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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夏小說/不捉笑
執筆 2024.8_
回鄉的日子總是輕松自在的，不同於大城市的快節奏，除去雞鳴纏繞，鄉間小道總是透著股不知名的靜悄。
夏季的梅雨季也沒那麽愁人，雨後的空氣總帶著種沁人的閑適，火辣的太陽也不再鋒芒畢露，只是安靜地為行人照亮前行的道路。
又是一年暑假，年僅五歲的嫣然跟隨母親回到鄉下的外婆家，村口的老人圍在一起說笑聊天，手中的蒲扇揮啊揮，瓜子躺倒在地上曬著日光浴，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老人們對小孩子總是會莫名的疼愛，尤其是嫣然。
她是在鄉下出生的，那時聽說林殊早產的消息，不少人都跑去探望。小姑娘皮膚白的不得了，也沒有皺巴巴的，嘴巴也小小的，逢人就笑，也不怕生，特別招人稀罕。
後來嫣然一家搬去了大城市，只留下兩個老人不願離去。所以每年暑假，嫣然都會跟著爸爸媽媽到鄉下來看外祖父母，只可惜今年父親因為工作原因無法回來，就剩下母女倆獨自踏上歸家的道路。
“小嫣然，這手裏裝的什麽呀？給爺爺一個好不好？”
嫣然很大方地把手上捏的快要化掉的糖果遞到爺爺面前。見狀，旁邊的幾位老者也紛紛伸手要。猶豫再三後，嫣然還是沒給。
她擦擦鼻涕抹在衣服上，奶聲奶氣地回：“剩下的是要給清遇哥哥的。”
這個年紀的小娃娃最好逗，沒要到糖的奶奶們故作失望地嘆息。站在原地的林殊拿紙巾幫嫣然擦掉黏在臉上的鼻涕，提醒她：“奶奶們不高興了，該怎麽辦呀？”
在大家的註視下，嫣然倒騰著兩條蓮藕腿，抓著兩個奶奶的衣角讓她們彎腰。軟乎乎的唇瓣貼在奶奶們的臉上，惹得她們眉飛色舞，笑得合不攏嘴。
嫣然學著平常爸爸媽媽哄她時的模樣，人小鬼大的。
“奶奶們不要傷心，下次嫣然回來一定給奶奶們帶糖糖。”
在俘獲了全村老人們的芳心後，嫣然被林殊拉著手往家走。
對門也有個小孩子，跟嫣然一般大，只不過那孩子命苦，小小年紀就失去了媽媽，爸爸也外出工作再婚，只有跟著爺爺奶奶長大。
林殊知道自家女兒是個小人精，便自上個暑假開始讓她去找對門的顧清遇哥哥玩，誰知道一來二去的，嫣然反而越來越依賴顧清遇，每次吃完飯都要求著她去找對門那個漂亮哥哥。
“顧爺爺！清遇哥哥！”
嫣然松開媽媽的手朝那個即將被林蔭淹沒的身影奔去。
夏季河水被陽光照耀得滾燙，潛伏在水底的魚蝦越發活躍。一早顧清遇就跟著爺爺去河邊捉魚蝦，可由於正值烈日當頭，他白嫩的皮膚被曬得發紅，額頭汗珠滾滾而下，拿著小水桶的手都在顫抖。
盡管如此，顧清遇也懂事地幫爺爺收拾工具。瞧著寶貝孫子滿臉的汗，顧爺爺拿出紙巾幫他擦汗，臉上笑意不減：“咱今天釣了這麽老些，等晚上讓你奶奶給咱們做大餐怎麽樣？”
“……”
爺孫倆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後傳來一道嬌軟的奶音。
顧爺爺率先回頭，熱情地朝小姑娘揮手。
他蹲下身將小姑娘抱進懷裏，替她整理著被風吹亂的發絲：“嫣然放假回家看爺爺奶奶啦？”
嫣然用力地點點頭，她貼心地伸手幫顧爺爺擦拭去臉上滾落的汗珠，“顧爺爺，我可以把清遇哥哥帶到我家裏玩嘛？”
面前的小姑娘出落得更加水靈，個子比顧清遇矮些，留著頭齊肩發，沒有厚重的齊劉海，小姑娘發量多，幾根碎發耷拉在耳側，給她增添了幾分乖巧。顧爺爺看著喜歡的不行，但還是扭頭問顧清遇。
