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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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隨著許鈺身死，他所掌控的結界瞬間破碎，一直在攻擊結界的劍道部眾人率先沖了出來，其他師生見狀，也跟著蜂擁而出，沒命般向四處奔逃。
“沈洺！”
辰星組其他人根本顧不得阻攔逃跑的人群，憤怒的眾人將沈洺圍在中央，只有莫玄楞在原地，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沈洺緩緩將承影劍橫在胸前，與眾人對峙。剛剛斬殺一人的他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冷靜。
呼吸平穩，視野清晰，雙手也沒有一絲顫抖。
沈洺明白，現在他正處於巔峰狀態，對面的辰星組眾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劍隨意動，一劍一命，易如反掌。
夏知雪看見自己花費數月心血搭建而成的陣法瞬間粉碎，忍不住大聲怒喊：“沈洺，你竟然為了一只妖怪殺了許鈺？你是要做人類的敵人嗎？”
沈洺眉頭微動，他還沒說話，身後的葉清洛已經按捺不住地低吼起來。
這時，剛從結界中逃出來的劍道部眾人突然沖到兩方中間，為首的司越回懟道：“放屁！人類的敵人？剛剛這個人想用我們所有人的命來獻祭，沈洺明明是救了我們！到底誰才是人類的敵人？”
夏知雪氣得臉色發青，冷冷說道：“CIPE辦事，哪裏容許凡人插手？要是不想被誤傷，就走開些！”
司越帶著一群血氣方剛的男大擋在辰星組和沈洺中間，把竹劍架到肩上，大聲嗆道：“我們是凡人，難道你們就是神仙？搞笑！”
“你！”
眼見沖突又要再次升級，沈洺立馬出聲喊道：“司越，別貧嘴了，快過來！”
“我就是要——”司越回頭剛想辯駁，卻看見不遠處許鈺的屍體詭異地動了動。
“鬼啊！！！”司越立刻轉身，拔腿就跑。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只見許鈺屍體上的血洞中燃起一團泛著星光的紫色火焰，火焰越燃越烈，將他整個人都包裹進去。
須臾之間，許鈺的屍身在火焰中化為灰燼，而侵蝕完許鈺的紫色火團卻沒有消失，反而晃晃悠悠地飛上半空。
然後，火團之中突然出現扭曲的波紋，許鈺的臉在火光中漸漸浮現。
“沈洺，是我小瞧你了。看來不用劍聖再世，你現在的劍術已經超越劍聖了。”火團中許鈺的嘴唇一張一合，竟發出了聲音。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就算是平日與許鈺最熟的莫玄和鐘離零，也不知道他居然還有死而覆生的能力。
沈洺也沒想到許鈺居然還沒死，震驚之餘，警惕地握緊長劍，說道：“現在陣法已破，你還有什麽花招？”
火焰中的許鈺冷冷說道：“今日是我敗了，下一次，我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紫色火焰將他的臉映得陰冷至極，說話的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沈洺，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CIPE的成員。你，就是人類的叛徒——”
“轟隆！”不等他說完，一道驚雷突然炸響。
葉清洛擡起手臂，一道光柱般粗壯的雷電擊中火焰，將半空中許鈺的臉貫穿而過。
紫色火團瞬間消散，許鈺的聲音也隨之戛然而止。
“都給我閉嘴！”葉清洛雙目赤紅，惡狠狠地沖著辰星組眾人齜牙，就像一只快要失去控制的惡獸。
沈洺輕輕拍了拍他繃緊的手臂，瀕臨在暴怒邊緣的夜叉鬼如同洩氣的氣球，肉眼可見地冷靜下來，渾身劈啪作響的雷電也隨之沈寂。
