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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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幹杯——
有喜事的不僅僅是羅家, 初家也有樁大喜事。
一直忙著案子，初靈姿都沒時間過問初易明的學業，可初易明爭氣, 一舉通過院試, 中了秀才給姐姐慶功。
年後以來，案子一樁接一樁, 不是這個受傷便是那個病倒, 大理寺裏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熱鬧一番。
可外面的館子已經吃不出什麽新鮮感，沈潭又實在是饞初沐安那手好菜饞得厲害，幾人一合計，正好初家搬了小院，幹脆, 食材的準備交給羅淩，做菜交給初沐安，所有人打下手, 一起做頓飯大吃一頓。
說到搬了小院, 沈潭問：“靈姿, 後來，沒小賊再進你家了吧？”
初靈姿：“我疑心那晚的小賊是方將。”
“方將？”
“你們抓住田豐年的時候是不是從他身上搜出一個香囊？”
陸聞淵一點頭。
初靈姿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這是我爹正在研制的治喘癥的香囊，除了我家中, 醫館裏並沒有售賣，那日崔夫人說他有喘癥，我便想明白了, 我們抄了蘭彩吟家, 帶走了那些錢財和珠寶, 大理寺他進不去，各位大人的家大概也都不容易進, 只有我家，破院一座，他可能是想進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回那些銀票，或者有什麽別的目的，已經不得而知，只是碰巧我醒了，也許走前他順手拿走了那個治喘癥的香囊。”
沈潭：“不管怎麽說，還是搬了好，這麽容易就被翻進去，可太不安全了。”
廳堂裏正熱鬧著，外面並排走進三人。
程帆懸“哈哈”笑著進門：“在商量什麽，我們幾個老東西也來湊一湊熱鬧。”
幾人忙起身行禮：“下官見過尚書大人，寺卿大人，府尹大人。”
程帆懸擡手免了眾人的禮：“此番案子破了，聖上龍顏大悅，說了要好好賞賜一番，你們想想，都想要些什麽。”
沈潭小心翼翼地問：“寺卿大人，想要什麽都成？”
程帆懸指著他笑罵：“你小子，鬼點子最多，，又在動什麽歪腦筋。”
沈潭“嘿嘿”笑：“能不能向聖上討一幅墨寶，在我成親之時拿出來炫耀一番。”
陸聞淵毫不客氣地薅了他一把：“聖上的墨寶是給你用來炫耀的？”
程帆懸幾人笑看著，不吭聲。
突然，三人身後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無妨，大理寺眾人勞苦功高，值得炫耀。”
沒想到文啟帝親臨大理寺，幾人都楞了一瞬，紛紛跪下：“臣，參見皇上。”
高文安扶著文啟帝進屋，文啟帝隨手一擡：“都免禮。”
文啟帝坐在上位：“有諸位愛卿為大鄴除暴安良，是大鄴之福，朕可高枕無憂。”
程帆懸：“皇上過譽，此乃臣等職責所在。”
文啟帝：“話雖如此，可諸位愛卿破案有功，該賞，高文安。”
“奴才在。”
“賞大理寺上下白銀千兩，賞孟河、聶石開玉如意一柄，賞於知樂文房四寶，賞沈潭字畫一副，沈潭，朕親自寫的，可滿意……”
沈潭喜不自勝，深深磕頭：“臣叩謝隆恩。”
孟河、聶石開和於知樂紛紛叩頭：“謝皇上隆恩。”
文啟帝繼續道：“賞袁田寶劍一把，賞羅淩……朕聽說羅寺丞喜得千金——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朕為其賜名鵲清，可好？”
