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影體（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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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影體（21）
平行世界的人們在尋找天滿宮歸蝶的真名。
觀眾席上的人們也在嘗試猜測天滿宮歸蝶的真名——或者說, 她原本的存在。
左邊，咒術師們在嘰嘰喳喳地討論：“天滿宮如果只是象征性的符號，那她肯定會有自己的存在！只要找到這個, 他們離真相更近了一步。”
“只要找到真相，然後抓住她的手，賑早見寧寧那種情況就不會發生了！”
右邊，是異能者們在彼此推算：“天滿宮。這個稱呼很耳熟, 歷史上鼎鼎大名，而且和咒術師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基於存在意義，天滿宮的象征性有點像是某種空殼。”
“比方說, 內裏的死亡會和外在的身體剝離開來, 歸蝶死後，天滿宮仍然存在。”
降谷零左右都聽了聽。
他嘆了聲，對諸伏景光說：“都不是什麽好的推測，聽起來全都是悲劇結局。”
諸伏景光露出溫柔無奈的笑容：“大約是大家都明白了天滿宮小姐的心意吧。”
“只是盡希望她能有一個好的結局而已。”
現實如此期望。
但畫面中的幾人的進程看起來並不如意。
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句——“又是信息斷層，她這一手信息差也玩得太好了吧！”
試圖解密的少年們瞳孔地震。
對視一眼, 紛紛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至今為止知道最多的那群劇本組——
雖然不是很懂你們劇本組，但這個時候該你們上了！
＋
【“餵, 小鬼，你為什麽這麽執著想知道她的真名？”
“……”
五條悟聞言，沈默片刻。
他回答：“你見過了, 天滿宮很聰明，比那些大河劇裏拍的陰謀家還擅長奪權那一套, 從小就這樣了，我見過很多次。”
“她那個人啊, 有幾個不好的習慣。”
五條悟說，少年垂在身側的手慢慢蜷曲指節, 直到手掌握成拳頭。
“她喜歡拿自己做賭。”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是她賭註的一部分。”
“而我、我們。可能只會在一切都結束之後，才知道她做了什麽。哪怕這是件在普通人、甚至強大的咒術師眼裏都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但她喜歡不計代價去做那些事，這個習慣她這麽多年了，到現在了也沒改正過。”】
＋
“原來這種事已經有前車之鑒了誒。”
“這種事有前車之鑒已經是很不好的事了好嗎！”
太宰治對此表示附議。
他拆開那張小紙條，又加了好幾條上去。
寫著，太宰治的筆尖卻頓了一下，在白紙上留下一個墨點。
太宰治低頭沈吟片刻，然後問國木田獨步：“賑早見寧寧和天滿宮歸蝶的事，你記了多少？”
國木田獨步：“？”
不明白繃帶浪費裝置又在打什麽啞謎，但國木田獨步還是老實回答了：“你之前不是說那些手段很值得學習嗎？我都記下來了。”
太宰治嘆了口，搖搖頭，很遺憾地把腦袋撇開了。
國木田獨步：“？？你要幹什麽？”
太宰治沒直接回答，而是瞄中了阪口安吾，遠遠地喊他。
“安吾~”
阪口安吾周身一冷，感覺像是被什麽奇怪的東西盯上了。
“什麽事？”
於是太宰治重覆了他問國木田獨步的那個問題。
而作為輔政官的阪口安吾則可以十分自信的回答：“每一個細節我都記下來了，這些都是有價值的資料。如果不出錯的話，我們應該能把這裏的記憶帶出去，到時候這就是最有用的情報。”
“太好了。”
太宰治笑著撫掌，“記得備份一份給我，我要拿去給一些當事人看看。”
“就像五條君說的。”
“這些都是很不好的習慣啊。”
而且……
青年眼眸微瞇，看向熒幕中畫面切換到的那個黑發少年咒術師。
夏油傑對天滿宮歸蝶的反應太鈍了。
他已經完全接受了天滿宮歸蝶的每一份作為，像這樣敏感的人，很有可能到最後放棄掙紮，選擇盲目順從。
這可不是什麽好的反應。
誰知道幕後到底有沒有某個異樣強大的咒靈操使在助紂為虐，幫某人搭建了這間觀影空間呢。
＋
