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都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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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都收了
大人們說話，以為小孩子聽不懂。
聲音越來越大聲。
方朵的腦袋越來越低，頭上的表情包變成了灰色的憂愁表情。
陸知越走過來，給方朵遞過來一個漂亮的包裝袋。
“叔叔答應過你，給你帶禮物的。”
方朵眼睛亮了起來，伸手接過那個巴掌大的包裝袋。
透明袋子上印著蝴蝶結。
很漂亮。
裏面裝著一對漂亮的蝴蝶結頭繩。
“喜歡嗎？”陸知越問。
“喜歡，謝謝哥哥。”方朵這幾天第一次笑出來。
陸知越笑了出來，是笑自己。
他現在確實是哥哥的年紀。
小姜走過來看了一眼，“你什麽時候買的？”
她都沒發現。
陸知越解釋：“逛夜市的時候買的。”
“就只給她買了？”
“啊……”
這問題……聽著就好像自己做錯了事了。
頓時不知道怎麽回答，才能不出錯。
許蓮在旁邊偷笑，不想聽他們談情說愛，提著菜籃子說：“我先回去了。”
陸知越眼珠子一轉，立馬裝傻笑起來。
小姜看著他頭上的表情包一點都不傻，精明的轉悠著大眼睛，嘴角勾著邪惡的笑。
“你就裝吧。”小姜小聲嘟囔了一句，轉身就回店裏去了。
陸知越馬上追著她一起回來了。
方朵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
眼力有點羨慕。
再看看那個傻笑著的胖子哥哥。
她嘴角的笑容又沒有了。
*
方朵的父母本來挺開心的，女兒這麽小就找到夫家，對他們來說是未來這一生已經有人負責了。
可是現在大家背後議論的聲音都已經大到他想聽不見都不行了。
一口一個爹娘狠心把女兒推進火坑，賣女兒。
說得可真是難聽的要死了。
他們現在都笑不出來了。
但是錢已經收了，對方家長都來了，今天一起吃一頓飯，然後就要帶方朵走。
這下子，真是讓方力夫婦兩人左右不是人了。
陳阿水突然就看不見方朵了，出來尋找，問到了小姜烤雞這邊。
小姜他們都說方朵不在這裏。
陸知越默默的烤著雞。
小姜瞥了他一眼。
靜悄悄的人，頭上的表情包卻一臉八卦還帶著心虛。
他肯定在作怪。
等到陳阿水離開以後，小姜才來到陸知越身邊問：“鐵柱，你知道方朵在哪裏？”
陸知越驚訝，搖頭，“不知道啊。”
“真的？”小姜不信，他頭上的表情包在裝乖巧一臉端莊，和他的表情相差無幾。
“你不會把人藏在二樓了吧？”小姜猜測。
“沒有沒有。”陸知越搖頭。
表情包也跟著搖頭。
小姜不信他的表情，但是信他的表情包。
表情包應該是直接表達內心想法的。
看來鐵柱沒有騙他，方朵不在二樓。
這時有人來買烤雞了，小姜也不多問了。
三人熱情的接待客人。
*
天要黑了。
方朵還沒找到，來接方朵的那戶人家，就鬧起來了，在方力的店門口罵罵咧咧，說他們要了錢不想給孩子了。
小姜站在店門口看著熱鬧，好熟悉的一幕。
*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開進了公安局。
安林剛出外勤回來，一下車就看見隔壁車車底有一團毛茸茸的在動。
還以為是誰家的狗跑來這了。
安林嘬嘬嘬的叫著蹲下來看。
發現不是狗，竟然是個孩子。
“方朵？”安林認得出孩子。
也知道方朵的父母是誰。
“你快出來。”安林伸手抓她。
方朵害怕的往裏面躲了躲。
“出來，快點，小安哥給你買糖。”安林哄道。
方朵看著他，猶豫著。
她很久沒吃東西了，也沒喝水，嘴唇都幹裂了。
臉色也不好看，額頭已經開始微微冒冷汗。
“方朵，出來，出了什麽事你和小安哥說，是不是挨打了？”
安林趴下來伸手抓住了方朵的手腕，把她給拉了出來。
方朵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小身體絲滑的被拉出來了。
安林把人抱在懷裏，轉身就往室內走去。
方朵坐在椅子上，安林拍去她身上的塵土。
一位同事進來正好看見方朵。
驚訝道：“方朵，你在這啊？你爸媽找你呢。”
一提起爸媽，方朵就想跑，還好安林手快，一把將她抓住。
“別跑，快跟小安哥說，你為什麽要躲起來啊？”
方朵癥狀了一下，就把僅有的力氣都用完了，整個人軟了下來。
