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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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 100 章
宋彥快刀斬亂麻處理高鶴, 在縣衙樹立了，主簿段千與縣尉葉明遠完全聽信於他。陸文昂不得不避其鋒芒，稱病請了幾日假。縣衙有他沒他都一樣, 願意為新縣令做事的人多得是。
以前縣衙被高鶴等人弄得烏煙瘴氣，宋彥制定了一些新規，把所有人叫到一起訓話, 告誡他們日後若有犯者一律趕出縣衙。
這日要處理的事情太多, 宋彥忙到很晚才回後宅。林青也沒有睡，而是一直等著他。亥時末宋彥才一身疲憊地推開房門。見林青坐在床邊，“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宋大人今日好生威風, 奴家激動得睡不著呢。”林青笑瞇瞇地看著他。
宋彥走過來捏了捏媳婦的臉頰, “調皮！”
“你今日好帥。”林青把人抱住, 下巴擱在他肚子上。
宋彥扶著她的腦袋，笑道：“你只見我今日威風, 可知這背後我費了多少心思？”
從布局到實施, 每一步都有極大風險，還好王實等人可用, 也有很多捕快心沒有壞透, 不然僅靠他與大山、大力根本沒這麽快把事情辦成。“你應當給大山和大力漲工錢，他們幫了我不少。”
林青：“漲！”宋彥初來乍到沒人可用，這幾日大山與大力都沒怎麽著家, 看來當初把兩人收下是非常正確的決定。“只是你為何不趁機拿下陸文昂？這種人留在身邊早晚是禍端。”
宋彥：“還用得到他, 況且我才剛到任，不宜動作過大，陸文昂畢竟是縣丞, 辦他得經過朝廷。”陸文昂早晚要處理，但不是現在。
“我怕陸文昂狗急跳墻。”林青擔憂道, “你把他親信下了大獄，他會不會報覆你？”最怕他下黑手暗害宋彥。
宋彥輕笑，手指曲起勾了一下她的鼻子，“殺朝廷命官是誅九族的重罪，除非陸文昂活膩了才敢殺我。”
朝廷若是對地方官員沒有保障，貪官汙吏或是地方勢力想殺就殺，那誰還敢給朝廷賣命？同樣，在沒有確鑿證據能將其扳倒前，他即便是縣令也不能把陸文昂如何。
“你當我為何只判高鶴三年牢獄？”宋彥放開林青脫下官服，與她一同坐到床邊。“高鶴之罪判流放毫不為過，把他留在吉寧大牢、我眼皮子底下，陸文昂做事就會有所顧慮。”
陸文昂大概以為等他三年期滿，擡腳走人高鶴就安全了。做夢，高鶴的罪遠不止於此。現在就讓他們偷著樂吧，以後有他們哭的時候。
審高鶴時不少人來看熱鬧，見新縣令把捕快都處置了，那些有冤情的人心中又燃起了火。從那日開始，每日都有人來擊鼓鳴冤。
有時宋彥一天要審幾場案子，忙得腳打後腦勺。好處便是宋縣令懲奸除惡的美名很快在吉寧縣傳開，就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新縣令鐵面無私。大約半個月後來吉寧縣衙告狀的人才逐漸少了。
今年的收稅也接近尾聲，段千感慨道：“我在吉寧縣衙做事多年，還是頭一年提前完成收稅。”宋彥免除半成稅的方法很有效，官差下鄉收糧十分順利，沒有人再抗稅，還有人主動把糧食運到縣衙。
胥吏們見到了宋彥的厲害，如今在縣衙：宋彥之令，不敢不從。在宋彥的治理下，吉寧縣衙煥然一新。
下屬辦事盡心，宋彥也就少受累。這日他提前下值回後宅，卻屋裏屋外找不見林青，只有小黑和豆包一腳泥地在院中跑來跑去。
宋彥順著狗爪印走到花園，林青正領著大力與大山一家往地裏撒種。宋縣令回憶了一下初來時這花園的花花綠綠，如今除了邊緣幾顆樹外，一棵花草都沒有。宋大人扶額，媳婦對種藥材是有多大執念啊，連花園都不放過。
喜丫最先看到宋彥，她跑到林青跟前扯扯她衣角，又指了指門口站著瞧他們的男人。
“吆，宋大人今日回來這麽早？”林青把裝種子的簸箕遞給蘇桂娥後向男人走去。
“都種上了？”宋彥道。
“嗯，就差一點了。”林青頗為遺憾道，“就是地太少了啊，不夠種。”
“不夠就買，最近縣衙沒收了一部分田產，按規定這部分田充公，縣衙再行售賣，你明日去找段千把地買下來。”
