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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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你是真無聊啊。”高嚴看著聞凜抄的密密麻麻的答案。
“你要作弊啊。”高嚴道。
“你瞎啊。”聞凜沒管他。
“第五次、第六次……”高嚴震驚了，這些都是考過的題目了，只是沒有標準答案，他得把老師做在試卷上的答案給一一抄下來，又費眼又費勁兒的。
“好了，我現在知道你到底有多無聊了。”
“你抄給誰看的，也不用這麽具體吧。”
“……”聞凜沈默了一會兒：“之前班主任找我幫忙的。”
他這說的倒是實話，不然自己絕對不會顯得沒事幹把答案抄一遍，他甚至看不懂這些寫的什麽。
老徐告訴他不用把答案抄那麽具體，就簡單的寫個最終答案了就可以了。
但是他不知為何覺得梁嘉河的性子，有錯題的話大概得對著答案一行一行的找錯因，如果抄全了的話，他大概能輕松點吧。
聞凜的字不算好，很飄，越寫越飄，但是此刻他難得的小心翼翼地抄著，如果不是梁嘉河太了解他，說不定認不出來這是聞凜抄的。
“我抄的很好吧？得請我吃飯啊。”
聞凜在一張空白紙上寫上這句話一起叫人交給了老徐，他本意是留給老徐看的，畢竟這也算是一項大工程，聞凜什麽時候也沒有這麽幹過。
誰知老徐連同那張紙也不小心的塞給了梁嘉河。
“看什麽呢，看這個答案看半天了。”崔玉成湊近梁嘉河。
他倒是看不出來一點倪端，湊近看了看又回去了。
“沒什麽。”梁嘉河道。
“走吧，先吃飯，吃完再寫。”
梁嘉河寫卷子寫的快，不像崔玉成從第一題磨蹭到最後一題，也難怪他寫完第十套崔玉成才剛開始第四套。
“走了。”梁嘉河頭一次見崔玉成不急著回家，此刻手裏還拿著筆，低頭看著題目，充耳不聞梁嘉河說的話。
梁嘉河心裏多少居然有點驚喜，他什麽時候也沒見崔玉成這樣好學過。
念著崔玉成頭一次這麽專心梁嘉河也坐在旁邊等著他，過了五分鐘他也沒感覺到什麽不對勁兒，又過了一會兒梁嘉河才發覺這人的筆就沒動過。
“……”
“你睡著了啊？”梁嘉河沈默了一會兒無語道。
所以崔玉成至今不知道為什麽那天晚上梁嘉河把他喊醒後一言不發的便離開了。
梁嘉河回到家，家裏燈早早的就關上了，今天梁震難得睡得早，家裏也沒人聚在一起打牌，他倒覺得挺安靜。
梁嘉河開著臺燈，他的眼睛最近有些愈發近視了，他總覺得不影響不影響也就沒有去看，每天高強度的盯著書本和卷子多少還是讓他覺得眼睛有些疲憊。
他從包裏掏出一堆卷子，連帶著聞凜的那些答案，過了好幾天，他的卷子早就寫完了但是他一直沒對答案，不知道什麽心思作祟，今天老徐提醒他他才把答案帶回了家。
梁嘉河看著上面熟悉的字體，每一筆每一畫，他能看出來聞凜極力的想寫的工整，即使他心裏明白這並不是為他而寫的。
果然，梁嘉河對著對著心緒又飛去了別的地方，他發覺自己又很久都沒有見過聞凜了，好像從去年的那場競賽以後就沒有再見過了，也沒有再聽別人提起過，崔玉成總是刻意的避開這個話題，周圍的人更沒有向他提起過。
於是梁嘉河就覺得聞凜漸漸地淡出他的周圍了明明之前感覺到處都是他的影子。
而現在，梁嘉河反應過來自己發呆了一陣子連忙搖了搖頭集中註意力，他在卷子上勾畫著，一直改到淩晨一點。
