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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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從古至今的打工人都是給多少錢辦多少事兒, 文照深深地鄙視現代某些資本家給三千塊錢給人派三萬的活兒的可恥行為，新文記的成功給了她底氣，文照決意給組織部的成員們提供盡量完善的福利體系。
人生在世所需不過衣食住行, 衣服最好搞定，文照自家產業新文記本身就是做服裝的，當然員工制服不可能像高定那樣用蜀錦制作，文照訂購了一批質量上佳的細布，親自設計了春夏秋冬四款制服, 樣式簡潔大氣，一人各款兩套。她命裁縫量身定制, 加班加點趕制出來，保證每個成員每一季都有體面的衣服穿。
食也好說，文照和洛京城外的農戶們定了采購協議, 每日采購當季新鮮蔬菜瓜果，每三日安排一頓肉食，再請了個廚子燒大鍋飯, 保證工作日兩餐供應不缺。
剩下的兩樣中, “行”倒也簡單, 文照花錢請人打造了幾輛馬車, 再套上自己從並州帶來的好馬, 每日來回接送員工往返, 便算是最原始版本的公交車了。
至於住……這倒是讓文照犯了難。
之前說過, 洛京城內寸土寸金, 文照身為原平縣第一豪強，剛來京城時也不過勉強買得起一套一進的小院, 現在住的宅子還是趙瑜送的。如今她雖貴為寧亭侯，奢侈品生意也做得蒸蒸日上, 可為了之後的涼州大計，眼下手頭的每一分錢都有它的姓名，陡然間要在洛京買一座大宅子，還是令文照捉襟見肘。
正犯愁間，文照想到了求著自己找他幫忙的世家富N代周盛之。
所謂有錢不賺豬頭三，占周棠的便宜文照心中毫無負擔，直接找上門去開門見山地問他手頭有沒有合適的宅子出售，有的話就打個折友情價賣給她得了。
周棠啞然失笑：“何必同我說這樣見外的話？既然你需要，我送你幾套就是了。”
文照連忙擺手，“這怎麽行？朋友之間有來有往才能長久，你若執意如此，我便只好去找仲瑤了。”
“倒也不是白送。”周棠呷了口茶，“你要去涼州幹一番大事業，卻不肯帶上我，我送你的宅子便當做我對你的資助，盼文君得勝歸來、煊赫滔天時，還能記得我這位故人。”說到最後，他無聲嘆了口氣，話語中隱含幽怨之意。
文照訕笑兩聲，“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不帶你去涼州，是時局所致，不能帶你去，又不是我不想帶你。”對著這位出手闊綽的金主，文照不吝於施展一些溫柔小意，她起身挪了個位置，靠著周棠坐下，溫聲道：“我向你保證，等到時機成熟那天，我便帶你一同去涼州看看。”
“那麽還請長明給我個期限。”周棠扭頭，定定地看著文照。
文照含糊其辭地說：“一定會有那一天的。”
周棠輕哼一聲，撇過了頭。
“好啦，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文照糊弄著按著周棠的肩膀把人掰回來，試圖轉移話題，“周梧最近有何動作？他在涼州那邊動手了嗎？”
周棠悶悶地道：“上次周梧密謀除掉你，卻偷雞不成蝕把米折了董勝等人後，他便警惕了許多，最近太常府那邊口風很緊，我的人也探不出太細的消息，只知道周梧確實往涼州那邊遞了什麽信。”
文照摩挲著下巴沈吟道：“破壞要比建設迅速太多，周梧既已出手，看來我也得加快進度了。”
從周棠那兒回來，房子的事兒也搞定了。文照請人將原先的房間內的擺設騰空，再畫出圖紙，讓木匠打了十幾張上下鋪的床，每個房間再拉進一張長桌子，裝上衣櫃，一間四人宿舍便算是差不多完成了，再設上若幹公用廁所及浴室，宿舍園區便算齊活了。
一個月後，組織部成員們剛來報道，便被新單位完善的福利體系迷昏了頭。
要知道，即使是初級官員，朝廷也只負責發放俸祿及官服，其餘福利一概需要自己從百姓身上壓榨。官員們手中錢糧不足，就想盡辦法從民間搜刮，百姓愈窮，則朝廷稅收愈艱難，而官員俸祿愈少，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更不要說組織部的成員們多是一些落魄士子，家底薄弱，沒有門路舉孝廉也沒有銀兩買官位，若不想回老家種田，就只能在洛京的個體戶手上苦苦煎熬——這更是一條苦路，能拿到多少工資全看老板道德水準的高低，能按月定時拿到說好的工錢的，這已經算是燒高香碰上人品好的老板來，若是遇上個周扒皮，被白嫖幾個月勞力不說，討說法的時候說不得還要挨一頓打。
