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世界於一城，築一城為愛人（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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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世界於一城，築一城為愛人（46）
是枝千繪自然不知道紙片人在腦補她什麽。
親外和平種田流已經是過去式了。
現在的她是威權排外的鈕祜祿·寧寧！
見男人不說話, 是枝千繪只以為自己當初過於暴力，給人留下了不好的心理陰影。
但是沒關系。
福澤和她可是堂堂知己，小小陰影, 問題不大。
是枝千繪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邁開步子走到前面：“走吧, 時間拖得夠久了, 該去找老師了。”
福澤沈穩地應了聲‘好’。
有了人帶路，是枝千繪順暢的抵達了老師的小屋。普通的一戶建風格，在一片安靜的住宅區深處。
已經是夜深, 周圍的人家都關燈休息，街道上路燈發著冷光，好在夏季的風帶著溫度, 沒那麽涼。
是枝千繪去的時候都不帶敲門的。
她就像回自己家似的，推門而入，才進玄關就拖著尾調遠遠地喊著‘老師’，把等了她好一會兒的夏目漱石氣了個夠嗆。
隔著距離就丟來一句：“來太慢了！”
櫻發少女渾不在意地笑了，在玄關換上了早就備好的鞋, 一邊抱怨似的回答：“還不是因為您教出來的後生太敏銳了, 今天出來的時候種田君派異能者盯了一圈, 要不是我明示註意到他們了，估計是打算盯一路。”
夏目漱石哼笑一聲, 聲音從裏面傳來，是一點沒客氣：“就你這幾年的作風，沒直接把我暴露出去已經很不錯了，他會盯著你再正常不過。”
上起頭來就容易不分敵我的千繪醬：“嘿嘿。”
是枝千繪一點不否認, 開心地應下。
都把勢力推到這個地步了，囂張到得意忘形一點怎麽了！
都是計劃的一部分！
她兩步並三步歡快地走進內廳, 三花老師就像知道她會來一樣，榻榻米上已經擺上了一方小桌和兩個坐墊，桌子上連她喜歡的咖啡都準備好了，是枝千繪歡呼‘好耶’，去給自己那杯咖啡加上了好多方糖。
咕咚咕咚。
奶白色的方糖沈入咖啡水面。
夏目漱石看著她就差往杯子裏倒糖的行為，眼皮跳了跳。
揉揉額角，移開目光。
更無奈的是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
他示意銀發武士去外廳等候，是枝千繪則自顧自地在他對面坐下，剛擡頭，就看見了老師胸口別著的橄欖石胸針。在談判桌上時夏目漱石也戴著它，幾年前贈送的禮物今天依舊保存得十分完好。
師生之間的交流總在無聲之間就完成。
少女彎眸一笑，什麽也沒說。
“你要找的東西怎麽樣了。”
夏目漱石直入主題，敲了敲桌面喚回學生的註意力，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枝千繪則在一邊慢悠悠地抿了口咖啡，甜膩絲滑的口感留在味蕾，香味沁入鼻腔。心情好，回答起話來也很愉快。
老師家的咖啡一如既往地超讚！
是枝千繪打出滿分！
“快了。雖說異能特務課收錄了其中一部分，但我不想只要這一點，就想著繞過種田長官從別的方面試試。已經有消息了。”
是枝千繪心情很好的回答，毫不在乎自己的一個決定引起過多少腥風血雨，又有多少人為之死去。
沒人能理解她。
