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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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 21 章
【1369級7班，洛倫柯死亡】
【1369級4班，頌煙死亡】
【1369級1班，蔣文死亡】
……
忽然，遍布在無人區的電子眼用同一頻率播告實地訓練新生死亡名單。
從足足播告了五分多鐘，沒有情緒波瀾的機械聲裏，剩下的人聽出死亡與危險的訊號。
無人區並不如他們想象中那樣，是砍異種如砍白菜，賺積分的好地方。
與那只生有人面的異種碰面後，謝虞星安靜了很多，他一整個上午都沒有賴在梁德身邊，和最最親的院長爺爺叭叭些悄悄話。
而是一只小龍孤單地沖在前面，舉著光束槍，將一只又一只藏匿在雪地之中的異種揪出、剿滅。
聽到電子眼播告出“蔣文”的名字時，謝虞星正踩在一只F級異種頭上，藍色眸子淬滿了狠意，垂落在耳側的黑色頭發因為落雪融化而掛上了冰碴。
“蔣文死了。”謝虞星冷冷地註視著異種在他腳底下扭曲，凸起裸露的像濕土一樣的異種皮如同囊，蛻去一層又有新的一層。
而謝虞星的腳永遠要比這只異種蛻皮逃竄的速度要快，黑色軍靴一次次沈沈地拍在異種結實的皮上，發出“啪啪”聲。
謝安與林均墨等人都縱容地看著小龍拿異種發火。
當蛻去第五張皮後，謝虞星的身影也快速閃到了百米遠。
原本小土堆一樣大小的異種也縮水了一大半，體型小到如幼貓，躺在謝虞星腳底，發出不可名狀的嘶吼聲。
“怎麽不逃了？”謝虞星輕輕地出聲，他蹲下身，淩厲之色釘在異種身上，“害死這麽多人還不夠嗎？雖然我不是很喜歡蔣文，他像個舔狗一樣跟在加納徳後面一直朝我汪汪地叫，但你們更討厭。”
“既然想要拉我入夥，那為什麽還要跑到我家裏來，為什麽要吞掉我的院長爺爺呢……”
縮成一團的小龍看上去圍繞了一大團的悲傷，他極低極低的呢喃之聲無法被電子眼捕捉進去。
只有謝安聽到了。他朝林均墨點點頭，便獨自往謝虞星“長蘑菇”的地方走去。
這是他們進入無人區的第四天，前三天並未有任何人員死亡。第四天剛開頭，電子眼就足足播告了五分鐘死亡名單。
謝安數了，一共七百五十二人。
接收到謝安想要傳遞的信息，林均墨簡短說了一下無人區形勢後，帶著姜闌等人一同撤回落山峽谷。
梁德與小月兒並沒有跟著林均墨，也同樣沒有走向謝虞星。
這幾天隨著小隊奔波，讓梁德看上去更老了，裸露在棉服外的皮膚長滿了黑色的老人斑，他眼睛也渾濁了很多，神色只有落在謝虞星身上時，會有幾分活動。
第四天的無人區，終於停雪，氣溫也有了一點點的回暖，但這對遍布血液與異種屍塊的無人區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空氣裏有著肅殺冬風都無法蓋住的腐爛味，卷著濃重的血腥氣，撲在人鼻腔、腦海裏。
滲透進血與肉塊的積雪也在踐踏中泥濘不堪，謝安沒什麽潔癖的毛病，但看到黑色軍靴上沾上的汙垢時，仍然皺起了眉。
【搞什麽啊！殺異種殺emo了？殘人類就是脆弱。】
在謝虞星頂著殘人類形象瘋癲殺異種的畫面，從星網直播火到星網熱搜時，放在他身上的視線就瞬間多了起來。
