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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當爐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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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當爐鼎

自打凈月找到我後,我們便和從前一樣,白日裏他去忙他的事,我修煉,晚上就在藏書閣內幽會。

呃……私會,不對,是團聚。

雖然有他的點撥,我還是達不到自己想要的進步速度。

“就沒有別的法子了嗎?”我累了一天,倒在他懷裏。

他拖住我的身子,為我擦著汗:

“你已經進步很快了。”

“可是人家想再快一點嘛。”

“再快的話,你的身子受不住。”

聞言,我僵硬了一下,回頭一巴掌糊在他的額頭:

“別調情,說正事兒呢。”

他有些無辜:

“我的意思是,你如今的凡人之軀有限,得慢慢來。”

“啊……”我想多了,我就說嘛,凈月怎麽會是輕易說出那種話的人。意識到後,我不禁臉紅萬分。

他似是也意識到了,不過我們做了這麽多年夫妻,床笫間的葷話也說過不少,他並沒有什麽反應。

雖然都是在我強逼之下他才會偶爾吐露只言片語。

不過他似是想到了什麽,忽然起身,在無數的藏書中精準地抽了一本出來:

“我忘了還有這條路。”

我跳下長案,走到他身側,墊腳看去。

他貼心地將書放低:

“雙修之道。”

“合歡宗的雙修?”

“嗯,因我對此也不是很感興趣,所以一開始沒想起來。芽芽,你我本就是情投意合的夫妻,這雙修之道最為適合你。”

“仙族認為,人的七情六欲皆為大愛,無論是什麽感情,都可以從中學到天地萬物的規律,感受到世間蒼生,最終得道。”凈月為我解釋著,已經翻看起那本書來。

“那,你,”我的目光不由看向他身下,“你行嗎?”

啪嗒。

那本書掉在了地上。

凈月不可思議地看著我,美麗的眼眸眨啊眨:

“你,你怎會這樣以為?”

還不是你這十年間太過寡淡。

“沒有,就是,我倆平時做的那些,不都是我主動……”我點著手指,聲音越說越小。

“我沒能讓你盡興嗎?”他還是那副表情,震驚地看著我。

我不由紅了臉,即便是老夫老妻,突然提這個,也不好吧。

“也,還好。”我嘟著嘴。

“還好?”凈月更震驚了。

我幹脆豁出去了:

“哎呀誰讓你每次都像個冰塊似的,一點,一點也沒有激情,我還以為自己是和塊木頭做呢,這誰能有感覺啊。”剛開始對著那張臉還行,可慢慢的看多了,也就那麽回事了。

“我,我,”凈月第一次像是被噎住了一般,良久,他彎腰撿起地上的書,將其放回原位,“我是為了顧及你,芽芽。”

“嗯?”我懷疑他在為自己解釋。

他嘆了口氣,彎腰抱起我走向小塌:

“我的確對此事甚為淡薄,可我也非神明,如果不加以克制的話,我怕我會傷了你。”

“可你每次都神清目明的。”我一邊由著他去衣,一邊說。

“我若是不保持清名,哪怕有一點點意亂情迷,芽芽,你受得住嗎?”他無奈地看著我。

“這麽說,你每次都,刻意壓制著自己?”

“我對男女之事並無貪念,談不上壓制,只是你需要的時候,我滿足罷了。”

“難怪你每次都是聽我的。”我嘟囔著,難得有些興致,“凈月,我想看到你意亂情迷的樣子。”

他搖搖頭拒絕,示意我躺好:

“不可那般,我不能傷了你。”

我乖乖躺回去:

“所以每次都只有我玩的挺開心,你就和例行公事一般。”

不對,我也不開心,對著個木頭,你讓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這誰能開心啊。

“我還以為,芽芽很滿意。”他也是才知道我的真實感受。

“凈月,夫妻之事應當不是這般,應該是兩人心意相通,起轉承合才對。”我看著他依舊清明的眼神說道,“你也應當從中得到歡愉。”

“芽芽,我已過了被欲念左右的時候。”

“可你不是說了嗎,你也有欲念,只是怕傷了我會壓制下去。”

“那等芽芽不會被我所傷時,我願意嘗試。”

“我也沒那麽弱吧,再說了,我要是真的難受,自然會喊停的,你還能不理會嗎?”

聞言,他頓了頓。

我拍拍他的頭:

“別停下。”

他繼續,還不忘對我說道:

“我不能賭。”

我無心和他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問:

“你不是說你不太會雙修之道嗎?這樣能行嗎?剛才那書要不要拿過來?”

“無妨,我已讀完了。”

嗯?

不愧是他啊。

“你我之間修為還是差距過大,無法雙修。”

無法雙修?

我一下子坐起身:

“那你這是在做什麽?”

他幹脆將我抱到他身上:

“雖說無法雙修,但我是破天境界,我的元精可助你飛速進階。你且先用我來修煉,待修為差不多後,我們再雙修。”

“等等,用你,那不就是把你當……爐鼎?”我顫顫巍巍說出那兩個字,“你會損修為的!”

