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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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蕁姐，喬大導演組局請大夥吃殺青飯，你去不去？”
助理小圓氣喘籲籲地站在試衣間門口，她剛從外面跑進當紅流量小花陳蕁的休息室內。
其實來之前，小圓心裏就有了答案，肯定是老規矩。
試衣間門口掛的黑色布簾被一只細膩雪白的手撩開。
陳蕁穿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白色圓領T恤和一條水洗藍直筒牛仔褲出來，饒是這樣，也掩蓋不住她耀眼的美貌和火辣的身材。
從小陳蕁就是個臉蛋天才，所以自她嬰兒時期拍攝第一條奶粉廣告開始，她就拍攝邀約不斷，一直生活在聚光燈下。
陳蕁取下手腕的發圈，攏起如瀑的秀發紮了一個高馬尾，走向靠墻的沙發的坐下。
“我不喜歡去酒局應酬。”她的語氣冷得不能再冷。
“哦，好，那我幫你婉拒喬大導演。”小圓正接過陳蕁遞給她的手帕紙揩去滿頭的汗珠。
“不用替我找借口。”
陳蕁吸了一口紙杯裏的咖啡。
“我在圈裏混了這麽多年，大家都知道我喜歡放飛自我，是個愛耍大牌的臭臉拽姐。”
“哈？”小圓倒吸一口涼氣，訕訕笑道：“粉絲誇你這樣的是真性情，和雪妮、蘇安安、徐清她們不一樣，她們演經紀公司給她們安排的人設，你是——”
“我是天天發瘋的頂流。”
陳蕁打斷了小圓，把手機遞給她看。
小圓推了推鼻梁上架的眼鏡，盯著手機屏幕，今天MSM上的熱搜前十條有八條和陳蕁有關。
第一個詞條就是#陳蕁直播發瘋磕藥#。
小圓點開詞條瀏覽頁面，全是昨晚陳蕁直播的截屏。
“昨晚蕁姐你直播就是吃了一些治療感冒的藥，這些黑粉怎麽連這個也拿來大做文章？”
“他們眼睛尖，我那把藥片裏混了一片喬氏新研發的治療躁郁癥的藥。”陳蕁點開一張截圖放大，將那藥片指給小圓看，“這年頭，別說是圈裏人，就是普通的打工人，誰沒有點毛病，這些噴子真是沒見過世面。”
小圓的臉色很難看，她把手機還給了陳蕁，開始打電話去溝通撤熱搜的事情。
陳蕁側身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發呆，等小圓打完電話，她才道：“送我回家，這個月還有二十天，不要給我再安排任何工作了。”
“可是蕁姐，桃子姐說又給你接了兩個絕對會大火的本子，桃子姐給你做的工作行程是無縫進組。”小圓半蹲在沙發旁，眼裏露出哀求之色，她夾在陳蕁的經紀人陶桃和陳蕁之間左右為難，陳蕁比桃子姐更好說話，陳蕁也更容易心軟。
“去年十二個月，我拍了十二部劇，其中有三部是S+級別的大制作，我身上至少壓了二十部待播劇，比起雪妮、蘇安安、徐清，我的事業心已經很強了。”陳蕁氣得全身發抖，“陶桃她這些年靠我也賺得盆滿缽滿，我不是她的工具人，我需要休息的時間，懂？”
小圓知道這是沒有商量餘地的意思，安撫陳蕁道：“桃子姐也是為你著想，雪妮、蘇安安、徐清都和你一樣是童星出道，她們總是忙活酒局飯局，桃子姐怕你被她們壓過去一頭。”她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說出那句傷人的話。
陳蕁卻道：“沒有喬氏投資，陶桃就認為我接不到好戲，從我小時候她就最不看好我，偏偏我是同期裏面在圈內發展最好的，陶桃不得已被公司指派給我做經紀人。其實陶桃最喜歡徐清那樣八面玲瓏能擔劇的大青衣。可惡得是，陶桃當年把徐清介紹給喬白，我明明是去做徐清的陪襯，喬白卻一眼看中了我，沒有看中陶桃選的徐清。”她抿唇，露出譏諷之色。
