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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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呻/吟
Alpha語氣輕松, 好似在談論日常瑣事，不夾帶一絲欺騙，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是真話, 宋杲遇忍不住推脫，“不用麻煩, 我以後會時刻註意安全。”
不讚同Alpha的保護方式，人尚且無法拒絕關懷和好意。
他擦藥的動作更加認真賣力, 棉簽滾過淤青, 來來回回反覆多次，恨不得馬上消除傷痛。
“你覺得你有可信度？”顏序酌微微側身, 躲開他的觸碰, “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你死了, 我死得更快。”
‘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這句話宋杲遇聽過好多次, 他擡眼望向那張說話超級難聽的嘴唇。
一開一合，紅潤有光澤。
不是冰冷的鐵片, 為何說話生硬沒有禮貌。
懷揣好心善意, 每次蹚過重重障礙，救他於水深火熱，可以身居救世主位置，偏偏得理不饒人，說話從不悅耳。
偶爾幾次的說教和貶低宋杲遇可以理解，Alpha的生活環境、處世之道不同，性格會偏執目中無人，表達方式或多或少帶有撇清自己, 降低別人價值的傾向。
地位不在同一條起跑線，當然也不配公平正直地說話。
圍繞神的是其他神, 不是地下的淤泥。
可宋杲遇不是地上的一攤爛泥，Alpha的的確確是上天入地無可厚非主宰權利的神。
認真盤算Alpha與他之間的關系，差距是天壤之別，除非重新投胎，不然沒法收縮距離。
但不可避免，神愛世人，神會保護平安。
回想以往多次的‘救助行動’，顏序酌不算是剃除情緒，只剩理智的Alpha。
還有救，還能成為有禮貌的好學生。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宋杲遇難得想和Alpha講講道理，再怎麽道反天剛口無遮攔，Alpha都不會滅口，只要不死還有口氣，就算活著。
他語重心長地說：“你每次說話都很難聽，雖然我沒什麽脾氣，偶爾也會感覺到傷心，你說我不重要，我確實不重要，可你說我的生命和你的生命掛鉤，難道你覺得你不重要？”
“繼續。”Alpha一臉無所謂，耳根的赤紅出賣了他的鎮定。
搜刮完腦子裏的想法，宋杲遇又說：“還有每次你叫我掃地，你明明有其他事情，還要一直看著我發呆，不想讓我離開，你可以直接說。”
他邊說邊觀察顏序酌的神色，好在沒有變化。
不生氣？宋杲遇眨了眨眼，吞了口口水，繼續說：“表達不舍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偏偏用了一種，人死了屍體都臭了，還想不明白的方法。”
一大堆話說得口幹舌燥，他接過Alpha手中的玻璃杯，“謝謝。”
冰涼的水滑過喉嚨直達腸胃，細胞瞬間活了過來。
水杯空空如也，Alpha拿回水杯問：“還要？”
宋杲遇舔了舔嘴唇，搖搖頭，“喝飽了。”
“水牛。”顏序酌說，“等會兒又可以哭了。”
赤裸裸地轉移話題，宋杲遇瑉唇，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宋杲遇，現在是高中生，可以對付比自己小一歲的Alpha，這點小心思他看透了。
Alpha不回應，那就逼人就範。
他身體向前一探，重新把棉簽貼在Alpha的胸口。
藥水不聽使喚地從胸口滑落到Alpha褲頭，留下一道淺淺的水痕。
手腕被人抓住，向外推，宋杲遇踉蹌一下，撐住沙發勉強穩住了身子，“沒塗完。”
“夠了。”
顏序酌起身，以飛快的速度穿上了外衣，夏天的衣服透氣輕薄，宋杲遇能看見藥水打濕布料，露出若隱若現的肉色。
“後背沒塗。”宋杲遇抓著Alpha的衣袖不放手，“不塗萬一留印子了，不好看。”