由於MN垂直平分AB,故A，B，M，N四點在同一圓上等價於……
梁嘉河看著圓錐曲線的壓軸問沈默著，他思索著這道題的答案，一直到他終於決定放棄去問老徐的時候他才看到角落裏聞凜的批註。
因為紙上位置不夠的緣故，聞凜只好把這些不必要的解法寫到了最下面，梁嘉河看著這小小的有些憋屈的一行字不知為何有些無奈。
還得是老徐才能請的動他，不然梁嘉河什麽時候才能看到聞凜親手抄的答案呢。
手機上的鬧鐘不合時宜的響起來，梁嘉河不再糾結這個答案，他把卷子整好又去整理散落在旁邊的答案。
那張紙條這才掉了出來，梁嘉河彎腰打算撿起，眼睛比手先接觸到上面的字，梁嘉河便楞住了。
“我抄的很好吧？得請我吃飯啊。”
一瞬間所有關於聞凜的記憶又湧進了梁嘉河的腦海，他瞬間就能想象到聞凜怎麽笑著說出這句話，也是在這一瞬間梁嘉河的淚跟這些記憶同時湧出來。
每一個數字，每一筆每一畫……
是啊，抄的很好啊……
梁嘉河想說。
“對完答案了？”老徐問道。
梁嘉河嗯了一聲把卷子連同答案一起交過去，聞凜寫的小紙條梁嘉河沒交，他摸著校服兜裏的紙條道：“我先回去了。”
“行，”老徐擡頭看了他一眼，哎呦了一聲：“學習是緊張那也不能學太晚呀，瞅瞅這眼睛紅的，嚇人！”
老徐忙道。
梁嘉河嘴角勾了勾以示安慰，他這陣子都是這個時間段睡的，不存在什麽學習學的太晚，純粹是因為哭了一會兒。
他也許多少是有點壓力的，怎麽能沒有壓力呢，梁嘉河每天要做數不上來的卷子，他靠著墻坐，側身就能看見墻上用紅橫幅貼著的高三警示的標語。
梁嘉河有時候就是太逼著自己了，但是他始終沒有認識到這一點，這陣子的事情讓他心煩意亂，讓他不能不多想，一多想就會分神，梁嘉河只好不停地刷題才能讓自己的思緒不飄那麽遠。
他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也覺得焦慮，比焦慮更重的是他害怕。
但是他怕的不是高考，他怕的是離別，他怕六月份過後他離開這個地方就再也見不到那個人。
梁嘉河沒有辦法不害怕。
“我□□他媽真怕啊！”崔玉成哭喪著臉，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眼見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的成績也一天天的過去，但是卻始終沒能離本科線再近一點。
他趴在桌子上用紅筆胡亂的化著驗算紙，旁邊的梁嘉河早已習慣他突如其來的大喊大叫，他覺得倘若崔玉成能抒發心裏的壓力的話，喊一喊也沒什麽。
臨近高考班裏的人也走了不少，單招的準備單招，藝考的準備藝考，實在堅持不下去走的人也有不少。
“一模沒進步的話我媽肯定會殺了我。”比起沒過本科線，崔玉成明顯更怕這個。
“沒功夫抱怨了，”梁嘉河把卷子塞給崔玉成道：“寫吧。”
崔玉成更抓狂了。
“真羨慕你，”崔玉成感慨道：“我要穩成你這樣還怕什麽呢，我現在就翹了課去擼串。”
梁嘉河沒說話，他默默地寫著題，聽崔玉成在旁邊抱怨，抱怨的崔玉成寫起題來比硬坐著寫的還快。
還怕什麽呢。
“我也怕。”梁嘉河道。
崔玉成以為這小子純屬安慰自己，他拍了拍梁嘉河的肩不以為意：“行，咱倆真難兄難弟，你也怕我心裏就好受了。”
每過一天都害怕。
梁嘉河低著頭寫題，他越寫越覺得自己離這個地方變得更遠，每一題每一步，都是他親自走的越來越遠。
“聞凜，下了課去吃炒面啊。”高嚴道。
