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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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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承

小悠:“大姑,您之前說,楚國在邊遠地區未設縣,有一種可能是邊遠地區進一步被分封下去了,這是怎麽一回事呢?什麽叫‘進一步分封?”

大姑:“諸侯將自己的封地以及居民分封給自己的親族。”

小悠:“啊?諸侯把自己的土地再切一塊給別人嗎?”

大姑:“是的!”

小悠:“子男之國本來就只有‘方五十裏’,之前算過,比現在最小的行政村還小,公侯之國也才‘方百裏’!還切一塊,那能切多少出來,這塊地該怎麽稱呼呢?比子男之國還小,那叫什麽‘之國’呢?”

大姑:“不再稱‘國’了,而是稱為‘家’,一‘家’之主也不稱為‘諸侯’,而是卿大夫。”

小悠:“啊?‘家’呀?不稱為‘國’我可以理解,八成是覺得地盤太小,不配稱‘國’!但為什麽是‘家’呢?我們現在意義上的‘家’,是從這演變過來的嗎?”

大姑:“不清楚!‘家’這個字,最早見於商代甲骨文,其本意是屋內、住所。而到周代,‘家’字可能就已經是多義字了。因為《康熙字典》中,關於‘家’字,有如下釋義:

‘《詩-周南》:宜其室家。註:家謂一門之內。

又婦謂夫曰家。《孟子》:女子生,而願為之有家。

又一夫受田百畝曰夫家。《周禮-地官》:上地家七人,中地家六人,下地家五人。註:有夫有婦,然後為家。

又大夫之邑曰家,仕於大夫者曰家臣。《左傳-襄二十九年大夫》:皆富,政將在家。’”

小悠:“啊?《康熙字典》這裏提到,‘又一夫受田百畝曰夫家’——大姑,難道一個卿大夫只能得到一百畝的封地嗎?

之前說到過,《禮記卷三-王制》中記載:‘天子之田方千裏,公侯田方百裏,伯七十裏,子男五十裏。

而《禮記-王制》記載:‘方一裏者為田九百畝。方十裏者,為方一裏者百,為田九萬畝。方百裏者,為方十裏者百,為田九十億畝。方千裏者,為方百裏者百,為田九萬億畝。’

如果卿大夫是一百畝,則一裏地能封九個卿大夫,然後楚國50裏,就可以封50×9=450個卿大夫。

這樣看來,楚國的卿大夫有點像大白菜一樣,滿大街都是!”

大姑:“這裏的‘夫家’應該跟卿大夫之‘家’不是同一個意思。”

小悠:“那卿大夫能得到多大的地盤呢?”

大姑:“具體會封賜多大的土地,我暫時沒有找到類似於‘公侯伯子男’那樣的明確記載。但根據我們之前的計算,應該也不會太大,畢竟‘公侯之國’和‘子男之國’自己擁有的土地也不大,再從其中分割出來的土地也就有限。

就算卿大夫的土地是一百畝,楚國也不可能有那麽多卿大夫,畢竟周天子有自己直管的地,楚國國君就不要自己留點地嗎?”

小悠:“是哦!得留點,就留一半吧,那還有200來個,也多呀!”

大姑:“我覺得不太可能是一百畝吧!畢竟西周實行的是‘井田制’!”

小悠:“井田制?”

大姑:“這是相傳為古代實行的一種土地制度。一個面積為九百畝的正方形耕地稱為‘一井’,然後將它均分為9個小正方形,每一個小正方形,稱為‘一田’,甲骨文中的‘田’字也是由此而來。

你動動手,拿鉛筆畫一個大正方形,然後將一個大正方形分成九個小方形。然後再將大正方形的四邊給擦掉,看,是不是像一個‘井’字?”

小悠:“還真是!”

大姑:“形如‘井’字,故名‘井田’。一井分為9田,周圍的8塊田由8戶耕種,謂之私田,私田收成全部歸耕戶所有;中間是公田,由8戶共耕,收入全歸封邑貴族所有。”

小悠:“一井九百畝,分九田,也就是一田正好一百畝?”

大姑:“是的!”