【厚重的濃雲鋪天蓋地遮擋天空，黑灰雲層滾滾而下，又與遠方地平線上的火光相接，像是大火燒著了雲層一樣，黑紅在短短幾刻鐘內便染盡視野可見的全部景色。
大地悲鳴，土地崩裂。
狂躁的風將一顆顆樹木壓倒，濤濤海嘯傾軋房屋良田。
人類在逃竄。
咒靈在驚惶。
無數咒術師噤若寒蟬地眼睜睜看著，突兀出現在這裏的櫻發少女踏過灼灼烈火，邁過土地裂開的萬丈溝壑，將要帶走為惡世間的詛咒之王。
少女背著天光，她微微俯身向下，向兩面宿儺伸出手。
被圍困的宿儺意識到了什麽。
他猖狂地低笑一聲，問道：“這些是你做的？”
“地震與火山爆發嗎？”少女回頭看一眼紅黑的天空。
她沒有否認。
“是的，我做了這些。”】
＋
又是一份平安時代的過去。
“……我的天。”
“這是、什麽？”
就連伏黑甚爾都詫異，“她是怎麽做到在平安時代掀起這麽大的災難的？”
兩面宿儺楞了楞神，忽地，發出低沈的笑聲。
他讚賞道，言語之間絲毫不吝嗇誇讚，“這個女人不錯啊，比你都更有趣，羂索。”
羂索則是若有所思：“這是天災。”
“以人為因素引發的自然災難，借最小的力引出最大的動蕩……她在試圖用天災影響人類心裏的恐慌與恐懼，從而以災難為開始，衍生出皇權動蕩、瘟疫、饑餓、寒冬等災難下……誕生的咒靈。”
實驗，研究。
如果提及咒術，平安時代確實是最好的咒術試煉場。
不然羂索也不會想盡辦法創造出死滅回游這樣的場地。
羂索愕然，直直看向熒幕中的櫻發少女，忽然笑了起來，比兩面宿儺的笑容更帶讚揚：“她口中的‘獻祭這一代人類’，是這個意思。”
“真是有夠徹底的。”
也幸好，他這邊沒有這種人。
瘋不贏，真的瘋不贏。
夏目漱石微微偏頭，看向正在和江戶川亂步小聲談著什麽的太宰治，突然就明白了另一個‘自己’為什麽一定要頂著壓力也要給賑早見寧寧戴上枷鎖。
看，熒幕上的，是無人管束的天滿宮歸蝶。
一千零一夜的輪回，每一個都血腥遍地，死者裏甚至包括她自己。
如果沒有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中原中也這些孩子……
橫濱的下場，恐怕也會是滿路荊棘。
兩名DK下定決心，直接闖入了薨星宮。
終於感覺到劇情有了大進展，不少人都為此松了口氣。
想著，這回‘五條悟’和‘夏油傑’總該有機會發現真相，挽回悲劇了。
但是——
＋
【夏油傑發聲追問：“她的真名和她要做的事情有關？”
天元遲緩地搖了搖頭：“我不確定。”
“薨星宮現在很難接到外面的消息，我對外面發生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但或許有一點，我能很明確地告訴你們。”
“名字是最短的咒。”
“名字是存活過的證明。”
“如果‘天滿宮’的存在只是一個理想的虛影。那或許到了最後，在你們的回憶、生活，過去的一切裏她都會成為「不存在」。”
“那時，她的痕跡可能會被抹除。”
天元面露哀傷，他重覆道。
“名字是最短的咒。”
“名字是存活過的證明。”
天元嘆息地看見少年們臉上的錯愕和惶恐，他總結了真名與理想如果是同一件事，那麽將會迎來的結局：
“也就是說，有朝一日，午夜夢回的痛苦，是唯一還擁有她的方式。”】
＋
已經不需要劇本組們親自下場解說了。
隨著‘天元’的話落定，整個空間的氣氛都死寂一片，落針可聞的寂靜。
“怎麽會……”
“騙人的吧，這種事怎麽可能發生。”
虎杖悠仁、伏黑惠、菜菜子美美子等人臉上皆是不可置信。
這些話的意思很簡單。
簡單到算得上是大白話。
所以才更讓人無法相信，這會是已有的結局。
夢野久作扯了扯尾崎紅葉的衣服，小男孩懵懂地問：“什麽叫做唯一還擁有的方式呀？”
回答他的是太宰治。
但太宰治沒有看著夢野久作回答。
他只是說：“就像是你把一個東西忘記了，偶爾感覺到疼，這時會隱隱約約記起來什麽。但無論怎麽拼命地去感受這股疼痛，也永遠記不起來自己到底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夢野久作聽了，思考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不喜歡這樣。”
太宰治笑了笑，“沒有人喜歡這樣。”
世人喜歡童話一樣的美好結局，喜歡闔家團圓，喜歡萬事大吉，喜歡最最常規的happy end。
“但，對於天滿宮歸蝶來說……”
夏油傑突然開口。
那青年詛咒師一字一句地說：“為理想致死，是她的好結局。”
夏油傑的聲音如同裂冰，一段一段破碎。
“她說過的。”
是留戀安寧，還是墮入地獄。
