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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第 1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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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第 165 章

姜椿把宋時桉按到羅漢床上, 擡手對著他挺翹的屁屁就拍了幾巴掌。

只是她躺了這麽多天,四肢能活動也不過才六七天,手上根本沒什麽力氣。

這幾巴掌, 不但沒把宋時桉拍疼, 還讓他感覺有點舒服(?),要不是怕她累著, 恨不得她能再拍自己幾巴掌。

他忙道:“娘子,你要揍我, 等你身子骨完全康覆了再揍不遲, 不急於這一時,仔細累到你。”

姜椿的確累到了。

才活動這麽幾下子, 她額頭上就累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手腳都有些發軟, 腰肢似乎也沒法再支撐起上身。

她身子軟軟地朝後倒去, 直接跌回了床上。

宋時桉唬了一跳,連忙翻身爬起來,關切地詢問道:“娘子,你沒事吧?可有哪裏不舒坦?要不要我讓人去喊府醫過來?”

姜椿有氣無力道:“不必,讓我安靜歇會兒。”

失策了, 果然不該逞能揍人的,現在可好, 脫力了吧?

“好。”宋時桉應了一聲, 然後連忙湊過來,給她按摩手臂。

嘴裏竟然倒反天罡地說教起姜椿來:“娘子你說你,著急上火做甚?不就是八千兩銀子嘛, 花了就花了唄。

別說八千兩銀子,就是八萬兩銀子, 我也舍得花在娘子身上。”

姜椿狠狠剜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個不當家不知柴米貴的敗家爺們,我辛苦一整年好不容易賺來的銀錢,被你一個月就敗個幹凈。

要不是看在兩個小崽子的面子上,你這樣的敗家爺們,早被我一腳踢出家門了!”

不等宋時桉吭聲,她又繼續罵道:“還有重生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賬呢。

我身上所有的秘密都說給你知道了,連二弟妹的妹妹也全都說給你知道了,可你倒好,身上的秘密死死瞞著。

要不是這回我出事,你準備瞞我到什麽時候?是不是想瞞我一輩子?”

咳,姜椿其實並沒將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

這個世界其實是基於一本小說而形成的小世界,而自己就是這本小說的原作者的秘密,她肯定到死都不會說的。

再有,原主死後並未去地府投胎,而是被簽到系統關進小黑屋的事情,她也沒打算說。

宋時桉對原主恨之入骨,將這事兒說出來,除了給他添堵,沒任何意義。

就讓他以為原主早就投胎轉世了吧。

宋時桉聞言,心虛地抿了抿唇,狡辯道:“我沒打算瞞你一輩子,只是還沒想好怎麽跟你說,也怕說出來後會影響咱們的夫妻感情。”

姜椿輕哼一聲:“你猜我信不信?”

宋時桉給她按完了胳膊,又開始給她按腰肢。

他捏了捏她腰上薄薄的一層軟肉,答非所問地說道:“娘子躺了一個月,腰比沒懷孕時都細了,回頭可得好好補補。”

姜椿也沒打算揪住他隱瞞重生的事情不放,畢竟她自己也有秘密,理不直氣不壯。

索性順著他的話茬,哼唧道:“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我腰細了,你不應該高興嗎?”

這次被原主拉進小黑屋,對姜椿來說,唯一的好處大概就是不用辛苦運動減肥了。

宋時桉笑道:“娘子以前的腰就很細了,太細了也不好,不健康。”

這回答讓姜椿十分滿意,說明他沒有病態審美。

當然,就算他有,她也不可能滿足他,不給他兩腳就算她心情好了。

姜椿點頭道:“都說月子最養人,我這一月子凈吃流食了,虧空得太厲害,打明兒起我得進補起來了。”

宋時桉立時道:“娘子明早想吃什麽?我打發人去跟大廚房說,讓他們替你備好。”

姜椿想吃的可太多了,但她也知道一口吃不成個胖子,她的腸胃也扛不住,得慢慢適應正常飲食。

她無奈道:“還吃皮蛋瘦肉粥吧,再給我配一籠水晶蝦餃。”

宋時桉轉頭吩咐桂枝:“讓人報給大廚房的王管事。”

桂枝連忙應下。

姜椿咳嗽一聲,沙啞著嗓音說道:“水。”

