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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哥哥,我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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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哥哥,我很想你。

是S國的事情不太順利麼?

她知道季聿白一直對S國的事情很關註,不惜跑了兩次S國去調查,他的臉色這麼難看,或許是沒能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林連翹在書房外看了半晌,最終還是沒有去打擾季聿白。

獨自一人在臥室裏睡覺,林連翹沒等到季聿白回來,起身去找他。

季聿白已經不在書房,廚房,餐廳,客廳也沒有蹤跡,林連翹還以為他出去了時,卻見他在陽臺喝酒。

他坐在二人常呆的躺椅上,高空那輪明月灑下不甚明亮的華光,給季聿白淺蓋了層銀色的冷意。

聽見她的腳步聲,他側頭看了過來。

對上季聿白的目光,林連翹的腳步一頓。

這些日子季聿白對她越來越好,再沒有像以前那般,看她時,視線裏總夾雜著厭惡,不喜。

可現在季聿白註視她的眸子深處,多了難言的冰冷。

雖然只是一瞬間,很快就收了回去,林連翹還是敏銳察覺到了。

心口一悸,林連翹不知這轉變從何而來,沈默片刻還是走過去,蹲在他身邊,“哥哥,怎麼不睡覺在這兒喝酒?”

季聿白沒動,把玩著手中的酒杯,眸光一轉落在窗外夜色中,語氣淡淡的,“你去睡,不用管我。”

揪住他的酒杯,林連翹輕聲,“酒喝得太多傷身體,你昨天晚上還和晉津言他們出去喝酒了。”

昨晚晉津言心情不好,約季聿白出去玩,季聿白便帶著林連翹一起去了,他和晉津言喝了不少酒,要不是他的酒量在那裏撐著,恐怕連路都找不著了。

心情煩躁的季聿白聞言,眉頭緊皺,臉上劃過些微戾氣,將酒杯從林連翹的手中給奪了過來,“用不著你管這麼多。”

酒杯內的酒水灑出,落了林連翹一手。

她的手上沒多久就泛起了些微紅。

二人皆是一滯。

古怪的氣氛在二人周身徘徊,林連翹感覺面板有些癢,她先一步起身,去拿了紙巾擦手,大腦一片紛亂。

他怎麼突然對她說這種話?

身後季聿白已經煩躁地將酒杯放下來,靠近過去抓她的手來看。

“又過敏了?”

林連翹點點頭,“好像是。”

林連翹對酒精過敏,家中常備的醫藥箱裏放了不少治療過敏的藥,給她拿了藥片,又用藥膏塗了一層。

季聿白親自動手,冷峻的眉眼沒有笑意,只是在燈下握著她的手仔細上藥。

林連翹看著他這般,又覺得自己剛才是多想了。

林連翹放輕松,唇角勾起笑來,“沒事啦,這種小幅度的過敏很快就會好。”

她踮起腳想要親他臉頰,唇即將落下之際,季聿白倏地側開頭。

很快的躲閃,客廳燈光下的兩人對視,季聿白僵了片刻,眉宇間戾氣幾乎難以掩飾。

松開林連翹的手,季聿白往後退了一步,“早點睡。”

說完,季聿白大跨步離開。

林連翹匆忙追上去,抓住季聿白的胳膊,擋住他離開的步伐。

她擡著頭頑固的看著他,“哥哥,你怎麼了?”

也不知是那個字眼刺激到了季聿白,他似乎瞬間變成了即將爆發的獅子,甩開林連翹,沈怒離開。

門開了又關,林連翹依舊保持著抓季聿白的姿勢,自腳尖蔓延起的冰冷侵染全身。

從二人第一次親吻,季聿白只拒絕過她一次主動,還是不久前去山上看落日,季聿白氣她竟然不顧自己的生命安全敢在下雨的時候下山,她哄他時,季聿白避開了她的親吻。

這是第二次。

季聿白毫無徵兆,無緣無故的躲避了,下意識地抗拒,不喜。

他甚至直接走了。

林連翹自胸口溢位極大的不安恐慌。

季聿白是什麼人?只有他把人嚇得屁滾尿流的份,從來沒有人能把他給逼得逃走!

