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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強制愛的解決秘方(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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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強制愛的解決秘方(11)

陳淇在聽到祁聿風的話後還以為今天會要發生點什麽了。

很久沒有過那方向的生活了,陳淇按祁聿風的要求乖乖側躺在床上時,臉還稍稍紅了一點兒,心臟跳動的速度難以避免地加快了。

祁聿風關了玄關的大燈,走到床頭俯身打開了床頭的那盞壁燈。

陳淇背對著祁聿風,感受到後背的床褥陷下去一塊,又感覺到祁聿風像往常一樣從後背緊緊摟住自己,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陳淇聽見祁聿風懷抱著自己時越來越平緩的呼吸,內心簡直是出奇地迷惑起來。

不是……合著就真的只是純睡覺啊?

請問剛剛那個陰暗潮濕,仿佛要將自己吞之入腹的表情究竟是怎麽回事呢?

陳淇不太死心地緩緩側過頭看了一眼,發現祁聿風的眼睛很是安穩地闔著,不像是有一點兒不好的心思的樣子。

陳淇:“……”

陳淇沈默幾秒,翻轉身向祁聿風靠近了,瞇了瞇眼說:“你明明就沒睡著吧?”

祁聿風的眼睛睜開了,深黑色的眼睛隔著不到二十厘米的距離註視著陳淇。

陳淇眨了眨眼睛,註視著祁聿風被暖黃色光線暈染著,籠上了一層溫暖虛影的眼睛,戳了戳他的肩膀說:“餵,你放我出去吧?不然你就留在這裏工作。”

“我一個人在這裏好無聊,沒人和我說話,你一共就在這兒待這麽長的時間還這麽無趣。你應該也不想哪天回來發現我變成瘋子了吧?”

祁聿風:“……”

祁聿風無言地沈默著,陳淇伸出食指正想再戳一下他的肩,就聽講祁聿風用一種非常平靜的,仿佛對一切都早有預料的語氣說:“你這幾天的表現,就是為了能夠說出這句話吧。”陳淇:“?”

陳淇:“不是啊。”

陳淇不是撒謊,他這幾天處處表現得和以往不同尋常,只是因為他沒再刻意去模仿雲舒,更多的是根據自己的個性更加自然地和祁聿風相處,好為之後的行動做鋪墊。

剛剛說出這句話,純粹只是因為陳淇欲求不滿不高興了,隨口發出的牢騷而已。

但顯然祁聿風誤會了什麽,臉色明顯比剛剛變得更陰沈了一些:“你安排了什麽人在外面接應你?你這幾天刻意討好我,不就是想放松我的警惕,好得到外出的機會。你知道自己一個人肯定沒辦法逃跑,所以將計就計讓我把你關進地下室,讓我以為你再也沒辦法逃跑了,再做一些暧昧不清的事情讓我以為你已經開始改變主意,再哄著我放你出去,這樣在外面接應你的人就能幫你徹底逃出我的掌控。”

“說吧,接應你的人是誰?林柯言?還是周禮。”祁聿風顯然已經非常沈浸在自己莫須有的推斷中了,臉色十分陰沈地註視著陳淇,冷笑了一聲說:“你如果以為周禮是個值得托付的人,那你可能想錯了。他是雙性戀,曾經在大學鬧出過非常惡劣的感情糾紛,那些照片在互聯網上至今都留有記錄,你如果還對他心存什麽幻想,我不介意將那些不堪的照片找出來給你看。”

陳淇:“……”

祁聿風在陳淇面前要麽就是不說話,每次一說一長串就要讓陳淇消化半天。

陳淇聽完祁聿風剛剛說的那些話,楞怔地反應了半晌,才終於消化完了這些信息,無言地沈默了幾秒說:“你還真的是高看我了……你不說,我還不知道我原來還能這樣逃跑呢,我謝謝你了哈。”

