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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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梁嘉河自然是不知道這事兒，他還當王明是突然間發財了，拿著手裏的幾百塊錢一樂：“喲，”他隨後又嘶了一聲道：“不行，我得去賣彩票那裏看看你是不是中獎了。”
“哪有啊，”王明也不說是聞凜吩咐的，聞凜要是能給他早就給了，還至於專門來央他辦事？就梁嘉河那樣，他肯定不會接受，到時候聞凜還得找他，想到這兒，王明開口道：“最近拉了個大客戶，你哥我高興唄，不要還我。”
王明作勢要搶，梁嘉河躲了一下把錢揣兜裏，他笑道：“行，沖著你這個大方勁兒，我說什麽也得去凡心姐那邊誇你兩句。”
“□□個混小子！給我站著別跑！”王明忙追出去卻被梁嘉河利落地逃走了。
梁嘉河跑的快，他也覺得這倆人磨蹭，說實在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王明對凡心姐有意思，不然也不會出一大半的錢就為了跟她合夥開這個臺球室，大部分的時間也是王明泡在這裏管著的，姜凡心平時忙，實在是沒有時間顧著店，再看看王明對朵朵的那個態度，梁嘉河也沒見著他有多喜歡孩子，但是對朵朵態度出奇的好，有時候還會送她上下學。
姜凡心大概也看得出來，大家都是成年人，在感情這方面也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可能是因為朵朵的原因，她一直沒跟王明挑明。
聞凜剛才一直在臺球室，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梁嘉河剛想聯系他，就看到了聞凜發來的信息。
聞凜：有事兒先走了，買了吃的放家裏了，給你買的，別讓聞憶看見。
梁嘉河看著信息樂了起來，他挑了挑眉往家的方向走去。
聞凜收到江陽的信息時正在跟王明聊天，王明正在跟眼前的財神爺談著自己未來的構想，他想開一家棋牌室，或者修車廠，這個年代，汽車尚且還沒有進入千家萬戶，王明覺得這是一個良機，他大刀闊斧的講著，但是看著財神爺慢慢緊皺的眉頭又不說話了。
我不會虧的血本無歸吧？王明心想。
“不好意思啊哥，有事我先走了，今天的事兒麻煩你了。”聞凜說完匆匆轉身離開臺球室。
“哪裏哪裏，不麻煩不麻煩。”王明忙道，天知道他心裏有多高興，這種坐著不動就來錢的事兒，王明怎麽會不樂意？他見聞凜走，嘴角都要揚到天上去了。
“你找人過去了嗎？”聞凜問道。
“找了。”江陽猶豫道：“你一會兒，悠著點兒，別動手，交給我喊的人就行了。”
“操，”聞凜加快摩托車的速度，他看了眼時間道：“林天傷到一點兒我就弄死夏龍。”
“我操，別啊！”江陽語調都擡高了，他本來有事就喊別人去了，現在聽了聞凜的話更覺得自己不去不行，他起碼得去拉著聞凜，聞凜放狠話從來不是說說而已的。
夏龍這人也是混，他老弱病殘都欺負，只要是他看不順眼的地方，他就非得摻上一腳，今天林天照常去幫賣竹筒粽子的老爺爺收攤兒，誰知道夏龍不知道抽了什麽瘋，一腳把老人的車給踹翻了，三輪車上老人辛辛苦苦弄好的粽子全部都撒在了地上，林天目睹著這一幕，他不知道眼前這人是什麽來路，縱使知道不是個什麽善茬兒，林天還是選擇跟他正面對峙著。
得虧之前聞凜讓江陽找人盯著林天，不然他也收不到這個消息。
“夏龍……”聞凜嘴裏念叨著他的名字。
惹梁嘉河就算了……
林天你也敢招惹啊？
他把摩托車摔到一邊，先是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林天，林天還暫時沒受什麽傷，聞凜對上他的眼睛，抄起旁邊的木凳子就朝夏龍砸去。
“你媽的！你還真惹我的人！”聞凜拽著夏龍的衣領將他按在地上。
江陽這才趕來，他招呼著兩個人把聞凜拉開，誰知下一秒被聞凜一句話堵的不敢上前。
“攔我一個試試！誰攔我下一個就收拾誰。”聞凜狠狠地朝夏龍的臉上砸去，他的拳頭瞬間沾染上了血跡。
“我操，”江陽看了眼林天，“哥們兒，你說兩句話啊。”
林天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一幕，他忙道：“聞凜！”
