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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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7
午休的時候，許恣偶然聽見冉元意在問附近有沒有好吃的糕點店，她特別想吃提拉米蘇，顧嘉述正巧在旁邊插了一嘴，覺得糖小滿還不錯，許恣莫名其妙地就記下了這個名字。
明知道沒有合適的理由，許恣在下班路上看到那大字招牌，還是不由自主地走進了那家蛋糕店。
服務員熱情地上來：“歡迎光臨，您好，有預約嗎？”
許恣先是搖了搖頭，看向不遠處有一對小情侶在低頭竊竊私語，為面前粉色的蛋糕裱花，她方才經過時看清了上面剛寫完的一行字——“周年紀念快樂”。
與此同時，許恣正好瞧見男生往女生的鼻子上蹭了下奶油，她悄聲問：“請問一下，那個蛋糕有多大？”
“是六寸的蛋糕。”服務員微笑著說，“您有幾個人呢？”
許恣頓了一下，在腦海中將“兩人”劃成了“一人”：“……一個。”
“那六寸的對您來說有些大哦，您需要的話可以看看這邊的四寸蛋糕。”
許恣順勢望向右側的櫥窗，四寸的蛋糕小巧又精致：“我也想DIY可以嗎？”
想了想，她好像從來沒有為高崢親手做過蛋糕。
總是在失去之後才反覆回憶，許恣明知自己這種行為很自虐，但還是這麽做了。
正好她也想吃蛋糕了，她在心裏這麽說服著。
“可以的，您有什麽想做的蛋糕圖片嗎？可以先給我看看哦，如果太難我們這裏也有專業的糕點師輔助您。”
“好的，謝謝。”許恣禮貌地回道，“我想……做個生日蛋糕，有什麽推薦的嗎？”
服務員聞言拿來了圖冊，許恣翻了翻，視線聚集在一個海鹽藍的漸變蛋糕上，最上面用奶油花體寫了個“forever”。
如果他們攜手去了度假村，這個顏色倒是很適合作為高崢的生日蛋糕。
也許是為了彌補那些許恣都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莫名遺憾，她指著圖片：“就這個吧，可以嗎？”
服務員提醒道：“這個抹面可能會有點難哦。”
“沒事。”許恣滿不在乎。
凡事都有個過程，結果可能會不盡人意，但她覺得努力過了就好。
服務員為她準備好了道具，貼心地說：“那如果有困難的話可以隨時喊我們。”
許恣點點頭，先和甜品師學了一些簡單入門的基礎手法，之後就開始有樣學樣地認真對著例圖抹面。
她的手法很生疏別扭，神情卻很專註，一心一意地為蛋糕上的白添上藍色的奶油。
不過許恣的功夫不夠到家，蛋糕在上藍色的途中表面開始變得有些坑坑窪窪。
玻璃窗外，高崢站在正對著蛋糕店的花圃後方許久，他的眼眸裏從半小時前就只能看進許恣一人。
她站在蛋糕店的一隅，仿佛自成天地，俯身一手拿著抹刀，一手捏著轉臺，臉上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棘手和躍躍欲試地盡力想把面前的蛋糕成功征服的矛盾表情。
雖然高崢知道自己偷偷跟著人家的行為很不道德，但他還是有點癡心妄想，想著許恣今天特意去蛋糕店DIY，她現在手裏耐心對待的蛋糕是否是給他的。
高崢孤單地站在街道上，一點點看著許恣將蛋糕逐漸壘成型。期間許恣額前有不聽話的碎發垂了下來，他看見許恣害怕蛋糕被破壞，略顯驚慌地把它揪住重新別回耳後，差點慌慌張張地把抹刀上的奶油差點沾在發絲上。
是一種笨拙的可愛。
