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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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
房門緊閉，謝楚雲出不去，屋內墻壁上鑲嵌的寶石散發著幽光，被關在裏面的謝楚雲不知晝夜，幹脆開始就地盤腿打坐，修煉無情道法。
不知過了多久，屋門被人打開了，閉眼修煉中的謝楚雲下一秒出現在了門口，天溟劍橫抵著來者的脖子。
“你為何要殺他？”謝楚雲咬牙道。
這些時間她內心很久都沒有平靜下來。鳳元修平常死後會爆炸，他的屍體裏會出現一粒種子，只要有這顆種子，他很快就能覆活。鳳元修並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死去，但這次他卻死得消無聲息，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也沒有留下種子。
……難道他真的死了？
謝楚雲的大腦很混亂。
但她面前的人是誰？這個人為何長得這麽像鳳元修？
她想起自己在下界見過鳳元修暈倒後，頭發忽然變成了黑色，氣質和面前的人也很像，那時他體內的這個人也說過‘他就是鳳元修’這種話。
鳳元修殺死了鳳元修？
完全想不明白。
“嗯……”男人沈吟了一會，低眸看著脖頸處的劍，笑瞇瞇道，“雖然如今我已經與他何為一體了，但聽到楚雲只關心他，我還是會吃醋的呀。”
他上前一步，手掌包裹住謝楚雲的後頸，冰冷的溫度讓謝楚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下意識砍向男人的脖子，不過出手的那一刻就後悔了。
嘖，還沒問清鳳元修的消息，這個人還不能死。
沒等她收回力，男人主動上前一步，謝楚雲皺眉，卻見天溟劍砍在男人的脖子上，只割開了一個小小的黑色口子，裏面沒有血液滲出，只有黑色的粘稠物質，攀上她的劍尖，如一條黑色小蛇，又像一條藤蔓，下一刻順著天溟劍爬到了她的手上。
這種奇怪物質很冰，和貼在她後頸的掌心一樣的溫度，一卷一卷纏住了她的手腕，而且力道極大，謝楚雲被纏住的竟然不能動彈分毫，她當機立斷舉起另一只手，朝男人的臉扇了過去。
男人沒有躲，右臉被打得偏過一側，謝楚雲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被他截住，五指強硬地插進她的指縫中，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被打的臉上，笑著問：“楚雲，打爽了嗎？”
……這個家夥！！不會以為她在獎勵他吧？！
謝楚雲毛骨悚然，想把手抽出來，但沒抽動，終於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別用鳳元修的臉做這種動作啊！”這也太奇怪了！
男人笑得肩膀都在顫抖，他一下一下地撫摸謝楚雲的後頸，每一次接觸時，大拇指都漫不經心地刮著她的脊骨，這種溫柔到惡心的動作讓謝楚雲惡寒不已，卻掙脫不掉。
過了一會，男人的笑聲小了下去，他的臉忽然逼近謝楚雲，在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中，謝楚雲看到男人溫和而憂傷地註視著她：“楚雲，已經不認識我了嗎？”
……
……
鳳鳳鳳鳳元修？！！這就是鳳元修吧！！！！
謝楚雲絕對不會認錯，剛才那一瞬間男人變成了她熟悉的鳳元修！！！
她忽然覺得有些尷尬，躲閃視線：“鳳元修？”
“嗯。”鳳元修抱起她，謝楚雲第一反應不是這個動作有多暧昧，而是在納悶：斯斯文文的鳳元修什麽時候變這麽強了，力氣很大，而且她的天溟劍居然對他不起作用。
關於鳳元修奇怪的點實在太多了，只要謝楚雲想出了一個，其他不對勁的地方就會一窩蜂的湧上來，知道他是鳳元修後，謝楚雲就沒那麽緊張了，等她反應過來時，才意識到自己被丟在了床上。
準確來說，丟在是床上的一個‘花籠’裏。花籠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由透著紅色符文的黑藤蔓編織而成，上面開滿了一半黑一半白的陰陽花，漂亮又詭異。
在謝楚雲震撼到呆滯的目光中，鳳元修一下一下，仔仔細細地用舌頭舔舐著她的手指，像是某種野生動物開餐前的奇怪儀式，他的嗓音暗啞：“楚雲，外面的世界已經完了。我們所有人，也許下一秒就會一起死掉。”
