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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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老板您別急，還有呢。”
康漣洏又噔噔噔地奔去廚房，端來一盤五顏六色的物事。“吶，火腿腸，煎蛋，菌菇，您自己憑喜好添加，是不是美味又有營養？”
美味個鬼。
宋凜川嫌棄地後仰，“你這泡面哪來的？”
“跟家政小哥哥借的。他那兒還有統一的、今麥郎的，下次您可以嘗嘗。不過我覺得幸運的最好吃，聽起來就很有福氣。”
康漣洏嘴上沒說，眼神卻也透出股子嫌棄。
老板如此有錢，家裏竟然沒有泡面。
“這又是什麽？”宋凜川拿一根手指撥了撥餐具。
“叉子和筷子啊。您想用哪個用哪個。”
“塑料叉子？一次性筷子？”
宋凜川睨了眼康姓助理。
學什麽考古，她應該去鉆研糊弄學。
“對啊。”康·糊弄大師·漣洏繼續理直氣壯：“俗話說，原餐配原具，原湯化原食。老北京人吃炸醬面，不就是這樣嗎？待會兒您吃了面，再喝點湯，簡直快活似神仙。”
所以，他連口清湯都沒得喝？
仿佛沒有察覺到他周身的冷氣，康糊弄眨巴著眼，殷勤勸食：“老板您快嘗嘗呀，味道可好了。我問過盧管家和江特助，您平時都是山珍海味的，少有吃泡面的時候。所以泡面對您來說，算是稀有食物了吧？對了，我再去給您燙點素菜。您想吃小白菜還是小青菜？”
此時宋凜川已經拿叉子卷了口泡面送進嘴裏，面無表情地咽下去。“我不能兩樣都吃嗎？”
“能！當然可以！老板您最能吃了！”
宋凜川慢悠悠地吃了第二口、第三口泡面，瞄了眼在晶石墻壁後忙碌的纖細身影，嚴重懷疑那丫頭識破了他裝病的事，在故意氣他。
不過，許是他確實不怎麽吃泡面，又為了病得真實些，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居然覺得。。。味道勉強可以下咽。
--
宋大少吃完面，發現他家助理又不見了。
本以為她又貓到哪裏看古董去了，找到一樓才發現，丫正和盧管家討論著讓自己吃藥的事。
眉頭將將舒展開，臉色接著因她後面的問話沈下。
讓他吃最討厭的甘草片，還要給他沖多加了黃連成分的清熱退燒顆粒，她是不是想上天？
難不成真發現他裝病了，想借此作弄自己？
那倒不是。純屬宋大少多想了。
康漣洏只是覺得大老板並不體弱卻多病，多半是慣的，吃一頓苦藥，就啥毛病都沒了。
她端著藥上到三樓，找到在陽臺上曬太陽的男人。
六月的陽光暖而微炙，透過細密的枝葉灑在他的臉上，光影變幻間，輪廓深刻、眉眼生動，仿佛一尊俊美的雕像，讓人忍不住想碰觸。
康漣洏擡起手，沒去摸宋凜川的臉，而是輕撫自己的胸脯。
幸好她心臟不好，會因為求生欲而自覺與這種誘惑天成、極易引起心率不齊的男人保持距離，不然遲早得在他的美色中淪陷。
要是能拿到他的肖像權就好了。專門開個社交賬號，別的什麽都不用做，只要不定時傳些他的照片和短視頻，自己就能躺著數錢了。
但，純屬做夢。
“嘆什麽氣？”宋凜川忽地睜開眼睛，眸色深幽。
對著他的睡顏，他家小助理不花癡也就罷了，一臉失望是個什麽情況？
“沒什麽。老板，您把藥吃了，到臥室休息吧。在這兒容易著涼。”康漣洏收起富婆夢，把托盤放到他面前。
宋凜川覷了眼甘草片：“這什麽藥？烏漆嘛黑的。是人吃的嗎？”
“這個是甘草片，很甜的。”
“我不信。外面是糖衣，裏面很苦對吧？”
“不是。從頭到尾都很甜。”甜得膩歪的那種。
“你先嘗一顆，幫我確認。”
啊這？