“清遇，想要跟妹妹一起去玩嘛？”
嫣然的房間總有許多新鮮的玩意兒，對於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有著別樣的誘惑，可是在一番思想鬥爭後，顧清遇還是搖搖頭。
“清遇，妹妹這次回來給你帶了好多好吃的，還有小禮物，你放心，阿姨會幫你爺爺把東西拿回去的。”
他緊緊捏著的水桶被林殊接過去的瞬間，嫣然就毫不客氣地握住他的手往前跑。
生怕他跑掉似的，嫣然緊緊捏著他的手，直到關上臥室門才肯松開。
聽聞小孫女要回來，嫣然奶奶一早就把空調打開。兩個小家夥被熱浪追趕著，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絲沁涼，瞬間心曠神怡，連帶著心情都順暢了不少。
嫣然關好門，發現顧清遇還站在原地沒動，也沒感覺意外，畢竟這個哥哥總是冷冷淡淡的，每次好像對什麽都不感興趣，跟他說話也不怎麽理人的。
只是，正因為他的這種冷漠，更加激起了嫣然要跟他做好朋友的執念。
她想拉著他到床上，卻被他躲開。
“你別老是拉著我，老師說了，男孩子跟女孩子不能太親密。”
“為什麽呀？”嫣然歪著腦袋，她眨巴著大眼睛，清澈的眸光透露出小小的疑惑。
顧清遇其實也不是很懂，他只記得上課的時候老師說過這話，只是原因是什麽，老師沒有點名，只說讓他們記牢這一點，別的也沒說過什麽。
他憑著自己的理解，毛估估回答：“如果女孩子跟男孩子離得太近，那他們就是要結婚。所以我們不能靠的太近。”
嫣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默默將顧清遇的話記在心裏，然後聽話地自己爬上了床，再招呼顧清遇到她身邊。
三歲的時候嫣然爸爸就給她買了平板，說是平板裏有好多生活裏見不到的東西，說的格外玄幻，以至於年僅五歲的嫣然在操作平板方面已經輕車熟路，無所不知。
“哥哥，你想要看什麽動畫片呀？”
顧清遇一直生活在鄉下，平常都是在幫爺爺奶奶幹活，也很少接觸這些東西，他垂下眼睫，“我都可以。”其實他有時候還挺羨慕嫣然的，他總覺得她像個渾身發光的小公主，無憂無慮的。
“那我們看小豬佩奇吧哥哥，我特別喜歡裏面的佩奇！”
“……”
嫣然興致勃勃地點開小豬佩奇的動畫頁面，又小跑下床，從那一袋子零食裏面找出芒果軟糖，她擡起頭去揮動著手上五顏六色的糖果喊顧清遇：“哥哥，你要吃什麽口味的糖糖啊？”
“我不要吃糖。”
“那你要吃餅幹嘛？”
“不要。”
“那……”
顧清遇直接打斷了她：“我什麽都不想吃，你要是再吵，我就回家了。”
“好吧。”
嫣然悻悻地爬上床，她手上只捏了一包芒果軟糖。她迫不及待打開包裝往自己嘴裏面塞了顆，芒果味的果漿與口水產生了反應，嫣然滿臉幸福地笑完了眼，眼眸亮晶晶的，就跟只小狐貍似的。
“清遇哥哥，這個糖糖真的超級好吃，你真的不要來一顆嘛？”她肉肉的手指捏著那顆圓乎乎的糖果，特意放到顧清遇面前晃了晃，還湊到他鼻尖上讓他感受糖果的甜香。
“哥哥，你相信我嘛，真的特別好吃！”
糖果被嫣然捏著在顧清遇的唇瓣上蹭來蹭去，那股果香直擊嗅覺，讓人難以抵抗。
“我不要……”
顧清遇張嘴的瞬間，那顆被拒之門外的可憐糖果終於播得雲開，順利完成了使命，一路滑進顧清遇的肚子裏，在他心中種下一顆黏膩的種子，而後蹦蹦跳跳地等待澆灌，使得顧清遇無法控制地分泌口水，意猶未盡。
還……真的挺好吃的。
“怎麽樣哥哥？我沒騙你吧。”