小悠:“所以按照‘井田制’,一個貴族所擁有的土地,理論上必須是以900畝為一個基本單位,900畝為一裏,也就是一個卿大夫的土地最小會有一裏,總面積必然是一裏的整數倍。

而楚國才五十裏,全部封給卿大夫,也只能有50個,但不能全部封呀!全分給別人了,楚國國君吃什麽?所以最多不超過50個,這一下子卿大夫的含金量上來了。”

大姑:“這含金量還可以再提高。因為卿大夫並不是分封制的最後一級,他之下還有‘士’。”

小悠:“那‘士’還能再分封嗎?”

大姑:“不能了!‘士’為貴族中的最低階層。”

小悠:“所以,先秦時期,貴族大致劃分為:天子、諸侯、卿大夫、士,共四級。那‘士’能得到多大的封地呢?”

大姑:“能得到一定數量的‘食田’,具體多少,也不清楚。”

小悠:“我覺得,既然叫‘食田’,那最小應該能得到一田,也就是一百畝了,但他既然是貴族,那這一百畝肯定就是公田了,所以得有八田耕戶來為他耕作,否則他就不是貴族,而是普通耕戶了。這樣說來,一個‘士’最少能有一裏,那比‘士’高一級的卿大夫少說也得有二裏地。如此算來,五十裏的楚國,就算全部分給大夫,也只有25個大夫,但楚國國君也得有自己的地,所以這大夫能有一打,即12個就已經很多了——這大夫雖然地不多,但在楚國國內,地位不算差了!

但是大姑,我們現在的人有一句話常掛嘴邊:‘這年頭,誰會嫌錢多呢?’——在先秦時期,這土地就是硬通貨呀!就是錢呀!周天子分封還可以理解,畢竟像楚國這樣偏遠的地方,如果不派人去,誰會主動交租。現在派個人(楚國國君)去管,隔一段時間還能給自己上點貢,雖然少點,但總比沒有好。

但是公侯伯子男這些國家,最大也才一百裏地,又不是很多,為什麽要把錢,不對,是土地,分給別人呢?難道是因為他們道德高尚——獨樂樂不如眾樂樂?”

大姑:“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小悠:“大姑,你能嚴肅點嗎?”

大姑:“好的!嚴肅!分封制‘以建立封國的方式進行管理,從而有效地擴大了周朝的領土,加強了周天子的權威,促進了地方自治的發展,同時也促進了經濟的發展和人口的增長。

此外,分封制還對文化的傳承和發展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使得周朝的文化得到了傳播和傳承,促進了文化的多元化發展,以及學術和教育的繁榮和發展。’”

小悠:“大姑,你這答案好‘官方’啊!”

大姑:“百度來的答案,我照著讀的!”

小悠:“大姑,你就不能有點自己的思考嗎?你怎麽可以‘人雲亦雲’呢?我對你太失望了!”

大姑:“那你自己的思考呢?”

小悠:“我不是說了嗎?道德高尚!”

大姑:“我不也說了嗎?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小悠:“大姑,再次請你嚴肅一點!我是真想不到別的可能了!”

大姑:“百度的答案你不滿意嗎?”

小悠:“太抽象了,有點跟歷史發展相割裂的感覺!怎麽說呢?我的意思是,這個結論有點像現在人常說的‘上帝視角’,是事後的總結!而我想知道的是,當時為什麽會產生‘分封制’?

比如‘郡縣制’,是因為‘分封制’導致了地方割據及混戰的弊病,才促使人們去設計並實行‘郡縣制’——這是一個出現問題,然後解決問題的邏輯!

那導致‘分封制’產生的邏輯是什麽呢?哪怕是‘天神降諭’,那也是一種邏輯呀!如果只是道德,我覺得它太弱了!一兩個人或許可能,但‘分封’作為一種制度,是要在整個西周範圍內實行的,‘道德’這個邏輯明顯就站不住腳了!”

大姑:“小悠!看來你認真思考了!”

小悠:“嗯!”

大姑:“既然你這麽有誠意,那接下來我就嚴肅地說一下我個人的推測——但請註意,這只是我個人的推測,雖然嚴肅,但不嚴謹!”

小悠:“大姑,你這麽強調是推測,是因為你的想法不太主流吧?”

