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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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2 章
兩人站在過去的時光中, 看著無數場相似的慘劇在眼前發生。
最初，只是逃跑的那些女性受盡折磨後，被當著其他受害者的面丟下山崖殺雞儆猴。後來村中不堪折磨死的、難產死的女人, 以及來找受害者的她們的家人, 甚至還有兩個來調查的民警都被村民們殺死，丟到了這裏。
這個山崖成了青山村村民專屬的棄屍地。
江鶴樓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加害者的特征，從衣著以及同樣的人物面貌變化判斷，這些案件跨度有大約三十年的時間。而從村民們的對話中, 分析出來最後一個案件距離現在不過十年時間。
十年, 那些加害者還有很多都活著。
圓月高懸, 周圍的場景變換, 到了山崖的下方。
有的受害者並沒有摔死, 她拖著殘軀想爬出去求救，卻最終倒在了那天然形成的山洞裏。她的血肉融入泥土, 滋養了洞中的昆蟲與菌類。
然後又是十數年的變化, 靈氣覆蘇致使從她血肉中長出來的一朵小蘑菇生了靈智。
或許是長於屍骨之上，小蘑菇本能的努力吸收周圍的死氣。它越來越強大, 延伸出去的菌絲足以覆蓋整個崖底，也足夠它張開巨網獵殺更多的活物獲取死氣。
然而，小蘑菇並沒有這麽做。或許是受所吸收死氣的主人的執念影響，它將所有的能量都用在了致幻上, 為一個個埋骨異鄉的靈魂, 編織著美夢。
那些靈魂在美夢中或轉世或消失了，卻還有殘留的意識與執念驅動著白骨們不斷尋找著回家的路。
它們聽到了警車鳴笛的聲音，或許這是它們潛意識中一直在等待的救贖之音, 於是白骨們躁動的聚在一起爬上了山崖。它們沒有統一的意志，只有各自不同的殘念。
共同印象最深的大約就是把她們帶到此地, 噩夢一般的面包車，所以便無意識的偽裝成了面包車的模樣。
“她們只是想回家啊……”
燕餘恍惚間聽見風聲中有無數亡魂哀鳴，這或許就是小蘑菇當初聽到的聲音。
燕餘以為這些受害者會怨氣滔天，會執著於覆仇，卻沒想到她們的執念，僅僅是回家而已。
江鶴樓目光如刀鋒般冰冷，語氣堅定道：“我會調查這幾十年間的卷宗，盡量將他們的屍骨送回家鄉。”
於是燕餘便笑了，周圍的場景再度變換，他們再次回到了昏暗的山洞中。
那朵黑色的小蘑菇，看起來還是那麽危險詭異，燕餘和江鶴樓卻從中看出來了點可愛。
“我會調查清楚，我也記下了那些罪犯的特征，會申請追究他們的責任。”
江鶴樓眸中的金色漸漸淡去，再次認真的對著小蘑菇承諾道：“大約明天會有一隊人過來轉移屍骨，還請不要為難他們。”
小蘑菇不會說話，幾秒後噴出了一蓬彩色的孢子，江鶴樓不解的看向燕餘。
燕餘無語，她會獸語但不會植物語啊。想了想最近在網絡上看到的表情包，遲疑道：“大概是開心撒花的意思吧。”
江鶴樓信了，松了口氣。又道：“我還有兩位同伴陷在幻境之中，不知閣下可能幫忙？”
小蘑菇又噴出一蓬彩色孢子，燕餘憑借多年與小動物打交道的經驗，肯定道：“它說可以，它菌絲能覆蓋整個崖底，現在他們說不定都醒了。”
江鶴樓便放了心，想了想從背包側袋裏拿出個備用手機。燕餘眼睜睜的看他開了個幼兒模式，然後才將手機放到了小蘑菇面前。