康漣洏下意識後退一步，“老板，沒生病的人不能亂吃藥。”
甘草片是她最討厭的藥沒有之一，她寧願吃最苦的黃連。
宋凜川盯著她微微嘟起的唇，“那你含十秒鐘，再吐了。”
康漣洏轉了下眼珠兒，“是藥三分毒，您實在不想吃就算了。像感冒發燒這種常見病，吃藥一周好，不吃藥一個星期好。”
“有道理。那我睡會兒。本來打算吃了藥有點精神，去書房處理下工作，順便讓人來評估下藏品的。”
“老板稍等。”
康漣洏立刻攔住他，捏了一顆甘草片放進嘴裏，然後專註地盯著墻上的掛鐘。
十秒鐘後，淡定地吐到垃圾桶裏。“真的是甜的。”
宋凜川挑眉，“再幫我試試沖劑，我怕燙。那邊的酒櫃裏有勺子。”
康漣洏依言去取了勺子過來，舀了烏沈沈的藥汁，淡定地咽下。“不燙不涼，正好。”
宋凜川嗯了聲，“你去給我倒杯水來。”
“好的！”
康漣洏飛速走開，直奔水吧。。。旁邊的洗手間。
好像逗過了頭。
聽著她不適的幹嘔聲，宋凜川臉上閃過一絲愧色，幹脆地拿起藥片、端起杯子。
等康漣洏端了水杯回來，宋凜川正把最後一口沖劑咽下喉嚨，沖她晃晃空杯。“康助理，我們這樣，也算同甘共苦了吧？”
康助理給他這一暧昧小氛圍造的，喉嚨裏的惡心感都消散了。
--
吃了藥，有了點精神的宋大老板果然去了書房處理正事。
康漣洏在外間的會客室坐下，趁著江特助跟他匯報工作的時機，也翻出平板潤色自己的策劃案。
正專心地敲敲打打，宋凜川的聲音在她耳側幽幽響起：“我給你發平板，就是讓你看帥哥的？”
康漣洏驚怔地擡臉：“老板？您屬貓的嗎？走路都沒動靜的。嚇到了我，算工傷嗎？”
“那你上班時間摸魚，要扣錢。”
宋凜川望著她的貓兒眼，心道也不知道誰更像貓。
“沒有！沒摸魚！我在完善策劃案呢。這些都是備選的代言人。”康漣洏掙圓眼睛，越發貓裏貓氣：“您不也誇他們帥嗎？”
“我對著他們的裸照流口水了嗎？”
宋凜川坐到康漣洏身側，手指一點，被她最小化的窗口就跳了出來。“這一堆花癡的話，是文案還是廣告詞？”
“呵呵，老板，您視力這麽好，不去當兵真是可惜了。”
康漣洏幹脆把頁面放到最大。 “這是我一直做著的兼職，習慣了，一有任務就隨手完成了。”
宋凜川細細一瞧：“網絡水軍？”
雖然他不怎麽涉足娛樂圈，但許驍深谙其中門道，沒少替千金收拾局面。
“對。不過我不罵人的。加的是誇誇群，誇的是沒有原則性問題的藝人，內容都是尬吹外貌或專業，毫無真情實感。”
“就‘啊啊啊！老公真帥！’‘天吶！老公這是什麽神仙顏值？’‘愛了愛了，這樣的完美五官是我能看的嗎？’這種字句，隨便發一發，每天能拿上百塊？”
“哪有那麽簡單？要考核的。而且任務也不是每天都有，也不能每次都這幾句。根據對象不同，你得了解影視、音樂、舞蹈等各方面的知識。”康漣洏侃侃而談，毫無羞澀之意。
宋凜川聽得饒有興致，“萬一哪天你誇的藝人做了醜事惡事，顛覆了你的認知，你會生氣嗎？”
“不會。我幹嘛拿他的錯誤懲罰自己。不過如果他敢詆毀我偶像，我不但會生氣，還會罵他。”
“你偶像？”
“對啊。就是千--萬富翁呀。某些藝人總說自己出演某個角色、參加某個綜藝是因為熱愛，不是為了金錢，多虛偽。”
宋凜川淡笑：“是沒你坦誠。你眼裏都是錢。”
“心裏也是。”康漣洏回他一笑，調出策劃案。“請您過目。”
見他沒再多言，悄悄松了口氣。
媽呀，差點就說漏了嘴、暴露了她偶像。
--
十分鐘後，宋凜川收回盯著平板的視線，轉向康漣洏：“文案不錯。不過代言人這塊跨度太大。你為什麽換成運動員了？”
“因為今年有奧運會啊。請運動健兒們代言，必然給公司和品牌帶來巨大的熱度，也是對國家體育事業的支持和運動員們辛苦付出的肯定，兼具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我做了詳細的圖表數據，您可以看下。”
