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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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當天夜裏江嶼守在醫院。
因為楊崇山的秘書還在，他和楊君鴻不好在一起呆太久，也虧了耿楠一直站在外面替他們望風。
江嶼很快就回去了江海瀾的病房，坐在外間會客廳的沙發上。
楊君鴻走了，耿楠跟他一起離開，沒多久又回來，給江嶼和楊崇山的秘書分別打包了晚飯，不過江嶼沒胃口，只喝了一點粥就放下。
夜裏的時候他又去看了江海瀾好幾次，江海瀾一直在昏睡，直到早上才醒過來，江嶼進去站在病床前問她怎麽樣。
江海瀾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擡起紮著針管的那一只手，指尖掃過他眼睛底下明顯青色的皮膚。
上午接近十點楊崇山才過來，還帶來一個陌生面孔，說琳達辭職了，他給江海瀾挑了個新秘書，負責她住院期間的事宜。江嶼從沒見過對方，客氣地打聲招呼，並沒有多說什麽。
他跟顧欣仁請了兩天假，沒說具體原因，只含糊說家裏有事，顧欣仁爽快地同意了。
兩天之後江海瀾就要出院，楊崇山那時恰好在，問道：“不再多住兩天嗎？”
江海瀾坐在病床上朝他看，突然微微笑了一下，然後說：“不用，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已經恢覆得差不多了。”
楊崇山於是也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江嶼想勸，但江海瀾一向很有主意，肯定不會聽他的，於是便保持沈默。
咨詢過那位王大夫可以回家休養之後，江海瀾便對楊崇山說：“公司有事你就先去忙吧，有江嶼陪我就行。”
楊崇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似乎在辨別她是不是在說氣話，片刻後一點頭，“也好，那讓江嶼陪你，我晚上會早點回去。”
楊崇山隨後便走了。
那位新秘書本想為江海瀾辦出院手續，江海瀾一改楊崇山在場時的笑容，冷下臉，用不快的語氣說道：“這裏不需要你，你先回去吧。”
新秘書猶豫了一下，點頭說是。
江嶼為江海瀾辦理了出院手續，等回病房的時候，江海瀾已經脫掉病號服換回自己的衣服。
王予秋也在，手中拿著一個牛皮紙的大信封，對江海瀾說：“所有病例資料都在裏面，好好調養，如果需要隨時來找我。”
江嶼伸手要去接，江海瀾已經先一步接過去，塞進了自己的手提包裏。
王予秋看到江嶼，對他笑了笑，繼而問江海瀾：“這是你侄子，聽說也是個醫生？”
江嶼做了自我介紹，王予秋用長輩看晚輩的欣慰眼神看著他說道：“外科醫生啊，那不簡單，小夥子長相好，性格也很穩重。”接著她又對江海瀾說：“那天他站在病房外面，乍一看跟你長得真像。”
江嶼因為這句話朝江海瀾看了過去，江海瀾接觸到他的目光，對他笑了笑，隨後把臉轉到一邊。
王予秋又交代幾句註意事項就走了。江海瀾拎起手提包，江嶼陪她坐電梯下樓，司機已經在等他們了。
回到楊家別墅，江海瀾獨自上樓休息，提包也拎到了樓上。江嶼沒有回房間，在外面轉了一圈。
花園裏的月季拔光之後重新填上土，但一直沒有種新的，光禿禿不怎麽好看，江嶼於是對於伯說道：“您種點我姑姑喜歡的花吧，讓她看著高興一些。”
他又去別墅的側面看了看，羅威納被帶走，只剩一個空蕩蕩的鐵籠子，旁邊不遠就是曾經楊君鴻被關的那間禁閉室，不過已經很多年沒用了，上面拴著的鐵鏈都已經生銹，雨水沖刷過後在門板上留下了一道道暗黃色的銹跡。
江嶼又想起楊君鴻受傷的手，不知道他怎麽樣了。他想給楊君鴻打電話，手機拿出來看了一會兒又鎖掉屏幕，放回褲子口袋裏。
晚上楊崇山回來，楊君鴻竟然也跟著一起回來。江海瀾從樓上走下來，楊崇山大概提前跟她說過了，所以她對楊君鴻的出現表現得很平靜。
大家又坐在一張桌子吃飯，楊崇山挑起話題，時而楊君鴻應一句，時而江海瀾應一句，氣氛似乎比之前還要和諧。江嶼知道楊崇山什麽意思，既然能坐下一起吃飯，就表示這件事就此揭過了。
