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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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那天被周尋點醒，梁嘉河才發覺自己與聞凜沒有照片，他知道未來會有彼此陪在身邊，但還是想要有一張照片。
這次不用再用舊照片，也不用再隔著一個屏幕。
聞凜答應的快，說他有個攝影師朋友，可以幫忙拍照，梁嘉河原來只是想在手機裏拍一張就好，但如果有一張正式的合照，那也還不錯。
“哎喲，”攝影小哥打趣道：“聞凜，你朋友長得真帥啊，之前咋沒見過。”
“他最近才來。”聞凜說。
“那你可帶他好好逛逛，”攝影小哥洗出來兩張照片遞給他們道：“回頭底片發聞凜手機上。”
“謝了。”聞凜給攝影小哥遞了根煙便帶著梁嘉河出來了。
他從手機裏拿出梁嘉河高中的那張，跟手裏這張做了個對比，哈哈一笑：“六年。”
梁嘉河隔著手機看向六年前的自己，他也勾了勾嘴角說：“這麽一看，我這六年變化好像真的不太大。”
“當時老徐說我拍照的時候不笑，拿著通知書像是拿了個處分表一樣。”梁嘉河說。
“所以你為了老徐也笑了一下。”聞凜的目光落在他高中時候的照片上，“嗯，你笑得很開心，我看的時候也覺得高興。”
“也許是為了老徐。”梁嘉河說，他指了指現在這張照片上的自己：“但這個是為了你。”
“我這張要跟老徐發過去。”聞凜說，他這些年逢年過節還跟老徐說幾句祝福，雖然簡短，但都是情誼。
“老徐說只教了你一年，你掛念他這些年還挺久的。”
聞凜看著梁嘉河笑了，他的確感謝老徐，一年的指導也讓他受益匪淺，但是更感謝他未曾放棄過梁嘉河，在那個環境裏，他能交給梁嘉河的都給他了，如果沒有老徐，也許沒有梁嘉河的今天。
“他是個好老師。”聞凜說。
不久老徐那邊就發了條回信，他發了三個“大拇指”的表情包，然後留言道，真好。
聞凜回覆了個笑臉，他拉著梁嘉河的手說：“梁嘉河，過年我們回家吧。”
梁嘉河發覺離過年越來越近了，再過一段日子就是新年了。
這些年他都是一個人過，對新年實在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於是他也漸漸忘了過年的日子。
只是每一年冬天的那個時候，家家戶戶放起了鞭炮的日子，圍著電視機看春晚的日子，梁嘉河還是會想起某年某年。
他一個人實在是孤單，年也過的不算一個好年，但是今年他不會孤單了。
過年我們回家吧。
他還有家嗎。
他握著聞凜的手，外面的空氣是寒冷的，但是聞凜的手很溫暖，讓他也覺得有些暖和。
他還有家。梁嘉河心道。
“好，過年回家吧。”
年前忙碌了一陣，醫院也忙，警局也忙，聞凜幹脆家也不回了，為了跟梁嘉河多見面，他都住在家屬院。
反正離警局也挺近的。
晚上比梁嘉河到家早就做了飯等梁嘉河回家，直到聽見門鈴響起，他會準時到門口，幫梁嘉河拿下包，順便拉起他凍的冰冷的手。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離春節越來越近，梁嘉河提前訂好了車票，並給崔玉成說了他要回家的消息。
那邊崔玉成也忙的不可開交，不過他也是瞎忙，然後在忙碌的過程中偷偷摸魚。
總之他說一定會來接梁嘉河回家，梁嘉河好幾年春節沒有回過家了，這次無論如何，哪怕是翹班，被老板怒批一頓，他也要趕到車站接梁嘉河。
還有聞凜。
“我還沒說咱倆的關系。”梁嘉河下了高鐵才想起自己忘了告知崔玉成，原因之一是因為他怕崔玉成承受不了，連夜再趕來西北，當然這個概率並不大，原因之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梁嘉河忙忘了。
“沒告訴崔玉成嗎。”聞凜問。
“嗯。”
“那，那我躲一下吧。”聞凜說。
……
梁嘉河沈默了一會兒，他還沒有看到崔玉成的身影，於是當機立斷。
“我現在跟他說一聲吧。”
“行。”
聞凜不知怎麽的有一種要過門的感覺，而崔玉成就像是過門最重要的一關，不經過他的同意就不行。
雖然不經過他的同意聞凜也要過這個門。
“梁嘉河啊！”崔玉成總算是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找到了梁嘉河，他揮舞著手一邊往這邊跑。