謝楚雲的註意力成功從手上轉移到他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屋裏關了多久，老頭說世界正在逐步崩潰，但她也看不到如今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麽樣了，不過聽鳳元修的意思，大概不是什麽好看的畫面。
鳳元修的眸中清晰倒映著她的模樣：“所以，我們一起萬劫不覆吧。”
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
謝楚雲睜大眼睛，看著鳳元修背後升起的無數蠢蠢欲動的黑色藤蔓。
少年，按你的性格，你不應該說‘所以，我們一起去拯救世界吧。’這種振奮人心的話嗎？
——
之前謝楚雲還對鳳元修抱有‘或許是誤會他了’的幻想，但現在謝楚雲已經完全看清了這只狗的真面目。
鳳元修來房間的次數很頻繁，而且每次一來，就會花很長時間與謝楚雲黏在一起，謝楚雲不得已用剩餘的所有時間花在修煉上，終於，不知什麽時候，她終於參透了了這本無情道法的所有內容，識海中的破爛藍本子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頁，這一頁沒有任何功法，只有一個神秘的陣法。
參透無情道之前，要證道，這是不知哪位古人留下來的經驗，謝楚雲不知道如何證道，目前被鎖住的她也沒有條件證道，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書上的陣法上。
她閉上眼睛，意識幻化成的小人伸出手，觸碰識海裏的陣法。
下一刻，謝楚雲暈了過去。
另一邊，宮殿外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啊，是你啊，”鳳元修指骨輕輕敲打著扶手，目光在門口的老頭和徐鈺身上晃了下，最後冷淡的眸光停留在老頭，似笑非笑道，“老先生，世界都要毀滅了，不去逃命，來我府上作甚？”
門外的天空呈現灰暗的紫色，其中有無數或大或小的光團，像是把天空燙出了密密麻麻的口子，那是天雷陣，此時正以恐怖的氣勢往地面劈去。
如果此時俯瞰整個上界，只會發現無盡廢墟，天災之下，只有少數幸運的建築還在佇立，鳳元修的宮殿就是其中最大最亮的那個，他以魔精的本源力量支撐著這處地方。
老頭一眼就看出無情道法沒在鳳元修身上，嚴肅道：“小夥子，我交給你的功法呢？”
“給楚雲了。”只要再過不久，他就能與謝楚雲一同死去了，這個美妙的幻想讓鳳元修的變得很有耐心，說起少女的名字時，他的眸光驀地融化了，變得幸福而詭譎。
老頭皺緊眉，時間太緊迫了，他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太久，緊接著問道：“那丫頭現在人在哪裏？”
鳳元修站起身，依然是慵懶的表情，氣勢卻變的冰冷危險，他冷笑一聲：“老先生，你就死心吧，楚雲至死都不會離開我的宮殿半步。”
老頭也冷笑一聲：“小夥子，大事當前，不要這麽任性。”他說著，想上前一步，然而擡到空中的腳卻無論如何也落不到地上。
森然的恐懼從頭頂灌到腳底，老頭張著嘴，青黑的臉上表情僵硬，只見大殿之上的那個黑發青年面無表情地望著他，繚亂的黑色線條從他腳下鉆出，在空中揮舞著。
直到這個時候，老頭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眶邊緣不知何時也抽搐著無數細小的黑線——更準確來說，空氣裏充滿了這種黑色的鬼東西。
“不可以帶走楚雲哦，”他輕聲含著楚雲這兩個字，空洞的臉歪了歪，“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的。”
然而，他的尾音還未落下，老頭就看見他忽然僵在原地，瞳孔縮了一下，緊接著，臉上露出了稚子般迷茫無措的表情。
他顫抖著，無意識喃喃自語：“楚雲……”說著，不顧門口的兩人，大步往殿內走去。
老頭和徐鈺對視了一眼，跟著鳳元修的方向跑去。
華麗得晃眼的屋內，少女倒在地上，呼吸平穩，皺著眉頭。
緊跟在鳳元修身後的老頭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他望了眼面色陰沈的鳳元修，嘆氣道：“既然你把無情道法交給了她，那這就是她得大道之前必須經歷的考驗。”
“結果只有兩個，要麽她在幻境中證道成功，得以醒來，要麽……”老頭說，“她會永遠困在幻境之中。”
他沈沈地看著緊閉雙眼的謝楚雲。
這是他們所有人，最後的希望。
沒人註意到，被少女壓在身下的天溟劍，微弱地閃了閃。
——
謝楚雲感覺自己變得輕飄飄的，像是睡在了一朵軟綿綿的雲上。
她這是要死了嗎？
謝楚雲睜開眼睛，天空湛藍，涼風習習，她從草地爬起來，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多年不見的家鄉。