“與你無關。”
“以後你的小O會嫌棄。”宋杲遇細聲細語地勸告，“O都喜歡帥氣的Alpha。”
一退一進，宋杲遇乘勝追擊，逼得Alpha不得不騰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
“別蹬鼻子上臉。”顏序酌眉頭擰緊，“我長得帥有錢有權，就算後背流膿都有人上趕著當我老婆，不勞你費心。”
第一次聽見Alpha如此不要臉的話，雖然是事實，宋杲遇不免有些震驚，他嘀嘀咕咕地說：“你看我說一點不服你的話，你就不開心，你天天罵我，我還跟在你屁股後面傻樂，到底是我好欺負。”
“龍井喝多了？”顏序酌脫掉上衣，後背對著他，“趕緊塗完睡覺。”
白花花的皮肉浮現青紫和暗黑，後背明顯比前胸更加慘狀。
宋杲遇沾了藥水小心翼翼地抹在Alpha背上，受傷的地方面積過大，小小的棉簽根本不夠塗抹。
“我可以用手嗎？”
話音未落，Alpha憤怒的聲音響起：“你敢。”
藥水沿著皮膚紋理奔騰，差一點滴落在地。
宋杲遇巴掌貼近Alpha背脊，他剛打掃幹凈的地面，不能臟。
感受到Alpha僵硬下來的身體，宋杲遇解釋，“我洗過手，洗了兩次，不臟。”
“滾。”
薄涼的聲線刺入宋杲遇的身體，他縮了縮脖子，舉起雙手，“不能浪費。”
Alpha回頭瞪了他一眼，“那你舔幹凈。”
宋杲遇拿起藥品，大聲朗讀藥物的作用：“用於外傷，不可食用。”
Alpha沒理他轉身走進浴室，裏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宋杲遇趴在玻璃門上說：“不能洗澡，要三十分鐘後才能洗。”
結果換來一記白眼，Alpha沒洗澡，在洗手。
宋杲遇湊到顏序酌旁邊，兩人沒貼近，Alpha大步一跨走出了浴室。
這是害羞？宋杲遇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顏序酌堂堂人高馬大的Alpha會羞澀？
又不是沒有皮膚挨著皮膚過，宋杲遇甩了甩手上的水漬，輕笑一聲，黃花大Alpha。
等等，笑容凝固在嘴邊，好像真的沒有肌膚相觸過，除卻必要的信息素交換。
每次同床共枕，兩個人都穿得整齊劃一，宋杲遇會把上衣塞進褲子裏，確保露出的皮膚只有頭、手、腳，Alpha則是睡得很遠，不過會被他的睡姿打敗。
悄悄建立的屏障被宋杲遇親手打破，碎了一地，沒法重圓。
冥冥之中有什麽東西變了，他抓不住，看不透。
顏序酌的嘴唇貼住他的皮膚，他總是覺得害怕，感覺不出一絲異樣情愫。
主動和被動區別很大，Alpha的撕咬是信息素作祟，他今天的行為與信息素根本不沾邊，Alpha理智得要命，他也無比清醒。
想把手剁了。
宋杲遇左手使勁捏右手，疼得齜牙咧嘴，他沒放手，長長記性，少幹逾矩的傻事。
“自殘？”Alpha神出鬼沒，靠在玻璃門上半瞇著眼睛，遞給他一把通體漆黑的軍用刀，“給你一輩子的時間，你都不能自己捏死自己，用這把刀劃破動脈等死吧。”
宋杲遇松開手，把刀拿在手中把玩，Alpha站直身子。
是把短刀，銀白色的刀刃泛著白光。
“看起來好鋒利。”宋杲遇問，“你買的？”
“共生發的。”
“哦哦。”宋杲遇將刀塞回刀鞘，還給Alpha，“割大動脈太疼了，以後我安樂死。”
視線從他手腕的紅痕移開，顏序酌面部僵硬，冷峻地說：“我一槍送你走。”
“也行。”
Alpha百發百中，一槍可以致命，應該沒有多餘的疼痛。
了解完死前的歸宿，宋杲遇才想起要盤問李覓音結婚的具體事項。
打開智能手環，發現很多人都給他打了電話或是發了短信，隨便點開幾條皆是詢問平安的字眼。
從被Alpha救下到抵達共生基地，他沒有聽到過手環發出聲響。
難道是自己罵得太臟，智能手環有脾氣了？
不至於吧？顏序酌天天教訓A4，也沒見A4罷工啊？
點開設置，手環顯示：緊急聯系人關閉了通知功能，本手環所有消息第一顯示於YXZ賬戶。
？？？
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隱私？
算了，手環都是人家顏序酌買的，看看消息沒什麽，反正他沒有秘密可言。
