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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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
女騙子？
這話從何說起？
幸星還想問個清楚，男孩卻不再理她了。
幸星無奈，只得拿起DV開始觀看。漆黑的環境和屏幕左下方的時間告訴她這是昨晚的錄像。
兩盞互照的大燈將一小片天幕點亮，她盯著屏幕裏不斷移動的人影。從男孩拍攝的視頻來看，陸泊舟確實是趁她在墻下開門不註意的時候，鉆進了值班室。
“你是如何做到的。”要不是幸星就是視頻中的人，她都要懷疑昨晚陸泊舟真潛進了值班室。
男孩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幸星：“他們看不出來，難道你也看不出來？”
看出來什麽？
幸星又低頭看向屏幕。
男孩瞧著幸星的動作，嘴角不自覺上翹：“好了，別看了。我早知道你們會遇到這種事，提前對視頻做了處理。”
幸星用手比比男孩的身高，有些訝異，他才多大？！
男孩拍掉幸星放在頭頂的手，不耐煩道：“不要把我當小孩！”
“好好好。”看在男孩幫助了他們的份上，幸星不計較他的舉動：“謝謝你啦，還沒問你的名字，你叫什麽？”
氣氛才剛好一點，幸星這句話讓男孩的眼瞳又暗了暗，他不自在地說：“我最後再說一遍，你要又忘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聽他的意思，他們以前認識？
“東霖，我的名字是東霖。”男孩脆生生地念出自己的名字。
幸星本來想問他們有什麽關系，但看到男孩明亮的雙眼，她又把話咽下去了，她總感覺如果她說了這話，男孩又要生氣了，還是讓他開心一會吧！
自從楚勝在南門值班室被警衛阻攔，他便問吳德要了授權，對整個基地進行了大刀闊斧地改革。
現在除了被抽取意識的人感覺不到，整個基地都人心惶惶，尤其是機甲兵。
叛徒出自機甲兵，所以楚勝第一步就是拿機甲兵開刀。現在只要隸屬諾德中隊的機甲兵都要被拉進小黑屋審問，並進行腦電波掃描，只要在詢問途中發現一點異常波動，楚勝便會叫人把出現問題的士兵拉到實驗室直接註射失活劑，再通過警衛把人帶到外面挖礦。
因為成果提交日在即，需要大量礦石，吳德也就隨楚勝去鬧了。
又是幸星值班的一個晚上，齊椋帶著滿車“失神”的機甲兵抵達了南門。
最近往外運輸的士兵太多，幸星直接打開了鐵門，自己守在隔板前，為警衛開門。
這件事是她慫恿同為同事的S24上報的，楚勝最近處理的人確實很多，門總是開開合合很影響壽命，而且這種基地大門一旦損壞，想修的話要耗費很多時間。
考慮到這一點，上層同意了S24的提議。再說鐵門打開後，還有極具殺傷力的武器，他們壓根不怕有人趁此溜進來。
幸星提出這一點，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她要是總在墻上，根本得不到一點關於陸泊舟的信息，守在隔板前，萬一運氣好碰到齊椋帶隊，她還能問問外面的情況。
在這裏守了一天，幸星終於在第二天晚上碰到了由齊椋帶隊的警衛。
考慮到這幾天的局勢，幸星沒有貿然跟齊椋對話，她公式化地放走齊椋的隊伍。
她知道，深夜才是最好的說話時間。
現在她已經很少能看見機甲兵帶隊，大多數他們都是在警衛隊的後車廂。
陸泊舟他們的事給機甲兵帶了很大的影響。
幸星在門口一直守到半夜，守到她都開始打瞌睡了，齊椋的車隊才從遠處疾馳而來。
按照流程，幸星先審核了齊椋的信息，等齊椋進入基地，她打開基地門口的大燈，趁著其他警衛都在審核的間隙，隱在黑暗小聲問齊椋：“你有沒有見到太陽？”
齊椋點點頭：“他們都挺好，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環境了。”
幸星望向基地外，雖然天已經黑了，但她通過大燈還是能看清被風卷起的黃沙。
想起陸泊舟那些大少爺毛病，幸星嘆氣，得虧這是游戲，要不然他怎麽辦？
“他有沒有什麽話要你帶給我？”幸星問。
以陸泊舟的性格，他如果見到齊椋，肯定會讓他給她帶話的。