“那為什麽想請舉重運動員和。。。利翺？”
文案上明明分析得很具體了，為什麽還要問她？
康漣洏腹誹，還是耐心地組織語言，盡量補充沒寫明的內容。“比賽時，舉重運動員舉起杠鈴，原地站立幾秒，就是成功。外人看上去很輕松，但真實情況是，他們在日覆一日枯燥繁重的訓練之外，還會在那幾秒內承受巨大的壓力。這個壓力不是指運動員的精神壓力，而是舉重對他們的血管、內臟、大腦造成的物理壓力。”
宋凜川以鼻音應了聲：“把舉重運動員的穩如泰山與宋氏屹立如磐相類比，還算合理。不過，你是不是還缺一張對照圖？舉重運動員舉起杠鈴那一瞬間的身體受壓情況與郵輪啟航、飛機起飛時的承壓情況？”
“是啊，老板，這您都看出來啦？您可真神。講真，要不是您太忙，顧不上具體策劃，整個策劃部都抵不過您一個人。您一個人，就是一支隊伍！勝過千軍萬馬！”
“那你不是要失業了？還怎麽向千萬富翁看齊？”
宋凜川面無表情，心裏卻莫名發酸。
為了那麽幾件陳舊玩意兒，小麻煩精都快進化成小馬屁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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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漣洏又噔噔噔地奔去廚房，端來一盤五顏六色的物事。“吶，火腿腸，煎蛋，菌菇，您自己憑喜好添加，是不是美味又有營養？”
美味個鬼。
宋凜川嫌棄地後仰，“你這泡面哪來的？”
“跟家政小哥哥借的。他那兒還有統一的、今麥郎的，下次您可以嘗嘗。不過我覺得幸運的最好吃，聽起來就很有福氣。”
康漣洏嘴上沒說，眼神卻也透出股子嫌棄。
老板如此有錢，家裏竟然沒有泡面。
“這又是什麽？”宋凜川拿一根手指撥了撥餐具。
“叉子和筷子啊。您想用哪個用哪個。”
“塑料叉子？一次性筷子？”
宋凜川睨了眼康姓助理。
學什麽考古，她應該去鉆研糊弄學。
“對啊。”康·糊弄大師·漣洏繼續理直氣壯：“俗話說，原餐配原具，原湯化原食。老北京人吃炸醬面，不就是這樣嗎？待會兒您吃了面，再喝點湯，簡直快活似神仙。”
所以，他連口清湯都沒得喝？
仿佛沒有察覺到他周身的冷氣，康糊弄眨巴著眼，殷勤勸食：“老板您快嘗嘗呀，味道可好了。我問過盧管家和江特助，您平時都是山珍海味的，少有吃泡面的時候。所以泡面對您來說，算是稀有食物了吧？對了，我再去給您燙點素菜。您想吃小白菜還是小青菜？”
此時宋凜川已經拿叉子卷了口泡面送進嘴裏，面無表情地咽下去。“我不能兩樣都吃嗎？”
“能！當然可以！老板您最能吃了！”
宋凜川慢悠悠地吃了第二口、第三口泡面，瞄了眼在晶石墻壁後忙碌的纖細身影，嚴重懷疑那丫頭識破了他裝病的事，在故意氣他。
不過，許是他確實不怎麽吃泡面，又為了病得真實些，早上到現在都沒吃東西，居然覺得。。。味道勉強可以下咽。
--
宋大少吃完面，發現他家助理又不見了。
本以為她又貓到哪裏看古董去了，找到一樓才發現，丫正和盧管家討論著讓自己吃藥的事。
眉頭將將舒展開，臉色接著因她後面的問話沈下。
讓他吃最討厭的甘草片，還要給他沖多加了黃連成分的清熱退燒顆粒，她是不是想上天？
難不成真發現他裝病了，想借此作弄自己？
那倒不是。純屬宋大少多想了。
康漣洏只是覺得大老板並不體弱卻多病，多半是慣的，吃一頓苦藥，就啥毛病都沒了。
她端著藥上到三樓，找到在陽臺上曬太陽的男人。
六月的陽光暖而微炙，透過細密的枝葉灑在他的臉上，光影變幻間，輪廓深刻、眉眼生動，仿佛一尊俊美的雕像，讓人忍不住想碰觸。