“聞凜！”
聞凜聽見了林天的聲音，剎時拳頭停在了半空中，下一秒他被兩個人架著跟夏龍拉開距離。
“別打了。”林天道：“你打他也沒用。”
江陽看了眼夏龍，他嘖了一聲，替聞凜覺得麻煩。
江陽把車鑰匙扔給小弟，順帶的還有一張卡：“帶他去檢查檢查，去我常去的那家醫院。”
“好，好。”小弟接過鑰匙忙拖著夏龍走了。
從聞凜扔凳子那一下就沒有再給夏龍反應的時機。
夏龍也是倒黴，他閑的沒事幹非要踢老人家的攤子，又恰好遇上了林天，所幸聞凜趕來的快，如果真的跟林天打起來……
江陽瞟了一眼林天，微微挑了挑眉，他大概知道聞凜那麽寶貝梁嘉河是為什麽了。
他知道像，但是沒想過會這麽像。
但相比林天，梁嘉河更多了分凜烈，冷漠和憂郁，除了臉，跟林天倒也沒什麽相似之處了。
“你沒受傷吧？”聞凜看著林天，他輕聲道。
林天搖了搖頭，繼續去幫老爺爺收拾攤子，聞凜見狀連忙上前幫忙，那副殷勤樣兒江陽不由得心裏感慨了一下。
聞凜對這個人的感情實在是……
他當時還在林天跟梁嘉河之間猶豫了一下，現在看來，他的猶豫實在是多餘。
聞凜就連最開始註意到梁嘉河也是因為那張跟林天七分像的臉。
“真的沒受傷嗎？”聞凜收拾了一會兒又擡頭看他。
“聞凜，今天的事兒，謝了。”林天道，他收拾著地上的殘骸，擡頭沖聞凜笑了一下。
只是單純的笑了一下，聞凜就楞在地上不知所措起來。
江陽扶著老爺爺坐在一邊，剛喝了口水看見這一幕水立馬就咳嗽了出來，老爺爺見狀忙拍著他的肩讓他喝慢一點。
“沒出息的玩意兒。”江陽低聲罵道，他起身沖爺爺倒了個別，也沒心思管聞凜的事兒，本來喝酒喝的正開心被打斷他心裏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
老爺爺沖他倆道了謝就蹬著三輪車離開了，林天見著是上坡路連忙跑上去推著後面的車欄，他沖聞凜擺了擺手，也沒有說再見。
聞凜不打算現在就走，他好不容易才遇見林天，好不容易才跟他有話說。
“林天，上我車吧，我會開的特別特別慢。”聞凜開著車停在林天面前。
林天挎著包，略微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坐上聞凜的後座。
聞凜只覺得恍惚，一時間連開車都忘記了。
“走嗎？”林天道。
“走，走。”聞凜控制著車速，他看著後視鏡裏的林天的臉，只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很久沒有發生過了。
“初中的事……”聞凜剛想開口就被林天給打斷了。
他語氣輕飄飄的，林天看著前面的路，輕聲道：“都過去了，不用說，也不用道歉。”
聞凜沈默良久，開口道：“那你呢？這兩年，你去了哪裏？”
“休學了，”林天慢慢地開口：“最近才轉到市三中。”
“對不起……初中的時候是我一意孤行那時候…….”
“聞凜，”林天的聲音飄散在風中：“人都是要向前看的，一直留在原地的話就什麽都留不住。”
“你還是恨我嗎？”
林天沈默了良久，沒有說話。
聞凜這兩年耳邊時常響起那些流言蜚語聲，那些飽含惡意的、揣測的、猜忌的話，聞凜不在乎，他見慣了大風大浪，根本不覺得這些有什麽，那些人顧及著他的背景，也從不敢在他面前說。
但是他卻忘了林天，只是個普通人的他，那裏承受的了這些流言蜚語？
他那時候又怎麽要求林天去承受那些呢？
流言一旦傳出，就會以電光石火的速度傳播，在那個年齡段，普通的喜歡尚且是飯後必要的談資，更不用說是一直被人不解的同性戀。
只因為他的一意孤行，讓林天陷入了這種地步。
聞凜光想想就已經覺得喘不過來氣，即使喜歡又怎樣？他不該讓林天承受那麽多。
“到了聞凜。”林天下了摩托車，他向前走了幾步，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道：“車，開的不錯。”
“我們都向前看吧。”
聞凜看著他的背影，他多想追上去告訴他他這兩年有多想他，他這兩年一直在找他，他多想回到兩年前，告訴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
有些喜歡是很沈重的東西，它是負擔，是拖著人進入深淵的枷鎖。有些話是不能太早說出口的，在那個沒有辦法為自己的言語負責的年紀，倘若做不到，就不該去做。