小圓對陳蕁也算知根知底，陳蕁在圈內因得貴人相助、一路順風順水，陳蕁有著旁人羨慕不來的好運氣，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比如說，陳蕁的躁郁癥，就是桃子姐逼出來的。
還有陳蕁手臂上積年累月的針眼，則是拜喬氏集團的總裁喬白所賜。
小圓靜靜看著陳蕁，她像是開在骯臟汙穢的淤泥裏的一朵極端艷麗的花。
陳蕁美麗且毫無瑕疵的皮囊下，靈魂在腐敗、腐敗、加速腐敗……
“藥！”陳蕁蜷縮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小圓，快去打開保險箱，把藥給我，我要註射。”
小圓跑到化妝鏡前，打開櫃門，輸入裏面的保險箱密碼，打開後卻沒找到陳蕁口中的“藥”。
小圓回頭問道：“蕁姐，你有多久沒去見喬總了？”
陳蕁渾身發冷，身體對“藥”的渴望劇烈至極。
“算了，我自己能抗過去。”
“先送我回家，小圓。”
*
京南大廈1801室，是陳蕁三年前購入的一套五室三廳的大平層。
因為這處私人屋宇在京南市寸土寸金的中心地段，至今為止，陳蕁還有一千多萬貸款沒有還清。
按理說，以陳蕁日均兩百萬的片酬，這點房貸理應早就還清了。
但她有個賭鬼母親，這些年來，陳蕁一直用她的片酬還那些源源不斷的賭債。
陳蕁選擇住在京南大廈，也是因為她的賭鬼母親暫時找不到這裏來。
至少這三年，她的賭鬼母親還不知道她住在這裏。
陳蕁躺在臥室的床上，望著落地窗外美麗的城市夜景，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控制不住自己流淚，正如她控制不住不去碰喬白給她的那些“藥”。
喬氏集團研發那種“藥”已經到了第十一代，據說副作用更小，且效果更好，藥效也比第十代延長了一個小時。
手機鈴聲響起。
陳蕁掃了一眼發光的手機屏幕，猶豫了一會兒，撥通了打過來的那個號碼。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很是不悅，“小修替我轉送給你的禮物，你為什麽不收？”
“我不年輕了，喬大少爺你別玩我了，我就是個賭鬼的女兒，我們以前的關系就斷了吧。”陳蕁語氣平淡，沒有絲毫情緒的起伏。
“我讓助理給你送藥。”電話那頭的喬白輕嘆了一口氣，“我在你家樓下。陳蕁，你不能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沒有我，你陳蕁算什麽東西！”
陳蕁對著手機吼道：“你又是什麽東西！滾！不要讓你助理上來！”
陳蕁掛斷了電話，將手機往墻上狠狠摔去，然後拉起被子蒙著頭大哭。
*
京南大廈地下停車場內，庫裏南後座的男人點燃了一支香煙。他在車內吞雲吐霧，年輕俊朗的面容上神色憂郁。
陳蕁是他遇上的最棘手的女人，幾次三番在他手裏失控。
他不信，陳蕁真能拒絕“藥”的誘惑。
前座的助理問他：“喬總，雪花娛樂的陶小姐打電話過來，徐小姐在沈語等您。”
沈語是喬氏集團旗下開的一間私人會所。
喬白掐滅了手裏的煙，“你轉告陶小姐，我不喜歡別人塞給我一個無趣的花瓶，她最好趕緊安撫好陳蕁的情緒，我對她的耐心不多，還有，你告訴她，不要再縱容她公司的藝人刺激陳蕁。”
助理答應過後，又問道：“最近那些討厭的警察又在查三年前的那個案子，要不要去城南的海邊別墅一趟？”
“會有人處理的。”
喬白並不擔心這個。
