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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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
南中的高一新生歡迎儀式總是那麽轟轟烈烈，門口紅毯鋪張，校門口陳列著鮮花，寓意花路暢通。
早在中考前，嫣然就聽說過南中校長花泡，但也總是耳聽為虛，直到今天親眼所見，她才明白一件事：傳聞也不是完全不可信！
聽媽媽說，顧清遇也會進入這所高校。
但其實隨著時間的推移，嫣然對於這個哥哥已經沒什麽印象了。畢竟自從爸爸升職去了分公司之後，他們一家就很少回到鄉下祖父家過，再加上顧清遇也出去讀書了，即便有時抽空回去祖父家，也沒再遇上過他。
今早她又睡過頭了，匆匆忙忙洗漱完坐著車來到校門口時，門外已經沒剩幾個學生了。校門口的領導站在那兒依舊沒有離去，嫣然嘆了口氣，快速跟媽媽道別之後的轉身就往校園裏跑去。
“二班……”
所幸只是開學第一天，每個班級裏都亂哄哄的，看起來也沒有班主任鎮守的樣子。在找到二班的牌子後，嫣然就迅速溜了進去。
溫栗一直註意著門口，剛才她來的時候沒註意班級裏名單裏有誰，等到想看的時候名單已經被收走了。眼看身邊的位置都陸陸續續被人認領，可是依舊沒有嫣然的身影，她還擔心嫣然跟她不是一個班呢！
不過好在，她的祈禱得到了上天的回應！
也不枉她開學前一天提心吊膽了一晚上沒睡著！
“嫣然！快來我旁邊坐！”溫栗生怕下一秒嫣然身後就會有人沖出來把她預先留好的座位霸占，趕緊招手把還在東張西望的人兒喊過來。
在看見溫栗的那一剎那，嫣然激動得都快要哭出來，一直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下。她小跑過去坐下，將書包掛到課桌旁的小鉤子上。
溫栗已經迫不及待朝她伸手要抱抱。
好姐妹被分在同一個班上總是有個照應，以後也不怕跟新同學相處不好被孤立。嫣然跟溫栗兩只手緊緊扣住，給人一種生死與共，無堅不摧的死黨感。
“誒嫣然，你剛進來的時候看什麽呢？”
嫣然打著哈欠，困意十足，眼前已經蒙上一層水霧。
“我媽說，小時候跟我一起玩的一個哥哥也跟我在同一個學校，還說什麽我小時候鬧著要跟人家結婚……”嫣然長舒一口氣，左右看看，不由得壓低聲音，“要是他剛好跟我一個班，那我可不得尷尬死啊……”
溫栗略有同感地點點頭：“是哦，那確實挺社死的。”她低頭往腕表上一瞟，“但是現在都快到七點半了，他應該沒有跟你一個班吧？”
“誰知道呢。”
嫣然身邊的座位還沒人坐，總讓她覺得涼颼颼的沒有安全感。
七點半的鈴聲響起，班主任手裏握著份資料走進來。教室裏的嘈雜聲也都陸陸續續收起來，畢竟第一次見班主任的不知是不是善茬，因此閉嘴觀察成了大家莫名統一的選擇。
班主任是位中年男性，他是健康的小麥麩，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人不胖也不算瘦，鼻梁上架著副眼鏡，給人一種精明且慈善的感覺，一看就是位經驗豐富的老教師。
好在這位班主任並不嚴厲，沒跟班上同學說上幾句就綻放出笑顏，他知道大家也都是經受過多年的打壓式教育來的，所以特意挑明自己沒那麽嚇人，讓大家不用這麽神情緊繃，把他都搞得有點緊張起來。
“咱們班不像別的班那麽拘謹，咱主打的就是一個民主和平，大家放心吧！不是什麽霸權主義，沒那麽嚇人，只要大家好好配合咱們的教學任務，老師不會為難你們的！”
有了這一忠告，臺下暗戳戳的小話也被拉開了閘門，窸窸窣窣的。
註意到嫣然身邊的空位，班主任向大家詢問這位同學的去向，沒得到回覆後，納悶地翻閱起名冊。
“這樣吧，我們先來點個名，點到名的同學喊聲道。”
約莫是點了近一半的人，嫣然都沒聽到意料之中的名字，她扭頭跟溫栗說起小話。