“說了嗎？”
“還沒發出去。”梁嘉河道。
“你終於來了，下了高鐵也不說一聲。”崔玉成拿過梁嘉河的行李，目光掃到了身後的聞凜的身上，然後就在車站毫無預料的喊了出來。
“你、你也過年啊。”崔玉成說。
“怎麽，這個年我不能過嗎？”聞凜說。
“那倒不是……”
“哦，我跟他一塊兒回來的。”聞凜指了指梁嘉河。
“哦，那還挺巧的。”崔玉成說。
“……”
“這麽說吧，”梁嘉河示意聞凜等一下，然後拉著崔玉成往一邊站了站。
聞凜點點頭，在邊上靜靜等著。
不出意外應該是要出意外了。
不到一分鐘他就聽到了崔玉成的震驚聲，也不只有震驚，什麽感情都有。
“你倆覆合了！”
周圍的人也被他這一聲嚇了一跳，紛紛遠離了崔玉成。
梁嘉河平淡地點了點頭，並示意他聲音小一點。
“不是，你倆……你倆。”崔玉成一臉震驚，看看梁嘉河再看看聞凜，再看看梁嘉河再看看聞凜。
此刻震撼明顯大於了別的感情，因為多少有些丟人的緣故，梁嘉河拉著崔玉成出了高鐵站。
行吧。
其實他多少有些料到，崔玉成是一個信命的人，所以當他知道梁嘉河在那個地方遇上聞凜的時候他就冥冥之中覺得這是天意，這大概是天意。
再加上這些年梁嘉河是怎麽過來的，他也略微知道點，這六年梁嘉河沒談過戀愛，問起他就是再等等、再等等。
只是他還偶爾看聞凜的照片，崔玉成知道，並且連崔玉成都能“偶爾”看見幾次，說明這個頻率真的很高很高了。
他知道梁嘉河忘不了聞凜，六年都沒忘記，可能這輩子也無法忘記。
聞凜像是根針一樣，紮進梁嘉河的心裏，後來針丟了，可是心上的傷口卻無法愈合。
他曾經想過，為什麽偏偏是聞凜。
然後又回憶起了之前高中的時候，那時候梁嘉河幾乎對生活就抱有著一種得過且過的態度，除了拼了命的學習這一方面。
然後又出現了一個人，一心一意的對他好，替他說話、替他出頭，他什麽目的都不帶，什麽都不要求，在梁嘉河最需要愛的時候給他很多很多愛。
所以盡管發生了後面那些事，也依舊讓梁嘉河無法忘記這些愛。
所以只能是聞凜。
“行吧。”崔玉成從牙縫裏蹦出這幾個字。
畢竟不行也沒有辦法。
梁嘉河這一趟回家有極大的可能是因為聞凜，如果不是聞凜，他八成也不會回家了。
“那，”崔玉成看了聞凜一眼，還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歲月的確改變人，聞凜在自己的記憶裏分明還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爺，從不向別人低頭，也從不會低頭的那種。
崔玉成初中的時候曾以為像聞凜這樣的人，也許一輩子也不會收心，他會一直到自己玩夠了為止，而這個期限就是一輩子。
但讓崔玉成想不到的事，改變聞凜的不是時間，不是漫長的歲月，是梁嘉河。
“唉，那到時候回我家吃頓飯吧，都去。”崔玉成又從牙縫裏說出來這句話。
他說的咬牙切齒，沒想到還能跟聞凜一桌吃頓飯。
他沒什麽好反對的，沒什麽好不同意的。
因為他也親眼看過聞凜對梁嘉河的好，他知道，未來他會對他更好。
而崔玉成希望的就是這樣。
崔玉成這關都能跨過，那也沒什麽關是跨不過去的了。
“跨年夜有什麽安排嗎？”送走了崔玉成，聞凜問道。
“沒什麽。”他能有什麽安排，他從來就沒有什麽安排。
“那在家過吧，我們的家。”聞凜說。
“你不回家嗎？”
“沒什麽好回的，去打個招呼就行了，那天我做飯，把聞憶也接過來。”
梁嘉河點了點頭，他看著這個地方，心裏隱約有沒來由的激動，是因為身邊的人，還是因為什麽。
他很久沒有過過一個像樣的年了。
“我們這幾天去見見老徐、凡心姐她們，怎麽樣？”
“好。”
聞凜開始盤算著帶點什麽東西去，他想了一大堆，光一家就要帶上五六箱的那種。
可是拋開老徐不談，姜凡心實際上對聞凜並沒有做過什麽好處。
“沒事，凡心姐的我來準備就行。並且你準備的太多了，老徐會說你賄賂的。”梁嘉河說。
聞凜笑了笑，的確是這樣，姜凡心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可是她對梁嘉河好，她一直都對梁嘉河很好。所以於情於理，聞凜也得做點什麽，就算是為了她對梁嘉河好的這麽些年。