幸星猜的沒錯，陸泊舟確實有話帶給幸星，齊椋看看外面的警衛又看看幸星：“他說楚勝那人陰狠毒辣，他不一定會讓玩家利索地離開游戲，讓你務必保護好自己。如果遇到危險沒辦法再待下去，直接找警衛用註射槍離開游戲，不要糾纏，後面的事他會幫你處理。”
陸泊舟讓齊椋傳的話雖含糊其辭，但幸星卻聽明白了，陸泊舟這是在告訴她不要發愁房租，他都會處理。
要換以前幸星一定會說，誰要你的錢，我一定會通關拿到屬於自己的獎勵，但現在幸星思想好像有點轉變，盡管還是不願意接受幫助，但他的心意她還是會欣然領受。
“我知道了。”幸星答，“除此之外，他還有別的話交代嗎？”
齊椋盯著幸星不自覺露出的微笑，他想，她一定沒有意識到，在提到太陽時，她的笑容有多耀眼。
“沒。”齊椋目光躲閃，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他咽下了滾到喉頭的話。
隔板打開，齊椋坐上副駕駛和警衛們一起離開。
車輪帶起的揚塵模糊了幸星的身影，他攥緊左側方的把手，告訴自己，並不是他不想把太陽最後追出來對他說的話告訴幸星，而是因為外面風沙太大，他沒有聽見。
自從有了上次接觸，幸星和東霖關系有了質的飛躍，她發現東霖這個孩子很“表裏不一”，明明心中想見她，卻又表現出來我只是來監督你有沒有幹壞事的模樣。
幸星熬了一夜，終於和S24換了班，她現在急需回住所補一覺。
東霖那個小家夥再次出現在南門門口，幸星站在城墻上一眼便看見了他。
她快步走下樓，邊走邊問：“又是來監督我的？”
東霖察覺到幸星揶揄的語氣，他把頭扭到一邊，冷哼一聲。
幸星實在沒有跟他玩鬧的力氣，她揉揉東霖的頭：“今天我可沒辦法裝成被抽取意識的人跟你在基地裏瞎逛。”
前幾天，楚勝雖打消了她是玩家的念頭，但對她依舊防備，為了降低楚勝的防備心，她下了班就強打精神跟東霖到處閑逛。
在楚勝眼皮子底下演了幾天真的很累，好不容易監視的人沒了，她只想回去睡覺。
聽完她的話，東霖雖有些不快，但沒有當場發作。
“最後再陪我一天好嗎？我想帶你去個地方。”他放低音調和幸星商量，說完他還不忘伸出三個指頭向她保證道，“你只要陪我去了這個地方，我就再也不煩你了！”
看著東霖的可憐模樣，幸星實在不忍拒絕，她沒有兄弟姐妹，從不知親情是什麽樣的，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已經把東霖當成了自己的弟弟。
“不要別的，只要你向我保證，你明天不打擾我睡覺就好。”她伸出小指跟東霖拉鉤。
“好！”東霖愉快應下。
幸星跟著東霖七繞八拐，終於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到達了目的地。
同樣是人生活的地方，這裏簡直與她的住所判若兩地。
這裏十分幹凈，一看就是每天有人打掃，最關鍵的是，與幸星那邊的安靜不同，這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東霖拉著呆楞在原地的幸星往裏面走。
“東霖你又偷跑出門！”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身後的房子傳出。
幸星回頭看。
東霖聽聞立馬躲到幸星身後。
是一個拄著拐，頭發亂糟糟的男人。
幸星不解他為什麽看起來和基地其他人不一樣，他似乎……有思考能力。
可是……東霖為什麽要把她帶到這邊？
幸星不敢冒險，她又換上那套假面，和男人打招呼：“你好。”
男人看到幸星的臉也楞住了，他眼中閃過某種痛苦，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幸星身邊把東霖揪出來：“你怎麽又去找她了？她永遠都不會回應你了，何必呢？”
幸星聽著男人教育東霖的話，在心中不住感慨，不愧是諾德的人，就連對小孩子都這麽直言不諱。
東霖攥緊幸星的衣角，看著她試圖讓她為自己說話。
“你看她有什麽用！”男人聲音放大斥責東霖。
東霖抿緊嘴巴，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幸星深呼吸，她受不了！
她不管不顧地拍開男人伸向東霖的手：“你罵他幹嘛！”
男人顯然被幸星此舉驚到，他維持著被拍開的姿勢一動不動。
幸星蹲下扶著東霖的肩膀：“你沒事吧？別聽他的鬼話，只要你叫我，我一定會回答你！”
話音落地，東霖直接撲到幸星懷中，抱著她的脖子死死不願放開。
