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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強制愛的解決秘方(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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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強制愛的解決秘方(10)

祁聿風雖然在雲舒面前所表現出的一向是冷靜而理智的一面,但在某些特殊的方面除外,畢竟祁聿風平時在雲舒面前一向是不屑於掩飾自己的欲望的。

有次祁聿風明明正坐在書房裏處理公務,剛剛才掛了視頻會議,聽見雲舒的腳步聲,就格外鎮定自若地抱著胸倚在門口。鼻梁上架著銀邊眼鏡,臉上的表情明明是平靜而冷淡的,某些不可言說的部位卻還是非常坦誠地暴露了他的真實想法。

雲舒原本只是路過書房門口,無意間註意到某處的不同尋常,臉色馬上變得很不好看,黑著臉罵道:“你是什麽類人野獸嗎?發情了就給我去外面解決!”

然而每次雲舒罵出來的話越狠,被祁聿風強行抱進書房和臥室後所得到的後果就越嚴重。

這樣的情況經歷多了,雲舒也漸漸學乖了。祁聿風就算再怎麽隨時隨地發情,雲舒也只是翻個白眼快點兒走過去,就算要經歷些什麽,至少也能得到更溫和一點兒的對待。

但光明正大地要和雲舒做點兒什麽和欲望得不到滿足後只能自行解決這兩者的概念完全不同。

祁聿風雖然不覺得對雲舒產生欲望是件多麽需要遮掩的事,但他也不想讓自己那麽毛頭小子的一面被雲舒看見。

所以祁聿風每次被雲舒拒絕後,就算是要做點兒什麽,也會在雲舒沈沈睡去了之後,緊緊盯著雲舒安睡的面孔才能做。而最後所得到的勞動成果也往往會出現在雲舒脖子以上的部位。

但雲舒在大部分這種情況下其實都是沒有睡著的。某樣東西的味道很不好聞,溫度也很炙熱,雲舒就算沒被床晃醒,往往在這個未免有些過於變態的最終環節也還是會被弄醒來了。

但就算是醒過來了,雲舒在弄清楚了眼下的情況後也不敢睜開眼睛。

畢竟祁聿風現在正是性質正濃的時候,雲舒現在處於熟睡中還好說,假如醒過來了,才是這一整晚都別想好好睡了。

自從陳淇穿越到這一重夢境中,祁聿風就沒再表現出想要強制進行某件事的意願了。

倒不是說陳淇不願意,畢竟比起雲舒對於這件事的熱衷程度,陳淇說得上是非常想要配合的。

但在陳淇穿越到夢境中之前,祁聿風就已經和雲舒做過了,只是幾天沒做還說不上有多麽難捱。

再加上祁聿風近期的工作太忙,往往處理完公務就已經很晚了。雲舒的生物鐘很早,陳淇往往不到十一點就已經非常想睡了,不適宜再進行某件耗費體力的事。

但短短的幾天之內,陳淇就已經迷迷糊糊撞見過兩次祁聿風喘著氣自己解決的場景了。

陳淇不太喜歡黏糊糊的液體黏在睫毛上的感覺。

但祁聿風每次做完這些,目光都會同著勞動的產物一起黏在陳淇臉上。像是揮灑墨水筆走龍蛇後再欣賞剛作完的畫卷,那是一種欣賞自己得意藝術品的眼神。

以往的雲舒對這些一般是很避諱的。但陳淇不是雲舒,陳淇對性和欲望的態度都太過於坦誠。對於陳淇來說,這件事就和吃飯睡覺這些能帶給他愉悅的事情是處於同一個分類的。

所以當祁聿風在陳淇身側睡下,偌大的地下室裏僅留著一盞暖黃色的壁燈時,這樣的燈光很輕易地就讓陳淇代入到了別墅臥室的環境中,自然而然想到祁聿風以前偷偷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他大半張臉陷在枕頭裏,戳了戳祁聿風的胸口說:“你今晚上不會又要趁我睡著後偷偷那什麽吧?”