而組織部給的薪水在整個洛京都算中上水平不說，還有這麽好的福利，幾乎囊括了員工們的所有生活需求。除了必要的基本生活用品支出，員工們幾乎不用再花自己的錢，單位全給你包圓了！
除了滿足員工的生活所需，文照甚至還給他們指明了上升通道。
在首次組織部全體員工大會上，文照當場宣布，每年將對各個成員進行工作考核，只要活兒幹得好，就能申請家屬宿舍，到時候把一家人都接到宿舍園區裏住。而獲得每年優秀員工稱號的員工，更是能被她直接引薦給陸太尉，萬一得了陸太尉青眼被征辟，從此以後平步青雲或許就不再是夢——君不見部長文長明同志，不就是從一個織席販履之徒榮升為寧亭侯的嗎？說不定你就是下一個呢？
至此，馬斯洛夫需求層次中所包含的生理需要、安全需要、歸屬與愛的需要、尊重需要、自我實現需要，文照基本上都能給員工們滿足了。員工們幹勁十足，紛紛嗷嗷叫著表示要為組織部灑幹最後一滴汗水。
那還等什麽？
文照大手一揮——開始工作吧！
文照名下的奢侈品店新文記運營狀況良好，用不著這麽多管理型人才入駐，她也沒打算把組織部成員們個個培養成經商奇才，她的目標始終是涼州，她需要組織部的成員們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並掌握基層的行政工作，從而方便她到時候掌控整個涼州。
這個時候，文照自來到洛京所結交下來的人脈便派上了用場，她的平輩朋友們，除了周棠那類靠家族高升的世家公子哥兒，目前多還在基層工作，文照早已同他們聯絡好，表示到時候我派個人過去給你打下手，你也幫兄弟我多帶帶。
不用花錢就多了一個助手，文照的朋友們自然樂意之至，他們看在寧亭侯的面子和禮物的份上也不吝嗇於教導成員們很多基層工作的解決方法，這些都是非常寶貴的工作經驗，這個年代可沒有什麽老帶新的傳統，前輩願不願意教你全看他的個人意願以及你本人上不上道。眼見這些古文經學派的官吏們如此和藹可親，堪稱傾囊相授，一些腦子活絡的員工們很快回過味兒來察覺出幾分不同尋常，於是幹活更加賣力了。
到了季度末測評的時候，各個前輩給員工打出的考核分數都還不錯，文照十分欣喜，於是闊綽地給員工們發了額外的獎金，數額倒是不大，頂多算個零花錢。可大寧朝的白身們原先哪兒有獎金啊，那是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組織部成員們一時對文照更是感激不盡，暗暗發誓一定要在組織部紮根幹下去，不然過了這村可沒這麽好的店了！
第二季正值春耕大忙時節，文照沒讓組織部成員們接著幹行政工作，而是帶著人下了農田，她希望自己手底下的人不是一個只會高坐明堂的能吏，而應該心系民間疾苦，至少，應該知道一粒米如何才能從地裏長成。
她從洛京城郊的農戶手裏租了幾畝地，並聘請農民教導成員們開墾種田。農戶們一聽，花錢租我們的地，還給我們錢教人種地，竟然有這種好事？他們樂意得不行，倒是苦了組織部的成員們，大家雖說是無官無職的白丁，但既然能躋身士人階層，老家都是頗有些家底的。雖說那點子家底在洛京城中很不夠看，但通常也用不著他們犁地耕種。
一開始大家夥兒還頗覺得新奇，乘著馬車一塊兒來到田埂邊時還有說有笑，覺得種田仿佛同春游一般是件自然野趣的樂子事兒。直到老農們給他們套上木犁，幾個壯年小夥兒在堅硬的泥土地裏頂著烈日犁了半天地，已然喘息得像一條老年廢狗，幾乎快要站不住癱倒在地。
他們實在忍不住，問：“老伯，你家就沒有牛來犁地嗎？”
年過半百的老漢拉著木犁拗著身子皺著眉從他們身邊平靜走過，“牛那是多精貴的畜牲，咱們這種家裏怎麽會有？”
“那你家每一年都是靠人來犁地？”
“可不是嘛，也沒別的法子。”
小夥兒們都沈默了，無言地背上木犁繼續犁地，好在他們人多地少，大家輪流上陣，花了五六天時間總算把地犁好後，一個個扶著老腰回到宿舍癱在了床上再也不動彈了。
文照貼心地宣布給大家放兩天假，並帶來了跌打損傷藥膏和綠豆湯。
成員們見了她如見了親娘，一個個哭哭唧唧地抱怨這些天有多苦多累，而文照只是微笑著舀一碗綠豆湯遞過去。