不,他或許不是無緣無故的躲避。

或許是因為終於有他在意的人知道了他和自己未來的繼妹在一起,並且嘲笑他,讓他對她感到了厭煩。

或許他終於明白和她在一起是多麼不堪,打算及時止損。

林連翹死死的攥著手,豁然想明白了季聿白突然轉變的態度。

她知道終會有這麼一天的到來,並且早有準備,可突兀的事到臨頭,她胸口悶痛一片。

站起身,林連翹麻木走到落地窗前看著外面,黑夜中,邁巴赫從道路上行過,很快駛遠。

再擡頭,高空那輪明月,依舊高高掛在星河之中,無情註視著一切。

林連翹心臟一下一下抽痛,苦悶無處發洩,扭頭卻是看到季聿白沒有喝完的那一瓶酒,無力笑出來。

季聿白還能借酒消愁,可她呢?能借什麼消除她心裏的不安痛苦?

一夜未眠,直到清晨林連翹才有了一些睡意。

她是被於團長的電話給叫醒的。

“連翹,現在已經十一點了,你怎麼還沒來團裏?”

林連翹的瞌睡蟲頓時被嚇跑了。

她低頭一看表,竟然十一點半了!

她昨天和於團長約好了,今天十點讓於團長過一遍自己的舞!

竟然遲到了兩個多小時!

“對不起於團長!我睡過頭了!”林連翹滿是愧疚的道歉,“我這就過去!”

“看在你是初犯,我就不罰你了,快點過來。”於團長的話中也多了些許不高興。

結束通話電話後,林連翹立刻穿上衣服,往外跑,心中懊惱,應該定個表的。

季聿白也不喊她起床!

想到季聿白,林連翹的心驟然又如被刀狠狠劃了一刀,疼的她有些呼吸困難。

在格灣安區住的這些天林連翹作息雖然有些不太正常,可多數時候早上季聿白都會把她給叫起來,林連翹也就將定表的習慣給改了。

他昨天一晚上都沒回來,今天自然而然也沒人喊她起床。

由不得林連翹多傷心,她沈默又迅速地收拾好,背上包就去了舞蹈團。

幸好她跳舞時沒出什麼差錯,於團長的臉色才好一點。

“《訣別書》你跳得已經很好了,不過感情不太對。”於團長教導她,“你聽著它雖然是一首歡快的曲子,但你說它為什麼叫訣別書?”

林連翹就重新找狀態,再跳。

於團長看完,搖搖頭,“不對,它是一首歡快的曲子,你的感情太悲傷了。”

她跳了好幾版,於團長都認為她投入的感情不對。

“你再好好琢磨琢磨,這首曲子我想讓你在下次表演中壓軸表演。”

林連翹肩膀上的壓力頓時重了起來,再不敢胡思亂想,“我知道了,於團長,我會努力的。”

林連翹每天往返於格灣安區和舞蹈團,睜開眼看一遍房間,在舞蹈團又跳上將近八個小時的舞,回到家,卻怎麼都睡不著。

她躺在床上看著空空蕩蕩的手機資訊。

和季聿白最後一次聯絡,是她去舞蹈團,季聿白發訊息問她什麼時候回來,他去接。

林連翹死死咬著唇,還是沒忍住。

【你今天晚上不回來嗎?】

【哥哥,對不起,我那天不該多問的。】

【哥哥,你是不是生氣了?】

……

【圖片】

【今天陽臺上我們養的仙人掌開花了,哥哥。】

……

【今天我從舞蹈團回來,警務員問我季少怎麼沒和你一起回來?之前總看我們同進同出,我自己一個人來,他反而覺得有點不太習慣。】

【哥哥,我也有點不太習慣。】

……

【哥哥,我很想你。】

一個星期過去,林連翹去舞蹈團時,唐晝突然來格灣安區找季聿白。

迎面卻撞上了林連翹,二人面面相覷,皆是一楞。

“這不是……季少的房子嗎?”唐晝上下打量她,笑嘻嘻說,“季少可真夠寵你的,竟然會讓你來這兒住。”

“季少呢?他在不在?”

林連翹無比窘迫,思考唐晝的話,這才驚醒,“哥哥已經一個星期沒有回來過了。”

她已經和季聿白有一個星期沒見過面了。

季聿白沒有給她打過一個電話。

她的電話,季聿白也沒接過,發的資訊如石沈大海,沒有一點音信。

唐晝驚訝了,“不會吧?他轉性了?”

不等林連翹問,唐晝就說,“除了被季邦則叫去季家,季少基本上一直都住在這兒,他怎麼可能不回這裏住?”

林連翹身體一僵,眼底一片難堪,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是啊……

這是季聿白的家,她鳩占鵲巢般在這裏住了那麼久,把季聿白都給趕走了……

唐晝知道季聿白不在這兒,也就沒有進去的打算,“算了,我有事找他,既然他不在,我就去其他地方找找,翹翹妹妹,你去哪兒?我順路送你!”

