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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我以後不會再來這裏了,你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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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我以後不會再來這裏了,你回來吧。

季聿白冷淡道,“不說我掛了。”

liliy立刻急了,“你想知道也行,但你得保證,必須讓我回去!”

季聿白不置可否。

liliy就將自己的事情告訴了季聿白。

她原名李莉,從小和母親生活在一個靠近京市,但並不大的城鎮裏,最開始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季老的私生女。

季老先生位高權重,其妻更是雷厲風行,是當初新時代的女鐵漢一位,他們夫妻二人婚後十分和諧,季老先生也很敬重,愛護妻子。

只是他的妻子太過強勢,二人因為意見不合大吵一架,季老先生更是拿她沒有一點辦法,季老先生年輕氣盛,惱怒離家。

於是就遇到了李莉的母親。

她生得貌美,溫柔,恬靜,就像是山間靜悄悄開放的一朵山茶花,漂亮,卻又安靜。

季老先生犯了男人都會犯的錯誤,他喝了酒,手底下的人把她送來時,他沒有拒絕。

只是露水情緣,季老先生第二天又被妻子哄了回去。

事後他有沒有愧疚李莉並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的母親是個勤勞上進的母親,為了撫養她一直沒有結婚,殷殷期盼李莉長大上學結婚。

她家的情況越來越好時,噩耗突然而來,季老先生的妻子不知為何知道季老先生竟然有場一夜情,還查到了李莉和她的母親。

一番隱瞞了季老爺子的雷霆席卷了李莉母女二人。

那天李莉上學回家,站在門口,被保鏢擋住沒進門,只聽到裏面有人說話。

“我不知道你留下他的孩子是為了什麼,今天我過來,也不是為了興師問罪,我只是告訴你,季家是京市顯赫豪門,他不論在哪兒都是萬眾矚目的焦點,在公司裏也好,私底下也好,他所有的隱私都有可能被曝光。”

“你和他到底是露水逢緣還是什麼,我並不在意,我只想讓你明白一點,任何一絲汙點,都有可能變成他從青天跌下來的絆腳石。”

“希望你不要仗著和他睡過一覺就沾沾自喜,做出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

季夫人從房間裏出來,在看她時,眼睛都是斜的。

那模樣趾高氣揚,整個人高高在上,高貴冷艷,與她和母親住的小房子格格不入。

李莉撲到母親那邊,發現她的母親似乎哪裏變得不太一樣。

積極向上努力生活的母親變得黯淡無光,渾渾噩噩。

一向不喝酒的母親,有一次喝醉了酒,抱著李莉痛哭。

“你長大了千萬不要去京市,離那一家人越遠越好。”

這是母親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

她死了。

李莉的母親死在季夫人來找她的一個月後。

那時的李莉才十一歲。

她什麼都沒有,季老先生並不知道她的存在,她被留在外婆家,舅舅舅母厭她,她活得艱難。

越是如此,李莉對季夫人就越恨。

恨她害死了母親,恨她害得自己沒了家。

直到李莉長大,被舅舅帶到京市。

那麼一個繁華的地方,到處都迷人眼。

她見到了季邦則。

不知是兄妹之間的吸引力還是什麼,季邦則幾乎對她天然的親近,他那麼一個花花公子,就算結婚有了孩子,哪怕他身居高位,卻依舊改不了流連花叢。

季邦則對李莉幾乎是一見鍾情。

李莉只知道他還有錢,舅舅把她交給他,她成了季邦則的情人。

季邦則的妻子對此並無意見,其實早在他們生下兒子之後,薛大小姐就帶著兒子居住在港城,除非必要,並不回來。

季邦則給了李莉很多,她幾乎忘記了仇恨。

她跟了季邦則很多年,一直安分守己,並不去探究季邦則是誰家的人,是誰的兒子,有沒有妻子,有沒有兒子。

直到她見到季邦則的母親。

那個趾高氣昂,眼高於頂,將她母親幾乎逼往絕路的女人。

她做夢都忘不了那個女人的臉!

