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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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4 章
目送付鴻音隊伍離開，付靈瑤迅速行動，以邀請郭真真來做客的名義，將她和她二伯請入了長府。
怕嚇到小姑娘，她沒說實話，只簡單說懷疑有刺客在附近。
郭二伯一聽，立刻將郭真真交給她保護。
“以防萬一，我建議你們兩個住到我院裏。”沐覓風解釋原因，“目標集中，既方便保護相互照應，對刺客的吸引力也更強。”
郭真真緊緊包裹她胳膊不放手，嬌聲道：“阿姊，我要跟你住一起。”
“真拿你沒辦法，”她點頭，“好吧。”
兩人搬到了沐覓風院中的西廂房，正中間會客，左右布置成兩間臥房，各選了一間。
後面幾天，按照之前的安排，郭真真大部分時間跟沐覓風待在一起，一旦付靈瑤得空，便拉著她在府裏各處轉悠。
為了不拖累普通人，也為了給敵人制造機會，兩人或三人在一起時，沒讓任何普通人跟隨。
這天，兩人用完早飯，按往常習慣圍湖繞圈，飯後散步。
“阿姊，”郭真真小聲說，“你覺不覺得今天這路特別長？”
付靈瑤左右張望：“敵人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按照之前演練過的計劃演戲。”
郭真真放松自己的表情，自然而然帶出哭腔：“我怎麽覺得這條路再也走不完了，好累呀。阿姊，不會又鬼打墻了吧？”
“別瞎說，我帶你出去。”付靈瑤發動能力，拽著她快速跑起來。
果然沒跑多久，眼前又出現了熟悉的場景。
郭真真停下腳步，氣喘籲籲：“我跑不動了，真的沒勁了。”
“別怕，別怕，府裏的人發現我們不見，很快會來找我們的。”
付靈瑤一邊言語安慰，一邊偷偷朝她使了個眼色。
郭真真會意，眼淚極速流下，放聲痛哭。
在哭聲的掩護下，付靈瑤從後腰拔出匕首，在手腕上迅速劃了一道，將血抹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她沒松開交握的手，用另一只手將匕首插回刀鞘中，又摸出一塊銅鏡，左右搖晃，觀察周圍的場景。
除開郭真真身上的迷霧，不遠處假山後，一團濃重到扭曲了景色的灰霧在銅鏡中若隱若現。
付靈瑤拉著她繼續繞圈子，每一次都離假山更近一分。
終於，付靈瑤不動聲色地貼近霧氣，從後腰拔出匕首，狠狠砸了下去。
感受到匕首插入血肉的粘滯感，她對郭真真大叫一聲：“快跑！”
郭真真不再猶豫，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選定方向疾步如飛。
正如先前所料，魔族在付靈瑤的一擊之下，魔氣潰散，無法再維持虛幻的幻境。
她身形一轉，沖破了束縛的結界，眼前的世界瞬間恢覆了真實的色彩。
她又跑了幾步，確認自己不會被波及。隨即，她迅速從懷中取出隨身攜帶的玉哨，輕輕一吹，哨聲清脆悠揚，穿透了城主府的每一個角落。
霧氣漸漸散去，付靈瑤總算看清了手下魔族的臉。
還是個相熟的。他當初被炎淵派到玉城來接她，最後在付靈瑤逃亡金坡路上，被沐覓風一箭射中。
沐覓風很快帶人到了現場，將魔五花大綁。
“送到牢房裏，仔細綁緊了。”