袁田和羅淩均激動不已，一連磕了三個響頭。
文啟帝滿意地點點頭，又看向雲鶴知：“聽聞你原是金陵府提刑按察使司從九品檢校，進入大理寺後並未正式授職，如此，即日起，雲鶴知為大理寺評事，正七品。”
雲鶴知沒想到自己也能有賞，一時楞著，陸聞淵點他：“還不謝恩？”
雲鶴知這才回過神來：“臣叩謝隆恩。”
文啟帝的目光最後落在初靈姿和陸聞淵身上：“至於你二人……朕許你們一人一願，何時想好了，何時再來向朕討。”
初靈姿樂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與陸聞淵一同叩首道：“臣叩謝隆恩。”
文啟帝一番恩賜完，又勉勵了幾句，悄無聲息地來，悄無聲息地回了宮。
楊懷東打趣：“三司一起辦的案，最後只有你們大理寺落了好處，我與君和不服，都說陸聞淵每破一案必要帶手下大吃一頓，次次都是京城裏最好吃的，我不管，你們這次的聚餐，非得帶上我們二人不可。”
程帆懸：“個老東西，嘴饞就嘴饞，哪兒找那麽多借口，聞淵，咱便給他支一桌，省的給他把柄，到處說咱們大理寺小氣。”
陸聞淵笑道：“屆時必定送上帖子，還望楊大人，謝大人不嫌棄才好。”
……
放衙後，初靈姿跟著羅淩回去看柔柔。
見到粉團子似的小姑娘，初靈姿愛不釋手。
羅淩沒告訴柔柔大理寺最近查的案子，初靈姿也沒提。
柔柔半躺著，面上盡是柔和之色：“你別看她現在這模樣，生下來的時候我險些沒哭，皺巴巴的一團，跟個猴子似的，醜死了。”
羅淩接道：“才不醜，我的鵲清最是好看不過。”
初靈姿捂著嘴笑。
柔柔對她擠擠眼：“他那是王婆賣瓜，你千萬別信他，還好，長了幾天總算能看了。”
初靈姿逗弄小姑娘：“我覺得羅大人說的沒錯，咱們清清就是好看，她可是大理寺的第一個閨女，是寶貝。”
清清被逗弄得手舞足蹈，時不時發出“咯咯”、“唔”的聲音，柔柔笑得瞇起了眼。
初靈姿從懷裏拿出長命鎖：“願我們清清長命富貴，福壽萬年。”
柔柔孕期被初沐安調理的很好，雖說剛生產完沒幾日，但是面色紅潤，不似普通的產婦那般虛弱，倒是精神奕奕，奶水充足。
羅淩沒跟初靈姿客氣：“待柔柔出了月子，該是去好好謝謝初老爹，叫清清認老爹做幹爺，”他意有所指地看看初靈姿，“初老爹肯定也盼著抱孫子。”
初靈姿逗弄娃娃正起勁，壓根沒聽見他說了什麽。
晚上回了家，初易明舉著喜報：“阿姐，如今我便是秀才了。”
初靈姿接過喜報反覆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摸著初易明的頭：“我們家易明真厲害，阿姐信你，定能一鼓作氣考上舉人，得中進士，名列三甲。”
……
久違的聚餐定在了五日後，羅淩高興，下了血本，榛雞、鱖魚、鵪子、上好的五花肉海參、魷魚，不要錢似的往初家送。
初沐安直呼：“羅大人，您這可是發了大財了。”
羅淩豪爽道：“雙喜臨門，可不得好好慶祝。”
初沐安也高興，看著一桌子的食材：“成，我便好好給大家夥做一桌好菜。”
五日後，初家小院中歡聲笑語一片，桌上擺得滿滿當當。
水晶肴肉、方臘魚、麻婆豆腐、梅菜扣肉、黃金雞、洛陽燕菜、南炒鱔、蒓菜筍、鹽芥、灸炊餅、砌香果子、江跳炸肚……
沈潭“哇哦”了一聲：“老爹，這也太豐盛了，你做了多久？”
羅淩洗了手從廚房裏出來，灑他一臉水：“說好的全部過來打下手，大家夥都到了，就你，姍姍來遲，光等著過來吃現成的了？”
沈潭對他討好地“嘿嘿”一笑：“老羅，我給你帶了一壺好酒……”