“無妨,這點修為於我來說,不算什麽。”

合歡宗之所以褒貶參半,就是因為這種法術,可以越級奪取他人修為,為自己所用。

“芽芽,別走神,聽我說。”

隨後,在凈月的引導下,我進入了他的靈臺,那裏一片空白,純凈得可怕。

我記得他此前曾說過,自己靈臺不凈,可如今,他已經完全解開了心魔。

我同他之間的距離,仿佛又遠了些許。

罷了罷了,想那些做什麽。左不過他未來成神,放下我罷了,也算斷了我們這孽緣。

我慢慢吸取著他的陽氣,直到我累了,凈月方才放開我,如之前的每次夫妻之事一般,替我凈著身。

“凈月,你對我真好。”即便不修仙,我也知道,將自己的靈臺開放對修士來說意味著什麽。

他安撫地親吻我的臉。

“可我還是想看你意亂情迷,為了我那種。”我撅嘴。

我都不敢想那得有多刺激。

他翻身上塌,抱著我:

“同芽芽在一起的每時每刻,我都在意亂情迷。”

“你都學會說甜言蜜語了。”我捏他的臉。

他也不惱,再度低頭,這次是含住了我的唇瓣。

纏綿的吻過後,他似是認真的思考著:

“若是芽芽實在想,我去想法子。”

這種事還能有什麽法子,我並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有了凈月這個“爐鼎”,我更是進步得嚇人,沒幾日我就去找了將我帶進來的那個小長老,告訴他我要參加今年的弟子考核。

他探知了我的修為後驚呆了,忙拉著我去拜見他的上級。

我第一次走出了新弟子所處的後山,才發現這仙門之大,當真非我所能想象。

小長老領我來到一座主峰,這裏飛禽走獸遍地,修士往來無數,應當就是篩選過後的弟子們上課的地方。

我到的時候,正見一個英氣逼人的劍修在教導那些比我先來的弟子禦劍飛行。

因著他和羽良有幾分相像,我不由多看了幾眼。

他也註意到了我,立刻收劍,目光莫名。

“楚河師兄,怎麽了?”同他一起的另一個修士見他停下來,不解地問。

楚河?馮楚河?原來是他。

畢竟是好姐妹的哥哥,我行了個禮,打招呼道:

“楚河師兄,芳芳經常和我提起你,小女田芽芽,在此拜見了。”

“田芽芽?”不等他開口,一旁的小修士忍不住了,“那個空靈根,原來是你!”

我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我這麽有名了嗎?”

“當然了!你可是今年新弟子中最受關註的一個!仙門已經好多年都沒有空靈根出現了!我叫酒辭,幸會幸會。”

“酒辭師兄。”

“你不在藏書閣嗎?怎麽來這兒了?”酒辭看上去熱情爽朗,笑著問我。

“我?哦,我想參加今年的弟子考核,所以……”

“弟子考核?你?”酒辭繞著我走了好幾圈,“我聽說,你不是一點修為也沒有嗎?”

“嗯,原本是的,但我在藏書閣閑來無事,就翻了翻書,自己修煉了一下,還多虧了芳芳點撥呢,已經有所進步了。”

“芳芳自己都才剛入門,弟子考核不是鬧著玩的,你快回去吧。”一直默不作聲的馮楚河說了話,語氣怪老成的。

我聳聳肩,原本打算要走的,誰知剛好看到陸瑤那個冤家過來,我笑了笑,故意說道:

“今日多謝楚河師兄提醒了,你這樣關照我,我不知如何報答。”

馮楚河沒有看到身後的人,他皺眉回答我:

“我是看你是芳芳的朋友,並沒有特意關照的意思。”

“楚河師兄,你的心意我明白,那我就先走了。”

我笑著轉過身,也不管身後如何。

只走出幾步後,聽得背後陸瑤氣急敗壞的聲音:

“楚河師兄,我不是都和你說過了,那女人心術不正,根本就不是什麽好人,我看不一定是哪裏來的旁門左道,有意潛伏進仙門的!”

我沒再理會他們如何,小長老已經進去說明過情況,出來時,他回覆我說:

“上面同意了,弟子考核還有幾個月,讓我先給你安排,跟著這些先前弟子一同上課。”

“那我不用回藏書閣了嗎?我,我是看著那裏的書修煉的。”

“這個……你還是住原來的地方,你看行嗎?”小長老話語間,已經滿是對我的恭維。

還是實力好說話。

晚上,我和凈月說著這一天發生的事。

“你是不知道那個小長老,語氣都變了!”

無論我說什麽,凈月都只是笑著,偶爾附和我點頭。

說完後,我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那個小長老,你認識嗎?”

凈月搖搖頭。

也是,仙門這麽多人呢,他也不可能都知道。

“他說去請示,請示的是誰啊,神神秘秘的,都不露面。”

“接引長老的上級,應當是主管新弟子課業的青衣長老。”他回答。

“青衣,是品級嗎?”