“陳蕁好像換了她的主治醫生，你懂我的意思。”
助理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個黑色的文件夾遞給後座的喬白。
“這是陳小姐新換的主治醫生的全部資料，這位白醫生的妻女都被我們的人控制了，他不會亂治陳小姐的病，喬總您放心。”
“我對陳蕁，算是很有耐心了，對不對？”
“是，喬總您為陳小姐做了很多事情。您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卻為了陳小姐，去相信大師的話。”
“今晚約了大師在哪裏見？”
“京南十一號。”
“提早一個小時去，順便通知大師。”
*
晚上十點，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的陳蕁從床上爬起來，她到廚房的冰箱裏找能吃的食物，沒有。
為了在拍戲期間保持身材，冰箱裏除了可以做沙拉的材料，剩下的就是已經不新鮮了的幾個沙拉盒子。
她吃夠這些東西了，她想吃點肉。
又不想點外賣，她回臥室換了一身外出的運動裝，拿上車鑰匙準備下樓去附近的商場買點品質好的食材。
陳蕁穿上運動鞋開門出去，隔壁1802室的門也正好打開，一個人影閃了出來。
陳蕁餘光瞟見少年清秀白皙的面龐，和她日常搭戲的男演員都有萬裏挑一的好臉蛋，帥哥她見多了，少年這種淡顏系帥哥她也見過不少，但她卻被少年深深吸引。
不為別的，只因他這張臉在她夢裏出現了三年之久，每次他要說出自己的名字時，那夢就結束了。
陳蕁側身，主動和少年打招呼， “你好！隔壁一直空著，很久都沒人住了。”
那少年撩動清淡的眼皮，溫柔望向陳蕁。
“對，我剛搬來，是這戶的租客。”
他朝她揮揮手，唇角勾起。
“你好，陳蕁！我是謝如意。”
陳蕁不知為什麽？
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砰——”
“砰——”
“砰——”
跳得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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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理小圓氣喘籲籲地站在試衣間門口，她剛從外面跑進當紅流量小花陳蕁的休息室內。
其實來之前，小圓心裏就有了答案，肯定是老規矩。
試衣間門口掛的黑色布簾被一只細膩雪白的手撩開。
陳蕁穿著一件再普通不過的白色圓領T恤和一條水洗藍直筒牛仔褲出來，饒是這樣，也掩蓋不住她耀眼的美貌和火辣的身材。
從小陳蕁就是個臉蛋天才，所以自她嬰兒時期拍攝第一條奶粉廣告開始，她就拍攝邀約不斷，一直生活在聚光燈下。
陳蕁取下手腕的發圈，攏起如瀑的秀發紮了一個高馬尾，走向靠墻的沙發的坐下。
“我不喜歡去酒局應酬。”她的語氣冷得不能再冷。
“哦，好，那我幫你婉拒喬大導演。”小圓正接過陳蕁遞給她的手帕紙揩去滿頭的汗珠。
“不用替我找借口。”
陳蕁吸了一口紙杯裏的咖啡。
“我在圈裏混了這麽多年，大家都知道我喜歡放飛自我，是個愛耍大牌的臭臉拽姐。”
“哈？”小圓倒吸一口涼氣，訕訕笑道：“粉絲誇你這樣的是真性情，和雪妮、蘇安安、徐清她們不一樣，她們演經紀公司給她們安排的人設，你是——”
“我是天天發瘋的頂流。”
陳蕁打斷了小圓，把手機遞給她看。
小圓推了推鼻梁上架的眼鏡，盯著手機屏幕，今天MSM上的熱搜前十條有八條和陳蕁有關。
