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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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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衣

洞中幾乎劍拔弩張,各自都要擺出架勢時,李蓮花走向肖紫衿。

他俯視傷口,笑面待人,“想來妙輕仙子的真氣,你們是知道厲害的。若不盡快處理,恐怕有性命之憂。”

佛彼白石,喬婉娩等看他精打細算,都有些不相信。

李蓮花卻不管,爽快愉悅的道,“在下正好可解,盛惠五兩。”

眾人瞠目結舌,肖紫衿不可置信將他上下打量。

這人,定不是李相夷!

倒是方多病看到江湖傳言在眼前,一模一樣的出現,幾乎在話音落下時他也低聲嘀咕盛惠五兩。

“……”

李蓮花賺了錢,高高興興的牽著鳩姝,“走吧。”

他並不留戀此地,三人隨著歡歡喜喜的離去。

喬婉娩將肖紫衿扶回去,見無事便要出去,“我出去一趟。”

“阿娩!”

喬婉娩淺笑,“你不信我?”

“……”

近些日子總有爭吵,阿娩已漸漸不願解釋。肖紫衿無奈,只能捂著胸口一副受傷不適模樣,“今日後怕又風波,你早點回來。”

“好。”

喬婉娩並無外人那樣私心過重,對於李相夷尚有許多愧疚自責,但是比起這些她更想要去看一看。

到底是與不是。

普渡寺裏,無了方丈見二人說的都是正事,他不多聽便去倒茶水。

鳩姝在門外,就被方多病纏上了。

之前因為男女有別,他們又初認識,方多病對李蓮花的招數和熱乎都收著,客客氣氣十分尊敬。現在可好,一個婆娑步,一把少師劍,他是跟著鳩姝像個貼身侍衛一樣。

眼波一動,鳩姝嘴巴沒張,方多病就進去從無了方丈手裏拿過水壺和碗。

等到喬婉娩出來,鳩姝坐著靠椅喝著茶了。

“鳩姑娘。”

“喬姑娘。”

鳩姝不愛坐的太筆直挺拔,但她修行多年,閑時也是待張的長弓,微笑間也不讓絲毫氣勢。

方多病在旁邊緊閉嘴巴,暗想回頭一定要和李蓮花說一聲。鳩前輩這樣好的人,他要真的見異思遷妄想其他,那他就狠狠揍一頓!

決不能等到鳩前輩某日發現,氣倒前將他吹成爛泥。

小年輕神色很好看,喬婉娩卻只是和鳩姝打招呼,她眼眶雖發紅,神態卻比之前輕快很多道別。

鳩姝進蓮花樓時,李蓮花已經將打聽的事情確認,還被方多病拉去一旁說話。

等說過了,方多病既新奇又懂事的自己去駕車。

笛飛聲默不作聲的坐到樓車後面,籠子裏少有的幾只兔子膽大得很,伸著鼻子來聞,他便往邊上挪開些。

過了會兒,他從腳邊簍子裏抓一捧草到籠子裏。

“阿飛這人是個武癡,對於江湖名譽並不十分看重。十年過去,如今盟中恐怕也不是他說了算。”

鳩姝收回目光,她疑惑於兩人又一直不得機會,李蓮花見她不吭聲便順理成章解釋起來,還有曾經覺得無甚重要的後來舊事。

如果不是出了意外,兩盟應該休養生息,江湖也會安寧幾年。

“你是不是懷疑誰?”

“嗯?有嗎?”

“算了。”

李蓮花如此聰慧,如有懷疑卻不肯開口,便是他打心眼裏不相信。

鳩姝覺得不對勁,但她確實也沒有證據和線索,只能感嘆,“反正收拾了肖紫衿,就該下一個。”

只要有一次破口而出真心話,自己又過不去,肖紫衿只會越陷越深,日後有他苦果吃。

李蓮花當年所遇之人有豺狼庸才,自然也有好的。喬婉娩的言語行徑,倒是也有自己骨氣和脾氣。不過最終是,不合適。

鳩姝想著,李蓮花將小凳子挪過來,膝蓋碰了碰,“早年我都恨,恨許多人,但是都過去了,也不記得為何要恨。我心中所想就是找到師兄遺骨,再和你一起回雲隱山,又或者有一日可以跟你回家。”

她一楞,手已經被牽住。

“我也想,不過是今天正好賞劍大會,把這些人都遇見。石水便罷了,姓雲的盯著你看,那眼神既喜又憂,既驚又怕,方多病都瞧著不對勁了。結果呢,到你走他都不敢說一句話。”

“也不是,臨走時他倒是想說的。”不過被你拉著走了。

“你和他還有話說?”

李蓮花搖頭,“犯不上恨,也不必再說。等晚些時候撇開那臭小子,我給你耍一套劍法。”

“用少師?”

“對。”

“那你什麽時候帶我回雲隱山?”

鳩姝的手指與他的交纏,她聞到淡淡的草藥香。臉上含著不在外人前的期待和歡喜,還有未曾有過的緊張。

“快了,去了采蓮莊興許就回。”

“采蓮莊?”

李蓮花點頭,將她垂落的發絲撩在身後,一手在她肩上擁著,將此行的事情細細說來。

鳩姝那點小歡欣登時戳破,她笑容消失,只聽到耳畔一聲聲的師兄,車頭的駕駕駕,車尾的嘖嘖嘖。

比起抽絲剝繭的查探,鳩姝更喜歡拔刀。

笛飛聲也是這樣,不過他為和李蓮花有交易,還有一個方多病在。鳩姝就幹脆不出面,她輕功也好還有法術遮掩,索性就攬下暗中打聽的事。

采蓮莊前不久死了待嫁新娘,莊子裏規矩深嚴,下人們怕得厲害,反倒是街頭上議論許多。

鳩姝到處打聽,等到夜了巡看莊裏,回去時並不見他們三人。

她扯動紅絲帶,隨著輕功飛身推開那窗戶。

爬窗讓三人動作一頓,鳩姝在窗口坐著也不動了。

笛飛聲和方多病見此收手,看向突然轉身說要換下新娘子嫁衣,還提起裙子快走的李蓮花。

“花花?”

李蓮花比從前更纖瘦些,比起江湖人穿長衫也更翩翩君子得體好看。實則行武之人,裏子又精瘦柔韌,靠在懷裏便知是很舒服的。他此時嫁衣鮮艷,銀飾滿頭叮當,掩住眉眼英俊男氣,反襯出柔和清秀的美。

一眼看去,銀飾下眼眸驚乍靈動,嘴唇輕抿,面上當是暈了紅胭脂。

好一個新娘子!

天爺啊!

鳩姝心嘆,她此去雲隱山,得多少嫁妝才能讓師娘點頭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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