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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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5 章
一道閃電照亮外面陰沈的天空，震耳雷聲隨後到達，狂風穿過門縫。發出嗚咽的聲音，刮過付靈瑤裸露的肩胛骨，激起無數雞皮疙瘩。
“你！”付靈瑤又驚又羞，左右掙紮，可炎淵的懷抱過於禁錮，她掙脫不開。
炎淵借屋內忽明忽暗的光，觀察她後背依舊青紫的掌印，滿意地用食指沿輪廓畫圈：“不夠，因為你非要逃走，我為了維持印記，持續消耗魔氣，才會被對手抓住破綻。歸根結底，還是你的錯。”
怎麽又怪到我身上了！付靈瑤恨不得拿鞭子再給他狠狠抽上一頓：“當時在魔界的時候就提醒過你，不要光專註於修煉，多關心關心自己手下動向，把他們都管起來。你要是早這麽做，不就能躲過一劫。至於我的傷口，你不管早沒事了。我天天避開眾人視線，躲起來靠抹藥抑制癢意，容易嘛我。”
雷陣雨終於落下，雨滴砸在地面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你既然很懂。”炎淵提議，“跟我回去，我把魔界打下來，送給你，你管。”
“沒興趣。”
付靈瑤恢覆得差不多，猛地提起膝蓋，給他一次重擊。
炎淵吃痛，放松了禁錮的力道，付靈瑤雙手推了他一把，趁機轉身拉門。
門拉不動，她又挨個試窗戶。
炎淵站直身體，用手指抹嘴角：“別試了，你以為我還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我跟你拼了。
付靈瑤轉過身，加速沖刺，重重撞向炎淵。
她本來計劃用撞擊讓他分神，抓住縫隙從門口逃出，可當她撞上炎淵身體，對方如同一團棉花，抱著她直直倒了下去。
怎麽這麽不經撞？付靈瑤被意料之外的情況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雙手撐地，從他身上擡起上身。
她試探伸手，輕拍對方的肩膀，沒有動靜。
好機會。
她起身，想出門，剛有動作，一個天旋地轉，又被拽回懷中。
掙紮空隙，付靈瑤腦中浮起一個猜想，若炎淵為把自己擄回魔界而來，見面了這麽久，為什麽他還與自己在這裏糾纏。
難道他確實受了重傷，無法順利從城中逃出，才躲到了這裏？
自己前兩天剛吸取了一份魔族生命力，未必不能將他制服。
想到此處，付靈瑤不再專註逃出炎淵的禁錮，而是伸出雙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很聰明，這麽快就想到了關鍵。”他手掌握住了她兩側小臂，向外拉，“很可惜，我還是比你強。”
“那可不一定。”付靈瑤使盡全力抵抗，繼續收緊。
“既然如此。我們來猜猜看，誰先贏。”
拉鋸戰不知道持續多久，付靈瑤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雙手上，忘卻了時間。
不知不覺中，窗外的雨停止下落。
烏雲消散，烈日當空。
雙方都到了強弩之末。
豆大的汗珠從付靈瑤額頭順臉頰滑落，滴到炎淵的胸前。
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呼吸愈加急促，手也不如剛開始那般有力。
院中傳來了沐覓風的聲音：“靈瑤，你在裏面嗎？”
付靈瑤心中一驚，可不能讓沐覓風發現，他手無縛雞之力，要是進屋純粹給炎淵送菜，自己還不一定有多餘的力氣保護他。
“奇怪，院門開著，裏面卻沒人。”沐覓風聲音忽遠忽近，像在院中四處探查。
付靈瑤心中有事，不由自主地慌神，被炎淵抓住機會，一個翻身，兩人上下顛倒。
炎淵抓住她兩只手腕，高舉過頭，壓在地面，揶揄道：“你認識？要是他推開門，發現我倆此種姿態，臉上表情想必很精彩。”