嫣然探頭探腦地求誇，靠近顧清遇的時候，身上的奶香味便不可遏制地散發出來，她的軟肉靠在顧清遇手臂上，冰冰涼涼的。
“我要回家。”
顧清遇做決定總是毫不猶豫，說走就走，急得嫣然連鞋都沒穿就跑出去追他。
七八月的太陽總是那麽毒，外頭的地面溫度高得能煎熟一顆雞蛋，嫣然剛把腳丫放上去就被燙得收回來。她只能站在原地喊顧清遇，可是他就是不回頭。
嫣然不滿地嘟起嘴巴，轉身回了房間。
“哥哥為什麽總是冷冰冰的嘛……”
回想起顧清遇的話，嫣然點開百度，因為不會打字，她只能用語音輸入。
“結婚是什麽意思。”
百度給出的答案是：【結婚是兩個相愛的男女去民政局領證結婚，從而確立配偶關系的法律行為。】
可是這些字嫣然都不認識，她郁悶地放下平板。
恰巧這時，臥室門口傳來響動。房門被敲響，林殊的聲音從外傳來。
“嫣然，媽媽可以進來嗎？”
“可以。”
林殊關上房門，徑直朝嫣然的床走去。小姑娘的臉耷拉著，沒了初來時的喜悅，呆毛也垂了下來，這過山車式的心情叫林殊摸不著頭腦，她忍不住問：“怎麽啦嫣然？”
“媽媽，什麽是結婚呀？”
這個問題出乎林殊的意料，沒等她尋根到底，嫣然就自爆出來，“清遇哥哥剛才跟我說，只有結婚的男孩子跟女孩子才可以親密接觸。”她抱著懷裏的兔子娃娃，洩氣般托著腮，臉頰的軟肉都鼓了出來。
林殊噗嗤笑出聲，“清遇哥哥是這樣說的呀？”
“對啊！”
“那……嫣然是因為喜歡清遇哥哥，想跟清遇哥哥多接觸才想知道結婚的意思的嘛？”
嫣然也很誠實地承認了自己的目的。
“結婚呢，其實就是兩個喜歡的人在一起，組建稱為一個家庭，就像爸爸跟媽媽一樣幸福地在一起生活。”
“那結婚是不是就每天可以看見喜歡的人呀？”
“是呀寶貝。”
嫣然扔下小兔玩偶，撲進林殊的懷裏，笑得眉眼彎彎，“那我也要跟清遇哥哥結婚！”
至此，一顆心動的萌芽被埋進了五歲的女孩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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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梅雨季也沒那麽愁人，雨後的空氣總帶著種沁人的閑適，火辣的太陽也不再鋒芒畢露，只是安靜地為行人照亮前行的道路。
又是一年暑假，年僅五歲的嫣然跟隨母親回到鄉下的外婆家，村口的老人圍在一起說笑聊天，手中的蒲扇揮啊揮，瓜子躺倒在地上曬著日光浴，一切都是那麽美好。
老人們對小孩子總是會莫名的疼愛，尤其是嫣然。
她是在鄉下出生的，那時聽說林殊早產的消息，不少人都跑去探望。小姑娘皮膚白的不得了，也沒有皺巴巴的，嘴巴也小小的，逢人就笑，也不怕生，特別招人稀罕。
後來嫣然一家搬去了大城市，只留下兩個老人不願離去。所以每年暑假，嫣然都會跟著爸爸媽媽到鄉下來看外祖父母，只可惜今年父親因為工作原因無法回來，就剩下母女倆獨自踏上歸家的道路。
“小嫣然，這手裏裝的什麽呀？給爺爺一個好不好？”
嫣然很大方地把手上捏的快要化掉的糖果遞到爺爺面前。見狀，旁邊的幾位老者也紛紛伸手要。猶豫再三後，嫣然還是沒給。
她擦擦鼻涕抹在衣服上，奶聲奶氣地回：“剩下的是要給清遇哥哥的。”
這個年紀的小娃娃最好逗，沒要到糖的奶奶們故作失望地嘆息。站在原地的林殊拿紙巾幫嫣然擦掉黏在臉上的鼻涕，提醒她：“奶奶們不高興了，該怎麽辦呀？”
在大家的註視下，嫣然倒騰著兩條蓮藕腿，抓著兩個奶奶的衣角讓她們彎腰。軟乎乎的唇瓣貼在奶奶們的臉上，惹得她們眉飛色舞，笑得合不攏嘴。