還是板著一張冰塊臉，認真道：“因為近幾年天地靈氣充裕，如我們這般的人或生物越來越多，國家已經草擬了相應的管理政策。閣下身為本地菇，不識字在交流上就多有不便，恐以後出現意外情況無法有效溝通誤傷友軍。”
“我這裏下載了幼兒識字教學，閣下可以跟著學一學。可以先從這……”
看著一本正經教一朵蘑菇，怎麽使用太陽能手機學習認字的江鶴樓，燕餘：……
啊，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這麽多危險生物不登記造冊，日後要是引起各種麻煩，官方會極難找到兇手。
只是，在這個畫面看著怎麽就這麽詭異呢……
兩人沒有耽擱太久，和小蘑菇告別後，就找到了剛剛蘇醒的莊溪、林平安。幾人借著登山繩爬回了山崖上，再次啟程。
“這些村子裏的人實在太惡心了！”
江鶴樓開車，林平安坐在副駕駛休息，聽了燕餘講述的事情經過，氣得直拿手拍大腿：“老大！這事交給我負責吧？我一定要把那些畜生統統抓起來！”
“已經通知林夏處理了。”江鶴樓冷聲道。
“我姐？”林平安一楞，繼而幸災樂禍道：“那挺好，那個女魔頭最喜歡下黑手了，那些混蛋就等死吧！”
“你背後說夏姐壞話，我要告訴她。”莊溪幽幽說到。
林平安用手在嘴上比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懨懨道：“不說還不行嗎？我又沒罵她，我誇她嫉惡如仇呢……”
莊溪輕哼了一聲，沒搭理他。
燕餘好奇道：“這位林夏小姐，是小林的親姐姐？也是返祖的猿猴血脈嗎？”
莊溪用力搖搖頭，看了眼林平安道：“不是，夏姐是有天賦，小時候就入了峨眉山上的靈峰觀修行，小林哥是在高考的時候突然覺醒了血脈。”
“誰稀罕……我成績那麽好，要不是這世界突然就成了這樣，早就上京大了……”
林平安轉臉看向窗外，語氣難得有些低落。
“以後這世界還不知會怎麽樣呢，咱們這樣早早了解有準備的，總比沒準備的普通人好。”莊溪別扭的安慰了一句。
林平安沒再說話，車廂中難得安靜了下來。
此時已經快要到下午四點，車子經過青山村，仍沒有發現與那兩個出事網紅相關的線索。
燕餘倍速看了一遍那兩人的直播錄屏，才根據某一個路口景色不同，猜出他t們大約是走錯了方向。
時間已經不容眾人查證，江鶴樓將這線索提供給了區警廳，便再次啟動了車輛。
這一次他仍然動用了能力，越野車向著山脈深處飛馳而去。周圍的樹影在每個人臉上快速劃過，各有心思難明。
燕餘漫無目的想著，這靈峰觀在蜀地，歸元道長所在的青峰觀也在蜀地，兩家道觀名字又這麽相似，不知有沒有淵源。或許和歸元道長見面的時候可以問問。
大半天的路程，因為有江鶴樓的能力加持，縮到了短短兩個小時。奇怪的是這一路上並沒有看到隆田區刑警隊的人，眾人猜測恐怕是在途中發生了什麽變故，但也只能等回來的時候再找人了。
夏日天長，幾人到達小河村附近時，太陽還未落山。餘暉穿透層林，染得青碧群山間一片碎紅。
“小河村的位置較高，車輛沒辦法上去，我們從這裏開始需要步行。”
江鶴樓拿了地圖給眾人傳看，又指了指前方，蒼翠山巒間隱隱露出了幾抹疑似人工建築的灰色影子。
“那裏就是小河村了。”
眾人拿了武器、藥品、照明燈等必需品，盡量輕裝簡從，沿著窄窄的山間小路往上走。走了快半個小時，才看到了小河村範圍內的第一戶人家。
那是三間連著的茅草屋，破舊的簡直不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眾人對視一眼，紛紛戒備起來。
“請問，有人嗎？”
江鶴樓率先上前，走到了茅草屋前的院子裏。院中泥地上隨意放著些供人行走的碎石塊，上面並沒有太多腐葉雜草，靠墻的位置還有幾捆幹柴，看起來不像沒人居住的樣子。