“自個兒吃吧。”聞凜背著包道：“先走了。”
“哎我靠，”高嚴還沒整理好書包，他喊道：“你走這麽快！”
聞凜趕到市三中剛好碰上出來的林天，雖然他至今仍不清楚林天對他的感情，但是兩人的相處也漸漸的變得融洽了許多。
“哇，這麽重的書包，你們學校要死啊。”
林天無奈地擺了擺手：“倒不是我們學校，我們班都這樣，說是要回歸課本明天就抽查。”
聞凜雖然不太理解但還是背著他的書包道：“你成績這麽好了還要回歸課本啊。”
聞凜一直以為這是他這種程度的學生需要做的。
“對啊，公式原理其實我記得也不太清楚，”林天道：“算了，反正都帶回來了，背一下吧。”
“林天……”聞凜猶豫了一會兒，他道：“你去哪兒上大學？”
“怎麽，你要追著我去啊。”
林天說完這句話兩人都沈默了一會兒，直到他再次開口打破僵局。
“應該是北京吧，如果能考到北京。”
“你的話肯定可以的。”聞凜道。
“借你吉言了。”林天錘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那你呢？”
聞凜想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我感覺在哪兒都沒差。”
“但是如果你去北京的話……”聞凜話音未落就被林天打斷了。
此刻他們兩個面面相覷其實都知道對方的想法，林天也清楚的知道聞凜要說的後半句話是什麽。
但是還不能讓他開口，至少不能是現在。
“初中升高中的時候你也是這麽說的，其實我也在哪兒都沒差。”林天笑著，他把包接過沖聞凜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如果你去北京的話……
他們都清楚後半句話是什麽，但是此刻，無論無何也不能說出口，不然這段短暫的和諧的關系又會重新回到原點。
他們都心知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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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真無聊啊。”高嚴看著聞凜抄的密密麻麻的答案。
“你要作弊啊。”高嚴道。
“你瞎啊。”聞凜沒管他。
“第五次、第六次……”高嚴震驚了，這些都是考過的題目了，只是沒有標準答案，他得把老師做在試卷上的答案給一一抄下來，又費眼又費勁兒的。
“好了，我現在知道你到底有多無聊了。”
“你抄給誰看的，也不用這麽具體吧。”
“……”聞凜沈默了一會兒：“之前班主任找我幫忙的。”
他這說的倒是實話，不然自己絕對不會顯得沒事幹把答案抄一遍，他甚至看不懂這些寫的什麽。
老徐告訴他不用把答案抄那麽具體，就簡單的寫個最終答案了就可以了。
但是他不知為何覺得梁嘉河的性子，有錯題的話大概得對著答案一行一行的找錯因，如果抄全了的話，他大概能輕松點吧。
聞凜的字不算好，很飄，越寫越飄，但是此刻他難得的小心翼翼地抄著，如果不是梁嘉河太了解他，說不定認不出來這是聞凜抄的。
“我抄的很好吧？得請我吃飯啊。”
聞凜在一張空白紙上寫上這句話一起叫人交給了老徐，他本意是留給老徐看的，畢竟這也算是一項大工程，聞凜什麽時候也沒有這麽幹過。
誰知老徐連同那張紙也不小心的塞給了梁嘉河。
“看什麽呢，看這個答案看半天了。”崔玉成湊近梁嘉河。
