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不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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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不全）
“那我的六年算什麽？我的、不對，”梁嘉河還是沒有止住淚，他道：“我的七年算什麽？”
他甚至沒有辦法細想這些年，這些年的痛苦與折磨，這些年的悔恨與不解，他以為他哪裏做錯了，可是他一遍遍自省，始終找不到自己做錯的點兒。然後，終於，六年間，他說服自己，他說服自己錯了，他也理解聞凜，可是現在聞凜卻告訴他，他終於明白了，他當初對自己的感情，是愛。
他對自己是有愛的。
但是不止這六年，還有跟聞凜在一起的那一年，這些都算什麽？這些日子都算什麽？
他多麽想聽聞凜說愛，可是這個愛是不是來的有點太晚了，有點太遲了？
“算你沒有想明白，算我倒黴是嗎！你還不如恨我，你告訴我這一切是假的，像當初一樣告訴我啊！”梁嘉河喊道：“你當年不是說的很痛快嗎，你說你恨我！”
聞凜伸手抱住梁嘉河，縱使感覺懷裏的這個人在掙紮，可是他還是緊緊地抱著他，仿佛任何都不能讓他們分開。
“所以我從不央求你的原諒，我也不求你的原諒，如果你不是一個人，那你就好好開始新的人生，新的生活，這些年我沒有想到還會跟你遇見，我也不敢想……”聞凜有些哽咽：“如果你需要什麽，告訴我，我能給的我都會給你。”
“我不要……”
什麽錢、權、勢，梁嘉河都不需要，這六年他忘不了聞凜，只是並不圖聞凜的任何東西，他只需要從始至終就只有聞凜這個人。
梁嘉河哽咽著咳嗽了幾聲：“我要愛，我要愛你能給我嗎？！”
他這時才從兜裏拿出來一張卡，那張還是六年前聞凜給他的那張卡，他沒動過，也沒用過，聞凜想的沒有錯，他的確是要還給聞凜的，他還要親手還給他，只是因為沒有見過面，真的一直都沒有機會。
“這張卡我一次都沒有用過，”梁嘉河塞到聞凜的手裏，他說道：“所以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
當初是聞凜說的，拿著這張卡，他們以後就徹底斷了吧。可是梁嘉河連用都沒有用過，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去用，幹活累就累一點，生活苦就苦一點，他那麽多年都熬過去了，再熬幾年也沒有關系，所以他跟聞凜的關系不能就這麽斷了。這次相遇是天意，也是命運，是天意讓他們相遇，他們怎麽能就這麽斷了？
“梁嘉河，”聞凜覺得眼眶有些酸，他現在這幅樣子，如果被江陽看見，那人絕對要嘲笑他一輩子，說他可是聞凜，他什麽時候會為一個人傷心難過，可是聞凜覺得無所謂，哪怕被誰看見都無所謂，“我能給你。”
他握緊梁嘉河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心臟撲通撲通跳，此刻他跟梁嘉河都能感受到自己心臟的跳動。他想告訴梁嘉河他是真心的。
“我說我能給你，”緊接著，他說：“我發誓，我一定比十七歲時候的聞凜更愛你。”
我發誓。
他等這一刻太久了，他們都等這一刻太久了，只有相遇，才讓他們明白，這六年過的是有多麽的艱難、痛苦、也只有這痛苦的六年，讓他們明白相遇是多麽彌足珍貴。就因為這份痛苦刻骨銘心，所以他不想再去經歷一遍這份痛苦。
眼神觸碰的那一瞬，聞凜輕輕地擦去了梁嘉河臉上的淚水，他湊近吻了吻梁嘉河的眼睛道：“你不用學怎麽愛一個人，不愛我也沒關系，學不會也沒關系，我會告訴你，一天、一個月，一輩子，我都會告訴你什麽是愛。”
他抱緊梁嘉河，在他的肩窩蹭了蹭，終於說出了他這些年無數次想要說出的話，“梁嘉河，我愛你，這六年，我想你。”
這六年分別的時間太長，也太過久遠，所幸，他們彼此都沒有忘記對方，所幸這份愛，長久又讓人難忘。
梁嘉河慢慢地也抱緊聞凜，他哽咽道：“好久啊，聞凜，太久了，我真的差點就把你忘了。”
他不想忘記，可是六年的時間真的太長了，他只能靠著高中那一段記憶，度過漫長的這些年。
“忘記也沒關系。”聞凜說：“記得我最好。”