“嫣然。”
“到。”
“顧清遇。”
“……”
“顧清遇同學？”
顧清遇？
不能是撞名了吧……
“顧清遇同學還沒來嗎？”
“到。”
這聲姍姍來遲的到，引起了幾乎全班的註意。
教室門口傳來少年天生清冷的嗓音，他身上穿的是南中的校服，簡單的白色襯衫並不透明，但因少年背對著陽光，風起的時候，被校服裹藏的身材若隱若現，他領口規規矩矩地躺在鎖骨上，再往上是半截白皙細長的脖頸，顯出這個年紀少年該有的精神氣。
那張臉倒是跟記憶中的臉大差不差，只是更加立體精致，青澀的臉龐上還有點發腮，隱約中給人有種還是嫩童點乖張。
再次見面，嫣然還是會忍不住為那張臉心動。
“今天開學第一天老師就算你沒遲到啦，下次記得早點到。行了，趕緊進來吧，外面也怪熱的。”
顧清遇大致掃了圈教室的座位，徑直走向那個空位落座。
人都到齊了，班主任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張懷仁，是你們往後三年的大家長，希望可以跟各位同學們友好交流，互利共贏！”
這個開場白確實有點出乎意料了，臺下瞬間笑作一團。
後排幾個比較自來熟的男生忍不住調侃：“張老師，那初次見面，你不給我們來點見面禮啥的呀？”
“陶文，你有毛病吧，第一次見面就要禮物，你要不要臉啊？”
“我這是在看老師的誠意，順便給大家謀點福利，你懂啥？”
“要我看，你就單純是自己貪！可別拉我們給你墊背！”
這一段小品似的對話惹得在座的同學們啼笑皆非。
嫣然半捂著嘴巴往溫栗那兒探頭：“誒栗子，這班級好啊，以後不怕被搞針對了，這班主任好前潮啊。”
“就是啊，我原本還擔心這班會死讀書呢！”
這邊在說小話，那邊又不知道在笑什麽，顧清遇被夾在中間心煩意亂，他在這種紛擾的環境裏總是格格不入，但他還真就幸運地進了這個班，他幾乎都能估計到往後雞飛狗跳的校園生活是怎樣的了……
本以為張懷仁會拒絕這個無理的玩笑話，沒成想他真聽進去了，“我覺得小陶同學的這個提議很好啊！那這樣吧，大家把自己想要的禮物寫在一張紙上交到講臺，我盡量滿足大家的需求好不好？”
“我靠！老張你威武啊！”
同學們哄堂大笑，直到後面才逐漸進入正軌。
因為是開學第一天，按照南中的規定是上午上課，下午兩點半準時放學回家。
由於兩人都是外向的性格，剛進來沒兩個小時就跟周邊的同學混熟。高一嘛，總是存在大大小小的毛病，也沒見識過校規的變態程度，下課那零食飄香四溢，那幾個聊得好自動組成茶話會小組，鈴聲一響就紮堆圍著也不知道聊的什麽。
張懷仁也是屬於散養型的，有時候在後門看見了，也不是嚴厲地訓斥，只是提醒：“那幾個紮堆的收斂點！待會兒領導巡視看見了要是來找我，你們幾個就給我把零食準備好！”
“老張，零食上交了咱們分著吃嘛？”
老張嘖出聲，看傻子似的扭過頭：“誰給你們吃呀！”
快放學的時候，嫣然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
南中班主任都是自己獨立一間辦公的，空間不大不小的，一個人待著也算是舒適。不知是不是全國統一的，男中老年教師的辦公室總茶香四溢，再就是混著點木質香，涼氣又足，進門的瞬間，嫣然的毛孔終於得到了滋養。
“怎麽啦張老師？”嫣然平常瘋是瘋了點，但在老師面前還是會收斂著點，即便面對的事一個極為開明的班主任。
小姑娘拘謹的窘態落入老張眼中，惹得他莫名被戳了笑點，他強忍著沒笑出聲，招呼著她坐下。
老張辦公桌的抽屜裏放著一大罐糖，他就這麽明晃晃地擺在嫣然面前，讓她想吃自己拿。但是主動也是真的不可能，於是老張幹脆自己拿了兩根小姑娘基本都喜歡的水果口味往嫣然手裏塞，還不讓她推辭。
其實班主任的無事獻殷勤總讓嫣然心慌慌，她幹咳兩聲，“老師，您要不直接切主題？”
“好！我就喜歡這種爽快的小姑娘。”
“……”
誇獎聲出來的一瞬間嫣然就條件反射地繃直了身體。
她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實在是沒忍住在心裏吐槽這個新班主任的精神狀態。