陳淇說完這句話後,很難得地在祁聿風臉上看見了類似於楞怔的表情。他懶得再管那麽多,打了個哈欠困得不行地說:“今天晚上不行,你太放縱了,經常會把我弄醒。”

“我先睡了,你也早點兒睡。”沒等祁聿風回答,陳淇就翻了個身面對著墻壁,整個人團在溫暖的被窩中,攏了攏被子很快就睡著了。

陳淇最近的表現實在太奇怪。即使祁聿風已經不像從前一樣把陳淇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但陳淇目前為止的改變對於祁聿風來說完全就是正向的。

所以即使祁聿風敏銳地察覺到了許多不對勁,也不打算深究。畢竟比起冷漠的將他拒之門外的陳淇,變得奇怪又坦率的陳淇總要比從前更有生氣,也更好接近一些。

陳淇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祁聿風果然已經不在身邊了。

現在已經到了白天,地下室還是暗得一點兒光線都沒有。

但昨晚上祁聿風開燈的時候陳淇已經特意留意過了壁燈和玄關的那盞燈的開關位置。他摸著墻壁一點一點兒走過去,終於打開燈,讓地下室裏徹底亮堂起來了。

昨天晚上陳淇還僅僅只是猜測,到了今天他才徹底確認了自己的猜想。

地下室裏沒開窗,氧氣來源是安裝在地下室頂部的那些空氣循環裝置。

除此之外,地下室裏還有兩張門。一張在床對面的玄關,旁邊放置著一張長木桌,一張在左側斜坡的頂端。

這裏明明是室內,之所以說是斜坡的頂端,是因為地下室的地面並不是平整的。左側有一個很陡的坡道,連著一張低矮的鐵門,不透風,也不透光,嚴嚴實實地封死了。門的高度設置得很不合理,看上去像是老鼠洞,陳淇疑心祁聿風從那兒進來是不是還得要弓著腰才可以。

雖然整個地下室的空間都是密封的,但是陳淇在左側那張鐵門的底部摸到了一些黃色的細沙。

這就代表著陳淇所處的這間地下室位於一個風沙很大的地方,還不是城市裏受到汙染後的那種風沙,是黃色荒原裏被幹燥的大風裹挾住的黃色細沙。

陳淇又想起昨天晚上聽見的那一聲羊叫聲,心中已經慢慢確定了下來。

陳淇既然想走,祁聿風就算早早就察覺了陳淇的計劃,也沒急著去拆穿他。

陳淇要逃,祁聿風就放任他出去,將計就計地設下圈套,只等著陳淇按捺不住了,露出狐貍尾巴主動往裏面鉆。

陳淇原以為自己在火車站買的那張票是隨機的,殊不知那是祁聿風精心算計過後已經安排好了的。

陳淇得意洋洋地坐上火車來到這個偏僻又漂亮的地方,以為自己正在擁抱原主一心盼望的自由和恣意,卻對貧瘠土壤下已經布置好的天羅地網全然未知,如今被祁聿風囚禁在了這片土地之下,才格外遲鈍地反應過來。

陳淇對自己有信心,知道自己不會一直被關在這兒。所以在面臨這樣的處境的時候也並不慌張,只有有種一局游戲輸了之後的懊喪。

陳淇雖然一直都活得挺隨心所欲的,但骨子裏還是勝負欲挺強的一個人。

因為聰明,從小到大的成績都很好,學東西也總是比別人快。屬於班級裏那種表面看起來笑嘻嘻的很愛玩,但是成績從未落下,很會安排學習時間和玩耍時間的優等生。

所以陳淇從小到大都很少輸,每次贏得都很游刃有餘。所有經歷過的挫折幾乎都來源於夢境世界。

就像現在。陳淇以為自己將祁聿風玩弄在股掌之間,到頭來發現自己才是被玩得團團轉的那個。自己精心布下的那些計謀在祁聿風的眼裏其實都不過是一些自作聰明的小手段。

陳淇很難不覺得郁悶。

所以陳淇開始籌備著加快計劃的進程。他需要再快一點兒脫離現在的處境,這樣才好開辟出自由的空間好讓自己施展拳腳。讓自己能夠快點扳回一城,早日出掉心裏的這口惡氣。

除了身處的住所從高級別墅變成了什麽都沒有的地下室外,陳淇的生活其實也沒有發生特別大的改變。都是無聊地度過一整天,發著呆在心裏盤算些有的沒的,等著祁聿風在固定的時間裏回來。

雖然地下室裏沒有鐘,因為沒有窗,所以也看不見任何可以推測時間的東西。陳淇其實對時間是沒有特別清楚的概念的。

但依陳淇對祁聿風的了解。祁聿風一直是個對包括時間在內的所有計劃有著非常嚴密規劃的人,固定在早晨六點半醒來,七點左右在家裏用完早餐,再由司機送往公司,在八點半之前開啟一天的工作。

所以即使地點已經從別墅換成了地下室,陳淇推測祁聿風還是不會打破以前的生物鐘。雖然陳淇並不知道祁聿風到了潿城之後會怎樣安排自己的工作,但每天固定來探望陳淇的時間是不會改變的。

