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贖身第二十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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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贖身第二十二天
次日中午, 沈司寧在樹蔭下餵劇組的流浪貓，安夏神秘地蹲過去。
“司寧姐，昨晚陸柯的糗事在圈子裏傳開了, 我跟著場務小哥混進一個群，各種角度的視頻都有，簡直爽翻。”
安夏將手機舉到沈司寧面前，視頻裏光線昏暗，背景嘈雜, 全是音樂聲，並聽不到卡座那邊的說話。
但裴聿臉上的漠視，和俞子珩當頭淋下的紅酒, 都拍的一清二楚。
“裴總昨晚是專門替你撐腰去的吧？”
想起兩個月前，陸柯滿嘴葷話, 險些對她上手，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沈司寧接過安夏的手機，還好她當時在露臺，幾個視頻裏都沒有她的身影, 楚依依也不在，只有蘇南音的側臉被拍進去了。
她答非所問：“視頻沒傳到網上吧？”
安夏搖頭：“只在圈子裏小範圍的傳開了，沒人敢發到網上去, 怕陸柯尋仇。”
陸柯的生日會, 自己成了全場最大的笑料，這口氣, 他註定咽不下。
昨晚裴聿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牽著她離開，直接回了酒店頂層。
她也不想裴聿出現在十六層, 萬一再被別的同組藝人看見，她在劇組就不能安心拍戲了。
“喵——”
小貓親昵地過來蹭了蹭沈司寧的手背，像是在感謝她這幾天的投餵。
沈司寧原本暗淡的眸子也笑逐顏開，揉著小貓的頭：“要記得每天中午過來吃飯呀，小可憐。”
“沈小姐很有愛心。”秦晟手拿著劇本緩步過來。
沈司寧每天中午都在這個僻靜的樹蔭旁餵貓，順便解決午飯，秦晟不難尋到她。
“秦老師，中午不去休息一下嗎？”沈司寧轉身擡頭，秦晟身上還穿著戲服。
“穆導讓我們再對下戲，下午要開拍了。”
沈司寧起身，從安夏手裏接過酒精濕巾，仔細地擦了擦手才接過劇本。
“不好意思，還讓秦老師來找我一趟，我應該主動找您才對。”
“這裏也挺安靜，沒什麽不好。”
秦晟隨便找了個石墩子坐下，穿著將軍府的玄色大氅，和周圍的景色格格不入。
沈司寧沒想到他這樣隨意，便也不再客套，很快進入狀態。
以至於身後有人過來，她也沒註意到。
“猜猜我是誰。”
來人從背後捂住她的眼睛，故意裝腔。
強烈的熟悉感從心底迸發，她起身擡手：“楚蓧！你還知道回來？”
楚蓧笑著躲開沈司寧的手，“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你朋友看著呢。”
又在沈司寧耳邊暗含深意地問道：“不介紹一下？”
“想哪去了！”
沈司寧拍了楚蓧一巴掌，這次她沒躲開，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好啊小寧子，幾年沒見，越來越兇了。”
秦晟看著玩鬧的兩人，有種年輕真好的錯覺。
“秦老師，介紹一下，這是我閨蜜楚蓧，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在意大利呆了好些年，有點傻，您別介意。”
楚蓧抗議地想說什麽，被沈司寧捂著嘴，尷尬的沖秦晟笑笑。
楚蓧他們家和沈司寧以前就隔了一個小花園，兩人的臥室窗戶都能對望。
從小玩到大，關系十分親近，也見證了沈司寧所有的好和不好。
高中畢業後，沈司寧去紐約矛盾地進修金融，楚蓧也去意大利學珠寶設計。