林連翹擺擺手,臉都憋紅了,“不用不用,我自己坐公交就行了。”

格灣安區位置很好,坐公交到舞蹈團只需要十五分鐘。

唐晝非要送她,拉著她到樓下,開車把林連翹送到舞蹈團,這才離開。

林連翹慢慢走向舞蹈團,猶豫再三,還是拿出手機給季聿白打了一個電話。

晉津言的私人別墅裏。

他穿著家居服,幽幽看著眼前這個賴在他家不走的大男人。

“我說。”晉津言將水遞給他,“你還要在我這兒住多久?”

“前天我和我表妹影片,她以為我喜歡男人。”

季聿白嘖了一聲,淡聲道,“在你家住兩天都不讓住?”

晉津言重申,“你已經在這兒住整整一個星期了。”

“什麼架吵一個星期也該吵完了,你妹妹就算有什麼事情惹到你生氣,你也該消氣了吧?”

一直沈默的季聿白聽到這話,冷冷說,“她算我哪門子的妹妹?以後別在我這兒說她是我妹妹。”

話音才落,季聿白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眼,瞧見上面明晃晃的“妹妹”備註,季聿白眸子一暗,將落在接聽上的手指一轉,就要結束通話。

晉津言手疾眼快的從他手裏把手機奪了過來。

“不是你妹妹,是你情妹妹?”晉津言道,“她親自打電話過來,你再不識好歹,妹妹,情妹妹都沒了。”

晉津言先一步接聽了電話。

“你好。”

“晉……晉津言?”林連翹猜道。

“是我。”晉津言掃了一眼明明很在意,但還一副黑臉如墨,坐在那兒比黑臉大爺還黑臉大爺的季聿白,果斷按了擴音,“他最近都在我這兒住,這會兒打電話過來有事嗎?”

林連翹哦了一聲,才說,“是唐晝,剛才他到格灣安區找我哥哥去了,好像是有事。”

“我沒事,只是把唐晝的事情告訴他一聲。”

“麻煩你把話幫我帶給哥哥,給唐晝回一個電話。”

林連翹的聲音不急不徐的,透過電話外放傳到季聿白的耳中,“我媽媽給我打了電話,問我怎麼沒在季家住,今天晚上我會把格灣安區的東西收拾起來回季家住了。”

“這裏是他的家,沒必要一直住在別處。”

沒有其它的事情,林連翹說完,就直接結束通話了。

她向於團長問了舞蹈團附近有什麼地方有短租,再過不久她就要開學,在開學前的這段時間裏,林連翹不想再回到季家住,不能住格灣安區,那她就得租房。

“租什麼房啊?團裏有給員工分配的單人公寓,可以先住那裏。”於團長沖她眨眨眼,半是開玩笑的說,“只不過單人公寓可沒季家那麼大的房間,也沒有專門留給你的舞蹈房,你想練舞只能來舞蹈團練。”

林連翹窘迫地說,“不用,我每天來舞蹈團練舞就夠啦。”

……

林連翹的電話結束通話的很快,晉津言看了一眼發出嘟嘟忙音的手機,揚眉看向季聿白,“這下好了,你的房子人小姑娘識趣的給你空了出來,你可以從我家搬出去了吧?”

季聿白的臉色愈發難看起來,涼涼瞥了他一眼,那視線裏夾雜的涼意,都能把人給凍死。

晉津言笑了,“林連翹住在那兒你不高興,她走了你更不高興,阿白,你到底是怎麼了?她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錯事,能讓你這麼糾結。”

季聿白身上冰寒冷意頓時散去,看上去竟然多了些頹然。

“她沒做錯。”

“做錯的是我。”

晉津言罕見他從自己身上找原因,起了好奇,坐下來,問,“你做錯什麼了?”

季聿白沒回答,拿起茶幾上的煙點了一根,煙霧輕慢飛舞,骨節分明的大手後背青筋暴起。

“你知道季老爺子舍了老臉都要瞞下的那個秘密是什麼嗎?”

晉津言頓時坐直了一些,“從S國那裏得到答案了?!”

季聿白唇角勉強扯起,“是。”

liliy想回國,以季聿白母親的死因為交換條件。

季聿白便吊足了她的胃口,讓liliy不得不先把她隱藏的秘密告訴他。

那天晚上,liliy的跨國影片打來,看他的視線充滿了戲謔和意味深長。

“你真想知道嗎?好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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