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 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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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 拉攏
◎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篤篤篤——”
“少爺, 時辰到了，該起了。”聞書敲了幾遍門，沒得到回應又將聲音拔高了些：“少爺？”
王子逾迷迷糊糊地被聞書的聲音喚醒, 睜開眼睛看見旁邊坐著的沈遐年時突然清醒了過來。
“你快走, 別叫聞書瞧見！”王子逾壓低了聲音, 使勁沖著沈遐年使眼色。
“少爺？”
沈遐年不緊不慢地站起來, 走到窗邊便瞬間不見了人影。
眼見著沈遐年終於離開了，王子逾這才揚聲對門外道：“哎，知道了, 你進來吧。”
聞書端著一盆熱水進了門, 見王子逾還坐在床上，又催促道：“少爺快起來更衣了, 不然該來不及去學堂了。”
王子逾應聲下了地, 走到架子前換衣裳，聞書放好洗漱的水盆後則走到床邊整理床鋪，卻抖落出一個東西掉在地上。
“這是什麽？”
聞書將它從地上撿起來, 這才發現是個泥巴捏的小人, “少爺, 這是從哪來的？”
“這個……”王子逾看了一眼，含糊道：“隨手捏來玩的。”
“哦, 這樣啊……”
聞書撓了撓頭, 將泥人放在一旁, 嘀咕著：“昨天也沒見著啊，奇怪。”
王子逾觀察了一會兒聞書的反應，見他確實沒有怎麽懷疑, 又放下心來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段日子裏, 這個泥書生的確是做到了瞞天過海, 並沒有讓別人起疑。
一切準備就緒後，王子逾推開房門就要出發去學堂，門剛一打開就看見院子裏負手站著的人。
“沈、沈？”聞書看見院子裏的沈遐年有些瞠目結舌。
王子逾打了個岔，道：“走了。”
待兩人的身影都消失在了院門，聞書才反應過來，費解地自言自語：“這人不是走了好些天了麽，怎麽又忽然回來了？莫非是我記錯了不成？”
-
到了學堂，看見王子服和馮月章等人，王子逾竟生出了些陌生的感覺，離開的這陣子經歷得太多，好像在學堂按部就班的生活已經離得很遠了一樣，乍然回來倒還有些不太適應。
尤其是馮月章，現如今是一副渾渾噩噩的樣子，獨自坐在了一邊，周圍都沒有人敢靠近，和以前精力充沛，逢人便笑的馮月章儼然判若兩人。
之前辛十四娘得道離開的時候，馮月章是當場暈了過去，後來也不知道馮家怎麽樣了，看樣子馮月章是還沒有放下這件事。
想到這裏，王子逾趁著機會狀似無意地向身邊的王子服打聽了一番。
“堂哥，你說馮兄他如今這般消沈，可如何是好啊？”
本來馮月章也是這兩日才又回到學堂，來了也是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誰也不敢去觸他的黴頭，因此如今王子逾忽然問起馮月章，王子服也沒有感到怪異。
“我看呀，他這樣子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王子服偷偷瞄了一眼低著腦袋的馮月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又道：“自從他那夫人‘暴病而亡’之後，他也大病了一場，我之前準備上門去瞧瞧，他都閉門不肯見我呢。
想來也是，他對那個辛十四娘那麽上心，哪裏是能輕易接受得了的？讓他一個人靜靜吧，等他想通了自然就好了。”
有嬰寧在，王子服自然知道馮府對外宣稱辛十四娘暴病而亡是假，得道成仙才是真。本來是件值得高興的好事，只是有馮月章這層關系在，這樣玄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王子服還是不免覺得有些唏噓。
原來是對外說辛十四娘已經病故了。
“說得也是。”王子逾附和了一句，又說：“十四娘走了，不知道祿兒姑娘過得怎麽樣。”
這回王子服到有些奇怪，“你不是知道麽？祿兒自辛十四娘走後不久便離開了馮府，去高玉成開的那個醫館做事去了呀，也就前幾天的事兒，我不是還和你說過麽？”
看來祿兒也找到了自己的去處，總歸是走上了正路，與過往的坎坷道別了，也算得上是件圓滿的好事。
王子逾應了一聲，自己又在心裏琢磨了一會兒，不再多問。
原本王子服還有心要再多說些什麽，卻見夫子已經進了門，只好趕緊噤了聲。
夫子授課結束後，又叮囑了些科考的事情，這才散學。
散學回府的路上，王子逾想到夫子說的科考一事，又想起了一直在書肆裏備考的郎玉柱來。馬上就要下場，還是去瞧一眼的好。
王子逾站定，對王子服道：“堂哥，你先回吧，我去書肆瞧瞧。”
“好，那我就先回府了，你也早些回去。”
“知道，你快回吧。”