但葉清洛這一擊，徹底將許鈺的紫薇天火擊潰，許鈺的靈力也消失殆盡，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生是死。
司越和一幫劍道部成員受了驚嚇，本想沖到沈洺身邊，卻又被他身後形貌可怖的夜叉鬼嚇到。就算大家知道這妖怪就是葉清洛，但他極具沖擊力的樣貌還是非常勸退。
於是大家立刻轉換方向，沖到昏迷的楚楓周圍，打算先將他救出來。
“部長！”
“嫂子！”
楚楓和上官蘭夜兩人還被困在夏知雪的結界之中，隔著光幕能看到上官蘭夜正在喊著什麽，外面的人卻什麽都聽不到。
司越捏緊拳頭狠狠拍打在光幕上，卻如同打進一團非牛頓流體上面，被無力地擋了回來。
沈洺皺眉看著，向著對面的辰星組一行人踏出一步。
“唰！”眾人瞬間警覺，紛紛舉起武器，如臨大敵。
然而沈洺並沒有向他們出手，而是舉起承影遙遙一劍刺出，一道白綾般的劍芒閃過，困住楚楓和上官蘭夜的結界被他一劍破除。
遠處夏知雪的臉色更差了。
上官蘭夜見到結界破除，立刻持著長槍從裏面一躍而出，站到沈洺身邊：“沈洺，我來幫你！”
沈洺低聲對她說道：“蘭夜姐，這裏有我就夠，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趕緊帶楚楓去看醫生吧。”
上官蘭夜柳眉緊皺，低聲回他：“真的不用幫忙？”
“真的。”
上官蘭夜也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便幹脆利落地收起長槍，招呼著劍道部成員擡起楚楓，在對面辰星組眾人的註視下快步離開了。
此時已是深夜，學校裏的人早就全部跑空，校門口只剩下對峙的兩方人。
沈洺對辰星組眾人說道：“今日有那麽多普通人需要清除記憶，你們不用去忙嗎？”
鐘離零說道：“不必擔心，特處科已經派人著手清除了。”
“特處科……”沈洺低念一句，聲音變得冰冷起來，“我所熟知的特處科不會將普通人卷入危險之中，更不會協助你們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你們說今日的行動得到了公安的批準，難道公安也允許你們犧牲青陽學院師生的性命？”
鐘離零沈默片刻，並沒有辯解，而是沈聲說道：“許鈺和夏知雪的陣法是議事長本人批準同意的方案，同時議事長還指示這個特殊行動方案不需要單獨通知公安，CIPE已經獲得了在青陽市行動的最高權限。”
最高權限？CIPE不過是獨立於各國政府之外的民間組織，就算在異能界十分權威，也不可能越過層層政府機構，獲得整個城市行動的最高權限。
除非……
沈洺心裏滿是疑慮和極端的猜想，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
鐘離零垂下眼，示意辰星組其他人都放下武器。夏知雪雖然很不服氣，但還是接受了指令，撤回所有結界陣法。
然後鐘離零對沈洺說道：“許鈺的做法我並不讚同，所以我才對你說這麽多。沈洺，今日是辰星組輸了，看在往日隊友的份上，饒他們一命吧。”
聽到鐘離零最後一句話，有人忍不住大聲喊道：“組長！不必求他，我們還能一戰！”
鐘離零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抗議，只默默地看著沈洺。
沈洺皺眉問道：“鐘離零，難道在你心中，我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鐘離零看向緊緊站在他身後的夜叉鬼，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你如今與妖邪為伍，便不再是我曾經熟知的那個沈洺。”
“……”
沈洺不明白，卻也無法辯說。
他只能輕嘆一聲：“你們走吧，我不會傷害你們……他也不會。”
得到保證，鐘離零立刻示意其他人準備撤離，學校門口的巨大裂縫自然有後勤部隊負責修理。
撤離前，鐘離零最後對沈洺說道：“沈洺，今日你放了我們，下次見面，就是兵刃相見了。”
沈洺說道：“我不主動傷人，但也絕不會讓我身邊的人受傷害。鐘離零，也請你謹記。”