付靈瑤伸出雙腿勾住他膝蓋，猛踹膝蓋後側，趁他穩不住身形，把他壓倒在地，威脅道：“閉嘴，不許出聲，否則饒不了你。”
炎淵無聲苦笑，舉雙手投降，用口型說：隨你。
付靈瑤慌張地關註院子中的聲音，沐覓風的腳步聲離門越來越近了。
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出聲：“別進來。”
“你果真在此處。”沐覓風放下手，隔著門板問，“為何不開門？”
付靈瑤腦中電光火石，找了個理由：“剛才驟雨，我沒帶傘，便在此處躲雨，可衣服還是濕透了，不方便見客。”
“那得讓人速速取些衣物和幹凈的手巾來，別感冒了。”
沐覓風腦中浮起一絲對付靈瑤現狀的想象，趕忙搖頭，甩掉無禮的心思。
屋內，付靈瑤甩開炎淵撫摸自己手背的手，平靜回答：“已經派人回去取。”
她並沒有如願聽到沐覓風離開的腳步聲。
他的聲音再次從門外響起：“既然如此，我便在此守候，免得其他人不知情況誤闖。”
他居然不走了，付靈瑤慌張組織語言：“剛下了雨，天氣涼風又大，你別站在外面吹涼風，快回去吧，我的人很快到。”
沒得回答，炎淵擡起上身，湊到付靈瑤耳邊：“提醒下，迷藥藥效快到了。不知門外人先進，還是你的這些侍女隨從先看？”
被逼到極限，付靈瑤忽然腦中清明，覺得自己剛才的糾結毫無道理。
她怒瞪炎淵，學他的樣子按住他雙臂，大聲說：“覓風，炎淵在屋子裏，我正跟他對峙，你快去找人來幫忙。”
門外腳步聲再起，迅速向外。
“嘖，麻煩。”
炎淵心神一動，長鞭從樹上落下，把沐覓風綁了個結結實實，扔進了屋子裏。
付靈瑤也趁這個機會拿回了匕首，將刀尖對準了他的脖子。
場面僵持。
沐覓風見到付靈瑤衣衫不整的模樣，從內而外散發怒氣。再看到滿地躺著的其他人，眉頭緊縮。
炎淵率先開口：“既然我們都從別人身上討不到好，不如做個交易吧。”
“什麽交易？”付靈瑤警惕地問。
“我幫你們找到城中隱藏的魔族，你們負責消滅。然後再準備輛車，送我回魔界。”
“這交易聽起來對我們不太劃算。”沐覓風咬牙切齒地說。
“很劃算。拔出城中魔族，你們才好安心度日。”炎淵用視線示意付靈瑤，“特別是我。我的傷需用魔氣滋養。如果留在這裏，我可保證不了自己不對她出手。”
“想對我出手？你不看看現在是誰在用刀尖對著你的脖子。”付靈瑤將匕首又貼近他脖頸一分。
“你們不幫我，沒問題，我從最弱的魔族開始吸收生命力恢覆，再一個一個找新的目標。這種方法雖然慢，日子久了，總能完成。”炎淵翹起嘴角，“到那時，你們倆誰能攔我？”
付靈瑤猶豫了，轉頭對沐覓風：“他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你怎麽看？”
沐覓風恨不得在炎淵身上貼滿陣法，讓他回歸黑霧：“別被他花言巧語蒙騙，若松開束縛，誰知道他會不會耍炸？”
“簡單，我向魔心起誓。”炎淵做了幾個付靈瑤看不懂的動作。“我願與付靈瑤合作，助她消滅此刻西川城中所有魔族，完畢後立即離開，在此期間，不做出任何傷害人類行為。”
沐覓風的臉色稍霽，付靈瑤猜誓言確實有束縛力。
她勸說沐覓風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相信他一次？”
“既然你如此說……聽你的。”
她環視屋內：“我數到三，一同松開手中武器。一，二，三。”
鞭子重回樹梢，付靈瑤收回匕首。
付靈瑤滿意地放下警惕心：“那合作成立。”
沐覓風搶先一步隔在其他兩人中間，對炎淵微笑：“好久不見，祝您魔力不竭不滅，早日登上寶座。”
炎淵漫不經心地回答：“謝你吉言。”
沐覓風走到門邊，對屋外道：“衣服拿來了嗎？”
外面響起慌亂的回應：“拿來了。”
他將門板拉開一條縫：“給我。”
接過衣服，他迅速合攏門板，避開視線遞給付靈瑤：“到裏面換上。”
付靈瑤去裏間找了個隔絕視線的角落。
炎淵鼻孔出氣：“不用躲，穿得比現在更少我都見過。”
