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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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梁嘉河覺得心裏一陣疼痛，他在原地微怔，覺得他媽心裏還是沒他。
從小到大……
他連生日都沒有過過，他今天想去看看他媽，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因為今天是除夕，因為梁嘉河害怕她一個人。
梁嘉河想起了小時候的一篇作文，幾乎是每個人在那個年齡階段都會寫的一篇作文，關於愛，母愛、父愛、各種各樣的愛。
梁嘉河聽著同學們紛紛站上講臺聲音或者洪亮或者怯弱，他的目光飄向窗外，覺得這節課過的格外的長，格外的長。
梁嘉河時至今日也沒有忘記當時的語文老師寫給他的評語，他現在早已記不清那個老師的模樣，也忘了她的名字。
只記得那個用紅筆寫著的，還有她教育自己的話。
文字不是死板的，寫作文要有感情啊！
梁嘉河想到這兒，他慢慢地轉身離開了許清妍的家。
他要怎麽做才能算是有感情呢，十年過去，梁嘉河讀了很多書，寫了很多篇作文，但讓他再去寫這篇作文，他能寫出來感情嗎？
如果從來沒有體驗過那些東西，如果沒有體驗過愛，他又該怎麽把他們描述出來呢？這些，從來沒有人教過他啊。
梁嘉河坐在路邊，他左右看了看，周圍都已經沒人了，他這才放下了戒備，低著頭，慢慢地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
“梁嘉河。”
梁嘉河擡起頭，他看見聞凜的那一眼，突然就模糊了視線，即使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即使聞凜可能還沒有釋懷，但是他還是來了，他可能在原地猶豫了很久，但是他還是來了。
聞凜也不知道自己抱著什麽心思，如果真的只因為想把樣子做齊全，那他未免也付出的太多了。
他知道那是許清妍。
知道那是拆散他爸媽的女人。
但是他還是來了。
因為她兒子是梁嘉河。
他看著梁嘉河離開的背影，居然湧上了一種悲傷的感情，他心裏就像有石頭壓著一樣，正如此刻看著梁嘉河坐在路邊。
他應該恨他，應該覺得這個場景很可笑，他應該覺得……
但是他不應該覺得他可憐。
怎麽能覺得梁嘉河可憐呢？
他可憐梁嘉河，誰來可憐可憐他呢？
他慢慢地蹲下，跟梁嘉河對視著，梁嘉河抱著他，緊緊地抱著他，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聞凜從沒有見過他哭，他現在竟然也有些想哭。
他任由梁嘉河抱著他，聽著梁嘉河忍耐著的哭聲，慢慢地，聞凜也抱緊了梁嘉河。
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聞凜心想。
路燈下，聞凜跟梁嘉河並排坐著，他不用問也知道梁嘉河估計沒有順利見著他媽，只是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兒哭成這樣。
他從來沒有見過梁嘉河這樣，他見過梁嘉河很多模樣，高興的生氣的沈默的，還有此刻的。
聞凜嘆了口氣，終究是妥協了，他緩緩地搭上梁嘉河的肩道：“我買了蛋糕。”
“我知道。”梁嘉河就是看到聞凜拿著蛋糕的那一刻才沒有忍住哭了起來。
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他沒有想到聞凜能為他妥協到這種地步，他現在竟有些替聞凜覺得不值。