吃完飯楊君鴻就開車走了，臨走前他朝江嶼看了一眼。江嶼坐在沙發上沒有動，等了一會兒才提出要走。江海瀾神色有些倦怠，沒有留他，讓司機開車送他回去。
司機開車帶江嶼離開了楊家的別墅，出了大門之後便一路往山下走，快要到半山的那個觀景臺的時候，江嶼讓司機停車。
司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但還是把車停下來。江嶼坐在後座，微微前傾身體對司機說道：“我在這兒下車就行了，我想自己走走，您先回去吧。”
司機面露難色，“這樣不好吧……”
江嶼知道司機是怕被江海瀾責備，於是笑著說：“沒關系的，我姑姑不會知道的。”
這些年江嶼在楊家無論對誰都十分友善，司機跟他還算熟悉，了解他的為人，況且司機自己也想早點回去休息，於是就讓江嶼下車，之後便掉頭原路返回。
等司機走遠，江嶼才沿著旁邊的步行道一路往下走，沒多久就走到觀景臺，不意外地看到了楊君鴻的車子停在那裏。
楊君鴻姿態懶散地倚在車頭，正擡頭望向遠處，聽到動靜回過頭，同江嶼對視一眼，沖他招招手，然後說道：“嘟嘟，過來。”
江嶼沒忍住笑了一下，走過去在楊君鴻小腿肚上不輕不重地踢一腳，“你喊誰呢？”
楊君鴻抓著他就往懷裏拉，江嶼被他緊緊抱住，呼吸瞬間變得急促。眼神撞在了一起，兩個人對視幾秒，幾乎同時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對方。
在觸碰到楊君鴻的那一瞬間，江嶼才明白他到底有多麽想念楊君鴻。
楊君鴻的吻很急切，似乎要將他吞食入腹，江嶼也熱烈回應，他太渴望楊君鴻了，就算是楊君鴻提出現在就在車裏他可能也會同意。
但楊君鴻松開他，目光兇狠地看了他一會兒，之後就拉他上車，幫他系好安全帶，自己也坐到駕駛座，飛馳著往山下開去。
一路上江嶼都扭頭看著窗外，他不敢看楊君鴻，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親他。
等回到小區，楊君鴻停好車，兩人一前一後下來。上樓梯的時候江嶼走在前面，楊君鴻跟在身後，並沒有交流，好像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楊君鴻的皮鞋踏在布滿灰塵的臺階上，腳步聲回響在寂靜的樓道裏，江嶼的心臟隨著那聲音在不停顫動。
經過二樓的時候，曹大爺正好出門，跟江嶼打了聲招呼，江嶼也若無其事地笑著打了一聲招呼。曹大爺看到楊君鴻，目光多停留了一會兒，下樓之後還好奇地透過樓梯間的縫隙往上看。
等到了三樓，江嶼站在房門前拿出鑰匙開門，門開了之後他剛走進去，楊君鴻就從背後圍上來，關門的同時一把摟住他的腰，將他壓在玄關的墻上狠狠地親了上去。
兩人從玄關抱著進了臥室，期間嘴唇幾乎沒有分開過，江嶼急切地去解楊君鴻的襯衫，指尖都有些發抖，從客廳到臥室的一路上全是他們的衣服。
結束之後江嶼出了一身汗，他知道楊君鴻有點潔癖，本想去洗澡，楊君鴻拉住他說“再躺一會兒”，於是他又躺回去，靠在楊君鴻的胸膛上，嘟囔著念道：“待會兒我就沒勁兒了，你得抱我。”
楊君鴻嗤笑了一聲，“哪次不是我抱你？”
宣洩之後，理智也回來了。江嶼感到楊君鴻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他的頭發，整個人懶洋洋的，無疑從剛才的那場姓事中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他趴在楊君鴻胸口聽他心跳，大概還沒有完全從激情中平覆，所以楊君鴻的心跳比平時要快，強勁有力的咚咚聲傳到了江嶼的耳膜裏。
江嶼默默想，其實這樣也很好，起碼楊君鴻還是很喜歡他的身體。
一直到江嶼快睡著了楊君鴻才抱他去浴室，出來的時候江嶼已經困到眼睛都睜不開，像個聽話的娃娃任由楊君鴻擺弄。
楊君鴻把他擺成側躺的姿勢，膝蓋曲起，兩只手放在身前，然後楊君鴻從身後抱住他，把他整個圈在懷裏，手臂緊緊環住。
後背貼著楊君鴻火熱的胸腔，迷迷糊糊間，江嶼聽到他說：“嘟嘟睡覺了。”