付靈瑤慌張地提醒：“他是炎淵的手下！炎淵可能在附近！”
“你聽我說，不用慌。”沐覓風放緩語速解釋，“倘若炎淵真的在附近，按照他的脾氣，不可能到現在還不出現。”
付靈瑤捂住眼睛：“你說的對。先搞清楚他混入府裏的理由。”
牢房內，一塊被燒得火紅的銅塊蓋在魔族胸脯，他的血肉被灼燒，散發異樣的氣味。
“嘿嘿，你們人族所謂的酷刑對我不痛不癢。”
他眼睛紅光閃過，之前在身體表面造成的傷痕瞬間消失。
“想要讓我開口，你們還得再努把力。”
這家夥，不愧跟炎淵混了那麽久，把他惹人生氣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
付靈瑤從後腰抽出鎏金匕首，狠狠插到他心臟位置。猙獰傷口再次出現，襯得手柄上的寶石鮮紅得不像樣。
“前魔尊的匕首怎麽會在你手裏？”魔族驚訝地擡起雙眉，片刻後又獰笑道，“想要靠它消耗完我體內魔氣，你就在這站到天荒地老吧。”
付靈瑤躲著周圍人視線，將手指從匕首側面伸了進去，控制自己的力道，緩緩吸取魔氣。
對方放肆面容瞬間停止，他的雙眉皺起，狠狠瞪著她：“你居然也會這招。”
“是的，我不僅會這招，我還比你厲害。”她將手指又伸進去一點，悄聲說，“你們管這叫什麽來著？哦對。血脈壓制。”
隨著時間的流逝，魔族體內魔氣流失得越來越嚴重，他眼神黯淡，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態中。
付靈瑤抓住時機：“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炎淵受了重傷，逃到了人界，我們正在追捕。”
他受傷了，他怎麽可能會受傷？
付靈瑤腦海中完全想象不出。
“當然是我趁他不備，給了他一刀。他光顧著修煉，做夢也沒想到他最親近的部下背叛了他吧，哈哈哈。”
“他沒什麽用了，不用再留他性命。”
沐覓風上前，在他身上各處戳了幾道，似乎組成了陣法。暗黑色的魔氣從各處源源不斷流出。很快，眼前的敵人便化為灰燼，隨風飄散。
他捂住鼻子咳嗽了兩聲：“這裏環境太差，我們出去說。”
兩人一同回到他的書房。
付靈瑤摸自己下巴：“從他剛才的供詞來看，西川州內應該還有別的敵人也在找炎淵。”
“是的，魔族善於隱藏，其他敵人可不像這次，那麽容易就被你找到。”
“那我在城內到處走走，放放血。”
西川城有三個金坡那麽大，要是真一邊放血一邊走一天，你不得放到虛脫。
“我舍不得。”沐覓風按住她手背，再不著痕跡的離開，仿佛剛剛手背的熱度是她的錯覺。
“你有什麽高見？”
“既然知道魔族再找炎淵，那我們告訴他們，在我們這裏不就好了。”
“你說的方法很好，但是我們沒有抓到他啊。”
“誰說我們需要真的炎淵了？只要他們覺得在便夠了。”
付靈瑤有些迷茫地看著他。
沐覓風幾不可聞地嘆氣，解釋自己計劃：“你知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外行人看平平無奇。內行人一見到就知道炎淵在附近的？”
付靈瑤撓頭，他太深居簡出了，還真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廣為人知。唯一有可能的，也只有那樣了。
“他當做武器的那根長鞭行不行？你也見過的。”
沐覓風點頭：“我們倆一起回憶，盡快仿制一根。”