“她不會過生日了。”梁嘉河道：“她也根本不在乎。”
“嗯。”聞凜攬緊梁嘉河，說實在的他不知道他媽什麽腦回路，他也不知道怎麽去形容這種感覺，只是覺得梁嘉河有這樣的父母實在是太慘。
“那就當是給你過的生日，”聞凜慢慢地說：“不是這麽多年都沒過過嗎？這是你一歲的生日，十八歲之前的每一年，我都會找機會給你過的。”
梁嘉河默默地聽著，只覺得淚又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聞凜從兜裏拿出打火機，他打開，幽藍色的火苗竄出來，照亮了梁嘉河的臉，還有他的眼睛。
“現在可以許願了，不哭了。”聞凜說。
梁嘉河看著聞凜的眼睛，這人此刻一只手舉著打火機，另一只手正在解蛋糕的絲帶，他沒有註意到梁嘉河的目光，此刻正在匪夷所思這個絲帶怎麽才能順利解開。
突然打火機滅了，梁嘉河一只手按著聞凜的手，另一只手蓋上打火機的蓋子。
他湊近聞凜，嘴角帶著微微顫抖，在聞凜的嘴上落下一個吻。
聞凜整個人都楞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這才意識到剛才，梁嘉河親他了。
那是一個帶著試探的吻，蜻蜓點水般的在他嘴上落了一下，只停留了一瞬。
聞凜感覺心裏一陣疼，他伸手揉了揉梁嘉河的頭發笑道：“好了，沒事了。”
梁嘉河看著聞凜，伸手握著聞凜的手，他此刻突然覺得自己大概可以寫那些關於愛的作文，他想回到十年前在那個語文老師喊他出去的時候，不再是低著頭一言不發，梁嘉河想，他大概能擡起頭，告訴那個老師。
“我現在會寫了，我知道愛是什麽了。”
這麽多年……
也有人教會我什麽是愛了。
年後，梁嘉河基本忙了起來，又要忙著掙錢又要忙著學習，聞凜看著他每天早出晚歸，不由得勸他，最後的結果還是沒用，梁嘉河也不聽他的話。
“別說給聞憶補習的事兒，”梁嘉河道：“我不是讓你教她了嗎？”
最開始給聞憶補習的錢梁嘉河還是收的，現在他也拿聞憶當妹妹，聞凜就是把錢塞給梁嘉河也沒辦法，梁嘉河也不會收。
“啊……”聞凜撓了撓頭：“我的話她不聽啊。”
“你但凡好好說呢。”梁嘉河不用想也知道這倆人說沒兩句就要吵起來。
“她也不跟我好好說話啊，”聞凜撇了撇嘴：“不能因為我年紀大就得讓著她吧？嘉河哥？”
梁嘉河被他這麽喊著徹底沒了脾氣，他正在穿外套，聽了這話伸手揉了揉聞凜的頭發，無奈道：“行了，不難為你了。”
“這樣就對了嘛，”聞凜拉著梁嘉河的手道：“今天不去王明那裏了吧，你就在家教聞憶呢，王明那邊的工資我開三倍。”
梁嘉河笑道：“你有錢沒地方花吧？王明那裏缺人呢，都過年回家了。”
“我花給你我願意啊。”聞凜說。
但是貧起來沒用，梁嘉河沖他擺擺手道：“讓聞憶記得做作業，哦，那小姑娘呢？”
聞凜哦了一聲，一臉不高興，指了指陽臺那邊道：“樓下玩摔炮呢。”
“好，我走了啊。”
“哎，”聞凜見他走的這麽幹脆連忙起身，匆匆地穿上鞋子，拿過桌上的車鑰匙就追了出去：“我送你啊。”
“你急什麽，鞋都沒穿好。”梁嘉河蹲下來給他系著鞋帶：“不用送我。”
“我怕聞憶扔著你。”聞凜看著梁嘉河手上系鞋帶的動作。
“扔我？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梁嘉河起身拍了拍聞凜的肩：“走了。”
“她敢扔我？”聞凜跟上他：“你別太小瞧我了，就一小屁孩兒。”
……
梁嘉河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聞憶，你別追著我扔啊。”聞凜寸步難行。
小姑娘咯咯地笑著，也不怕冷，小臉凍的通紅，手上的動作不停，摔炮在地上劈裏啪啦的響，都炸在聞凜腳邊。