一下開口說這麽多話,她的嗓子有些扛不住了,這會子跟割刀子一樣疼,快要成傳說中的刀片嗓了。

宋時桉連忙給她倒了杯溫水,還在裏頭加了半勺蜂蜜。

端到床畔,伸手將她半扶半抱地弄起來,親自將水餵到她嘴裏。

喝了一杯甜滋滋的蜂蜜水後,姜椿的嗓子舒服了不少。

不過為了避免嗓子受傷,從此只能沙啞著嗓子說話,她是不敢再開口了。

*

打人罵人一時爽,次日火葬場。

昨兒折騰一回,今兒姜椿嗓子徹底啞了,腿腳也跟面條一樣軟綿綿的,擡都擡不起來。

唯一的欣慰是能自主咀嚼,除了喝完了一大海碗皮蛋瘦肉粥外,她還吃掉了一籠水晶蝦餃。

用完早膳後,宋時桉讓人將小二跟小三兩個小崽子從正院抱來,將他們一左一右放到姜椿身邊。

美其名曰讓他們母子三人培養培養感情。

惹得姜椿給了他一個大白眼。

兩小崽子是她辛苦懷胎十月,又經歷好一番痛苦才生下來的,為此還差點被原主搶走身體,怎可能對他們沒感情?

用得著培養?

倒是宋時桉,說了讓他給兩個小崽子取名字,怎地如今他們滿月都過完了,仆人們還是一口一個小二大爺、小三大爺地叫著,簡直聽得她頭皮發麻。

她擡眼看向宋時桉,無聲吐出兩個字來:“名字!”。

宋時桉立時走到梳妝臺前,從抽屜裏拿出一張紙來,走回床畔後,展開給姜椿看。

碩大的白紙上,列著兩個名字。

上頭一個是“姜熠”,下頭一個是“宋昕昱”。

他笑道:“名字我早就取好了,只是不曉得娘子滿不滿意,就沒敢對外公布。”

說著,他伸手過去,用蔥白細長的手指指著“姜熠”兩個字,解釋道:“姜家上一輩是水字輩,小二是這輩頭一個男丁,按照金木水火土的規矩,我給他取了個帶火的名字。

加上他出生時,正好是太陽升起的時候,熠熠生輝的‘熠’字,也很應景。”

見姜椿臉上浮現笑意,一副很滿意的模樣,他勾了勾唇角,將手指往下挪了挪,指著“宋昕昱”說道:“宋家下一輩是‘昕’字輩,加上小三出生時也是太陽剛升起的時候,‘昱’字也算應景。”

姜椿笑著點了點頭。

這倆名字她都很喜歡,宋時桉取名上頭還是有些功夫的,沒白翻書。

宋時桉見她點頭,立時將手裏的紙張遞給桂枝,說道:“你把熠哥兒跟昱哥兒的名字謄抄幾份,給各院送過去。”

桂枝接過那紙張,還十分有儀式感地朝床榻方向福了兩下-身,笑道:“奴婢見過小熠二爺、小昱三爺。”

姜椿彎了彎眼睛,這可比小二大爺跟小三大爺好聽多了。

她艱難扭頭看了下熠哥兒,又艱難扭頭看了下昱哥兒。

倆小崽子被精心餵養一個月,比剛出生那會兒白嫩了不少,臉蛋也大了些,肉嘟嘟地很可愛。

至於長相,姜椿暫時還看不太出來像誰,也不知是同卵雙胞胎還是異卵雙胞胎。

不過,她私心裏希望他們最好能像他們爹,雖然自己長得也還不錯,但比起風華絕代的宋時桉來,還是稍遜一籌的。

小崽子們像他,不提將來娶媳婦更容易這麽遙遠的事情,就是平常自己看著,也賞心悅目嘛。

偏宋時桉get不到她的心思,還在那得意地說道:“娘子,熠哥兒跟昱哥兒都像你,熠哥兒的眼睛跟你的眼睛仿佛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昱哥兒的嘴巴也跟娘子你的唇形一樣。

娘子生得這般好,他們哥倆將來長大後肯定也是對極好看的小郎君,不知要勾走多少小娘子的心呢。”

姜椿:“……”

誇得很好,下次別誇了。

宋時桉見她眉頭都要皺成個“川”字了,嘴裏的話沒停,卻是換了個誇的方向:“他倆的腿都長,洗三時幹娘還說這是隨了娘子你,將來他倆個頭必定不會比我低。”

這話姜椿愛聽。

這具身體最讓她滿意的就是身高了,足有一米七。

古人身高本就比現代人矮,她這身高在一堆女眷裏鶴立雞群,就是站在男子堆裏也絲毫不猻色。

揍起人來,光是身高壓制,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宋時桉見姜椿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湊過來,在她耳邊啞聲道:“為夫愛極了娘子的大長腿,特別是娘子在為夫身上‘爬樹’時,一雙長腿結實而又有力……”

姜椿:“……”

這家夥,對著自己這個半癱在床榻上的人兒說這些話是想做甚?