兩人連夜選定了一處空院子布置好，長鞭惟妙惟肖地盤踞在院中央柏樹的最頂端。
站在樹下觀察，付靈瑤擔憂地問：“有魔族在的地方，應該有魔氣吧。我們這裏空蕩蕩的，你覺得能不能引他上鉤？”
“無妨，”沐覓風信心十足，“那些給魔族辦事的人類可察覺不到魔氣。有他們幫我們傳消息出去，引得魔族進城來試探，不是更好嗎？城門兵馬司各處已加強戒備，只要有魔族混入城內，他們一定能發覺。我可不希望府內有人動手，傷到你我。”
“好吧，希望你的方案能生效，這裏引入更多魔族，前線的壓力就更小。”
“忙了一晚上，天都快亮了，盡快回去休息吧，我通知嚴管家下午再去找你。”
兩人一起回到小院，推開門。郭真真正睡得香，發出輕微的呼吸聲，付靈瑤躡手躡腳地走到自己床前睡下。
過了幾日，城門兵馬處果然通傳抓到了幾個魔族，不過明顯在人間呆了很久，魔氣低弱，算不得什麽厲害人物。
“奇怪，怎麽沒有像之前一樣厲害的出現？”付靈瑤憂愁。
“頭一次見到有人嫌棄敵人不夠強的。”沐覓風發出輕微的嗤笑聲，“那魔的新主人本來實力在幾個魔王中就不算出眾，沒有什麽強力的部下也很合理，你不用太擔心了。”
“希望如此，借你吉言。”
付靈瑤離開沐覓風書房，又踱步到了偽裝的小院外。她擡頭觀察樹頂的鞭子，越看越得意，栩栩如生，就像真的鞭子一樣。要不是自己近距離觀察過，絕對分辨不開。
不對，付靈瑤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根鞭子怎麽看起來跟真的這麽像呢？
她疑惑地踏入院中，推開主屋的門，身後的侍女隨從一起走了進去。
屋子裏外被打掃過，非常幹凈，沒有灰塵，但沒有放家具，空間顯得空蕩蕩的，呼吸仿佛都有回音。
勁風刮過，吹得大門驟然合攏。巨大的門板撞擊聲驚得付靈瑤心頭一顫。
她鼻尖捕獲到一縷異香，正要出聲示警，除她以外的人紛紛倒地。
“熾桀手下魅魔的手段果然有效。”
炎淵身影從陰影中浮現。
付靈瑤用手扶墻，撐住自己發軟的身體，瞪著他：“你怎麽在這裏？”
“你們告訴所有人，炎淵被抓到，關在這裏，我親眼來看看，不很正常。”
他走到付靈瑤身邊，俯下頭，擺弄她耳邊碎發：“好久不見，我想你了。”
“好久不見，真不想見到你。”付靈瑤咬牙回覆，手偷偷摸向後腰。
她剛夠著匕首，手腕便被抓住了。
炎淵將她握住匕首的手腕高舉過她頭頂，略微使勁。付靈瑤扛不住，松開了手。匕首落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
“差點忘了它，幸好。”炎淵拽著她的手，按到了自己腰間一道明顯的傷疤上，“當初你戳出的傷口隱隱還有些痛。我故意留下這道疤，提醒自己不要忘記。”
付靈瑤低頭瞥了一眼，默不作聲。
“不向我道歉嗎？”
“是你自己不讓他好透的，關我什麽事兒。”付靈瑤試圖抽回手，沒有成功，隨炎淵呼吸上下起伏。
他長吸一口氣，忍住怒意，不氣反笑道：“你推卸責任的本事修煉得愈發精進了。”
付靈瑤靜靜感受身體裏的力量，覺得隨時間流逝，似乎恢覆了一些。
找點話，拖延下時間。
她盡量平心靜氣：“前幾日，我抓到了一個你的手下，我本以為他來保護你，查到後來卻發現你受了重傷，他要來追捕你。堂堂實力最強的魔王，怎麽混到這種地步？”
炎淵臉上閃過一絲羞赧：“誰知道他什麽時候倒向了別的魔王。等我抓到他，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不必了，我替你報過仇了。”付靈瑤跟他簡單說了說過程，“夠補償我戳你的這刀了吧？”