她的母親死了,可逼死她的人卻好好活到了現在,變成了慈祥敬愛孩子的長輩。

李莉渾身發冷,看著季邦則和他母親母慈子孝的一幕幾乎要吐出來。

她竟然做了自己親哥哥的情人將近二十多年……

現在還要對著逼死母親的兇手賣笑。

李莉胃中翻滾,萬般悲痛,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計劃。

季老夫人已經認不出李莉是誰,她溫和謙恭,季老夫人雖然不喜歡她,但因為季邦則愛護,並沒有多說什麼。

直到季老夫人六十歲大壽。

京市所有上流社會的人都來了,季聿白和他的母親同樣從港城回到京市為奶奶祝壽。

李莉開始了自己的計劃。

她大鬧了季老夫人的壽宴,幾乎來參加那場壽宴的所有人,都知道季邦則有一個情人。

可就在她想說出自己的身份時,季老先生認出了她,及時找人把她捂住嘴扯了出去。

可還是有人聽知道了她的身份。

季老先生的私生女,李莉。

更重磅的是,李莉做了將近二十年的季邦則的情人!

他們違背道德倫理的相愛!在一起了將近二十年!

那一天幾乎成了季邦則的噩夢,季老先生的噩夢,整個季家的噩夢!

季老夫人氣得說不出話,指著李莉,“你……你就是個禍星!竟然害我兒子!”

李莉大笑,笑得眼淚從眼角流出來,看著滿堂季家和為數不多的外人,譏諷又暢快,指著季老先生,“要怪也應該怪他!”

“他自己管不住自己下半身,強占了我媽,不然怎麼會有我?”

“其次最該怪的人你!”李莉仇恨的看著季老夫人,“我和我媽活的好好的,從來沒有想過在和你們家有什麼關系,可你呢?你逼死了她,你害死了我媽!”

“憑什麼我媽死了,你這個賤貨還能活在世上?子孫繞膝,幸福美滿……”李莉譏笑著,目光從季邦則的臉上掃過,“你知道你兒子和你看不上的禍星睡在一張床上有多久了嗎?”

季老夫人兩眼一翻,氣昏死了過去。

就連季邦則也勃然大怒,沖過去要過去打她。

李莉任由他動手,卻是在不經意間,門口出現了季聿白的母親,薛淑曼。

她本來就有心臟病,季聿白又不知道去哪裏鬼混,薛淑曼找了他許久,沒找到,這才來閉門的會客室找。

卻不料在門口聽到了讓她連呼吸都有些困難的重磅訊息。

薛淑曼腦袋發昏,她能無視季邦則婚外情,流連花叢,因為她已經不和季邦則有任何親近接觸。

可她接受不了自己有一個和親妹妹睡到一張床上的丈夫!

在季邦則和李莉看過來時,她蒼白著臉搖搖欲墜,大口喘氣對季邦則說,“我要和你離婚……”

季邦則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皸裂了。

“夠了!”季老先生命人帶季老夫人下去,臉黑如墨。

“淑曼你也累了,先回楓園休息。”季老先生還算溫和的對薛淑曼說,並不容拒絕地讓人把薛淑曼帶回去。

他又先將現場的人全部都封了一遍口,緊接著,才召集了所有人過來,讓他們務必將今天在壽宴上所發生的事情全部忘記。

季老先生位高權重,哪怕看他不順眼的人,如今也要看他幾分顔面,不敢輕易摸這個老虎的屁股。

季老先生威逼利誘,終於將直到季邦則和李莉之間不應該發生的‘奸情’給隱瞞了下去。

liliy告訴季聿白,“他對我媽感到愧疚,你奶奶生生被氣死,他只能把我送到s國,永遠都不讓我回去。”

“至於你媽媽,我沒有想過害她,只是那天之後,我聽說季老先生和季邦則都不同意離婚,更不想讓她聯絡薛家的人,讓他們也知道季家的醜事,你媽……心臟病發作,因為被關在楓園沒有得到及時的救治……”

季聿白當然知道後續。

他臉色幾乎鐵青到了極點。

那時的季聿白比現在還要張狂,在宴會上感覺不好玩,和狐朋狗友鬼混去了。

等他回來要找薛淑曼時,季老先生和季邦則卻都不讓他接近母親,說薛淑曼生病了,在休養。

季聿白知道母親有心臟病,還因為這個,時常需要自己一個人安靜休息。

季聿白當真了,所有人都把他蒙在鼓裏,直到薛淑曼去世。

薛家人勃然大怒,季邦則被揍得狗血淋頭,誓要季家給他們一個說法。

可季老先生在,他只和薛家人閉門談了一個小時,薛家人就只能隱忍著怒意,將季聿白也帶走了。

季老先生和季邦則,都對外說薛淑曼是因為舊疾覆發而死,季聿白不信。

他查了很久,母親去世的真相。

因為季老先生和季邦則的阻攔,直到現在……

liliy告訴了他全部。

說完這些,季聿白閉眼往後靠,一句話也不想說。

晉津言聽完全部,整個人都啞言了。

“怪不得季邦則寧願娶莊如真也不願意娶那些有名的豪門淑女。”

那些人都知道季邦則做出那麼違背倫理之事,怎麼可能願意把自己的親女兒嫁給季邦則?

