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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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人吃五谷雜糧，哪有不生病。
現在正值夏日，天氣燥熱，人坐不住，貪涼到水邊乘涼，水火無情，總有意外。
雖然城內局勢稍平，但城外流民仍在不斷聚集，盜搶之事時有發生，我們努力鎮壓，總有力所不及之處。”
雖然沐覓風像在隨口說一些風險，但付靈瑤心越聽越冷。
他認真的。
付靈瑤趕忙按住他：“別別，千萬別臟你的手，不值得。他們初來乍到新地方，打探情報也正常。再說，我覺得這事真是巧合，若是做的局，豈不在說長府裏面混進了他們的人。我不信有你在，他們這麽大本事。”
“那便放他們一次。”沐覓風聽了舒心，語氣放緩。
車進了長府大門，兩人道別，分頭回自己住處休息。
剛一進門，付靈瑤收到了付鴻音給自己留的口信，他這幾日帶隊到城外大營巡視新兵訓練，得忙上大半個月，沒法每日回城。
付靈瑤已經習慣了傍晚前後跟付鴻音見上一面，聊聊白天的見聞，如果來得及再一起吃飯。習慣被打破，她心裏空落落的，連晚飯都沒有興趣吃，正好今天出去跑了一大圈，沒有午休，便催著侍女盡快幫自己洗漱，早早歇下。
第二天一早，她剛試著自己上手安排完府裏的各項事務，正準備帶人去盤庫，郭真真伯父送來的拜貼送到她手裏，請求下午登門拜訪，感謝她昨天仗義執言。
付靈瑤本預備自己回信，想一想又對侍女吩咐：“把拜貼給沐覓風送去，跟他說我想同意他們請求，按時間會面，請他幫我用雅言回下這封信。”
不多久，帶有他清俊有力筆跡的拜帖被送了回來。
侍女回報：“公子說郭家既然誠心拜訪我們，確實不好閉門不見，但對您實在不放心，所以下午的見面他與您一起。”
果然聽懂暗示，付靈瑤讓人順帶給他帶點吃食：“行行行，你幫我跟他說，全仰仗他了。”
忙完，她繼續帶著人盤庫，約莫時間差不多，回自己屋收拾一番，換了身合適見客的衣服。
等她弄完，郭家也正好上門。
沐覓風在大廳外等她，他一身水藍色裝扮，袖口和衣領用銀白色絲線裝飾，看著特別清爽。不得不說，每天見會打扮的美男養眼，心情都舒暢了。
兩人進去落座，不止郭真真伯父，郭真真也來了。
剛寒暄了幾句，郭二伯就送上了一份長長禮單，把付靈瑤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從外貌、品性、行為、歷史統統誇了一遍，溢美之詞不斷，令她如坐針氈，不得不可憐兮兮地用眼神向沐覓風求助。
沐覓風接收到了付靈瑤的信息，挺身而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與對方進行了非常含蓄又拐彎抹角的一頓交流。
最後終於試探出郭二伯的目的，他希望將昨天付靈瑤答應郭真真的空地繼續收拾出來，讓她完成自己的實驗。作為回報，她在煉丹一事上略有建樹，無償將自己的經驗貢獻分享。
“公主意下如何？”沐覓風嘴上詢問，眼神透露的意思則是，如果你不想，我負責把他們拒回去。
付靈瑤用眼神安撫他，對郭真真點頭：“沒問題，歡迎你來。”
聽到她的話，本來一直蔫蔫的，跟個霜打小白菜一樣，仿佛快要哭出來的郭真真眼神驟然發亮，趕快伏身行禮：“謝謝公主。”
送走郭家人，付靈瑤安排人盡快把地方收拾出來。再通知過可以使用，便完全把這事拋在腦後。
隔壁倒也安安靜靜，絲毫沒有預想中的火光或爆炸。
過了幾日，她都快把郭真真忘了，她忽然來拜訪。沐覓風本來說要陪付靈瑤一起見客，被她給勸回去了。
郭真真帶著侍女進門，侍女手上脫了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一個裝飾精美的盒子。
付靈瑤本想讓她先說話，可她卻站在那邊不停揉搓衣角，張了幾次嘴又合上，臉漲得通紅。