也不需要人理解她。
這場血海之上的狂歡是她一個人的孤獨。
少女輕哼歌謠，回答時尾調不自覺上揚，充滿計劃將要成功的好心情。
“我把戰爭選在四年前開始，又在這裏結束，現在來瓜分門閥世家百年底蘊就是為了這個東西，要是這樣都拿不到手，那就是愧對我這麽多年的籌劃。”
是枝千繪慢悠悠地說，眸中色彩宛如清亮的水面，一眼望去看不清水底的暗沈。猙獰的本我藏在明媚的皮囊下，窺探人心：“當利潤超過300％的時候，自然會有人敢於踐踏人間法律，冒著絞刑的危險追逐利益。”
“我要的只是在和平年代發揮不了很大作用的武器，不會很難。”
是的，她的目標是「書」。
從一開始就是。
四海皆臣之下又是另一道謀算。
如此環環相扣，層層遞進，才是游戲的真正樂趣。
是枝千繪笑著，從不在老師面前否認自己的野心。
…
中原中也看一遍地址，確定是這個地方沒錯，伸手敲了敲門。
門內，銀發武士打開門。
一大一小兩個人站在門口，互相對視，不知道為什麽有種無聲的尷尬。
中原中也率先出聲，問道：“我來找寧寧大人。”
福澤回答：“她在和夏目先生談話。”
中原中也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知道了’。氣氛又安靜下來。
兩個人相顧無言地進門。
中原中也側頭，暗中觀察身邊這位銀發武士。
臨時得知首領要多帶一個保鏢他還有些詫異。在見到是小有威名的銀狼之後，中原中也就更意外了。
他知道是枝千繪不需要人保護。
這幾年也在接觸組織大小事情，中原中也當然不再是之前那個好騙的小孩了，了解是枝千繪的作風之後，中原中也對‘存在價值大於本人的力量’這點有了深刻理解。
中原中也想。
銀狼的作用大概也是這樣。
福澤也在打量中原中也。
重力使在裏世界的威名也不下於太宰治，強大的武力總是最令人矚目的，橘發少年與他的名聲一樣張揚，一舉一動都透著武鬥派的果決，毫不拖泥帶水。
不過，很年輕啊。
就像當初的賑早見寧寧一樣。
他指了方向，“他們在內廳。”
“多謝。”
中原中也頷首。
橘發少年走向內廳的門，沒有多言，福澤將心思壓在心底，對夏目漱石威望的信任讓他沒偷聽一句話。
中原中也盤算著心裏的事情，想著等會怎麽告訴是枝千繪，忽然，就聽見門內傳出細微的交談聲。
“我送給你的東西你看過了嗎？”
“看過，上鉤得很快。”
剛去到門口的中原中也頓了頓。
裏面的聲音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似乎很開心，尾調雀躍的上揚，依稀能看見少女眼中閃光亮起，雙手合十笑意盎然的模樣。
“橫須賀那塊地，在明治維新軍火起家的多，海港嘛，貿易往來很多，海外消息傳遞也會快很多，從那邊把消息透出去也算是意料之中。”
微弱的交談聲從門內傳出，橘發少年嘴角翹起，眉眼不自覺柔和下來，藍眸一片柔軟。
熟悉的謎語人語調。
也就亂步先生能跟上寧寧大人的思路了，
“在我這裏就不用這種調子說話了吧。”門內的另一個聲音無可奈何地說道。
“誒嘿。”少女試圖蒙混過關，“習慣了，說一半藏一半這還是您教我的。”
她咳兩聲，這才撇去輕浮虛偽的語調，語氣正經了不少：“小泉家會把中也的消息透往歐洲這件事我知道。”
中原中也剛剛擡起的手釘在原地。
橘發少年的手按在了門板上。
——這就是他要來稟報的事情。
“軍火商，武器販賣。他們和軍方的瓜葛不會少到哪裏去，中也之前又是戰爭武器。橫須賀那一片能清的我基本上都清了，唯獨留下這一支讓他們有資格站到談判桌上，還是為了引出最後一個心腹大患。”
是枝千繪說，她看向夏目漱石，師生倆默契的同時說出了一個人：