他的眼皮輕輕動了一下，睜開一條縫隙，看到了紗簾外面隱約的月光，心也跟著動了一下。
楊君鴻語氣是那麽溫柔，抱著他是那樣用力。江嶼彎起嘴角無聲地笑了一下，心中升起一絲幻想——或許除了身體，楊君鴻是不是對他也有哪怕那麽一丁點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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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夜裏江嶼守在醫院。
因為楊崇山的秘書還在，他和楊君鴻不好在一起呆太久，也虧了耿楠一直站在外面替他們望風。
江嶼很快就回去了江海瀾的病房，坐在外間會客廳的沙發上。
楊君鴻走了，耿楠跟他一起離開，沒多久又回來，給江嶼和楊崇山的秘書分別打包了晚飯，不過江嶼沒胃口，只喝了一點粥就放下。
夜裏的時候他又去看了江海瀾好幾次，江海瀾一直在昏睡，直到早上才醒過來，江嶼進去站在病床前問她怎麽樣。
江海瀾沒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他，擡起紮著針管的那一只手，指尖掃過他眼睛底下明顯青色的皮膚。
上午接近十點楊崇山才過來，還帶來一個陌生面孔，說琳達辭職了，他給江海瀾挑了個新秘書，負責她住院期間的事宜。江嶼從沒見過對方，客氣地打聲招呼，並沒有多說什麽。
他跟顧欣仁請了兩天假，沒說具體原因，只含糊說家裏有事，顧欣仁爽快地同意了。
兩天之後江海瀾就要出院，楊崇山那時恰好在，問道：“不再多住兩天嗎？”
江海瀾坐在病床上朝他看，突然微微笑了一下，然後說：“不用，我自己身體自己清楚，已經恢覆得差不多了。”
楊崇山於是也笑了笑，沒再說什麽。
江嶼想勸，但江海瀾一向很有主意，肯定不會聽他的，於是便保持沈默。
咨詢過那位王大夫可以回家休養之後，江海瀾便對楊崇山說：“公司有事你就先去忙吧，有江嶼陪我就行。”
楊崇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似乎在辨別她是不是在說氣話，片刻後一點頭，“也好，那讓江嶼陪你，我晚上會早點回去。”
楊崇山隨後便走了。
那位新秘書本想為江海瀾辦出院手續，江海瀾一改楊崇山在場時的笑容，冷下臉，用不快的語氣說道：“這裏不需要你，你先回去吧。”
新秘書猶豫了一下，點頭說是。
江嶼為江海瀾辦理了出院手續，等回病房的時候，江海瀾已經脫掉病號服換回自己的衣服。
王予秋也在，手中拿著一個牛皮紙的大信封，對江海瀾說：“所有病例資料都在裏面，好好調養，如果需要隨時來找我。”
江嶼伸手要去接，江海瀾已經先一步接過去，塞進了自己的手提包裏。
王予秋看到江嶼，對他笑了笑，繼而問江海瀾：“這是你侄子，聽說也是個醫生？”
江嶼做了自我介紹，王予秋用長輩看晚輩的欣慰眼神看著他說道：“外科醫生啊，那不簡單，小夥子長相好，性格也很穩重。”接著她又對江海瀾說：“那天他站在病房外面，乍一看跟你長得真像。”
江嶼因為這句話朝江海瀾看了過去，江海瀾接觸到他的目光，對他笑了笑，隨後把臉轉到一邊。
王予秋又交代幾句註意事項就走了。江海瀾拎起手提包，江嶼陪她坐電梯下樓，司機已經在等他們了。
回到楊家別墅，江海瀾獨自上樓休息，提包也拎到了樓上。江嶼沒有回房間，在外面轉了一圈。
花園裏的月季拔光之後重新填上土，但一直沒有種新的，光禿禿不怎麽好看，江嶼於是對於伯說道：“您種點我姑姑喜歡的花吧，讓她看著高興一些。”
他又去別墅的側面看了看，羅威納被帶走，只剩一個空蕩蕩的鐵籠子，旁邊不遠就是曾經楊君鴻被關的那間禁閉室，不過已經很多年沒用了，上面拴著的鐵鏈都已經生銹，雨水沖刷過後在門板上留下了一道道暗黃色的銹跡。
江嶼又想起楊君鴻受傷的手，不知道他怎麽樣了。他想給楊君鴻打電話，手機拿出來看了一會兒又鎖掉屏幕，放回褲子口袋裏。
晚上楊崇山回來，楊君鴻竟然也跟著一起回來。江海瀾從樓上走下來，楊崇山大概提前跟她說過了，所以她對楊君鴻的出現表現得很平靜。
大家又坐在一張桌子吃飯，楊崇山挑起話題，時而楊君鴻應一句，時而江海瀾應一句，氣氛似乎比之前還要和諧。江嶼知道楊崇山什麽意思，既然能坐下一起吃飯，就表示這件事就此揭過了。
