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士忌組會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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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士忌組會面
織雪憐和諸伏景光雖然沒有一直相伴成長，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幼馴染。
他們的初次遇見，是在一個廢棄的游樂場。
那時候，兩人都還是小屁孩兒。
……
“景光——”
正在做家務活的諸伏媽媽拉長了調子喊：“可以去幫媽媽買一瓶醬油回來嗎？”
早已完成課業，正在溫習功課的諸伏景光從臥室裏跑出來。
“好的！”
諸伏媽媽從零錢罐裏拿了足夠的錢交給他，叮囑道：“註意安全哦小景，就在小區裏的那家便利店，路上不要理會陌生人。”
已經能夠熟練運用加減法的諸伏景光小朋友點了點頭，“知道了。”
但到了便利店，店員告訴他醬油昨晚就已經賣完了，好像是除了什麽問題，新的貨還沒到。
該怎麽辦呢？
諸伏景光想了想，決定到離小區不是很遠的那家超市去買。
他之前在外面和小夥伴玩耍時也一起去過，很順利地買到了糖果，沒有大人也完全沒問題！
因為要走一會兒，他把錢幣揣兜裏放好。
目標明確地啟程了。
現在天色還沒有真正暗下來，昏黃的天光與彩霞遍布。
路上行人零散，大多匆匆行過。
很久才會開過一輛車。
諸伏景光沒有走得很急，幾乎是勻速，有在留心觀察四周。
但小孩子嘛，不可避免地會被一些東西吸引註意，稍微耽擱一點點時間。
路邊趴著一只貓，他會停下來看看。
有一群螞蟻在搬運食物，他會慢下腳步。
有一名看著比他還小一點的孩子，試圖從將近三米高的滑滑梯上直接往下跳，他……
他一楞，隨後瞪大了眼，趕忙跑過去阻止——
“不能跳！危險！”
男孩聽見聲音，停下動作，扭頭看向他。
諸伏景光原地提速沖過來的，累得直喘氣。
他擡手抹了把汗，仰頭看向那名男孩。
大約四、五歲吧，總之瞧著應該比他年紀小。
短胳膊短腿，兩頰上的嬰兒肥還軟乎乎的。
但除此之外，這個小弟弟瘦瘦的。
腕子就那麽伶仃一點，露在衣服外面的蒼白皮膚上，還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
怎麽回事？是摔傷了嗎？
被那雙圓溜溜、水水潤潤的眼眸盯著，再遲緩地眨一眨。
諸伏景光倒吸一口氣，差點把自己嗆到。
好、好可愛啊！
他盯著人。
比剛才那只三花貓還可愛。
想...想和他做朋友！
諸伏景光握拳，莫名緊張地清清喉嚨，再小心翼翼地靠近。
“那個...你好，我叫諸伏景光，今年七歲了。”
“你站的地方太高了，很危險，先下來好不好？”
他聲調很輕，怕嚇到對方。
男孩歪了歪頭，卻徑直往前踏出——
那前面是空的啊！
諸伏景光表情瞬間驚恐。
但還沒等他喊出聲，男孩已經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了！
然後朝他走了過來！
走..走..等等、
“你...”