——“黑之十二號。”
——“保爾·魏爾倫。”
少女莞爾，瞇起眼，非常享受這一刻思想同調的感覺。
“是他。港口Mafia的海外權重能通過特殊戰鬥力總局壓住他一時，但壓不住他一世，魏爾倫畢竟是世界排得上號的超越者，一旦脫離掌控，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中也。”
“而他要殺的第一個人，會是我。”
是枝千繪端著茶碗，杯中白霧浮動，模糊了臉上陶醉的欣喜。
“軍火商總是能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各種武器，留下小泉家的一支算是為了引魏爾倫上鉤，六年前我從他手裏搶走他的親人，這一次有實打實的消息他不會不來。”
是枝千繪說。
“我會殺了他，或者扣下他。”
“武器的宿命應是如此。”
“……武器。”夏目漱石喃喃兩聲，忽然問道：“那中原中也是什麽？”
那邊的少女似乎楞了一下，一時之間看起來不太明白夏目漱石為什麽突然這麽問，眼中的淺色都滯澀了一下。
門後的中原中也也楞住了。
中原中也之於賑早見寧寧是什麽這個問題其實很久以前他就得到了答案。
戰爭武器荒霸吐。
殺死與馴養，二選其一。
中原中也接受這個說法，他也不在乎外面的世界怎麽評價他和賑早見寧寧之間的關系，戴上鎖鏈的荒獸也好，被馴化的武器也罷，這些都不在中原中也的考慮範圍之內。
從無數死亡和屍體上睜開雙眼的兇獸已經選好了他的未來。
中原中也屬於賑早見寧寧。
荒霸吐屬於港口Mafia之主。
“……”
橘發少年吐出一口濁氣，目光堅定，從來沒有懷疑過是枝千繪。
他就要再敲門，門內卻傳出了微弱的回答聲：“……如果您一定要答案的話，我想，包括我在內，戰爭武器的宿命莫過於鮮血和殺戮。”
“但我還是希望中也的未來可以不這樣。”
“最沈重的一代已經過去了，老師。最危險的一代也應該是。”
夏目漱石頓了頓，望向門口，須臾，又收回目光，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聽著，沒問是枝千繪會怎麽做，也不去追究這樣下去的後果。
“……我知道了。”
夏目漱石只說，“放手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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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枝千繪自然不知道紙片人在腦補她什麽。
親外和平種田流已經是過去式了。
現在的她是威權排外的鈕祜祿·寧寧！
見男人不說話, 是枝千繪只以為自己當初過於暴力，給人留下了不好的心理陰影。
但是沒關系。
福澤和她可是堂堂知己，小小陰影, 問題不大。
是枝千繪看一眼腕表上的時間，邁開步子走到前面：“走吧, 時間拖得夠久了, 該去找老師了。”
福澤沈穩地應了聲‘好’。
有了人帶路，是枝千繪順暢的抵達了老師的小屋。普通的一戶建風格，在一片安靜的住宅區深處。
已經是夜深, 周圍的人家都關燈休息，街道上路燈發著冷光，好在夏季的風帶著溫度, 沒那麽涼。
是枝千繪去的時候都不帶敲門的。
她就像回自己家似的，推門而入，才進玄關就拖著尾調遠遠地喊著‘老師’，把等了她好一會兒的夏目漱石氣了個夠嗆。
隔著距離就丟來一句：“來太慢了！”
櫻發少女渾不在意地笑了，在玄關換上了早就備好的鞋, 一邊抱怨似的回答：“還不是因為您教出來的後生太敏銳了, 今天出來的時候種田君派異能者盯了一圈, 要不是我明示註意到他們了，估計是打算盯一路。”