地下室左側的那張鐵門上有著一個密封的鐵皮小窗,直徑大約二十五厘米,推開即是一個鐵皮的小桌。

除了陳淇叢地下室醒來的第一天,都會有一個穿著本地服裝的阿姨負責過來給陳淇送餐,在固定的時間將小窗的鐵鎖打開,將鐵窗攤開變成一個小桌,放上陳淇的早餐和午餐,再敲敲門提醒陳淇過來領取。

陳淇第一次聽見鐵皮被敲響的聲音時還有些茫然,畢竟他自從到了這兒後還沒有聽見過除了山羊和祁聿風以外的任何動靜,走到門前看見端端正正放好的飯盒時,還有些疑心這飯菜的來歷。

等到了第二天陳淇才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很快摸清楚的飯菜送來的時間,並提前蹲守在門外看清了送飯那人的外貌。

阿姨身上穿的是本地人才會穿的特色服裝,這說明陳淇的猜測沒有錯,祁聿風現在的確是將他關在大西北荒涼得不見人影的地下室裏,除了祁聿風外,沒有任何人能擁有進入這座地下室的權限。

早餐和晚餐被特定的人在固定的時間送過來,晚餐則會由祁聿風結束完一天的工作後親手送過來。

祁聿風在進入了地下室後的舉動也和之前在京郊時表現的一般無異。以前陳淇還不知道放在玄關的那張桌子有著怎樣的用處,後來才發現,祁聿風的工作大概確實很忙,有時候即使回了地下室也會帶著電腦在玄關那張簡陋的桌子上工作。

陳淇最近都會刻意表現得不像以前那樣抵觸祁聿風。言行舉止不再像以前那樣處處充滿著戒備,變得更自在隨意,和祁聿風說話的度也拿捏得很好,比之前更親密了,但仍把控著一定的矜持,不至於讓自己的目的顯露得太明顯。時常若有若無地撩撥祁聿風,再在得到了想要的反應後很有技巧地退離。

雖然祁聿風在被陳淇撩撥之後的表情仍和平常的無異,但陳淇就是能夠明顯地感知到,祁聿風在接收到他刻意的示好後,是有一瞬間的凝滯的。

所有洶湧的風浪都掩藏在平波無瀾的海面之下。這種類似於茫然的表情,出現在祁聿風臉上是極為違和的。

所以陳淇知道祁聿風的反應並不像他所表現出來的那麽簡單。

祁聿風即使知道陳淇這些暧昧的舉動都是別有所圖的,也仍然沒辦法像他慣有的那樣保持理智,他在面對陳淇那些代表著親近的小舉動時,其實是有些無所適從的。

自從到了這邊後,陳淇對推算時間這件事就變得越來越爛熟於心了。阿姨過來送餐的時間大約是下午一點,陳淇吃飽後刻意留心推測了時間,果然在快到八點的時候等來了祁聿風。

祁聿風每天晚上除了帶來陳淇的晚餐,還會帶給陳淇每天換洗的衣服。陳淇能夠透過衣服的款式和自己身上特有的氣味推算出祁聿風帶過來的衣服都是陳淇之前在別墅時經常會穿的睡衣。

祁聿風對一些舊事務總是有種異於常人的執著,由其是關於雲舒。不論是冰箱裏放置了整整兩年的橙汁,還是帶來的舊睡衣,都是對於祁聿風來說十分不值一提但都奇異地保持或是保存下來的物件。

祁聿風今晚的工作仍是很忙碌。當陳淇洗完澡從浴室裏走出來時,祁聿風正坐在玄關工作。

放置在桌前的椅子是一張在辦公室裏很常見的大靠椅,陳淇趴那張椅子的靠背上,領口微微敞開,透過祁聿風的肩膀去看他的電腦屏幕。

祁聿風正在看的是一張時常風險評估圖。陳淇大學是學金融的,曾研究過相關的課題,看清楚大致的形式後正興致勃勃地想要發表一些自己的見解,忽然想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連忙將嘴巴閉緊了。

陳淇撐在椅背上的手臂挨著祁聿風肩膀,因為剛剛才洗完澡,所以皮膚和呼吸都很熱。

當陳淇刻意湊近了祁聿風時,炙熱的呼吸噴灑在祁聿風的頸間。不過三分鐘,陳淇就註意到祁聿風耳廓的顏色變得與最初時有些不同了。

陳淇唇角勾了勾,正想出言調侃。祁聿風剛剛還緊盯著屏幕的目光就很突然地轉向了陳淇。深黑色的眼睛註視著陳淇,停留幾秒後沒什麽表情地說:“雲舒,去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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