康漣洏擡起手，沒去摸宋凜川的臉，而是輕撫自己的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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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能拿到他的肖像權就好了。專門開個社交賬號，別的什麽都不用做，只要不定時傳些他的照片和短視頻，自己就能躺著數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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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嘆什麽氣？”宋凜川忽地睜開眼睛，眸色深幽。
對著他的睡顏，他家小助理不花癡也就罷了，一臉失望是個什麽情況？
“沒什麽。老板，您把藥吃了，到臥室休息吧。在這兒容易著涼。”康漣洏收起富婆夢，把托盤放到他面前。
宋凜川覷了眼甘草片：“這什麽藥？烏漆嘛黑的。是人吃的嗎？”
“這個是甘草片，很甜的。”
“我不信。外面是糖衣，裏面很苦對吧？”
“不是。從頭到尾都很甜。”甜得膩歪的那種。
“你先嘗一顆，幫我確認。”
啊這？
康漣洏下意識後退一步，“老板，沒生病的人不能亂吃藥。”
甘草片是她最討厭的藥沒有之一，她寧願吃最苦的黃連。
宋凜川盯著她微微嘟起的唇，“那你含十秒鐘，再吐了。”
康漣洏轉了下眼珠兒，“是藥三分毒，您實在不想吃就算了。像感冒發燒這種常見病，吃藥一周好，不吃藥一個星期好。”
“有道理。那我睡會兒。本來打算吃了藥有點精神，去書房處理下工作，順便讓人來評估下藏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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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漣洏立刻攔住他，捏了一顆甘草片放進嘴裏，然後專註地盯著墻上的掛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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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凜川挑眉，“再幫我試試沖劑，我怕燙。那邊的酒櫃裏有勺子。”
康漣洏依言去取了勺子過來，舀了烏沈沈的藥汁，淡定地咽下。“不燙不涼，正好。”
宋凜川嗯了聲，“你去給我倒杯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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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康漣洏端了水杯回來，宋凜川正把最後一口沖劑咽下喉嚨，沖她晃晃空杯。“康助理，我們這樣，也算同甘共苦了吧？”
康助理給他這一暧昧小氛圍造的，喉嚨裏的惡心感都消散了。
--
吃了藥，有了點精神的宋大老板果然去了書房處理正事。
