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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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月考之後, 辛苗徹底燃起了對學習的愛火。沒了拖後腿的物理，她取得了一次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成績, 這讓辛苗越發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無比正確的決定，連帶著用在學習上的功夫也更多了起來，等到期中考試，成績理所當然的又往上竄了一截兒，總分直接破了600，名次也剛好擠進了前50。
期中考後的一個班會課, 班主任毫無預兆的重新調整了一次座位。辛苗原先的同桌是個不怎麽愛說話的女生，雖然倆人關系不如跟蔣珂那麽熟絡，但坐了半學期也習慣了，這次突然一調整, 好好的女同桌被換成了男的，辛苗一時半會兒還有些不太習慣。
好在新同桌成績很好, 貌似人也還不錯, 叫談淇, 長得高高瘦瘦的, 高一還跟陳青禾是同班同學來著。
據蔣珂說, 當時貼吧票選校草的時候, 這位也是榜上有名, 只不過被陳青禾壓下去了。要單只有這一項也就罷了, 偏偏每逢考試結束出成績的時候, 他的名字總在陳青禾的下面……次數一多，同學們私下就給其取了個“千年老二”的綽號。難聽是真難聽，損也是真的損。
末了, 蔣珂那廝羨慕的說辛苗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身邊出沒的全是帥哥, 一個陳青禾就算了，這下又來一個，當真是命犯桃花。
辛苗只覺得無語。
她義正嚴辭的表示，自己是學習來的，又不是摘桃花來的，邊上坐誰都無所謂，只要別打擾她進步就成。
回答她的是蔣珂一個鄙視的眼神。
座位剛一換好，千年老二……呸！談淇同學就主動跟她打起了招呼。兩人互相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談淇就問：“你不是高一時候經常跟陳青禾一起走的那個女生？三班的？”
辛苗楞了下，說：“是。”
談淇笑了笑：“我就說我應該沒有認錯人，到班裏第一天我就覺得你像，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問。”
辛苗卻沒有被人註意到的欣慰，只覺得納悶：“陳青禾跟你提過我？”主要是她沒聽陳青禾提起過他。
談淇含糊應了聲：“算是吧……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有什麽問題及時溝通，互相幫助。”
“好的，沒問題。”辛苗點點頭。
讓她沒想到的是，互幫互助還沒等到，她卻先慘遭這位新同桌的“毒手”，糊了一臉血。
事情是這樣的。
換完座位第二周的體育課上，照例列隊跑了兩圈之後，體育老師就宣布解散讓自由活動了。辛苗跟幾個女同學一起，坐在操場邊的樹蔭底下休息聊天。往常她們都是坐這個位置的，但今天不知道是出門沒看老黃歷還是怎麽著，辛苗正坐的好好的，突然不知道從哪兒飛來一顆天外來球，嗖的一聲，劃破悶熱的空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她的面門沖來。辛苗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的看著那顆籃球越來越近，最終咚一聲響，穩準狠的砸在了她的……鼻梁上。
霎時間，她腦袋一片空白，像是有一萬只蜜蜂圍在周遭，除了嗡嗡嗡的聲響，旁的什麽也聽不見。耳鳴伴隨著劇烈的眩暈，讓辛苗不得不弓下身子。她眼前一片漆黑，在那短暫的幾十秒裏，什麽都感知不到……過了好一會兒，眩暈逐漸退去，她的知覺也才漸漸恢覆。
一股劇烈的疼痛從鼻梁上傳來，辛苗瞇起眼睛，淚花不受控制的從眼角往外冒。與之一起不受控的，還有鼻孔裏爭先恐後往外流的液體，濕淋淋，黏噠噠……並且，格外的熟悉。
“呀辛苗！你流鼻血了！”
“好多血，快快快誰有衛生紙？！”
“我有！捂著捂著先捂著！”