彈幕風向也開始迷之走向，總有杠精跳腳，自然藍寶的媽媽團更加盛大。
【有病吧前面那位主星高貴新人類，我們家藍寶四天裏殺了123只F級異種，37只D級異種，4只C級異種，以及2只B級，請問，高貴新人類您，這輩子殺過幾只？】
【姐妹威武！狠狠點讚！藍寶之光不可汙蔑！】
【而且，藍寶難過是因為這一屆新生實地訓練死亡人數太多了好吧。】
直播間人一但多起來，話題聊著聊著就從心疼藍寶歪到了新生死亡上，又從死亡率過高歪到了執行官蘭殷身上。
【主星上的都是狗：這一屆實地訓練總教官是第一執行官蘭殷，死掉的人多一點也很正常的吧。】
【我嚴重懷疑前面在暗示些什麽。】
【主星上的都是狗：誰還不知道咱們的蘭殷大人早就沒了人味，智腦百伽都比他有人情味。別說這群新生了，我看第一軍團也早晚會被蘭殷推向死亡。】
直播彈幕在這裏戛然而止，穩定的直播畫面也突然變黑。
銀色的長鞭卷著一個手掌大小的電子眼甩飛，瞬間沒入樹幹。謝安淡淡地收回鞭子，上前幾步將電子眼從樹幹上的洞裏摳了出來。
確定電子眼監視的紅光熄滅，機械內部發出線路短路的“滋滋”聲還不夠，謝安突然右手化出尖銳的爪，輕易洞穿了電子眼能源庫。
將徹底報廢的小玩意兒扔在身後，謝安緩步走向小龍。
“弟弟，要抱抱嗎？”
小龍懵逼地擡起腦袋。
他視野裏，謝安垂著銀白色的長發，淺色的瞳孔似有流光，他鼻尖架著金屬眼鏡框，鏡片上反射出謝虞星蹲地長蘑菇的落寞樣。
謝安朝他伸過來的手，不是屬於人類光滑修長又指骨分明的手，而是屬於異獸的，帶著鱗片狀的爪子。
謝虞星眸子猛地一縮，試圖開口了半晌，嗓子才發出聲音來，“二哥……異獸……”
謝安獸化的爪子保持著伸手的動作，他耐心地等著小龍反應，當握住謝虞星軟乎乎但偏瘦的手時，美人眼底染上迫切的把崽養胖的老母心。
“星星喊聲哥哥聽聽，好不好？”謝安嗓子好像灌了一瓶子的蜂蜜，出其的甜。
而還沒搞懂新人類二哥突變異獸的謝虞星，則傻乎乎地被謝安溫暖的懷抱抱住，臉頰被迫壓在二哥健碩且硬的胸膛口。
“二哥？你怎麽……”奇奇怪怪了。
謝虞星悶悶的聲音沒說完。
謝安狠狠地揉了一把小龍順滑的頭發，眼睛在看到謝虞星發旋處更加明顯的銀白色後，變得極深。
“哥哥一直都是異獸，是和星星一樣，是龍。”謝安壓抑不住情緒的起伏，“我們是最親最親的兄弟，同族同胎。”
“對不起，哥哥把星星弄丟了這麽久。”
與凱斯人曾經一起生活在母星的龍，在那顆星球滅亡後，流落星際。
從數千只到數百只再到兩只，一只成年龍帶著一顆久久不能孵化的龍蛋。
謝安將禁錮在身體裏的龍族異能解開，鋪散到百裏之遠，龍類冰冷而強悍的氣息足以震懾低等級的異種自覺繞道。
這一片用實力強行圈起來的無人區，是屬於這一對失散了多年剛找回來的兄弟龍的。
謝安沒有和謝虞星這只，連族群族落甚至父親母親都不記得的龍崽子講太多，有些事情例如龍族銳減到只剩下兩只，過去了就不必要再提起來。
同樣的，謝安也隱瞞了他眼睜睜看著謝虞星那顆蛋在他懷裏被踹碎，發臭的蛋液流了他滿身的舊事。
死蛋覆活變成了謝小龍，就足夠謝安驚喜與滿足的了。
謝虞星狠狠地感受了一把老母親一樣沈甸甸的愛，仗著電子眼損壞，小龍在謝安一聲又一聲的“弟弟”聲中，化作龍形。