他還沒說完，羅淩已經擺手：“對不住了，不喝，我晚上還得回去帶娃。”
“欸，你不喝可就便宜老頭子我了……”這一回連許老頭和慶諭也一起來了。
許老頭直接從沈潭手中拿了酒壇，打開蓋子聞了一鼻子：“喲，酃酒，北魏的宮廷貢酒，哈哈哈，果真是好酒，小子，老頭子便笑納了。”
沈潭還想搶救一番，卻見許老頭已經迫不及待地就著壇口“咕嘟咕嘟”牛飲起來。
程帆懸哈哈哈道：“許老酒顛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初沐安想招呼大家先吃，他還有兩道菜稍後便好。
可眾人執意等他一起，一盞茶後，菜全部上齊，近二十人，分做了兩桌。
初靈姿、初易明加大理寺眾同僚一桌，程帆懸等三人外加初沐安、陸聞淵、許老頭幾人一桌。
程帆懸率先舉杯：“為大理寺屢破奇案，為易明一舉眾秀才，為羅淩喜得千金，幹杯——”
一杯下肚，程帆懸又道：“望諸位為大鄴的安寧再接再厲，再幹一杯。”
兩杯下肚，程帆懸面上帶了一絲紅暈，他興致愈發高漲，再次舉杯：“今日無關官職，不分大小，只兩個字，盡興，喝——”
一陣歡呼，觥籌交錯，每個人臉上都泛著紅暈，不知道小院的上空掛著的燈籠映的，還是酒勁上頭。
酒過三巡……
沈潭一把摟過雲鶴知：“鶴知，看什麽呢，來喝。”
雲鶴知與他幹了一杯。
沈潭道：“我為之前對你胡亂起的疑心道歉，我知道你從茉茉家隔壁搬走了，其實，你不用為了避嫌搬家，兄弟，我信你。”
雲鶴知想說不是。
沈潭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你姓雲，茉茉也姓雲，我覺得，咱們倆就是有緣，我和茉茉成親，你可一定要來。”
雲鶴知輕輕地“嗯”了聲：“一定來，其實……沈大人，我搬家不是因為你誤會，而是，是我自己誤會，引起你與雲姑娘之間的嫌隙，該是我道歉，只是，我無法……”
沈潭打了個酒嗝：“我懂，兄弟，不必說，誰還沒點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了。”
雲鶴知終露出笑意，給自己倒滿了酒：“沈大人，我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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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忙著案子，初靈姿都沒時間過問初易明的學業，可初易明爭氣, 一舉通過院試, 中了秀才給姐姐慶功。
年後以來，案子一樁接一樁, 不是這個受傷便是那個病倒, 大理寺裏已經許久沒有好好熱鬧一番。
可外面的館子已經吃不出什麽新鮮感，沈潭又實在是饞初沐安那手好菜饞得厲害，幾人一合計，正好初家搬了小院，幹脆, 食材的準備交給羅淩，做菜交給初沐安，所有人打下手, 一起做頓飯大吃一頓。
說到搬了小院, 沈潭問：“靈姿, 後來，沒小賊再進你家了吧？”
初靈姿：“我疑心那晚的小賊是方將。”
“方將？”
“你們抓住田豐年的時候是不是從他身上搜出一個香囊？”
陸聞淵一點頭。
初靈姿拿出一個一模一樣的：“這是我爹正在研制的治喘癥的香囊，除了我家中, 醫館裏並沒有售賣，那日崔夫人說他有喘癥，我便想明白了, 我們抄了蘭彩吟家, 帶走了那些錢財和珠寶, 大理寺他進不去，各位大人的家大概也都不容易進, 只有我家，破院一座，他可能是想進來碰碰運氣看能不能找回那些銀票，或者有什麽別的目的，已經不得而知，只是碰巧我醒了，也許走前他順手拿走了那個治喘癥的香囊。”