但江鶴樓喚了幾聲後，並沒有人出來。
燕餘神識搜尋了一遍沒找到人，又走到墻根處摸了一把柴草，道：“沒人在，而且前兩天富林山脈下過雨，這柴火還有些濕潤，主人應該至少離開三天了。”
主屋也沒有門鎖，江鶴樓想了想推門進去，屋裏空空蕩蕩，只擺了一張木桌和幾條竹凳，並沒有什麽發現。
倒是進了側屋的林平安叫了聲：“老大！偶像，你們快來看，這是什麽？”
眾人聞聲都聚到了林平安所在的房間，只見房中堆放這大量的竹片、竹簽，泥地上則有一層厚厚的竹屑以及其他不知名的粉末狀物質。
“好像是用來做什麽東西的工作間？”林平安撓撓頭：“做筷子的嗎？”
燕餘輕嗅了下屋中常年浸潤的氣味，道：“不是，似乎是做香的……”
林平安有些吃驚：“香？給祖宗燒的那個？”
燕餘點點頭：“應該是，不過一個成品都沒看到，似乎是被人全部拿走了。”
江鶴樓蹙起了眉，香這種東西，往往都和祭祀連在一起，祭祀祖先或者……祭祀神靈。再結合燕餘直播時，紅綢提供的消息，不得不讓人產生些不好的聯想。
眾人又屋前屋後轉了幾圈，沒有找到其他的線索，只能判斷出這家主人是自己離開，而非遭到了襲擊。便只好先行離開，接著往村子裏去。
路上江鶴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小河村住著的居民是漢族，歷法和外面通用的大致相同。近期沒有需要祭祀祖先的節日，我懷疑村中供奉著不知名的神明，這些香是用於宗教儀式。”
燕餘明白他的未盡之語，眉頭緊鎖道：“紅綢說這裏死了一百多人，江先生是懷疑死於祭祀？”
“什麽祭祀要用這麽多條人命啊？”林平安瞪圓了眼，吐槽道：“難道祭祀的是個邪神？！”
“什麽邪神？小兄弟可不要亂說話呀~”
一道柔美女聲忽然出現，眾人一驚停下腳步。
只見被樹木遮擋的小路轉角，走過來一位身姿窈窕，容貌絕艷的女子，正是紅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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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站在過去的時光中, 看著無數場相似的慘劇在眼前發生。
最初，只是逃跑的那些女性受盡折磨後，被當著其他受害者的面丟下山崖殺雞儆猴。後來村中不堪折磨死的、難產死的女人, 以及來找受害者的她們的家人, 甚至還有兩個來調查的民警都被村民們殺死，丟到了這裏。
這個山崖成了青山村村民專屬的棄屍地。
江鶴樓仔細觀察著每一個加害者的特征，從衣著以及同樣的人物面貌變化判斷，這些案件跨度有大約三十年的時間。而從村民們的對話中, 分析出來最後一個案件距離現在不過十年時間。
十年, 那些加害者還有很多都活著。
圓月高懸, 周圍的場景變換, 到了山崖的下方。
有的受害者並沒有摔死, 她拖著殘軀想爬出去求救，卻最終倒在了那天然形成的山洞裏。她的血肉融入泥土, 滋養了洞中的昆蟲與菌類。
然後又是十數年的變化, 靈氣覆蘇致使從她血肉中長出來的一朵小蘑菇生了靈智。
或許是長於屍骨之上，小蘑菇本能的努力吸收周圍的死氣。它越來越強大, 延伸出去的菌絲足以覆蓋整個崖底，也足夠它張開巨網獵殺更多的活物獲取死氣。
然而，小蘑菇並沒有這麽做。或許是受所吸收死氣的主人的執念影響，它將所有的能量都用在了致幻上, 為一個個埋骨異鄉的靈魂, 編織著美夢。
那些靈魂在美夢中或轉世或消失了，卻還有殘留的意識與執念驅動著白骨們不斷尋找著回家的路。