送走了王子服，王子逾轉身就往書肆走。
天色還早，街上人熙熙攘攘的還熱鬧著，書肆門前冷落，一個進出的人都沒有，在這喧囂的鬧市之中更加顯得冷清。
當初從郎玉柱手裏買下這間書肆以後，裏裏外外地都重新修葺了一遍，只是後來郎玉柱家中被燒，書肆又被蟄龍破壞了一遭，加上自己一直以來沒有時間，這書肆便一直耽擱到了現在。算來王子逾自己都沒有來過這書肆多少次，這回見到煥然一新的書肆，竟還覺得有些陌生了。
書肆裏只有郎玉柱一人暫且住著，王子逾進去敲了敲裏門，連著敲了幾下之後，房門倏地打開了。
“郎……”王子逾正要打招呼，卻見面前站著的人並不是郎玉柱，意外地改了口：“羅惠卿，你怎麽在這裏？”
羅惠卿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不似從前那般將虛情假意掛在臉上，反而是只剩下了一片冷漠。
“子逾？”
郎玉柱緊接著也走了過來，帶著疑惑地叫了王子逾一聲。
羅惠卿朝著王子逾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又錯開身子朝外走去了，似乎是已經離開了書肆。
“子逾，還真是你，許久不見了。”郎玉柱瞧見王子逾也有些高興，笑著招呼他：“在門口站著做什麽，快進來坐。”
“恰好有空閑，所有順道過來瞧瞧你。”王子逾跟著郎玉柱進了屋子，在桌邊坐下後才又問：“郎兄，你是如何認識羅惠卿的？他怎麽會在這裏？”
王子逾搜腸刮肚地回憶了一遭，怎麽也想不起郎玉柱和羅惠卿曾經有過什麽交集。
郎玉柱給他斟了一杯茶，在他對面坐下來，頓了一下才答道：“我不瞞你，羅惠卿這次來，是來拉攏我的。”
“拉攏？”王子逾聽得雲裏霧裏，電光火石之間又忽然想起了什麽，“難道是……韋府？”
“正是。”
郎玉柱頷首，笑意漸漸沈了下去，“如今韋家勢頹，韋大人和韋彥楚雖不在了，但那強勢的韋夫人尚在，羅惠卿一個出身低賤的‘野種’，縱然是唯一的血脈，但也在韋家討不著十分的好處，韋夫人還有意要扶植旁支的子嗣。
子逾，實話告訴你，我心裏還是過不去當初那個坎，未能親手雪恨，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無論如何也要親自報了這份仇才算能作罷。所以，羅惠卿想在韋府裏站穩腳跟，自然就要找到像我這樣同樣要對付韋府的人。”
聽著這番略顯粗魯的話語，王子逾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從一向文縐縐的郎玉柱口中說出來的，也為他這話感到不解。
“郎兄，不管是韋彥楚還是韋大人，這些曾經對你造成過傷害的惡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如今韋府就是個空殼子，面對像韋夫人這樣的遺孀，又何談什麽報仇雪恨呢？”
“子逾，我向你坦白這些，是因為感念你的恩情，也是真心將你當做朋友。”
郎玉柱對王子逾的勸解毫不意外，又道：“那韋家夫人可不是什麽無辜女眷，在韋大人死後，她知曉韋大人那日遭遇的事是因我而起，又找了我不少的麻煩。我知道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但我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你還將我視作朋友的話，就不必勸我了。”
當初韋大人就是懷疑郎玉柱害了韋彥楚，所以才上門火燒郎家，後來聽說在城外發現了韋彥楚的屍體之後，這才被毒蛇咬得奄奄一息。是以韋夫人若是知道這事，遷怒報覆郎玉柱也不是毫無可能，只是王子逾已經好一陣子都不曾見過郎玉柱，對這些事自然不知。
“可是，即便如此，以你現在的身份，又怎麽和羅惠卿聯手對付韋家呢？”王子逾還有些擔憂。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韋府雖然衰落，但家底尚在，韋夫人也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而郎玉柱雖然有些才華，如今也只不過是個連自己的家都沒有的布衣書生罷了，說要擊垮對方無異於以卵擊石。
郎玉柱胸有成竹，意有所指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有辦法，也有證據和頭緒。總之，我是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淩我的人的，我要親手讓整個韋家都付出代價。”
王子逾看著郎玉柱越說越陰沈的臉色，聽著他和從前截然不同的語氣，沈默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郎玉柱早就不是最初的那個郎玉柱了。