“放在老徐家門口就跑唄，”聞凜笑著，像十七八歲的時候，“我年年都這麽幹，他現在不能掂著四五箱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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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被周尋點醒，梁嘉河才發覺自己與聞凜沒有照片，他知道未來會有彼此陪在身邊，但還是想要有一張照片。
這次不用再用舊照片，也不用再隔著一個屏幕。
聞凜答應的快，說他有個攝影師朋友，可以幫忙拍照，梁嘉河原來只是想在手機裏拍一張就好，但如果有一張正式的合照，那也還不錯。
“哎喲，”攝影小哥打趣道：“聞凜，你朋友長得真帥啊，之前咋沒見過。”
“他最近才來。”聞凜說。
“那你可帶他好好逛逛，”攝影小哥洗出來兩張照片遞給他們道：“回頭底片發聞凜手機上。”
“謝了。”聞凜給攝影小哥遞了根煙便帶著梁嘉河出來了。
他從手機裏拿出梁嘉河高中的那張，跟手裏這張做了個對比，哈哈一笑：“六年。”
梁嘉河隔著手機看向六年前的自己，他也勾了勾嘴角說：“這麽一看，我這六年變化好像真的不太大。”
“當時老徐說我拍照的時候不笑，拿著通知書像是拿了個處分表一樣。”梁嘉河說。
“所以你為了老徐也笑了一下。”聞凜的目光落在他高中時候的照片上，“嗯，你笑得很開心，我看的時候也覺得高興。”
“也許是為了老徐。”梁嘉河說，他指了指現在這張照片上的自己：“但這個是為了你。”
“我這張要跟老徐發過去。”聞凜說，他這些年逢年過節還跟老徐說幾句祝福，雖然簡短，但都是情誼。
“老徐說只教了你一年，你掛念他這些年還挺久的。”
聞凜看著梁嘉河笑了，他的確感謝老徐，一年的指導也讓他受益匪淺，但是更感謝他未曾放棄過梁嘉河，在那個環境裏，他能交給梁嘉河的都給他了，如果沒有老徐，也許沒有梁嘉河的今天。
“他是個好老師。”聞凜說。
不久老徐那邊就發了條回信，他發了三個“大拇指”的表情包，然後留言道，真好。
聞凜回覆了個笑臉，他拉著梁嘉河的手說：“梁嘉河，過年我們回家吧。”
梁嘉河發覺離過年越來越近了，再過一段日子就是新年了。
這些年他都是一個人過，對新年實在是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於是他也漸漸忘了過年的日子。
只是每一年冬天的那個時候，家家戶戶放起了鞭炮的日子，圍著電視機看春晚的日子，梁嘉河還是會想起某年某年。
他一個人實在是孤單，年也過的不算一個好年，但是今年他不會孤單了。
過年我們回家吧。
他還有家嗎。
他握著聞凜的手，外面的空氣是寒冷的，但是聞凜的手很溫暖，讓他也覺得有些暖和。
他還有家。梁嘉河心道。
“好，過年回家吧。”
年前忙碌了一陣，醫院也忙，警局也忙，聞凜幹脆家也不回了，為了跟梁嘉河多見面，他都住在家屬院。
反正離警局也挺近的。
晚上比梁嘉河到家早就做了飯等梁嘉河回家，直到聽見門鈴響起，他會準時到門口，幫梁嘉河拿下包，順便拉起他凍的冰冷的手。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離春節越來越近，梁嘉河提前訂好了車票，並給崔玉成說了他要回家的消息。
那邊崔玉成也忙的不可開交，不過他也是瞎忙，然後在忙碌的過程中偷偷摸魚。
總之他說一定會來接梁嘉河回家，梁嘉河好幾年春節沒有回過家了，這次無論如何，哪怕是翹班，被老板怒批一頓，他也要趕到車站接梁嘉河。
還有聞凜。
“我還沒說咱倆的關系。”梁嘉河下了高鐵才想起自己忘了告知崔玉成，原因之一是因為他怕崔玉成承受不了，連夜再趕來西北，當然這個概率並不大，原因之二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是，梁嘉河忙忘了。
“沒告訴崔玉成嗎。”聞凜問。
“嗯。”
“那，那我躲一下吧。”聞凜說。
……
梁嘉河沈默了一會兒，他還沒有看到崔玉成的身影，於是當機立斷。
“我現在跟他說一聲吧。”
“行。”
聞凜不知怎麽的有一種要過門的感覺，而崔玉成就像是過門最重要的一關，不經過他的同意就不行。
雖然不經過他的同意聞凜也要過這個門。
“梁嘉河啊！”崔玉成總算是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找到了梁嘉河，他揮舞著手一邊往這邊跑。
“說了嗎？”
“還沒發出去。”梁嘉河道。