夏目漱石哼笑一聲, 聲音從裏面傳來，是一點沒客氣：“就你這幾年的作風，沒直接把我暴露出去已經很不錯了，他會盯著你再正常不過。”
上起頭來就容易不分敵我的千繪醬：“嘿嘿。”
是枝千繪一點不否認, 開心地應下。
都把勢力推到這個地步了，囂張到得意忘形一點怎麽了！
都是計劃的一部分！
她兩步並三步歡快地走進內廳, 三花老師就像知道她會來一樣，榻榻米上已經擺上了一方小桌和兩個坐墊，桌子上連她喜歡的咖啡都準備好了，是枝千繪歡呼‘好耶’，去給自己那杯咖啡加上了好多方糖。
咕咚咕咚。
奶白色的方糖沈入咖啡水面。
夏目漱石看著她就差往杯子裏倒糖的行為，眼皮跳了跳。
揉揉額角，移開目光。
更無奈的是發現自己已經習慣了。
他示意銀發武士去外廳等候，是枝千繪則自顧自地在他對面坐下，剛擡頭，就看見了老師胸口別著的橄欖石胸針。在談判桌上時夏目漱石也戴著它，幾年前贈送的禮物今天依舊保存得十分完好。
師生之間的交流總在無聲之間就完成。
少女彎眸一笑，什麽也沒說。
“你要找的東西怎麽樣了。”
夏目漱石直入主題，敲了敲桌面喚回學生的註意力，開門見山地問道。
是枝千繪則在一邊慢悠悠地抿了口咖啡，甜膩絲滑的口感留在味蕾，香味沁入鼻腔。心情好，回答起話來也很愉快。
老師家的咖啡一如既往地超讚！
是枝千繪打出滿分！
“快了。雖說異能特務課收錄了其中一部分，但我不想只要這一點，就想著繞過種田長官從別的方面試試。已經有消息了。”
是枝千繪心情很好的回答，毫不在乎自己的一個決定引起過多少腥風血雨，又有多少人為之死去。
沒人能理解她。
也不需要人理解她。
這場血海之上的狂歡是她一個人的孤獨。
少女輕哼歌謠，回答時尾調不自覺上揚，充滿計劃將要成功的好心情。
“我把戰爭選在四年前開始，又在這裏結束，現在來瓜分門閥世家百年底蘊就是為了這個東西，要是這樣都拿不到手，那就是愧對我這麽多年的籌劃。”
是枝千繪慢悠悠地說，眸中色彩宛如清亮的水面，一眼望去看不清水底的暗沈。猙獰的本我藏在明媚的皮囊下，窺探人心：“當利潤超過300％的時候，自然會有人敢於踐踏人間法律，冒著絞刑的危險追逐利益。”
“我要的只是在和平年代發揮不了很大作用的武器，不會很難。”
是的，她的目標是「書」。
從一開始就是。
四海皆臣之下又是另一道謀算。
如此環環相扣，層層遞進，才是游戲的真正樂趣。
是枝千繪笑著，從不在老師面前否認自己的野心。
…
中原中也看一遍地址，確定是這個地方沒錯，伸手敲了敲門。
門內，銀發武士打開門。
一大一小兩個人站在門口，互相對視，不知道為什麽有種無聲的尷尬。
中原中也率先出聲，問道：“我來找寧寧大人。”
福澤回答：“她在和夏目先生談話。”
中原中也點了點頭，應了一聲‘知道了’。氣氛又安靜下來。
兩個人相顧無言地進門。
中原中也側頭，暗中觀察身邊這位銀發武士。
臨時得知首領要多帶一個保鏢他還有些詫異。在見到是小有威名的銀狼之後，中原中也就更意外了。
他知道是枝千繪不需要人保護。
這幾年也在接觸組織大小事情，中原中也當然不再是之前那個好騙的小孩了，了解是枝千繪的作風之後，中原中也對‘存在價值大於本人的力量’這點有了深刻理解。
中原中也想。
銀狼的作用大概也是這樣。
福澤也在打量中原中也。
重力使在裏世界的威名也不下於太宰治，強大的武力總是最令人矚目的，橘發少年與他的名聲一樣張揚，一舉一動都透著武鬥派的果決，毫不拖泥帶水。
不過，很年輕啊。
就像當初的賑早見寧寧一樣。
他指了方向，“他們在內廳。”