也許是從他遇到顏如玉開始，也許是從他失去顏如玉開始，總之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王子逾忽然變得悵然起來，知道是勸不動郎玉柱了，心不在焉地坐了一會兒後便要離開。
“郎兄，馬上就要科考了，你安心溫習，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榜上有名的。”王子逾起身，對郎玉柱真摯地祝福了一番，又說：“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府去了，否則府裏人非得念叨不可。”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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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
沈遐年不緊不慢地站起來, 走到窗邊便瞬間不見了人影。
眼見著沈遐年終於離開了，王子逾這才揚聲對門外道：“哎，知道了, 你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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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麽？”
聞書將它從地上撿起來, 這才發現是個泥巴捏的小人, “少爺, 這是從哪來的？”
“這個……”王子逾看了一眼，含糊道：“隨手捏來玩的。”
“哦, 這樣啊……”
聞書撓了撓頭, 將泥人放在一旁, 嘀咕著：“昨天也沒見著啊，奇怪。”
王子逾觀察了一會兒聞書的反應，見他確實沒有怎麽懷疑, 又放下心來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段日子裏, 這個泥書生的確是做到了瞞天過海, 並沒有讓別人起疑。
一切準備就緒後，王子逾推開房門就要出發去學堂，門剛一打開就看見院子裏負手站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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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逾打了個岔，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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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辛十四娘得道離開的時候，馮月章是當場暈了過去，後來也不知道馮家怎麽樣了，看樣子馮月章是還沒有放下這件事。
想到這裏，王子逾趁著機會狀似無意地向身邊的王子服打聽了一番。
“堂哥，你說馮兄他如今這般消沈，可如何是好啊？”
本來馮月章也是這兩日才又回到學堂，來了也是一副行屍走肉的樣子，誰也不敢去觸他的黴頭，因此如今王子逾忽然問起馮月章，王子服也沒有感到怪異。
“我看呀，他這樣子一時半會是好不了的。”王子服偷偷瞄了一眼低著腦袋的馮月章，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又道：“自從他那夫人‘暴病而亡’之後，他也大病了一場，我之前準備上門去瞧瞧，他都閉門不肯見我呢。
想來也是，他對那個辛十四娘那麽上心，哪裏是能輕易接受得了的？讓他一個人靜靜吧，等他想通了自然就好了。”
有嬰寧在，王子服自然知道馮府對外宣稱辛十四娘暴病而亡是假，得道成仙才是真。本來是件值得高興的好事，只是有馮月章這層關系在，這樣玄異的事情發生在自己身邊，王子服還是不免覺得有些唏噓。
原來是對外說辛十四娘已經病故了。
“說得也是。”王子逾附和了一句，又說：“十四娘走了，不知道祿兒姑娘過得怎麽樣。”
這回王子服到有些奇怪，“你不是知道麽？祿兒自辛十四娘走後不久便離開了馮府，去高玉成開的那個醫館做事去了呀，也就前幾天的事兒，我不是還和你說過麽？”
看來祿兒也找到了自己的去處，總歸是走上了正路，與過往的坎坷道別了，也算得上是件圓滿的好事。
王子逾應了一聲，自己又在心裏琢磨了一會兒，不再多問。
原本王子服還有心要再多說些什麽，卻見夫子已經進了門，只好趕緊噤了聲。
夫子授課結束後，又叮囑了些科考的事情，這才散學。
散學回府的路上，王子逾想到夫子說的科考一事，又想起了一直在書肆裏備考的郎玉柱來。馬上就要下場，還是去瞧一眼的好。
王子逾站定，對王子服道：“堂哥，你先回吧，我去書肆瞧瞧。”
“好，那我就先回府了，你也早些回去。”
“知道，你快回吧。”
送走了王子服，王子逾轉身就往書肆走。