沈潭：“不管怎麽說，還是搬了好，這麽容易就被翻進去，可太不安全了。”
廳堂裏正熱鬧著，外面並排走進三人。
程帆懸“哈哈”笑著進門：“在商量什麽，我們幾個老東西也來湊一湊熱鬧。”
幾人忙起身行禮：“下官見過尚書大人，寺卿大人，府尹大人。”
程帆懸擡手免了眾人的禮：“此番案子破了，聖上龍顏大悅，說了要好好賞賜一番，你們想想，都想要些什麽。”
沈潭小心翼翼地問：“寺卿大人，想要什麽都成？”
程帆懸指著他笑罵：“你小子，鬼點子最多，，又在動什麽歪腦筋。”
沈潭“嘿嘿”笑：“能不能向聖上討一幅墨寶，在我成親之時拿出來炫耀一番。”
陸聞淵毫不客氣地薅了他一把：“聖上的墨寶是給你用來炫耀的？”
程帆懸幾人笑看著，不吭聲。
突然，三人身後響起一道洪亮的聲音：“無妨，大理寺眾人勞苦功高，值得炫耀。”
沒想到文啟帝親臨大理寺，幾人都楞了一瞬，紛紛跪下：“臣，參見皇上。”
高文安扶著文啟帝進屋，文啟帝隨手一擡：“都免禮。”
文啟帝坐在上位：“有諸位愛卿為大鄴除暴安良，是大鄴之福，朕可高枕無憂。”
程帆懸：“皇上過譽，此乃臣等職責所在。”
文啟帝：“話雖如此，可諸位愛卿破案有功，該賞，高文安。”
“奴才在。”
“賞大理寺上下白銀千兩，賞孟河、聶石開玉如意一柄，賞於知樂文房四寶，賞沈潭字畫一副，沈潭，朕親自寫的，可滿意……”
沈潭喜不自勝，深深磕頭：“臣叩謝隆恩。”
孟河、聶石開和於知樂紛紛叩頭：“謝皇上隆恩。”
文啟帝繼續道：“賞袁田寶劍一把，賞羅淩……朕聽說羅寺丞喜得千金——明月別枝驚鵲，清風半夜鳴蟬，朕為其賜名鵲清，可好？”
袁田和羅淩均激動不已，一連磕了三個響頭。
文啟帝滿意地點點頭，又看向雲鶴知：“聽聞你原是金陵府提刑按察使司從九品檢校，進入大理寺後並未正式授職，如此，即日起，雲鶴知為大理寺評事，正七品。”
雲鶴知沒想到自己也能有賞，一時楞著，陸聞淵點他：“還不謝恩？”
雲鶴知這才回過神來：“臣叩謝隆恩。”
文啟帝的目光最後落在初靈姿和陸聞淵身上：“至於你二人……朕許你們一人一願，何時想好了，何時再來向朕討。”
初靈姿樂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了，與陸聞淵一同叩首道：“臣叩謝隆恩。”
文啟帝一番恩賜完，又勉勵了幾句，悄無聲息地來，悄無聲息地回了宮。
楊懷東打趣：“三司一起辦的案，最後只有你們大理寺落了好處，我與君和不服，都說陸聞淵每破一案必要帶手下大吃一頓，次次都是京城裏最好吃的，我不管，你們這次的聚餐，非得帶上我們二人不可。”
程帆懸：“個老東西，嘴饞就嘴饞，哪兒找那麽多借口，聞淵，咱便給他支一桌，省的給他把柄，到處說咱們大理寺小氣。”
陸聞淵笑道：“屆時必定送上帖子，還望楊大人，謝大人不嫌棄才好。”
……
放衙後，初靈姿跟著羅淩回去看柔柔。
見到粉團子似的小姑娘，初靈姿愛不釋手。
羅淩沒告訴柔柔大理寺最近查的案子，初靈姿也沒提。
柔柔半躺著，面上盡是柔和之色：“你別看她現在這模樣，生下來的時候我險些沒哭，皺巴巴的一團，跟個猴子似的，醜死了。”
羅淩接道：“才不醜，我的鵲清最是好看不過。”
初靈姿捂著嘴笑。
柔柔對她擠擠眼：“他那是王婆賣瓜，你千萬別信他，還好，長了幾天總算能看了。”
初靈姿逗弄小姑娘：“我覺得羅大人說的沒錯，咱們清清就是好看，她可是大理寺的第一個閨女，是寶貝。”
清清被逗弄得手舞足蹈，時不時發出“咯咯”、“唔”的聲音，柔柔笑得瞇起了眼。
初靈姿從懷裏拿出長命鎖：“願我們清清長命富貴，福壽萬年。”
