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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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還沒向你介紹我自己，你就知道我叫陳蕁？”
陳蕁故意這樣問道，實際看過她這張臉蛋的人，都知道她是誰。
她是公眾人物，毫無隱私可言，上MSM熱搜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公共場所到處都是她的廣告平面照。
“在畫廊裏看過你的肖像畫，那副畫的名字叫《陳蕁》。”
謝如意的這個回答是讓陳蕁意想不到的。
“那幅畫又被拿出來展覽了嗎？”
那幅肖像畫上是十八歲的陳蕁，那是她遇見喬白的第一年，她年少成名，人前風光無限，人後背負5億她母親欠的賭債。
可見太會掙錢也不是一件好事，她母親視她為救命稻草，欠多少賭債都沒有關系，反正有她這棵搖錢樹，欠多少她能還多少，還不上也沒關系，有她出席那些債權人的酒局飯局，人家也能答應讓她慢慢還。
她討厭喝酒，一醉她就不省人事，不省人事就會任人擺布。
她母親的賭債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那些惡心骯臟的身體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想到這兒，陳蕁喉間湧上強烈的嘔吐感。
她打開門沖進衛生間，抱著馬桶幹嘔了起來。
*
陳蕁睜開眼睛，一瞧這個天花板，她就知道自己又被送到了京南醫院的單獨套房。
小圓坐在她床頭剝橙子，見她醒來，對站在臥室外客廳內打電話的陶桃喊道：“桃子姐，蕁姐她醒了。”
一個穿著華麗商務套裝、妝容精致、卷著大波浪頭的女人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狠狠瞪了陳蕁一眼。
“你是我帶過最難帶也是最沒有職業素養的藝人，你知不知道，你那瘋子一樣的媽媽騙了你三個粉絲的錢，涉案金額有三千萬，人家都報案了。我剛給你談下的那幾個高奢代言全吹了，你所有待播劇的投資方輪流電話轟炸我。”
陶桃肅聲道：“陳蕁！你徹底完了！你知道你要賠多少違約金嗎？”
“所以呢？”陳蕁接過小圓遞給她的溫水抿了一口，一點也不著急。
陶桃語氣軟和了一些，她坐到床沿，離陳蕁的距離近了一點。
“你去和喬總道歉，他總會幫你的，畢竟你跟了他有三年多了。”
陳蕁將水杯放到床頭櫃上，平躺下去，眼裏無光。
“喬白不要你塞給他的徐清，關我什麽事？”
“你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你自己不去收拾，到時候我被封殺，你難道就有好日子過嗎？更需要錢的人，是你，不是我。”
陶桃被陳蕁拿話一激，惱羞成怒。
“陳蕁，你不要說這些沒有人情味的話，你媽媽不管你，是我把你養到這麽大。我當你是親女兒，你卻一直不尊重我。”
“你一直和陳淑芳狼狽為奸，你們兩個誰比誰高貴了，都不是好東西。”
陳蕁破口大罵，一把扯掉了右手背上的輸液針，陳淑芳是她那個賭鬼母親的名字，陶桃是陳淑芳的閨蜜，也算是陳蕁的養母。
“啪——”
小圓來不及阻攔，陳蕁已被陶桃扇了一巴掌。
陳蕁絕望透頂，光腳跑上飄窗，用力往外推那扇只能推出去一點的窗戶，還真被她用蠻力弄壞了，她半個身子伸出去，小圓和陶桃沖過來拉住了她。
小圓忍不住哭了，她大學畢業就給陳蕁當助理，陳蕁待她非常好，從來沒對她發過脾氣。