梁嘉河早就坐在摩托車上了，他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就知道聞凜拿這小姑娘沒轍。
他看了眼時間，開口道：“車鑰匙給我。”
聞凜這才從摔炮中掙脫出來，他忙坐在摩托車後座，然後忙道：“走走走。”
伴隨著摩托車的發動聲還有摔炮聲，聞凜這才擺脫了聞憶。
“就一小屁孩？”梁嘉河說。
“操，你也欺負我。”聞凜嘀咕著。
“我哪裏欺負你了。”梁嘉河笑道。
二月份，雖然沒下雪，但是天依舊很冷，開著摩托車，冷風嗖嗖的刮著。
聞凜伸手從後面捂著梁嘉河的耳朵，他道：“冷嗎？”
梁嘉河搖了搖頭，他從摩托車的後視鏡裏看到聞凜的臉，嘴角微微勾起：“行了，你手□□兜裏吧。”
“不用。”聞凜還是暖著他的耳朵。
說實話，梁嘉河一點不覺得冷，特別是心裏，他覺得有一陣暖流，一直流進心裏。
聞凜靠著前臺的桌子跟王明說著話，梁嘉河雖好奇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又聽見二樓在吆喝著找服務員，匆匆換了衣服就上了二樓。
王明也是頭一次跟聞凜說話，他本以為這人是來玩的，誰知道是來翹人的。
“你給梁嘉河開多少工資？”聞凜問。
王明看著眼前這個不像善茬兒的人，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添了二十的價，想到這兒，王明一陣肉疼。
聞凜拿出來一張卡，他輕飄飄地道：“三倍，以後給他開三倍的工資。”
“不是……”王明瞪大了眼睛：“哥……不是哥…財神爺，他他他也不一定要啊！”
“在這兒打工的有幾個人？”聞凜問。
“三……三個。”王明咽了口唾沫。
“這三個人平時對梁嘉河好嗎？”
“好啊，”王明被問的有些無厘頭：“都拿他當弟弟疼的。”
“那就都開三倍。”聞凜把卡推給王明。
王明握著這張卡，頭一次感受到了有錢人的不一樣。
還有……王明想起了梁嘉河說過的話。
他不會真的路過的狗都給兩百塊吧？
梁嘉河，王明心裏感慨，你這哥們兒是真能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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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河覺得心裏一陣疼痛，他在原地微怔，覺得他媽心裏還是沒他。
從小到大……
他連生日都沒有過過，他今天想去看看他媽，因為今天是她的生日，因為今天是除夕，因為梁嘉河害怕她一個人。
梁嘉河想起了小時候的一篇作文，幾乎是每個人在那個年齡階段都會寫的一篇作文，關於愛，母愛、父愛、各種各樣的愛。
梁嘉河聽著同學們紛紛站上講臺聲音或者洪亮或者怯弱，他的目光飄向窗外，覺得這節課過的格外的長，格外的長。
梁嘉河時至今日也沒有忘記當時的語文老師寫給他的評語，他現在早已記不清那個老師的模樣，也忘了她的名字。
只記得那個用紅筆寫著的，還有她教育自己的話。
文字不是死板的，寫作文要有感情啊！
梁嘉河想到這兒，他慢慢地轉身離開了許清妍的家。
他要怎麽做才能算是有感情呢，十年過去，梁嘉河讀了很多書，寫了很多篇作文，但讓他再去寫這篇作文，他能寫出來感情嗎？
如果從來沒有體驗過那些東西，如果沒有體驗過愛，他又該怎麽把他們描述出來呢？這些，從來沒有人教過他啊。
梁嘉河坐在路邊，他左右看了看，周圍都已經沒人了，他這才放下了戒備，低著頭，慢慢地將頭埋在自己的臂彎。
“梁嘉河。”
梁嘉河擡起頭，他看見聞凜的那一眼，突然就模糊了視線，即使知道自己的目的地，即使聞凜可能還沒有釋懷，但是他還是來了，他可能在原地猶豫了很久，但是他還是來了。