一只銀灰色鱗片的幼崽龍，顫巍巍地在同類懷裏掙紮出腦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它長且肥的龍尾巴像炸毛的掃帚，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著謝安的腰背。小龍從腦袋到後腳，不算上尾巴僅有一米二，是一個正好能被謝安滿當當騰空抱住的體型。
“嗷嗷、嗷嗚……”緊緊、窒息……
“對不起弟弟，哥哥輕一點。”
能極好讀懂龍言龍語的謝安愉悅地眨著眼，他一只手拖著小龍瘦巴巴的龍臀，一只手上上下下地摸著龍爪爪。
與幼崽該有的稚嫩且光滑的龍鱗不一樣，謝虞星的鱗片粗糙且有一道道的劃痕，它搭在謝安肩膀與勾住謝安腰腹的四只爪子上，能看到針孔留下的痕跡。
謝安大手溫柔地撫摸過小龍布滿傷痕的爪子，語氣也是那種擔心小龍害怕的溫和音調，只是神色冷到了極點。
“弟弟，手上的傷口怎麽來的？”
謝安只知道他家弟弟是梁院長從垃圾堆裏撿回去的，以謝虞星對梁德的喜愛程度來說，梁德排除嫌疑。
那就是虞光福利院的其他人？
這邊謝安瞇著眼一個個地排除出傷害弟弟的罪魁禍首。
那邊謝虞星聽到後，小身子顫了顫，但在謝安溫暖至極的懷抱裏，小龍只是主動將腦袋往哥哥的頸窩裏埋了埋。
“嗷嗷嗷……嗷嗷……嗷嗷嗚嗷嗚……”研究院……媽媽……還有好多人……
謝虞星龍語學的一般，記憶也斷斷續續的，它只能連比帶劃地給謝安描述出一座通電的籠子，一只蜷縮的小龍，已經一群可怖的白大褂。
但白大褂裏，媽媽是不一樣的。
小龍是喜歡媽媽的。
謝安眼神已經完全沈了下去，凱斯帝國敢做龍體實驗研究的，與皇室脫不了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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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69級4班，頌煙死亡】
【1369級1班，蔣文死亡】
……
忽然，遍布在無人區的電子眼用同一頻率播告實地訓練新生死亡名單。
從足足播告了五分多鐘，沒有情緒波瀾的機械聲裏，剩下的人聽出死亡與危險的訊號。
無人區並不如他們想象中那樣，是砍異種如砍白菜，賺積分的好地方。
與那只生有人面的異種碰面後，謝虞星安靜了很多，他一整個上午都沒有賴在梁德身邊，和最最親的院長爺爺叭叭些悄悄話。
而是一只小龍孤單地沖在前面，舉著光束槍，將一只又一只藏匿在雪地之中的異種揪出、剿滅。
聽到電子眼播告出“蔣文”的名字時，謝虞星正踩在一只F級異種頭上，藍色眸子淬滿了狠意，垂落在耳側的黑色頭發因為落雪融化而掛上了冰碴。
“蔣文死了。”謝虞星冷冷地註視著異種在他腳底下扭曲，凸起裸露的像濕土一樣的異種皮如同囊，蛻去一層又有新的一層。
而謝虞星的腳永遠要比這只異種蛻皮逃竄的速度要快，黑色軍靴一次次沈沈地拍在異種結實的皮上，發出“啪啪”聲。
謝安與林均墨等人都縱容地看著小龍拿異種發火。
當蛻去第五張皮後，謝虞星的身影也快速閃到了百米遠。
原本小土堆一樣大小的異種也縮水了一大半，體型小到如幼貓，躺在謝虞星腳底，發出不可名狀的嘶吼聲。
“怎麽不逃了？”謝虞星輕輕地出聲，他蹲下身，淩厲之色釘在異種身上，“害死這麽多人還不夠嗎？雖然我不是很喜歡蔣文，他像個舔狗一樣跟在加納徳後面一直朝我汪汪地叫，但你們更討厭。”