陶桃後悔激怒陳蕁，假若陳蕁死了，她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且她還有一個重病的兒子需要花很多很多錢治療，她手下沒有比陳蕁更能給她掙錢的藝人了。
“我沒有一天是為自己活的，我一直像畜牲一樣活著，甚至過的日子比畜牲還不如。”陳蕁說話時情緒異常激動，她雪白的脖頸間青筋暴現，美麗的臉上時哭時笑，狀若瘋癲。
她已經不止一次這樣精神崩潰了。
滿身枷鎖，誰都可以欺負她。
混亂對峙之間，陶桃摸出口袋裏早就藏好的註射器，一針紮到陳蕁手臂上，把管內的“藥”打進了陳蕁的身體裏。
藥效發作，出現幻覺的陳蕁情緒逐漸平覆下來，陶桃和小圓把陳蕁攙回了床上。
陳蕁乖乖躺著，臉上溢滿甜甜的笑。
陶桃站在床邊盯著陳蕁，松了一口氣。
小圓望著陶桃的側臉，仿佛在看一只貪婪的母狐貍。
小圓不知道怎麽拯救陳蕁，她沒有那麽大的力量，可她非常想拉陳蕁一把。
因為陳蕁，她值得。
*
陳蕁再次睜眼，是第二天中午。
她躺在床上，盯著自己手臂上的新針眼發呆。
小圓給她買來了新手機，還帶了一份她親手做的便當。
陳蕁吃得很香，“小圓，不好意思，因為我的事，耽誤你休假了。”
插完電話卡後，陳蕁用手機轉了一筆錢給小圓，她壓低聲音道：“我家裏還有一箱為你準備的美金，假如有一天我出事了，你趕緊去找高爺爺，他會安排好你出國定居的事情。”
“為什麽你不向高老爺子求救？他當你是親孫女啊。”小圓很感動，她迫切想要看到陳蕁也能離開京南，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
“我在這裏等一個人。”
陳蕁有一段缺失的記憶，她知道自己忘了一個人，因為喬白不想讓她記起來，所以與那個人有關的一切都被完全抹殺了。
“雖然我不知道我在這裏等誰？我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他會不會回來找我？我就想在這裏等下去，等到他為止。”
小圓認識陳蕁兩年之久，她不清楚陳蕁在等誰。
*
陳蕁出院後，回家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她不想見到的人。
陳蕁拿起手機，正準備撥通喬白的電話，卻被從沙發上起身的喬修搶下了手機。
“你告訴我哥，也是換我哥上來。”喬修擁她入懷，低首與她耳語道：“你難道不想我嗎？雖然在片場天天見，可你一句工作以外的話都不和我說。”
陳蕁擡腿，用膝蓋頂開了喬修，一臉不爽。
“我和你們姓喬的是有仇嗎？”
陳蕁坐到沙發上，發現了茶幾上的藥箱。
“喬修，拿走你的東西。”
喬修雙手抱臂，站在原地盯向她。
“看來你是下定決心和我哥撇清關系了，其實你不想我哥糾纏你很簡單。”
陳蕁知道喬修接下來想說什麽，她搶言道：“要我和你結婚？不可能！”
她擡眸見喬修臉色陰沈，又道：“你的夢想是成為一名畫家，何必為了我放棄自己的夢想來做導演。喬修，你是天之驕子，生來就可以隨心所欲過上自己想過的任何一種生活。你有得選，我沒得選。你覺得我們倆在一起合適嗎？”
“為什麽不合適？”喬修反問，“陳蕁，你還記得你在畫室第一次給我做模特那天嗎？”
她吻了他，第一次見面她就主動吻了她。
“那天和你哥吵架，你哥正好站在畫室的半掩的門外，我故意用你氣他。”
陳蕁說完，進臥室反鎖門換衣服，出來後看了一眼玄關，地毯上沒有喬修的鞋，他離開了，茶幾上的藥箱也被他帶走了。
陳蕁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