它們聽到了警車鳴笛的聲音，或許這是它們潛意識中一直在等待的救贖之音, 於是白骨們躁動的聚在一起爬上了山崖。它們沒有統一的意志，只有各自不同的殘念。
共同印象最深的大約就是把她們帶到此地, 噩夢一般的面包車，所以便無意識的偽裝成了面包車的模樣。
“她們只是想回家啊……”
燕餘恍惚間聽見風聲中有無數亡魂哀鳴，這或許就是小蘑菇當初聽到的聲音。
燕餘以為這些受害者會怨氣滔天，會執著於覆仇，卻沒想到她們的執念，僅僅是回家而已。
江鶴樓目光如刀鋒般冰冷，語氣堅定道：“我會調查這幾十年間的卷宗，盡量將他們的屍骨送回家鄉。”
於是燕餘便笑了，周圍的場景再度變換，他們再次回到了昏暗的山洞中。
那朵黑色的小蘑菇，看起來還是那麽危險詭異，燕餘和江鶴樓卻從中看出來了點可愛。
“我會調查清楚，我也記下了那些罪犯的特征，會申請追究他們的責任。”
江鶴樓眸中的金色漸漸淡去，再次認真的對著小蘑菇承諾道：“大約明天會有一隊人過來轉移屍骨，還請不要為難他們。”
小蘑菇不會說話，幾秒後噴出了一蓬彩色的孢子，江鶴樓不解的看向燕餘。
燕餘無語，她會獸語但不會植物語啊。想了想最近在網絡上看到的表情包，遲疑道：“大概是開心撒花的意思吧。”
江鶴樓信了，松了口氣。又道：“我還有兩位同伴陷在幻境之中，不知閣下可能幫忙？”
小蘑菇又噴出一蓬彩色孢子，燕餘憑借多年與小動物打交道的經驗，肯定道：“它說可以，它菌絲能覆蓋整個崖底，現在他們說不定都醒了。”
江鶴樓便放了心，想了想從背包側袋裏拿出個備用手機。燕餘眼睜睜的看他開了個幼兒模式，然後才將手機放到了小蘑菇面前。
還是板著一張冰塊臉，認真道：“因為近幾年天地靈氣充裕，如我們這般的人或生物越來越多，國家已經草擬了相應的管理政策。閣下身為本地菇，不識字在交流上就多有不便，恐以後出現意外情況無法有效溝通誤傷友軍。”
“我這裏下載了幼兒識字教學，閣下可以跟著學一學。可以先從這……”
看著一本正經教一朵蘑菇，怎麽使用太陽能手機學習認字的江鶴樓，燕餘：……
啊，也不是不能理解。畢竟這麽多危險生物不登記造冊，日後要是引起各種麻煩，官方會極難找到兇手。
只是，在這個畫面看著怎麽就這麽詭異呢……
兩人沒有耽擱太久，和小蘑菇告別後，就找到了剛剛蘇醒的莊溪、林平安。幾人借著登山繩爬回了山崖上，再次啟程。
“這些村子裏的人實在太惡心了！”
江鶴樓開車，林平安坐在副駕駛休息，聽了燕餘講述的事情經過，氣得直拿手拍大腿：“老大！這事交給我負責吧？我一定要把那些畜生統統抓起來！”
“已經通知林夏處理了。”江鶴樓冷聲道。
“我姐？”林平安一楞，繼而幸災樂禍道：“那挺好，那個女魔頭最喜歡下黑手了，那些混蛋就等死吧！”
“你背後說夏姐壞話，我要告訴她。”莊溪幽幽說到。
林平安用手在嘴上比了個拉拉鏈的動作，懨懨道：“不說還不行嗎？我又沒罵她，我誇她嫉惡如仇呢……”
莊溪輕哼了一聲，沒搭理他。
燕餘好奇道：“這位林夏小姐，是小林的親姐姐？也是返祖的猿猴血脈嗎？”
莊溪用力搖搖頭，看了眼林平安道：“不是，夏姐是有天賦，小時候就入了峨眉山上的靈峰觀修行，小林哥是在高考的時候突然覺醒了血脈。”
“誰稀罕……我成績那麽好，要不是這世界突然就成了這樣，早就上京大了……”
林平安轉臉看向窗外，語氣難得有些低落。
“以後這世界還不知會怎麽樣呢，咱們這樣早早了解有準備的，總比沒準備的普通人好。”莊溪別扭的安慰了一句。
林平安沒再說話，車廂中難得安靜了下來。
此時已經快要到下午四點，車子經過青山村，仍沒有發現與那兩個出事網紅相關的線索。