諸伏景光有些驚訝地看著已經走到他面前，看上去毫發無傷的男孩。
一臉驚嘆地說：“你好厲害啊。”
男孩還是沒說話。
但他的眼睛像會說話一樣。
眨一眨，諸伏景光便能看出其中的困惑。
似乎在問：厲害是什麽？
還在上小學二年級的諸伏景光絞盡腦汁地想該怎麽解釋。
系統已經回答了：[就是在誇你。]
織雪憐了悟地點點頭。
諸伏景光卻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迷糊了：“？”
“怎麽了嗎？”
織雪憐：[謝謝誇獎。]
系統不厭其煩地提醒：[憐，你得張嘴說話。]
[用人類的語言。]
織雪憐從善如流地改正過來：“謝謝..誇獎。”
男孩說話聲音細小，帶著幼齡期特有的軟糯，詞語間略微拖著、粘黏著……就像一款輕甜的奶油小蛋糕。
諸伏景光第一次理解為什麽有些大人很喜歡捏小孩子的臉蛋。
他現在也好想捏捏啊！
他還藏不住心事，但已經有了羞恥心。
臉蛋漲紅著，不好意思，卻十分真誠地說：“你..你好可愛啊。”
“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嗎？”
可愛？交朋友？
織雪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從兜裏扒拉出一個長得很像是石頭的東西，遞向諸伏景光。
“這個，好東西，只要，一枚硬幣。”他說道。
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諸伏景光。
沒什麽表情，很安靜，但諸伏景光就是從裏面讀出了一種...很深的期盼。
對方應該很希望他買下那個..嗯...特別的石頭？
諸伏景光撓撓頭，不是很理解，但依舊決定幫助他。
只是一枚硬幣而已，回去向媽媽解釋一下，拿自己攢下的零花錢補上就行。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後，諸伏景光轉動著看了兩眼手裏那顆黑紫色的石頭，沒看出什麽名堂。
隨後不放心地問織雪憐：“真的只需要一枚硬幣嗎？”
他身上只有五元的硬幣，想用一枚五元的硬幣買東西的話，基本什麽都買不到。
織雪憐其實也不能很好地判斷兩方的價值換算是否正確，但他今天嘗試了幾次，有人說這東西一文不值。
好像還說了很多很奇怪的話，但織雪憐沒聽，被拒絕後就離開了，拐個彎就能把人甩掉。
所以，這東西能賣出一枚硬幣應該也算他賺了吧？
於是，織雪憐果斷點頭。
生怕對方反悔取消交易。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完成的第一次交易！
不可以取消。
諸伏景光想不到一枚硬幣能做什麽。
難道...只是想要收到祝福嗎？
在硬幣許願流行起來後，就有了“真心送出的硬幣可以予人祝福”的說法。
男孩也是這麽想的嗎？
諸伏景光好奇地問：“今天是你的生日嗎？”
系統趕緊翻譯：[生日就是你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
[那一天被人類命名為生日。]
織雪憐懂了，點頭：“嗯。”
然後就見對面的藍眼睛楞了下，表情變換，最後露出一個織雪憐不是很能看懂的神情。
藍眼睛聲音很輕地問：“你今天一個人嗎？你的爸爸媽媽呢？”
織雪憐歪了歪頭：“爸..爸..媽..媽？”
那是什麽？
好陌生的一個詞。
好像完全沒聽到過。
系統：[就是指帶你來到世界，或者幫助你在世界上成長的人。]
織雪憐喊系統：[爸爸媽媽？]
[這是兩個詞！]
系統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真正所在，甩著尾巴敲了敲黑板：[爸爸指男性，媽媽指女性。]
[再結合我剛才的解釋，你領悟一下。]
織雪憐想了想，懂了，張嘴就喊系統：[爸爸？]
系統：[……]
雖然但是...
系統：[你還是繼續喊我哥吧。]
織雪憐：[不對？]
[不止是爸爸媽媽會幫助你成長的，還有……]
系統一通解釋，終於讓織雪憐放棄喊他爸爸。
他真覺得他和憐不至於有這麽大的輩分差距……
而且。
...會感覺怪怪的。
黑貓不自在地抖了抖胡子。
於是諸伏景光等了會兒，等來的答案是：
“我，沒有，爸爸和媽媽。”
猜中了。
但他一點都不高興。
他希望自己猜的是錯的才好。
諸伏景光：“那你現在是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嗎？”
剛被系統惡補過親屬關系知識的織雪憐搖搖頭，說：“沒有，爺爺和奶奶。”
諸伏景光：“……”
他已經不忍心繼續問下去了。
甚至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很殘忍，像在一點點地揭別人的傷疤。
但男孩似乎還沒意識到，或者說，因為記憶裏沒體會過親情，所以也並不清楚自己失去了什麽。
懵懵懂懂地，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他。
現在的諸伏景光或許也不太能說明白，但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交流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
不需要用理性的有邏輯的語句去解釋，諸伏景光此刻就是想要抱抱他。
然後帶他回家。
“你在這裏等等我，我要去那邊的超市買個東西……算了，你跟我一起去，你一個人在這裏很危險。”
藍眼睛的男孩伸手牽住個頭比他矮一點的孩子，像個小哥哥一樣。
“我們去買禮物。”