她應該真的快死了。
謝楚雲冷靜地想。
她還記得如今上界被黑霧籠罩，自己家鄉這個偏遠的村落，肯定早就被黑霧吞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還能看到藍天青草。
聽說人死之前會見到走馬燈，也許她就遇到了走馬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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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緊閉，謝楚雲出不去，屋內墻壁上鑲嵌的寶石散發著幽光，被關在裏面的謝楚雲不知晝夜，幹脆開始就地盤腿打坐，修煉無情道法。
不知過了多久，屋門被人打開了，閉眼修煉中的謝楚雲下一秒出現在了門口，天溟劍橫抵著來者的脖子。
“你為何要殺他？”謝楚雲咬牙道。
這些時間她內心很久都沒有平靜下來。鳳元修平常死後會爆炸，他的屍體裏會出現一粒種子，只要有這顆種子，他很快就能覆活。鳳元修並不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死去，但這次他卻死得消無聲息，沒有發出半點聲音，也沒有留下種子。
……難道他真的死了？
謝楚雲的大腦很混亂。
但她面前的人是誰？這個人為何長得這麽像鳳元修？
她想起自己在下界見過鳳元修暈倒後，頭發忽然變成了黑色，氣質和面前的人也很像，那時他體內的這個人也說過‘他就是鳳元修’這種話。
鳳元修殺死了鳳元修？
完全想不明白。
“嗯……”男人沈吟了一會，低眸看著脖頸處的劍，笑瞇瞇道，“雖然如今我已經與他何為一體了，但聽到楚雲只關心他，我還是會吃醋的呀。”
他上前一步，手掌包裹住謝楚雲的後頸，冰冷的溫度讓謝楚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下意識砍向男人的脖子，不過出手的那一刻就後悔了。
嘖，還沒問清鳳元修的消息，這個人還不能死。
沒等她收回力，男人主動上前一步，謝楚雲皺眉，卻見天溟劍砍在男人的脖子上，只割開了一個小小的黑色口子，裏面沒有血液滲出，只有黑色的粘稠物質，攀上她的劍尖，如一條黑色小蛇，又像一條藤蔓，下一刻順著天溟劍爬到了她的手上。
這種奇怪物質很冰，和貼在她後頸的掌心一樣的溫度，一卷一卷纏住了她的手腕，而且力道極大，謝楚雲被纏住的竟然不能動彈分毫，她當機立斷舉起另一只手，朝男人的臉扇了過去。
男人沒有躲，右臉被打得偏過一側，謝楚雲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就被他截住，五指強硬地插進她的指縫中，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被打的臉上，笑著問：“楚雲，打爽了嗎？”
……這個家夥！！不會以為她在獎勵他吧？！
謝楚雲毛骨悚然，想把手抽出來，但沒抽動，終於忍不住道：“你能不能別用鳳元修的臉做這種動作啊！”這也太奇怪了！
男人笑得肩膀都在顫抖，他一下一下地撫摸謝楚雲的後頸，每一次接觸時，大拇指都漫不經心地刮著她的脊骨，這種溫柔到惡心的動作讓謝楚雲惡寒不已，卻掙脫不掉。
過了一會，男人的笑聲小了下去，他的臉忽然逼近謝楚雲，在近得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距離中，謝楚雲看到男人溫和而憂傷地註視著她：“楚雲，已經不認識我了嗎？”
……
……
鳳鳳鳳鳳元修？！！這就是鳳元修吧！！！！
謝楚雲絕對不會認錯，剛才那一瞬間男人變成了她熟悉的鳳元修！！！
她忽然覺得有些尷尬，躲閃視線：“鳳元修？”
“嗯。”鳳元修抱起她，謝楚雲第一反應不是這個動作有多暧昧，而是在納悶：斯斯文文的鳳元修什麽時候變這麽強了，力氣很大，而且她的天溟劍居然對他不起作用。
關於鳳元修奇怪的點實在太多了，只要謝楚雲想出了一個，其他不對勁的地方就會一窩蜂的湧上來，知道他是鳳元修後，謝楚雲就沒那麽緊張了，等她反應過來時，才意識到自己被丟在了床上。
準確來說，丟在是床上的一個‘花籠’裏。花籠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由透著紅色符文的黑藤蔓編織而成，上面開滿了一半黑一半白的陰陽花，漂亮又詭異。
在謝楚雲震撼到呆滯的目光中，鳳元修一下一下，仔仔細細地用舌頭舔舐著她的手指，像是某種野生動物開餐前的奇怪儀式，他的嗓音暗啞：“楚雲，外面的世界已經完了。我們所有人，也許下一秒就會一起死掉。”