兩人雖然分道揚鑣，但會時常保持聯系，她也是唯一知道沈司寧和裴聿之間所有事的人。
只是楚蓧經常閉關搞設計，一消失就是幾個月，沒想到這次居然閃現到沈司寧面前了。
“蓧蓧，秦老師是影帝，克制一下你的瘋勁兒。”
楚蓧來時穿的十分隨性，色彩沖突明顯，處處體現著野性與自由。
她理了理衣服，勉強裝了一分鐘的穩重，看到兩人手裏都拿的劇本：
“不打擾你們工作了，等你下班再帶你去瘋。”
楚蓧拉走安夏，給沈司寧和秦晟騰出安靜的環境。
還沒繼續對戲，就聽到走遠的楚蓧隱約傳來聲音：“好帥啊，就是三十歲有點老。”
秦晟眉頭挑起。
沈司寧尷尬笑笑，替楚蓧解釋道：“她剛回國，斷網多年，可能在看你的百度百科。”
秦晟握拳抵在唇邊淺笑：“你的朋友很風趣。”
沈司寧撓撓頭，想到楚蓧為了躲避楚伯伯，在意大利呆了六七年，就該知道她真的野性難馴。
還好家裏有個小兩歲的弟弟，雖然和她一樣不服管，但有了楚蓧的前車之鑒，楚伯伯楞是將楚荀的護照扣到現在。
*
傍晚下戲後，楚蓧將行李甩上沈司寧的商務車。
“可以呀小寧子，混得還不錯，我剛落地在微博搜了下你，就直奔劇組，果然讓我逮到你了。”
沈司寧卻搖搖頭，眼底的情緒叫人難懂。
“裴聿的車，裴聿投資的戲，就連我簽經紀合同的公司，現在也是裴聿的。”
“裴聿只給你提供了公平的環境，其他都是你的努力，別這麽妄自菲薄。”
楚蓧將手機甩到沈司寧面前：“群裏的小檸檬可都是真的，天天在蹲姐姐的盛世美顏。”
“夠迅速的，這就混進粉群了，安夏拉進去的吧？”沈司寧看了眼笑得心虛的安夏，又問：“你是怎麽混進劇組的？”
“我說我是楚荀的秘書，找你有事，有個男的聽見後就讓我進來了，聽場務喊他季制片。”
楚蓧開了點車窗：“還是他告訴我你在那邊餵貓的。”
季銘從知道沈司寧就是裴太太後，兢兢業業的做好制片人的位置，沒再作妖。
沈司寧的工作氛圍頓時好了不少。
“你這次回來，還走嗎？”沈司寧問。
“不走了，我成立了一個工作室，品牌設計還在起步階段，等你火了就纏著你幫我代言。”楚蓧說的心安理得，還故作親昵的要往沈司寧懷裏蹭。
被她無情推開：“我這個糊咖配你的新品牌，還真是天作之合。”
楚蓧坐正，白了沈司寧一眼：“審題小寧子，我說的是等你火了。”
見沈司寧摩拳擦掌，她又嬉皮笑臉地補充道：“不過就憑你這張臉，不火天理難容！”
沈司寧收起拳頭：“這還差不多。”
楚蓧笑得一臉算計：“所以你先收留我幾天，等工作室穩定下來，我才能在國內露臉，不然會被我爸那個老古董捉回去。”
如意算盤打的叮咚響。
在沈司寧能夾死她的眼神中，楚蓧一把摟過後排的安夏：“我給你做助理，不要錢，管飯就行。”
“得了吧，楚大小姐給我做助理，我可請不起。”
話雖這樣說，下車後，沈司寧已經在前臺給楚蓧訂房了，兩人雖然多年沒見，但默契互懟的本性半點沒改。
“蓧蓧，天要亡你，酒店房滿了。”
楚蓧不死心地問前臺：“最貴的套房和最便宜的單人間都沒有了嗎？能住就行。”
前臺遺憾地搖搖頭：“大部分房間都被《安歌》劇組包下，空房間散客也都住滿了。”
“看來我只能和你擠一擠了，小寧子。”
楚蓧耷拉下腦袋，餘光看見裴聿進來，突然就笑得不懷好意，“我不信天，信上帝。”
沈司寧一頭霧水。
楚蓧：“是天要亡你啊小寧子。”
“你說裴聿？”沈司寧淡定解釋：“頂樓套房他早就賴下了，把酒店當家回。”
“好大一口狗糧哦。”楚蓧嫌棄的搖搖頭，拉著沈司寧就進了和裴聿同行的電梯，“裴聿在這你的房間不就空了？”
沈司寧：“我才不要和他——”
楚蓧如法炮制地捂住沈司寧的嘴，“就當為姐妹獻身了，祖國和人民會感謝你的。”
說著，將沈司寧推進裴聿懷裏。
電梯裏除了他們幾個並無旁人，裴聿自然而然地摟住沈司寧。
“楚小姐，好久不見。”
“也不久吧，上次視頻小寧子還對著你的抱枕，罵你拋妻棄子呢。”
楚蓧態度堅定地說，“你再一聲不吭地出國，我就帶小寧子去起訴離婚。”