付靈瑤主動解圍，開口道：“真真姑娘的實驗怎麽樣？有喜訊嗎？”
見有人開話題，郭真真長出了一口氣，小聲道：“晝夜不停實驗了好多輪，還算略有小成。”
她的侍女上前，從盒子裏取出水壺和杯子，加水倒入杯中，放到付靈瑤手側。
郭真真眼神期待地獻寶：“我前幾日用心精煉了白礬和白硝，加入其他珍貴藥物共同萃取，制成了長命水，剛才已經請貴府的醫官驗過無毒。公主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試試看。”
長命水？付靈瑤端起杯子對光端詳。
水沒有顏色，散發淡淡的藥物清香。
可她不是很感興趣，畢竟已經知道自己的壽命取決於什麽時候能完成任務，最長也不會超過二十年，因此對於長命實在沒什麽需求，也不想喝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見她沒有品嘗，郭真真急得眼淚奪眶而出，連忙道歉：“是我唐突了。我這就將水帶走，還請公主不要責怪。”
“我沒有怪你。”付靈瑤急忙安撫，“我只是對這個水比較好奇，想要多了解一下。”
郭真真快速翹起無名指，用指關節擦拭眼角：“公主不必擔心，我知道有些方士為了高官厚祿或者賞金會胡亂搞，添加有毒藥物，讓人一時看起來有精神，長期服用卻傷身傷神。
跟您說實話，我也有天帝血脈，能力是可緩慢吸收天地日月精華增強自身，也可以極小量轉移到身外之物中。所以我做的長命水確實可以延年益壽。”
她不好意思地補充：“雖然沒那麽顯著，但長期服用真的有效。
家中幾位修仙的長輩都在喝，我這次出門前，特意配足了好幾年的分量。”
“修仙？”付靈瑤好奇詢問，“這個世界有仙嗎？怎麽從來沒見過？”
“確實好幾千年沒人成功了，連天帝大人當年沖擊飛升都失敗了。”郭真真垂下頭，“不過人世間這麽苦。誰又能抵抗得了長生不老，自由翺翔天際的誘惑呢。”
她的能力是吸取天地精華增強自身？怪不得在醫療條件不發達，女性生育死亡率極高的情況下，她這麽小的身板能順順當當生六個。
長命水呀……付靈瑤思索了一番，問道：“你的水能讓植物更長命嗎？”
郭真真慌忙道歉：“秉公主，不清楚。之前只讓家中貓狗服用過，傷口愈合得確實更快。”
“不介意我拿你的水做個實驗吧。”
“您肯用便是我的福氣。”
付靈瑤起身，讓人帶上水，走到後院湖邊。再命人下湖，連根部一起挖了一株蓮花，移植到大缸內，最後將郭真真送來的長命水全部倒入。
她邊倒邊解釋：“按理來說，白礬可以降解水中雜質，硝石可殺菌，再配上其他的藥材，你這個水應該沒有方法增肥，若花確實生長更加旺盛，就是你的能力起作用了。”
郭真真答應道：“好的，那我這幾日便每天送水過來。”
三日後，沐覓風正在辦公。
付靈瑤一路小跑，沖進他的屋子，激動地招呼他：“快跟我來。”
沐覓風起身，付靈瑤抓住他的手腕，大步往自己院子裏走：“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兩人走入付靈瑤居住的院子，院子正中央擺放了一個跟四人十桌面一樣大的水缸，裏面開了一朵巨大無比的蓮花。葉子也長勢驚人，一片便遮住了大半個水面。
“還不止如此呢。”
付靈瑤招呼下人跨進缸裏，從底部撈出來一根五尺多長的蓮藕。
沐覓風驚訝地問：“從哪裏找來的？”
“就咱們後院湖裏隨便挖了一株。”付靈瑤神秘兮兮地說，“重點不是從哪挖的，是我拿了什麽東西澆灌。”
她簡明扼要地跟沐覓風說明了郭真真的事情。
“才澆了三天長命水，蓮藕就從原來的不到三尺長到這麽大，要是再澆幾天，說不定還能再長。”
沐覓風圍著水缸四處打量：“沒想到她居然有這本事。”
“對呀，所以當初人家真的就只是為了獲得更好的原料，才跟藥鋪掌櫃糾纏不清，才不是為了我做局，你可以放心了。”
“難為你還惦記著。好吧，是我錯怪她了。”沐覓風摸下巴思索，“你知道嗎？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付靈瑤得意地翹單邊嘴角：“我也想到了，我們兩個一起說。”