炎淵沒有回答，伸手將付靈瑤抱入懷中，用空著的那只手摸到付靈瑤腦後，猛然向下拽下衣領。
滋啦，布料被撕裂，發出的響聲清晰可聞。
天氣依舊炎熱，付靈瑤只穿了一層外衣，他這麽一搞，大半個後背都露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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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付鴻音隊伍離開，付靈瑤迅速行動，以邀請郭真真來做客的名義，將她和她二伯請入了長府。
怕嚇到小姑娘，她沒說實話，只簡單說懷疑有刺客在附近。
郭二伯一聽，立刻將郭真真交給她保護。
“以防萬一，我建議你們兩個住到我院裏。”沐覓風解釋原因，“目標集中，既方便保護相互照應，對刺客的吸引力也更強。”
郭真真緊緊包裹她胳膊不放手，嬌聲道：“阿姊，我要跟你住一起。”
“真拿你沒辦法，”她點頭，“好吧。”
兩人搬到了沐覓風院中的西廂房，正中間會客，左右布置成兩間臥房，各選了一間。
後面幾天，按照之前的安排，郭真真大部分時間跟沐覓風待在一起，一旦付靈瑤得空，便拉著她在府裏各處轉悠。
為了不拖累普通人，也為了給敵人制造機會，兩人或三人在一起時，沒讓任何普通人跟隨。
這天，兩人用完早飯，按往常習慣圍湖繞圈，飯後散步。
“阿姊，”郭真真小聲說，“你覺不覺得今天這路特別長？”
付靈瑤左右張望：“敵人終於忍不住出手了，按照之前演練過的計劃演戲。”
郭真真放松自己的表情，自然而然帶出哭腔：“我怎麽覺得這條路再也走不完了，好累呀。阿姊，不會又鬼打墻了吧？”
“別瞎說，我帶你出去。”付靈瑤發動能力，拽著她快速跑起來。
果然沒跑多久，眼前又出現了熟悉的場景。
郭真真停下腳步，氣喘籲籲：“我跑不動了，真的沒勁了。”
“別怕，別怕，府裏的人發現我們不見，很快會來找我們的。”
付靈瑤一邊言語安慰，一邊偷偷朝她使了個眼色。
郭真真會意，眼淚極速流下，放聲痛哭。
在哭聲的掩護下，付靈瑤從後腰拔出匕首，在手腕上迅速劃了一道，將血抹到了自己的眼睛上。
她沒松開交握的手，用另一只手將匕首插回刀鞘中，又摸出一塊銅鏡，左右搖晃，觀察周圍的場景。
除開郭真真身上的迷霧，不遠處假山後，一團濃重到扭曲了景色的灰霧在銅鏡中若隱若現。
付靈瑤拉著她繼續繞圈子，每一次都離假山更近一分。
終於，付靈瑤不動聲色地貼近霧氣，從後腰拔出匕首，狠狠砸了下去。
感受到匕首插入血肉的粘滯感，她對郭真真大叫一聲：“快跑！”
郭真真不再猶豫，如同離弦之箭一般，選定方向疾步如飛。
正如先前所料，魔族在付靈瑤的一擊之下，魔氣潰散，無法再維持虛幻的幻境。
她身形一轉，沖破了束縛的結界，眼前的世界瞬間恢覆了真實的色彩。
她又跑了幾步，確認自己不會被波及。隨即，她迅速從懷中取出隨身攜帶的玉哨，輕輕一吹，哨聲清脆悠揚，穿透了城主府的每一個角落。
霧氣漸漸散去，付靈瑤總算看清了手下魔族的臉。
還是個相熟的。他當初被炎淵派到玉城來接她，最後在付靈瑤逃亡金坡路上，被沐覓風一箭射中。
沐覓風很快帶人到了現場，將魔五花大綁。
“送到牢房裏，仔細綁緊了。”