鐘離零微微頷首，轉身帶著眾人消失在夜色中。
莫玄走在最後面，悄然接近了沈洺，低聲說道：“特處科原來的員工都被困在二樓走廊的第一個房間裏，快去救他們吧。”
沈洺聞言，微微一驚，剛想再確認的時候，莫玄的身影也已經走遠了。
沈洺緊握著劍柄的手輕輕松開，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
“清洛，你聽到了嗎？”
“嗯，我們去救人吧。”
“好。”
驚心動魄的夜晚終於過去，第二日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整個青陽學院已經恢覆了往日景象。熙熙攘攘的學校門口，熱鬧叫賣的小商販，和前一天的情景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
連同劍道部眾人在內，同學們都沒有發覺絲毫異樣，如往常一般穿梭在校園之中，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沈洺的一場大夢。
除了青陽學院的學生名冊中，悄然消失的幾個名字，還有少年偶爾擡頭聽風，腦中無端閃現的某些陌生片段。其他一切，都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最終，這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將被所有人漸漸淡忘，不再想起。
此時此刻的沈洺，罕見地翹了課，和葉清洛悄悄出現在了特處科大樓的門外。
經過昨夜的慘敗，辰星組和CIPE已經全部撤離了青陽市，如今特處科中已經空無一人，死寂非常。
穿過平平無奇的一樓走廊，沈洺和葉清洛站在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口。
沈洺還記得之前跟著北辰扶光一起去過二樓，那時候北辰扶光就跟他說過：二樓均以諸葛先生設下的三奇八門布局，不熟悉的人要是誤入死門，恐怕屍骨無存。
沈洺極力回想著當時北辰扶光帶他走過的路，對葉清洛說道：“一會兒小心……不要到處亂走。”
“知道了。”
兩人走上了二樓，這裏和一樓的布局一模一樣，走廊中的氛圍卻陰森極了，連光線都要暗一些。
沈洺下意識走到窗邊，只見窗外對著一片厚重烏雲，本應長到二樓的樹枝，竟然只能遠遠看見一片樹頂。
他恍惚間記得，窗外的景象和他上次看到的完全一樣，連天空中烏雲的形狀都沒有分毫分別。
就算不是第一次見到，諸葛先生的奇門遁甲之術，依然令人從心底裏感到驚訝和敬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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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洺！”
辰星組其他人根本顧不得阻攔逃跑的人群，憤怒的眾人將沈洺圍在中央，只有莫玄楞在原地，似乎還沒反應過來。
沈洺緩緩將承影劍橫在胸前，與眾人對峙。剛剛斬殺一人的他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冷靜。
呼吸平穩，視野清晰，雙手也沒有一絲顫抖。
沈洺明白，現在他正處於巔峰狀態，對面的辰星組眾人，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
劍隨意動，一劍一命，易如反掌。
夏知雪看見自己花費數月心血搭建而成的陣法瞬間粉碎，忍不住大聲怒喊：“沈洺，你竟然為了一只妖怪殺了許鈺？你是要做人類的敵人嗎？”
沈洺眉頭微動，他還沒說話，身後的葉清洛已經按捺不住地低吼起來。
這時，剛從結界中逃出來的劍道部眾人突然沖到兩方中間，為首的司越回懟道：“放屁！人類的敵人？剛剛這個人想用我們所有人的命來獻祭，沈洺明明是救了我們！到底誰才是人類的敵人？”