有一個組織部成員接過文照遞來的綠豆湯，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部長，為什麽要讓我們去學種地呢？這是農戶們該幹的活，我們有必要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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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古至今的打工人都是給多少錢辦多少事兒, 文照深深地鄙視現代某些資本家給三千塊錢給人派三萬的活兒的可恥行為，新文記的成功給了她底氣，文照決意給組織部的成員們提供盡量完善的福利體系。
人生在世所需不過衣食住行, 衣服最好搞定，文照自家產業新文記本身就是做服裝的，當然員工制服不可能像高定那樣用蜀錦制作，文照訂購了一批質量上佳的細布，親自設計了春夏秋冬四款制服, 樣式簡潔大氣，一人各款兩套。她命裁縫量身定制, 加班加點趕制出來，保證每個成員每一季都有體面的衣服穿。
食也好說，文照和洛京城外的農戶們定了采購協議, 每日采購當季新鮮蔬菜瓜果，每三日安排一頓肉食，再請了個廚子燒大鍋飯, 保證工作日兩餐供應不缺。
剩下的兩樣中, “行”倒也簡單, 文照花錢請人打造了幾輛馬車, 再套上自己從並州帶來的好馬, 每日來回接送員工往返, 便算是最原始版本的公交車了。
至於住……這倒是讓文照犯了難。
之前說過, 洛京城內寸土寸金, 文照身為原平縣第一豪強，剛來京城時也不過勉強買得起一套一進的小院, 現在住的宅子還是趙瑜送的。如今她雖貴為寧亭侯，奢侈品生意也做得蒸蒸日上, 可為了之後的涼州大計，眼下手頭的每一分錢都有它的姓名，陡然間要在洛京買一座大宅子，還是令文照捉襟見肘。
正犯愁間，文照想到了求著自己找他幫忙的世家富N代周盛之。
所謂有錢不賺豬頭三，占周棠的便宜文照心中毫無負擔，直接找上門去開門見山地問他手頭有沒有合適的宅子出售，有的話就打個折友情價賣給她得了。
周棠啞然失笑：“何必同我說這樣見外的話？既然你需要，我送你幾套就是了。”
文照連忙擺手，“這怎麽行？朋友之間有來有往才能長久，你若執意如此，我便只好去找仲瑤了。”
“倒也不是白送。”周棠呷了口茶，“你要去涼州幹一番大事業，卻不肯帶上我，我送你的宅子便當做我對你的資助，盼文君得勝歸來、煊赫滔天時，還能記得我這位故人。”說到最後，他無聲嘆了口氣，話語中隱含幽怨之意。
文照訕笑兩聲，“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不帶你去涼州，是時局所致，不能帶你去，又不是我不想帶你。”對著這位出手闊綽的金主，文照不吝於施展一些溫柔小意，她起身挪了個位置，靠著周棠坐下，溫聲道：“我向你保證，等到時機成熟那天，我便帶你一同去涼州看看。”
“那麽還請長明給我個期限。”周棠扭頭，定定地看著文照。
文照含糊其辭地說：“一定會有那一天的。”
周棠輕哼一聲，撇過了頭。
“好啦，以後的事以後再說。”文照糊弄著按著周棠的肩膀把人掰回來，試圖轉移話題，“周梧最近有何動作？他在涼州那邊動手了嗎？”
周棠悶悶地道：“上次周梧密謀除掉你，卻偷雞不成蝕把米折了董勝等人後，他便警惕了許多，最近太常府那邊口風很緊，我的人也探不出太細的消息，只知道周梧確實往涼州那邊遞了什麽信。”
文照摩挲著下巴沈吟道：“破壞要比建設迅速太多，周梧既已出手，看來我也得加快進度了。”
從周棠那兒回來，房子的事兒也搞定了。文照請人將原先的房間內的擺設騰空，再畫出圖紙，讓木匠打了十幾張上下鋪的床，每個房間再拉進一張長桌子，裝上衣櫃，一間四人宿舍便算是差不多完成了，再設上若幹公用廁所及浴室，宿舍園區便算齊活了。
一個月後，組織部成員們剛來報道，便被新單位完善的福利體系迷昏了頭。
要知道，即使是初級官員，朝廷也只負責發放俸祿及官服，其餘福利一概需要自己從百姓身上壓榨。官員們手中錢糧不足，就想盡辦法從民間搜刮，百姓愈窮，則朝廷稅收愈艱難，而官員俸祿愈少，形成一個惡性循環。
更不要說組織部的成員們多是一些落魄士子，家底薄弱，沒有門路舉孝廉也沒有銀兩買官位，若不想回老家種田，就只能在洛京的個體戶手上苦苦煎熬——這更是一條苦路，能拿到多少工資全看老板道德水準的高低，能按月定時拿到說好的工錢的，這已經算是燒高香碰上人品好的老板來，若是遇上個周扒皮，被白嫖幾個月勞力不說，討說法的時候說不得還要挨一頓打。