大姑:“是的!雖然我依據的是主流的資料,但是切入點不太一樣,怕挨罵——畢竟因為《女誡》一書,我挨的罵已經夠多了!‘一個人不能兩次踏進同一條河流’,我難道要因為‘言論不當’再跌倒一次嗎?多丟臉吶!”

小悠:“哦!對!免責聲明來一份:‘班昭女士所說的話,僅代表班昭女士個人觀點,與本文掛名作者無關!’”

大姑:“嗯?”

小悠:“不對!我不是這個意思,大姑,我重新發一份免責聲明:‘姑侄閑談,非學術討論,既不嚴謹,也不科學,如有不妥之處,請忽視!’”

大姑:“這還差不多!”

小悠:“大姑,免戰牌已經掛好了,可以開始說了嗎?”

大姑:“好!還記得我們之前討論過的‘規則’嗎?”

小悠:“記得!我們最後一致認為‘規則’的本質,是解決問題的一種方法!但為什麽不直接叫‘方法’呢?”

大姑:“我覺得,‘規則’之所以不稱為‘方法’,可能是因為規則所要處理的問題是反覆多次出現的。”

小悠:“哦!就像我們常說的,‘行為日久成習慣,習慣日久成性格’!在這裏,就是‘方法’日久就成‘規則’!”

大姑:“嗯!可以這麽理解!”

小悠:“大姑,您的意思是不是,分封制和郡縣制一樣,都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因為反覆多次使用,所以成了一種‘規則’呢?”

大姑:“是的!”

小悠:“郡縣制這個‘規則’要解決的問題是‘地方割據及混戰’,那分封制這個‘規則’要解決的問題是什麽呢?”

大姑:“這裏分封應該要分為三個層次來討論,一是周初的分封,二是周朝中期的分封,三則是周朝後期分封。”

小悠:“初期的分封,跟中、後期分封不一樣嗎?為什麽要分開來說呢?”

大姑:“周初的時候,天下初定,地廣人稀。”

小悠:“哦!那個時候是擴張為主,而且周天子有足夠的地方擴張,是僧少粥多。但諸侯國內的分封呢?那個時候諸侯國不大呀?這樣說來,周初的分封是不是還要再細分為兩類呢?一類是周天子的分封,一類是諸侯國的分封。”

大姑:“我覺得不需要!因為當時諸侯國內部的分封,可能跟周天子的分封並無太大區別。因為,西周時‘一人跖(踏)耒而耕,不過十畝’;戰國時‘一夫挾五口,治田百畝’。

前一句話的意思是:西周時,一個人用耜和犁耕作,所能夠耕種的土地面積不超過十畝。

後一句話的意思是:戰國時,一個家庭(包括五口人)可以耕種一百畝土地。”

小悠:“周初一個人只能耕十畝,田太多了也耕不過來,所以那個時候,一裏九百畝,則需要90個人,就算是只有五十裏的小國,也需要4500人,而這4500人都是壯丁,按照‘一夫挾五口’,則是兩萬多人。而當時楚國國君從京都遷過去的,是不可能帶這麽多人,所以那個時候,楚國有很多邊遠的田地沒人耕種,於是即使是子男之國,也可以實行分封,以鼓勵民眾到邊遠地區去開荒。”

大姑:“嗯!”

小悠:“那到了戰國時代,也就是東周時期,為什麽‘一夫挾五口,治田百畝’呢?”

大姑:“生產力發展了,鐵農具和牛耕的推廣,極大地提高了生產效率。”

小悠:“哦!原來一家五口人,只有十畝地的收成,到了戰國時,就有了百畝地的收成,收入翻了十倍!”

大姑:“伴隨著收入的增長,是人口的增加。”

小悠:“人均耕地面積在增長,總人口也在增長,那對於耕地的需求,則是成倍的增長。”

大姑:“嗯!所以我認為,最起碼到了戰國時代,那時的分封與周初的分封,雖然都是分封,但要解決的實際問題是不一樣的,所以我將周代的分封,劃分為初期、中期、後期三類。”

小悠:“初期就是‘西周分封’,後期就是‘東周分封’吧?”

大姑:“嗯!”