他不覺得等待的時間很長，好像還身在四五年前，在學院樓外等待許恣下課的日子。
那時候許恣張開雙臂朝他奔來的笑顏和當下做成蛋糕時和甜品師相視一笑的畫面重合，每一幀都是他值得紀念的。
許恣做了三個多小時，提著成品從店裏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高崢這時像做賊一樣背過身，將身影勉強地藏在電線桿後。
他沒敢回頭去看，生怕正臉轉過去會被許恣瞧見。
大概等了半分多鐘，高崢才決心要再看一眼許恣的背影，畢竟前方幾十米路口過去後就是許恣所住的新小區，他不願意被發現就不好再跟上前了。
“高崢，你還要背對著到什麽時候。”許恣站在幾步之遙外，瞥見這人像個鴕鳥似的，忍不住開口，“大街上開來開去的車很好看嗎？”
其實她很早就在店裏註意到了高崢，以為高崢只是不敢進來和她打招呼。誰曾想她出來之後這笨蛋竟然直接回避了，隨之察覺到對方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曾來過。
高崢僵了一瞬，又很快恢覆了常態，剛想說些什麽解釋，就被許恣截住了話頭。
“你跟著我幹什麽？”
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高崢在找借口和真誠道歉之間選擇了後者：“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許恣扯了扯嘴角，不過就是隨便詐他一下，沒想到高崢不僅光在路邊偷看，還真跟了她一路。
高崢語無倫次道：“……就是有點不放心你。”
“比如？”
“……新聞上經常有尾隨女生回家的壞人。”
許恣直勾勾地盯著他，淡定地說：“好像現在在我面前就有一個吧？”
高崢：“……”
許恣見他吃癟的表情，“撲哧”一聲笑出來：“不逗你了。”
高崢松了一口氣。
“既然高總這麽好心，前面就幾步路，送到底吧。”許恣一邊說一邊慢慢握緊了手上提著蛋糕的絲帶繩。
高崢沒有拒絕，和許恣隔著一拳的距離，亦步亦趨地和她散步回到她的小區裏。
高崢總覺得這時候應該說點什麽，紀寅禮告訴他，追老婆就是要沒臉沒皮見縫插針，可是他絞盡腦汁也只想出一句話：“看到你前段時間去了西安，玩得還開心嗎？”
許恣還在走神地想著該不該把手上的蛋糕給高崢，聽到他這麽問，敷衍地回了句：“還不錯，美食好吃，風景區好玩。”
高崢有點氣餒，“嗯”了一聲又再次不懂得接什麽話了。
說實話他這幾天嫉妒的情緒總是高漲，原本他是不怎麽看朋友圈的，只因為許恣這些天去旅游每天都在更新，連帶著高崢也跟每日打卡一樣，時不時就要拿起手機刷新一下。結果日常行為養成了習慣，高崢在前天刷新看到工作室的一部分人曬了許恣從西安給他們帶的禮物之後，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難過到無以覆加。
“前面就是我新住的地方了。”許恣倏忽停了下來，“時間也不早了，你沒事的話，就快點回去吧。”
她沒讓高崢再繼續上前。
高崢看起來木木的，還挺沮喪，許恣沒有再多說，同事也打消了把蛋糕給他的念頭。
她猜得出高崢這會兒出現在她身邊的小心思，這時候再順著意送他蛋糕只會讓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加不清不楚。
許恣準備轉身離開，卻迎面碰上了下來丟垃圾的顧嘉述。
“姐姐？”顧嘉述和許恣對上目光，不疾不徐地走近，“怎麽這麽遲才回來？我還以為你在家呢，剛想給你送點東西。”
