都有點受不住，差點要醉氧。
江特助邊開車邊問看著窗外風景的女孩兒：“怎麽樣？喜歡這裏嗎？”
“喜歡啊，舒適又方便。”
康漣洏下意識回答一句，轉頭看他：“特別適合做灰姑娘的夢。”
不對，灰姑娘也是千金大小姐來著。
江特助哈哈一笑，指指左手邊的獨棟別墅。“到了。”
--
停好車後，江特助先在大門處通過識別系統，然後招呼康漣洏過去。
康漣洏走近，以為要錄個指紋什麽的，沒想到嘀嘀兩聲後，電子管家便播報：“康漣洏，身份識別無誤。請進。”
“哦，這不是為了以後你來跟老板匯報工作方便嘛。集團的幾個高管，董秘辦的劉秘都錄了。”
他們是全職，她是兼職，不定哪天就毀約跑路的那種。
能一樣嗎？
康漣洏小有疑惑，跟著江特助穿過偌大的休閑前庭邁入別墅。
一樓的客廳空無一人。
江特助指指手機，“老板在三樓的臥室。”
兩人乘著電梯上到三樓，只見一名穿著家政服的男子正端著托盤，略顯為難地跟對面的中年男人說話。
中年男人看見兩人，讓家政先下樓，邁步走近。“江特助，這位是？”
“這是康助理，聽說老板身體不適，特意過來探望。康助理，這位是老板的生活管家，盧叔。”
“盧管家好。”
“康小姐客氣了，喚我‘盧叔’就行，少爺也是這麽喊我的。”
盧管家白凈瘦挺，微笑時現出的眼角紋才讓康漣洏相信，他可能是叔叔輩的人。
他將兩人引到沙發上坐下，親自倒了水，說道：“二位稍等，我這就去報告少爺。”
“沒事的盧叔，我們也沒有急事。病人需要休息，還是不要驚擾老板了吧。”
康漣洏一臉真誠地勸阻盧管家。要不是一雙貓兒眼直往墻角的古董花瓶上溜，江特助差點就信了她對老板的關切之心。
盧管家嘆口氣：“唉，少爺如果能好好吃飯、按醫囑吃藥、多休息，我也就不用這麽犯愁了。這不，醫生剛檢查完，給開了藥，臨走前交代給少爺做些清淡的食物。可他不但一點都不吃，還把家政給罵了出來。”
這倒是像毒舌大老板會做的事。
康漣洏目送盧管家進了臥室，悄聲問江特助：“我能看看那邊的百寶架嗎？”
江特助點頭：“可以啊。那裏有幾樣好東西，稀罕得緊。”
是老板特地弄來引誘你的。
他在心裏默默補充。
--
“少爺，康助理到了。”
盧管家對著坐在書桌後專心看文件的男人恭敬地報告，待他一擡頭，現出額上的小元寶，臉上不由露出無奈之色。
少爺鮮少對姑娘家坑蒙拐騙的，這法子靠譜嗎？
宋凜川起身，撕掉額頭和手腕上的小元寶，朝盧管家笑笑：“這小玩意兒還挺實用。”
走出臥室一看，他家康助理正舉著放大鏡，全神貫註地查看著百寶架上的物件。躡手躡腳的模樣，小偷來了都要寫個服字。
他原地看了幾分鐘，走過去。“你是來看我的，還是來看古董的？”
康漣洏訝異地回頭，小有驚嚇，腳下一絆。
她前面是老板，後面是古董，一個比一個金貴，碰著哪個也賠不起。
電光火石之間，她往右邊一歪，選擇摔倒在厚實的地毯上。
雖然有些許肉痛，但還不至於受傷，也不會弄壞什麽。
宋凜川眼神冷了下，居高臨下地覷著她：“沒事吧？”
康漣洏緩了緩神，慢慢起身。“沒事。我皮實著呢。那個老板，您怎麽生病了呢？現在好點沒？我可擔心您了呢。”
“有點低燒。昨晚游泳著涼了。”
“多少度啊？”
“沒多少。三四十度。”
“這是低燒嗎？”
康漣洏訝異地眨眨眼，“您家體溫計在哪？我看看。”
宋凜川嘴角微勾，朝右側揚了揚下巴。
康漣洏先拿紙巾擦凈了手，丟進垃圾桶，然後去取醫藥箱。
剛走了兩步就頓住，回頭瞅著垃圾桶，“咦”了聲。
是她眼花了嗎？貌似看到了熟悉的小元寶暖寶寶外包裝。
垃圾桶是感應開關的。但她這次在上空晃了好幾下手，桶蓋也沒有自動打開。
“你如果沒說你擔心我，我還以為你是來踩點的。怎麽，除了古董，連垃圾桶也看中了？”宋凜川涼颼颼地哼笑。
康漣洏只好放棄跟垃圾桶較勁，轉而哄老板：“怎麽會？您是我老板，比垃圾桶重要多了。”
這什麽破比較，他該高興嗎？
宋凜川皺了皺眉，“既然擔心我，那就去給我做點吃的。我吃飽了，體力才能恢覆。”
“啊？您確定想吃東西？剛才不還沒胃口嗎？”
康漣洏也皺眉。
吃什麽東西呀，就老板這體溫，撒點孜然辣椒粉，就能自己吃自己了。
“我書房有幾件十六國時期的古物。看著挺古舊，不過不一定是真品。畢竟十六國個個彈丸，也出不了什麽好--”
“好嘞！我這就去給您做好吃的，保證色香味俱全、相當稀有，老板您稍等！”
康漣洏馬上收回遲疑的眼神，麻溜兒地循著家政下樓的路徑去到二樓，找到人給她打下手。
以宋大少的資財和品味，能讓贗品出現在自己家裏？亂世的古物，得多稀奇吖！
待她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宋大少竟如臨大赦地松了口氣，垂眸瞅著腳下被自己無情踢開的某插頭。
小丫頭可真機警。
--
廚房裏，康助理化身大師傅，把鍋碗瓢盆弄得叮當作響。
家政數次想幫忙都被她堅定地謝絕，表示自己要單獨完成一道美食，以表達她希望老板趕（帶）快（她）好（看）起（古）來（董）的誠心。
忙碌了半個小時，康師傅端出了一桶康師傅泡面。
宋凜川像瞪仇人似地瞪著面前的方便食品，“康漣洏，我是發燒了，不是瞎了。這就是你說的色香味俱全的稀有美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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