兩人交流完看法，一同露出詭秘笑容。
郭真真帶著今日份量的長命水上門，這幾日，每次她送水，付靈瑤接下水後對她不停道謝，卻再也沒讓她去看過蓮花的變化，到如今已經十日了。
“啊，你來的正好。我要出門，跟我一起去吧。”
付靈瑤沒等她回應，拽著她就出門上了車。
馬車行進到了長府前的廣場上，停在了正中間搭建好的高臺下。
郭真真前幾日路過的時候，有看到正在搭建中的高臺，也曾經好奇地詢問過周圍人，不過所有人都不知道用途。
付靈瑤領她登上高臺，沐覓風已經在上面等。
鑼鼓聲震天響起，高臺前聚集了密密麻麻來看熱鬧的人群。
沐覓風見人聚集地差不多，高聲道：“我代表長府，向大家公開一個祥瑞之兆，今年長府湖中，結出了一株快有一人高，比小孩子的腰還要粗的蓮藕。”
他話音剛落，這株蓮藕綁著紅綢，被四個大漢端著上了臺，引發了臺下一片驚呼。
“媽呀，五個人都吃不完。”
“你就知道吃，祥瑞不得供起來。”
“太羨慕種出這個蓮藕的人了，他今年肯定也能走好運。”
沐覓風繼續說：“已經請有經驗的老人家看過，說吃了這個蓮藕，可延年益壽。
為了讓西川城的各位共享這份尊榮，公主已經下令，將此藕分切成薄片放入粥中，每個人都可以到城中各處粥點，領一碗粥用。”
不知是誰領頭，人群中喊起了：“天命在我，天命在西川！”
幾位大廚齊齊上臺，將蓮藕洗凈，削皮切片，再重兵護送到各處粥鋪。
付靈瑤笑盈盈地拉郭真真一起施粥，每次有人感謝她，她便說這也是郭真真培育的功勞。
郭真真剛開始還滿臉通紅地表示過獎，但聽得多了，逐漸在大家的稱讚中迷失了自我。
忙得差不多，兩人也坐下來休息，付靈瑤在她耳邊耳語：“看，僅僅只十數日澆灌，這蓮藕便能長如此之大。你的能力要是用來研究長得更高更壯的種子，何愁來年不豐收。
這不比你每天吭哧吭哧給那些修仙老頭煉丹有成就感，他們就算真成了仙，也不會惦記你的丹藥功效，只會全算成自己努力。
來幫我，多幹幾年，我們一起讓天下無人餓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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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正值夏日，天氣燥熱，人坐不住，貪涼到水邊乘涼，水火無情，總有意外。
雖然城內局勢稍平，但城外流民仍在不斷聚集，盜搶之事時有發生，我們努力鎮壓，總有力所不及之處。”
雖然沐覓風像在隨口說一些風險，但付靈瑤心越聽越冷。
他認真的。
付靈瑤趕忙按住他：“別別，千萬別臟你的手，不值得。他們初來乍到新地方，打探情報也正常。再說，我覺得這事真是巧合，若是做的局，豈不在說長府裏面混進了他們的人。我不信有你在，他們這麽大本事。”
“那便放他們一次。”沐覓風聽了舒心，語氣放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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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一進門，付靈瑤收到了付鴻音給自己留的口信，他這幾日帶隊到城外大營巡視新兵訓練，得忙上大半個月，沒法每日回城。
付靈瑤已經習慣了傍晚前後跟付鴻音見上一面，聊聊白天的見聞，如果來得及再一起吃飯。習慣被打破，她心裏空落落的，連晚飯都沒有興趣吃，正好今天出去跑了一大圈，沒有午休，便催著侍女盡快幫自己洗漱，早早歇下。
第二天一早，她剛試著自己上手安排完府裏的各項事務，正準備帶人去盤庫，郭真真伯父送來的拜貼送到她手裏，請求下午登門拜訪，感謝她昨天仗義執言。
付靈瑤本預備自己回信，想一想又對侍女吩咐：“把拜貼給沐覓風送去，跟他說我想同意他們請求，按時間會面，請他幫我用雅言回下這封信。”