林青眼睛頓時就亮了：“有多少？”
“約有六十畝，都是上好的田，一畝在四到六兩之間。”
林青合計了一下，銀子夠了，然而她又有新的擔憂：“你這算不算假公濟私？”
宋彥問她：“你不打算給銀子？”
“怎麽會，我一文都不會少給你們。”
宋彥：“那不就得了，賣誰不是賣，我若一點不徇私有些人怕是要坐立不安了。而且你堂堂縣令夫人買些地怎麽了？陸文昂手裏有上百畝地，衙門裏其他人田都不少，若有人想追究我，正好把所有人都查一查，也省得我找借口了。”
林青抱著胳膊盯著男人，宋彥被她看得發毛，“怎、怎麽了？”
“我發現你這裏、”林青手指點了點男人的心口，“有點黑。”
宋彥笑道：“官不可知，則威不可測，不黑如何做得了官？”
林青拍拍手，“別等明日了，我現在就去找段主簿。”
段千收拾好桌面正準備回走，縣令都翹班了，他也可以早些回家。還沒等他擡屁股，林青就找上門來。
縣令夫人買地？段千楞了一下，然後客氣道：“夫人若是想種田種便是，什麽買不買的，這本來就是縣衙的地，縣令大人有權使用。”
林青笑道：“段大人這麽說我可不敢買了，我買地與縣令無關，大人若是覺得我的身份買這地不合規矩，那我便不買了。”
“合規合規，地本來就是拿來賣的，誰買都可以，不論身份。”段千想以二兩銀子一畝的價格賣給她。
讓林青給回絕了：“高鶴二兩銀子買了人家近百兩的店鋪，段大人可不要害我。”
見林青真心實意想掏銀子，段千便也公事公辦。最後林青以四兩銀子一畝的價格，把六十畝地買了下來。拿到地契後，林青就去城外看了下，都是好地，土質肥沃、種莊稼好，種藥材更好。
馬上要入冬了，有些藥材並不限於春天播種，比如黃芪等秋天種也合適。於是林青開始翻地，大力和大山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兩人工錢從上個月開始長到二兩銀子。為了翻地還特意買了頭牛。
六十畝地很快翻完，這次林青並沒有全部種黃芪、牛膝，而是根據本地的氣候，選了幾種藥材，每種各種幾畝。留下十畝地明年春天另有用途。
明年，百姓見到好處便會跟著種，那時才是她事業的開始。巴雲縣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土地種了黃芪、牛膝。她與丘朗每月都有通信，丘朗事無巨細地講述他那邊的情況。明年秋，她完全可以把商隊組織起來。
林青種地和本地人明顯不同，有人說：“這地伺候的比縣令家花園還細致。”
林青反問：“你去過縣令家的花園？”那一園子花草全讓她鏟了。
那人道：“去給拔過草，你這是要種啥？難道是種花？”
“藥材！”林青坐在地邊，看著大力和大山趕牛犁地。
這時大家都在翻地，田野裏人不少，聽說這邊種藥材，不少人過來看熱鬧。林青問他們種不種？想種她就教。
那些人都搖頭：“你個女人懂種啥藥材，種瞎了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風去？”
沒人信，林青也不惱，以後會有人求著她種，旺山村便是例子。宋彥出城視察，見林青坐在地邊就過去找她，這時人們才知道，那個種藥材的女人竟是縣令的夫人。
藥材種到地裏，林青總算了了心中大事，這段日子忙也累，閑下來她便開始犯懶。早上林崢和林冬都去上學了，她還賴在床上不想起。
教林冬的女先生是從京城回來的，她本來沒想收徒，宋彥和林青親自上門拜求，她又聽說了宋彥的事，這才勉強答應。
宋彥穿上官服看她掙紮的模樣，不忍心：“不想起就躺著，何必為難自己。”
“你說的對。”剛擡起上半身的林青又躺了回去。“中午回來吃飯嗎？”
“不了，今日要和呂師爺出城。”呂師爺就是呂仁和，宋彥請他做了師爺。
呂秀才也是個奇人，考了一輩子科舉還是秀才，眼看著快六十了，沒希望了他才放棄。宋彥之所以用他，不僅因為呂仁和有秀才功名，這老頭其實有幾分本事。
宋彥剛來縣衙時翻本縣縣志，發現此人從年輕時就愛管閑事，與縣城內三教九流都有來往。於是一天夜裏宋彥找到他，通過交談他確定此人可用，之後便讓王實等人偷偷安排那些苦主去找呂仁和寫聯名狀紙。