“瞎說什麽呢你，我那叫入鄉隨俗。”付靈瑤的聲音傳出，“不想讓合作破裂就閉上嘴。”
炎淵雙手交叉，不吭聲。
付靈瑤邊向外走邊給自己綁了個發髻：“好了，我們行動吧。”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炎淵從地上歪七扭八倒著的人群中拽起一個隨從，“比如他。”
沐覓風擡腿，上前搜身。
“你別動，我來。”付靈瑤怕他有風險，搶一步上前，扒開隨從的頭發，“沒有角，你怎麽確定是魔族？”
“靠同類之間的感應。”炎淵手掐住他脖子，“我替你清理門戶。”
“等等等等，”付靈瑤立刻按住他，“沒確定之前，不準對他出手。”
“靈瑤說的沒錯。我們不可動私刑，傷人心。”沐覓風拉開房門，吩咐，“壓他下牢房，等醒來後再審。”
“按照城中魔族的數量，每一個都這麽搞，恐怕你們的牢房，裝不下。”炎淵將隨從向上提了提，“他若一直裝睡不醒，你又如何？”
沐覓風立刻反應過來，跟付靈瑤說：“匕首給我，就是你最近一直隨身帶的那把。”
“你是我們的腦子，要是讓腦子因放血不清醒，事情都亂了。我來。”
“嘖，心善的家夥。”
長鞭升起，尾部化為尖銳落下，炎淵手中隨從身上多了一道小而深傷口。
他湊到付靈瑤邊上，引誘道：“吸一口不就知道了。只對魔族起作用。”
“行，你幫我遮著點。”付靈瑤避到炎淵身後，悄悄伸手插入隨從傷口之中。
微弱的生命力流入她身體。
隨從疼得睜開眼，眼中全是紅光。
沐覓風迅速拉付靈瑤後退。
“現在確認了。”炎淵將他吸成一張皮，扔地上，邊拍手邊大跨步往外走，“多謝款待，下一個。”
付靈瑤急忙追上。
沐覓風跟上，不忘安排其他人暗中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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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淵借屋內忽明忽暗的光，觀察她後背依舊青紫的掌印，滿意地用食指沿輪廓畫圈：“不夠，因為你非要逃走，我為了維持印記，持續消耗魔氣，才會被對手抓住破綻。歸根結底，還是你的錯。”
怎麽又怪到我身上了！付靈瑤恨不得拿鞭子再給他狠狠抽上一頓：“當時在魔界的時候就提醒過你，不要光專註於修煉，多關心關心自己手下動向，把他們都管起來。你要是早這麽做，不就能躲過一劫。至於我的傷口，你不管早沒事了。我天天避開眾人視線，躲起來靠抹藥抑制癢意，容易嘛我。”
雷陣雨終於落下，雨滴砸在地面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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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興趣。”
付靈瑤恢覆得差不多，猛地提起膝蓋，給他一次重擊。
炎淵吃痛，放松了禁錮的力道，付靈瑤雙手推了他一把，趁機轉身拉門。
門拉不動，她又挨個試窗戶。
炎淵站直身體，用手指抹嘴角：“別試了，你以為我還會給你第二次機會？”
我跟你拼了。
付靈瑤轉過身，加速沖刺，重重撞向炎淵。
她本來計劃用撞擊讓他分神，抓住縫隙從門口逃出，可當她撞上炎淵身體，對方如同一團棉花，抱著她直直倒了下去。
怎麽這麽不經撞？付靈瑤被意料之外的情況弄得有些反應不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雙手撐地，從他身上擡起上身。
她試探伸手，輕拍對方的肩膀，沒有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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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起身，想出門，剛有動作，一個天旋地轉，又被拽回懷中。