“多謝。”
中原中也頷首。
橘發少年走向內廳的門，沒有多言，福澤將心思壓在心底，對夏目漱石威望的信任讓他沒偷聽一句話。
中原中也盤算著心裏的事情，想著等會怎麽告訴是枝千繪，忽然，就聽見門內傳出細微的交談聲。
“我送給你的東西你看過了嗎？”
“看過，上鉤得很快。”
剛去到門口的中原中也頓了頓。
裏面的聲音說起這件事的時候似乎很開心，尾調雀躍的上揚，依稀能看見少女眼中閃光亮起，雙手合十笑意盎然的模樣。
“橫須賀那塊地，在明治維新軍火起家的多，海港嘛，貿易往來很多，海外消息傳遞也會快很多，從那邊把消息透出去也算是意料之中。”
微弱的交談聲從門內傳出，橘發少年嘴角翹起，眉眼不自覺柔和下來，藍眸一片柔軟。
熟悉的謎語人語調。
也就亂步先生能跟上寧寧大人的思路了，
“在我這裏就不用這種調子說話了吧。”門內的另一個聲音無可奈何地說道。
“誒嘿。”少女試圖蒙混過關，“習慣了，說一半藏一半這還是您教我的。”
她咳兩聲，這才撇去輕浮虛偽的語調，語氣正經了不少：“小泉家會把中也的消息透往歐洲這件事我知道。”
中原中也剛剛擡起的手釘在原地。
橘發少年的手按在了門板上。
——這就是他要來稟報的事情。
“軍火商，武器販賣。他們和軍方的瓜葛不會少到哪裏去，中也之前又是戰爭武器。橫須賀那一片能清的我基本上都清了，唯獨留下這一支讓他們有資格站到談判桌上，還是為了引出最後一個心腹大患。”
是枝千繪說，她看向夏目漱石，師生倆默契的同時說出了一個人：
——“黑之十二號。”
——“保爾·魏爾倫。”
少女莞爾，瞇起眼，非常享受這一刻思想同調的感覺。
“是他。港口Mafia的海外權重能通過特殊戰鬥力總局壓住他一時，但壓不住他一世，魏爾倫畢竟是世界排得上號的超越者，一旦脫離掌控，他的第一個目標就是中也。”
“而他要殺的第一個人，會是我。”
是枝千繪端著茶碗，杯中白霧浮動，模糊了臉上陶醉的欣喜。
“軍火商總是能通過各種渠道了解各種武器，留下小泉家的一支算是為了引魏爾倫上鉤，六年前我從他手裏搶走他的親人，這一次有實打實的消息他不會不來。”
是枝千繪說。
“我會殺了他，或者扣下他。”
“武器的宿命應是如此。”
“……武器。”夏目漱石喃喃兩聲，忽然問道：“那中原中也是什麽？”
那邊的少女似乎楞了一下，一時之間看起來不太明白夏目漱石為什麽突然這麽問，眼中的淺色都滯澀了一下。
門後的中原中也也楞住了。
中原中也之於賑早見寧寧是什麽這個問題其實很久以前他就得到了答案。
戰爭武器荒霸吐。
殺死與馴養，二選其一。
中原中也接受這個說法，他也不在乎外面的世界怎麽評價他和賑早見寧寧之間的關系，戴上鎖鏈的荒獸也好，被馴化的武器也罷，這些都不在中原中也的考慮範圍之內。
從無數死亡和屍體上睜開雙眼的兇獸已經選好了他的未來。
中原中也屬於賑早見寧寧。
荒霸吐屬於港口Mafia之主。
“……”
橘發少年吐出一口濁氣，目光堅定，從來沒有懷疑過是枝千繪。
他就要再敲門，門內卻傳出了微弱的回答聲：“……如果您一定要答案的話，我想，包括我在內，戰爭武器的宿命莫過於鮮血和殺戮。”
“但我還是希望中也的未來可以不這樣。”
“最沈重的一代已經過去了，老師。最危險的一代也應該是。”
夏目漱石頓了頓，望向門口，須臾，又收回目光，重重地嘆了口氣。
他聽著，沒問是枝千繪會怎麽做，也不去追究這樣下去的後果。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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