門鈴聲響起，她起身走到玄關打開監控門外的電子屏，看到不是去而覆返的喬修，是隔壁那個少年時，她才放心打開門。
轉念一想，喬修能直接破解她家的電子鎖密碼，他回來根本不用按門鈴。
陳蕁雙手抱臂，左肩倚靠在門框上，對上謝如意的那對清澈的眸子。
“鄰居，有事嗎？”
“草莓奶油蛋糕，我做的，請你吃。”
謝如意從身後拎出一個碎花小紙盒遞給陳蕁。
陳蕁眉頭一動，向謝如意道謝後，接過了那個小紙盒。
“你等一會兒，我不能白吃你的。”
陳蕁將手裏的小紙盒放在玄關的鞋櫃上，閃身跑到了堆放東西的雜物間，找到了一臺未拆包裝盒的游戲機，又將一堆游戲卡帶裝進一個大號的牛皮紙袋裏。
她抱著那個盒子、提著牛皮紙袋，回到了門口。
謝如意還站在那裏。
她將那臺游戲機連帶一堆游戲卡帶塞給了謝如意。
“有來有往，我其實回家前就聞到了你家飄出來的番茄燉牛腩的香味，你看能不能這樣？我付錢買你做的飯，你盡管開價。”
謝如意抱著那臺游戲機，想了想，點頭答應。
“你送我的禮物很貴的，我可以給你做一年的飯。”
陳蕁連忙擺手，“不用特意為我做飯，就是你平常吃什麽，多做一份我的就行。我嘴巴不挑，你做什麽我吃什麽。”
“好。”
陳蕁覺得謝如意的笑容清爽幹凈很治愈，她那晚也嘗了他做的番茄燉牛腩，酸酸甜甜很開胃下飯的一道菜，很久沒有吃碳水的她那晚吃了兩碗噴香的米飯。
謝如意做的草莓奶油蛋糕也很好吃，比外面甜品店做的還要好許多。
自那天開始，陳蕁會到隔壁蹭飯，飯後再和謝如意一起打游戲，兩個人很快熟悉了起來。
“謝如意，你游戲打得真不錯，飯也做得很好吃。”
陳蕁盤腿坐在地毯上吃提拉米蘇，電視裏正在放她演的一部劇的大結局。
這部劇她是一番女主，但所有鏡頭加起來還沒有徐清演的女二多。
陳蕁翻了網絡上這部劇的宣傳新聞，全是含有“雙女主”這個詞的標題。
“謝如意，你客觀評價一下，這個徐清演技好，還是我演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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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向你介紹我自己，你就知道我叫陳蕁？”
陳蕁故意這樣問道，實際看過她這張臉蛋的人，都知道她是誰。
她是公眾人物，毫無隱私可言，上MSM熱搜對她來說是家常便飯，公共場所到處都是她的廣告平面照。
“在畫廊裏看過你的肖像畫，那副畫的名字叫《陳蕁》。”
謝如意的這個回答是讓陳蕁意想不到的。
“那幅畫又被拿出來展覽了嗎？”
那幅肖像畫上是十八歲的陳蕁，那是她遇見喬白的第一年，她年少成名，人前風光無限，人後背負5億她母親欠的賭債。
可見太會掙錢也不是一件好事，她母親視她為救命稻草，欠多少賭債都沒有關系，反正有她這棵搖錢樹，欠多少她能還多少，還不上也沒關系，有她出席那些債權人的酒局飯局，人家也能答應讓她慢慢還。
她討厭喝酒，一醉她就不省人事，不省人事就會任人擺布。
她母親的賭債壓得人喘不過氣來，那些惡心骯臟的身體也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想到這兒，陳蕁喉間湧上強烈的嘔吐感。
她打開門沖進衛生間，抱著馬桶幹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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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蕁睜開眼睛，一瞧這個天花板，她就知道自己又被送到了京南醫院的單獨套房。