一一回覆完朋友的關心，期間許秋聲打來視頻，哭得梨花帶雨，口齒不清。
宋杲遇重覆說沒事，許秋聲不聽，嚴厲警告他不準獨自外出，要小心謹慎，有防備心，再出現這種情況他和他一起殉情。
“你給我說這麽多大道理，你也要長點心眼子，我有防備之心，你沒有。”
“掛了！”許秋聲帶著哭腔說，“討厭你。”
“好了好了，不生氣，不生氣，我錯了。”
夾著嗓音哄了半天，Omega不再抽噎，宋杲遇揮揮手掛了電話。
“許氏集團董事長許東唯一的兒子，你配不上。”
【本來是想明天請吃飯，再告訴大家結婚的好消息，誰洩露的秘密？】
顏序酌的聲音和李覓音的消息同時傳進宋杲遇腦子，他偷瞄一眼Alpha，還是不要透露洩密者是誰。
【恭喜姐姐得償所願，早生貴子貴女。明天你請客我來不了（哭哭），顏少爺帶我來共生基地玩了。】
報喜不報憂，兇險經歷不必多說。
對面回得很快：【沒事，少爺重要。】
【你也重要。】
打完字，他開了口：“聲聲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
“與我無關。”
那你還問？
宋杲遇當然不可能說出這種的話，他摸了摸扁扁的肚子，“顏序酌，我有點餓。”
今天運動量超標，晚上太熱，他晚飯沒吃多少。
跟著Alpha左拐右拐，拐進一棟三層樓高的小別墅。
一路看遍了共生基地的大概建築，沒有過多的裝修，幾乎全是水泥墻。
高聳的墻壁繞成一圈，將訓練基地和宿舍圍在中間，半空開啟防護系統，飛鳥無法靠近，觸碰到光波會被高壓電燒成焦炭。
總而言之，共生基地只要內部穩定，基本上沒人能攻破這座城市。
“你吃嗎？”
宋杲遇打開冰櫃找到幾包手工包的餃子，圓滾滾的，不知道是什麽餡。
“不吃。”顏序酌拒絕得很徹底，“豬肉白菜，能找到回去的路嗎？”
不是韭菜餡就行，宋杲遇找到鍋接了半鍋水，一切準備就緒，他說：“有點不行，我找不到路，你可以回到寢室給我發定位嗎？”
“白癡。”
Alpha丟下一句，吃完給我打電話出了廚房。
鍋裏的水翻騰，冒出大量泡泡，晚上不能吃太多，容易積食，宋杲遇數了十個餃子丟進去。
蓋上鍋蓋，趁著煮餃子的時間，他溜到廚房後門賞月。
夏日的夜晚，天是藏青色，月高掛頭頂，地面亮得驚人。
風吹樹，影搖曳。
嘩啦一聲打破此刻的寧靜，緊接著傳來陣陣連續不斷的呻/吟。
痛苦、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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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藥的動作更加認真賣力, 棉簽滾過淤青, 來來回回反覆多次，恨不得馬上消除傷痛。
“你覺得你有可信度？”顏序酌微微側身, 躲開他的觸碰, “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你死了, 我死得更快。”
‘別把自己想得太重要’這句話宋杲遇聽過好多次, 他擡眼望向那張說話超級難聽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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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位不在同一條起跑線，當然也不配公平正直地說話。
圍繞神的是其他神, 不是地下的淤泥。
可宋杲遇不是地上的一攤爛泥，Alpha的的確確是上天入地無可厚非主宰權利的神。
認真盤算Alpha與他之間的關系，差距是天壤之別，除非重新投胎，不然沒法收縮距離。
但不可避免，神愛世人，神會保護平安。
回想以往多次的‘救助行動’，顏序酌不算是剃除情緒，只剩理智的Alpha。
還有救，還能成為有禮貌的好學生。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宋杲遇難得想和Alpha講講道理，再怎麽道反天剛口無遮攔，Alpha都不會滅口，只要不死還有口氣，就算活著。