小悠:“‘西周分封’我可以理解,有點類似於現在的‘西部大開發’政策。而到東周時地已經不夠分了呀!‘東周分封’還分什麽呢?——哦!我知道了!所以東周時大家開始互相搶,所以這個時代又名‘春秋戰國’!”

大姑:“嗯!搶地盤,這確實是東周戰亂的重要原因之一。”

小悠:“那‘中期’呢?”

大姑:“是指‘西周分封’即土地飽和時,到東周戰亂起,兩者之間一個相對平穩的時期。在這時,周天子也好,諸侯國君也罷,仍在實行分封,但卻是在沒有新增耕地面積下實行的。”

小悠:“也就是在現有的土地上進行騰挪。”

大姑:“嗯!”

小悠:“‘中期分封’的時候,土地增長已經受限了。按照現在的說法,就是經濟發展速度減緩甚至停滯——哦!在經濟高速發展的情況下,被高增長所掩蓋的問題集中爆發了,是什麽問題呢?”

大姑:“問題可能不只一個,但我們這裏只討論‘分封制’所面對的問題。”

小悠:“明白!是什麽問題呢?”

大姑:“這我們需要先看一下,這個‘分封制’體系下的‘卿大夫、士’這些貴族,到底是怎麽產生的!

分封,本義是指古代君主把土地、爵位分別賜給王子、宗室、功臣等。到了‘中期分封’,沒有戰爭,功臣幾乎沒有,所以主要是王子和宗室。那是什麽樣的王子和宗室能得到分封呢?

在這裏,要引入一個新的概念,‘宗法制’!”

小悠:“宗法制?百度百科說:‘宗法制亦稱宗法制度,此制度確立於夏朝,發展於商朝,完備於周朝,影響於後來的各王朝’。

這項制度是‘古代維護貴族世襲統治的一種制度,王族貴族按血緣關系分配國家權力,其特點是宗法等級和政治等級完全一致’。

資料還說,西周的宗法制是和分封制緊密結合在一起的。按照周代的宗法制度,宗族中分為大宗和小宗。天子按嫡長繼承制世代相傳,是天子‘大宗’,其他不能繼承王位的庶子、次子也是王族,分封為諸侯,他們是從屬‘大宗’的‘小宗’。諸侯也按嫡長繼承的原則世代相傳,非嫡長子則由諸侯分封為卿大夫。諸侯對於這些卿大夫來說,又是‘大宗’,依次類推。大夫以下又有士,士是貴族階級的最底層,不再分封。”

大姑:“嗯!其核心是‘嫡長繼承制’,即正妻所生的長子為法定的王位繼承人。資料上說,中國夏朝時就已確立王位世襲制,但也有‘父死子繼’和‘兄終弟及’的區別。商朝末年才完全確立了嫡長繼承制。西周一開始就確立了‘立嫡以長不以賢,立子以貴不以長’的嫡長繼承制,從而進一步完備了宗法制。”

小悠:“西周一開始就確立宗法制了!所以分封制這一設計,實際上在一開始主要是為了解決繼承問題的?”

大姑:“我個人是這麽理解的,但因為前期可開墾面積較多,後期又能搶地盤,所以這一功用不是特別明顯,而放在中期,這一作用就突顯了。”

小悠:“明白,前、後期都是‘經濟高速發展’時期,雖然發展的原因不一樣,但只有‘中期’是經濟停滯期,矛盾才會突顯出來。但我不明白,‘分封制是為了解決繼承問題’這一觀點有什麽可被攻擊的嗎?大姑,你之前讓我發免責聲明,是不是有點小心過頭了呀?”

大姑:“哦!你以為我要說的是‘分封制是為了解決繼承問題’嗎?”

小悠:“不是嗎?”

大姑:“當然不是!這只是序幕,接下來,正片才剛剛開始!”

小悠:“扯了這麽久,才只是序幕?”

大姑:“正片戲份不長!我保證!”

小悠:“那請快點進入正片吧!”

大姑:“好的!小悠,我問你,從繼承的角度來看,分封制和郡縣制的區別是什麽?”

小悠:“郡縣制跟繼承沒有關系吧?”

大姑:“對!郡縣制的進步就在於,權力不能繼承,對嗎?”

小悠:“是的!”

大姑:“在郡縣制下,地方官員由皇帝直接任免,但是該任命誰呢?”