上次和楚蓧視頻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裴聿蹙眉，“拋妻棄子？寧寧難道懷……”
“沒有！”沈司寧打斷裴聿的話：“一個敢說，一個還真敢信。”
楚蓧從安夏手裏騙過沈司寧的房卡，“天時地利人和，這種機會不喝點？”
沈司寧委婉拒絕：“我明天還要拍戲。”
“我親自給你調酒。”楚蓧一臉真誠。
“那好吧，就一點。”
意大利弗洛倫薩，被稱為浪漫之都。
楚蓧在那裏熏陶六年多，也逐漸變成一個酒蒙子。
沈司寧無奈卻又滿臉縱容，對楚蓧，她總是有著別樣心疼。
楚蓧先將行李送到沈司寧十六層的房間，才讓她帶著頂樓的房卡下來接自己。
酒水送入頂樓套房，沈司寧看楚蓧手藝嫻熟地調酒，她只用一個小杯子，每樣成品都淺淺品嘗兩三口。
兩人許久未見，話匣子一經打開，便再難合上。
裴聿並未參與其中，他給兩個女孩留足空間，送過來的酒水洋酒占多半，度數都不低，後勁兒十足。
楚蓧調酒時又混合了不同的酒類，即使沈司寧每樣都喝的不多，也足夠她醉一場了。
裴聿沒有阻攔，他許久沒見到沈司寧笑得這樣開心，無拘無束，沒有顧慮。
酒過三巡。
楚蓧晃晃悠悠地推開書房門：“裴聿，小寧子好像睡著了，我、我就先走了，她……你照顧好。”
裴聿向外看去，沈司寧已經躺在沙發上醉成一團了。
反問道：“你沒事吧？”
楚蓧嘴硬道：“我怎麽可能會有事，走直線都沒問題！”
說完，她走著S形，最後扶著墻，關門離開。
裴聿搖搖頭，能走就應該沒事，也就下個樓的功夫。
楚蓧眼裏已經有了重影，勉強看清樓層按下十六，卻誤觸到十七層，兩個樓層的按鍵同時亮起。
電梯門開後，她憑放行李的記憶走到門口，卻怎麽也刷不開房門。
“房卡壞了嗎……”
楚蓧倚著門，頭越來越暈，剛疑惑房卡是不是壞了，房門就從內被打開，她猝不及防地跌進那人懷裏。
秦晟接住她：“楚小姐？”
楚蓧擡頭，從下往上的角度勉強辨識出，這是白天見過的那張影帝臉。
“你雖然老了點，但確實挺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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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寧姐，昨晚陸柯的糗事在圈子裏傳開了, 我跟著場務小哥混進一個群，各種角度的視頻都有，簡直爽翻。”
安夏將手機舉到沈司寧面前，視頻裏光線昏暗，背景嘈雜, 全是音樂聲，並聽不到卡座那邊的說話。
但裴聿臉上的漠視，和俞子珩當頭淋下的紅酒, 都拍的一清二楚。
“裴總昨晚是專門替你撐腰去的吧？”
想起兩個月前，陸柯滿嘴葷話, 險些對她上手，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身邊一個人都沒有。
沈司寧接過安夏的手機，還好她當時在露臺，幾個視頻裏都沒有她的身影, 楚依依也不在，只有蘇南音的側臉被拍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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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柯的生日會, 自己成了全場最大的笑料，這口氣, 他註定咽不下。
昨晚裴聿過來, 眾目睽睽之下牽著她離開，直接回了酒店頂層。
她也不想裴聿出現在十六層, 萬一再被別的同組藝人看見，她在劇組就不能安心拍戲了。
“喵——”
小貓親昵地過來蹭了蹭沈司寧的手背，像是在感謝她這幾天的投餵。
沈司寧原本暗淡的眸子也笑逐顏開，揉著小貓的頭：“要記得每天中午過來吃飯呀，小可憐。”