掙紮空隙，付靈瑤腦中浮起一個猜想，若炎淵為把自己擄回魔界而來，見面了這麽久，為什麽他還與自己在這裏糾纏。
難道他確實受了重傷，無法順利從城中逃出，才躲到了這裏？
自己前兩天剛吸取了一份魔族生命力，未必不能將他制服。
想到此處，付靈瑤不再專註逃出炎淵的禁錮，而是伸出雙手，掐上了他的脖子。
“很聰明，這麽快就想到了關鍵。”他手掌握住了她兩側小臂，向外拉，“很可惜，我還是比你強。”
“那可不一定。”付靈瑤使盡全力抵抗，繼續收緊。
“既然如此。我們來猜猜看，誰先贏。”
拉鋸戰不知道持續多久，付靈瑤全部精力都集中在雙手上，忘卻了時間。
不知不覺中，窗外的雨停止下落。
烏雲消散，烈日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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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大的汗珠從付靈瑤額頭順臉頰滑落，滴到炎淵的胸前。
他的情況也好不到哪去，呼吸愈加急促，手也不如剛開始那般有力。
院中傳來了沐覓風的聲音：“靈瑤，你在裏面嗎？”
付靈瑤心中一驚，可不能讓沐覓風發現，他手無縛雞之力，要是進屋純粹給炎淵送菜，自己還不一定有多餘的力氣保護他。
“奇怪，院門開著，裏面卻沒人。”沐覓風聲音忽遠忽近，像在院中四處探查。
付靈瑤心中有事，不由自主地慌神，被炎淵抓住機會，一個翻身，兩人上下顛倒。
炎淵抓住她兩只手腕，高舉過頭，壓在地面，揶揄道：“你認識？要是他推開門，發現我倆此種姿態，臉上表情想必很精彩。”
付靈瑤伸出雙腿勾住他膝蓋，猛踹膝蓋後側，趁他穩不住身形，把他壓倒在地，威脅道：“閉嘴，不許出聲，否則饒不了你。”
炎淵無聲苦笑，舉雙手投降，用口型說：隨你。
付靈瑤慌張地關註院子中的聲音，沐覓風的腳步聲離門越來越近了。
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出聲：“別進來。”
“你果真在此處。”沐覓風放下手，隔著門板問，“為何不開門？”
付靈瑤腦中電光火石，找了個理由：“剛才驟雨，我沒帶傘，便在此處躲雨，可衣服還是濕透了，不方便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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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覓風腦中浮起一絲對付靈瑤現狀的想象，趕忙搖頭，甩掉無禮的心思。
屋內，付靈瑤甩開炎淵撫摸自己手背的手，平靜回答：“已經派人回去取。”
她並沒有如願聽到沐覓風離開的腳步聲。
他的聲音再次從門外響起：“既然如此，我便在此守候，免得其他人不知情況誤闖。”
他居然不走了，付靈瑤慌張組織語言：“剛下了雨，天氣涼風又大，你別站在外面吹涼風，快回去吧，我的人很快到。”
沒得回答，炎淵擡起上身，湊到付靈瑤耳邊：“提醒下，迷藥藥效快到了。不知門外人先進，還是你的這些侍女隨從先看？”
被逼到極限，付靈瑤忽然腦中清明，覺得自己剛才的糾結毫無道理。
她怒瞪炎淵，學他的樣子按住他雙臂，大聲說：“覓風，炎淵在屋子裏，我正跟他對峙，你快去找人來幫忙。”
門外腳步聲再起，迅速向外。
“嘖，麻煩。”
炎淵心神一動，長鞭從樹上落下，把沐覓風綁了個結結實實，扔進了屋子裏。
付靈瑤也趁這個機會拿回了匕首，將刀尖對準了他的脖子。
場面僵持。