這怎麽比她跟溫栗一起玩的時候還瘋？
老張從抽屜裏拿出嫣然的入學資料，伸出手指在圈畫出的地方戳了戳。
“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老師看你這個入學資料裏面填了擅長寫作是吧？正巧呢，老師也聽學校裏的其他老師說了，你在這個網絡平臺上還是個小有名氣的小作家是吧？”
嫣然嘴角不可控制地抽了兩下。
她都不用猜，想也知道是那個大嘴巴的漏勺媽媽傳播的。
“還沒有正式簽約，也不算作家……”
“沒事啦，也不扯遠！老師跟你講，就老師帶的上屆跟上上屆，有兩個學長學姐跟你一樣對寫作可感興趣了！於是老師平常就總把一些寫作任務指派給他們，結果你猜怎麽著？”
……她還真不那麽想猜。
但出於是第一天上課，她還是努力裝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配合道：“怎麽著了？”
“那兩人還真在我的培養下順利簽約了！前不久我還跟他們聯系過。”老張還特別熱心，專門問嫣然是不是也需要，“哎呀你別客氣，自家學姐學長不用怕，你跟他們多學學吧說不定往後真能成呢！”
“不不不，謝謝老師的好意了，我還是想靠自己的雙手自給自足！”嫣然說著話已經默默推到門邊，後手搭在門把手上隨時準備離開。
“老師，如果您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回教室了，也快放學了，我書包還沒收拾呢！”
老張朝她擺擺手，滿臉慈愛：“去吧去吧，年輕的生命！”
“砰_”門關了。
老張倚靠在辦公椅上，不緊不慢打開茶杯，蒸騰上升的水汽模糊了他的眼睛片，他想起剛才嫣然落荒而逃的背影，沒忍住笑出聲：“沒說啥呢，咋這害羞！”
滾燙的茶水給了他嘴唇子一記重拳。
“好險！差點給我燙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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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媽媽說，顧清遇也會進入這所高校。
但其實隨著時間的推移，嫣然對於這個哥哥已經沒什麽印象了。畢竟自從爸爸升職去了分公司之後，他們一家就很少回到鄉下祖父家過，再加上顧清遇也出去讀書了，即便有時抽空回去祖父家，也沒再遇上過他。
今早她又睡過頭了，匆匆忙忙洗漱完坐著車來到校門口時，門外已經沒剩幾個學生了。校門口的領導站在那兒依舊沒有離去，嫣然嘆了口氣，快速跟媽媽道別之後的轉身就往校園裏跑去。
“二班……”
所幸只是開學第一天，每個班級裏都亂哄哄的，看起來也沒有班主任鎮守的樣子。在找到二班的牌子後，嫣然就迅速溜了進去。
溫栗一直註意著門口，剛才她來的時候沒註意班級裏名單裏有誰，等到想看的時候名單已經被收走了。眼看身邊的位置都陸陸續續被人認領，可是依舊沒有嫣然的身影，她還擔心嫣然跟她不是一個班呢！
不過好在，她的祈禱得到了上天的回應！
也不枉她開學前一天提心吊膽了一晚上沒睡著！
“嫣然！快來我旁邊坐！”溫栗生怕下一秒嫣然身後就會有人沖出來把她預先留好的座位霸占，趕緊招手把還在東張西望的人兒喊過來。
在看見溫栗的那一剎那，嫣然激動得都快要哭出來，一直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下。她小跑過去坐下，將書包掛到課桌旁的小鉤子上。
溫栗已經迫不及待朝她伸手要抱抱。
好姐妹被分在同一個班上總是有個照應，以後也不怕跟新同學相處不好被孤立。嫣然跟溫栗兩只手緊緊扣住，給人一種生死與共，無堅不摧的死黨感。
“誒嫣然，你剛進來的時候看什麽呢？”
嫣然打著哈欠，困意十足，眼前已經蒙上一層水霧。