這一路太過漫長又太過短暫，能夠相遇實在是太幸運。幸好遇見了，幸好沒這麽算了，不然還要幾年，還要有幾個六年？
梁嘉河不敢想，聞凜也不敢想。
聞凜花了六年才明白，他對梁嘉河的感情是真心的，從某一刻開始，他不再把這份愛意與家事做衡量開始，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愛梁嘉河，只是那個時候，年少的意氣就這麽將這份愛壓了一下，一直到聞凜深夜輾轉反側才明白，他不敢說出這份愛意，直到與梁嘉河再次相遇。
他心裏才不停地叫囂著一個聲音。
不能錯過，也不要放棄。
他試探著將手伸向梁嘉河的後腰，寬大的手掌覆在梁嘉河的腰後，有些用力的將他摁向自己的方向。
同時他微微低頭再一次的吻上梁嘉河的唇，意外的梁嘉河並沒有閃躲，反而也伸出手抱住聞凜，進一步的加深這個吻。
聞凜一驚，他低頭看著面前讓他朝思暮想的模樣，他的神情、迷戀、壓抑，都清清楚楚的暴露在聞凜的面前。
這一瞬間，聞凜突然很想哭，為他年少的任性與無知，他所犯下的錯誤帶來的愧疚與悔恨在此刻達到了巔峰，因為梁嘉河一如既往的是一個好到極致的人。而他居然讓一個這麽好的人傷心了這麽久。
“梁嘉河。”聞凜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很含糊，但能聽出來：“我愛你。”
梁嘉河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他感受到有水滴落在自己的臉上，順著他的皮膚滑落。
他沈默著擡起手，但聞凜卻好像以為他要和自己分開，於是猛地握著梁嘉河的手不願意撒手，力度不疼但他卻難以脫離。
梁嘉河輕輕地動了動被握著的指尖，很快便感受到握著他的那只手停頓了，最後又緩緩地放開了。
他重新擡起手，捧著聞凜的臉頰，拇指輕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淚。
他好像還沒有見過聞凜哭。
怎麽會這樣，梁嘉河心想。非要說的話，他好像從未放下對聞凜的愛，不用說這六年，高中在一起以後，他就沒有不愛過，所以哪有什麽再一次呢？
直到他躺在床上時，聞凜的唇才和他分離了，梁嘉河很少有這個視角看到聞凜。只是記得，記得六年前的某一天，他也是這樣的視角躺在床上看著面前的聞凜。
當時的聞凜和如今一樣，離他咫尺之遙，但梁嘉河明顯的感覺到不一樣。他遲鈍了六年的神經在此刻依舊快速而清晰的感覺到不一樣了。
六年前的聞凜沒有現在這般手足無措，更沒有現在的猶豫不決。那時候的他，有意氣，不考慮那麽多，但是他現在長大了，他懂得心疼人了。
“你沖動了就冷靜一下吧。”梁嘉河說著就撐起一只手起身。
畢竟六年了，他和當初有了很多的不同，當初一腔熱血的聞凜即便抱著可能是恨意的情緒也能和他做下去。但現在，梁嘉河也說不準了，他早已忘記了當初的感受，時間擺在那裏，疼或者別的感覺他都記不清了。
他甚至不確定當初的聞凜是不是為了看他的痛苦才強忍著和他做下去的。
“不是的，”聞凜跪在床上，雙手捂著臉喃喃道：“不是的、我沒有沖動……我只是害怕。”
“梁嘉河，我好害怕。”聞凜的淚水順著他的指縫滴落在床上。
梁嘉河從沒見過聞凜這副樣子，他留下的淚水仿佛硫酸一般滴落在他的心上，腐蝕著、灼燒著。
你怕什麽？
梁嘉河很想開口問。如果聞凜也會害怕的話，他想道。那聞凜這六年可能也過的一團糟，也可能沒有比自己好到哪裏去。
梁嘉河俯身向前把聞凜掩面的手拿下來，在他的印象裏聞凜沒有哭過，感受到他的手正在顫抖，梁嘉河突然彎下腰親吻聞凜的手背、指尖、手心。
“不要怕，”梁嘉河輕聲道，他的唇擦過聞凜的手腕：“我就在這裏，什麽都不用怕。”
等聞凜反應過來，他看著梁嘉河，大腦像機器生銹了一般卡著不動了。
“我……”聞凜正要開口。
梁嘉河緊皺著眉，一手勾住聞凜的脖子擡頭吻了上去。
另一只手擦拭著梁嘉河額頭滲出的汗液，他看不得梁嘉河皺眉的樣子，下意識的想去舒展他的眉頭。
“你、不用太遷就我。”梁嘉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句話。
梁嘉河閉上眼睛，思緒逐漸飄遠，這聲音一晃和六年前的仿佛重合了。那個時候的聞凜好像也是這樣輕喊他的名字。
梁嘉河……
梁嘉河……梁嘉河……