勾得她饞了,偏又吃不上肉,不帶這麽折磨人的。

她氣憤得瞪了他一眼。

宋時桉立時正色道:“我就是隨口這麽一說,娘子可別誤會,在娘子徹底養好身子前,我是絕對不會提非分要求的。”

姜椿從鼻翼裏發出一聲冷哼。

心想,你提唄,看我搭不搭理你就完了。

倆人正“你儂我儂”呢,外頭響起桂香的聲音:“大爺、奶奶,親家老爺來了。”

這說的是姜河。

姜椿忙看了宋時桉一眼。

宋時桉立時幫她整理了下衣裳,然後將她半抱起來,在她身後塞了個靠枕,讓她半躺著。

然後這才急匆匆出去,親自將人給迎了進來。

姜河進來後,見閨女正醒著,精神頭也不錯的樣子,一個孫子一個外孫正躺在她身旁,立時笑道:“椿娘今兒看著挺有精神的。”

宋時桉給姜河讓座,吩咐桂枝去倒茶,聞言打趣道:“昨兒更有精神呢,聽多嘴的丫鬟說了我花大價錢請人給她招魂跟大擺三百桌滿月宴的事情後,氣得直接跳起來將我揍了一頓,還把我罵個狗血淋頭。”

姜河“啊”地叫了一聲,激動道:“椿娘竟能跳起來揍人了?還能開口罵人了?”

宋時桉:“……”

他委屈巴巴地說道:“爹,這是重點嗎?重點難道不是你女婿我被她揍了一頓,還被罵成狗?”

姜河淡定道:“揍就揍唄,罵就罵唄,難道以往你沒挨過這些?多大點事兒,哪裏就值得你大驚小怪了?”

以往他得哄著女婿,免得他被暴脾氣的閨女給氣跑了。

如今閨女孩子都生了,他們姜家後繼有人了,生米煮成熟飯,女婿還能拋妻棄子不成?

以後當然是要向著自己閨女了。

宋時桉:“……”

怎麽回事兒?以往自己在姜河面前告姜椿的狀,姜河都會說她一頓,讓她別太欺負自己。

今兒他竟然站到了姜椿那邊?

這還沒完,姜河竟然還訓斥了他一頓:“叫我說,椿娘揍得對,罵得對,你說說你,都是當爹的人了,還這般大手大腳。

椿娘要是不管著你,回頭你把家裏的銀錢都敗光了,讓小二跟小三喝西北風去?”

雖然被訓斥了,但的確敗光了八千兩銀子的宋時桉不敢頂嘴,只能轉移話茬道:“爹,小二跟小三的名字取好了。

小二叫姜熠,小三叫宋昕昱。”

完了後還詳細地給姜河解釋了這兩個名字的由來。

喜得姜河連拍了好幾個巴掌,誇讚道:“姜熠好啊,熠字意思好,還正好合上了我們姜家的火字輩分,女婿你真不愧是個讀書人,太會起名字了。”

完了後,怕被女婿覺得自己偏心姜熠這個孫子,忙又補了一句:“昱哥兒的名字也好聽,一聽就是個讀書人,將來肯定能一舉中第。”

宋時桉笑道:“熠哥兒性子活泛,適合練武;昱哥兒沈穩,適合讀書考科舉。

兄弟倆一文一武,給我們拿一個武狀元一個文狀元,我跟椿娘就是雙狀元的爹娘,爹您就是雙狀元的祖父,爹您說好不好?”

這大餅畫得噴香,姜河怎可能說不好?他搗頭如蒜,一疊聲地說道:“好好好。”

又感慨道:“要是他倆能拿個文武雙狀元,爹就是死了也能瞑目了。”

好在自己年紀還不算大,如果好生保重身子骨的話,大概能熬到看到這一天的時候。

吃飽了“大餅”的姜河,離開宋家時臉上還掛著笑意。

姜椿這邊,原本沒將宋時桉的玩笑話放在心上。

誰知姓許的奶娘來給兩個小崽子換尿布時,就見昱哥兒乖巧躺著,任由奶娘替他換好尿布,然後重新將繈褓包好。

熠哥兒就不然,奶娘剛將他的繈褓解開,他就如出籠的鳥兒般,手舞足蹈起來。

小手小腳十分有力,特別是一雙小腳,蹬得那叫一個賣力。

然後“刺啦”一聲,繈褓的緞面面子被他給蹬裂了,露出裏頭白色的棉花來。

姜椿:“……”

難怪搖籃都蹬爛好幾個了,這小崽子不但大力氣大,還很有活力,一刻也停不下來的模樣。

照這麽下去,在他長到能挨揍的年紀前,不知道要霍霍掉自己多少銀錢呢。

姜椿覺得自己的牙根有些癢。

家裏有宋時桉這一個敗家爺們就夠了,怎地如今又來一個敗家小爺們,這還得了?自己這是要破產的節奏啊!