“誰啊誰的球？沒長眼啊！”
“好像是談淇的……他過來了。”
“……”
辛苗在同學們關切的嘰喳聲中狼狽的捂著鼻子擡頭看了一眼——只見她的新同桌正從不遠處的籃球場裏往這邊奔來，腳踩籃球鞋，潔白幹凈的校服外套敞開著，袖子被擼到了手肘的位置，看上去不像是撿球來，像是來找她幹架。
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過他吧？
辛苗楞楞地想著，隨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是在學校醫務室。
辛苗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大片白盈盈的天花板，緊接著，視線中橫插進來一個人的腦袋——談淇站在病床邊，正半彎腰俯視著她。
“你沒事吧？”談淇問。
辛苗眨眨眼，沒說話。
遲鈍的大腦了反應了好半天，才回想起來現在到底是個什麽光景。她楞楞的往周遭看了一圈，後知後覺的反應的過來，這裏是校醫院，她這會兒正躺在病床上，周圍除了談淇，沒見旁的人，估計是上課去了，只有這位肇事者逃不開，留了下來。
思維逐漸清晰，鼻梁上的痛感也隨之一起清晰了起來。辛苗條件反射的伸手往鼻梁上摸去，眼看著快要碰觸到的時候，驀地被人抓住了手腕。
“別動，醫生剛處理好。”談淇一臉嚴肅地說。
辛苗緩了兩秒，問：“處理什麽？”
“你的鼻子……”談淇說完，赧然地摸了把後脖子：“抱歉啊，打球時候的沒控制住……不過你放心，醫生說了，沒骨折，就是看起來恐怖，但沒t傷到骨頭！”
看起來……恐怖？
能有多恐怖？
辛苗顫著聲兒說：“鏡子，給我拿個鏡子。”
校醫院哪來的鏡子。談淇匆忙瞅了一圈，沒見到鏡子的影子，幹脆從手機裏掏出手機遞給她：“沒見到鏡子，手機可以嗎，有前攝像頭。”
“……也行，能用。”反正她也就只是想看看自己現在有多恐怖。辛苗哆嗦著手接過，顫顫巍巍的在鍵盤上按了幾下，原本漆黑的手機屏幕霎時反起光亮，幾秒之後，裏頭出現了一個……豬頭。
這不是誇張，是寫實。
只見女孩原本秀氣挺翹的鼻子此刻半點都看不出原本的樣子，白皙的鼻梁上泛著青紫，鼻頭腫起，兩側鼻孔各塞著一大坨棉花，止血用的。
辛苗定定的看了幾秒，沈默著按熄屏幕，將手機還給談淇，然後二話不說一把拉起身上的被子蒙住了自個的腦袋。
是假的，手機裏的豬頭一定不是她自己。
這一切都是假的。
辛苗不住得給自己催眠。
緊接著，被子卻被人扯了開來。
談淇站在旁邊，歉意的說：“辛苗……抱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辛苗當然知道這一點。但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都已經這樣了，她多災多難的鼻子在短暫的前17年裏頭，跟著她受第二回如此沈重的打擊了……可是話又說回來，已經這樣了，就算談淇說一萬句對不起也於事無補，何況這確實是個意外，只能說她自己點背。
辛苗並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相反，她很善良也很好說話。看見對方一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在旁邊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她只覺得無語。
“算了吧，沒什麽大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辛苗咬著牙，大度地說。
“這怎麽行？”談淇卻不應，“你的傷是我造成的，你放心，你的醫藥費我會付的，這學期的早餐我全包了，就當是給你賠罪的。”
“……那倒也不用。”
“從明天開始吧，你喜歡吃什麽，等會給我說，我以後給你買。”
“真的不用！”辛苗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嘆一口氣：“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除了有點醜。”
談淇笑了，“不醜，看習慣了，甚至怪可愛的。”
辛苗：“？？？”
-