他不太明白聞凜為什麽執著於一直喊他的名字，直到跟在名字後面的詞語傳來，梁嘉河突然明白了。
情到深處，他說不出口別的，只能機械的重覆念他的名字。
一遍一遍，仿佛如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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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的六年算什麽？我的、不對，”梁嘉河還是沒有止住淚，他道：“我的七年算什麽？”
他甚至沒有辦法細想這些年，這些年的痛苦與折磨，這些年的悔恨與不解，他以為他哪裏做錯了，可是他一遍遍自省，始終找不到自己做錯的點兒。然後，終於，六年間，他說服自己，他說服自己錯了，他也理解聞凜，可是現在聞凜卻告訴他，他終於明白了，他當初對自己的感情，是愛。
他對自己是有愛的。
但是不止這六年，還有跟聞凜在一起的那一年，這些都算什麽？這些日子都算什麽？
他多麽想聽聞凜說愛，可是這個愛是不是來的有點太晚了，有點太遲了？
“算你沒有想明白，算我倒黴是嗎！你還不如恨我，你告訴我這一切是假的，像當初一樣告訴我啊！”梁嘉河喊道：“你當年不是說的很痛快嗎，你說你恨我！”
聞凜伸手抱住梁嘉河，縱使感覺懷裏的這個人在掙紮，可是他還是緊緊地抱著他，仿佛任何都不能讓他們分開。
“所以我從不央求你的原諒，我也不求你的原諒，如果你不是一個人，那你就好好開始新的人生，新的生活，這些年我沒有想到還會跟你遇見，我也不敢想……”聞凜有些哽咽：“如果你需要什麽，告訴我，我能給的我都會給你。”
“我不要……”
什麽錢、權、勢，梁嘉河都不需要，這六年他忘不了聞凜，只是並不圖聞凜的任何東西，他只需要從始至終就只有聞凜這個人。
梁嘉河哽咽著咳嗽了幾聲：“我要愛，我要愛你能給我嗎？！”
他這時才從兜裏拿出來一張卡，那張還是六年前聞凜給他的那張卡，他沒動過，也沒用過，聞凜想的沒有錯，他的確是要還給聞凜的，他還要親手還給他，只是因為沒有見過面，真的一直都沒有機會。
“這張卡我一次都沒有用過，”梁嘉河塞到聞凜的手裏，他說道：“所以我們不能就這麽算了！”
當初是聞凜說的，拿著這張卡，他們以後就徹底斷了吧。可是梁嘉河連用都沒有用過，他也從來沒有想過去用，幹活累就累一點，生活苦就苦一點，他那麽多年都熬過去了，再熬幾年也沒有關系，所以他跟聞凜的關系不能就這麽斷了。這次相遇是天意，也是命運，是天意讓他們相遇，他們怎麽能就這麽斷了？
“梁嘉河，”聞凜覺得眼眶有些酸，他現在這幅樣子，如果被江陽看見，那人絕對要嘲笑他一輩子，說他可是聞凜，他什麽時候會為一個人傷心難過，可是聞凜覺得無所謂，哪怕被誰看見都無所謂，“我能給你。”
他握緊梁嘉河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心臟撲通撲通跳，此刻他跟梁嘉河都能感受到自己心臟的跳動。他想告訴梁嘉河他是真心的。
“我說我能給你，”緊接著，他說：“我發誓，我一定比十七歲時候的聞凜更愛你。”
我發誓。
他等這一刻太久了，他們都等這一刻太久了，只有相遇，才讓他們明白，這六年過的是有多麽的艱難、痛苦、也只有這痛苦的六年，讓他們明白相遇是多麽彌足珍貴。就因為這份痛苦刻骨銘心，所以他不想再去經歷一遍這份痛苦。
眼神觸碰的那一瞬，聞凜輕輕地擦去了梁嘉河臉上的淚水，他湊近吻了吻梁嘉河的眼睛道：“你不用學怎麽愛一個人，不愛我也沒關系，學不會也沒關系，我會告訴你，一天、一個月，一輩子，我都會告訴你什麽是愛。”
他抱緊梁嘉河，在他的肩窩蹭了蹭，終於說出了他這些年無數次想要說出的話，“梁嘉河，我愛你，這六年，我想你。”
這六年分別的時間太長，也太過久遠，所幸，他們彼此都沒有忘記對方，所幸這份愛，長久又讓人難忘。
梁嘉河慢慢地也抱緊聞凜，他哽咽道：“好久啊，聞凜，太久了，我真的差點就把你忘了。”
他不想忘記，可是六年的時間真的太長了，他只能靠著高中那一段記憶，度過漫長的這些年。
“忘記也沒關系。”聞凜說：“記得我最好。”
這一路太過漫長又太過短暫，能夠相遇實在是太幸運。幸好遇見了，幸好沒這麽算了，不然還要幾年，還要有幾個六年？
梁嘉河不敢想，聞凜也不敢想。