“嗯。”

“那你平時見到的,都是什麽品級的啊。”

“見過玄衣大長老。”

那應該也是很厲害的了。

我這麽想著,沒放在心上。

直到我第二日向馮芳芳打探長老們的排名。

“芳芳,玄衣大長老,是什麽品級啊。”

芳芳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只知道赤橙黃綠青藍紫,從沒聽過還有玄衣的。”

“那麽多級啊,我們見到的接引長老就穿藍色衣服,他是第二級?”

“田姐姐,你說反了,他是倒數第二。”

倒數第二,倒數?

“那,豈不是沒什麽地位?”

“仙門這麽大,豈是只有我們這一處?我們只是最低等的磨煉期弟子,再往上,過了一年,是新弟子,再過三年,是試煉期弟子,再過四年,通過考核的,那才是入門弟子。”

“那,再往上呢?”

“再往上啊,就是七閣弟子了,只是優秀到能走到那裏的弟子,實在是太少了。”

“那你口中的七閣弟子,和仙尊,差了多少啊?”

芳芳立刻瞪大眼睛看著我:

“仙尊?姐姐你怎麽突然問到那個層次去了?”

“我這不是,不了解,好奇嘛,我們民間,都是只聽說過仙尊的。”

她理解地點點頭:

“七閣弟子那麽多,只有一個能當上閣主,閣主上頭,還有四大掌門,副掌門就不提了,四大掌門之上,才是兩位仙尊。”

“啊?也就是說仙族有兩位管事的啊。”意見不統一怎麽辦?

“嗯……不是仙族,仙尊只是仙門的管事,仙門之外,還有其他宗門呢,比如劍宗,法宗,合歡宗,仙尊和宗主的地位差不多。”

“要是這樣說,仙族豈不是群龍無首?”

“當然不是了,還有那位呢。”

“那位?”

“對啊,淩駕於所有宗門之上的仙族之首,我們的尊上。聽聞他修為高深,已近天道。”

芳芳一臉向往與恭敬。

聽她這麽說,我竟莫名覺得心虛。難怪凈月要把我藏在沂修山,而不是仙門,原來也是怕被那位尊上發覺。

不過……

這一路扶搖直上,我方才意識到,我和凈月之間的差距,當真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是真的天上地下。

不是誇張比喻。

不過那有什麽用,還不是讓我偷家了。

我撇撇嘴。

晚上,我和凈月提起這件事,忍不住在他面前得意道:

“你說說,天道這麽安排,是想搞你,還是想搞我啊,我都分不清了。”

凈月倒是不甚在意:

“隨它去吧。”

“謹言慎行!要是它聽到了,再弄些什麽幺蛾子整你怎麽辦!”

凈月只是笑而不語。

見我說完了話,他熄了燭火,忽而不知什麽時候拿出一條鎖鏈來。

我趕忙後退:

“你,你要做什麽?”

“芽芽莫怕,這是捆仙索。”他說著,竟將其慢慢纏繞在自己手腕上,“你那晚說的話,我想了許久,才想出這個法子。”

我下意識咽了口口水:

“啊?”

“捆仙索令我掙脫不能,法力也會被封印,即便我放縱,也不會傷了你,你隨時可以停下。”

“你,你這麽放心我的嗎?”

“你我是夫妻,你還會,對我不利嗎?”

他疑惑地望著我,似乎想不出我能有什麽對他不利的地方。

那倒,也是。

“可是這是不是有點,玩的太花了。”我別扭地說道。

凈月在這方面很是單純,他不明白我的意思:

“不是芽芽想見我為你,意亂情迷嗎?”

“可是你的修為擺在哪裏,你不動情怎麽辦?”

“我說過了,芽芽,我並非沒有欲念,只是淡薄,但我會用修為壓下去。”

言外之意,他修為被封,就任我挑逗了。

倒也,不是不行。

我終於露出笑容,將那鎖鏈捆好,伸手夠向他的腰帶:

“小仙君,落到我手裏了?我可不會輕易放過你哦?”

凈月的臉慢慢變紅,他靠在塌上,還是那副溫潤的表情,靜靜看著我演戲。

“哎呀你快說點什麽回應我啊。”我不滿地打了他一下,若是平時,這點力道對他來說不算什麽,可今日不知是不是因為修為被封的原因,他竟悶哼了一聲。

然後整張臉都變紅了。

“哎呀!小仙君喜歡這樣的啊。”我對他眨了眨媚眼。

凈月的呼吸慢慢變得快了起來:

“娘子,打我。”

連字都吐不清晰了。

以前怎麽沒發現呢?你好這一口。難怪被我刺了一槍的時候,他想到的竟然是欣賞。

我還以為他只是單純地欣賞強者,這麽看來,這貨不會是個天生受虐狂吧!

我拿起他的腰帶:

“那姐姐可要重重抽你了呦。”

咕咚。

我清晰地聽見他重重咽了口口水。

合著真是個受虐狂!

你平時裝的挺滴水不漏啊你!

我和凈月玩的正歡,絲毫沒有註意到外面的響動。

直到一聲大喝傳來:

“田芽芽,你竟敢在藏書閣同人茍合!真是膽大妄為,有辱仙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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