他語重心長地說：“你每次說話都很難聽，雖然我沒什麽脾氣，偶爾也會感覺到傷心，你說我不重要，我確實不重要，可你說我的生命和你的生命掛鉤，難道你覺得你不重要？”
“繼續。”Alpha一臉無所謂，耳根的赤紅出賣了他的鎮定。
搜刮完腦子裏的想法，宋杲遇又說：“還有每次你叫我掃地，你明明有其他事情，還要一直看著我發呆，不想讓我離開，你可以直接說。”
他邊說邊觀察顏序酌的神色，好在沒有變化。
不生氣？宋杲遇眨了眨眼，吞了口口水，繼續說：“表達不舍的方式有很多種，你偏偏用了一種，人死了屍體都臭了，還想不明白的方法。”
一大堆話說得口幹舌燥，他接過Alpha手中的玻璃杯，“謝謝。”
冰涼的水滑過喉嚨直達腸胃，細胞瞬間活了過來。
水杯空空如也，Alpha拿回水杯問：“還要？”
宋杲遇舔了舔嘴唇，搖搖頭，“喝飽了。”
“水牛。”顏序酌說，“等會兒又可以哭了。”
赤裸裸地轉移話題，宋杲遇瑉唇，他已經不是當初的宋杲遇，現在是高中生，可以對付比自己小一歲的Alpha，這點小心思他看透了。
Alpha不回應，那就逼人就範。
他身體向前一探，重新把棉簽貼在Alpha的胸口。
藥水不聽使喚地從胸口滑落到Alpha褲頭，留下一道淺淺的水痕。
手腕被人抓住，向外推，宋杲遇踉蹌一下，撐住沙發勉強穩住了身子，“沒塗完。”
“夠了。”
顏序酌起身，以飛快的速度穿上了外衣，夏天的衣服透氣輕薄，宋杲遇能看見藥水打濕布料，露出若隱若現的肉色。
“後背沒塗。”宋杲遇抓著Alpha的衣袖不放手，“不塗萬一留印子了，不好看。”
“與你無關。”
“以後你的小O會嫌棄。”宋杲遇細聲細語地勸告，“O都喜歡帥氣的Alpha。”
一退一進，宋杲遇乘勝追擊，逼得Alpha不得不騰出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
“別蹬鼻子上臉。”顏序酌眉頭擰緊，“我長得帥有錢有權，就算後背流膿都有人上趕著當我老婆，不勞你費心。”
第一次聽見Alpha如此不要臉的話，雖然是事實，宋杲遇不免有些震驚，他嘀嘀咕咕地說：“你看我說一點不服你的話，你就不開心，你天天罵我，我還跟在你屁股後面傻樂，到底是我好欺負。”
“龍井喝多了？”顏序酌脫掉上衣，後背對著他，“趕緊塗完睡覺。”
白花花的皮肉浮現青紫和暗黑，後背明顯比前胸更加慘狀。
宋杲遇沾了藥水小心翼翼地抹在Alpha背上，受傷的地方面積過大，小小的棉簽根本不夠塗抹。
“我可以用手嗎？”
話音未落，Alpha憤怒的聲音響起：“你敢。”
藥水沿著皮膚紋理奔騰，差一點滴落在地。
宋杲遇巴掌貼近Alpha背脊，他剛打掃幹凈的地面，不能臟。
感受到Alpha僵硬下來的身體，宋杲遇解釋，“我洗過手，洗了兩次，不臟。”
“滾。”
薄涼的聲線刺入宋杲遇的身體，他縮了縮脖子，舉起雙手，“不能浪費。”
Alpha回頭瞪了他一眼，“那你舔幹凈。”
宋杲遇拿起藥品，大聲朗讀藥物的作用：“用於外傷，不可食用。”
Alpha沒理他轉身走進浴室，裏面傳來嘩啦啦的流水聲。
宋杲遇趴在玻璃門上說：“不能洗澡，要三十分鐘後才能洗。”
結果換來一記白眼，Alpha沒洗澡，在洗手。
宋杲遇湊到顏序酌旁邊，兩人沒貼近，Alpha大步一跨走出了浴室。
這是害羞？宋杲遇眼神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顏序酌堂堂人高馬大的Alpha會羞澀？
又不是沒有皮膚挨著皮膚過，宋杲遇甩了甩手上的水漬，輕笑一聲，黃花大Alpha。
等等，笑容凝固在嘴邊，好像真的沒有肌膚相觸過，除卻必要的信息素交換。
每次同床共枕，兩個人都穿得整齊劃一，宋杲遇會把上衣塞進褲子裏，確保露出的皮膚只有頭、手、腳，Alpha則是睡得很遠，不過會被他的睡姿打敗。
悄悄建立的屏障被宋杲遇親手打破，碎了一地，沒法重圓。
冥冥之中有什麽東西變了，他抓不住，看不透。
顏序酌的嘴唇貼住他的皮膚，他總是覺得害怕，感覺不出一絲異樣情愫。