“還有這跟林柯言和周禮有什麽關系?”陳淇撇了撇嘴說:“我上次去林柯言家就是打了幾把游戲,最多就是讓他在汽車站的櫃子裏塞了一點錢,這你不是已經識破了嗎?還有周禮,他是雙性戀異性戀還是gay又和我有什麽關系啊?我們就是見過一面的關系啊,又從來沒有想要發展過什麽。”

“只是你不說我都看不出來啊,祁總原來這麽小女生呢。怎麽了,不喜歡自己養的貓貓狗狗有其他比你更親近的主人嗎?”陳淇冷哼了一聲,看上去很是不滿地說:“算了,我還是別擡舉自己了,貓貓狗狗都能去公園遛彎呢。我最多不過是您養在籠子裏的一只鳥,只是在餵食的時候往手指上蹭了蹭,多叫一聲,都要被懷疑是別有用心。”

陳淇自顧自地說完,像是越說越氣了,用力地翻了個身重新背對著祁聿風,陰陽怪氣地揚起尾音說:“呵呵,這樣一想,我還是別活了比較好,有什麽意思啊。”

祁聿風:“……”

祁聿風每次受了刺激後對雲舒說這些譏諷的話,雲舒要麽是冷漠地對此置之不理,要麽就是夾槍帶棒地譏諷回去。但每次的回話都很簡單,顯然是不屑於在祁聿風這兒多浪費自己的心力。

但陳淇這次不僅是多費很多口舌有理有據地向祁聿風反駁回去了,還要不依不饒地反將一軍。明明是祁聿風在這裏質問他,最後反倒是陳淇理也不理祁聿風地生上悶氣了。

祁聿風一時之間不是很適應這樣的發展,看著陳淇有些亂糟糟的後腦勺沈默了幾秒,正打算翻過身繼續睡了,陳淇就又將身子翻轉了過來,瞇著眼睛看著祁聿風說:“你就打算這麽睡了?我都這樣說了,你好歹也說幾句謊話安撫一下我吧?人形抱枕都要花上幾個錢才能帶回家呢,你每天晚上抱著我睡,就一點兒情緒價值也不提供給我的?”

祁聿風:“……”

無論是在生意場上還是日常相處中,祁聿風在和人交流的過程中都很少遇到像現在這樣難以招架的情況。或許是因為陳淇的目光太過於理所當然,祁聿風甚至沒想過去深究這邏輯中的不合理因素,沈默了幾秒抿了抿唇說:“嗯,對不起,是我思慮不周,誤會了你的好意。”

不管是上一個夢境的許凜,還是這個夢境的祁聿風。陳淇都還是第一次看著這一張臉說出道歉的話,一時之間也沒辦法生起氣來,遲疑幾秒說:“這樣才對啊。但你光道歉沒用,你必須得解決我的訴求才行。說吧,你是放我出去透透風還是以後留在這兒工作,你好歹得讓我在白天能見著個活人啊。”

祁聿風原本離開公司來到西北遠程工作就已經是非常棘手的一件事了。公司現在正是非常忙碌的階段,祁聿風如果連正常的辦公空間都沒有,徹底將公司的任務擱置下來,且不說外界的那些風波,盛譽集團裏那些本就對他存在著諸多質疑,就等著祁聿風這邊出亂子好找理由將他替換下來的那些股東只怕會怎樣迫不及待地借著這個由頭瘋狂打壓祁聿風。

但祁聿風是不可能放陳淇一個人從這間地下室裏出去的。這幾天陳淇所表現出來的有些太異常,祁聿風在忐忑不安的同時,也完全沒辦法拒絕這些來之不易的動搖和親昵。

所以他既沒辦法完全滿足陳淇的要求,也不敢去拒絕陳淇提出的需求,在陳淇全神貫註地看著他等待他的回答的時候,很不情願地做出妥協說:“你明天可以出門。但要早一點起床,只能跟著我,不能離開我的視線,不然你將喪失一切見到除我之外的所有人的機會。”

這種限度大概已經是祁聿風能夠做出的最大妥協,陳淇很滿意地接受了,將被子往自己這邊卷了一點兒說:“OK,我現在要睡了,你明天記得叫醒我。假如我早上醒來發現你把我一個人留在了這裏,那我這輩子死都不會和你說話了,我說到做到。”