聞凜也不知道自己抱著什麽心思，如果真的只因為想把樣子做齊全，那他未免也付出的太多了。
他知道那是許清妍。
知道那是拆散他爸媽的女人。
但是他還是來了。
因為她兒子是梁嘉河。
他看著梁嘉河離開的背影，居然湧上了一種悲傷的感情，他心裏就像有石頭壓著一樣，正如此刻看著梁嘉河坐在路邊。
他應該恨他，應該覺得這個場景很可笑，他應該覺得……
但是他不應該覺得他可憐。
怎麽能覺得梁嘉河可憐呢？
他可憐梁嘉河，誰來可憐可憐他呢？
他慢慢地蹲下，跟梁嘉河對視著，梁嘉河抱著他，緊緊地抱著他，終於忍不住哭了起來。
聞凜從沒有見過他哭，他現在竟然也有些想哭。
他任由梁嘉河抱著他，聽著梁嘉河忍耐著的哭聲，慢慢地，聞凜也抱緊了梁嘉河。
只是做做樣子而已。
聞凜心想。
路燈下，聞凜跟梁嘉河並排坐著，他不用問也知道梁嘉河估計沒有順利見著他媽，只是不知道發生什麽事兒哭成這樣。
他從來沒有見過梁嘉河這樣，他見過梁嘉河很多模樣，高興的生氣的沈默的，還有此刻的。
聞凜嘆了口氣，終究是妥協了，他緩緩地搭上梁嘉河的肩道：“我買了蛋糕。”
“我知道。”梁嘉河就是看到聞凜拿著蛋糕的那一刻才沒有忍住哭了起來。
他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他沒有想到聞凜能為他妥協到這種地步，他現在竟有些替聞凜覺得不值。
“她不會過生日了。”梁嘉河道：“她也根本不在乎。”
“嗯。”聞凜攬緊梁嘉河，說實在的他不知道他媽什麽腦回路，他也不知道怎麽去形容這種感覺，只是覺得梁嘉河有這樣的父母實在是太慘。
“那就當是給你過的生日，”聞凜慢慢地說：“不是這麽多年都沒過過嗎？這是你一歲的生日，十八歲之前的每一年，我都會找機會給你過的。”
梁嘉河默默地聽著，只覺得淚又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他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聞凜從兜裏拿出打火機，他打開，幽藍色的火苗竄出來，照亮了梁嘉河的臉，還有他的眼睛。
“現在可以許願了，不哭了。”聞凜說。
梁嘉河看著聞凜的眼睛，這人此刻一只手舉著打火機，另一只手正在解蛋糕的絲帶，他沒有註意到梁嘉河的目光，此刻正在匪夷所思這個絲帶怎麽才能順利解開。
突然打火機滅了，梁嘉河一只手按著聞凜的手，另一只手蓋上打火機的蓋子。
他湊近聞凜，嘴角帶著微微顫抖，在聞凜的嘴上落下一個吻。
聞凜整個人都楞了一下，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這才意識到剛才，梁嘉河親他了。
那是一個帶著試探的吻，蜻蜓點水般的在他嘴上落了一下，只停留了一瞬。
聞凜感覺心裏一陣疼，他伸手揉了揉梁嘉河的頭發笑道：“好了，沒事了。”
梁嘉河看著聞凜，伸手握著聞凜的手，他此刻突然覺得自己大概可以寫那些關於愛的作文，他想回到十年前在那個語文老師喊他出去的時候，不再是低著頭一言不發，梁嘉河想，他大概能擡起頭，告訴那個老師。
“我現在會寫了，我知道愛是什麽了。”
這麽多年……
也有人教會我什麽是愛了。
年後，梁嘉河基本忙了起來，又要忙著掙錢又要忙著學習，聞凜看著他每天早出晚歸，不由得勸他，最後的結果還是沒用，梁嘉河也不聽他的話。
“別說給聞憶補習的事兒，”梁嘉河道：“我不是讓你教她了嗎？”
最開始給聞憶補習的錢梁嘉河還是收的，現在他也拿聞憶當妹妹，聞凜就是把錢塞給梁嘉河也沒辦法，梁嘉河也不會收。
“啊……”聞凜撓了撓頭：“我的話她不聽啊。”