我們都向前看？
聞凜嘴角微微勾起，他當然知道人不能一直停留在過去，他知道人要向前看，可是他不願。
他可以等，他可以後退，只是不能向前。
倘若一意孤行，聞凜想，那就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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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嘉河自然是不知道這事兒，他還當王明是突然間發財了，拿著手裏的幾百塊錢一樂：“喲，”他隨後又嘶了一聲道：“不行，我得去賣彩票那裏看看你是不是中獎了。”
“哪有啊，”王明也不說是聞凜吩咐的，聞凜要是能給他早就給了，還至於專門來央他辦事？就梁嘉河那樣，他肯定不會接受，到時候聞凜還得找他，想到這兒，王明開口道：“最近拉了個大客戶，你哥我高興唄，不要還我。”
王明作勢要搶，梁嘉河躲了一下把錢揣兜裏，他笑道：“行，沖著你這個大方勁兒，我說什麽也得去凡心姐那邊誇你兩句。”
“□□個混小子！給我站著別跑！”王明忙追出去卻被梁嘉河利落地逃走了。
梁嘉河跑的快，他也覺得這倆人磨蹭，說實在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王明對凡心姐有意思，不然也不會出一大半的錢就為了跟她合夥開這個臺球室，大部分的時間也是王明泡在這裏管著的，姜凡心平時忙，實在是沒有時間顧著店，再看看王明對朵朵的那個態度，梁嘉河也沒見著他有多喜歡孩子，但是對朵朵態度出奇的好，有時候還會送她上下學。
姜凡心大概也看得出來，大家都是成年人，在感情這方面也沒什麽好藏著掖著的，可能是因為朵朵的原因，她一直沒跟王明挑明。
聞凜剛才一直在臺球室，不知道什麽時候出去了，梁嘉河剛想聯系他，就看到了聞凜發來的信息。
聞凜：有事兒先走了，買了吃的放家裏了，給你買的，別讓聞憶看見。
梁嘉河看著信息樂了起來，他挑了挑眉往家的方向走去。
聞凜收到江陽的信息時正在跟王明聊天，王明正在跟眼前的財神爺談著自己未來的構想，他想開一家棋牌室，或者修車廠，這個年代，汽車尚且還沒有進入千家萬戶，王明覺得這是一個良機，他大刀闊斧的講著，但是看著財神爺慢慢緊皺的眉頭又不說話了。
我不會虧的血本無歸吧？王明心想。
“不好意思啊哥，有事我先走了，今天的事兒麻煩你了。”聞凜說完匆匆轉身離開臺球室。
“哪裏哪裏，不麻煩不麻煩。”王明忙道，天知道他心裏有多高興，這種坐著不動就來錢的事兒，王明怎麽會不樂意？他見聞凜走，嘴角都要揚到天上去了。
“你找人過去了嗎？”聞凜問道。
“找了。”江陽猶豫道：“你一會兒，悠著點兒，別動手，交給我喊的人就行了。”
“操，”聞凜加快摩托車的速度，他看了眼時間道：“林天傷到一點兒我就弄死夏龍。”
“我操，別啊！”江陽語調都擡高了，他本來有事就喊別人去了，現在聽了聞凜的話更覺得自己不去不行，他起碼得去拉著聞凜，聞凜放狠話從來不是說說而已的。
夏龍這人也是混，他老弱病殘都欺負，只要是他看不順眼的地方，他就非得摻上一腳，今天林天照常去幫賣竹筒粽子的老爺爺收攤兒，誰知道夏龍不知道抽了什麽瘋，一腳把老人的車給踹翻了，三輪車上老人辛辛苦苦弄好的粽子全部都撒在了地上，林天目睹著這一幕，他不知道眼前這人是什麽來路，縱使知道不是個什麽善茬兒，林天還是選擇跟他正面對峙著。
得虧之前聞凜讓江陽找人盯著林天，不然他也收不到這個消息。
“夏龍……”聞凜嘴裏念叨著他的名字。
惹梁嘉河就算了……
林天你也敢招惹啊？
他把摩托車摔到一邊，先是看了眼跌坐在地上的林天，林天還暫時沒受什麽傷，聞凜對上他的眼睛，抄起旁邊的木凳子就朝夏龍砸去。
“你媽的！你還真惹我的人！”聞凜拽著夏龍的衣領將他按在地上。
江陽這才趕來，他招呼著兩個人把聞凜拉開，誰知下一秒被聞凜一句話堵的不敢上前。
“攔我一個試試！誰攔我下一個就收拾誰。”聞凜狠狠地朝夏龍的臉上砸去，他的拳頭瞬間沾染上了血跡。
“我操，”江陽看了眼林天，“哥們兒，你說兩句話啊。”
林天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這一幕，他忙道：“聞凜！”