祁聿風:“……”

祁聿風:“嗯。”

祁聿風雖然總是做出一些違背陳淇意願的事,但他的確沒有對陳淇說過任何謊話。

陳淇在得到祁聿風的保證後總算是安心地閉上了眼睛,臨睡前還不忘重新轉過身去,以熟悉的背靠著祁聿風的姿勢睡著了。

祁聿風也十分自然地從背後摟住了陳淇,兩人以同往常一樣的姿勢同時進入夢鄉,一切如舊的樣子看起來就像從未發生過什麽爭執,老夫老妻一般超乎狀況外的平靜。

陳淇第二天早上並未像昨晚上說好的那樣被祁聿風叫醒。因為地下室裏沒有自然光線,所以也沒辦法判斷時間的早晚。

只是當陳淇迷迷糊糊地半瞇著眼睛從床上起來,環顧四周發現祁聿風已經不見了,反應過來後氣得要命,正要破口大罵,就見旁邊洗手間的門被推開了,祁聿風從裏面走出來了,臉上還有冷水流過的痕跡。

陳淇原本正要脫口而出的臟話瞬間就戛然而止了,張了張嘴又合上,最後匯成一句不是很有底氣的:“不是讓你叫我醒來的嗎……你怎麽自己先去做別的事了呢。”

“我四點就起來處理工作了。”祁聿風擡起眼皮涼涼掃了陳淇一眼:“你確定你想在這個時間醒來?”

“哦……”陳淇徹底偃旗息鼓地說:“那你還是晚點叫我起來吧。”

雖然這個地下室裏什麽東西都沒有,看上去就像原始人住的山洞。但就連地下室裏唯二兩張鐵門都是安裝的非常精密的指紋鎖,足以看出祁聿風對於將陳淇囚禁起來的這件事有多執著。

陳淇親眼看著祁聿風用左手的拇指打開了指紋鎖,甚至已經在腦海裏開始思考在必要的時候將祁聿風打暈再用他的指紋開鎖這件事的可行性,但卻沒想到出了這道鐵門後迎來的不是久違的明亮日光,而是更加深入的密不透風的隧道。

陳淇跟著祁聿風的腳步一路向上,沿著隧道繞過了漫長的曲折的彎道後,在看到封鎖在隧道最頂部的第二重鐵門時出奇地沈默了起來。

陳淇懷疑祁聿風就算在某個神秘的海域發現了什麽價值連城的沈船寶藏,挖掘出來後至多也就是連著那些珍藏的紅酒隨手放進地窖裏。大概也就只有在囚禁他這麽個普通又毫無價值的男人時會如此處心積慮地費盡心思,倒真搞得他像什麽人人覬覦的稀世珍寶一樣,要挖地三尺藏起來才能放心。

以前陳淇只知道自己被祁聿風囚禁在渭城某個偏僻又荒涼的地方,但對此還沒什麽具體的實感。

直到祁聿風將最後那道鐵門推開,讓陳淇終於得以窺見地下室頂部究竟是怎樣的一片景色,陳淇才總算明白了祁聿風選擇將他囚禁在這裏的原因。

渭城今天沒有出太陽,天空是一種帶著灰調的淺藍,與漫漫戈壁和矮丘相連接,模糊的邊際遙遠得像是永遠也到不了盡頭。

陳淇原本還以為自己最初聽見的羊叫聲或許會是某戶牧民養的山羊,到了現在才知道,這荒無人煙的地方那裏來的牧民,那聲羊叫聲分明就是本地的野羊,或許遇到了什麽危險,淒慘的叫聲大到連地下的陳淇都聽見了。

