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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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第 93 章
次日天還沒亮林青就送男人出門, 宋彥上值的地方在東城，離這裏較遠，他要很早出門。
林青給他整理了下綠色的官服：“住這兒你每日太辛苦了, 不如我們搬到離官署近點的地方住吧。”
“再說吧，不急。”宋彥轉身上了馬車。
“張叔，今後就麻煩您了。”林青客氣道。宋彥每日往返官署, 需要馬車接送, 與其每日在路邊攔車，不如包一輛定時定點還省心。於是林青找了巷子裏的張順，讓他早晚接宋彥, 每日兩趟並不怎麽耽擱白日拉活, 張順很樂意。
“不麻煩、不麻煩。”張順滿臉堆笑。
馬車往巷口駛去, 林青回院關上大門。隔壁，趙嫣然悄悄把門打開一條縫, 看見宋彥乘坐的馬車拐出巷子, 她撇撇嘴：“這麽寒酸的馬車，怎麽配得上宋郎。”
“小姐, 街邊拉客的馬車都這樣, 跟咱家馬車比不了。”丫鬟翠雲無奈道，“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 萬一老爺發現您沒有去姨母家, 老爺會打死我的。”
趙嫣然跟他爹說想去姨母家散心，她姨母家在京外的一個縣城，也就一天的車程。趙富甲自然是同意, 女兒想出去走走也好，免得在家總想姓宋的, 可他萬萬想不到趙嫣然陽奉陰違，偷偷把宋彥旁邊的院子租下來。
翠雲又急又氣，她是趙嫣然的貼身丫鬟，這事早晚露出去，趙富甲舍不得罰女兒，她這個奴才免不了一頓毒打。從開始翠雲就苦口婆心地勸，偏偏趙嫣然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子說什麽她就得做什麽，不然不等趙富甲罰她，趙嫣然就能先把她賣了。
“怕什麽，有我呢，我爹不會把你怎麽樣。”趙嫣然不以為然，“對了，等會兒去街上買盒糕點，等會兒我要去隔壁會會那村婦。”翠雲氣得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送走了宋彥，林青回屋把弟妹叫起來洗漱吃飯，宋彥沒空，從今日開始接送林崢的任務便落到她頭上。
天色大亮後，姐仨手牽手出門，先送林冬與何香梅匯合，看著兩個小姑娘坐上馬車，林青才和弟弟往城外走去。“書院裏有沒有人欺負你？”
“哼，都知道我姐夫是誰，誰敢欺負我？”林崢挺著小胸脯，樣子十分得意，“白先生也有照顧我，姐你放心，我不會被欺負的。”宋彥乃白望昇得意弟子，愛屋及烏白先生也對林崢多了幾分關照。
姐弟倆爬上臺階，林崢跟姐姐揮揮手，然後跟同伴一起走進書院。林青往回走，在城門處遇見了大力和他同鄉，他二人跟在幾輛馬車後頭。“你們這是去哪兒？”
“去留縣運糧。”大力朗聲道，“我和山子哥在吉祥糧鋪做事，老板答應給我們每月一兩半月錢，還供飯。”大力很高興，他和大山長得壯、吃得多，能找到供飯的地方，即便工錢少一點他們也樂意。
“大力你快點跟上，磨蹭什麽呢？”已經走遠的馬車車夫回頭沖大力吼道。
“哎，來了，林娘子我先走了。”說完大力便大步跑去。
穩定下來就好，有手有腳又肯幹總能養活自己。林青溜達回城，想到回家也沒事做，便拐去市場順便把今日的菜買了。
她原本想去京外鄉下看看田，宋彥讓她不要著急；她想出去找份工，宋彥說再等等。男人如今是官身，林青做事就不能由著自己來了，總要顧及他的身份和臉面，宋彥說等等，那就等等吧。宋彥每月俸祿有五兩銀子，一年就有六十兩，他們一家花銷到也夠了。