“聞凜！”
聞凜聽見了林天的聲音，剎時拳頭停在了半空中，下一秒他被兩個人架著跟夏龍拉開距離。
“別打了。”林天道：“你打他也沒用。”
江陽看了眼夏龍，他嘖了一聲，替聞凜覺得麻煩。
江陽把車鑰匙扔給小弟，順帶的還有一張卡：“帶他去檢查檢查，去我常去的那家醫院。”
“好，好。”小弟接過鑰匙忙拖著夏龍走了。
從聞凜扔凳子那一下就沒有再給夏龍反應的時機。
夏龍也是倒黴，他閑的沒事幹非要踢老人家的攤子，又恰好遇上了林天，所幸聞凜趕來的快，如果真的跟林天打起來……
江陽瞟了一眼林天，微微挑了挑眉，他大概知道聞凜那麽寶貝梁嘉河是為什麽了。
他知道像，但是沒想過會這麽像。
但相比林天，梁嘉河更多了分凜烈，冷漠和憂郁，除了臉，跟林天倒也沒什麽相似之處了。
“你沒受傷吧？”聞凜看著林天，他輕聲道。
林天搖了搖頭，繼續去幫老爺爺收拾攤子，聞凜見狀連忙上前幫忙，那副殷勤樣兒江陽不由得心裏感慨了一下。
聞凜對這個人的感情實在是……
他當時還在林天跟梁嘉河之間猶豫了一下，現在看來，他的猶豫實在是多餘。
聞凜就連最開始註意到梁嘉河也是因為那張跟林天七分像的臉。
“真的沒受傷嗎？”聞凜收拾了一會兒又擡頭看他。
“聞凜，今天的事兒，謝了。”林天道，他收拾著地上的殘骸，擡頭沖聞凜笑了一下。
只是單純的笑了一下，聞凜就楞在地上不知所措起來。
江陽扶著老爺爺坐在一邊，剛喝了口水看見這一幕水立馬就咳嗽了出來，老爺爺見狀忙拍著他的肩讓他喝慢一點。
“沒出息的玩意兒。”江陽低聲罵道，他起身沖爺爺倒了個別，也沒心思管聞凜的事兒，本來喝酒喝的正開心被打斷他心裏多少還是有點不舒服。
老爺爺沖他倆道了謝就蹬著三輪車離開了，林天見著是上坡路連忙跑上去推著後面的車欄，他沖聞凜擺了擺手，也沒有說再見。
聞凜不打算現在就走，他好不容易才遇見林天，好不容易才跟他有話說。
“林天，上我車吧，我會開的特別特別慢。”聞凜開著車停在林天面前。
林天挎著包，略微猶豫了一下，終於還是坐上聞凜的後座。
聞凜只覺得恍惚，一時間連開車都忘記了。
“走嗎？”林天道。
“走，走。”聞凜控制著車速，他看著後視鏡裏的林天的臉，只覺得這一幕實在是很久沒有發生過了。
“初中的事……”聞凜剛想開口就被林天給打斷了。
他語氣輕飄飄的，林天看著前面的路，輕聲道：“都過去了，不用說，也不用道歉。”
聞凜沈默良久，開口道：“那你呢？這兩年，你去了哪裏？”
“休學了，”林天慢慢地開口：“最近才轉到市三中。”
“對不起……初中的時候是我一意孤行那時候…….”
“聞凜，”林天的聲音飄散在風中：“人都是要向前看的，一直留在原地的話就什麽都留不住。”
“你還是恨我嗎？”
林天沈默了良久，沒有說話。
聞凜這兩年耳邊時常響起那些流言蜚語聲，那些飽含惡意的、揣測的、猜忌的話，聞凜不在乎，他見慣了大風大浪，根本不覺得這些有什麽，那些人顧及著他的背景，也從不敢在他面前說。
但是他卻忘了林天，只是個普通人的他，那裏承受的了這些流言蜚語？
他那時候又怎麽要求林天去承受那些呢？
流言一旦傳出，就會以電光石火的速度傳播，在那個年齡段，普通的喜歡尚且是飯後必要的談資，更不用說是一直被人不解的同性戀。
只因為他的一意孤行，讓林天陷入了這種地步。
聞凜光想想就已經覺得喘不過來氣，即使喜歡又怎樣？他不該讓林天承受那麽多。
“到了聞凜。”林天下了摩托車，他向前走了幾步，終於還是停下了腳步，轉過身道：“車，開的不錯。”
“我們都向前看吧。”
聞凜看著他的背影，他多想追上去告訴他他這兩年有多想他，他這兩年一直在找他，他多想回到兩年前，告訴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
有些喜歡是很沈重的東西，它是負擔，是拖著人進入深淵的枷鎖。有些話是不能太早說出口的，在那個沒有辦法為自己的言語負責的年紀，倘若做不到，就不該去做。
我們都向前看？
聞凜嘴角微微勾起，他當然知道人不能一直停留在過去，他知道人要向前看，可是他不願。
他可以等，他可以後退，只是不能向前。
倘若一意孤行，聞凜想，那就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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