嫣然學著平常爸爸媽媽哄她時的模樣，人小鬼大的。
“奶奶們不要傷心，下次嫣然回來一定給奶奶們帶糖糖。”
在俘獲了全村老人們的芳心後，嫣然被林殊拉著手往家走。
對門也有個小孩子，跟嫣然一般大，只不過那孩子命苦，小小年紀就失去了媽媽，爸爸也外出工作再婚，只有跟著爺爺奶奶長大。
林殊知道自家女兒是個小人精，便自上個暑假開始讓她去找對門的顧清遇哥哥玩，誰知道一來二去的，嫣然反而越來越依賴顧清遇，每次吃完飯都要求著她去找對門那個漂亮哥哥。
“顧爺爺！清遇哥哥！”
嫣然松開媽媽的手朝那個即將被林蔭淹沒的身影奔去。
夏季河水被陽光照耀得滾燙，潛伏在水底的魚蝦越發活躍。一早顧清遇就跟著爺爺去河邊捉魚蝦，可由於正值烈日當頭，他白嫩的皮膚被曬得發紅，額頭汗珠滾滾而下，拿著小水桶的手都在顫抖。
盡管如此，顧清遇也懂事地幫爺爺收拾工具。瞧著寶貝孫子滿臉的汗，顧爺爺拿出紙巾幫他擦汗，臉上笑意不減：“咱今天釣了這麽老些，等晚上讓你奶奶給咱們做大餐怎麽樣？”
“……”
爺孫倆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後傳來一道嬌軟的奶音。
顧爺爺率先回頭，熱情地朝小姑娘揮手。
他蹲下身將小姑娘抱進懷裏，替她整理著被風吹亂的發絲：“嫣然放假回家看爺爺奶奶啦？”
嫣然用力地點點頭，她貼心地伸手幫顧爺爺擦拭去臉上滾落的汗珠，“顧爺爺，我可以把清遇哥哥帶到我家裏玩嘛？”
面前的小姑娘出落得更加水靈，個子比顧清遇矮些，留著頭齊肩發，沒有厚重的齊劉海，小姑娘發量多，幾根碎發耷拉在耳側，給她增添了幾分乖巧。顧爺爺看著喜歡的不行，但還是扭頭問顧清遇。
“清遇，想要跟妹妹一起去玩嘛？”
嫣然的房間總有許多新鮮的玩意兒，對於這個年齡段的小孩子有著別樣的誘惑，可是在一番思想鬥爭後，顧清遇還是搖搖頭。
“清遇，妹妹這次回來給你帶了好多好吃的，還有小禮物，你放心，阿姨會幫你爺爺把東西拿回去的。”
他緊緊捏著的水桶被林殊接過去的瞬間，嫣然就毫不客氣地握住他的手往前跑。
生怕他跑掉似的，嫣然緊緊捏著他的手，直到關上臥室門才肯松開。
聽聞小孫女要回來，嫣然奶奶一早就把空調打開。兩個小家夥被熱浪追趕著，好不容易得到了一絲沁涼，瞬間心曠神怡，連帶著心情都順暢了不少。
嫣然關好門，發現顧清遇還站在原地沒動，也沒感覺意外，畢竟這個哥哥總是冷冷淡淡的，每次好像對什麽都不感興趣，跟他說話也不怎麽理人的。
只是，正因為他的這種冷漠，更加激起了嫣然要跟他做好朋友的執念。
她想拉著他到床上，卻被他躲開。
“你別老是拉著我，老師說了，男孩子跟女孩子不能太親密。”
“為什麽呀？”嫣然歪著腦袋，她眨巴著大眼睛，清澈的眸光透露出小小的疑惑。
顧清遇其實也不是很懂，他只記得上課的時候老師說過這話，只是原因是什麽，老師沒有點名，只說讓他們記牢這一點，別的也沒說過什麽。
他憑著自己的理解，毛估估回答：“如果女孩子跟男孩子離得太近，那他們就是要結婚。所以我們不能靠的太近。”
嫣然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她默默將顧清遇的話記在心裏，然後聽話地自己爬上了床，再招呼顧清遇到她身邊。
三歲的時候嫣然爸爸就給她買了平板，說是平板裏有好多生活裏見不到的東西，說的格外玄幻，以至於年僅五歲的嫣然在操作平板方面已經輕車熟路，無所不知。
“哥哥，你想要看什麽動畫片呀？”