陳淇一想到這附近或許會有什麽狼一類的野獸,就忍不住懷抱著胳膊打了個哆嗦。

這片地帶的地形太過於崎嶇,過來接祁聿風的司機甚至開的是越野車。

黑色的大塊頭停在黃沙漫漫的荒原裏,陳淇跟著祁聿風一起坐上後座,半開著窗觀賞窗外的風景。越野車一路顛簸著也不知道開了多久,沿路的植被總算茂盛了一些,羊群低著頭在山腳處吃草,算是有了點兒人的蹤跡。

越野車沿著山與山之間的小路一路開到一棟磚房前,小院木門上掛著一塊牌匾,寫著漢語和藏文,是當地人開的一家民宿,很有當地民族的風情。

只是陳淇跟著祁聿風踏上樓梯來到磚房的二樓,才發現這兒沒出現老板,也沒出現服務員和保潔員一類的員工。

整體環境十分安靜,只聽見來源不明的“唰唰”聲,聽上去竟然像印刷機運作時發出的聲音。

陳淇有些迷茫地跟著祁聿風進了二樓最裏側的房間,發現這間房的布置竟然和城郊別墅書房的格外相似,只是半掩的窗簾後不再是郁郁蔥蔥的森林,而是一望無際山坡和草原。

陳淇到這時才明白過來,這裏分明已經被祁聿風買下來了,作為祁聿風將陳淇囚禁在渭城小鎮時臨時的辦公地點。

陳淇徑直在靠窗的那個沙發上坐下了,雖然早已有過見識,但是還是忍不住“嘖嘖”兩聲在心裏再次感嘆祁聿風作為資本家的任性。

祁聿風將電腦放在辦公桌上,坐在靠椅上泰然自若地繼續處理今天的公務。

陳淇看見房間裏的那臺咖啡機,正好閑得沒事做,拿了咖啡豆開始精細地放進機器裏研磨,倚墻看著頭頂的掛鐘,嚴格按照時間做了兩杯現磨咖啡。

祁聿風接過陳淇遞來的那杯咖啡時,眼神裏帶著顯而易見的懷疑,陳淇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自己先喝了手裏的那杯:“放心喝吧,毒不死你的。”

祁聿風低頭喝了一口,咖啡的口感和溫度都很完美,香味很醇正,甚至比每天負責給祁聿風磨咖啡的那個助理做出來的還更好喝。

祁聿風感到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你什麽時候學會做咖啡了?”

陳淇重新坐回到沙發上,懶洋洋地倚著沙發靠背說:“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只是我以前懶得在你面前表現而已。”

“怎麽。”陳淇微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反問道:“你怎麽就有把握知道我會做什麽不會做什麽。難道不止是最近,你其實一直有在監視我?”

陳淇好不容易找到機會貼著祁聿風的臉開大,還沒來得及等到祁聿風的反應,房間裏忽然傳來幾聲規律的敲門聲。

祁聿風的視線從陳淇臉上重新回到了電腦上,平視著電子文檔說了聲“進”。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推開門走進來。看起來應該是祁聿風的助理,戴著圓框眼鏡,個子不高,走路的姿勢很板正,不是上次陳淇在書房裏見到過的那個。

助理徑直走向祁聿風,將整理好的文件放到了桌上:“祁總,這是您剛剛吩咐打印的文件。”

助理說著話的同時,有意無意瞥向窗邊沙發上的雲舒,看到他手裏捧著的那杯咖啡,又看見祁聿風手邊上的那杯,目光不禁凝重了不少,帶著點兒警惕地註視著陳淇。

陳淇將身後的窗戶開了半邊,原本心情正好地吹著風,註意到不遠處那道灼熱的視線,挑了下眉說:“你放心吧,我不是過來應聘助理的,沒想著搶你的飯碗。”

聽到這兒,助理頓時放心地松了口氣。

只是他的一口氣還沒松完,陳淇的話鋒一轉,俏皮地眨了眨眼看向祁聿風:“因為我是祁總的地下情人,主要負責他晚上的生活起居。”

助理:“???”

【作者有話說】

以前說過要穩定更新,但還是因為亂七八糟的現生沒能成功( ; ; )最近兩個星期要比以前多更新一些,我會努力變得更活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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