“以後每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我都給你送禮物，你一年就會收到比其他人都多的祝福。”
“其實我應該悄悄準備給你驚喜的，但今天是例外，之後一定！”
“然後我們回家，媽媽做的蛋包飯可好吃了……”
藍眼睛絮絮叨叨。
織雪憐跟在他身邊，垂眸看了看自己被牽住的手。
他對系統說：[這個世界或許還是有一點點喜歡我的。]
他不能完全理解藍眼睛的話，但他能感受到。
是和太陽一樣令他喜歡的東西。
系統不明白他是如何得出的結論，明明自從來到這裏後，世界意識總在針對他。
但他說：[世間的一切本就該愛你。]
他就是明晃晃的偏心，什麽好的都想讓織雪憐得到。
織雪憐感謝他的祝福。
至於那天諸伏媽媽看見兒子帶了個陌生的小朋友回來，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在確認了狀況——不是自家兒子隨便“拐帶”了別人家的可愛小孩回來。
很熱情地招待，轉頭不忘問兒子：“醬油呢？媽媽得為大家準備晚飯了哦。”
諸伏景光：“……”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對不起媽媽，我把錢拿去給憐買小蛋糕了。”
諸伏媽媽：“……”
孩子有愛心是應該表揚。
但是有沒有可能。
家裏真的很需要醬油啊！
……
組織基地內的訓練場。
寬敞，明亮。
但光線是冰冷的。
這裏沒有一扇窗。
現在場子裏就三個人，各站一方互不搭理。
直到等待的時間變得過於長了。
其中那名金發黑皮的男人語調散漫地說：“不都說琴酒是組織裏的勞模麽。”
“遲到這麽久，看來傳言不可信。”
紫灰色的眼眸轉而看向角落裏戴著針織帽的長發男人，安室透笑著說：“你說對吧，為了尋找甩了自己的前男友而加入組織的諸星桑。”
諸星大擡眸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你有消息？”
“沒有就閉嘴。”
安室透瞇了瞇眼，陰陽怪氣地說：“可真有個性啊諸星桑。”
“怪不得你會被甩。”
諸星大：“……”
剛跑神在想憐、看著就像無聊到在發呆的諸伏景光：“……”
終於從外圍混出頭，取得代號調入了行動組的諸伏景光看向化名為安室透的降谷零。
也是他的幼馴染加同學。
面上是冷漠和審視的表情，心裏卻嘆了口氣。
zero，這樣試探會不會太拉仇恨了一點啊？
之前也沒這麽激進啊。
還是說，就是單純的磁場不合？
諸伏景光正思考著，諸星大反擊的話還沒說出來。
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三人精神一振，立刻齊齊看過去——
走在前面的是琴酒，他後面好像還跟了個人，是……
諸伏景光瞳孔驟縮。
在莫大的震驚之下，他差點沒能管控好自己的表情。
因為跟著琴酒進來的那個人。
是...
憐……
憐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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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光——”
正在做家務活的諸伏媽媽拉長了調子喊：“可以去幫媽媽買一瓶醬油回來嗎？”
早已完成課業，正在溫習功課的諸伏景光從臥室裏跑出來。
“好的！”
諸伏媽媽從零錢罐裏拿了足夠的錢交給他，叮囑道：“註意安全哦小景，就在小區裏的那家便利店，路上不要理會陌生人。”
已經能夠熟練運用加減法的諸伏景光小朋友點了點頭，“知道了。”
但到了便利店，店員告訴他醬油昨晚就已經賣完了，好像是除了什麽問題，新的貨還沒到。
該怎麽辦呢？
諸伏景光想了想，決定到離小區不是很遠的那家超市去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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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天色還沒有真正暗下來，昏黃的天光與彩霞遍布。
路上行人零散，大多匆匆行過。
很久才會開過一輛車。
諸伏景光沒有走得很急，幾乎是勻速，有在留心觀察四周。
但小孩子嘛，不可避免地會被一些東西吸引註意，稍微耽擱一點點時間。
路邊趴著一只貓，他會停下來看看。
有一群螞蟻在搬運食物，他會慢下腳步。
有一名看著比他還小一點的孩子，試圖從將近三米高的滑滑梯上直接往下跳，他……
他一楞，隨後瞪大了眼，趕忙跑過去阻止——
“不能跳！危險！”
男孩聽見聲音，停下動作，扭頭看向他。
諸伏景光原地提速沖過來的，累得直喘氣。
他擡手抹了把汗，仰頭看向那名男孩。
大約四、五歲吧，總之瞧著應該比他年紀小。
短胳膊短腿，兩頰上的嬰兒肥還軟乎乎的。
但除此之外，這個小弟弟瘦瘦的。
腕子就那麽伶仃一點，露在衣服外面的蒼白皮膚上，還有青一塊紫一塊的傷。
怎麽回事？是摔傷了嗎？
被那雙圓溜溜、水水潤潤的眼眸盯著，再遲緩地眨一眨。
諸伏景光倒吸一口氣，差點把自己嗆到。
好、好可愛啊！
他盯著人。
比剛才那只三花貓還可愛。
想...想和他做朋友！
諸伏景光握拳，莫名緊張地清清喉嚨，再小心翼翼地靠近。
“那個...你好，我叫諸伏景光，今年七歲了。”
“你站的地方太高了，很危險，先下來好不好？”
他聲調很輕，怕嚇到對方。
男孩歪了歪頭，卻徑直往前踏出——
那前面是空的啊！
諸伏景光表情瞬間驚恐。
但還沒等他喊出聲，男孩已經從那麽高的地方跳下來了！
然後朝他走了過來！
走..走..等等、
“你...”