燕餘倍速看了一遍那兩人的直播錄屏，才根據某一個路口景色不同，猜出他t們大約是走錯了方向。
時間已經不容眾人查證，江鶴樓將這線索提供給了區警廳，便再次啟動了車輛。
這一次他仍然動用了能力，越野車向著山脈深處飛馳而去。周圍的樹影在每個人臉上快速劃過，各有心思難明。
燕餘漫無目的想著，這靈峰觀在蜀地，歸元道長所在的青峰觀也在蜀地，兩家道觀名字又這麽相似，不知有沒有淵源。或許和歸元道長見面的時候可以問問。
大半天的路程，因為有江鶴樓的能力加持，縮到了短短兩個小時。奇怪的是這一路上並沒有看到隆田區刑警隊的人，眾人猜測恐怕是在途中發生了什麽變故，但也只能等回來的時候再找人了。
夏日天長，幾人到達小河村附近時，太陽還未落山。餘暉穿透層林，染得青碧群山間一片碎紅。
“小河村的位置較高，車輛沒辦法上去，我們從這裏開始需要步行。”
江鶴樓拿了地圖給眾人傳看，又指了指前方，蒼翠山巒間隱隱露出了幾抹疑似人工建築的灰色影子。
“那裏就是小河村了。”
眾人拿了武器、藥品、照明燈等必需品，盡量輕裝簡從，沿著窄窄的山間小路往上走。走了快半個小時，才看到了小河村範圍內的第一戶人家。
那是三間連著的茅草屋，破舊的簡直不像是這個時代的產物，眾人對視一眼，紛紛戒備起來。
“請問，有人嗎？”
江鶴樓率先上前，走到了茅草屋前的院子裏。院中泥地上隨意放著些供人行走的碎石塊，上面並沒有太多腐葉雜草，靠墻的位置還有幾捆幹柴，看起來不像沒人居住的樣子。
但江鶴樓喚了幾聲後，並沒有人出來。
燕餘神識搜尋了一遍沒找到人，又走到墻根處摸了一把柴草，道：“沒人在，而且前兩天富林山脈下過雨，這柴火還有些濕潤，主人應該至少離開三天了。”
主屋也沒有門鎖，江鶴樓想了想推門進去，屋裏空空蕩蕩，只擺了一張木桌和幾條竹凳，並沒有什麽發現。
倒是進了側屋的林平安叫了聲：“老大！偶像，你們快來看，這是什麽？”
眾人聞聲都聚到了林平安所在的房間，只見房中堆放這大量的竹片、竹簽，泥地上則有一層厚厚的竹屑以及其他不知名的粉末狀物質。
“好像是用來做什麽東西的工作間？”林平安撓撓頭：“做筷子的嗎？”
燕餘輕嗅了下屋中常年浸潤的氣味，道：“不是，似乎是做香的……”
林平安有些吃驚：“香？給祖宗燒的那個？”
燕餘點點頭：“應該是，不過一個成品都沒看到，似乎是被人全部拿走了。”
江鶴樓蹙起了眉，香這種東西，往往都和祭祀連在一起，祭祀祖先或者……祭祀神靈。再結合燕餘直播時，紅綢提供的消息，不得不讓人產生些不好的聯想。
眾人又屋前屋後轉了幾圈，沒有找到其他的線索，只能判斷出這家主人是自己離開，而非遭到了襲擊。便只好先行離開，接著往村子裏去。
路上江鶴樓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小河村住著的居民是漢族，歷法和外面通用的大致相同。近期沒有需要祭祀祖先的節日，我懷疑村中供奉著不知名的神明，這些香是用於宗教儀式。”
燕餘明白他的未盡之語，眉頭緊鎖道：“紅綢說這裏死了一百多人，江先生是懷疑死於祭祀？”
“什麽祭祀要用這麽多條人命啊？”林平安瞪圓了眼，吐槽道：“難道祭祀的是個邪神？！”
“什麽邪神？小兄弟可不要亂說話呀~”
一道柔美女聲忽然出現，眾人一驚停下腳步。
只見被樹木遮擋的小路轉角，走過來一位身姿窈窕，容貌絕艷的女子，正是紅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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