第一個詞條就是#陳蕁直播發瘋磕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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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蕁姐你直播就是吃了一些治療感冒的藥，這些黑粉怎麽連這個也拿來大做文章？”
“他們眼睛尖，我那把藥片裏混了一片喬氏新研發的治療躁郁癥的藥。”陳蕁點開一張截圖放大，將那藥片指給小圓看，“這年頭，別說是圈裏人，就是普通的打工人，誰沒有點毛病，這些噴子真是沒見過世面。”
小圓的臉色很難看，她把手機還給了陳蕁，開始打電話去溝通撤熱搜的事情。
陳蕁側身躺在沙發上，望著天花板發呆，等小圓打完電話，她才道：“送我回家，這個月還有二十天，不要給我再安排任何工作了。”
“可是蕁姐，桃子姐說又給你接了兩個絕對會大火的本子，桃子姐給你做的工作行程是無縫進組。”小圓半蹲在沙發旁，眼裏露出哀求之色，她夾在陳蕁的經紀人陶桃和陳蕁之間左右為難，陳蕁比桃子姐更好說話，陳蕁也更容易心軟。
“去年十二個月，我拍了十二部劇，其中有三部是S+級別的大制作，我身上至少壓了二十部待播劇，比起雪妮、蘇安安、徐清，我的事業心已經很強了。”陳蕁氣得全身發抖，“陶桃她這些年靠我也賺得盆滿缽滿，我不是她的工具人，我需要休息的時間，懂？”
小圓知道這是沒有商量餘地的意思，安撫陳蕁道：“桃子姐也是為你著想，雪妮、蘇安安、徐清都和你一樣是童星出道，她們總是忙活酒局飯局，桃子姐怕你被她們壓過去一頭。”她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說出那句傷人的話。
陳蕁卻道：“沒有喬氏投資，陶桃就認為我接不到好戲，從我小時候她就最不看好我，偏偏我是同期裏面在圈內發展最好的，陶桃不得已被公司指派給我做經紀人。其實陶桃最喜歡徐清那樣八面玲瓏能擔劇的大青衣。可惡得是，陶桃當年把徐清介紹給喬白，我明明是去做徐清的陪襯，喬白卻一眼看中了我，沒有看中陶桃選的徐清。”她抿唇，露出譏諷之色。
小圓對陳蕁也算知根知底，陳蕁在圈內因得貴人相助、一路順風順水，陳蕁有著旁人羨慕不來的好運氣，也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比如說，陳蕁的躁郁癥，就是桃子姐逼出來的。
還有陳蕁手臂上積年累月的針眼，則是拜喬氏集團的總裁喬白所賜。
小圓靜靜看著陳蕁，她像是開在骯臟汙穢的淤泥裏的一朵極端艷麗的花。
陳蕁美麗且毫無瑕疵的皮囊下，靈魂在腐敗、腐敗、加速腐敗……
“藥！”陳蕁蜷縮在沙發上，臉色蒼白，“小圓，快去打開保險箱，把藥給我，我要註射。”
小圓跑到化妝鏡前，打開櫃門，輸入裏面的保險箱密碼，打開後卻沒找到陳蕁口中的“藥”。
小圓回頭問道：“蕁姐，你有多久沒去見喬總了？”
陳蕁渾身發冷，身體對“藥”的渴望劇烈至極。
“算了，我自己能抗過去。”
“先送我回家，小圓。”
*
京南大廈1801室，是陳蕁三年前購入的一套五室三廳的大平層。
因為這處私人屋宇在京南市寸土寸金的中心地段，至今為止，陳蕁還有一千多萬貸款沒有還清。
按理說，以陳蕁日均兩百萬的片酬，這點房貸理應早就還清了。
但她有個賭鬼母親，這些年來，陳蕁一直用她的片酬還那些源源不斷的賭債。
陳蕁選擇住在京南大廈，也是因為她的賭鬼母親暫時找不到這裏來。
至少這三年，她的賭鬼母親還不知道她住在這裏。