天色還早，街上人熙熙攘攘的還熱鬧著，書肆門前冷落，一個進出的人都沒有，在這喧囂的鬧市之中更加顯得冷清。
當初從郎玉柱手裏買下這間書肆以後，裏裏外外地都重新修葺了一遍，只是後來郎玉柱家中被燒，書肆又被蟄龍破壞了一遭，加上自己一直以來沒有時間，這書肆便一直耽擱到了現在。算來王子逾自己都沒有來過這書肆多少次，這回見到煥然一新的書肆，竟還覺得有些陌生了。
書肆裏只有郎玉柱一人暫且住著，王子逾進去敲了敲裏門，連著敲了幾下之後，房門倏地打開了。
“郎……”王子逾正要打招呼，卻見面前站著的人並不是郎玉柱，意外地改了口：“羅惠卿，你怎麽在這裏？”
羅惠卿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不似從前那般將虛情假意掛在臉上，反而是只剩下了一片冷漠。
“子逾？”
郎玉柱緊接著也走了過來，帶著疑惑地叫了王子逾一聲。
羅惠卿朝著王子逾點了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又錯開身子朝外走去了，似乎是已經離開了書肆。
“子逾，還真是你，許久不見了。”郎玉柱瞧見王子逾也有些高興，笑著招呼他：“在門口站著做什麽，快進來坐。”
“恰好有空閑，所有順道過來瞧瞧你。”王子逾跟著郎玉柱進了屋子，在桌邊坐下後才又問：“郎兄，你是如何認識羅惠卿的？他怎麽會在這裏？”
王子逾搜腸刮肚地回憶了一遭，怎麽也想不起郎玉柱和羅惠卿曾經有過什麽交集。
郎玉柱給他斟了一杯茶，在他對面坐下來，頓了一下才答道：“我不瞞你，羅惠卿這次來，是來拉攏我的。”
“拉攏？”王子逾聽得雲裏霧裏，電光火石之間又忽然想起了什麽，“難道是……韋府？”
“正是。”
郎玉柱頷首，笑意漸漸沈了下去，“如今韋家勢頹，韋大人和韋彥楚雖不在了，但那強勢的韋夫人尚在，羅惠卿一個出身低賤的‘野種’，縱然是唯一的血脈，但也在韋家討不著十分的好處，韋夫人還有意要扶植旁支的子嗣。
子逾，實話告訴你，我心裏還是過不去當初那個坎，未能親手雪恨，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無論如何也要親自報了這份仇才算能作罷。所以，羅惠卿想在韋府裏站穩腳跟，自然就要找到像我這樣同樣要對付韋府的人。”
聽著這番略顯粗魯的話語，王子逾有些不敢相信這是從一向文縐縐的郎玉柱口中說出來的，也為他這話感到不解。
“郎兄，不管是韋彥楚還是韋大人，這些曾經對你造成過傷害的惡人都已經不在人世了，如今韋府就是個空殼子，面對像韋夫人這樣的遺孀，又何談什麽報仇雪恨呢？”
“子逾，我向你坦白這些，是因為感念你的恩情，也是真心將你當做朋友。”
郎玉柱對王子逾的勸解毫不意外，又道：“那韋家夫人可不是什麽無辜女眷，在韋大人死後，她知曉韋大人那日遭遇的事是因我而起，又找了我不少的麻煩。我知道你是個光明磊落的人，但我有自己的打算，如果你還將我視作朋友的話，就不必勸我了。”
當初韋大人就是懷疑郎玉柱害了韋彥楚，所以才上門火燒郎家，後來聽說在城外發現了韋彥楚的屍體之後，這才被毒蛇咬得奄奄一息。是以韋夫人若是知道這事，遷怒報覆郎玉柱也不是毫無可能，只是王子逾已經好一陣子都不曾見過郎玉柱，對這些事自然不知。
“可是，即便如此，以你現在的身份，又怎麽和羅惠卿聯手對付韋家呢？”王子逾還有些擔憂。
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韋府雖然衰落，但家底尚在，韋夫人也不是什麽好惹的角色，而郎玉柱雖然有些才華，如今也只不過是個連自己的家都沒有的布衣書生罷了，說要擊垮對方無異於以卵擊石。
郎玉柱胸有成竹，意有所指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自然有辦法，也有證據和頭緒。總之，我是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欺淩我的人的，我要親手讓整個韋家都付出代價。”
王子逾看著郎玉柱越說越陰沈的臉色，聽著他和從前截然不同的語氣，沈默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原來不知道從什麽時候起，郎玉柱早就不是最初的那個郎玉柱了。
也許是從他遇到顏如玉開始，也許是從他失去顏如玉開始，總之一切都已經回不去了。
王子逾忽然變得悵然起來，知道是勸不動郎玉柱了，心不在焉地坐了一會兒後便要離開。
“郎兄，馬上就要科考了，你安心溫習，我相信你一定能夠榜上有名的。”王子逾起身，對郎玉柱真摯地祝福了一番，又說：“天色不早了，我也該回府去了，否則府裏人非得念叨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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