“既然想要拉我入夥，那為什麽還要跑到我家裏來，為什麽要吞掉我的院長爺爺呢……”
縮成一團的小龍看上去圍繞了一大團的悲傷，他極低極低的呢喃之聲無法被電子眼捕捉進去。
只有謝安聽到了。他朝林均墨點點頭，便獨自往謝虞星“長蘑菇”的地方走去。
這是他們進入無人區的第四天，前三天並未有任何人員死亡。第四天剛開頭，電子眼就足足播告了五分鐘死亡名單。
謝安數了，一共七百五十二人。
接收到謝安想要傳遞的信息，林均墨簡短說了一下無人區形勢後，帶著姜闌等人一同撤回落山峽谷。
梁德與小月兒並沒有跟著林均墨，也同樣沒有走向謝虞星。
這幾天隨著小隊奔波，讓梁德看上去更老了，裸露在棉服外的皮膚長滿了黑色的老人斑，他眼睛也渾濁了很多，神色只有落在謝虞星身上時，會有幾分活動。
第四天的無人區，終於停雪，氣溫也有了一點點的回暖，但這對遍布血液與異種屍塊的無人區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
空氣裏有著肅殺冬風都無法蓋住的腐爛味，卷著濃重的血腥氣，撲在人鼻腔、腦海裏。
滲透進血與肉塊的積雪也在踐踏中泥濘不堪，謝安沒什麽潔癖的毛病，但看到黑色軍靴上沾上的汙垢時，仍然皺起了眉。
【搞什麽啊！殺異種殺emo了？殘人類就是脆弱。】
在謝虞星頂著殘人類形象瘋癲殺異種的畫面，從星網直播火到星網熱搜時，放在他身上的視線就瞬間多了起來。
彈幕風向也開始迷之走向，總有杠精跳腳，自然藍寶的媽媽團更加盛大。
【有病吧前面那位主星高貴新人類，我們家藍寶四天裏殺了123只F級異種，37只D級異種，4只C級異種，以及2只B級，請問，高貴新人類您，這輩子殺過幾只？】
【姐妹威武！狠狠點讚！藍寶之光不可汙蔑！】
【而且，藍寶難過是因為這一屆新生實地訓練死亡人數太多了好吧。】
直播間人一但多起來，話題聊著聊著就從心疼藍寶歪到了新生死亡上，又從死亡率過高歪到了執行官蘭殷身上。
【主星上的都是狗：這一屆實地訓練總教官是第一執行官蘭殷，死掉的人多一點也很正常的吧。】
【我嚴重懷疑前面在暗示些什麽。】
【主星上的都是狗：誰還不知道咱們的蘭殷大人早就沒了人味，智腦百伽都比他有人情味。別說這群新生了，我看第一軍團也早晚會被蘭殷推向死亡。】
直播彈幕在這裏戛然而止，穩定的直播畫面也突然變黑。
銀色的長鞭卷著一個手掌大小的電子眼甩飛，瞬間沒入樹幹。謝安淡淡地收回鞭子，上前幾步將電子眼從樹幹上的洞裏摳了出來。
確定電子眼監視的紅光熄滅，機械內部發出線路短路的“滋滋”聲還不夠，謝安突然右手化出尖銳的爪，輕易洞穿了電子眼能源庫。
將徹底報廢的小玩意兒扔在身後，謝安緩步走向小龍。
“弟弟，要抱抱嗎？”
小龍懵逼地擡起腦袋。
他視野裏，謝安垂著銀白色的長發，淺色的瞳孔似有流光，他鼻尖架著金屬眼鏡框，鏡片上反射出謝虞星蹲地長蘑菇的落寞樣。
謝安朝他伸過來的手，不是屬於人類光滑修長又指骨分明的手，而是屬於異獸的，帶著鱗片狀的爪子。
謝虞星眸子猛地一縮，試圖開口了半晌，嗓子才發出聲音來，“二哥……異獸……”
謝安獸化的爪子保持著伸手的動作，他耐心地等著小龍反應，當握住謝虞星軟乎乎但偏瘦的手時，美人眼底染上迫切的把崽養胖的老母心。