顧嘉述也是堅持不懈，許恣有時候總能收到顧嘉述送來的投餵，食品不限於在超市購買的，有時候還是顧嘉述做的。
每當許恣想拒絕掉這份好意的時候，顧嘉述就會以“太多了消滅不完，反正有一些明天也會帶去工作室分掉”的借口讓許恣享受尊貴的VIP用戶“搶先吃”的體驗。
顧嘉述和許恣打完招呼，才慢悠悠地朝高崢說：“高總也在。”
高崢微微頷首，不露痕跡地上前重新站回許恣身邊。
“咦？是糖小滿嗎？”顧嘉述眼尖，“原來我中午和元意姐說這家店好吃的時候姐姐也聽見了。”
“嗯，就是，隨便買的。”
許恣不想讓顧嘉述註意到，把蛋糕往身後藏了藏。
然而顧嘉述沒有反應過來，繼續問道：“姐姐買了什麽？我能用今天我做的紅茶酥跟你換嗎？”
許恣對顧嘉述這時候似有若無的毫無邊界感的行為有些抵觸，還沒想好要怎麽拒絕他，高崢便對她低聲說：“到了就直接上去吧，我先走了。”
語氣有著滿滿的失落。
高崢不知道許恣竟和顧嘉述住得這麽近，甚至還熟悉到可以上門送吃的了。
想到許恣手裏拿著的蛋糕，他一時不願相信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他離開得飛快，像是在和誰賭氣。
下一秒許恣覺得不大對勁，回過神，無視了顧嘉述，追著高崢的背影跑了幾步。
“高崢——”
許恣叫住他，很神奇，高崢就像失了發條一樣，驟然不動了。
許恣繞到他面前，把手上的蛋糕塞進他手裏。
她不想讓高崢在生日這天也這樣不高興。
僅此一次。
“這是送你的生日蛋糕。”許恣真摯地微微仰頭看著高崢，“祝你生日快樂。”
夜風也惹得人流淚，高崢微微紅了眼，又瞧著送完有效期為一日的特殊禮物的許恣像蝴蝶一樣翩躚離開。
她將小聲的話融進夜風裏，好似隨時都要潰散。
說要他天天開心，歲歲平安。
高崢抱著蛋糕回家，又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這是他的蛋糕，是許恣只送給他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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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的時候，許恣偶然聽見冉元意在問附近有沒有好吃的糕點店，她特別想吃提拉米蘇，顧嘉述正巧在旁邊插了一嘴，覺得糖小滿還不錯，許恣莫名其妙地就記下了這個名字。
明知道沒有合適的理由，許恣在下班路上看到那大字招牌，還是不由自主地走進了那家蛋糕店。
服務員熱情地上來：“歡迎光臨，您好，有預約嗎？”
許恣先是搖了搖頭，看向不遠處有一對小情侶在低頭竊竊私語，為面前粉色的蛋糕裱花，她方才經過時看清了上面剛寫完的一行字——“周年紀念快樂”。
與此同時，許恣正好瞧見男生往女生的鼻子上蹭了下奶油，她悄聲問：“請問一下，那個蛋糕有多大？”
“是六寸的蛋糕。”服務員微笑著說，“您有幾個人呢？”
許恣頓了一下，在腦海中將“兩人”劃成了“一人”：“……一個。”
“那六寸的對您來說有些大哦，您需要的話可以看看這邊的四寸蛋糕。”
許恣順勢望向右側的櫥窗，四寸的蛋糕小巧又精致：“我也想DIY可以嗎？”
想了想，她好像從來沒有為高崢親手做過蛋糕。
總是在失去之後才反覆回憶，許恣明知自己這種行為很自虐，但還是這麽做了。
正好她也想吃蛋糕了，她在心裏這麽說服著。