不多久，帶有他清俊有力筆跡的拜帖被送了回來。
侍女回報：“公子說郭家既然誠心拜訪我們，確實不好閉門不見，但對您實在不放心，所以下午的見面他與您一起。”
果然聽懂暗示，付靈瑤讓人順帶給他帶點吃食：“行行行，你幫我跟他說，全仰仗他了。”
忙完，她繼續帶著人盤庫，約莫時間差不多，回自己屋收拾一番，換了身合適見客的衣服。
等她弄完，郭家也正好上門。
沐覓風在大廳外等她，他一身水藍色裝扮，袖口和衣領用銀白色絲線裝飾，看著特別清爽。不得不說，每天見會打扮的美男養眼，心情都舒暢了。
兩人進去落座，不止郭真真伯父，郭真真也來了。
剛寒暄了幾句，郭二伯就送上了一份長長禮單，把付靈瑤誇得天上有地上無，從外貌、品性、行為、歷史統統誇了一遍，溢美之詞不斷，令她如坐針氈，不得不可憐兮兮地用眼神向沐覓風求助。
沐覓風接收到了付靈瑤的信息，挺身而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與對方進行了非常含蓄又拐彎抹角的一頓交流。
最後終於試探出郭二伯的目的，他希望將昨天付靈瑤答應郭真真的空地繼續收拾出來，讓她完成自己的實驗。作為回報，她在煉丹一事上略有建樹，無償將自己的經驗貢獻分享。
“公主意下如何？”沐覓風嘴上詢問，眼神透露的意思則是，如果你不想，我負責把他們拒回去。
付靈瑤用眼神安撫他，對郭真真點頭：“沒問題，歡迎你來。”
聽到她的話，本來一直蔫蔫的，跟個霜打小白菜一樣，仿佛快要哭出來的郭真真眼神驟然發亮，趕快伏身行禮：“謝謝公主。”
送走郭家人，付靈瑤安排人盡快把地方收拾出來。再通知過可以使用，便完全把這事拋在腦後。
隔壁倒也安安靜靜，絲毫沒有預想中的火光或爆炸。
過了幾日，她都快把郭真真忘了，她忽然來拜訪。沐覓風本來說要陪付靈瑤一起見客，被她給勸回去了。
郭真真帶著侍女進門，侍女手上脫了一個托盤，上面放了一個裝飾精美的盒子。
付靈瑤本想讓她先說話，可她卻站在那邊不停揉搓衣角，張了幾次嘴又合上，臉漲得通紅。
付靈瑤主動解圍，開口道：“真真姑娘的實驗怎麽樣？有喜訊嗎？”
見有人開話題，郭真真長出了一口氣，小聲道：“晝夜不停實驗了好多輪，還算略有小成。”
她的侍女上前，從盒子裏取出水壺和杯子，加水倒入杯中，放到付靈瑤手側。
郭真真眼神期待地獻寶：“我前幾日用心精煉了白礬和白硝，加入其他珍貴藥物共同萃取，制成了長命水，剛才已經請貴府的醫官驗過無毒。公主要是不嫌棄的話，可以試試看。”
長命水？付靈瑤端起杯子對光端詳。
水沒有顏色，散發淡淡的藥物清香。
可她不是很感興趣，畢竟已經知道自己的壽命取決於什麽時候能完成任務，最長也不會超過二十年，因此對於長命實在沒什麽需求，也不想喝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見她沒有品嘗，郭真真急得眼淚奪眶而出，連忙道歉：“是我唐突了。我這就將水帶走，還請公主不要責怪。”
“我沒有怪你。”付靈瑤急忙安撫，“我只是對這個水比較好奇，想要多了解一下。”
郭真真快速翹起無名指，用指關節擦拭眼角：“公主不必擔心，我知道有些方士為了高官厚祿或者賞金會胡亂搞，添加有毒藥物，讓人一時看起來有精神，長期服用卻傷身傷神。
跟您說實話，我也有天帝血脈，能力是可緩慢吸收天地日月精華增強自身，也可以極小量轉移到身外之物中。所以我做的長命水確實可以延年益壽。”
她不好意思地補充：“雖然沒那麽顯著，但長期服用真的有效。
家中幾位修仙的長輩都在喝，我這次出門前，特意配足了好幾年的分量。”
“修仙？”付靈瑤好奇詢問，“這個世界有仙嗎？怎麽從來沒見過？”
“確實好幾千年沒人成功了，連天帝大人當年沖擊飛升都失敗了。”郭真真垂下頭，“不過人世間這麽苦。誰又能抵抗得了長生不老，自由翺翔天際的誘惑呢。”
她的能力是吸取天地精華增強自身？怪不得在醫療條件不發達，女性生育死亡率極高的情況下，她這麽小的身板能順順當當生六個。