說完這句,兩人都沈默了下來。

晉津言充滿悲哀地看了季聿白一眼,“所以現在你終於發現,林連翹其實也是你名義上的妹妹,你和她搞到一起,無疑與季邦則和liliy這對親兄妹搞在一起一樣,這才故意遠離她?”

季聿白沒有回答,但意思已經相當明顯。

他媽就是因為受這個刺激而去世,季聿白只是想想,就沒有辦法再面對林連翹。

難道他要學他那惡心的父親,睡自己的妹妹嗎?

林連翹給他發的那些資訊,無一不是在示弱,在求他回去。

季聿白想她想的發瘋,卻做不到再和她繼續下去。

沈默之中,季聿白的手機又響了一下。

他拿起來看了一眼。

是林連翹發來的。

他眸光暗沈,將資訊點開。

【圖片】

【我的東西都已經打包好了,又重新做了一遍清潔,沒有留下什麼東西。】

【一直打擾別人不太好,我以後不會再來這裏了,你回來吧。】

照片裏是她將自己的行李全部打包的照片,冰冷的文字映入季聿白的眼簾,刺得他眼睛發疼。

季聿白猛地站了起來。

理智告訴他,絕不許再和林連翹有半點瓜葛,可他的腿,他的心,全然不由自己控制。

他瘋了一樣朝外跑去。

晉津言在後面跟,都沒能追上他。

一路疾馳。

季聿白回到格灣安區,一路沖向十三樓。

開門前,掃了一眼放鞋子的位置。

原本那裏放了好幾雙女鞋,都是林連翹的,她喜歡穿漂亮又舒服的鞋子。

而現在空出了好幾個鞋位。

季聿白的額頭青筋暴起,驟然開門。

玄關放置鑰匙的桌子上的幾個櫻桃頭繩一個都不見了,林連翹買的貓和老鼠的卡通擺件也消失了。

吧臺他們買的情侶茶杯,也只剩下一支。

林連翹偷偷買的零食,說每天只喝一小口,剩下他都包圓的可樂雪碧,明明是熱量炸彈,可還是忍不住吃上好幾口,最後央著他吃完眼不見為凈的榴蓮。

浴室裏的牙刷牙膏,洗面奶,浴巾,主臥裏化妝鏡前的化妝品,衣帽間裏她自己買的裙子,衣帽……

房間裏空氣清新幹凈,床上的床品是新的,一點皺褶都沒有。

除了他送的東西,林連翹把屬於她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帶走了。

連一根頭發,垃圾,都沒有給他留下。

季聿白呼吸驀地發沈,意識到林連翹走得乾乾凈凈,沒給他留下一點東西之後,他竟有些踉蹌地往後退,直到扶住身後的墻壁才站穩。

季聿白整個人都好似被撕成了兩半,指甲蓋大小冷漠旁觀,另外一半五臟俱裂。

他倏地扭頭,離開格灣安區,又回了季家。

正在讓人清掃庭院,聽人說要新增什麼東西的管家只瞧見季聿白一陣風的跑遠。

他略顯疑惑,但還是跟了上去。

剛到客廳,就見季聿白從一樓臥室走廊出來。

“季少爺,您在找什麼?”管家問道。

季聿白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向管家。

他的神情太過難看,嚇了管家一跳,“季少爺……您怎麼了?”

季聿白雙目赤紅,宛如能活吃人一般,“林連翹,回來過嗎?”

“沒……沒有。”

話音才落,季聿白扭頭就走。

他又去了城中村。

按響二樓的門鈴。

防盜鐵門還關著,裏面的門開啟了。

那是一個年紀二十來歲的女生,看到外面臉色陰沈難看的季聿白,下意識地感到害怕,警惕問,“你是誰?”

季聿白沈默。

他忘了林連翹把這個房子給租出去了。

半晌,他才問道,“這家的房東,林連翹回來過嗎?”

“沒有,你是誰?不要擅闖民宅,不然我要報警的!”

季聿白沒有回答,轉身離開。

林連翹。

她一個人拿著那麼多行李,能往哪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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