謝楚雲的註意力成功從手上轉移到他的話。她也不知道自己在這屋裏關了多久，老頭說世界正在逐步崩潰，但她也看不到如今外面的世界變成什麽樣了，不過聽鳳元修的意思，大概不是什麽好看的畫面。
鳳元修的眸中清晰倒映著她的模樣：“所以，我們一起萬劫不覆吧。”
等等，好像有哪裏不對。
謝楚雲睜大眼睛，看著鳳元修背後升起的無數蠢蠢欲動的黑色藤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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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謝楚雲還對鳳元修抱有‘或許是誤會他了’的幻想，但現在謝楚雲已經完全看清了這只狗的真面目。
鳳元修來房間的次數很頻繁，而且每次一來，就會花很長時間與謝楚雲黏在一起，謝楚雲不得已用剩餘的所有時間花在修煉上，終於，不知什麽時候，她終於參透了了這本無情道法的所有內容，識海中的破爛藍本子已經翻到了最後一頁，這一頁沒有任何功法，只有一個神秘的陣法。
參透無情道之前，要證道，這是不知哪位古人留下來的經驗，謝楚雲不知道如何證道，目前被鎖住的她也沒有條件證道，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書上的陣法上。
她閉上眼睛，意識幻化成的小人伸出手，觸碰識海裏的陣法。
下一刻，謝楚雲暈了過去。
另一邊，宮殿外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啊，是你啊，”鳳元修指骨輕輕敲打著扶手，目光在門口的老頭和徐鈺身上晃了下，最後冷淡的眸光停留在老頭，似笑非笑道，“老先生，世界都要毀滅了，不去逃命，來我府上作甚？”
門外的天空呈現灰暗的紫色，其中有無數或大或小的光團，像是把天空燙出了密密麻麻的口子，那是天雷陣，此時正以恐怖的氣勢往地面劈去。
如果此時俯瞰整個上界，只會發現無盡廢墟，天災之下，只有少數幸運的建築還在佇立，鳳元修的宮殿就是其中最大最亮的那個，他以魔精的本源力量支撐著這處地方。
老頭一眼就看出無情道法沒在鳳元修身上，嚴肅道：“小夥子，我交給你的功法呢？”
“給楚雲了。”只要再過不久，他就能與謝楚雲一同死去了，這個美妙的幻想讓鳳元修的變得很有耐心，說起少女的名字時，他的眸光驀地融化了，變得幸福而詭譎。
老頭皺緊眉，時間太緊迫了，他沒有在這件事上糾結太久，緊接著問道：“那丫頭現在人在哪裏？”
鳳元修站起身，依然是慵懶的表情，氣勢卻變的冰冷危險，他冷笑一聲：“老先生，你就死心吧，楚雲至死都不會離開我的宮殿半步。”
老頭也冷笑一聲：“小夥子，大事當前，不要這麽任性。”他說著，想上前一步，然而擡到空中的腳卻無論如何也落不到地上。
森然的恐懼從頭頂灌到腳底，老頭張著嘴，青黑的臉上表情僵硬，只見大殿之上的那個黑發青年面無表情地望著他，繚亂的黑色線條從他腳下鉆出，在空中揮舞著。
直到這個時候，老頭才意識到自己的眼眶邊緣不知何時也抽搐著無數細小的黑線——更準確來說，空氣裏充滿了這種黑色的鬼東西。
“不可以帶走楚雲哦，”他輕聲含著楚雲這兩個字，空洞的臉歪了歪，“不然，我會很不高興的。”
然而，他的尾音還未落下，老頭就看見他忽然僵在原地，瞳孔縮了一下，緊接著，臉上露出了稚子般迷茫無措的表情。
他顫抖著，無意識喃喃自語：“楚雲……”說著，不顧門口的兩人，大步往殿內走去。
老頭和徐鈺對視了一眼，跟著鳳元修的方向跑去。
華麗得晃眼的屋內，少女倒在地上，呼吸平穩，皺著眉頭。
緊跟在鳳元修身後的老頭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他望了眼面色陰沈的鳳元修，嘆氣道：“既然你把無情道法交給了她，那這就是她得大道之前必須經歷的考驗。”
“結果只有兩個，要麽她在幻境中證道成功，得以醒來，要麽……”老頭說，“她會永遠困在幻境之中。”
他沈沈地看著緊閉雙眼的謝楚雲。
這是他們所有人，最後的希望。
沒人註意到，被少女壓在身下的天溟劍，微弱地閃了閃。
——
謝楚雲感覺自己變得輕飄飄的，像是睡在了一朵軟綿綿的雲上。
她這是要死了嗎？
謝楚雲睜開眼睛，天空湛藍，涼風習習，她從草地爬起來，發現自己居然回到了多年不見的家鄉。
她應該真的快死了。
謝楚雲冷靜地想。
她還記得如今上界被黑霧籠罩，自己家鄉這個偏遠的村落，肯定早就被黑霧吞噬，不可能像現在這樣，還能看到藍天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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