“可以的，您有什麽想做的蛋糕圖片嗎？可以先給我看看哦，如果太難我們這裏也有專業的糕點師輔助您。”
“好的，謝謝。”許恣禮貌地回道，“我想……做個生日蛋糕，有什麽推薦的嗎？”
服務員聞言拿來了圖冊，許恣翻了翻，視線聚集在一個海鹽藍的漸變蛋糕上，最上面用奶油花體寫了個“forever”。
如果他們攜手去了度假村，這個顏色倒是很適合作為高崢的生日蛋糕。
也許是為了彌補那些許恣都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莫名遺憾，她指著圖片：“就這個吧，可以嗎？”
服務員提醒道：“這個抹面可能會有點難哦。”
“沒事。”許恣滿不在乎。
凡事都有個過程，結果可能會不盡人意，但她覺得努力過了就好。
服務員為她準備好了道具，貼心地說：“那如果有困難的話可以隨時喊我們。”
許恣點點頭，先和甜品師學了一些簡單入門的基礎手法，之後就開始有樣學樣地認真對著例圖抹面。
她的手法很生疏別扭，神情卻很專註，一心一意地為蛋糕上的白添上藍色的奶油。
不過許恣的功夫不夠到家，蛋糕在上藍色的途中表面開始變得有些坑坑窪窪。
玻璃窗外，高崢站在正對著蛋糕店的花圃後方許久，他的眼眸裏從半小時前就只能看進許恣一人。
她站在蛋糕店的一隅，仿佛自成天地，俯身一手拿著抹刀，一手捏著轉臺，臉上是有些不知所措的棘手和躍躍欲試地盡力想把面前的蛋糕成功征服的矛盾表情。
雖然高崢知道自己偷偷跟著人家的行為很不道德，但他還是有點癡心妄想，想著許恣今天特意去蛋糕店DIY，她現在手裏耐心對待的蛋糕是否是給他的。
高崢孤單地站在街道上，一點點看著許恣將蛋糕逐漸壘成型。期間許恣額前有不聽話的碎發垂了下來，他看見許恣害怕蛋糕被破壞，略顯驚慌地把它揪住重新別回耳後，差點慌慌張張地把抹刀上的奶油差點沾在發絲上。
是一種笨拙的可愛。
他不覺得等待的時間很長，好像還身在四五年前，在學院樓外等待許恣下課的日子。
那時候許恣張開雙臂朝他奔來的笑顏和當下做成蛋糕時和甜品師相視一笑的畫面重合，每一幀都是他值得紀念的。
許恣做了三個多小時，提著成品從店裏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高崢這時像做賊一樣背過身，將身影勉強地藏在電線桿後。
他沒敢回頭去看，生怕正臉轉過去會被許恣瞧見。
大概等了半分多鐘，高崢才決心要再看一眼許恣的背影，畢竟前方幾十米路口過去後就是許恣所住的新小區，他不願意被發現就不好再跟上前了。
“高崢，你還要背對著到什麽時候。”許恣站在幾步之遙外，瞥見這人像個鴕鳥似的，忍不住開口，“大街上開來開去的車很好看嗎？”
其實她很早就在店裏註意到了高崢，以為高崢只是不敢進來和她打招呼。誰曾想她出來之後這笨蛋竟然直接回避了，隨之察覺到對方是不想讓自己知道他曾來過。
高崢僵了一瞬，又很快恢覆了常態，剛想說些什麽解釋，就被許恣截住了話頭。
“你跟著我幹什麽？”
她的聲音聽不出喜怒，高崢在找借口和真誠道歉之間選擇了後者：“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許恣扯了扯嘴角，不過就是隨便詐他一下，沒想到高崢不僅光在路邊偷看，還真跟了她一路。
高崢語無倫次道：“……就是有點不放心你。”
“比如？”
“……新聞上經常有尾隨女生回家的壞人。”
許恣直勾勾地盯著他，淡定地說：“好像現在在我面前就有一個吧？”
高崢：“……”
許恣見他吃癟的表情，“撲哧”一聲笑出來：“不逗你了。”
高崢松了一口氣。