呂仁和是本地的百事通，為人又很正義，宋彥便想請他做師爺。呂仁和痛快答應，他已經放棄科舉，這輩子做不了官了，師爺雖然算不得官，但給縣令大人出謀劃策，也算另一種形式的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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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彥快刀斬亂麻處理高鶴, 在縣衙樹立了，主簿段千與縣尉葉明遠完全聽信於他。陸文昂不得不避其鋒芒，稱病請了幾日假。縣衙有他沒他都一樣, 願意為新縣令做事的人多得是。
以前縣衙被高鶴等人弄得烏煙瘴氣，宋彥制定了一些新規，把所有人叫到一起訓話, 告誡他們日後若有犯者一律趕出縣衙。
這日要處理的事情太多, 宋彥忙到很晚才回後宅。林青也沒有睡，而是一直等著他。亥時末宋彥才一身疲憊地推開房門。見林青坐在床邊，“這麽晚了怎麽還不睡？”
“宋大人今日好生威風, 奴家激動得睡不著呢。”林青笑瞇瞇地看著他。
宋彥走過來捏了捏媳婦的臉頰, “調皮！”
“你今日好帥。”林青把人抱住, 下巴擱在他肚子上。
宋彥扶著她的腦袋，笑道：“你只見我今日威風, 可知這背後我費了多少心思？”
從布局到實施, 每一步都有極大風險，還好王實等人可用, 也有很多捕快心沒有壞透, 不然僅靠他與大山、大力根本沒這麽快把事情辦成。“你應當給大山和大力漲工錢，他們幫了我不少。”
林青：“漲！”宋彥初來乍到沒人可用，這幾日大山與大力都沒怎麽著家, 看來當初把兩人收下是非常正確的決定。“只是你為何不趁機拿下陸文昂？這種人留在身邊早晚是禍端。”
宋彥：“還用得到他, 況且我才剛到任，不宜動作過大，陸文昂畢竟是縣丞, 辦他得經過朝廷。”陸文昂早晚要處理，但不是現在。
“我怕陸文昂狗急跳墻。”林青擔憂道, “你把他親信下了大獄，他會不會報覆你？”最怕他下黑手暗害宋彥。
宋彥輕笑，手指曲起勾了一下她的鼻子，“殺朝廷命官是誅九族的重罪，除非陸文昂活膩了才敢殺我。”
朝廷若是對地方官員沒有保障，貪官汙吏或是地方勢力想殺就殺，那誰還敢給朝廷賣命？同樣，在沒有確鑿證據能將其扳倒前，他即便是縣令也不能把陸文昂如何。
“你當我為何只判高鶴三年牢獄？”宋彥放開林青脫下官服，與她一同坐到床邊。“高鶴之罪判流放毫不為過，把他留在吉寧大牢、我眼皮子底下，陸文昂做事就會有所顧慮。”
陸文昂大概以為等他三年期滿，擡腳走人高鶴就安全了。做夢，高鶴的罪遠不止於此。現在就讓他們偷著樂吧，以後有他們哭的時候。
審高鶴時不少人來看熱鬧，見新縣令把捕快都處置了，那些有冤情的人心中又燃起了火。從那日開始，每日都有人來擊鼓鳴冤。
有時宋彥一天要審幾場案子，忙得腳打後腦勺。好處便是宋縣令懲奸除惡的美名很快在吉寧縣傳開，就連三歲小孩子都知道新縣令鐵面無私。大約半個月後來吉寧縣衙告狀的人才逐漸少了。
今年的收稅也接近尾聲，段千感慨道：“我在吉寧縣衙做事多年，還是頭一年提前完成收稅。”宋彥免除半成稅的方法很有效，官差下鄉收糧十分順利，沒有人再抗稅，還有人主動把糧食運到縣衙。
胥吏們見到了宋彥的厲害，如今在縣衙：宋彥之令，不敢不從。在宋彥的治理下，吉寧縣衙煥然一新。
下屬辦事盡心，宋彥也就少受累。這日他提前下值回後宅，卻屋裏屋外找不見林青，只有小黑和豆包一腳泥地在院中跑來跑去。
宋彥順著狗爪印走到花園，林青正領著大力與大山一家往地裏撒種。宋縣令回憶了一下初來時這花園的花花綠綠，如今除了邊緣幾顆樹外，一棵花草都沒有。宋大人扶額，媳婦對種藥材是有多大執念啊，連花園都不放過。
喜丫最先看到宋彥，她跑到林青跟前扯扯她衣角，又指了指門口站著瞧他們的男人。
“吆，宋大人今日回來這麽早？”林青把裝種子的簸箕遞給蘇桂娥後向男人走去。
“都種上了？”宋彥道。
“嗯，就差一點了。”林青頗為遺憾道，“就是地太少了啊，不夠種。”
“不夠就買，最近縣衙沒收了一部分田產，按規定這部分田充公，縣衙再行售賣，你明日去找段千把地買下來。”
林青眼睛頓時就亮了：“有多少？”