付靈瑤慌張地提醒：“他是炎淵的手下！炎淵可能在附近！”
“你聽我說，不用慌。”沐覓風放緩語速解釋，“倘若炎淵真的在附近，按照他的脾氣，不可能到現在還不出現。”
付靈瑤捂住眼睛：“你說的對。先搞清楚他混入府裏的理由。”
牢房內，一塊被燒得火紅的銅塊蓋在魔族胸脯，他的血肉被灼燒，散發異樣的氣味。
“嘿嘿，你們人族所謂的酷刑對我不痛不癢。”
他眼睛紅光閃過，之前在身體表面造成的傷痕瞬間消失。
“想要讓我開口，你們還得再努把力。”
這家夥，不愧跟炎淵混了那麽久，把他惹人生氣的模樣學了個十成十。
付靈瑤從後腰抽出鎏金匕首，狠狠插到他心臟位置。猙獰傷口再次出現，襯得手柄上的寶石鮮紅得不像樣。
“前魔尊的匕首怎麽會在你手裏？”魔族驚訝地擡起雙眉，片刻後又獰笑道，“想要靠它消耗完我體內魔氣，你就在這站到天荒地老吧。”
付靈瑤躲著周圍人視線，將手指從匕首側面伸了進去，控制自己的力道，緩緩吸取魔氣。
對方放肆面容瞬間停止，他的雙眉皺起，狠狠瞪著她：“你居然也會這招。”
“是的，我不僅會這招，我還比你厲害。”她將手指又伸進去一點，悄聲說，“你們管這叫什麽來著？哦對。血脈壓制。”
隨著時間的流逝，魔族體內魔氣流失得越來越嚴重，他眼神黯淡，整個人陷入了一種恍惚的狀態中。
付靈瑤抓住時機：“你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炎淵受了重傷，逃到了人界，我們正在追捕。”
他受傷了，他怎麽可能會受傷？
付靈瑤腦海中完全想象不出。
“當然是我趁他不備，給了他一刀。他光顧著修煉，做夢也沒想到他最親近的部下背叛了他吧，哈哈哈。”
“他沒什麽用了，不用再留他性命。”
沐覓風上前，在他身上各處戳了幾道，似乎組成了陣法。暗黑色的魔氣從各處源源不斷流出。很快，眼前的敵人便化為灰燼，隨風飄散。
他捂住鼻子咳嗽了兩聲：“這裏環境太差，我們出去說。”
兩人一同回到他的書房。
付靈瑤摸自己下巴：“從他剛才的供詞來看，西川州內應該還有別的敵人也在找炎淵。”
“是的，魔族善於隱藏，其他敵人可不像這次，那麽容易就被你找到。”
“那我在城內到處走走，放放血。”
西川城有三個金坡那麽大，要是真一邊放血一邊走一天，你不得放到虛脫。
“我舍不得。”沐覓風按住她手背，再不著痕跡的離開，仿佛剛剛手背的熱度是她的錯覺。
“你有什麽高見？”
“既然知道魔族再找炎淵，那我們告訴他們，在我們這裏不就好了。”
“你說的方法很好，但是我們沒有抓到他啊。”
“誰說我們需要真的炎淵了？只要他們覺得在便夠了。”
付靈瑤有些迷茫地看著他。
沐覓風幾不可聞地嘆氣，解釋自己計劃：“你知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外行人看平平無奇。內行人一見到就知道炎淵在附近的？”
付靈瑤撓頭，他太深居簡出了，還真不知道有什麽東西廣為人知。唯一有可能的，也只有那樣了。
“他當做武器的那根長鞭行不行？你也見過的。”
沐覓風點頭：“我們倆一起回憶，盡快仿制一根。”
兩人連夜選定了一處空院子布置好，長鞭惟妙惟肖地盤踞在院中央柏樹的最頂端。
站在樹下觀察，付靈瑤擔憂地問：“有魔族在的地方，應該有魔氣吧。我們這裏空蕩蕩的，你覺得能不能引他上鉤？”