柔柔孕期被初沐安調理的很好，雖說剛生產完沒幾日，但是面色紅潤，不似普通的產婦那般虛弱，倒是精神奕奕，奶水充足。
羅淩沒跟初靈姿客氣：“待柔柔出了月子，該是去好好謝謝初老爹，叫清清認老爹做幹爺，”他意有所指地看看初靈姿，“初老爹肯定也盼著抱孫子。”
初靈姿逗弄娃娃正起勁，壓根沒聽見他說了什麽。
晚上回了家，初易明舉著喜報：“阿姐，如今我便是秀才了。”
初靈姿接過喜報反覆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摸著初易明的頭：“我們家易明真厲害，阿姐信你，定能一鼓作氣考上舉人，得中進士，名列三甲。”
……
久違的聚餐定在了五日後，羅淩高興，下了血本，榛雞、鱖魚、鵪子、上好的五花肉海參、魷魚，不要錢似的往初家送。
初沐安直呼：“羅大人，您這可是發了大財了。”
羅淩豪爽道：“雙喜臨門，可不得好好慶祝。”
初沐安也高興，看著一桌子的食材：“成，我便好好給大家夥做一桌好菜。”
五日後，初家小院中歡聲笑語一片，桌上擺得滿滿當當。
水晶肴肉、方臘魚、麻婆豆腐、梅菜扣肉、黃金雞、洛陽燕菜、南炒鱔、蒓菜筍、鹽芥、灸炊餅、砌香果子、江跳炸肚……
沈潭“哇哦”了一聲：“老爹，這也太豐盛了，你做了多久？”
羅淩洗了手從廚房裏出來，灑他一臉水：“說好的全部過來打下手，大家夥都到了，就你，姍姍來遲，光等著過來吃現成的了？”
沈潭對他討好地“嘿嘿”一笑：“老羅，我給你帶了一壺好酒……”
他還沒說完，羅淩已經擺手：“對不住了，不喝，我晚上還得回去帶娃。”
“欸，你不喝可就便宜老頭子我了……”這一回連許老頭和慶諭也一起來了。
許老頭直接從沈潭手中拿了酒壇，打開蓋子聞了一鼻子：“喲，酃酒，北魏的宮廷貢酒，哈哈哈，果真是好酒，小子，老頭子便笑納了。”
沈潭還想搶救一番，卻見許老頭已經迫不及待地就著壇口“咕嘟咕嘟”牛飲起來。
程帆懸哈哈哈道：“許老酒顛的名號果然名不虛傳。”
初沐安想招呼大家先吃，他還有兩道菜稍後便好。
可眾人執意等他一起，一盞茶後，菜全部上齊，近二十人，分做了兩桌。
初靈姿、初易明加大理寺眾同僚一桌，程帆懸等三人外加初沐安、陸聞淵、許老頭幾人一桌。
程帆懸率先舉杯：“為大理寺屢破奇案，為易明一舉眾秀才，為羅淩喜得千金，幹杯——”
一杯下肚，程帆懸又道：“望諸位為大鄴的安寧再接再厲，再幹一杯。”
兩杯下肚，程帆懸面上帶了一絲紅暈，他興致愈發高漲，再次舉杯：“今日無關官職，不分大小，只兩個字，盡興，喝——”
一陣歡呼，觥籌交錯，每個人臉上都泛著紅暈，不知道小院的上空掛著的燈籠映的，還是酒勁上頭。
酒過三巡……
沈潭一把摟過雲鶴知：“鶴知，看什麽呢，來喝。”
雲鶴知與他幹了一杯。
沈潭道：“我為之前對你胡亂起的疑心道歉，我知道你從茉茉家隔壁搬走了，其實，你不用為了避嫌搬家，兄弟，我信你。”
雲鶴知想說不是。
沈潭根本沒給他說話的機會：“你姓雲，茉茉也姓雲，我覺得，咱們倆就是有緣，我和茉茉成親，你可一定要來。”
雲鶴知輕輕地“嗯”了聲：“一定來，其實……沈大人，我搬家不是因為你誤會，而是，是我自己誤會，引起你與雲姑娘之間的嫌隙，該是我道歉，只是，我無法……”
沈潭打了個酒嗝：“我懂，兄弟，不必說，誰還沒點埋藏在心底的秘密了。”
雲鶴知終露出笑意，給自己倒滿了酒：“沈大人，我敬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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