回到家，林青剛把東西放到廚房，便聽見有人敲門。林青去開門，見門外站著兩個姑娘，看樣子像是主仆。主子衣著華麗、長相貌美。林青確定不認識，“你們找誰？”
趙嫣然上下打量林青，見她穿著布衣、素面朝天，頭上只別了一根木簪，身上沒有一件像樣的首飾，心裏不憤道：這麽土氣跟自己怎麽比？宋彥對她不離不棄還不是因為她先與宋郎相遇。若是公平競爭，林青如何是她對手？
“小姐！”翠雲見趙嫣然肆無忌憚地盯著人家看，便小聲提醒。
趙嫣然醒過神兒，笑著道：“我住隔壁，昨日剛搬來，姓趙名嫣然，想著咱們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便過來打聲招呼，還請娘子不要怪嫣然冒昧。”
“大家都是鄰居，是該認識一下，我叫林青。”說著林青往後撤身子，大門只開了條縫，林青只露出個腦袋。
她這個樣子讓趙嫣然有些不悅，小家子氣，開門見客這般畏畏縮縮的，沒見過世面。趙嫣然拿過丫鬟手裏的盒子，遞過去：“這是嫣然的一點心意，還請娘子收下。”
有人禮數周到，搬家到一個地方，會給周圍鄰居送些小禮，林青以為她給左鄰右舍都送了，便從門後伸出一只手接過盒子。“姑娘有心了。”
趙嫣然心裏氣悶，沒禮貌的村婦，她笑著道：“林娘子，嫣然初來乍到沒個說話的人，我能到你家坐坐嗎？”
人家主動要來坐，林青也不好拒絕，都是女人也沒什麽好防備的，於是便道：“稍等啊。”
她轉身不知幹什麽，趙嫣然等不及，伸手推了一下，兩扇門慢慢敞開，院裏兩條大狗看見門口的趙嫣然便齜牙低吠。
“啊！”趙嫣然嚇得手足無措，慌忙把翠雲推到前頭。
林青一手拽著一只狗脖子上的繩子，歉意道：“抱歉，我這就把它們拴上。”
白日她在家都會把小黑和豆包的繩子解開，讓他倆在院子裏活動，總拴著兩狗不樂意，而且拴久了狗也會失去靈性。剛剛她不敢開門，就是因為這倆在她腿邊打轉，她怕嚇著人家姑娘。
趙嫣然戰戰兢兢看著林青把狗拴好，她後悔說要進去坐了，可話都說話去了，總不能因為怕狗就退回去。
兩只狗在東墻邊拴著，趙嫣然扯著翠雲的袖子貼著西墻邊走進屋裏。今日也不知怎麽了，小黑和豆包對這兩個陌生人很不友好，一勁兒地齜牙，喉嚨裏發出呼嚕嚕的聲響，林青訓斥都不行。
進了屋，趙嫣然小臉泛白，直拍心口。林青給她倒了杯水，“我家這兩只看著嚇人，其實不咬人，姑娘莫怕。”
趙嫣然勉強扯出一個笑，端起杯子想喝口茶壓壓驚，但一看杯子裏竟是白水，待客竟然連茶都不用，她頓時沒了興趣放下杯子。
林青沒有錯過趙嫣然眼中一剎那的嫌棄，她沒有喝茶的習慣，家裏兩個小的也不宜喝茶，所以平時茶壺裏都是白開水。她沒打算為突然闖進家裏來的陌生人沏茶，愛喝不喝。“我聽姑娘口音是京城人，為何突然搬到榆樹巷？”
趙嫣然看了一眼林青，語氣低沈道：“我與爹娘吵架，一個人搬出來住的。”
“原來是這樣啊。”林青不想問人家家事，哪料趙嫣然反問：“林娘子就不問問我為何與爹娘鬧僵？”
林青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你與你爹娘的事我有什麽好問的，但趙嫣然分明是想傾訴，她便順著她道：“趙姑娘為何與爹娘吵架？”
“是因為我喜歡的郎君。”趙嫣然眼圈一紅，“我與郎君情投意合，奈何爹娘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非要拆散我們，我這輩子非他不嫁。”她拿出帕子擦眼淚，“我與郎君才是門當戶對，天造地設的一對，林娘子你說拆算我與郎君的人是不是很過分？”