許奶娘跟另外三個奶娘照顧兩位小爺一個多月,對他們的脾性已經十分了解了。

見狀,笑道:“小熠大爺許是隨了奶奶,天生巨力,繈褓跟搖籃都被他蹬爛好幾個了。

我們當家的說了,小熠大爺這是天生將星,將來必定是要當大將軍的,霍霍點繈褓跟搖籃又算得了什麽,旁人家的嬰孩想霍霍,還沒這本事呢。”

把姜椿給逗笑了。

這些當奶娘的也不容易,主家的孩子就算又黑又醜又笨,她們都能尋出幾條優點來奉承。

更何況是熠哥兒跟昱哥兒這倆還算能拿得出手的嬰孩?肯定得大誇特誇。

姜椿無聲朝宋時桉說了個字:“賞!”

宋時桉鸚鵡學舌:“賞!”

桂枝忙拿了四個裏邊各裝著一對銀錁子的荷包出來,塞給許奶娘,嘴裏笑道:“你們四個好生照料兩位小爺,照料好了,我們奶奶還會有賞。”

許奶娘高高興興地將荷包收下了。

心想,這家裏沒個女主人還真不行。

先前奶奶昏迷著,大爺一心撲在她身上,她們四個奶娘來了後,甚賞賜都沒得到。

被宋家挑中前,許奶娘可就聽說過宋大奶奶是個手松的大方人兒,身邊服侍的人個個賺得盆滿缽滿。

傳言果然不假,大奶奶蘇醒過來後,身子骨才剛好一些,就給她們賞賜了。

她們的好日子,只怕還在後頭呢。

見到許奶娘,姜椿突然想起來一事。

先前聽莊氏說宋時桉打聽到了他奶媽媽莊媽媽一家子的所在,派人去接他們了。

莊氏還承諾讓莊媽媽的兒子莊橋去鐘文謹的酒坊當掌櫃,但後頭卻沒莊媽媽一家的動靜了。

鐘文謹酒坊的掌櫃,也換成了莊氏給的另外個名叫王富友的。

所以莊媽媽一家子去哪裏了?

這一疑問,直到五日後,姜椿嗓子恢覆得差不多了,才成功問出來。

宋時桉淡淡道:“我奶媽媽奶我一場不容易,奶兄莊橋又給我當過伴讀,會識文斷字,繼續留在宋家當仆人未免有些可惜。

我便將賣身契還給他們,幫他們脫籍,讓他們去當平頭百姓去了。”

他原本的確打算將莊媽媽接回府裏來的,偏那個時候姜椿被診出有孕。

莊媽媽性子有些強勢,凡事又愛大包大攬,來了後必定在丹桂苑指手畫腳。

上輩子莊媽媽就跟那個姜椿鬧得很不愉快,還將手伸到青竹苑去,跟鐘文謹也鬧了幾場。

而姜椿又不是個能忍受旁人說教的人兒,萬一氣得她動了胎氣,可就得不償失了。

索性放他們出府,給他們些安家費,又給莊橋尋了個活計,讓他們自己過活去了。

姜椿了然地“唔”了一聲,哼笑道:“虧我還如臨大敵,準備跟你奶媽媽大戰三百回合呢,結果可倒好,連面都沒碰,就被你給解決掉了。”

宋時桉伸手刮了刮她的小鼻子,得意笑道:“若甚都要娘子自己上場跟人鬥法,那要我這個夫君還有何用?”

這話姜椿愛聽,雖然她自己上場沒問題,也肯定不會吃虧,但有宋時桉在,自己的確省了不少麻煩。

大概這就是成親的意義?

一加一,大於二。

如果所有婚姻都這樣的話,現代就不會有那麽多人選擇不婚了,因為結婚很可能帶給自己的只有負能量。

姜椿擡眼看向宋時桉,柔聲道:“我如今能說話能坐起來,偶爾也能走兩步了,你也沒必要成日待在家裏守著我,該去衙門就去衙門吧。

老皇帝對你的忍耐估計快要到極限了,你再不返工,他很可能會下旨免去你的官職。

雖然太子姐夫登基後,你可以官覆原職,甚至升官,但到底被先帝罷過官,說起來也不好聽。”

宋時桉“嗯”了一聲,十分聽勸地答應道:“好,我聽娘子的,明兒就去衙門當值。”

姜椿頓時笑了,然後伸手抱住他的腰肢,將腦袋埋進他的身前,感慨了句:“能活著真好啊。”

宋時桉緊緊回抱住她,後怕地說道:“娘子,你嚇死我了你知道嗎?

咱們以後再也不生了,要是再來一回,我的心肝可扛不住這打擊。”

姜椿比他害怕多了,畢竟她可是真切地被原主拉進過小黑屋,差點就回不來的人兒。

聞言立時答應道:“好,咱們再也不生了。過些日子,我就跟二弟妹買些小雨傘,往後敦倫時你都要記得用。”

宋時桉大概猜到了小雨傘的用途,答應得十分幹脆:“放心吧娘子,我肯定會記得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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