幸星感覺東霖的眼淚都要鉆進她衣領了，男人忽然站直身體，此刻他渾濁的眼中都是欣喜。
看到他的反應幸星在心中長長嘆了一口氣，她賭對了，這個人不會舉報她。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默了片刻，幸星一手抱著東霖，一手指著男人：“你先說吧。”
男人也不客氣，他直接問：“你恢覆意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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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騙子？
這話從何說起？
幸星還想問個清楚，男孩卻不再理她了。
幸星無奈，只得拿起DV開始觀看。漆黑的環境和屏幕左下方的時間告訴她這是昨晚的錄像。
兩盞互照的大燈將一小片天幕點亮，她盯著屏幕裏不斷移動的人影。從男孩拍攝的視頻來看，陸泊舟確實是趁她在墻下開門不註意的時候，鉆進了值班室。
“你是如何做到的。”要不是幸星就是視頻中的人，她都要懷疑昨晚陸泊舟真潛進了值班室。
男孩用看智障的眼神看幸星：“他們看不出來，難道你也看不出來？”
看出來什麽？
幸星又低頭看向屏幕。
男孩瞧著幸星的動作，嘴角不自覺上翹：“好了，別看了。我早知道你們會遇到這種事，提前對視頻做了處理。”
幸星用手比比男孩的身高，有些訝異，他才多大？！
男孩拍掉幸星放在頭頂的手，不耐煩道：“不要把我當小孩！”
“好好好。”看在男孩幫助了他們的份上，幸星不計較他的舉動：“謝謝你啦，還沒問你的名字，你叫什麽？”
氣氛才剛好一點，幸星這句話讓男孩的眼瞳又暗了暗，他不自在地說：“我最後再說一遍，你要又忘了，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聽他的意思，他們以前認識？
“東霖，我的名字是東霖。”男孩脆生生地念出自己的名字。
幸星本來想問他們有什麽關系，但看到男孩明亮的雙眼，她又把話咽下去了，她總感覺如果她說了這話，男孩又要生氣了，還是讓他開心一會吧！
自從楚勝在南門值班室被警衛阻攔，他便問吳德要了授權，對整個基地進行了大刀闊斧地改革。
現在除了被抽取意識的人感覺不到，整個基地都人心惶惶，尤其是機甲兵。
叛徒出自機甲兵，所以楚勝第一步就是拿機甲兵開刀。現在只要隸屬諾德中隊的機甲兵都要被拉進小黑屋審問，並進行腦電波掃描，只要在詢問途中發現一點異常波動，楚勝便會叫人把出現問題的士兵拉到實驗室直接註射失活劑，再通過警衛把人帶到外面挖礦。
因為成果提交日在即，需要大量礦石，吳德也就隨楚勝去鬧了。
又是幸星值班的一個晚上，齊椋帶著滿車“失神”的機甲兵抵達了南門。
最近往外運輸的士兵太多，幸星直接打開了鐵門，自己守在隔板前，為警衛開門。
這件事是她慫恿同為同事的S24上報的，楚勝最近處理的人確實很多，門總是開開合合很影響壽命，而且這種基地大門一旦損壞，想修的話要耗費很多時間。
考慮到這一點，上層同意了S24的提議。再說鐵門打開後，還有極具殺傷力的武器，他們壓根不怕有人趁此溜進來。
幸星提出這一點，也是有自己的目的。她要是總在墻上，根本得不到一點關於陸泊舟的信息，守在隔板前，萬一運氣好碰到齊椋帶隊，她還能問問外面的情況。
在這裏守了一天，幸星終於在第二天晚上碰到了由齊椋帶隊的警衛。
考慮到這幾天的局勢，幸星沒有貿然跟齊椋對話，她公式化地放走齊椋的隊伍。
她知道，深夜才是最好的說話時間。
現在她已經很少能看見機甲兵帶隊，大多數他們都是在警衛隊的後車廂。
陸泊舟他們的事給機甲兵帶了很大的影響。
幸星在門口一直守到半夜，守到她都開始打瞌睡了，齊椋的車隊才從遠處疾馳而來。
按照流程，幸星先審核了齊椋的信息，等齊椋進入基地，她打開基地門口的大燈，趁著其他警衛都在審核的間隙，隱在黑暗小聲問齊椋：“你有沒有見到太陽？”
齊椋點點頭：“他們都挺好，唯一不好的可能就是環境了。”
幸星望向基地外，雖然天已經黑了，但她通過大燈還是能看清被風卷起的黃沙。
想起陸泊舟那些大少爺毛病，幸星嘆氣，得虧這是游戲，要不然他怎麽辦？
“他有沒有什麽話要你帶給我？”幸星問。
以陸泊舟的性格，他如果見到齊椋，肯定會讓他給她帶話的。