康漣洏在外間的會客室坐下，趁著江特助跟他匯報工作的時機，也翻出平板潤色自己的策劃案。
正專心地敲敲打打，宋凜川的聲音在她耳側幽幽響起：“我給你發平板，就是讓你看帥哥的？”
康漣洏驚怔地擡臉：“老板？您屬貓的嗎？走路都沒動靜的。嚇到了我，算工傷嗎？”
“那你上班時間摸魚，要扣錢。”
宋凜川望著她的貓兒眼，心道也不知道誰更像貓。
“沒有！沒摸魚！我在完善策劃案呢。這些都是備選的代言人。”康漣洏掙圓眼睛，越發貓裏貓氣：“您不也誇他們帥嗎？”
“我對著他們的裸照流口水了嗎？”
宋凜川坐到康漣洏身側，手指一點，被她最小化的窗口就跳了出來。“這一堆花癡的話，是文案還是廣告詞？”
“呵呵，老板，您視力這麽好，不去當兵真是可惜了。”
康漣洏幹脆把頁面放到最大。 “這是我一直做著的兼職，習慣了，一有任務就隨手完成了。”
宋凜川細細一瞧：“網絡水軍？”
雖然他不怎麽涉足娛樂圈，但許驍深谙其中門道，沒少替千金收拾局面。
“對。不過我不罵人的。加的是誇誇群，誇的是沒有原則性問題的藝人，內容都是尬吹外貌或專業，毫無真情實感。”
“就‘啊啊啊！老公真帥！’‘天吶！老公這是什麽神仙顏值？’‘愛了愛了，這樣的完美五官是我能看的嗎？’這種字句，隨便發一發，每天能拿上百塊？”
“哪有那麽簡單？要考核的。而且任務也不是每天都有，也不能每次都這幾句。根據對象不同，你得了解影視、音樂、舞蹈等各方面的知識。”康漣洏侃侃而談，毫無羞澀之意。
宋凜川聽得饒有興致，“萬一哪天你誇的藝人做了醜事惡事，顛覆了你的認知，你會生氣嗎？”
“不會。我幹嘛拿他的錯誤懲罰自己。不過如果他敢詆毀我偶像，我不但會生氣，還會罵他。”
“你偶像？”
“對啊。就是千--萬富翁呀。某些藝人總說自己出演某個角色、參加某個綜藝是因為熱愛，不是為了金錢，多虛偽。”
宋凜川淡笑：“是沒你坦誠。你眼裏都是錢。”
“心裏也是。”康漣洏回他一笑，調出策劃案。“請您過目。”
見他沒再多言，悄悄松了口氣。
媽呀，差點就說漏了嘴、暴露了她偶像。
--
十分鐘後，宋凜川收回盯著平板的視線，轉向康漣洏：“文案不錯。不過代言人這塊跨度太大。你為什麽換成運動員了？”
“因為今年有奧運會啊。請運動健兒們代言，必然給公司和品牌帶來巨大的熱度，也是對國家體育事業的支持和運動員們辛苦付出的肯定，兼具經濟效益和社會效益。我做了詳細的圖表數據，您可以看下。”
“那為什麽想請舉重運動員和。。。利翺？”
文案上明明分析得很具體了，為什麽還要問她？
康漣洏腹誹，還是耐心地組織語言，盡量補充沒寫明的內容。“比賽時，舉重運動員舉起杠鈴，原地站立幾秒，就是成功。外人看上去很輕松，但真實情況是，他們在日覆一日枯燥繁重的訓練之外，還會在那幾秒內承受巨大的壓力。這個壓力不是指運動員的精神壓力，而是舉重對他們的血管、內臟、大腦造成的物理壓力。”
宋凜川以鼻音應了聲：“把舉重運動員的穩如泰山與宋氏屹立如磐相類比，還算合理。不過，你是不是還缺一張對照圖？舉重運動員舉起杠鈴那一瞬間的身體受壓情況與郵輪啟航、飛機起飛時的承壓情況？”
“是啊，老板，這您都看出來啦？您可真神。講真，要不是您太忙，顧不上具體策劃，整個策劃部都抵不過您一個人。您一個人，就是一支隊伍！勝過千軍萬馬！”
“那你不是要失業了？還怎麽向千萬富翁看齊？”
宋凜川面無表情，心裏卻莫名發酸。
為了那麽幾件陳舊玩意兒，小麻煩精都快進化成小馬屁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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