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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錮的小珍珠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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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錮的小珍珠18

這個問題太直白,太刁鉆,陸白鶴怔了好幾秒,才低聲道:“我沒有放過你。”

我只是,換了種懲罰方式。

他這樣說。

坦誠的說了這些話,淮寧有些累,不論陸白鶴說什麽,他都不願再深究。

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他們一起回了家,但改變都在細節裏。

淮寧不像原先那樣乖巧粘人了,除非陸白鶴追問的緊,他才會回應兩三句。而陸白鶴則變得極有掌控欲,撕下偽善的面具,只要淮寧稍有抵觸,他就兇的不行,但兇完又會極有耐心地哄,弄得淮寧一度認為他人格分裂。

“陸白鶴。”淮寧從床上艱難爬起,幽怨地瞪了眼正在穿衣服的青年,對方衣褲整齊,他卻面色紅潤,脖子和胸口密密麻麻的全是吻痕,暧昧至極。

“我要跟你一起去科研所。”撩了撩淩亂的長發,淮寧道。

陸白鶴系紐扣的動作一頓,擡眼笑道:“回去告狀?”

淮寧可沒心情和他鬧騰,直言道:“查明真相。”

陸白鶴沈默了幾秒,爽快地答應了:“行啊,不過我覺得查不出什麽。”

他偏臉掃了眼淮寧,眼神露骨:“還有,你這個樣子出去,可能不太方便。”

淮寧低頭一看,耳尖瞬紅,陸白鶴怎麽有臉笑他的,還不是某些狗啃的。

他掙紮過很多次,奈何拗不過對方,輕松一壓就動彈不得,然後日覆一日地受欺負。

他朝陸白鶴砸了個枕頭,然後困難下床洗漱。

他們過去的時候有些晚了,餘毅每次見到他都會笑,只是今天笑前先表示了疑惑:“這,這麽熱的天,怎麽穿了件高領衫。”

淮寧面色一僵,心虛地拉了拉領子,含糊道:“吹空調感冒了,嗓子疼就穿了。”

邊說邊用手肘搗陸白鶴,對方這才憋著笑替他解釋:“他有點感冒,出出汗也好,教授你看一下這個。”

餘毅被引走,淮寧沈沈地松了口氣,他在想怎麽讓陸白鶴主動去翻找餘毅的辦公室。

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他坐在角落,漫不經心地挑著米,陸白鶴看他心不在焉,主動問怎麽了。

“你們幾點下班?”

“六點半。”

“那下班之後,我們找找線索吧?”

陸白鶴被他神神秘秘的樣子逗笑了:“你以為你是偵探啊,如果是要找你的父親,那我可以確定的告訴你,他不在科研所裏面。”

“那其他的呢?”淮寧不死心:“比如當時的錄像,或者是……藥劑資料。”

陸白鶴倏的擡眼,眸底閃過一絲意外:“錄像被銷毀了,不過要藥劑資料幹什麽?”

淮寧戳著碗裏的飯,故作隨意道:“發熱劑能導致我發.情,說不定就有其他藥劑有其他作用。”

憑借系統給的一些提示,再加上那頁文件的幾個字,淮寧做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但他說的相當晦澀難懂,也不知道陸白鶴能不能聽明白。

青年夾菜的手一頓,墨黑的眼瞳沈了幾分,他沒有及時回答淮寧,而是思索了小會兒才道:“嗯,晚點找吧。”

晚上七點,天已經完全黑了,深海科研所最後一間實驗室的燈也熄滅後,陸白鶴帶著淮寧重新回去。

淮寧打著手電筒,用氣音問:“監控會拍到我們嗎?”

陸白鶴聲音如常:“不會,我已經全關了。”

準備的還挺周全,淮寧暗想。

“去檔案室吧。”父母去世後,他們負責的藥劑資料都收在那裏,可淮寧卻攔住了他。

“能進那裏的資料,應該都沒問題。”

陸白鶴詫異淮寧竟能想到這點,但他沒敢誇,怕小鮫人發脾氣冷戰,淮寧最近脾氣越來越大了,嬌氣的要死,一句都說不得。

淮寧哪知道陸白鶴在心裏這樣講自己,他神態認真道:“當時應該有給我父親配營養劑吧?”

“有,每周都有。”

“當時的藥劑師只有你父母二人嗎?”

陸白鶴沒回答這個問題,反而問:“你好像很篤定問題出在藥劑裏。”

淮寧心頭一跳,暗道太著急差點露餡,他抿了抿唇,語氣不太好,理直氣壯的:“是,我很懷疑藥劑有異,當然還是你給我的啟發。”

陸白鶴被他兇的一噎,暫時沒想到反駁的話,畢竟發熱劑的確給淮寧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不是,我父親是當時的組長,母親和餘教授是藥劑師。”

“餘教授好像跟你很親。”淮寧試探道。

“是,他是我父母的摯友,也是他推薦我父親進科研所的。”

照這麽說,餘毅比陸白鶴的父親資歷更老些,在當時,組長的位置是不是比藥劑師要高些?