小圓坐在她床頭剝橙子，見她醒來，對站在臥室外客廳內打電話的陶桃喊道：“桃子姐，蕁姐她醒了。”
一個穿著華麗商務套裝、妝容精致、卷著大波浪頭的女人走了進來，一進來就狠狠瞪了陳蕁一眼。
“你是我帶過最難帶也是最沒有職業素養的藝人，你知不知道，你那瘋子一樣的媽媽騙了你三個粉絲的錢，涉案金額有三千萬，人家都報案了。我剛給你談下的那幾個高奢代言全吹了，你所有待播劇的投資方輪流電話轟炸我。”
陶桃肅聲道：“陳蕁！你徹底完了！你知道你要賠多少違約金嗎？”
“所以呢？”陳蕁接過小圓遞給她的溫水抿了一口，一點也不著急。
陶桃語氣軟和了一些，她坐到床沿，離陳蕁的距離近了一點。
“你去和喬總道歉，他總會幫你的，畢竟你跟了他有三年多了。”
陳蕁將水杯放到床頭櫃上，平躺下去，眼裏無光。
“喬白不要你塞給他的徐清，關我什麽事？”
“你自己搞出來的爛攤子，你自己不去收拾，到時候我被封殺，你難道就有好日子過嗎？更需要錢的人，是你，不是我。”
陶桃被陳蕁拿話一激，惱羞成怒。
“陳蕁，你不要說這些沒有人情味的話，你媽媽不管你，是我把你養到這麽大。我當你是親女兒，你卻一直不尊重我。”
“你一直和陳淑芳狼狽為奸，你們兩個誰比誰高貴了，都不是好東西。”
陳蕁破口大罵，一把扯掉了右手背上的輸液針，陳淑芳是她那個賭鬼母親的名字，陶桃是陳淑芳的閨蜜，也算是陳蕁的養母。
“啪——”
小圓來不及阻攔，陳蕁已被陶桃扇了一巴掌。
陳蕁絕望透頂，光腳跑上飄窗，用力往外推那扇只能推出去一點的窗戶，還真被她用蠻力弄壞了，她半個身子伸出去，小圓和陶桃沖過來拉住了她。
小圓忍不住哭了，她大學畢業就給陳蕁當助理，陳蕁待她非常好，從來沒對她發過脾氣。
陶桃後悔激怒陳蕁，假若陳蕁死了，她會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且她還有一個重病的兒子需要花很多很多錢治療，她手下沒有比陳蕁更能給她掙錢的藝人了。
“我沒有一天是為自己活的，我一直像畜牲一樣活著，甚至過的日子比畜牲還不如。”陳蕁說話時情緒異常激動，她雪白的脖頸間青筋暴現，美麗的臉上時哭時笑，狀若瘋癲。
她已經不止一次這樣精神崩潰了。
滿身枷鎖，誰都可以欺負她。
混亂對峙之間，陶桃摸出口袋裏早就藏好的註射器，一針紮到陳蕁手臂上，把管內的“藥”打進了陳蕁的身體裏。
藥效發作，出現幻覺的陳蕁情緒逐漸平覆下來，陶桃和小圓把陳蕁攙回了床上。
陳蕁乖乖躺著，臉上溢滿甜甜的笑。
陶桃站在床邊盯著陳蕁，松了一口氣。
小圓望著陶桃的側臉，仿佛在看一只貪婪的母狐貍。
小圓不知道怎麽拯救陳蕁，她沒有那麽大的力量，可她非常想拉陳蕁一把。
因為陳蕁，她值得。
*
陳蕁再次睜眼，是第二天中午。
她躺在床上，盯著自己手臂上的新針眼發呆。
小圓給她買來了新手機，還帶了一份她親手做的便當。
陳蕁吃得很香，“小圓，不好意思，因為我的事，耽誤你休假了。”
插完電話卡後，陳蕁用手機轉了一筆錢給小圓，她壓低聲音道：“我家裏還有一箱為你準備的美金，假如有一天我出事了，你趕緊去找高爺爺，他會安排好你出國定居的事情。”
“為什麽你不向高老爺子求救？他當你是親孫女啊。”小圓很感動，她迫切想要看到陳蕁也能離開京南，去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重新開始。”
“我在這裏等一個人。”
陳蕁有一段缺失的記憶，她知道自己忘了一個人，因為喬白不想讓她記起來，所以與那個人有關的一切都被完全抹殺了。