早上第四節課，辛苗頂著這副尊容，在談淇的保駕護航下，回了教室。她剛一坐定，就被人給團團圍住，見狀，談淇自動讓開了位置。
班上平時聊得來的幾個女生紛紛圍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關心了幾句，聽到辛苗說沒什麽大事之後，紛紛松了口氣。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總之，在那之後，話題朝著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轉了過去。
“你那會兒說倒就倒，簡直嚇死個人了。”
“是啊，突然就暈了……不對，也不算突然，畢竟被那麽大個球砸了。”
“你不知道，你那會兒滿臉都是血，倒在那兒的樣子有多嚇人！”
“是啊是啊，我們幾個都嚇傻了，多虧談淇反應快，他跑過來一把拽起你，背著你就往醫務室跑。”
“背著我……？”辛苗錯愕的瞪大了眼。
“是啊，你都暈過去了，扶著你也走不了啊……但是有一說一，他二話不說就把你往他背上扶，看起來一臉緊張，那樣子，就還挺，那什麽的。”
“……”
辛苗沒問那什麽究竟是什麽，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覺得臉頰滾燙，跟火燒似的。
沒多久，上課鈴聲響了，同學們散去，談淇不知道從哪兒回來了。辛苗沒敢往他那邊看，梗著脖子，從桌兜裏拿出課本擺到桌面上，強迫自己將註意力放到黑板上。
只不過還沒等到下課，她就實在忍不住，摸出手機把這件極其令人郁悶的事兒吐槽給了蔣珂聽。短信的上課發的，蔣珂是下課出現在一班門口的。
兩人中午一塊去學校食堂吃糖醋排骨。
蔣珂動作利索的在人滿為患的食堂裏找到了一個最角落的空位，剛一坐下，她就敲著桌子盤問：“老實交代，你跟你那新同桌怎麽回事？！”
她嗓門一貫的大，辛苗連忙比了個噓的手勢：“這麽多人，你小點聲！還能怎麽回事，我短信不是都跟你說了，就那樣。”
蔣珂：“你的意思是，他把你砸成這幅鬼樣子，背著你去了校醫院，還對著你這幅……尊榮，說你可愛？”
辛苗夾了一筷子米線塞進嘴裏，胡亂的點了點頭。
蔣珂問：“他什麽時候瞎的？”
辛苗頓時拿白眼翻她：“我怎麽知道。”
蔣珂無語的撇了撇嘴。
一陣幹巴的咀嚼音過後，她驀地問：“你知道一般什麽情況下，男生會覺得一個女生可愛？”
辛苗本來挺郁悶的，糖醋排骨實在太好吃，但她又吃的很不方便，咀嚼的幅度稍微一大，鼻梁就疼的慌。她顧不上說話，埋頭在那邊小心翼翼地啃啃啃，直到一份排骨被啃得差不多了，才咂咂嘴，說：“不知道。”
蔣珂將手裏的骨頭丟進盤子裏，笑得一臉蕩漾：“在、喜、歡、她、的、時、候。”
辛苗一口米飯差點嗆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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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考之後, 辛苗徹底燃起了對學習的愛火。沒了拖後腿的物理，她取得了一次連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成績, 這讓辛苗越發覺得自己做了一個無比正確的決定，連帶著用在學習上的功夫也更多了起來，等到期中考試，成績理所當然的又往上竄了一截兒，總分直接破了600，名次也剛好擠進了前50。
期中考後的一個班會課, 班主任毫無預兆的重新調整了一次座位。辛苗原先的同桌是個不怎麽愛說話的女生，雖然倆人關系不如跟蔣珂那麽熟絡，但坐了半學期也習慣了，這次突然一調整, 好好的女同桌被換成了男的，辛苗一時半會兒還有些不太習慣。
好在新同桌成績很好, 貌似人也還不錯, 叫談淇, 長得高高瘦瘦的, 高一還跟陳青禾是同班同學來著。
據蔣珂說, 當時貼吧票選校草的時候, 這位也是榜上有名, 只不過被陳青禾壓下去了。要單只有這一項也就罷了, 偏偏每逢考試結束出成績的時候, 他的名字總在陳青禾的下面……次數一多，同學們私下就給其取了個“千年老二”的綽號。難聽是真難聽，損也是真的損。