而組織部給的薪水在整個洛京都算中上水平不說，還有這麽好的福利，幾乎囊括了員工們的所有生活需求。除了必要的基本生活用品支出，員工們幾乎不用再花自己的錢，單位全給你包圓了！
除了滿足員工的生活所需，文照甚至還給他們指明了上升通道。
在首次組織部全體員工大會上，文照當場宣布，每年將對各個成員進行工作考核，只要活兒幹得好，就能申請家屬宿舍，到時候把一家人都接到宿舍園區裏住。而獲得每年優秀員工稱號的員工，更是能被她直接引薦給陸太尉，萬一得了陸太尉青眼被征辟，從此以後平步青雲或許就不再是夢——君不見部長文長明同志，不就是從一個織席販履之徒榮升為寧亭侯的嗎？說不定你就是下一個呢？
至此，馬斯洛夫需求層次中所包含的生理需要、安全需要、歸屬與愛的需要、尊重需要、自我實現需要，文照基本上都能給員工們滿足了。員工們幹勁十足，紛紛嗷嗷叫著表示要為組織部灑幹最後一滴汗水。
那還等什麽？
文照大手一揮——開始工作吧！
文照名下的奢侈品店新文記運營狀況良好，用不著這麽多管理型人才入駐，她也沒打算把組織部成員們個個培養成經商奇才，她的目標始終是涼州，她需要組織部的成員們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並掌握基層的行政工作，從而方便她到時候掌控整個涼州。
這個時候，文照自來到洛京所結交下來的人脈便派上了用場，她的平輩朋友們，除了周棠那類靠家族高升的世家公子哥兒，目前多還在基層工作，文照早已同他們聯絡好，表示到時候我派個人過去給你打下手，你也幫兄弟我多帶帶。
不用花錢就多了一個助手，文照的朋友們自然樂意之至，他們看在寧亭侯的面子和禮物的份上也不吝嗇於教導成員們很多基層工作的解決方法，這些都是非常寶貴的工作經驗，這個年代可沒有什麽老帶新的傳統，前輩願不願意教你全看他的個人意願以及你本人上不上道。眼見這些古文經學派的官吏們如此和藹可親，堪稱傾囊相授，一些腦子活絡的員工們很快回過味兒來察覺出幾分不同尋常，於是幹活更加賣力了。
到了季度末測評的時候，各個前輩給員工打出的考核分數都還不錯，文照十分欣喜，於是闊綽地給員工們發了額外的獎金，數額倒是不大，頂多算個零花錢。可大寧朝的白身們原先哪兒有獎金啊，那是聽都沒聽說過的東西，組織部成員們一時對文照更是感激不盡，暗暗發誓一定要在組織部紮根幹下去，不然過了這村可沒這麽好的店了！
第二季正值春耕大忙時節，文照沒讓組織部成員們接著幹行政工作，而是帶著人下了農田，她希望自己手底下的人不是一個只會高坐明堂的能吏，而應該心系民間疾苦，至少，應該知道一粒米如何才能從地裏長成。
她從洛京城郊的農戶手裏租了幾畝地，並聘請農民教導成員們開墾種田。農戶們一聽，花錢租我們的地，還給我們錢教人種地，竟然有這種好事？他們樂意得不行，倒是苦了組織部的成員們，大家雖說是無官無職的白丁，但既然能躋身士人階層，老家都是頗有些家底的。雖說那點子家底在洛京城中很不夠看，但通常也用不著他們犁地耕種。
一開始大家夥兒還頗覺得新奇，乘著馬車一塊兒來到田埂邊時還有說有笑，覺得種田仿佛同春游一般是件自然野趣的樂子事兒。直到老農們給他們套上木犁，幾個壯年小夥兒在堅硬的泥土地裏頂著烈日犁了半天地，已然喘息得像一條老年廢狗，幾乎快要站不住癱倒在地。
他們實在忍不住，問：“老伯，你家就沒有牛來犁地嗎？”
年過半百的老漢拉著木犁拗著身子皺著眉從他們身邊平靜走過，“牛那是多精貴的畜牲，咱們這種家裏怎麽會有？”
“那你家每一年都是靠人來犁地？”
“可不是嘛，也沒別的法子。”
小夥兒們都沈默了，無言地背上木犁繼續犁地，好在他們人多地少，大家輪流上陣，花了五六天時間總算把地犁好後，一個個扶著老腰回到宿舍癱在了床上再也不動彈了。
文照貼心地宣布給大家放兩天假，並帶來了跌打損傷藥膏和綠豆湯。
成員們見了她如見了親娘，一個個哭哭唧唧地抱怨這些天有多苦多累，而文照只是微笑著舀一碗綠豆湯遞過去。
有一個組織部成員接過文照遞來的綠豆湯，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部長，為什麽要讓我們去學種地呢？這是農戶們該幹的活，我們有必要學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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