陳蕁躺在臥室的床上，望著落地窗外美麗的城市夜景，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
她控制不住自己流淚，正如她控制不住不去碰喬白給她的那些“藥”。
喬氏集團研發那種“藥”已經到了第十一代，據說副作用更小，且效果更好，藥效也比第十代延長了一個小時。
手機鈴聲響起。
陳蕁掃了一眼發光的手機屏幕，猶豫了一會兒，撥通了打過來的那個號碼。
電話那頭男人的聲音很是不悅，“小修替我轉送給你的禮物，你為什麽不收？”
“我不年輕了，喬大少爺你別玩我了，我就是個賭鬼的女兒，我們以前的關系就斷了吧。”陳蕁語氣平淡，沒有絲毫情緒的起伏。
“我讓助理給你送藥。”電話那頭的喬白輕嘆了一口氣，“我在你家樓下。陳蕁，你不能活在自己的幻想中，沒有我，你陳蕁算什麽東西！”
陳蕁對著手機吼道：“你又是什麽東西！滾！不要讓你助理上來！”
陳蕁掛斷了電話，將手機往墻上狠狠摔去，然後拉起被子蒙著頭大哭。
*
京南大廈地下停車場內，庫裏南後座的男人點燃了一支香煙。他在車內吞雲吐霧，年輕俊朗的面容上神色憂郁。
陳蕁是他遇上的最棘手的女人，幾次三番在他手裏失控。
他不信，陳蕁真能拒絕“藥”的誘惑。
前座的助理問他：“喬總，雪花娛樂的陶小姐打電話過來，徐小姐在沈語等您。”
沈語是喬氏集團旗下開的一間私人會所。
喬白掐滅了手裏的煙，“你轉告陶小姐，我不喜歡別人塞給我一個無趣的花瓶，她最好趕緊安撫好陳蕁的情緒，我對她的耐心不多，還有，你告訴她，不要再縱容她公司的藝人刺激陳蕁。”
助理答應過後，又問道：“最近那些討厭的警察又在查三年前的那個案子，要不要去城南的海邊別墅一趟？”
“會有人處理的。”
喬白並不擔心這個。
“陳蕁好像換了她的主治醫生，你懂我的意思。”
助理從公文包裏取出一個黑色的文件夾遞給後座的喬白。
“這是陳小姐新換的主治醫生的全部資料，這位白醫生的妻女都被我們的人控制了，他不會亂治陳小姐的病，喬總您放心。”
“我對陳蕁，算是很有耐心了，對不對？”
“是，喬總您為陳小姐做了很多事情。您是一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卻為了陳小姐，去相信大師的話。”
“今晚約了大師在哪裏見？”
“京南十一號。”
“提早一個小時去，順便通知大師。”
*
晚上十點，迷迷糊糊睡了一覺的陳蕁從床上爬起來，她到廚房的冰箱裏找能吃的食物，沒有。
為了在拍戲期間保持身材，冰箱裏除了可以做沙拉的材料，剩下的就是已經不新鮮了的幾個沙拉盒子。
她吃夠這些東西了，她想吃點肉。
又不想點外賣，她回臥室換了一身外出的運動裝，拿上車鑰匙準備下樓去附近的商場買點品質好的食材。
陳蕁穿上運動鞋開門出去，隔壁1802室的門也正好打開，一個人影閃了出來。
陳蕁餘光瞟見少年清秀白皙的面龐，和她日常搭戲的男演員都有萬裏挑一的好臉蛋，帥哥她見多了，少年這種淡顏系帥哥她也見過不少，但她卻被少年深深吸引。
不為別的，只因他這張臉在她夢裏出現了三年之久，每次他要說出自己的名字時，那夢就結束了。
陳蕁側身，主動和少年打招呼， “你好！隔壁一直空著，很久都沒人住了。”
那少年撩動清淡的眼皮，溫柔望向陳蕁。
“對，我剛搬來，是這戶的租客。”
他朝她揮揮手，唇角勾起。
“你好，陳蕁！我是謝如意。”
陳蕁不知為什麽？
她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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