末了, 蔣珂那廝羨慕的說辛苗不知道走了什麽狗屎運，身邊出沒的全是帥哥, 一個陳青禾就算了，這下又來一個，當真是命犯桃花。
辛苗只覺得無語。
她義正嚴辭的表示，自己是學習來的，又不是摘桃花來的，邊上坐誰都無所謂，只要別打擾她進步就成。
回答她的是蔣珂一個鄙視的眼神。
座位剛一換好，千年老二……呸！談淇同學就主動跟她打起了招呼。兩人互相做了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談淇就問：“你不是高一時候經常跟陳青禾一起走的那個女生？三班的？”
辛苗楞了下，說：“是。”
談淇笑了笑：“我就說我應該沒有認錯人，到班裏第一天我就覺得你像，只不過一直沒有機會問。”
辛苗卻沒有被人註意到的欣慰，只覺得納悶：“陳青禾跟你提過我？”主要是她沒聽陳青禾提起過他。
談淇含糊應了聲：“算是吧……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有什麽問題及時溝通，互相幫助。”
“好的，沒問題。”辛苗點點頭。
讓她沒想到的是，互幫互助還沒等到，她卻先慘遭這位新同桌的“毒手”，糊了一臉血。
事情是這樣的。
換完座位第二周的體育課上，照例列隊跑了兩圈之後，體育老師就宣布解散讓自由活動了。辛苗跟幾個女同學一起，坐在操場邊的樹蔭底下休息聊天。往常她們都是坐這個位置的，但今天不知道是出門沒看老黃歷還是怎麽著，辛苗正坐的好好的，突然不知道從哪兒飛來一顆天外來球，嗖的一聲，劃破悶熱的空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她的面門沖來。辛苗根本來不及反應，眼睜睜的看著那顆籃球越來越近，最終咚一聲響，穩準狠的砸在了她的……鼻梁上。
霎時間，她腦袋一片空白，像是有一萬只蜜蜂圍在周遭，除了嗡嗡嗡的聲響，旁的什麽也聽不見。耳鳴伴隨著劇烈的眩暈，讓辛苗不得不弓下身子。她眼前一片漆黑，在那短暫的幾十秒裏，什麽都感知不到……過了好一會兒，眩暈逐漸退去，她的知覺也才漸漸恢覆。
一股劇烈的疼痛從鼻梁上傳來，辛苗瞇起眼睛，淚花不受控制的從眼角往外冒。與之一起不受控的，還有鼻孔裏爭先恐後往外流的液體，濕淋淋，黏噠噠……並且，格外的熟悉。
“呀辛苗！你流鼻血了！”
“好多血，快快快誰有衛生紙？！”
“我有！捂著捂著先捂著！”
“誰啊誰的球？沒長眼啊！”
“好像是談淇的……他過來了。”
“……”
辛苗在同學們關切的嘰喳聲中狼狽的捂著鼻子擡頭看了一眼——只見她的新同桌正從不遠處的籃球場裏往這邊奔來，腳踩籃球鞋，潔白幹凈的校服外套敞開著，袖子被擼到了手肘的位置，看上去不像是撿球來，像是來找她幹架。
自己應該沒有得罪過他吧？
辛苗楞楞地想著，隨即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
醒來的時候，是在學校醫務室。
辛苗睜開眼，入目的是一大片白盈盈的天花板，緊接著，視線中橫插進來一個人的腦袋——談淇站在病床邊，正半彎腰俯視著她。
“你沒事吧？”談淇問。
辛苗眨眨眼，沒說話。
遲鈍的大腦了反應了好半天，才回想起來現在到底是個什麽光景。她楞楞的往周遭看了一圈，後知後覺的反應的過來，這裏是校醫院，她這會兒正躺在病床上，周圍除了談淇，沒見旁的人，估計是上課去了，只有這位肇事者逃不開，留了下來。
思維逐漸清晰，鼻梁上的痛感也隨之一起清晰了起來。辛苗條件反射的伸手往鼻梁上摸去，眼看著快要碰觸到的時候，驀地被人抓住了手腕。
“別動，醫生剛處理好。”談淇一臉嚴肅地說。
辛苗緩了兩秒，問：“處理什麽？”
“你的鼻子……”談淇說完，赧然地摸了把後脖子：“抱歉啊，打球時候的沒控制住……不過你放心，醫生說了，沒骨折，就是看起來恐怖，但沒t傷到骨頭！”
看起來……恐怖？
能有多恐怖？
辛苗顫著聲兒說：“鏡子，給我拿個鏡子。”
校醫院哪來的鏡子。談淇匆忙瞅了一圈，沒見到鏡子的影子，幹脆從手機裏掏出手機遞給她：“沒見到鏡子，手機可以嗎，有前攝像頭。”
“……也行，能用。”反正她也就只是想看看自己現在有多恐怖。辛苗哆嗦著手接過，顫顫巍巍的在鍵盤上按了幾下，原本漆黑的手機屏幕霎時反起光亮，幾秒之後，裏頭出現了一個……豬頭。
這不是誇張，是寫實。
只見女孩原本秀氣挺翹的鼻子此刻半點都看不出原本的樣子，白皙的鼻梁上泛著青紫，鼻頭腫起，兩側鼻孔各塞著一大坨棉花，止血用的。