“我媽說，小時候跟我一起玩的一個哥哥也跟我在同一個學校，還說什麽我小時候鬧著要跟人家結婚……”嫣然長舒一口氣，左右看看，不由得壓低聲音，“要是他剛好跟我一個班，那我可不得尷尬死啊……”
溫栗略有同感地點點頭：“是哦，那確實挺社死的。”她低頭往腕表上一瞟，“但是現在都快到七點半了，他應該沒有跟你一個班吧？”
“誰知道呢。”
嫣然身邊的座位還沒人坐，總讓她覺得涼颼颼的沒有安全感。
七點半的鈴聲響起，班主任手裏握著份資料走進來。教室裏的嘈雜聲也都陸陸續續收起來，畢竟第一次見班主任的不知是不是善茬，因此閉嘴觀察成了大家莫名統一的選擇。
班主任是位中年男性，他是健康的小麥麩，大概一米七五左右，人不胖也不算瘦，鼻梁上架著副眼鏡，給人一種精明且慈善的感覺，一看就是位經驗豐富的老教師。
好在這位班主任並不嚴厲，沒跟班上同學說上幾句就綻放出笑顏，他知道大家也都是經受過多年的打壓式教育來的，所以特意挑明自己沒那麽嚇人，讓大家不用這麽神情緊繃，把他都搞得有點緊張起來。
“咱們班不像別的班那麽拘謹，咱主打的就是一個民主和平，大家放心吧！不是什麽霸權主義，沒那麽嚇人，只要大家好好配合咱們的教學任務，老師不會為難你們的！”
有了這一忠告，臺下暗戳戳的小話也被拉開了閘門，窸窸窣窣的。
註意到嫣然身邊的空位，班主任向大家詢問這位同學的去向，沒得到回覆後，納悶地翻閱起名冊。
“這樣吧，我們先來點個名，點到名的同學喊聲道。”
約莫是點了近一半的人，嫣然都沒聽到意料之中的名字，她扭頭跟溫栗說起小話。
“嫣然。”
“到。”
“顧清遇。”
“……”
“顧清遇同學？”
顧清遇？
不能是撞名了吧……
“顧清遇同學還沒來嗎？”
“到。”
這聲姍姍來遲的到，引起了幾乎全班的註意。
教室門口傳來少年天生清冷的嗓音，他身上穿的是南中的校服，簡單的白色襯衫並不透明，但因少年背對著陽光，風起的時候，被校服裹藏的身材若隱若現，他領口規規矩矩地躺在鎖骨上，再往上是半截白皙細長的脖頸，顯出這個年紀少年該有的精神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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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見面，嫣然還是會忍不住為那張臉心動。
“今天開學第一天老師就算你沒遲到啦，下次記得早點到。行了，趕緊進來吧，外面也怪熱的。”
顧清遇大致掃了圈教室的座位，徑直走向那個空位落座。
人都到齊了，班主任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張懷仁，是你們往後三年的大家長，希望可以跟各位同學們友好交流，互利共贏！”
這個開場白確實有點出乎意料了，臺下瞬間笑作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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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在看老師的誠意，順便給大家謀點福利，你懂啥？”
“要我看，你就單純是自己貪！可別拉我們給你墊背！”
這一段小品似的對話惹得在座的同學們啼笑皆非。
嫣然半捂著嘴巴往溫栗那兒探頭：“誒栗子，這班級好啊，以後不怕被搞針對了，這班主任好前潮啊。”
“就是啊，我原本還擔心這班會死讀書呢！”
這邊在說小話，那邊又不知道在笑什麽，顧清遇被夾在中間心煩意亂，他在這種紛擾的環境裏總是格格不入，但他還真就幸運地進了這個班，他幾乎都能估計到往後雞飛狗跳的校園生活是怎樣的了……