幸星猜的沒錯，陸泊舟確實有話帶給幸星，齊椋看看外面的警衛又看看幸星：“他說楚勝那人陰狠毒辣，他不一定會讓玩家利索地離開游戲，讓你務必保護好自己。如果遇到危險沒辦法再待下去，直接找警衛用註射槍離開游戲，不要糾纏，後面的事他會幫你處理。”
陸泊舟讓齊椋傳的話雖含糊其辭，但幸星卻聽明白了，陸泊舟這是在告訴她不要發愁房租，他都會處理。
要換以前幸星一定會說，誰要你的錢，我一定會通關拿到屬於自己的獎勵，但現在幸星思想好像有點轉變，盡管還是不願意接受幫助，但他的心意她還是會欣然領受。
“我知道了。”幸星答，“除此之外，他還有別的話交代嗎？”
齊椋盯著幸星不自覺露出的微笑，他想，她一定沒有意識到，在提到太陽時，她的笑容有多耀眼。
“沒。”齊椋目光躲閃，不知道出於什麽心理，他咽下了滾到喉頭的話。
隔板打開，齊椋坐上副駕駛和警衛們一起離開。
車輪帶起的揚塵模糊了幸星的身影，他攥緊左側方的把手，告訴自己，並不是他不想把太陽最後追出來對他說的話告訴幸星，而是因為外面風沙太大，他沒有聽見。
自從有了上次接觸，幸星和東霖關系有了質的飛躍，她發現東霖這個孩子很“表裏不一”，明明心中想見她，卻又表現出來我只是來監督你有沒有幹壞事的模樣。
幸星熬了一夜，終於和S24換了班，她現在急需回住所補一覺。
東霖那個小家夥再次出現在南門門口，幸星站在城墻上一眼便看見了他。
她快步走下樓，邊走邊問：“又是來監督我的？”
東霖察覺到幸星揶揄的語氣，他把頭扭到一邊，冷哼一聲。
幸星實在沒有跟他玩鬧的力氣，她揉揉東霖的頭：“今天我可沒辦法裝成被抽取意識的人跟你在基地裏瞎逛。”
前幾天，楚勝雖打消了她是玩家的念頭，但對她依舊防備，為了降低楚勝的防備心，她下了班就強打精神跟東霖到處閑逛。
在楚勝眼皮子底下演了幾天真的很累，好不容易監視的人沒了，她只想回去睡覺。
聽完她的話，東霖雖有些不快，但沒有當場發作。
“最後再陪我一天好嗎？我想帶你去個地方。”他放低音調和幸星商量，說完他還不忘伸出三個指頭向她保證道，“你只要陪我去了這個地方，我就再也不煩你了！”
看著東霖的可憐模樣，幸星實在不忍拒絕，她沒有兄弟姐妹，從不知親情是什麽樣的，這幾天的相處下來，她已經把東霖當成了自己的弟弟。
“不要別的，只要你向我保證，你明天不打擾我睡覺就好。”她伸出小指跟東霖拉鉤。
“好！”東霖愉快應下。
幸星跟著東霖七繞八拐，終於在太陽升起的時候到達了目的地。
同樣是人生活的地方，這裏簡直與她的住所判若兩地。
這裏十分幹凈，一看就是每天有人打掃，最關鍵的是，與幸星那邊的安靜不同，這裏充滿了歡聲笑語。
東霖拉著呆楞在原地的幸星往裏面走。
“東霖你又偷跑出門！”一道沙啞的聲音從身後的房子傳出。
幸星回頭看。
東霖聽聞立馬躲到幸星身後。
是一個拄著拐，頭發亂糟糟的男人。
幸星不解他為什麽看起來和基地其他人不一樣，他似乎……有思考能力。
可是……東霖為什麽要把她帶到這邊？
幸星不敢冒險，她又換上那套假面，和男人打招呼：“你好。”
男人看到幸星的臉也楞住了，他眼中閃過某種痛苦，他一瘸一拐地走到幸星身邊把東霖揪出來：“你怎麽又去找她了？她永遠都不會回應你了，何必呢？”
幸星聽著男人教育東霖的話，在心中不住感慨，不愧是諾德的人，就連對小孩子都這麽直言不諱。
東霖攥緊幸星的衣角，看著她試圖讓她為自己說話。
“你看她有什麽用！”男人聲音放大斥責東霖。
東霖抿緊嘴巴，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幸星深呼吸，她受不了！
她不管不顧地拍開男人伸向東霖的手：“你罵他幹嘛！”
男人顯然被幸星此舉驚到，他維持著被拍開的姿勢一動不動。
幸星蹲下扶著東霖的肩膀：“你沒事吧？別聽他的鬼話，只要你叫我，我一定會回答你！”
話音落地，東霖直接撲到幸星懷中，抱著她的脖子死死不願放開。
幸星感覺東霖的眼淚都要鉆進她衣領了，男人忽然站直身體，此刻他渾濁的眼中都是欣喜。
看到他的反應幸星在心中長長嘆了一口氣，她賭對了，這個人不會舉報她。
“你……”
“你……”
兩人同時開口，又默了片刻，幸星一手抱著東霖，一手指著男人：“你先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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