他倒是看不出來一點倪端，湊近看了看又回去了。
“沒什麽。”梁嘉河道。
“走吧，先吃飯，吃完再寫。”
梁嘉河寫卷子寫的快，不像崔玉成從第一題磨蹭到最後一題，也難怪他寫完第十套崔玉成才剛開始第四套。
“走了。”梁嘉河頭一次見崔玉成不急著回家，此刻手裏還拿著筆，低頭看著題目，充耳不聞梁嘉河說的話。
梁嘉河心裏多少居然有點驚喜，他什麽時候也沒見崔玉成這樣好學過。
念著崔玉成頭一次這麽專心梁嘉河也坐在旁邊等著他，過了五分鐘他也沒感覺到什麽不對勁兒，又過了一會兒梁嘉河才發覺這人的筆就沒動過。
“……”
“你睡著了啊？”梁嘉河沈默了一會兒無語道。
所以崔玉成至今不知道為什麽那天晚上梁嘉河把他喊醒後一言不發的便離開了。
梁嘉河回到家，家裏燈早早的就關上了，今天梁震難得睡得早，家裏也沒人聚在一起打牌，他倒覺得挺安靜。
梁嘉河開著臺燈，他的眼睛最近有些愈發近視了，他總覺得不影響不影響也就沒有去看，每天高強度的盯著書本和卷子多少還是讓他覺得眼睛有些疲憊。
他從包裏掏出一堆卷子，連帶著聞凜的那些答案，過了好幾天，他的卷子早就寫完了但是他一直沒對答案，不知道什麽心思作祟，今天老徐提醒他他才把答案帶回了家。
梁嘉河看著上面熟悉的字體，每一筆每一畫，他能看出來聞凜極力的想寫的工整，即使他心裏明白這並不是為他而寫的。
果然，梁嘉河對著對著心緒又飛去了別的地方，他發覺自己又很久都沒有見過聞凜了，好像從去年的那場競賽以後就沒有再見過了，也沒有再聽別人提起過，崔玉成總是刻意的避開這個話題，周圍的人更沒有向他提起過。
於是梁嘉河就覺得聞凜漸漸地淡出他的周圍了明明之前感覺到處都是他的影子。
而現在，梁嘉河反應過來自己發呆了一陣子連忙搖了搖頭集中註意力，他在卷子上勾畫著，一直改到淩晨一點。
由於MN垂直平分AB,故A，B，M，N四點在同一圓上等價於……
梁嘉河看著圓錐曲線的壓軸問沈默著，他思索著這道題的答案，一直到他終於決定放棄去問老徐的時候他才看到角落裏聞凜的批註。
因為紙上位置不夠的緣故，聞凜只好把這些不必要的解法寫到了最下面，梁嘉河看著這小小的有些憋屈的一行字不知為何有些無奈。
還得是老徐才能請的動他，不然梁嘉河什麽時候才能看到聞凜親手抄的答案呢。
手機上的鬧鐘不合時宜的響起來，梁嘉河不再糾結這個答案，他把卷子整好又去整理散落在旁邊的答案。
那張紙條這才掉了出來，梁嘉河彎腰打算撿起，眼睛比手先接觸到上面的字，梁嘉河便楞住了。
“我抄的很好吧？得請我吃飯啊。”
一瞬間所有關於聞凜的記憶又湧進了梁嘉河的腦海，他瞬間就能想象到聞凜怎麽笑著說出這句話，也是在這一瞬間梁嘉河的淚跟這些記憶同時湧出來。
每一個數字，每一筆每一畫……
是啊，抄的很好啊……
梁嘉河想說。
“對完答案了？”老徐問道。
梁嘉河嗯了一聲把卷子連同答案一起交過去，聞凜寫的小紙條梁嘉河沒交，他摸著校服兜裏的紙條道：“我先回去了。”
“行，”老徐擡頭看了他一眼，哎呦了一聲：“學習是緊張那也不能學太晚呀，瞅瞅這眼睛紅的，嚇人！”
老徐忙道。
梁嘉河嘴角勾了勾以示安慰，他這陣子都是這個時間段睡的，不存在什麽學習學的太晚，純粹是因為哭了一會兒。
他也許多少是有點壓力的，怎麽能沒有壓力呢，梁嘉河每天要做數不上來的卷子，他靠著墻坐，側身就能看見墻上用紅橫幅貼著的高三警示的標語。