林青：“……我不清楚你與、那位郎君如何，但我覺得爹娘愛護子女的心是不會錯的，他們反對定有反對的道理，你不如和爹娘好好談談。”
“或許吧。”趙嫣然不在意道，“林娘子與夫君如何相識？定是有段佳話吧？”
“並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邊爹娘定下的親事，到了歲數自然而然就成親了。”林青道。
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不見得有多深的感情。趙嫣然眼睛閃亮，“想必娘子的夫君很疼愛你吧？”
剛剛還說她和她情郎，轉瞬就問別人夫君，林青只以為她想聽情愛故事，便沒有多想。“還行，他不懂風情，在一起久了會發現他有很多不盡人意的地方，所以找男人不能光看表象，更不能一時頭腦發熱。”
林青本意是想提醒趙嫣然，想想她傾慕的郎君值不值得她一意孤行。但趙嫣然卻誤會了林青的意思，她篤定兩人感情不好。
她還善解人意地想：宋彥不肯拋棄林青，因為他是君子，他剛做官便拋棄糟糠妻，會被人說閑話。趙嫣然打算徐徐圖之，一年、兩年不管多少年，只要她把宋彥的心攥在手裏，林青便不足為懼。
這點趙嫣然十分有信心，她家世好，長得美，向她提親的男人能排一條街，宋彥不會無動於衷。等他們兩情相悅，她給林青一筆銀子，讓她哪來回哪兒去，自己和宋彥就可以長長久久了。
打定主意，趙嫣然起身告辭，“我還有事，今日便不打擾娘子了，改日再來叨擾。”趙嫣然高高興興地走了。
晚上宋彥回家，見林崢正在吃梅花酥，“你買的？”
“不是，隔壁新鄰居送的。”林青往桌上擺碗碟，她看了一眼宋彥手裏的梅花酥，“隔壁住進來個姑娘，好像是為了情郎離家出走，今日來咱家坐了會兒。”
宋彥放下手裏的糕點，漫不經心地問：“哪家姑娘這麽有主見？”
“她叫趙嫣然。”
宋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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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還沒亮林青就送男人出門, 宋彥上值的地方在東城，離這裏較遠，他要很早出門。
林青給他整理了下綠色的官服：“住這兒你每日太辛苦了, 不如我們搬到離官署近點的地方住吧。”
“再說吧，不急。”宋彥轉身上了馬車。
“張叔，今後就麻煩您了。”林青客氣道。宋彥每日往返官署, 需要馬車接送, 與其每日在路邊攔車，不如包一輛定時定點還省心。於是林青找了巷子裏的張順，讓他早晚接宋彥, 每日兩趟並不怎麽耽擱白日拉活, 張順很樂意。
“不麻煩、不麻煩。”張順滿臉堆笑。
馬車往巷口駛去, 林青回院關上大門。隔壁，趙嫣然悄悄把門打開一條縫, 看見宋彥乘坐的馬車拐出巷子, 她撇撇嘴：“這麽寒酸的馬車，怎麽配得上宋郎。”
“小姐, 街邊拉客的馬車都這樣, 跟咱家馬車比不了。”丫鬟翠雲無奈道，“小姐，咱們還是回去吧, 萬一老爺發現您沒有去姨母家, 老爺會打死我的。”
趙嫣然跟他爹說想去姨母家散心，她姨母家在京外的一個縣城，也就一天的車程。趙富甲自然是同意, 女兒想出去走走也好，免得在家總想姓宋的, 可他萬萬想不到趙嫣然陽奉陰違，偷偷把宋彥旁邊的院子租下來。