長命水呀……付靈瑤思索了一番，問道：“你的水能讓植物更長命嗎？”
郭真真慌忙道歉：“秉公主，不清楚。之前只讓家中貓狗服用過，傷口愈合得確實更快。”
“不介意我拿你的水做個實驗吧。”
“您肯用便是我的福氣。”
付靈瑤起身，讓人帶上水，走到後院湖邊。再命人下湖，連根部一起挖了一株蓮花，移植到大缸內，最後將郭真真送來的長命水全部倒入。
她邊倒邊解釋：“按理來說，白礬可以降解水中雜質，硝石可殺菌，再配上其他的藥材，你這個水應該沒有方法增肥，若花確實生長更加旺盛，就是你的能力起作用了。”
郭真真答應道：“好的，那我這幾日便每天送水過來。”
三日後，沐覓風正在辦公。
付靈瑤一路小跑，沖進他的屋子，激動地招呼他：“快跟我來。”
沐覓風起身，付靈瑤抓住他的手腕，大步往自己院子裏走：“我有好東西給你看。”
兩人走入付靈瑤居住的院子，院子正中央擺放了一個跟四人十桌面一樣大的水缸，裏面開了一朵巨大無比的蓮花。葉子也長勢驚人，一片便遮住了大半個水面。
“還不止如此呢。”
付靈瑤招呼下人跨進缸裏，從底部撈出來一根五尺多長的蓮藕。
沐覓風驚訝地問：“從哪裏找來的？”
“就咱們後院湖裏隨便挖了一株。”付靈瑤神秘兮兮地說，“重點不是從哪挖的，是我拿了什麽東西澆灌。”
她簡明扼要地跟沐覓風說明了郭真真的事情。
“才澆了三天長命水，蓮藕就從原來的不到三尺長到這麽大，要是再澆幾天，說不定還能再長。”
沐覓風圍著水缸四處打量：“沒想到她居然有這本事。”
“對呀，所以當初人家真的就只是為了獲得更好的原料，才跟藥鋪掌櫃糾纏不清，才不是為了我做局，你可以放心了。”
“難為你還惦記著。好吧，是我錯怪她了。”沐覓風摸下巴思索，“你知道嗎？我想到了一件事情。”
付靈瑤得意地翹單邊嘴角：“我也想到了，我們兩個一起說。”
兩人交流完看法，一同露出詭秘笑容。
郭真真帶著今日份量的長命水上門，這幾日，每次她送水，付靈瑤接下水後對她不停道謝，卻再也沒讓她去看過蓮花的變化，到如今已經十日了。
“啊，你來的正好。我要出門，跟我一起去吧。”
付靈瑤沒等她回應，拽著她就出門上了車。
馬車行進到了長府前的廣場上，停在了正中間搭建好的高臺下。
郭真真前幾日路過的時候，有看到正在搭建中的高臺，也曾經好奇地詢問過周圍人，不過所有人都不知道用途。
付靈瑤領她登上高臺，沐覓風已經在上面等。
鑼鼓聲震天響起，高臺前聚集了密密麻麻來看熱鬧的人群。
沐覓風見人聚集地差不多，高聲道：“我代表長府，向大家公開一個祥瑞之兆，今年長府湖中，結出了一株快有一人高，比小孩子的腰還要粗的蓮藕。”
他話音剛落，這株蓮藕綁著紅綢，被四個大漢端著上了臺，引發了臺下一片驚呼。
“媽呀，五個人都吃不完。”
“你就知道吃，祥瑞不得供起來。”
“太羨慕種出這個蓮藕的人了，他今年肯定也能走好運。”
沐覓風繼續說：“已經請有經驗的老人家看過，說吃了這個蓮藕，可延年益壽。
為了讓西川城的各位共享這份尊榮，公主已經下令，將此藕分切成薄片放入粥中，每個人都可以到城中各處粥點，領一碗粥用。”
不知是誰領頭，人群中喊起了：“天命在我，天命在西川！”
幾位大廚齊齊上臺，將蓮藕洗凈，削皮切片，再重兵護送到各處粥鋪。
付靈瑤笑盈盈地拉郭真真一起施粥，每次有人感謝她，她便說這也是郭真真培育的功勞。
郭真真剛開始還滿臉通紅地表示過獎，但聽得多了，逐漸在大家的稱讚中迷失了自我。
忙得差不多，兩人也坐下來休息，付靈瑤在她耳邊耳語：“看，僅僅只十數日澆灌，這蓮藕便能長如此之大。你的能力要是用來研究長得更高更壯的種子，何愁來年不豐收。
這不比你每天吭哧吭哧給那些修仙老頭煉丹有成就感，他們就算真成了仙，也不會惦記你的丹藥功效，只會全算成自己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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