安林一看，馬上把她包起來放到了長椅子上讓她躺著。
轉身去打了一杯水。
從櫃子裏拿出來一瓶白糖。
勺了一大勺的白糖，放進了水杯裏。
攪拌之後就給方朵餵了下去。
方朵喝到甜甜的糖水，很喜歡，所以喝得非常大口。
咕嚕咕嚕一下子就把一大杯糖水喝完了。
方朵是餓得低血糖了，所以喝了糖水，很快就恢覆過來了。
同事張強小聲的和安林說：“她爸媽剛才來過，說孩子丟了，我現在去告訴她爸媽，你看著孩子啊。”
雖然張強說得很小聲，但是大家距離近，方朵還是聽到了。
她抓住了安林的袖子，可憐巴巴的說：“我不要回家……他們要把我賣了，我可不可以住在這裏？”
“你爸媽把你賣了？”安林驚訝，看向了張強。
張強安撫方朵：“你放心，買賣人口是違法的，我們不會允許你爸媽把你賣了的，但是我聽說，你爸媽是給你找了婆家，讓你過去當童養媳，不是把你賣了。”
安林摸摸方朵的頭說：“方朵，你放心，這事小林哥幫你處理。”
“嗯。”安朵現在只相信安林了。
目光落在他胸前口袋上的五角星上。
*
張強去通知方力夫婦說，找到孩子了。
兩口子是急急忙忙跑來去公安局。
街坊鄰居聽說了，也都熱心腸的跟著來到了公安局。
小姜，許蓮還有陸知越正好賣完了烤雞閑著呢，就也跟著去看熱鬧了。
*
公安局門口，擠著一大群人。
方朵一看見方力就想跑，哭著不願意跟他走。
方力拽著方朵著急的大罵：“你膽子肥了，自己到處跑，丟了怎麽辦？被賣到山溝溝去，你就再也回不來了！”
方朵掙紮著叫到：“你也要賣了我，有什麽區別？”
“我是給你找個婆家，你長大了也是要嫁人的！”方力把方朵抱了起來。
方朵奮力掙紮，尖叫著，哭著。
陳阿水心疼孩子，摟著她上半身說：“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們把錢退回去，不讓你跟他們走了。”
方力卻不肯，“錢都收了，哪有退回去的？反正丫頭都是要嫁人的，遲早的而已。”
安林上前把方朵從他們手裏搶了過來。
嚴肅的說：“你們要是再這樣，我就把你們抓起來，方朵今年才9歲，你們做父母的怎麽可以不養她？”
方力怒吼：“誰說不養了？！”
安林：“送給別人養就是丟棄，她還是孩子，她需要在自己的父母身邊長大，你怎麽確定她去了別人家，別人能對她好？她是女孩子，現在還小，但是過幾年在長大點怎麽辦？住在別人家裏，被人欺負了怎麽辦？你們就沒想過她有可能會過怎樣糟糕的生活嗎？”
周圍的鄉親父老也開了口。
“而且那家人的孩子還是個傻子，朵朵要是嫁給那種人，這輩子也毀了。”
“是啊，不能因為人家給了五千塊就把自己孩子往火坑裏推啊。”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一人一句。
方力的臉漲紅了起來。
這時候，居委會來了人。
居委會的大叔大媽，對方力和陳阿水做了思想工作。
鄉親父老也是一人一句，都在譴責他們夫妻兩。
方力死犟到最後還是那句話：“可是女兒長大也是要嫁人的，我是她爹，我也是要收禮金的，我只是提前收了而已，我有什麽錯啊？”
許蓮突然從人群中走出來。
“為什麽你們這些做父親的，都不能尊重一下女兒的意見，對你們來說，女兒只是嫁出去換錢的物品嗎？你們真的對女兒是沒有感情的嗎？”
許蓮紅著眼睛看著方力，眼裏充滿了恨，非常恨，恨這個世界上有這種父親！
周圍七嘴八舌的人突然安靜，都看著許蓮。
許蓮的臉漸漸的紅了起來。
方力惱羞成怒道：“關你什麽事啊？”
居委會大媽指著方力：“不關她的事，關我們的事了吧？方朵是我們鎮上的人，我們能管她了吧？”
“那你養啊！”方力吼道。
“那是你們生的孩子，誰讓你們生？生了就要負責，別那麽重男輕女，女人也能撐起半邊天！”
“沒女人，你還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的呢！”
眼看就要吵起來，安林和張強趕緊勸架。
“好了，大家有話好好說，方朵這麽聰明，以後說不定是你們家最有出息的人，你們應該對她好一點。”
“女孩能有什麽出息？”方力冷笑。
小姜聽了這麽久，都聽生氣了。
正要出來說點什麽。
陸知越率先一步走出來說：“女孩的出息大著呢，能讀好書的女孩以後可以是女博士，女科學家，各個行業都可以有女精英，就算讀書沒有那麽厲害，只要肯努力，也可以成為女老板女霸總，身價千億不是夢！”
眾人安靜，這輩子第一次聽到這麽大的餅，他們根本消化不了……
“多少？千億？是多少？”