“沈小姐很有愛心。”秦晟手拿著劇本緩步過來。
沈司寧每天中午都在這個僻靜的樹蔭旁餵貓，順便解決午飯，秦晟不難尋到她。
“秦老師，中午不去休息一下嗎？”沈司寧轉身擡頭，秦晟身上還穿著戲服。
“穆導讓我們再對下戲，下午要開拍了。”
沈司寧起身，從安夏手裏接過酒精濕巾，仔細地擦了擦手才接過劇本。
“不好意思，還讓秦老師來找我一趟，我應該主動找您才對。”
“這裏也挺安靜，沒什麽不好。”
秦晟隨便找了個石墩子坐下，穿著將軍府的玄色大氅，和周圍的景色格格不入。
沈司寧沒想到他這樣隨意，便也不再客套，很快進入狀態。
以至於身後有人過來，她也沒註意到。
“猜猜我是誰。”
來人從背後捂住她的眼睛，故意裝腔。
強烈的熟悉感從心底迸發，她起身擡手：“楚蓧！你還知道回來？”
楚蓧笑著躲開沈司寧的手，“君子動口不動手啊，你朋友看著呢。”
又在沈司寧耳邊暗含深意地問道：“不介紹一下？”
“想哪去了！”
沈司寧拍了楚蓧一巴掌，這次她沒躲開，結結實實地挨了一下。
“好啊小寧子，幾年沒見，越來越兇了。”
秦晟看著玩鬧的兩人，有種年輕真好的錯覺。
“秦老師，介紹一下，這是我閨蜜楚蓧，從小和我一起長大，在意大利呆了好些年，有點傻，您別介意。”
楚蓧抗議地想說什麽，被沈司寧捂著嘴，尷尬的沖秦晟笑笑。
楚蓧他們家和沈司寧以前就隔了一個小花園，兩人的臥室窗戶都能對望。
從小玩到大，關系十分親近，也見證了沈司寧所有的好和不好。
高中畢業後，沈司寧去紐約矛盾地進修金融，楚蓧也去意大利學珠寶設計。
兩人雖然分道揚鑣，但會時常保持聯系，她也是唯一知道沈司寧和裴聿之間所有事的人。
只是楚蓧經常閉關搞設計，一消失就是幾個月，沒想到這次居然閃現到沈司寧面前了。
“蓧蓧，秦老師是影帝，克制一下你的瘋勁兒。”
楚蓧來時穿的十分隨性，色彩沖突明顯，處處體現著野性與自由。
她理了理衣服，勉強裝了一分鐘的穩重，看到兩人手裏都拿的劇本：
“不打擾你們工作了，等你下班再帶你去瘋。”
楚蓧拉走安夏，給沈司寧和秦晟騰出安靜的環境。
還沒繼續對戲，就聽到走遠的楚蓧隱約傳來聲音：“好帥啊，就是三十歲有點老。”
秦晟眉頭挑起。
沈司寧尷尬笑笑，替楚蓧解釋道：“她剛回國，斷網多年，可能在看你的百度百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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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司寧撓撓頭，想到楚蓧為了躲避楚伯伯，在意大利呆了六七年，就該知道她真的野性難馴。
還好家裏有個小兩歲的弟弟，雖然和她一樣不服管，但有了楚蓧的前車之鑒，楚伯伯楞是將楚荀的護照扣到現在。
*
傍晚下戲後，楚蓧將行李甩上沈司寧的商務車。
“可以呀小寧子，混得還不錯，我剛落地在微博搜了下你，就直奔劇組，果然讓我逮到你了。”
沈司寧卻搖搖頭，眼底的情緒叫人難懂。
“裴聿的車，裴聿投資的戲，就連我簽經紀合同的公司，現在也是裴聿的。”
“裴聿只給你提供了公平的環境，其他都是你的努力，別這麽妄自菲薄。”
楚蓧將手機甩到沈司寧面前：“群裏的小檸檬可都是真的，天天在蹲姐姐的盛世美顏。”
“夠迅速的，這就混進粉群了，安夏拉進去的吧？”沈司寧看了眼笑得心虛的安夏，又問：“你是怎麽混進劇組的？”
“我說我是楚荀的秘書，找你有事，有個男的聽見後就讓我進來了，聽場務喊他季制片。”
楚蓧開了點車窗：“還是他告訴我你在那邊餵貓的。”
季銘從知道沈司寧就是裴太太後，兢兢業業的做好制片人的位置，沒再作妖。
沈司寧的工作氛圍頓時好了不少。
“你這次回來，還走嗎？”沈司寧問。
“不走了，我成立了一個工作室，品牌設計還在起步階段，等你火了就纏著你幫我代言。”楚蓧說的心安理得，還故作親昵的要往沈司寧懷裏蹭。