“約有六十畝，都是上好的田，一畝在四到六兩之間。”
林青合計了一下，銀子夠了，然而她又有新的擔憂：“你這算不算假公濟私？”
宋彥問她：“你不打算給銀子？”
“怎麽會，我一文都不會少給你們。”
宋彥：“那不就得了，賣誰不是賣，我若一點不徇私有些人怕是要坐立不安了。而且你堂堂縣令夫人買些地怎麽了？陸文昂手裏有上百畝地，衙門裏其他人田都不少，若有人想追究我，正好把所有人都查一查，也省得我找借口了。”
林青抱著胳膊盯著男人，宋彥被她看得發毛，“怎、怎麽了？”
“我發現你這裏、”林青手指點了點男人的心口，“有點黑。”
宋彥笑道：“官不可知，則威不可測，不黑如何做得了官？”
林青拍拍手，“別等明日了，我現在就去找段主簿。”
段千收拾好桌面正準備回走，縣令都翹班了，他也可以早些回家。還沒等他擡屁股，林青就找上門來。
縣令夫人買地？段千楞了一下，然後客氣道：“夫人若是想種田種便是，什麽買不買的，這本來就是縣衙的地，縣令大人有權使用。”
林青笑道：“段大人這麽說我可不敢買了，我買地與縣令無關，大人若是覺得我的身份買這地不合規矩，那我便不買了。”
“合規合規，地本來就是拿來賣的，誰買都可以，不論身份。”段千想以二兩銀子一畝的價格賣給她。
讓林青給回絕了：“高鶴二兩銀子買了人家近百兩的店鋪，段大人可不要害我。”
見林青真心實意想掏銀子，段千便也公事公辦。最後林青以四兩銀子一畝的價格，把六十畝地買了下來。拿到地契後，林青就去城外看了下，都是好地，土質肥沃、種莊稼好，種藥材更好。
馬上要入冬了，有些藥材並不限於春天播種，比如黃芪等秋天種也合適。於是林青開始翻地，大力和大山終於有了用武之地。兩人工錢從上個月開始長到二兩銀子。為了翻地還特意買了頭牛。
六十畝地很快翻完，這次林青並沒有全部種黃芪、牛膝，而是根據本地的氣候，選了幾種藥材，每種各種幾畝。留下十畝地明年春天另有用途。
明年，百姓見到好處便會跟著種，那時才是她事業的開始。巴雲縣已經有三分之一的土地種了黃芪、牛膝。她與丘朗每月都有通信，丘朗事無巨細地講述他那邊的情況。明年秋，她完全可以把商隊組織起來。
林青種地和本地人明顯不同，有人說：“這地伺候的比縣令家花園還細致。”
林青反問：“你去過縣令家的花園？”那一園子花草全讓她鏟了。
那人道：“去給拔過草，你這是要種啥？難道是種花？”
“藥材！”林青坐在地邊，看著大力和大山趕牛犁地。
這時大家都在翻地，田野裏人不少，聽說這邊種藥材，不少人過來看熱鬧。林青問他們種不種？想種她就教。
那些人都搖頭：“你個女人懂種啥藥材，種瞎了我一家老小喝西北風去？”
沒人信，林青也不惱，以後會有人求著她種，旺山村便是例子。宋彥出城視察，見林青坐在地邊就過去找她，這時人們才知道，那個種藥材的女人竟是縣令的夫人。
藥材種到地裏，林青總算了了心中大事，這段日子忙也累，閑下來她便開始犯懶。早上林崢和林冬都去上學了，她還賴在床上不想起。
教林冬的女先生是從京城回來的，她本來沒想收徒，宋彥和林青親自上門拜求，她又聽說了宋彥的事，這才勉強答應。
宋彥穿上官服看她掙紮的模樣，不忍心：“不想起就躺著，何必為難自己。”
“你說的對。”剛擡起上半身的林青又躺了回去。“中午回來吃飯嗎？”
“不了，今日要和呂師爺出城。”呂師爺就是呂仁和，宋彥請他做了師爺。
呂秀才也是個奇人，考了一輩子科舉還是秀才，眼看著快六十了，沒希望了他才放棄。宋彥之所以用他，不僅因為呂仁和有秀才功名，這老頭其實有幾分本事。
宋彥剛來縣衙時翻本縣縣志，發現此人從年輕時就愛管閑事，與縣城內三教九流都有來往。於是一天夜裏宋彥找到他，通過交談他確定此人可用，之後便讓王實等人偷偷安排那些苦主去找呂仁和寫聯名狀紙。
呂仁和是本地的百事通，為人又很正義，宋彥便想請他做師爺。呂仁和痛快答應，他已經放棄科舉，這輩子做不了官了，師爺雖然算不得官，但給縣令大人出謀劃策，也算另一種形式的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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