“你但凡好好說呢。”梁嘉河不用想也知道這倆人說沒兩句就要吵起來。
“她也不跟我好好說話啊，”聞凜撇了撇嘴：“不能因為我年紀大就得讓著她吧？嘉河哥？”
梁嘉河被他這麽喊著徹底沒了脾氣，他正在穿外套，聽了這話伸手揉了揉聞凜的頭發，無奈道：“行了，不難為你了。”
“這樣就對了嘛，”聞凜拉著梁嘉河的手道：“今天不去王明那裏了吧，你就在家教聞憶呢，王明那邊的工資我開三倍。”
梁嘉河笑道：“你有錢沒地方花吧？王明那裏缺人呢，都過年回家了。”
“我花給你我願意啊。”聞凜說。
但是貧起來沒用，梁嘉河沖他擺擺手道：“讓聞憶記得做作業，哦，那小姑娘呢？”
聞凜哦了一聲，一臉不高興，指了指陽臺那邊道：“樓下玩摔炮呢。”
“好，我走了啊。”
“哎，”聞凜見他走的這麽幹脆連忙起身，匆匆地穿上鞋子，拿過桌上的車鑰匙就追了出去：“我送你啊。”
“你急什麽，鞋都沒穿好。”梁嘉河蹲下來給他系著鞋帶：“不用送我。”
“我怕聞憶扔著你。”聞凜看著梁嘉河手上系鞋帶的動作。
“扔我？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吧。”梁嘉河起身拍了拍聞凜的肩：“走了。”
“她敢扔我？”聞凜跟上他：“你別太小瞧我了，就一小屁孩兒。”
……
梁嘉河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聞憶，你別追著我扔啊。”聞凜寸步難行。
小姑娘咯咯地笑著，也不怕冷，小臉凍的通紅，手上的動作不停，摔炮在地上劈裏啪啦的響，都炸在聞凜腳邊。
梁嘉河早就坐在摩托車上了，他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就知道聞凜拿這小姑娘沒轍。
他看了眼時間，開口道：“車鑰匙給我。”
聞凜這才從摔炮中掙脫出來，他忙坐在摩托車後座，然後忙道：“走走走。”
伴隨著摩托車的發動聲還有摔炮聲，聞凜這才擺脫了聞憶。
“就一小屁孩？”梁嘉河說。
“操，你也欺負我。”聞凜嘀咕著。
“我哪裏欺負你了。”梁嘉河笑道。
二月份，雖然沒下雪，但是天依舊很冷，開著摩托車，冷風嗖嗖的刮著。
聞凜伸手從後面捂著梁嘉河的耳朵，他道：“冷嗎？”
梁嘉河搖了搖頭，他從摩托車的後視鏡裏看到聞凜的臉，嘴角微微勾起：“行了，你手□□兜裏吧。”
“不用。”聞凜還是暖著他的耳朵。
說實話，梁嘉河一點不覺得冷，特別是心裏，他覺得有一陣暖流，一直流進心裏。
聞凜靠著前臺的桌子跟王明說著話，梁嘉河雖好奇他們在說什麽但是又聽見二樓在吆喝著找服務員，匆匆換了衣服就上了二樓。
王明也是頭一次跟聞凜說話，他本以為這人是來玩的，誰知道是來翹人的。
“你給梁嘉河開多少工資？”聞凜問。
王明看著眼前這個不像善茬兒的人，猶豫了一會兒，最後還添了二十的價，想到這兒，王明一陣肉疼。
聞凜拿出來一張卡，他輕飄飄地道：“三倍，以後給他開三倍的工資。”
“不是……”王明瞪大了眼睛：“哥……不是哥…財神爺，他他他也不一定要啊！”
“在這兒打工的有幾個人？”聞凜問。
“三……三個。”王明咽了口唾沫。
“這三個人平時對梁嘉河好嗎？”
“好啊，”王明被問的有些無厘頭：“都拿他當弟弟疼的。”
“那就都開三倍。”聞凜把卡推給王明。
王明握著這張卡，頭一次感受到了有錢人的不一樣。
還有……王明想起了梁嘉河說過的話。
他不會真的路過的狗都給兩百塊吧？
梁嘉河，王明心裏感慨，你這哥們兒是真能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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