最後負責審判這些罪孽的，是她自己。
所以天滿宮歸蝶對自己的結局，早就做好了決定。
…
江戶川亂步在紙上打了個勾號。
對上太宰治的視線，江戶川亂步頷首：“應該是。那個‘夏油傑’只會比我們看見的這個更盲目順從，她要是想找點什麽新有趣，他不會不幫忙。”
眼看著熒幕中的‘夏油傑’成為了天滿宮歸蝶的護衛，龐大的咒靈群讓人忌憚到打顫，更讓觀眾席上咒術師驚呼的是那股沈郁的咒力，遠超他們這邊的夏油傑。
江戶川亂步的筆尖頓了頓，給出答案，“從這個階段來看，他的咒力很充足，按咒術師的理論後面還會增長。他搭建這個場地應該不難。”
“不過，看剛才撕開「書」時的情況來看，不止他一個人在助紂為虐。”
太宰治一只手支著腦袋，懶散開口：“聽起來像是個好消息。”
“有人盯著總比一個人的天滿宮歸蝶強。”
江戶川亂步：“……我感覺不像。”
恰是此時，熒幕裏播放著天滿宮歸蝶和羂索前往薨星宮路上的那段對話。
＋
【羂索試探道：“你就這麽放心把大本營交給夏油傑？他有可能會是你的對手派來的臥底，天滿宮。”
天滿宮歸蝶果斷回答：“不會。”
少女目光純澈安靜。
她篤定地告訴羂索：“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我的人。”
“把未來交給傑和悟，我很放心。”】
＋
情景再現這把刀，他們這邊的教祖傑吃了都渾身鮮血，更何況已經經歷過一次的某人。
太宰治：“……”
太宰治：“我收回我剛才那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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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找到真相，然後抓住她的手，賑早見寧寧那種情況就不會發生了！”
右邊，是異能者們在彼此推算：“天滿宮。這個稱呼很耳熟, 歷史上鼎鼎大名，而且和咒術師有千絲萬縷的關系。基於存在意義，天滿宮的象征性有點像是某種空殼。”
“比方說, 內裏的死亡會和外在的身體剝離開來, 歸蝶死後，天滿宮仍然存在。”
降谷零左右都聽了聽。
他嘆了聲，對諸伏景光說：“都不是什麽好的推測，聽起來全都是悲劇結局。”
諸伏景光露出溫柔無奈的笑容：“大約是大家都明白了天滿宮小姐的心意吧。”
“只是盡希望她能有一個好的結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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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可以稱得上一句——“又是信息斷層，她這一手信息差也玩得太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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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是很懂你們劇本組，但這個時候該你們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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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餵, 小鬼，你為什麽這麽執著想知道她的真名？”
“……”
五條悟聞言，沈默片刻。
他回答：“你見過了, 天滿宮很聰明，比那些大河劇裏拍的陰謀家還擅長奪權那一套, 從小就這樣了，我見過很多次。”
“她那個人啊, 有幾個不好的習慣。”
五條悟說，少年垂在身側的手慢慢蜷曲指節, 直到手掌握成拳頭。
“她喜歡拿自己做賭。”
“任何事情都有可能是她賭註的一部分。”
“而我、我們。可能只會在一切都結束之後，才知道她做了什麽。哪怕這是件在普通人、甚至強大的咒術師眼裏都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