翠雲又急又氣，她是趙嫣然的貼身丫鬟，這事早晚露出去，趙富甲舍不得罰女兒，她這個奴才免不了一頓毒打。從開始翠雲就苦口婆心地勸，偏偏趙嫣然是個油鹽不進的。主子說什麽她就得做什麽，不然不等趙富甲罰她，趙嫣然就能先把她賣了。
“怕什麽，有我呢，我爹不會把你怎麽樣。”趙嫣然不以為然，“對了，等會兒去街上買盒糕點，等會兒我要去隔壁會會那村婦。”翠雲氣得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送走了宋彥，林青回屋把弟妹叫起來洗漱吃飯，宋彥沒空，從今日開始接送林崢的任務便落到她頭上。
天色大亮後，姐仨手牽手出門，先送林冬與何香梅匯合，看著兩個小姑娘坐上馬車，林青才和弟弟往城外走去。“書院裏有沒有人欺負你？”
“哼，都知道我姐夫是誰，誰敢欺負我？”林崢挺著小胸脯，樣子十分得意，“白先生也有照顧我，姐你放心，我不會被欺負的。”宋彥乃白望昇得意弟子，愛屋及烏白先生也對林崢多了幾分關照。
姐弟倆爬上臺階，林崢跟姐姐揮揮手，然後跟同伴一起走進書院。林青往回走，在城門處遇見了大力和他同鄉，他二人跟在幾輛馬車後頭。“你們這是去哪兒？”
“去留縣運糧。”大力朗聲道，“我和山子哥在吉祥糧鋪做事，老板答應給我們每月一兩半月錢，還供飯。”大力很高興，他和大山長得壯、吃得多，能找到供飯的地方，即便工錢少一點他們也樂意。
“大力你快點跟上，磨蹭什麽呢？”已經走遠的馬車車夫回頭沖大力吼道。
“哎，來了，林娘子我先走了。”說完大力便大步跑去。
穩定下來就好，有手有腳又肯幹總能養活自己。林青溜達回城，想到回家也沒事做，便拐去市場順便把今日的菜買了。
她原本想去京外鄉下看看田，宋彥讓她不要著急；她想出去找份工，宋彥說再等等。男人如今是官身，林青做事就不能由著自己來了，總要顧及他的身份和臉面，宋彥說等等，那就等等吧。宋彥每月俸祿有五兩銀子，一年就有六十兩，他們一家花銷到也夠了。
回到家，林青剛把東西放到廚房，便聽見有人敲門。林青去開門，見門外站著兩個姑娘，看樣子像是主仆。主子衣著華麗、長相貌美。林青確定不認識，“你們找誰？”
趙嫣然上下打量林青，見她穿著布衣、素面朝天，頭上只別了一根木簪，身上沒有一件像樣的首飾，心裏不憤道：這麽土氣跟自己怎麽比？宋彥對她不離不棄還不是因為她先與宋郎相遇。若是公平競爭，林青如何是她對手？
“小姐！”翠雲見趙嫣然肆無忌憚地盯著人家看，便小聲提醒。
趙嫣然醒過神兒，笑著道：“我住隔壁，昨日剛搬來，姓趙名嫣然，想著咱們日後低頭不見擡頭見，便過來打聲招呼，還請娘子不要怪嫣然冒昧。”
“大家都是鄰居，是該認識一下，我叫林青。”說著林青往後撤身子，大門只開了條縫，林青只露出個腦袋。
她這個樣子讓趙嫣然有些不悅，小家子氣，開門見客這般畏畏縮縮的，沒見過世面。趙嫣然拿過丫鬟手裏的盒子，遞過去：“這是嫣然的一點心意，還請娘子收下。”
有人禮數周到，搬家到一個地方，會給周圍鄰居送些小禮，林青以為她給左鄰右舍都送了，便從門後伸出一只手接過盒子。“姑娘有心了。”
趙嫣然心裏氣悶，沒禮貌的村婦，她笑著道：“林娘子，嫣然初來乍到沒個說話的人，我能到你家坐坐嗎？”
人家主動要來坐，林青也不好拒絕，都是女人也沒什麽好防備的，於是便道：“稍等啊。”
她轉身不知幹什麽，趙嫣然等不及，伸手推了一下，兩扇門慢慢敞開，院裏兩條大狗看見門口的趙嫣然便齜牙低吠。
“啊！”趙嫣然嚇得手足無措，慌忙把翠雲推到前頭。
林青一手拽著一只狗脖子上的繩子，歉意道：“抱歉，我這就把它們拴上。”
白日她在家都會把小黑和豆包的繩子解開，讓他倆在院子裏活動，總拴著兩狗不樂意，而且拴久了狗也會失去靈性。剛剛她不敢開門，就是因為這倆在她腿邊打轉，她怕嚇著人家姑娘。