聞凜花了六年才明白，他對梁嘉河的感情是真心的，從某一刻開始，他不再把這份愛意與家事做衡量開始，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愛梁嘉河，只是那個時候，年少的意氣就這麽將這份愛壓了一下，一直到聞凜深夜輾轉反側才明白，他不敢說出這份愛意，直到與梁嘉河再次相遇。
他心裏才不停地叫囂著一個聲音。
不能錯過，也不要放棄。
他試探著將手伸向梁嘉河的後腰，寬大的手掌覆在梁嘉河的腰後，有些用力的將他摁向自己的方向。
同時他微微低頭再一次的吻上梁嘉河的唇，意外的梁嘉河並沒有閃躲，反而也伸出手抱住聞凜，進一步的加深這個吻。
聞凜一驚，他低頭看著面前讓他朝思暮想的模樣，他的神情、迷戀、壓抑，都清清楚楚的暴露在聞凜的面前。
這一瞬間，聞凜突然很想哭，為他年少的任性與無知，他所犯下的錯誤帶來的愧疚與悔恨在此刻達到了巔峰，因為梁嘉河一如既往的是一個好到極致的人。而他居然讓一個這麽好的人傷心了這麽久。
“梁嘉河。”聞凜叫著他的名字，聲音很含糊，但能聽出來：“我愛你。”
梁嘉河的睫毛顫動了一下，他感受到有水滴落在自己的臉上，順著他的皮膚滑落。
他沈默著擡起手，但聞凜卻好像以為他要和自己分開，於是猛地握著梁嘉河的手不願意撒手，力度不疼但他卻難以脫離。
梁嘉河輕輕地動了動被握著的指尖，很快便感受到握著他的那只手停頓了，最後又緩緩地放開了。
他重新擡起手，捧著聞凜的臉頰，拇指輕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淚。
他好像還沒有見過聞凜哭。
怎麽會這樣，梁嘉河心想。非要說的話，他好像從未放下對聞凜的愛，不用說這六年，高中在一起以後，他就沒有不愛過，所以哪有什麽再一次呢？
直到他躺在床上時，聞凜的唇才和他分離了，梁嘉河很少有這個視角看到聞凜。只是記得，記得六年前的某一天，他也是這樣的視角躺在床上看著面前的聞凜。
當時的聞凜和如今一樣，離他咫尺之遙，但梁嘉河明顯的感覺到不一樣。他遲鈍了六年的神經在此刻依舊快速而清晰的感覺到不一樣了。
六年前的聞凜沒有現在這般手足無措，更沒有現在的猶豫不決。那時候的他，有意氣，不考慮那麽多，但是他現在長大了，他懂得心疼人了。
“你沖動了就冷靜一下吧。”梁嘉河說著就撐起一只手起身。
畢竟六年了，他和當初有了很多的不同，當初一腔熱血的聞凜即便抱著可能是恨意的情緒也能和他做下去。但現在，梁嘉河也說不準了，他早已忘記了當初的感受，時間擺在那裏，疼或者別的感覺他都記不清了。
他甚至不確定當初的聞凜是不是為了看他的痛苦才強忍著和他做下去的。
“不是的，”聞凜跪在床上，雙手捂著臉喃喃道：“不是的、我沒有沖動……我只是害怕。”
“梁嘉河，我好害怕。”聞凜的淚水順著他的指縫滴落在床上。
梁嘉河從沒見過聞凜這副樣子，他留下的淚水仿佛硫酸一般滴落在他的心上，腐蝕著、灼燒著。
你怕什麽？
梁嘉河很想開口問。如果聞凜也會害怕的話，他想道。那聞凜這六年可能也過的一團糟，也可能沒有比自己好到哪裏去。
梁嘉河俯身向前把聞凜掩面的手拿下來，在他的印象裏聞凜沒有哭過，感受到他的手正在顫抖，梁嘉河突然彎下腰親吻聞凜的手背、指尖、手心。
“不要怕，”梁嘉河輕聲道，他的唇擦過聞凜的手腕：“我就在這裏，什麽都不用怕。”
等聞凜反應過來，他看著梁嘉河，大腦像機器生銹了一般卡著不動了。
“我……”聞凜正要開口。
梁嘉河緊皺著眉，一手勾住聞凜的脖子擡頭吻了上去。
另一只手擦拭著梁嘉河額頭滲出的汗液，他看不得梁嘉河皺眉的樣子，下意識的想去舒展他的眉頭。
“你、不用太遷就我。”梁嘉河幾乎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句話。
梁嘉河閉上眼睛，思緒逐漸飄遠，這聲音一晃和六年前的仿佛重合了。那個時候的聞凜好像也是這樣輕喊他的名字。
梁嘉河……
梁嘉河……梁嘉河……
他不太明白聞凜為什麽執著於一直喊他的名字，直到跟在名字後面的詞語傳來，梁嘉河突然明白了。
情到深處，他說不出口別的，只能機械的重覆念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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