他剛想問,陸白鶴就打斷他:“你別告訴我你懷疑餘毅,不可能。”

這個該聰明的時候犯傻的蠢蛋!

“餘毅和我的父親跟親兄弟沒什麽區別,父母死後,他把當兒子一般照顧了好幾年,甚至記得我的生日和喜好。”

對你好不一定是疼愛,也可能是虧欠,淮寧咬著下嘴唇,沒說這句話,他斟酌著措辭:“就算不是他,他現在也是科研所負責人,重要資料應該都在他的辦公室,說不準有線索。”

陸白鶴明白這個道理,便跟著他一起去了。

到辦公室後,淮寧沈沈地松了口氣,把陸白鶴騙過來可真不容易,他假意在辦公桌和書架上翻找,等時間差不多了便挪到桌子內側拉開抽屜,拿出了之前的文件夾。

他緊張地翻動著,陡然眼神一亮,那一頁還在!

這時,倚在書架旁的陸白鶴開口了:“我不知道你為什麽這樣糾結營養劑,可能是太想為你父親開脫,不過我覺得找不到線索的。”

淮寧冷笑,他已經開始瘋狂腦補等會兒的打臉瞬間了,他不搭話,只低頭看著那頁相片,神情錯愕又不可置信。

不得不說,淮寧的演技相當好,陸白鶴很快就被吸引了註意力,他放下手裏的資料,邊過來邊問怎麽了。

當他低頭看到那些照片時,瞳孔有瞬間的驟縮,他從淮寧手裏接過文件,倉皇地來回翻頁:“這是什麽?”

顯然,他也看到了興奮藥劑那幾個大字。

淮寧一臉茫然:“為什麽這裏會有我父親的照片?”

陸白鶴始終沒找到有效文字,他心不在焉地喃喃道:“負責人留著鮫人的相片很正常。”

“……?”淮寧氣得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陸白鶴怎麽這樣靈頑不固,他咬咬牙忍下了,然後又從陸白鶴手裏搶回文件夾,為了看的更清楚些,他揭下了其中一張,舉著仔細瞧。

這回陸白鶴終於智商在線,他敏銳地發覺相片背面有字印的痕跡:“給我。”

他拿過,蹙著眉看了好一會兒,然後把剩下幾張全部撕下來,一句不吭地拽著淮寧就往實驗室走。

“幹什麽去?”匆匆之際,淮寧只來得及關掉辦公室的燈,然後跟著陸白鶴跌跌撞撞地往前走。

到了實驗室,陸白鶴便開始捯飭瓶瓶罐罐,淮寧看不懂也不煩他,只靜靜地在旁邊陪著。終於一頓操作後,陸白鶴將某種特殊液體倒在相片背面,上面的字印變得明顯清晰起來!

一共是三張照片背面有字,但字印不全,語句也不通順,不過有幾個詞語很是關鍵。

“進入亢奮期……神志不清……癲狂……”淮寧越念越膽戰心驚,他下意識地擡眼看向陸白鶴,對方面色極差,漆黑的瞳孔閃著覆雜又不可置信的光,捏著相片的手都在輕微顫抖著。

再看下一張,上面是一些合成公式,淮寧看不懂,但觀察陸白鶴的反應,應該就是興奮藥劑的具體制造過程。

十幾分鐘過後,陸白鶴僵硬地放下照片,淮寧舔了舔幹澀的嘴唇:“怎麽樣,真的是藥劑有問題嗎?”

陸白鶴看向他,淮寧竟從他的眼中讀出幾分慌亂的意味。

是了,在陸白鶴眼裏,餘毅算是他的半個父親。

如果父母的死亡真的是他做的手腳,那陸白鶴的心裏世界大概會崩塌。

淮寧心軟了軟:“可能是別人寫的,然後……”

“不是。”陸白鶴否認,他沒再多說,帶著淮寧回了家。

這一夜,陸白鶴輾轉反側。

而淮寧沒有他的折騰,睡的可香了,次日十點多才醒來,那時候陸白鶴已經不在家了。

他用平板給陸白鶴發消息,問他怎麽把自己丟家裏了,對方過了好一會兒才回覆,說等會回來接他。

淮寧心裏隱隱感覺有事要發生,他在家裏等了半個小時,陸白鶴才回來。下樓後,發現底下停著好幾輛黑車,隨後一起跟著陸白鶴往研究所方向行駛。

“他們是?”

“上級的人。”

淮寧心裏有數了,陸白鶴這是完全懷疑餘毅,他忍不住問:“你確定了嗎?”

“確定什麽?”陸白鶴抽空掃了眼他:“我找他們來,是因為我不想用猜測給教授定罪,他們是專業的研究員和檢察官,我會等到出結果才確定。”

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已經有數了,尤其是看到那些字跡,真的很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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