夏知雪氣得臉色發青，冷冷說道：“CIPE辦事，哪裏容許凡人插手？要是不想被誤傷，就走開些！”
司越帶著一群血氣方剛的男大擋在辰星組和沈洺中間，把竹劍架到肩上，大聲嗆道：“我們是凡人，難道你們就是神仙？搞笑！”
“你！”
眼見沖突又要再次升級，沈洺立馬出聲喊道：“司越，別貧嘴了，快過來！”
“我就是要——”司越回頭剛想辯駁，卻看見不遠處許鈺的屍體詭異地動了動。
“鬼啊！！！”司越立刻轉身，拔腿就跑。
所有人都看了過去，只見許鈺屍體上的血洞中燃起一團泛著星光的紫色火焰，火焰越燃越烈，將他整個人都包裹進去。
須臾之間，許鈺的屍身在火焰中化為灰燼，而侵蝕完許鈺的紫色火團卻沒有消失，反而晃晃悠悠地飛上半空。
然後，火團之中突然出現扭曲的波紋，許鈺的臉在火光中漸漸浮現。
“沈洺，是我小瞧你了。看來不用劍聖再世，你現在的劍術已經超越劍聖了。”火團中許鈺的嘴唇一張一合，竟發出了聲音。
在場所有人都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就算是平日與許鈺最熟的莫玄和鐘離零，也不知道他居然還有死而覆生的能力。
沈洺也沒想到許鈺居然還沒死，震驚之餘，警惕地握緊長劍，說道：“現在陣法已破，你還有什麽花招？”
火焰中的許鈺冷冷說道：“今日是我敗了，下一次，我定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紫色火焰將他的臉映得陰冷至極，說話的聲音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沈洺，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CIPE的成員。你，就是人類的叛徒——”
“轟隆！”不等他說完，一道驚雷突然炸響。
葉清洛擡起手臂，一道光柱般粗壯的雷電擊中火焰，將半空中許鈺的臉貫穿而過。
紫色火團瞬間消散，許鈺的聲音也隨之戛然而止。
“都給我閉嘴！”葉清洛雙目赤紅，惡狠狠地沖著辰星組眾人齜牙，就像一只快要失去控制的惡獸。
沈洺輕輕拍了拍他繃緊的手臂，瀕臨在暴怒邊緣的夜叉鬼如同洩氣的氣球，肉眼可見地冷靜下來，渾身劈啪作響的雷電也隨之沈寂。
但葉清洛這一擊，徹底將許鈺的紫薇天火擊潰，許鈺的靈力也消失殆盡，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生是死。
司越和一幫劍道部成員受了驚嚇，本想沖到沈洺身邊，卻又被他身後形貌可怖的夜叉鬼嚇到。就算大家知道這妖怪就是葉清洛，但他極具沖擊力的樣貌還是非常勸退。
於是大家立刻轉換方向，沖到昏迷的楚楓周圍，打算先將他救出來。
“部長！”
“嫂子！”
楚楓和上官蘭夜兩人還被困在夏知雪的結界之中，隔著光幕能看到上官蘭夜正在喊著什麽，外面的人卻什麽都聽不到。
司越捏緊拳頭狠狠拍打在光幕上，卻如同打進一團非牛頓流體上面，被無力地擋了回來。
沈洺皺眉看著，向著對面的辰星組一行人踏出一步。
“唰！”眾人瞬間警覺，紛紛舉起武器，如臨大敵。
然而沈洺並沒有向他們出手，而是舉起承影遙遙一劍刺出，一道白綾般的劍芒閃過，困住楚楓和上官蘭夜的結界被他一劍破除。
遠處夏知雪的臉色更差了。
上官蘭夜見到結界破除，立刻持著長槍從裏面一躍而出，站到沈洺身邊：“沈洺，我來幫你！”
沈洺低聲對她說道：“蘭夜姐，這裏有我就夠，他們都不是我的對手。你還是趕緊帶楚楓去看醫生吧。”
上官蘭夜柳眉緊皺，低聲回他：“真的不用幫忙？”
“真的。”
上官蘭夜也很清楚自己的實力，便幹脆利落地收起長槍，招呼著劍道部成員擡起楚楓，在對面辰星組眾人的註視下快步離開了。
此時已是深夜，學校裏的人早就全部跑空，校門口只剩下對峙的兩方人。
沈洺對辰星組眾人說道：“今日有那麽多普通人需要清除記憶，你們不用去忙嗎？”
鐘離零說道：“不必擔心，特處科已經派人著手清除了。”
“特處科……”沈洺低念一句，聲音變得冰冷起來，“我所熟知的特處科不會將普通人卷入危險之中，更不會協助你們做這種傷天害理之事。你們說今日的行動得到了公安的批準，難道公安也允許你們犧牲青陽學院師生的性命？”