主動和被動區別很大，Alpha的撕咬是信息素作祟，他今天的行為與信息素根本不沾邊，Alpha理智得要命，他也無比清醒。
想把手剁了。
宋杲遇左手使勁捏右手，疼得齜牙咧嘴，他沒放手，長長記性，少幹逾矩的傻事。
“自殘？”Alpha神出鬼沒，靠在玻璃門上半瞇著眼睛，遞給他一把通體漆黑的軍用刀，“給你一輩子的時間，你都不能自己捏死自己，用這把刀劃破動脈等死吧。”
宋杲遇松開手，把刀拿在手中把玩，Alpha站直身子。
是把短刀，銀白色的刀刃泛著白光。
“看起來好鋒利。”宋杲遇問，“你買的？”
“共生發的。”
“哦哦。”宋杲遇將刀塞回刀鞘，還給Alpha，“割大動脈太疼了，以後我安樂死。”
視線從他手腕的紅痕移開，顏序酌面部僵硬，冷峻地說：“我一槍送你走。”
“也行。”
Alpha百發百中，一槍可以致命，應該沒有多餘的疼痛。
了解完死前的歸宿，宋杲遇才想起要盤問李覓音結婚的具體事項。
打開智能手環，發現很多人都給他打了電話或是發了短信，隨便點開幾條皆是詢問平安的字眼。
從被Alpha救下到抵達共生基地，他沒有聽到過手環發出聲響。
難道是自己罵得太臟，智能手環有脾氣了？
不至於吧？顏序酌天天教訓A4，也沒見A4罷工啊？
點開設置，手環顯示：緊急聯系人關閉了通知功能，本手環所有消息第一顯示於YXZ賬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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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沒有王法？有沒有隱私？
算了，手環都是人家顏序酌買的，看看消息沒什麽，反正他沒有秘密可言。
一一回覆完朋友的關心，期間許秋聲打來視頻，哭得梨花帶雨，口齒不清。
宋杲遇重覆說沒事，許秋聲不聽，嚴厲警告他不準獨自外出，要小心謹慎，有防備心，再出現這種情況他和他一起殉情。
“你給我說這麽多大道理，你也要長點心眼子，我有防備之心，你沒有。”
“掛了！”許秋聲帶著哭腔說，“討厭你。”
“好了好了，不生氣，不生氣，我錯了。”
夾著嗓音哄了半天，Omega不再抽噎，宋杲遇揮揮手掛了電話。
“許氏集團董事長許東唯一的兒子，你配不上。”
【本來是想明天請吃飯，再告訴大家結婚的好消息，誰洩露的秘密？】
顏序酌的聲音和李覓音的消息同時傳進宋杲遇腦子，他偷瞄一眼Alpha，還是不要透露洩密者是誰。
【恭喜姐姐得償所願，早生貴子貴女。明天你請客我來不了（哭哭），顏少爺帶我來共生基地玩了。】
報喜不報憂，兇險經歷不必多說。
對面回得很快：【沒事，少爺重要。】
【你也重要。】
打完字，他開了口：“聲聲不喜歡我，我也不喜歡他。”
“與我無關。”
那你還問？
宋杲遇當然不可能說出這種的話，他摸了摸扁扁的肚子，“顏序酌，我有點餓。”
今天運動量超標，晚上太熱，他晚飯沒吃多少。
跟著Alpha左拐右拐，拐進一棟三層樓高的小別墅。
一路看遍了共生基地的大概建築，沒有過多的裝修，幾乎全是水泥墻。
高聳的墻壁繞成一圈，將訓練基地和宿舍圍在中間，半空開啟防護系統，飛鳥無法靠近，觸碰到光波會被高壓電燒成焦炭。
總而言之，共生基地只要內部穩定，基本上沒人能攻破這座城市。
“你吃嗎？”
宋杲遇打開冰櫃找到幾包手工包的餃子，圓滾滾的，不知道是什麽餡。
“不吃。”顏序酌拒絕得很徹底，“豬肉白菜，能找到回去的路嗎？”
不是韭菜餡就行，宋杲遇找到鍋接了半鍋水，一切準備就緒，他說：“有點不行，我找不到路，你可以回到寢室給我發定位嗎？”
“白癡。”
Alpha丟下一句，吃完給我打電話出了廚房。
鍋裏的水翻騰，冒出大量泡泡，晚上不能吃太多，容易積食，宋杲遇數了十個餃子丟進去。
蓋上鍋蓋，趁著煮餃子的時間，他溜到廚房後門賞月。
夏日的夜晚，天是藏青色，月高掛頭頂，地面亮得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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