梁嘉河有時候就是太逼著自己了，但是他始終沒有認識到這一點，這陣子的事情讓他心煩意亂，讓他不能不多想，一多想就會分神，梁嘉河只好不停地刷題才能讓自己的思緒不飄那麽遠。
他看著日子一天天過去也覺得焦慮，比焦慮更重的是他害怕。
但是他怕的不是高考，他怕的是離別，他怕六月份過後他離開這個地方就再也見不到那個人。
梁嘉河沒有辦法不害怕。
“我□□他媽真怕啊！”崔玉成哭喪著臉，他煩躁地抓了抓頭發，眼見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他的成績也一天天的過去，但是卻始終沒能離本科線再近一點。
他趴在桌子上用紅筆胡亂的化著驗算紙，旁邊的梁嘉河早已習慣他突如其來的大喊大叫，他覺得倘若崔玉成能抒發心裏的壓力的話，喊一喊也沒什麽。
臨近高考班裏的人也走了不少，單招的準備單招，藝考的準備藝考，實在堅持不下去走的人也有不少。
“一模沒進步的話我媽肯定會殺了我。”比起沒過本科線，崔玉成明顯更怕這個。
“沒功夫抱怨了，”梁嘉河把卷子塞給崔玉成道：“寫吧。”
崔玉成更抓狂了。
“真羨慕你，”崔玉成感慨道：“我要穩成你這樣還怕什麽呢，我現在就翹了課去擼串。”
梁嘉河沒說話，他默默地寫著題，聽崔玉成在旁邊抱怨，抱怨的崔玉成寫起題來比硬坐著寫的還快。
還怕什麽呢。
“我也怕。”梁嘉河道。
崔玉成以為這小子純屬安慰自己，他拍了拍梁嘉河的肩不以為意：“行，咱倆真難兄難弟，你也怕我心裏就好受了。”
每過一天都害怕。
梁嘉河低著頭寫題，他越寫越覺得自己離這個地方變得更遠，每一題每一步，都是他親自走的越來越遠。
“聞凜，下了課去吃炒面啊。”高嚴道。
“自個兒吃吧。”聞凜背著包道：“先走了。”
“哎我靠，”高嚴還沒整理好書包，他喊道：“你走這麽快！”
聞凜趕到市三中剛好碰上出來的林天，雖然他至今仍不清楚林天對他的感情，但是兩人的相處也漸漸的變得融洽了許多。
“哇，這麽重的書包，你們學校要死啊。”
林天無奈地擺了擺手：“倒不是我們學校，我們班都這樣，說是要回歸課本明天就抽查。”
聞凜雖然不太理解但還是背著他的書包道：“你成績這麽好了還要回歸課本啊。”
聞凜一直以為這是他這種程度的學生需要做的。
“對啊，公式原理其實我記得也不太清楚，”林天道：“算了，反正都帶回來了，背一下吧。”
“林天……”聞凜猶豫了一會兒，他道：“你去哪兒上大學？”
“怎麽，你要追著我去啊。”
林天說完這句話兩人都沈默了一會兒，直到他再次開口打破僵局。
“應該是北京吧，如果能考到北京。”
“你的話肯定可以的。”聞凜道。
“借你吉言了。”林天錘了一下他的肩膀，笑道：“那你呢？”
聞凜想了一會兒，他搖了搖頭道：“不清楚，我感覺在哪兒都沒差。”
“但是如果你去北京的話……”聞凜話音未落就被林天打斷了。
此刻他們兩個面面相覷其實都知道對方的想法，林天也清楚的知道聞凜要說的後半句話是什麽。
但是還不能讓他開口，至少不能是現在。
“初中升高中的時候你也是這麽說的，其實我也在哪兒都沒差。”林天笑著，他把包接過沖聞凜擺了擺手便離開了。
如果你去北京的話……
他們都清楚後半句話是什麽，但是此刻，無論無何也不能說出口，不然這段短暫的和諧的關系又會重新回到原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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