諸伏景光有些驚訝地看著已經走到他面前，看上去毫發無傷的男孩。
一臉驚嘆地說：“你好厲害啊。”
男孩還是沒說話。
但他的眼睛像會說話一樣。
眨一眨，諸伏景光便能看出其中的困惑。
似乎在問：厲害是什麽？
還在上小學二年級的諸伏景光絞盡腦汁地想該怎麽解釋。
系統已經回答了：[就是在誇你。]
織雪憐了悟地點點頭。
諸伏景光卻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弄迷糊了：“？”
“怎麽了嗎？”
織雪憐：[謝謝誇獎。]
系統不厭其煩地提醒：[憐，你得張嘴說話。]
[用人類的語言。]
織雪憐從善如流地改正過來：“謝謝..誇獎。”
男孩說話聲音細小，帶著幼齡期特有的軟糯，詞語間略微拖著、粘黏著……就像一款輕甜的奶油小蛋糕。
諸伏景光第一次理解為什麽有些大人很喜歡捏小孩子的臉蛋。
他現在也好想捏捏啊！
他還藏不住心事，但已經有了羞恥心。
臉蛋漲紅著，不好意思，卻十分真誠地說：“你..你好可愛啊。”
“我可以和你交朋友嗎？”
可愛？交朋友？
織雪憐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然後從兜裏扒拉出一個長得很像是石頭的東西，遞向諸伏景光。
“這個，好東西，只要，一枚硬幣。”他說道。
一雙漂亮的眼睛盯著諸伏景光。
沒什麽表情，很安靜，但諸伏景光就是從裏面讀出了一種...很深的期盼。
對方應該很希望他買下那個..嗯...特別的石頭？
諸伏景光撓撓頭，不是很理解，但依舊決定幫助他。
只是一枚硬幣而已，回去向媽媽解釋一下，拿自己攢下的零花錢補上就行。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後，諸伏景光轉動著看了兩眼手裏那顆黑紫色的石頭，沒看出什麽名堂。
隨後不放心地問織雪憐：“真的只需要一枚硬幣嗎？”
他身上只有五元的硬幣，想用一枚五元的硬幣買東西的話，基本什麽都買不到。
織雪憐其實也不能很好地判斷兩方的價值換算是否正確，但他今天嘗試了幾次，有人說這東西一文不值。
好像還說了很多很奇怪的話，但織雪憐沒聽，被拒絕後就離開了，拐個彎就能把人甩掉。
所以，這東西能賣出一枚硬幣應該也算他賺了吧？
於是，織雪憐果斷點頭。
生怕對方反悔取消交易。
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才完成的第一次交易！
不可以取消。
諸伏景光想不到一枚硬幣能做什麽。
難道...只是想要收到祝福嗎？
在硬幣許願流行起來後，就有了“真心送出的硬幣可以予人祝福”的說法。
男孩也是這麽想的嗎？
諸伏景光好奇地問：“今天是你的生日嗎？”
系統趕緊翻譯：[生日就是你來到這個世界的那一天。]
[那一天被人類命名為生日。]
織雪憐懂了，點頭：“嗯。”
然後就見對面的藍眼睛楞了下，表情變換，最後露出一個織雪憐不是很能看懂的神情。
藍眼睛聲音很輕地問：“你今天一個人嗎？你的爸爸媽媽呢？”
織雪憐歪了歪頭：“爸..爸..媽..媽？”
那是什麽？
好陌生的一個詞。
好像完全沒聽到過。
系統：[就是指帶你來到世界，或者幫助你在世界上成長的人。]
織雪憐喊系統：[爸爸媽媽？]
[這是兩個詞！]
系統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真正所在，甩著尾巴敲了敲黑板：[爸爸指男性，媽媽指女性。]
[再結合我剛才的解釋，你領悟一下。]
織雪憐想了想，懂了，張嘴就喊系統：[爸爸？]
系統：[……]
雖然但是...