本以為張懷仁會拒絕這個無理的玩笑話，沒成想他真聽進去了，“我覺得小陶同學的這個提議很好啊！那這樣吧，大家把自己想要的禮物寫在一張紙上交到講臺，我盡量滿足大家的需求好不好？”
“我靠！老張你威武啊！”
同學們哄堂大笑，直到後面才逐漸進入正軌。
因為是開學第一天，按照南中的規定是上午上課，下午兩點半準時放學回家。
由於兩人都是外向的性格，剛進來沒兩個小時就跟周邊的同學混熟。高一嘛，總是存在大大小小的毛病，也沒見識過校規的變態程度，下課那零食飄香四溢，那幾個聊得好自動組成茶話會小組，鈴聲一響就紮堆圍著也不知道聊的什麽。
張懷仁也是屬於散養型的，有時候在後門看見了，也不是嚴厲地訓斥，只是提醒：“那幾個紮堆的收斂點！待會兒領導巡視看見了要是來找我，你們幾個就給我把零食準備好！”
“老張，零食上交了咱們分著吃嘛？”
老張嘖出聲，看傻子似的扭過頭：“誰給你們吃呀！”
快放學的時候，嫣然被班主任叫到辦公室。
南中班主任都是自己獨立一間辦公的，空間不大不小的，一個人待著也算是舒適。不知是不是全國統一的，男中老年教師的辦公室總茶香四溢，再就是混著點木質香，涼氣又足，進門的瞬間，嫣然的毛孔終於得到了滋養。
“怎麽啦張老師？”嫣然平常瘋是瘋了點，但在老師面前還是會收斂著點，即便面對的事一個極為開明的班主任。
小姑娘拘謹的窘態落入老張眼中，惹得他莫名被戳了笑點，他強忍著沒笑出聲，招呼著她坐下。
老張辦公桌的抽屜裏放著一大罐糖，他就這麽明晃晃地擺在嫣然面前，讓她想吃自己拿。但是主動也是真的不可能，於是老張幹脆自己拿了兩根小姑娘基本都喜歡的水果口味往嫣然手裏塞，還不讓她推辭。
其實班主任的無事獻殷勤總讓嫣然心慌慌，她幹咳兩聲，“老師，您要不直接切主題？”
“好！我就喜歡這種爽快的小姑娘。”
“……”
誇獎聲出來的一瞬間嫣然就條件反射地繃直了身體。
她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得厲害，實在是沒忍住在心裏吐槽這個新班主任的精神狀態。
這怎麽比她跟溫栗一起玩的時候還瘋？
老張從抽屜裏拿出嫣然的入學資料，伸出手指在圈畫出的地方戳了戳。
“其實也沒什麽事，就是老師看你這個入學資料裏面填了擅長寫作是吧？正巧呢，老師也聽學校裏的其他老師說了，你在這個網絡平臺上還是個小有名氣的小作家是吧？”
嫣然嘴角不可控制地抽了兩下。
她都不用猜，想也知道是那個大嘴巴的漏勺媽媽傳播的。
“還沒有正式簽約，也不算作家……”
“沒事啦，也不扯遠！老師跟你講，就老師帶的上屆跟上上屆，有兩個學長學姐跟你一樣對寫作可感興趣了！於是老師平常就總把一些寫作任務指派給他們，結果你猜怎麽著？”
……她還真不那麽想猜。
但出於是第一天上課，她還是努力裝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配合道：“怎麽著了？”
“那兩人還真在我的培養下順利簽約了！前不久我還跟他們聯系過。”老張還特別熱心，專門問嫣然是不是也需要，“哎呀你別客氣，自家學姐學長不用怕，你跟他們多學學吧說不定往後真能成呢！”
“不不不，謝謝老師的好意了，我還是想靠自己的雙手自給自足！”嫣然說著話已經默默推到門邊，後手搭在門把手上隨時準備離開。
“老師，如果您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就先回教室了，也快放學了，我書包還沒收拾呢！”
老張朝她擺擺手，滿臉慈愛：“去吧去吧，年輕的生命！”
“砰_”門關了。
老張倚靠在辦公椅上，不緊不慢打開茶杯，蒸騰上升的水汽模糊了他的眼睛片，他想起剛才嫣然落荒而逃的背影，沒忍住笑出聲：“沒說啥呢，咋這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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