“既然高總這麽好心，前面就幾步路，送到底吧。”許恣一邊說一邊慢慢握緊了手上提著蛋糕的絲帶繩。
高崢沒有拒絕，和許恣隔著一拳的距離，亦步亦趨地和她散步回到她的小區裏。
高崢總覺得這時候應該說點什麽，紀寅禮告訴他，追老婆就是要沒臉沒皮見縫插針，可是他絞盡腦汁也只想出一句話：“看到你前段時間去了西安，玩得還開心嗎？”
許恣還在走神地想著該不該把手上的蛋糕給高崢，聽到他這麽問，敷衍地回了句：“還不錯，美食好吃，風景區好玩。”
高崢有點氣餒，“嗯”了一聲又再次不懂得接什麽話了。
說實話他這幾天嫉妒的情緒總是高漲，原本他是不怎麽看朋友圈的，只因為許恣這些天去旅游每天都在更新，連帶著高崢也跟每日打卡一樣，時不時就要拿起手機刷新一下。結果日常行為養成了習慣，高崢在前天刷新看到工作室的一部分人曬了許恣從西安給他們帶的禮物之後，望著自己空空如也的手，難過到無以覆加。
“前面就是我新住的地方了。”許恣倏忽停了下來，“時間也不早了，你沒事的話，就快點回去吧。”
她沒讓高崢再繼續上前。
高崢看起來木木的，還挺沮喪，許恣沒有再多說，同事也打消了把蛋糕給他的念頭。
她猜得出高崢這會兒出現在她身邊的小心思，這時候再順著意送他蛋糕只會讓他們之間的關系更加不清不楚。
許恣準備轉身離開，卻迎面碰上了下來丟垃圾的顧嘉述。
“姐姐？”顧嘉述和許恣對上目光，不疾不徐地走近，“怎麽這麽遲才回來？我還以為你在家呢，剛想給你送點東西。”
顧嘉述也是堅持不懈，許恣有時候總能收到顧嘉述送來的投餵，食品不限於在超市購買的，有時候還是顧嘉述做的。
每當許恣想拒絕掉這份好意的時候，顧嘉述就會以“太多了消滅不完，反正有一些明天也會帶去工作室分掉”的借口讓許恣享受尊貴的VIP用戶“搶先吃”的體驗。
顧嘉述和許恣打完招呼，才慢悠悠地朝高崢說：“高總也在。”
高崢微微頷首，不露痕跡地上前重新站回許恣身邊。
“咦？是糖小滿嗎？”顧嘉述眼尖，“原來我中午和元意姐說這家店好吃的時候姐姐也聽見了。”
“嗯，就是，隨便買的。”
許恣不想讓顧嘉述註意到，把蛋糕往身後藏了藏。
然而顧嘉述沒有反應過來，繼續問道：“姐姐買了什麽？我能用今天我做的紅茶酥跟你換嗎？”
許恣對顧嘉述這時候似有若無的毫無邊界感的行為有些抵觸，還沒想好要怎麽拒絕他，高崢便對她低聲說：“到了就直接上去吧，我先走了。”
語氣有著滿滿的失落。
高崢不知道許恣竟和顧嘉述住得這麽近，甚至還熟悉到可以上門送吃的了。
想到許恣手裏拿著的蛋糕，他一時不願相信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他離開得飛快，像是在和誰賭氣。
下一秒許恣覺得不大對勁，回過神，無視了顧嘉述，追著高崢的背影跑了幾步。
“高崢——”
許恣叫住他，很神奇，高崢就像失了發條一樣，驟然不動了。
許恣繞到他面前，把手上的蛋糕塞進他手裏。
她不想讓高崢在生日這天也這樣不高興。
僅此一次。
“這是送你的生日蛋糕。”許恣真摯地微微仰頭看著高崢，“祝你生日快樂。”
夜風也惹得人流淚，高崢微微紅了眼，又瞧著送完有效期為一日的特殊禮物的許恣像蝴蝶一樣翩躚離開。
她將小聲的話融進夜風裏，好似隨時都要潰散。
說要他天天開心，歲歲平安。
高崢抱著蛋糕回家，又好像抱住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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