吃完飯楊君鴻就開車走了，臨走前他朝江嶼看了一眼。江嶼坐在沙發上沒有動，等了一會兒才提出要走。江海瀾神色有些倦怠，沒有留他，讓司機開車送他回去。
司機開車帶江嶼離開了楊家的別墅，出了大門之後便一路往山下走，快要到半山的那個觀景臺的時候，江嶼讓司機停車。
司機不知道他什麽意思，但還是把車停下來。江嶼坐在後座，微微前傾身體對司機說道：“我在這兒下車就行了，我想自己走走，您先回去吧。”
司機面露難色，“這樣不好吧……”
江嶼知道司機是怕被江海瀾責備，於是笑著說：“沒關系的，我姑姑不會知道的。”
這些年江嶼在楊家無論對誰都十分友善，司機跟他還算熟悉，了解他的為人，況且司機自己也想早點回去休息，於是就讓江嶼下車，之後便掉頭原路返回。
等司機走遠，江嶼才沿著旁邊的步行道一路往下走，沒多久就走到觀景臺，不意外地看到了楊君鴻的車子停在那裏。
楊君鴻姿態懶散地倚在車頭，正擡頭望向遠處，聽到動靜回過頭，同江嶼對視一眼，沖他招招手，然後說道：“嘟嘟，過來。”
江嶼沒忍住笑了一下，走過去在楊君鴻小腿肚上不輕不重地踢一腳，“你喊誰呢？”
楊君鴻抓著他就往懷裏拉，江嶼被他緊緊抱住，呼吸瞬間變得急促。眼神撞在了一起，兩個人對視幾秒，幾乎同時情不自禁地吻住了對方。
在觸碰到楊君鴻的那一瞬間，江嶼才明白他到底有多麽想念楊君鴻。
楊君鴻的吻很急切，似乎要將他吞食入腹，江嶼也熱烈回應，他太渴望楊君鴻了，就算是楊君鴻提出現在就在車裏他可能也會同意。
但楊君鴻松開他，目光兇狠地看了他一會兒，之後就拉他上車，幫他系好安全帶，自己也坐到駕駛座，飛馳著往山下開去。
一路上江嶼都扭頭看著窗外，他不敢看楊君鴻，害怕自己會忍不住想要親他。
等回到小區，楊君鴻停好車，兩人一前一後下來。上樓梯的時候江嶼走在前面，楊君鴻跟在身後，並沒有交流，好像素未謀面的陌生人。
楊君鴻的皮鞋踏在布滿灰塵的臺階上，腳步聲回響在寂靜的樓道裏，江嶼的心臟隨著那聲音在不停顫動。
經過二樓的時候，曹大爺正好出門，跟江嶼打了聲招呼，江嶼也若無其事地笑著打了一聲招呼。曹大爺看到楊君鴻，目光多停留了一會兒，下樓之後還好奇地透過樓梯間的縫隙往上看。
等到了三樓，江嶼站在房門前拿出鑰匙開門，門開了之後他剛走進去，楊君鴻就從背後圍上來，關門的同時一把摟住他的腰，將他壓在玄關的墻上狠狠地親了上去。
兩人從玄關抱著進了臥室，期間嘴唇幾乎沒有分開過，江嶼急切地去解楊君鴻的襯衫，指尖都有些發抖，從客廳到臥室的一路上全是他們的衣服。
結束之後江嶼出了一身汗，他知道楊君鴻有點潔癖，本想去洗澡，楊君鴻拉住他說“再躺一會兒”，於是他又躺回去，靠在楊君鴻的胸膛上，嘟囔著念道：“待會兒我就沒勁兒了，你得抱我。”
楊君鴻嗤笑了一聲，“哪次不是我抱你？”
宣洩之後，理智也回來了。江嶼感到楊君鴻的手指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他的頭發，整個人懶洋洋的，無疑從剛才的那場姓事中獲得了極大的滿足。
他趴在楊君鴻胸口聽他心跳，大概還沒有完全從激情中平覆，所以楊君鴻的心跳比平時要快，強勁有力的咚咚聲傳到了江嶼的耳膜裏。
江嶼默默想，其實這樣也很好，起碼楊君鴻還是很喜歡他的身體。
一直到江嶼快睡著了楊君鴻才抱他去浴室，出來的時候江嶼已經困到眼睛都睜不開，像個聽話的娃娃任由楊君鴻擺弄。
楊君鴻把他擺成側躺的姿勢，膝蓋曲起，兩只手放在身前，然後楊君鴻從身後抱住他，把他整個圈在懷裏，手臂緊緊環住。
後背貼著楊君鴻火熱的胸腔，迷迷糊糊間，江嶼聽到他說：“嘟嘟睡覺了。”
他的眼皮輕輕動了一下，睜開一條縫隙，看到了紗簾外面隱約的月光，心也跟著動了一下。
楊君鴻語氣是那麽溫柔，抱著他是那樣用力。江嶼彎起嘴角無聲地笑了一下，心中升起一絲幻想——或許除了身體，楊君鴻是不是對他也有哪怕那麽一丁點的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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