系統：[你還是繼續喊我哥吧。]
織雪憐：[不對？]
[不止是爸爸媽媽會幫助你成長的，還有……]
系統一通解釋，終於讓織雪憐放棄喊他爸爸。
他真覺得他和憐不至於有這麽大的輩分差距……
而且。
...會感覺怪怪的。
黑貓不自在地抖了抖胡子。
於是諸伏景光等了會兒，等來的答案是：
“我，沒有，爸爸和媽媽。”
猜中了。
但他一點都不高興。
他希望自己猜的是錯的才好。
諸伏景光：“那你現在是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嗎？”
剛被系統惡補過親屬關系知識的織雪憐搖搖頭，說：“沒有，爺爺和奶奶。”
諸伏景光：“……”
他已經不忍心繼續問下去了。
甚至覺得自己剛才的行為很殘忍，像在一點點地揭別人的傷疤。
但男孩似乎還沒意識到，或者說，因為記憶裏沒體會過親情，所以也並不清楚自己失去了什麽。
懵懵懂懂地，安安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他。
現在的諸伏景光或許也不太能說明白，但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交流是一種很玄妙的東西。
不需要用理性的有邏輯的語句去解釋，諸伏景光此刻就是想要抱抱他。
然後帶他回家。
“你在這裏等等我，我要去那邊的超市買個東西……算了，你跟我一起去，你一個人在這裏很危險。”
藍眼睛的男孩伸手牽住個頭比他矮一點的孩子，像個小哥哥一樣。
“我們去買禮物。”
“以後每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我都給你送禮物，你一年就會收到比其他人都多的祝福。”
“其實我應該悄悄準備給你驚喜的，但今天是例外，之後一定！”
“然後我們回家，媽媽做的蛋包飯可好吃了……”
藍眼睛絮絮叨叨。
織雪憐跟在他身邊，垂眸看了看自己被牽住的手。
他對系統說：[這個世界或許還是有一點點喜歡我的。]
他不能完全理解藍眼睛的話，但他能感受到。
是和太陽一樣令他喜歡的東西。
系統不明白他是如何得出的結論，明明自從來到這裏後，世界意識總在針對他。
但他說：[世間的一切本就該愛你。]
他就是明晃晃的偏心，什麽好的都想讓織雪憐得到。
織雪憐感謝他的祝福。
至於那天諸伏媽媽看見兒子帶了個陌生的小朋友回來，先是驚訝了一下，隨後在確認了狀況——不是自家兒子隨便“拐帶”了別人家的可愛小孩回來。
很熱情地招待，轉頭不忘問兒子：“醬油呢？媽媽得為大家準備晚飯了哦。”
諸伏景光：“……”
他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對不起媽媽，我把錢拿去給憐買小蛋糕了。”
諸伏媽媽：“……”
孩子有愛心是應該表揚。
但是有沒有可能。
家裏真的很需要醬油啊！
……
組織基地內的訓練場。
寬敞，明亮。
但光線是冰冷的。
這裏沒有一扇窗。
現在場子裏就三個人，各站一方互不搭理。
直到等待的時間變得過於長了。
其中那名金發黑皮的男人語調散漫地說：“不都說琴酒是組織裏的勞模麽。”
“遲到這麽久，看來傳言不可信。”
紫灰色的眼眸轉而看向角落裏戴著針織帽的長發男人，安室透笑著說：“你說對吧，為了尋找甩了自己的前男友而加入組織的諸星桑。”
諸星大擡眸瞥了他一眼，語氣冷淡：“你有消息？”
“沒有就閉嘴。”
安室透瞇了瞇眼，陰陽怪氣地說：“可真有個性啊諸星桑。”
“怪不得你會被甩。”
諸星大：“……”
剛跑神在想憐、看著就像無聊到在發呆的諸伏景光：“……”
終於從外圍混出頭，取得代號調入了行動組的諸伏景光看向化名為安室透的降谷零。
也是他的幼馴染加同學。
面上是冷漠和審視的表情，心裏卻嘆了口氣。
zero，這樣試探會不會太拉仇恨了一點啊？
之前也沒這麽激進啊。
還是說，就是單純的磁場不合？
諸伏景光正思考著，諸星大反擊的話還沒說出來。
大門突然被人推開。
三人精神一振，立刻齊齊看過去——
走在前面的是琴酒，他後面好像還跟了個人，是……
諸伏景光瞳孔驟縮。
在莫大的震驚之下，他差點沒能管控好自己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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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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