“雖然我不知道我在這裏等誰？我也不知道他是男是女？他會不會回來找我？我就想在這裏等下去，等到他為止。”
小圓認識陳蕁兩年之久，她不清楚陳蕁在等誰。
*
陳蕁出院後，回家看到客廳沙發上坐著一個她不想見到的人。
陳蕁拿起手機，正準備撥通喬白的電話，卻被從沙發上起身的喬修搶下了手機。
“你告訴我哥，也是換我哥上來。”喬修擁她入懷，低首與她耳語道：“你難道不想我嗎？雖然在片場天天見，可你一句工作以外的話都不和我說。”
陳蕁擡腿，用膝蓋頂開了喬修，一臉不爽。
“我和你們姓喬的是有仇嗎？”
陳蕁坐到沙發上，發現了茶幾上的藥箱。
“喬修，拿走你的東西。”
喬修雙手抱臂，站在原地盯向她。
“看來你是下定決心和我哥撇清關系了，其實你不想我哥糾纏你很簡單。”
陳蕁知道喬修接下來想說什麽，她搶言道：“要我和你結婚？不可能！”
她擡眸見喬修臉色陰沈，又道：“你的夢想是成為一名畫家，何必為了我放棄自己的夢想來做導演。喬修，你是天之驕子，生來就可以隨心所欲過上自己想過的任何一種生活。你有得選，我沒得選。你覺得我們倆在一起合適嗎？”
“為什麽不合適？”喬修反問，“陳蕁，你還記得你在畫室第一次給我做模特那天嗎？”
她吻了他，第一次見面她就主動吻了她。
“那天和你哥吵架，你哥正好站在畫室的半掩的門外，我故意用你氣他。”
陳蕁說完，進臥室反鎖門換衣服，出來後看了一眼玄關，地毯上沒有喬修的鞋，他離開了，茶幾上的藥箱也被他帶走了。
陳蕁坐在沙發上看了一會兒電視。
門鈴聲響起，她起身走到玄關打開監控門外的電子屏，看到不是去而覆返的喬修，是隔壁那個少年時，她才放心打開門。
轉念一想，喬修能直接破解她家的電子鎖密碼，他回來根本不用按門鈴。
陳蕁雙手抱臂，左肩倚靠在門框上，對上謝如意的那對清澈的眸子。
“鄰居，有事嗎？”
“草莓奶油蛋糕，我做的，請你吃。”
謝如意從身後拎出一個碎花小紙盒遞給陳蕁。
陳蕁眉頭一動，向謝如意道謝後，接過了那個小紙盒。
“你等一會兒，我不能白吃你的。”
陳蕁將手裏的小紙盒放在玄關的鞋櫃上，閃身跑到了堆放東西的雜物間，找到了一臺未拆包裝盒的游戲機，又將一堆游戲卡帶裝進一個大號的牛皮紙袋裏。
她抱著那個盒子、提著牛皮紙袋，回到了門口。
謝如意還站在那裏。
她將那臺游戲機連帶一堆游戲卡帶塞給了謝如意。
“有來有往，我其實回家前就聞到了你家飄出來的番茄燉牛腩的香味，你看能不能這樣？我付錢買你做的飯，你盡管開價。”
謝如意抱著那臺游戲機，想了想，點頭答應。
“你送我的禮物很貴的，我可以給你做一年的飯。”
陳蕁連忙擺手，“不用特意為我做飯，就是你平常吃什麽，多做一份我的就行。我嘴巴不挑，你做什麽我吃什麽。”
“好。”
陳蕁覺得謝如意的笑容清爽幹凈很治愈，她那晚也嘗了他做的番茄燉牛腩，酸酸甜甜很開胃下飯的一道菜，很久沒有吃碳水的她那晚吃了兩碗噴香的米飯。
謝如意做的草莓奶油蛋糕也很好吃，比外面甜品店做的還要好許多。
自那天開始，陳蕁會到隔壁蹭飯，飯後再和謝如意一起打游戲，兩個人很快熟悉了起來。
“謝如意，你游戲打得真不錯，飯也做得很好吃。”
陳蕁盤腿坐在地毯上吃提拉米蘇，電視裏正在放她演的一部劇的大結局。
這部劇她是一番女主，但所有鏡頭加起來還沒有徐清演的女二多。
陳蕁翻了網絡上這部劇的宣傳新聞，全是含有“雙女主”這個詞的標題。
“謝如意，你客觀評價一下，這個徐清演技好，還是我演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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