沐覓風見到付靈瑤衣衫不整的模樣，從內而外散發怒氣。再看到滿地躺著的其他人，眉頭緊縮。
炎淵率先開口：“既然我們都從別人身上討不到好，不如做個交易吧。”
“什麽交易？”付靈瑤警惕地問。
“我幫你們找到城中隱藏的魔族，你們負責消滅。然後再準備輛車，送我回魔界。”
“這交易聽起來對我們不太劃算。”沐覓風咬牙切齒地說。
“很劃算。拔出城中魔族，你們才好安心度日。”炎淵用視線示意付靈瑤，“特別是我。我的傷需用魔氣滋養。如果留在這裏，我可保證不了自己不對她出手。”
“想對我出手？你不看看現在是誰在用刀尖對著你的脖子。”付靈瑤將匕首又貼近他脖頸一分。
“你們不幫我，沒問題，我從最弱的魔族開始吸收生命力恢覆，再一個一個找新的目標。這種方法雖然慢，日子久了，總能完成。”炎淵翹起嘴角，“到那時，你們倆誰能攔我？”
付靈瑤猶豫了，轉頭對沐覓風：“他說的似乎有幾分道理，你怎麽看？”
沐覓風恨不得在炎淵身上貼滿陣法，讓他回歸黑霧：“別被他花言巧語蒙騙，若松開束縛，誰知道他會不會耍炸？”
“簡單，我向魔心起誓。”炎淵做了幾個付靈瑤看不懂的動作。“我願與付靈瑤合作，助她消滅此刻西川城中所有魔族，完畢後立即離開，在此期間，不做出任何傷害人類行為。”
沐覓風的臉色稍霽，付靈瑤猜誓言確實有束縛力。
她勸說沐覓風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相信他一次？”
“既然你如此說……聽你的。”
她環視屋內：“我數到三，一同松開手中武器。一，二，三。”
鞭子重回樹梢，付靈瑤收回匕首。
付靈瑤滿意地放下警惕心：“那合作成立。”
沐覓風搶先一步隔在其他兩人中間，對炎淵微笑：“好久不見，祝您魔力不竭不滅，早日登上寶座。”
炎淵漫不經心地回答：“謝你吉言。”
沐覓風走到門邊，對屋外道：“衣服拿來了嗎？”
外面響起慌亂的回應：“拿來了。”
他將門板拉開一條縫：“給我。”
接過衣服，他迅速合攏門板，避開視線遞給付靈瑤：“到裏面換上。”
付靈瑤去裏間找了個隔絕視線的角落。
炎淵鼻孔出氣：“不用躲，穿得比現在更少我都見過。”
“瞎說什麽呢你，我那叫入鄉隨俗。”付靈瑤的聲音傳出，“不想讓合作破裂就閉上嘴。”
炎淵雙手交叉，不吭聲。
付靈瑤邊向外走邊給自己綁了個發髻：“好了，我們行動吧。”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炎淵從地上歪七扭八倒著的人群中拽起一個隨從，“比如他。”
沐覓風擡腿，上前搜身。
“你別動，我來。”付靈瑤怕他有風險，搶一步上前，扒開隨從的頭發，“沒有角，你怎麽確定是魔族？”
“靠同類之間的感應。”炎淵手掐住他脖子，“我替你清理門戶。”
“等等等等，”付靈瑤立刻按住他，“沒確定之前，不準對他出手。”
“靈瑤說的沒錯。我們不可動私刑，傷人心。”沐覓風拉開房門，吩咐，“壓他下牢房，等醒來後再審。”
“按照城中魔族的數量，每一個都這麽搞，恐怕你們的牢房，裝不下。”炎淵將隨從向上提了提，“他若一直裝睡不醒，你又如何？”
沐覓風立刻反應過來，跟付靈瑤說：“匕首給我，就是你最近一直隨身帶的那把。”
“你是我們的腦子，要是讓腦子因放血不清醒，事情都亂了。我來。”
“嘖，心善的家夥。”
長鞭升起，尾部化為尖銳落下，炎淵手中隨從身上多了一道小而深傷口。
他湊到付靈瑤邊上，引誘道：“吸一口不就知道了。只對魔族起作用。”
“行，你幫我遮著點。”付靈瑤避到炎淵身後，悄悄伸手插入隨從傷口之中。
微弱的生命力流入她身體。
隨從疼得睜開眼，眼中全是紅光。
沐覓風迅速拉付靈瑤後退。
“現在確認了。”炎淵將他吸成一張皮，扔地上，邊拍手邊大跨步往外走，“多謝款待，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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