“星星喊聲哥哥聽聽，好不好？”謝安嗓子好像灌了一瓶子的蜂蜜，出其的甜。
而還沒搞懂新人類二哥突變異獸的謝虞星，則傻乎乎地被謝安溫暖的懷抱抱住，臉頰被迫壓在二哥健碩且硬的胸膛口。
“二哥？你怎麽……”奇奇怪怪了。
謝虞星悶悶的聲音沒說完。
謝安狠狠地揉了一把小龍順滑的頭發，眼睛在看到謝虞星發旋處更加明顯的銀白色後，變得極深。
“哥哥一直都是異獸，是和星星一樣，是龍。”謝安壓抑不住情緒的起伏，“我們是最親最親的兄弟，同族同胎。”
“對不起，哥哥把星星弄丟了這麽久。”
與凱斯人曾經一起生活在母星的龍，在那顆星球滅亡後，流落星際。
從數千只到數百只再到兩只，一只成年龍帶著一顆久久不能孵化的龍蛋。
謝安將禁錮在身體裏的龍族異能解開，鋪散到百裏之遠，龍類冰冷而強悍的氣息足以震懾低等級的異種自覺繞道。
這一片用實力強行圈起來的無人區，是屬於這一對失散了多年剛找回來的兄弟龍的。
謝安沒有和謝虞星這只，連族群族落甚至父親母親都不記得的龍崽子講太多，有些事情例如龍族銳減到只剩下兩只，過去了就不必要再提起來。
同樣的，謝安也隱瞞了他眼睜睜看著謝虞星那顆蛋在他懷裏被踹碎，發臭的蛋液流了他滿身的舊事。
死蛋覆活變成了謝小龍，就足夠謝安驚喜與滿足的了。
謝虞星狠狠地感受了一把老母親一樣沈甸甸的愛，仗著電子眼損壞，小龍在謝安一聲又一聲的“弟弟”聲中，化作龍形。
一只銀灰色鱗片的幼崽龍，顫巍巍地在同類懷裏掙紮出腦袋來，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它長且肥的龍尾巴像炸毛的掃帚，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抽著謝安的腰背。小龍從腦袋到後腳，不算上尾巴僅有一米二，是一個正好能被謝安滿當當騰空抱住的體型。
“嗷嗷、嗷嗚……”緊緊、窒息……
“對不起弟弟，哥哥輕一點。”
能極好讀懂龍言龍語的謝安愉悅地眨著眼，他一只手拖著小龍瘦巴巴的龍臀，一只手上上下下地摸著龍爪爪。
與幼崽該有的稚嫩且光滑的龍鱗不一樣，謝虞星的鱗片粗糙且有一道道的劃痕，它搭在謝安肩膀與勾住謝安腰腹的四只爪子上，能看到針孔留下的痕跡。
謝安大手溫柔地撫摸過小龍布滿傷痕的爪子，語氣也是那種擔心小龍害怕的溫和音調，只是神色冷到了極點。
“弟弟，手上的傷口怎麽來的？”
謝安只知道他家弟弟是梁院長從垃圾堆裏撿回去的，以謝虞星對梁德的喜愛程度來說，梁德排除嫌疑。
那就是虞光福利院的其他人？
這邊謝安瞇著眼一個個地排除出傷害弟弟的罪魁禍首。
那邊謝虞星聽到後，小身子顫了顫，但在謝安溫暖至極的懷抱裏，小龍只是主動將腦袋往哥哥的頸窩裏埋了埋。
“嗷嗷嗷……嗷嗷……嗷嗷嗚嗷嗚……”研究院……媽媽……還有好多人……
謝虞星龍語學的一般，記憶也斷斷續續的，它只能連比帶劃地給謝安描述出一座通電的籠子，一只蜷縮的小龍，已經一群可怖的白大褂。
但白大褂裏，媽媽是不一樣的。
小龍是喜歡媽媽的。
謝安眼神已經完全沈了下去，凱斯帝國敢做龍體實驗研究的，與皇室脫不了幹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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