“你終於來了，下了高鐵也不說一聲。”崔玉成拿過梁嘉河的行李，目光掃到了身後的聞凜的身上，然後就在車站毫無預料的喊了出來。
“你、你也過年啊。”崔玉成說。
“怎麽，這個年我不能過嗎？”聞凜說。
“那倒不是……”
“哦，我跟他一塊兒回來的。”聞凜指了指梁嘉河。
“哦，那還挺巧的。”崔玉成說。
“……”
“這麽說吧，”梁嘉河示意聞凜等一下，然後拉著崔玉成往一邊站了站。
聞凜點點頭，在邊上靜靜等著。
不出意外應該是要出意外了。
不到一分鐘他就聽到了崔玉成的震驚聲，也不只有震驚，什麽感情都有。
“你倆覆合了！”
周圍的人也被他這一聲嚇了一跳，紛紛遠離了崔玉成。
梁嘉河平淡地點了點頭，並示意他聲音小一點。
“不是，你倆……你倆。”崔玉成一臉震驚，看看梁嘉河再看看聞凜，再看看梁嘉河再看看聞凜。
此刻震撼明顯大於了別的感情，因為多少有些丟人的緣故，梁嘉河拉著崔玉成出了高鐵站。
行吧。
其實他多少有些料到，崔玉成是一個信命的人，所以當他知道梁嘉河在那個地方遇上聞凜的時候他就冥冥之中覺得這是天意，這大概是天意。
再加上這些年梁嘉河是怎麽過來的，他也略微知道點，這六年梁嘉河沒談過戀愛，問起他就是再等等、再等等。
只是他還偶爾看聞凜的照片，崔玉成知道，並且連崔玉成都能“偶爾”看見幾次，說明這個頻率真的很高很高了。
他知道梁嘉河忘不了聞凜，六年都沒忘記，可能這輩子也無法忘記。
聞凜像是根針一樣，紮進梁嘉河的心裏，後來針丟了，可是心上的傷口卻無法愈合。
他曾經想過，為什麽偏偏是聞凜。
然後又回憶起了之前高中的時候，那時候梁嘉河幾乎對生活就抱有著一種得過且過的態度，除了拼了命的學習這一方面。
然後又出現了一個人，一心一意的對他好，替他說話、替他出頭，他什麽目的都不帶，什麽都不要求，在梁嘉河最需要愛的時候給他很多很多愛。
所以盡管發生了後面那些事，也依舊讓梁嘉河無法忘記這些愛。
所以只能是聞凜。
“行吧。”崔玉成從牙縫裏蹦出這幾個字。
畢竟不行也沒有辦法。
梁嘉河這一趟回家有極大的可能是因為聞凜，如果不是聞凜，他八成也不會回家了。
“那，”崔玉成看了聞凜一眼，還是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歲月的確改變人，聞凜在自己的記憶裏分明還是一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公子爺，從不向別人低頭，也從不會低頭的那種。
崔玉成初中的時候曾以為像聞凜這樣的人，也許一輩子也不會收心，他會一直到自己玩夠了為止，而這個期限就是一輩子。
但讓崔玉成想不到的事，改變聞凜的不是時間，不是漫長的歲月，是梁嘉河。
“唉，那到時候回我家吃頓飯吧，都去。”崔玉成又從牙縫裏說出來這句話。
他說的咬牙切齒，沒想到還能跟聞凜一桌吃頓飯。
他沒什麽好反對的，沒什麽好不同意的。
因為他也親眼看過聞凜對梁嘉河的好，他知道，未來他會對他更好。
而崔玉成希望的就是這樣。
崔玉成這關都能跨過，那也沒什麽關是跨不過去的了。
“跨年夜有什麽安排嗎？”送走了崔玉成，聞凜問道。
“沒什麽。”他能有什麽安排，他從來就沒有什麽安排。
“那在家過吧，我們的家。”聞凜說。
“你不回家嗎？”
“沒什麽好回的，去打個招呼就行了，那天我做飯，把聞憶也接過來。”
梁嘉河點了點頭，他看著這個地方，心裏隱約有沒來由的激動，是因為身邊的人，還是因為什麽。
他很久沒有過過一個像樣的年了。
“我們這幾天去見見老徐、凡心姐她們，怎麽樣？”
“好。”
聞凜開始盤算著帶點什麽東西去，他想了一大堆，光一家就要帶上五六箱的那種。
可是拋開老徐不談，姜凡心實際上對聞凜並沒有做過什麽好處。
“沒事，凡心姐的我來準備就行。並且你準備的太多了，老徐會說你賄賂的。”梁嘉河說。
聞凜笑了笑，的確是這樣，姜凡心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可是她對梁嘉河好，她一直都對梁嘉河很好。所以於情於理，聞凜也得做點什麽，就算是為了她對梁嘉河好的這麽些年。
“放在老徐家門口就跑唄，”聞凜笑著，像十七八歲的時候，“我年年都這麽幹，他現在不能掂著四五箱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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