鐘離零沈默片刻，並沒有辯解，而是沈聲說道：“許鈺和夏知雪的陣法是議事長本人批準同意的方案，同時議事長還指示這個特殊行動方案不需要單獨通知公安，CIPE已經獲得了在青陽市行動的最高權限。”
最高權限？CIPE不過是獨立於各國政府之外的民間組織，就算在異能界十分權威，也不可能越過層層政府機構，獲得整個城市行動的最高權限。
除非……
沈洺心裏滿是疑慮和極端的猜想，周身的氣壓越來越低。
鐘離零垂下眼，示意辰星組其他人都放下武器。夏知雪雖然很不服氣，但還是接受了指令，撤回所有結界陣法。
然後鐘離零對沈洺說道：“許鈺的做法我並不讚同，所以我才對你說這麽多。沈洺，今日是辰星組輸了，看在往日隊友的份上，饒他們一命吧。”
聽到鐘離零最後一句話，有人忍不住大聲喊道：“組長！不必求他，我們還能一戰！”
鐘離零沒有理會其他人的抗議，只默默地看著沈洺。
沈洺皺眉問道：“鐘離零，難道在你心中，我真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
鐘離零看向緊緊站在他身後的夜叉鬼，搖了搖頭：“我不清楚。你如今與妖邪為伍，便不再是我曾經熟知的那個沈洺。”
“……”
沈洺不明白，卻也無法辯說。
他只能輕嘆一聲：“你們走吧，我不會傷害你們……他也不會。”
得到保證，鐘離零立刻示意其他人準備撤離，學校門口的巨大裂縫自然有後勤部隊負責修理。
撤離前，鐘離零最後對沈洺說道：“沈洺，今日你放了我們，下次見面，就是兵刃相見了。”
沈洺說道：“我不主動傷人，但也絕不會讓我身邊的人受傷害。鐘離零，也請你謹記。”
鐘離零微微頷首，轉身帶著眾人消失在夜色中。
莫玄走在最後面，悄然接近了沈洺，低聲說道：“特處科原來的員工都被困在二樓走廊的第一個房間裏，快去救他們吧。”
沈洺聞言，微微一驚，剛想再確認的時候，莫玄的身影也已經走遠了。
沈洺緊握著劍柄的手輕輕松開，如釋重負般長舒一口氣。
“清洛，你聽到了嗎？”
“嗯，我們去救人吧。”
“好。”
驚心動魄的夜晚終於過去，第二日太陽再次升起的時候，整個青陽學院已經恢覆了往日景象。熙熙攘攘的學校門口，熱鬧叫賣的小商販，和前一天的情景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
連同劍道部眾人在內，同學們都沒有發覺絲毫異樣，如往常一般穿梭在校園之中，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沈洺的一場大夢。
除了青陽學院的學生名冊中，悄然消失的幾個名字，還有少年偶爾擡頭聽風，腦中無端閃現的某些陌生片段。其他一切，都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最終，這天晚上發生的事情，都將被所有人漸漸淡忘，不再想起。
此時此刻的沈洺，罕見地翹了課，和葉清洛悄悄出現在了特處科大樓的門外。
經過昨夜的慘敗，辰星組和CIPE已經全部撤離了青陽市，如今特處科中已經空無一人，死寂非常。
穿過平平無奇的一樓走廊，沈洺和葉清洛站在了通往二樓的樓梯口。
沈洺還記得之前跟著北辰扶光一起去過二樓，那時候北辰扶光就跟他說過：二樓均以諸葛先生設下的三奇八門布局，不熟悉的人要是誤入死門，恐怕屍骨無存。
沈洺極力回想著當時北辰扶光帶他走過的路，對葉清洛說道：“一會兒小心……不要到處亂走。”
“知道了。”
兩人走上了二樓，這裏和一樓的布局一模一樣，走廊中的氛圍卻陰森極了，連光線都要暗一些。
沈洺下意識走到窗邊，只見窗外對著一片厚重烏雲，本應長到二樓的樹枝，竟然只能遠遠看見一片樹頂。
他恍惚間記得，窗外的景象和他上次看到的完全一樣，連天空中烏雲的形狀都沒有分毫分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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