“女霸總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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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朵眼睛亮了起來，伸手接過那個巴掌大的包裝袋。
透明袋子上印著蝴蝶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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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嗎？”陸知越問。
“喜歡，謝謝哥哥。”方朵這幾天第一次笑出來。
陸知越笑了出來，是笑自己。
他現在確實是哥哥的年紀。
小姜走過來看了一眼，“你什麽時候買的？”
她都沒發現。
陸知越解釋：“逛夜市的時候買的。”
“就只給她買了？”
“啊……”
這問題……聽著就好像自己做錯了事了。
頓時不知道怎麽回答，才能不出錯。
許蓮在旁邊偷笑，不想聽他們談情說愛，提著菜籃子說：“我先回去了。”
陸知越眼珠子一轉，立馬裝傻笑起來。
小姜看著他頭上的表情包一點都不傻，精明的轉悠著大眼睛，嘴角勾著邪惡的笑。
“你就裝吧。”小姜小聲嘟囔了一句，轉身就回店裏去了。
陸知越馬上追著她一起回來了。
方朵看著他們兩人的背影。
眼力有點羨慕。
再看看那個傻笑著的胖子哥哥。
她嘴角的笑容又沒有了。
*
方朵的父母本來挺開心的，女兒這麽小就找到夫家，對他們來說是未來這一生已經有人負責了。
可是現在大家背後議論的聲音都已經大到他想聽不見都不行了。
一口一個爹娘狠心把女兒推進火坑，賣女兒。
說得可真是難聽的要死了。
他們現在都笑不出來了。
但是錢已經收了，對方家長都來了，今天一起吃一頓飯，然後就要帶方朵走。
這下子，真是讓方力夫婦兩人左右不是人了。
陳阿水突然就看不見方朵了，出來尋找，問到了小姜烤雞這邊。
小姜他們都說方朵不在這裏。
陸知越默默的烤著雞。
小姜瞥了他一眼。
靜悄悄的人，頭上的表情包卻一臉八卦還帶著心虛。
他肯定在作怪。
等到陳阿水離開以後，小姜才來到陸知越身邊問：“鐵柱，你知道方朵在哪裏？”
陸知越驚訝，搖頭，“不知道啊。”
“真的？”小姜不信，他頭上的表情包在裝乖巧一臉端莊，和他的表情相差無幾。
“你不會把人藏在二樓了吧？”小姜猜測。
“沒有沒有。”陸知越搖頭。
表情包也跟著搖頭。
小姜不信他的表情，但是信他的表情包。
表情包應該是直接表達內心想法的。
看來鐵柱沒有騙他，方朵不在二樓。
這時有人來買烤雞了，小姜也不多問了。
三人熱情的接待客人。
*
天要黑了。
方朵還沒找到，來接方朵的那戶人家，就鬧起來了，在方力的店門口罵罵咧咧，說他們要了錢不想給孩子了。
小姜站在店門口看著熱鬧，好熟悉的一幕。
*
一輛軍綠色的吉普車開進了公安局。
安林剛出外勤回來，一下車就看見隔壁車車底有一團毛茸茸的在動。
還以為是誰家的狗跑來這了。
安林嘬嘬嘬的叫著蹲下來看。
發現不是狗，竟然是個孩子。
“方朵？”安林認得出孩子。
也知道方朵的父母是誰。
“你快出來。”安林伸手抓她。
方朵害怕的往裏面躲了躲。
“出來，快點，小安哥給你買糖。”安林哄道。
方朵看著他，猶豫著。
她很久沒吃東西了，也沒喝水，嘴唇都幹裂了。
臉色也不好看，額頭已經開始微微冒冷汗。
“方朵，出來，出了什麽事你和小安哥說，是不是挨打了？”
安林趴下來伸手抓住了方朵的手腕，把她給拉了出來。
方朵已經沒有力氣掙紮了，小身體絲滑的被拉出來了。
安林把人抱在懷裏，轉身就往室內走去。
方朵坐在椅子上，安林拍去她身上的塵土。
一位同事進來正好看見方朵。
驚訝道：“方朵，你在這啊？你爸媽找你呢。”
一提起爸媽，方朵就想跑，還好安林手快，一把將她抓住。
“別跑，快跟小安哥說，你為什麽要躲起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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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朵喝到甜甜的糖水，很喜歡，所以喝得非常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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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朵是餓得低血糖了，所以喝了糖水，很快就恢覆過來了。