顧清遇一直生活在鄉下，平常都是在幫爺爺奶奶幹活，也很少接觸這些東西，他垂下眼睫，“我都可以。”其實他有時候還挺羨慕嫣然的，他總覺得她像個渾身發光的小公主，無憂無慮的。
“那我們看小豬佩奇吧哥哥，我特別喜歡裏面的佩奇！”
“……”
嫣然興致勃勃地點開小豬佩奇的動畫頁面，又小跑下床，從那一袋子零食裏面找出芒果軟糖，她擡起頭去揮動著手上五顏六色的糖果喊顧清遇：“哥哥，你要吃什麽口味的糖糖啊？”
“我不要吃糖。”
“那你要吃餅幹嘛？”
“不要。”
“那……”
顧清遇直接打斷了她：“我什麽都不想吃，你要是再吵，我就回家了。”
“好吧。”
嫣然悻悻地爬上床，她手上只捏了一包芒果軟糖。她迫不及待打開包裝往自己嘴裏面塞了顆，芒果味的果漿與口水產生了反應，嫣然滿臉幸福地笑完了眼，眼眸亮晶晶的，就跟只小狐貍似的。
“清遇哥哥，這個糖糖真的超級好吃，你真的不要來一顆嘛？”她肉肉的手指捏著那顆圓乎乎的糖果，特意放到顧清遇面前晃了晃，還湊到他鼻尖上讓他感受糖果的甜香。
“哥哥，你相信我嘛，真的特別好吃！”
糖果被嫣然捏著在顧清遇的唇瓣上蹭來蹭去，那股果香直擊嗅覺，讓人難以抵抗。
“我不要……”
顧清遇張嘴的瞬間，那顆被拒之門外的可憐糖果終於播得雲開，順利完成了使命，一路滑進顧清遇的肚子裏，在他心中種下一顆黏膩的種子，而後蹦蹦跳跳地等待澆灌，使得顧清遇無法控制地分泌口水，意猶未盡。
還……真的挺好吃的。
“怎麽樣哥哥？我沒騙你吧。”
嫣然探頭探腦地求誇，靠近顧清遇的時候，身上的奶香味便不可遏制地散發出來，她的軟肉靠在顧清遇手臂上，冰冰涼涼的。
“我要回家。”
顧清遇做決定總是毫不猶豫，說走就走，急得嫣然連鞋都沒穿就跑出去追他。
七八月的太陽總是那麽毒，外頭的地面溫度高得能煎熟一顆雞蛋，嫣然剛把腳丫放上去就被燙得收回來。她只能站在原地喊顧清遇，可是他就是不回頭。
嫣然不滿地嘟起嘴巴，轉身回了房間。
“哥哥為什麽總是冷冰冰的嘛……”
回想起顧清遇的話，嫣然點開百度，因為不會打字，她只能用語音輸入。
“結婚是什麽意思。”
百度給出的答案是：【結婚是兩個相愛的男女去民政局領證結婚，從而確立配偶關系的法律行為。】
可是這些字嫣然都不認識，她郁悶地放下平板。
恰巧這時，臥室門口傳來響動。房門被敲響，林殊的聲音從外傳來。
“嫣然，媽媽可以進來嗎？”
“可以。”
林殊關上房門，徑直朝嫣然的床走去。小姑娘的臉耷拉著，沒了初來時的喜悅，呆毛也垂了下來，這過山車式的心情叫林殊摸不著頭腦，她忍不住問：“怎麽啦嫣然？”
“媽媽，什麽是結婚呀？”
這個問題出乎林殊的意料，沒等她尋根到底，嫣然就自爆出來，“清遇哥哥剛才跟我說，只有結婚的男孩子跟女孩子才可以親密接觸。”她抱著懷裏的兔子娃娃，洩氣般托著腮，臉頰的軟肉都鼓了出來。
林殊噗嗤笑出聲，“清遇哥哥是這樣說的呀？”
“對啊！”
“那……嫣然是因為喜歡清遇哥哥，想跟清遇哥哥多接觸才想知道結婚的意思的嘛？”
嫣然也很誠實地承認了自己的目的。
“結婚呢，其實就是兩個喜歡的人在一起，組建稱為一個家庭，就像爸爸跟媽媽一樣幸福地在一起生活。”
“那結婚是不是就每天可以看見喜歡的人呀？”
“是呀寶貝。”
嫣然扔下小兔玩偶，撲進林殊的懷裏，笑得眉眼彎彎，“那我也要跟清遇哥哥結婚！”
至此，一顆心動的萌芽被埋進了五歲的女孩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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