被她無情推開：“我這個糊咖配你的新品牌，還真是天作之合。”
楚蓧坐正，白了沈司寧一眼：“審題小寧子，我說的是等你火了。”
見沈司寧摩拳擦掌，她又嬉皮笑臉地補充道：“不過就憑你這張臉，不火天理難容！”
沈司寧收起拳頭：“這還差不多。”
楚蓧笑得一臉算計：“所以你先收留我幾天，等工作室穩定下來，我才能在國內露臉，不然會被我爸那個老古董捉回去。”
如意算盤打的叮咚響。
在沈司寧能夾死她的眼神中，楚蓧一把摟過後排的安夏：“我給你做助理，不要錢，管飯就行。”
“得了吧，楚大小姐給我做助理，我可請不起。”
話雖這樣說，下車後，沈司寧已經在前臺給楚蓧訂房了，兩人雖然多年沒見，但默契互懟的本性半點沒改。
“蓧蓧，天要亡你，酒店房滿了。”
楚蓧不死心地問前臺：“最貴的套房和最便宜的單人間都沒有了嗎？能住就行。”
前臺遺憾地搖搖頭：“大部分房間都被《安歌》劇組包下，空房間散客也都住滿了。”
“看來我只能和你擠一擠了，小寧子。”
楚蓧耷拉下腦袋，餘光看見裴聿進來，突然就笑得不懷好意，“我不信天，信上帝。”
沈司寧一頭霧水。
楚蓧：“是天要亡你啊小寧子。”
“你說裴聿？”沈司寧淡定解釋：“頂樓套房他早就賴下了，把酒店當家回。”
“好大一口狗糧哦。”楚蓧嫌棄的搖搖頭，拉著沈司寧就進了和裴聿同行的電梯，“裴聿在這你的房間不就空了？”
沈司寧：“我才不要和他——”
楚蓧如法炮制地捂住沈司寧的嘴，“就當為姐妹獻身了，祖國和人民會感謝你的。”
說著，將沈司寧推進裴聿懷裏。
電梯裏除了他們幾個並無旁人，裴聿自然而然地摟住沈司寧。
“楚小姐，好久不見。”
“也不久吧，上次視頻小寧子還對著你的抱枕，罵你拋妻棄子呢。”
楚蓧態度堅定地說，“你再一聲不吭地出國，我就帶小寧子去起訴離婚。”
上次和楚蓧視頻都是半年前的事了。
裴聿蹙眉，“拋妻棄子？寧寧難道懷……”
“沒有！”沈司寧打斷裴聿的話：“一個敢說，一個還真敢信。”
楚蓧從安夏手裏騙過沈司寧的房卡，“天時地利人和，這種機會不喝點？”
沈司寧委婉拒絕：“我明天還要拍戲。”
“我親自給你調酒。”楚蓧一臉真誠。
“那好吧，就一點。”
意大利弗洛倫薩，被稱為浪漫之都。
楚蓧在那裏熏陶六年多，也逐漸變成一個酒蒙子。
沈司寧無奈卻又滿臉縱容，對楚蓧，她總是有著別樣心疼。
楚蓧先將行李送到沈司寧十六層的房間，才讓她帶著頂樓的房卡下來接自己。
酒水送入頂樓套房，沈司寧看楚蓧手藝嫻熟地調酒，她只用一個小杯子，每樣成品都淺淺品嘗兩三口。
兩人許久未見，話匣子一經打開，便再難合上。
裴聿並未參與其中，他給兩個女孩留足空間，送過來的酒水洋酒占多半，度數都不低，後勁兒十足。
楚蓧調酒時又混合了不同的酒類，即使沈司寧每樣都喝的不多，也足夠她醉一場了。
裴聿沒有阻攔，他許久沒見到沈司寧笑得這樣開心，無拘無束，沒有顧慮。
酒過三巡。
楚蓧晃晃悠悠地推開書房門：“裴聿，小寧子好像睡著了，我、我就先走了，她……你照顧好。”
裴聿向外看去，沈司寧已經躺在沙發上醉成一團了。
反問道：“你沒事吧？”
楚蓧嘴硬道：“我怎麽可能會有事，走直線都沒問題！”
說完，她走著S形，最後扶著墻，關門離開。
裴聿搖搖頭，能走就應該沒事，也就下個樓的功夫。
楚蓧眼裏已經有了重影，勉強看清樓層按下十六，卻誤觸到十七層，兩個樓層的按鍵同時亮起。
電梯門開後，她憑放行李的記憶走到門口，卻怎麽也刷不開房門。
“房卡壞了嗎……”
楚蓧倚著門，頭越來越暈，剛疑惑房卡是不是壞了，房門就從內被打開，她猝不及防地跌進那人懷裏。
秦晟接住她：“楚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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