趙嫣然戰戰兢兢看著林青把狗拴好，她後悔說要進去坐了，可話都說話去了，總不能因為怕狗就退回去。
兩只狗在東墻邊拴著，趙嫣然扯著翠雲的袖子貼著西墻邊走進屋裏。今日也不知怎麽了，小黑和豆包對這兩個陌生人很不友好，一勁兒地齜牙，喉嚨裏發出呼嚕嚕的聲響，林青訓斥都不行。
進了屋，趙嫣然小臉泛白，直拍心口。林青給她倒了杯水，“我家這兩只看著嚇人，其實不咬人，姑娘莫怕。”
趙嫣然勉強扯出一個笑，端起杯子想喝口茶壓壓驚，但一看杯子裏竟是白水，待客竟然連茶都不用，她頓時沒了興趣放下杯子。
林青沒有錯過趙嫣然眼中一剎那的嫌棄，她沒有喝茶的習慣，家裏兩個小的也不宜喝茶，所以平時茶壺裏都是白開水。她沒打算為突然闖進家裏來的陌生人沏茶，愛喝不喝。“我聽姑娘口音是京城人，為何突然搬到榆樹巷？”
趙嫣然看了一眼林青，語氣低沈道：“我與爹娘吵架，一個人搬出來住的。”
“原來是這樣啊。”林青不想問人家家事，哪料趙嫣然反問：“林娘子就不問問我為何與爹娘鬧僵？”
林青在心裏翻了個白眼，你與你爹娘的事我有什麽好問的，但趙嫣然分明是想傾訴，她便順著她道：“趙姑娘為何與爹娘吵架？”
“是因為我喜歡的郎君。”趙嫣然眼圈一紅，“我與郎君情投意合，奈何爹娘不同意我們在一起，非要拆散我們，我這輩子非他不嫁。”她拿出帕子擦眼淚，“我與郎君才是門當戶對，天造地設的一對，林娘子你說拆算我與郎君的人是不是很過分？”
林青：“……我不清楚你與、那位郎君如何，但我覺得爹娘愛護子女的心是不會錯的，他們反對定有反對的道理，你不如和爹娘好好談談。”
“或許吧。”趙嫣然不在意道，“林娘子與夫君如何相識？定是有段佳話吧？”
“並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兩邊爹娘定下的親事，到了歲數自然而然就成親了。”林青道。
既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不見得有多深的感情。趙嫣然眼睛閃亮，“想必娘子的夫君很疼愛你吧？”
剛剛還說她和她情郎，轉瞬就問別人夫君，林青只以為她想聽情愛故事，便沒有多想。“還行，他不懂風情，在一起久了會發現他有很多不盡人意的地方，所以找男人不能光看表象，更不能一時頭腦發熱。”
林青本意是想提醒趙嫣然，想想她傾慕的郎君值不值得她一意孤行。但趙嫣然卻誤會了林青的意思，她篤定兩人感情不好。
她還善解人意地想：宋彥不肯拋棄林青，因為他是君子，他剛做官便拋棄糟糠妻，會被人說閑話。趙嫣然打算徐徐圖之，一年、兩年不管多少年，只要她把宋彥的心攥在手裏，林青便不足為懼。
這點趙嫣然十分有信心，她家世好，長得美，向她提親的男人能排一條街，宋彥不會無動於衷。等他們兩情相悅，她給林青一筆銀子，讓她哪來回哪兒去，自己和宋彥就可以長長久久了。
打定主意，趙嫣然起身告辭，“我還有事，今日便不打擾娘子了，改日再來叨擾。”趙嫣然高高興興地走了。
晚上宋彥回家，見林崢正在吃梅花酥，“你買的？”
“不是，隔壁新鄰居送的。”林青往桌上擺碗碟，她看了一眼宋彥手裏的梅花酥，“隔壁住進來個姑娘，好像是為了情郎離家出走，今日來咱家坐了會兒。”
宋彥放下手裏的糕點，漫不經心地問：“哪家姑娘這麽有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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