同事張強小聲的和安林說：“她爸媽剛才來過，說孩子丟了，我現在去告訴她爸媽，你看著孩子啊。”
雖然張強說得很小聲，但是大家距離近，方朵還是聽到了。
她抓住了安林的袖子，可憐巴巴的說：“我不要回家……他們要把我賣了，我可不可以住在這裏？”
“你爸媽把你賣了？”安林驚訝，看向了張強。
張強安撫方朵：“你放心，買賣人口是違法的，我們不會允許你爸媽把你賣了的，但是我聽說，你爸媽是給你找了婆家，讓你過去當童養媳，不是把你賣了。”
安林摸摸方朵的頭說：“方朵，你放心，這事小林哥幫你處理。”
“嗯。”安朵現在只相信安林了。
目光落在他胸前口袋上的五角星上。
*
張強去通知方力夫婦說，找到孩子了。
兩口子是急急忙忙跑來去公安局。
街坊鄰居聽說了，也都熱心腸的跟著來到了公安局。
小姜，許蓮還有陸知越正好賣完了烤雞閑著呢，就也跟著去看熱鬧了。
*
公安局門口，擠著一大群人。
方朵一看見方力就想跑，哭著不願意跟他走。
方力拽著方朵著急的大罵：“你膽子肥了，自己到處跑，丟了怎麽辦？被賣到山溝溝去，你就再也回不來了！”
方朵掙紮著叫到：“你也要賣了我，有什麽區別？”
“我是給你找個婆家，你長大了也是要嫁人的！”方力把方朵抱了起來。
方朵奮力掙紮，尖叫著，哭著。
陳阿水心疼孩子，摟著她上半身說：“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們把錢退回去，不讓你跟他們走了。”
方力卻不肯，“錢都收了，哪有退回去的？反正丫頭都是要嫁人的，遲早的而已。”
安林上前把方朵從他們手裏搶了過來。
嚴肅的說：“你們要是再這樣，我就把你們抓起來，方朵今年才9歲，你們做父母的怎麽可以不養她？”
方力怒吼：“誰說不養了？！”
安林：“送給別人養就是丟棄，她還是孩子，她需要在自己的父母身邊長大，你怎麽確定她去了別人家，別人能對她好？她是女孩子，現在還小，但是過幾年在長大點怎麽辦？住在別人家裏，被人欺負了怎麽辦？你們就沒想過她有可能會過怎樣糟糕的生活嗎？”
周圍的鄉親父老也開了口。
“而且那家人的孩子還是個傻子，朵朵要是嫁給那種人，這輩子也毀了。”
“是啊，不能因為人家給了五千塊就把自己孩子往火坑裏推啊。”
周圍的人七嘴八舌，一人一句。
方力的臉漲紅了起來。
這時候，居委會來了人。
居委會的大叔大媽，對方力和陳阿水做了思想工作。
鄉親父老也是一人一句，都在譴責他們夫妻兩。
方力死犟到最後還是那句話：“可是女兒長大也是要嫁人的，我是她爹，我也是要收禮金的，我只是提前收了而已，我有什麽錯啊？”
許蓮突然從人群中走出來。
“為什麽你們這些做父親的，都不能尊重一下女兒的意見，對你們來說，女兒只是嫁出去換錢的物品嗎？你們真的對女兒是沒有感情的嗎？”
許蓮紅著眼睛看著方力，眼裏充滿了恨，非常恨，恨這個世界上有這種父親！
周圍七嘴八舌的人突然安靜，都看著許蓮。
許蓮的臉漸漸的紅了起來。
方力惱羞成怒道：“關你什麽事啊？”
居委會大媽指著方力：“不關她的事，關我們的事了吧？方朵是我們鎮上的人，我們能管她了吧？”
“那你養啊！”方力吼道。
“那是你們生的孩子，誰讓你們生？生了就要負責，別那麽重男輕女，女人也能撐起半邊天！”
“沒女人，你還不知道從哪裏生出來的呢！”
眼看就要吵起來，安林和張強趕緊勸架。
“好了，大家有話好好說，方朵這麽聰明，以後說不定是你們家最有出息的人，你們應該對她好一點。”
“女孩能有什麽出息？”方力冷笑。
小姜聽了這麽久，都聽生氣了。
正要出來說點什麽。
陸知越率先一步走出來說：“女孩的出息大著呢，能讀好書的女孩以後可以是女博士，女科學家，各個行業都可以有女精英，就算讀書沒有那麽厲害，只要肯努力，也可以成為女老板女霸總，身價千億不是夢！”
眾人安靜，這輩子第一次聽到這麽大的餅，他們根本消化不了……
“多少？千億？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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