“但她喜歡不計代價去做那些事，這個習慣她這麽多年了，到現在了也沒改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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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種事已經有前車之鑒了誒。”
“這種事有前車之鑒已經是很不好的事了好嗎！”
太宰治對此表示附議。
他拆開那張小紙條，又加了好幾條上去。
寫著，太宰治的筆尖卻頓了一下，在白紙上留下一個墨點。
太宰治低頭沈吟片刻，然後問國木田獨步：“賑早見寧寧和天滿宮歸蝶的事，你記了多少？”
國木田獨步：“？”
不明白繃帶浪費裝置又在打什麽啞謎，但國木田獨步還是老實回答了：“你之前不是說那些手段很值得學習嗎？我都記下來了。”
太宰治嘆了口，搖搖頭，很遺憾地把腦袋撇開了。
國木田獨步：“？？你要幹什麽？”
太宰治沒直接回答，而是瞄中了阪口安吾，遠遠地喊他。
“安吾~”
阪口安吾周身一冷，感覺像是被什麽奇怪的東西盯上了。
“什麽事？”
於是太宰治重覆了他問國木田獨步的那個問題。
而作為輔政官的阪口安吾則可以十分自信的回答：“每一個細節我都記下來了，這些都是有價值的資料。如果不出錯的話，我們應該能把這裏的記憶帶出去，到時候這就是最有用的情報。”
“太好了。”
太宰治笑著撫掌，“記得備份一份給我，我要拿去給一些當事人看看。”
“就像五條君說的。”
“這些都是很不好的習慣啊。”
而且……
青年眼眸微瞇，看向熒幕中畫面切換到的那個黑發少年咒術師。
夏油傑對天滿宮歸蝶的反應太鈍了。
他已經完全接受了天滿宮歸蝶的每一份作為，像這樣敏感的人，很有可能到最後放棄掙紮，選擇盲目順從。
這可不是什麽好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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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悲鳴，土地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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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數咒術師噤若寒蟬地眼睜睜看著，突兀出現在這裏的櫻發少女踏過灼灼烈火，邁過土地裂開的萬丈溝壑，將要帶走為惡世間的詛咒之王。
少女背著天光，她微微俯身向下，向兩面宿儺伸出手。
被圍困的宿儺意識到了什麽。
他猖狂地低笑一聲，問道：“這些是你做的？”
“地震與火山爆發嗎？”少女回頭看一眼紅黑的天空。
她沒有否認。
“是的，我做了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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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份平安時代的過去。
“……我的天。”
“這是、什麽？”
就連伏黑甚爾都詫異，“她是怎麽做到在平安時代掀起這麽大的災難的？”
兩面宿儺楞了楞神，忽地，發出低沈的笑聲。
他讚賞道，言語之間絲毫不吝嗇誇讚，“這個女人不錯啊，比你都更有趣，羂索。”
羂索則是若有所思：“這是天災。”
“以人為因素引發的自然災難，借最小的力引出最大的動蕩……她在試圖用天災影響人類心裏的恐慌與恐懼，從而以災難為開始，衍生出皇權動蕩、瘟疫、饑餓、寒冬等災難下……誕生的咒靈。”
實驗，研究。
如果提及咒術，平安時代確實是最好的咒術試煉場。
不然羂索也不會想盡辦法創造出死滅回游這樣的場地。
羂索愕然，直直看向熒幕中的櫻發少女，忽然笑了起來，比兩面宿儺的笑容更帶讚揚：“她口中的‘獻祭這一代人類’，是這個意思。”
“真是有夠徹底的。”
也幸好，他這邊沒有這種人。
瘋不贏，真的瘋不贏。
夏目漱石微微偏頭，看向正在和江戶川亂步小聲談著什麽的太宰治，突然就明白了另一個‘自己’為什麽一定要頂著壓力也要給賑早見寧寧戴上枷鎖。
看，熒幕上的，是無人管束的天滿宮歸蝶。
一千零一夜的輪回，每一個都血腥遍地，死者裏甚至包括她自己。