辛苗定定的看了幾秒，沈默著按熄屏幕，將手機還給談淇，然後二話不說一把拉起身上的被子蒙住了自個的腦袋。
是假的，手機裏的豬頭一定不是她自己。
這一切都是假的。
辛苗不住得給自己催眠。
緊接著，被子卻被人扯了開來。
談淇站在旁邊，歉意的說：“辛苗……抱歉啊，我真不是故意的。”
辛苗當然知道這一點。但不管是不是故意的，她都已經這樣了，她多災多難的鼻子在短暫的前17年裏頭，跟著她受第二回如此沈重的打擊了……可是話又說回來，已經這樣了，就算談淇說一萬句對不起也於事無補，何況這確實是個意外，只能說她自己點背。
辛苗並不是一個得理不饒人的人，相反，她很善良也很好說話。看見對方一個一米八幾的大高個在旁邊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她只覺得無語。
“算了吧，沒什麽大事，你不用放在心上。”辛苗咬著牙，大度地說。
“這怎麽行？”談淇卻不應，“你的傷是我造成的，你放心，你的醫藥費我會付的，這學期的早餐我全包了，就當是給你賠罪的。”
“……那倒也不用。”
“從明天開始吧，你喜歡吃什麽，等會給我說，我以後給你買。”
“真的不用！”辛苗反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嘆一口氣：“其實也沒什麽大事，除了有點醜。”
談淇笑了，“不醜，看習慣了，甚至怪可愛的。”
辛苗：“？？？”
-
早上第四節課，辛苗頂著這副尊容，在談淇的保駕護航下，回了教室。她剛一坐定，就被人給團團圍住，見狀，談淇自動讓開了位置。
班上平時聊得來的幾個女生紛紛圍過來，你一言我一語的關心了幾句，聽到辛苗說沒什麽大事之後，紛紛松了口氣。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總之，在那之後，話題朝著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向轉了過去。
“你那會兒說倒就倒，簡直嚇死個人了。”
“是啊，突然就暈了……不對，也不算突然，畢竟被那麽大個球砸了。”
“你不知道，你那會兒滿臉都是血，倒在那兒的樣子有多嚇人！”
“是啊是啊，我們幾個都嚇傻了，多虧談淇反應快，他跑過來一把拽起你，背著你就往醫務室跑。”
“背著我……？”辛苗錯愕的瞪大了眼。
“是啊，你都暈過去了，扶著你也走不了啊……但是有一說一，他二話不說就把你往他背上扶，看起來一臉緊張，那樣子，就還挺，那什麽的。”
“……”
辛苗沒問那什麽究竟是什麽，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只覺得臉頰滾燙，跟火燒似的。
沒多久，上課鈴聲響了，同學們散去，談淇不知道從哪兒回來了。辛苗沒敢往他那邊看，梗著脖子，從桌兜裏拿出課本擺到桌面上，強迫自己將註意力放到黑板上。
只不過還沒等到下課，她就實在忍不住，摸出手機把這件極其令人郁悶的事兒吐槽給了蔣珂聽。短信的上課發的，蔣珂是下課出現在一班門口的。
兩人中午一塊去學校食堂吃糖醋排骨。
蔣珂動作利索的在人滿為患的食堂裏找到了一個最角落的空位，剛一坐下，她就敲著桌子盤問：“老實交代，你跟你那新同桌怎麽回事？！”
她嗓門一貫的大，辛苗連忙比了個噓的手勢：“這麽多人，你小點聲！還能怎麽回事，我短信不是都跟你說了，就那樣。”
蔣珂：“你的意思是，他把你砸成這幅鬼樣子，背著你去了校醫院，還對著你這幅……尊榮，說你可愛？”
辛苗夾了一筷子米線塞進嘴裏，胡亂的點了點頭。
蔣珂問：“他什麽時候瞎的？”
辛苗頓時拿白眼翻她：“我怎麽知道。”
蔣珂無語的撇了撇嘴。
一陣幹巴的咀嚼音過後，她驀地問：“你知道一般什麽情況下，男生會覺得一個女生可愛？”
辛苗本來挺郁悶的，糖醋排骨實在太好吃，但她又吃的很不方便，咀嚼的幅度稍微一大，鼻梁就疼的慌。她顧不上說話，埋頭在那邊小心翼翼地啃啃啃，直到一份排骨被啃得差不多了，才咂咂嘴，說：“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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