“無妨，”沐覓風信心十足，“那些給魔族辦事的人類可察覺不到魔氣。有他們幫我們傳消息出去，引得魔族進城來試探，不是更好嗎？城門兵馬司各處已加強戒備，只要有魔族混入城內，他們一定能發覺。我可不希望府內有人動手，傷到你我。”
“好吧，希望你的方案能生效，這裏引入更多魔族，前線的壓力就更小。”
“忙了一晚上，天都快亮了，盡快回去休息吧，我通知嚴管家下午再去找你。”
兩人一起回到小院，推開門。郭真真正睡得香，發出輕微的呼吸聲，付靈瑤躡手躡腳地走到自己床前睡下。
過了幾日，城門兵馬處果然通傳抓到了幾個魔族，不過明顯在人間呆了很久，魔氣低弱，算不得什麽厲害人物。
“奇怪，怎麽沒有像之前一樣厲害的出現？”付靈瑤憂愁。
“頭一次見到有人嫌棄敵人不夠強的。”沐覓風發出輕微的嗤笑聲，“那魔的新主人本來實力在幾個魔王中就不算出眾，沒有什麽強力的部下也很合理，你不用太擔心了。”
“希望如此，借你吉言。”
付靈瑤離開沐覓風書房，又踱步到了偽裝的小院外。她擡頭觀察樹頂的鞭子，越看越得意，栩栩如生，就像真的鞭子一樣。要不是自己近距離觀察過，絕對分辨不開。
不對，付靈瑤仔細打量了一下，那根鞭子怎麽看起來跟真的這麽像呢？
她疑惑地踏入院中，推開主屋的門，身後的侍女隨從一起走了進去。
屋子裏外被打掃過，非常幹凈，沒有灰塵，但沒有放家具，空間顯得空蕩蕩的，呼吸仿佛都有回音。
勁風刮過，吹得大門驟然合攏。巨大的門板撞擊聲驚得付靈瑤心頭一顫。
她鼻尖捕獲到一縷異香，正要出聲示警，除她以外的人紛紛倒地。
“熾桀手下魅魔的手段果然有效。”
炎淵身影從陰影中浮現。
付靈瑤用手扶墻，撐住自己發軟的身體，瞪著他：“你怎麽在這裏？”
“你們告訴所有人，炎淵被抓到，關在這裏，我親眼來看看，不很正常。”
他走到付靈瑤身邊，俯下頭，擺弄她耳邊碎發：“好久不見，我想你了。”
“好久不見，真不想見到你。”付靈瑤咬牙回覆，手偷偷摸向後腰。
她剛夠著匕首，手腕便被抓住了。
炎淵將她握住匕首的手腕高舉過她頭頂，略微使勁。付靈瑤扛不住，松開了手。匕首落在地上，發出清脆響聲。
“差點忘了它，幸好。”炎淵拽著她的手，按到了自己腰間一道明顯的傷疤上，“當初你戳出的傷口隱隱還有些痛。我故意留下這道疤，提醒自己不要忘記。”
付靈瑤低頭瞥了一眼，默不作聲。
“不向我道歉嗎？”
“是你自己不讓他好透的，關我什麽事兒。”付靈瑤試圖抽回手，沒有成功，隨炎淵呼吸上下起伏。
他長吸一口氣，忍住怒意，不氣反笑道：“你推卸責任的本事修煉得愈發精進了。”
付靈瑤靜靜感受身體裏的力量，覺得隨時間流逝，似乎恢覆了一些。
找點話，拖延下時間。
她盡量平心靜氣：“前幾日，我抓到了一個你的手下，我本以為他來保護你，查到後來卻發現你受了重傷，他要來追捕你。堂堂實力最強的魔王，怎麽混到這種地步？”
炎淵臉上閃過一絲羞赧：“誰知道他什麽時候倒向了別的魔王。等我抓到他，一定將他碎屍萬段。”
“不必了，我替你報過仇了。”付靈瑤跟他簡單說了說過程，“夠補償我戳你的這刀了吧？”
炎淵沒有回答，伸手將付靈瑤抱入懷中，用空著的那只手摸到付靈瑤腦後，猛然向下拽下衣領。
滋啦，布料被撕裂，發出的響聲清晰可聞。
天氣依舊炎熱，付靈瑤只穿了一層外衣，他這麽一搞，大半個後背都露在空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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