如果沒有江戶川亂步和太宰治中原中也這些孩子……
橫濱的下場，恐怕也會是滿路荊棘。
兩名DK下定決心，直接闖入了薨星宮。
終於感覺到劇情有了大進展，不少人都為此松了口氣。
想著，這回‘五條悟’和‘夏油傑’總該有機會發現真相，挽回悲劇了。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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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傑發聲追問：“她的真名和她要做的事情有關？”
天元遲緩地搖了搖頭：“我不確定。”
“薨星宮現在很難接到外面的消息，我對外面發生的事情只是一知半解。但或許有一點，我能很明確地告訴你們。”
“名字是最短的咒。”
“名字是存活過的證明。”
“如果‘天滿宮’的存在只是一個理想的虛影。那或許到了最後，在你們的回憶、生活，過去的一切裏她都會成為「不存在」。”
“那時，她的痕跡可能會被抹除。”
天元面露哀傷，他重覆道。
“名字是最短的咒。”
“名字是存活過的證明。”
天元嘆息地看見少年們臉上的錯愕和惶恐，他總結了真名與理想如果是同一件事，那麽將會迎來的結局：
“也就是說，有朝一日，午夜夢回的痛苦，是唯一還擁有她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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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不需要劇本組們親自下場解說了。
隨著‘天元’的話落定，整個空間的氣氛都死寂一片，落針可聞的寂靜。
“怎麽會……”
“騙人的吧，這種事怎麽可能發生。”
虎杖悠仁、伏黑惠、菜菜子美美子等人臉上皆是不可置信。
這些話的意思很簡單。
簡單到算得上是大白話。
所以才更讓人無法相信，這會是已有的結局。
夢野久作扯了扯尾崎紅葉的衣服，小男孩懵懂地問：“什麽叫做唯一還擁有的方式呀？”
回答他的是太宰治。
但太宰治沒有看著夢野久作回答。
他只是說：“就像是你把一個東西忘記了，偶爾感覺到疼，這時會隱隱約約記起來什麽。但無論怎麽拼命地去感受這股疼痛，也永遠記不起來自己到底失去了什麽重要的東西。”
夢野久作聽了，思考半天，才吐出一句：“我不喜歡這樣。”
太宰治笑了笑，“沒有人喜歡這樣。”
世人喜歡童話一樣的美好結局，喜歡闔家團圓，喜歡萬事大吉，喜歡最最常規的happy end。
“但，對於天滿宮歸蝶來說……”
夏油傑突然開口。
那青年詛咒師一字一句地說：“為理想致死，是她的好結局。”
夏油傑的聲音如同裂冰，一段一段破碎。
“她說過的。”
是留戀安寧，還是墮入地獄。
最後負責審判這些罪孽的，是她自己。
所以天滿宮歸蝶對自己的結局，早就做好了決定。
…
江戶川亂步在紙上打了個勾號。
對上太宰治的視線，江戶川亂步頷首：“應該是。那個‘夏油傑’只會比我們看見的這個更盲目順從，她要是想找點什麽新有趣，他不會不幫忙。”
眼看著熒幕中的‘夏油傑’成為了天滿宮歸蝶的護衛，龐大的咒靈群讓人忌憚到打顫，更讓觀眾席上咒術師驚呼的是那股沈郁的咒力，遠超他們這邊的夏油傑。
江戶川亂步的筆尖頓了頓，給出答案，“從這個階段來看，他的咒力很充足，按咒術師的理論後面還會增長。他搭建這個場地應該不難。”
“不過，看剛才撕開「書」時的情況來看，不止他一個人在助紂為虐。”
太宰治一只手支著腦袋，懶散開口：“聽起來像是個好消息。”
“有人盯著總比一個人的天滿宮歸蝶強。”
江戶川亂步：“……我感覺不像。”
恰是此時，熒幕裏播放著天滿宮歸蝶和羂索前往薨星宮路上的那段對話。
＋
【羂索試探道：“你就這麽放心把大本營交給夏油傑？他有可能會是你的對手派來的臥底，天滿宮。”
天滿宮歸蝶果斷回答：“不會。”
少女目光純澈安靜。
她篤定地告訴羂索：“他是我最信任的人，也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不會背叛我的人。”
“把未來交給傑和悟，我很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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