小悠:“我知道,您這裏是這問‘選拔官員的制度’!”

大姑:“不錯!”

小悠:“我國古代的選官制度,大概經歷了如下時期:世卿世祿制——軍功爵制——察舉制和征辟制——九品中正制——科舉制。

其中,‘世卿世祿’制是西周宗法制的產物,在宗法制和分封制結合下,依血緣親疏定等級尊卑和官爵高下。

軍功爵制,啟於戰國時秦商鞅變法,受到戰國時各國青睞,伴隨至秦國滅亡。

察舉制是一種自下而上推舉人才的制度;征辟指由皇帝或地方長官直接進行征聘,一種自上而下選拔官吏制度。這一制度因給負責察舉和征辟的官吏在執行中留下較大的徇私舞弊空間,至東漢末年出現了‘舉秀才,不知書;舉孝廉,父別居。寒素潔□□如泥,高第良將怯如雞’的現象。

九品中正制從家世、道德、才能等維度品第人物,將人才分為九等的評議結果上交至吏部作為選官的根據。與察舉和征辟一樣,存在較大的徇私舞弊空間,門閥世族就完全把持了官吏選拔之權,後來形成了‘上品無寒門,下品無士族’的局面。

科舉就不用說了,中國人都知道。”

大姑:“所以,中國古代的官員選拔體系的發展,主要發展脈絡是一個逐漸剝離血緣家世背景的影響,轉向註重個人能力的過程,對嗎?”

小悠:“是的!”

大姑:“分封制和郡縣制之間的對決中,最後郡縣制的勝出,正是源於郡縣制對於‘權力繼承’的剝離程度優於分封制,可以這麽說嗎?”

小悠:“嗯!是的!”

大姑:“換句話說,一個制度,越是能避免權力被繼承,就越是具有優越性,對嗎?”

小悠:“是的!”

大姑:“這才是我要真正要表達的觀點。”

小悠:“可這個觀點還是沒有什麽‘雷點’呀!我還是看不出為什麽要掛免責聲明呀?”

大姑:“官員選拔的本質是什麽?”

小悠:“本質?本質就是選拔官員呀?還有什麽本質?”

大姑:“我覺得,官員選拔制度的本質,是評價體系,是評價一個人,能不能勝任官員,以及評價一群候選人中,誰優誰劣!”

小悠:“哦!是的!可以這麽看!”

大姑:“既然是評價體系,那就必然存在一個評判標準,以用於衡量‘優’與‘劣’!因此,選官制度進步的過程,也可以看作是一個不斷排除血緣背景對於‘標準’的幹擾問題。”

小悠:“嗯!”

大姑:“接下來,就是我進一步要說的,你前段時間不是一直抱怨,現在的流行歌曲排行榜,非常無趣嗎?”

小悠:“大姑,您說話真含蓄,我說的是‘無趣’嗎?我說那是一坨狗……”

大姑:“小悠,不許說臟話!”

小悠:“哦!好的!我是斯文人!‘無趣’!對,我當時用的就是這個形容詞!呵呵!”

大姑:“流行歌曲排行榜,其實也是一種評價結果!你覺得這個排行榜不好,說明這個排行榜所采用的評價標準在一定程序上被幹擾了!如果大多數人都說不好,那麽這個‘標準’就像不合理的‘規則’一樣,有必要被打破。

話說回來,‘標準’無處不在,並不只存在於選官任官中,但同樣的,‘幹擾’也是無處不在。任何一個領域的制度設計,都要致力於最大程度地排除‘幹擾’,這是我要進一步表達的觀點。”

小悠:“我讚同!可這還是沒必要掛免責聲明呀!”

大姑:“有些話,我本不想說的,但你一再相逼,我就說了!我聽聞現在有一種東西叫‘學區房’,是嗎?”

小悠:“哎呀!大姑,今天天氣真好!打雷閃電就不好了!咱們還是刷刷劇吧!”

大姑:“是你不要我說的哦!”

小悠:“是的!是我強烈要求的!熱情邀請您跟我一起刷劇!”

大姑:“既然你這麽熱情,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了!”

小悠:“太好了!刷劇去嘍——還好我反應過來了,差點就要挨雷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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